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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初見青玲 第八章 生死一線

作者:江雨揚

    柳行風快行幾步,來到江碧海身邊,著急的問道:「大哥,問到沒有,我們都快急死了。」而此時江碧海剛從街角轉過來。

    「看你急的」,江碧海微笑道:「探出來了,原來這黃公子叫黃可天,這兒知道他的人還真不少,真搞不明白,你們兩個在這長安呆了這麼久,居然連這麼有名的人都不知道?」

    柳行風聽出了江碧海的含意,有點興奮的道:「你知道的啦,我們兩個一直就想著練好武功,那有心思到處亂混,才沒那個閒心呢,不知道這個黃公子也就不知道啦,你來一年多了,不也還不知道這麼出名的黃公子的嗎?聽你的意思,這傢伙果然是壞蛋到透頂的啦,太好了,可以當大俠行俠仗義了。」

    古天義也高興的蹦起來,叫道:「爽耶,有大俠當啦。」

    江碧海看著兩兄弟搖搖頭,等他們興奮過了,微笑道:「那你們想怎麼當這個大俠呢?是衝進去將那個黃公子打一頓,還是把他殺了?」

    柳行風皺眉道:「殺了他?這不太好吧?我可從沒殺過人啊,古弟,你殺過嗎?」

    古天義連忙擺手:「天啦,殺人,我連隻雞都沒殺過啊!我只想把他暗地裡打一頓,為那個老伯出口氣啊。」

    江碧海苦笑了笑道:「這對那個老伯有什麼好處呢?他還不是照樣賣不出去東西,而那個傢伙被你們不明不白的打一頓,肯定會把氣發在那些小商小販身上,要知道,他可是收保護費的哦。」

    柳行風這時暗想,看來大俠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好當,一個弄不好,反而會壞事,大哥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早就有辦法了,我還在這費神想什麼呢,呵呵笑道:「大哥,你就別在逗小弟了,快說一下該怎麼辦吧。」

    古天義自從練了心在陽明後,思維正在逐步改步中,也不再是原來的那種呆笨樣了,這時也很快會過意來:「就是啊,大哥,原來你逗我們玩啊,快說說該怎麼辦吧,明知道我腦子笨,就別在逗我們了嘛。」

    江碧海正色道:「我並不是逗你們,只是讓你們參加進來,思考一下如何行動的過程,不要什麼事都讓我去想好了,你們去照做,萬一有一天,離開了我怎麼辦呢,再說我又不太會武功,在行動中幫不上什麼忙,還不都全靠你們。」

    他看了看兩兄弟,見他們認真聽的樣子很滿意,續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吧,大俠可不是一時衝動就能當的,要不然反而會壞事,再說,我事前再好的計劃也會隨著情況的變化也應該有所改動,那時候就要靠你們兩個隨機應變去應付啦。」

    柳行風問道:「那我們究竟該怎麼做才好呢?」

    江碧海看了看四周來往的人不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說他「陰謀」很好的地方,道:「柳弟,到你家那書房去說怎麼樣?」

    幾個人到了柳行風的私人獨有的書房,原來柳行風的老爸雖是武館館主一個,但卻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粗人一個,這從長得玉樹臨風,斯文俊逸的柳行風身上自然就看得出來,他並不希望柳行風以後變成那種只會舞槍弄棍的粗人,而應是那種風度翩翩的,文才了得的儒俠,所以特別給他配了一個書房。而柳行風一旦要求在裡面靜靜讀書時,任何人也不敢去打擾,這時倒成了他們三個密謀陰謀的好地方。

    只聽江碧海道:「反正那傢伙弄來的錢都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都是從老百姓手上等於是明搶來的,我們就得想辦法敲他一筆,再還給他們。」

    柳行風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個老伯已經因為孫女的關係,不再適合在這兒了,但他沒有走的原因,可能是他的基業在這裡,或者說錢並不夠的關係,要不然,以他幾十年的經驗,再怎麼也會明白那個黃公子不會就這麼善了。我們就從那黃公子身上,刮一筆錢,給那老伯,讓他離開這個地方,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

    古天義道:「如何從黃公子手上弄錢呢?」

    柳行風笑道:「這個簡單,把他抓過來,逼他拿錢不就行了,當然,我們得蒙面哦。我們可還不想被他認出來,而離開這個地方。這個計劃最高明的就是,他一定想不到就是這長安城裡,與他挨得很近的我們幹的,而以為外地來的人呢,要不然為什麼以前沒人做呢?那知道是我們兩兄弟武功大成,拿他來試手呢,嘿嘿,那傢伙敢帶人收什麼保護費,又是幫派的人,一定很有兩小子,到時一定可以打得很舒服,哈哈。」

    古天義也不再是以前那麼呆笨的人,自在陰明果然了得,這時也見他反應極快的道:「那你可不能用你老爸武館的武功那什麼破爛聖武拳啦。」

    「放心,有大哥教我們的『流水』,『陽照』,我那還會用那什麼聖武拳啊。」

    江碧海看著兩兄弟自己討論,並不插言,讓他們自我完善計劃的每一步。

    「這個黃可天,怎麼進去這麼久還不出來?」江碧海三人一身黑衣蒙面,躲在玉翠樓旁邊一個拐角的小巷裡,這時離黃可天進去已經兩個時辰了,已經快三更了,本來十分熱鬧的玉翠樓也已經冷清下來,沒有人了,古天義性子最急,有些不耐煩了。

    「就是,大哥,你聽到的話會不會是真的啊?」柳行風也回頭問道。

    原來江碧海在四處打探這黃公子的消息時,碰巧遇到一個多嘴的小販,他賣弄自己住在那個青龍幫總堂附近,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原來這個黃公子,特別貪花好色,已經收了有七房小妾了,還常出外尋花問柳,但卻最怕家裡那個母老虎。別看這傢伙在外人面前,一副凶霸霸的樣子,實際上卻被家裡那個母老虎捏在手心裡,就拿他到妓院尋歡來說,卻從不敢在妓院過這夜,再晚,那怕是半夜三更也得乖乖回去來說,就可以看出來了,因為好幾次他們睡到半夜都被青龍幫總堂後院他被母老虎修理的聲音吵醒,就可以看出來了。聽那吵鬧的原因啊,卻都是為了他在妓院嫖妓引起的。

    所以江碧海他們幾個今天到青龍幫堂口外,跟著他出來,看到他進了這玉翠樓,都不由得大喜,在外面埋伏著等他出來。這傢伙極其膽小怕死,因為知道自己做的壞事太多,他的七房小妾聽說已被逼死了三個,所以最怕人報復,走到那裡最少都會帶四個打手一樣的手下。

    雖然三兄弟自信料理那幾個打手應該不成問題,但要做到不驚動旁人,在這繁華熱鬧的長安城裡,卻自知有些做不到,這傢伙既然有嫖妓半夜都要趕回去的習慣,那是他們下手最好的機會,因為他進了玉翠樓的門,就把他的四個手下打發回去了,所以才在這外面等候。

    江碧海也有點懷疑那小販說的了,但他不能表現出沒信心的樣子讓兩兄弟看到,微笑道:「既然是那傢伙三更都要趕回去,現在還沒到三更,你們急什麼。等打更的過了,再說走不晚。」

    正在說這話,那更夫的聲音遠遠從那個街口傳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接著就是「梆梆梆」三聲,由遠而近。

    古天義喜道:「三更了,那傢伙可能聽到這聲音就會出來了。」

    柳行風回過頭奇怪的打量了古天義一眼,道:「你小子不笨嘛,我還沒想到這呢。」

    那更夫的身影剛消失,江碧海就瞄到從玉翠樓裡閃出一個身影,那猥瑣的樣子,再憑他的目力,那還看不清楚,卻不正是黃可天。實際上黃可天一身錦袍,光看眉面,還可勉強算得一表人才,但就是他那雙無時無刻都色迷迷的眼睛,把整個形象完全破壞,沒來由的讓江碧海覺得有種噁心的感覺。

    他剛要向後說話,柳行風和古天義現在的功力早就超過他不知多少,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古天義小聲道:「小心,那傢伙出來了。」

    「我們再跟到那個街角再下手,他現在看起來有些怕人知道的樣子,多半會有所防備。」這是柳行風的聲音。

    三人輕聲輕腳的跟了上去,江碧海先是閉上眼睛,感受到體內那隨心意走動的走氣,再張開眼睛,直盯著黃可天消失的地方,腦海再不想其它的東西,體內真氣自然發動,輕輕的跟了上去。

    柳行風掃視了兩個兄弟一眼,輕輕一笑道:「我到他前面去,攔住他。」,振臂一搖,竟然到了街上的房簷處,從那上面跟了上去,古天義驚得張大了口,差點叫出聲,卻馬上反應過來,按住了嘴。

    江碧微笑著搖搖頭,暗想,柳弟前月問自己真氣如何配合使出輕功,自己坳不過他,只得把自己記得的,不太詳細的逐陽極天身法講給他聽,以為沒什麼作用,現在看起來,自己這個柳弟還真的是天縱奇才,看他的樣子,顯然已經自己融會貫通,靈活運用了,瞞得真緊,現在才突的表演一手,連自己都差點驚叫出來了。

    柳行風把江碧海給的不完整的逐陽極天身,自己配合著新創的風行身法,展開到極致,雖然依他現在的功力,仍達不到他自己想像的宛若一陣輕風吹過,但那速度,明顯加快許多,很快,就繞到了那黃可天的前面,他抽出身上帶的明晃晃的長刀,從房簷處躍下來,正好攔在了黃可天的前面。

    那黃可天見到前面猛的從房簷上跳下來一個人,大吃一驚,再細看他全身黑衣,把頭都用一個黑頭套罩住,只在眼睛處有兩個洞,手裡更是拿著一把長刀,馬上轉身想跑。

    沒想到後面也逼上來兩個同樣打扮的人,其中一個拿把劍,另一個則空著手,馬上意識到什麼了,顫聲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柳行風看他這個樣子,幾乎想發笑,沒想到平日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凶樣,現在遇到自己三個菜鳥一樣的「強盜」就嚇成這樣子,要是告訴那些被他欺負的人,保管沒人信,忍著笑道:「你說呢,我們想幹什麼?」

    黃可天更是副嚇怕了的樣子:「不要殺我,只要不殺我,我給錢,這是我身上所有的,你們全拿去好了。」馬上右手在懷裡掏出一個錢袋。

    古天義和柳行風沒想到這麼容易,自己都還沒開口要錢,這傢伙自己就拿出來了,看他手上的錢袋,最少有五十兩銀子,這足夠丁老伯安然的離開長安,到別處舒服的生活兩三年了,那不是打不成,正好拿他試試自己把流水掌法溶合在創劍中的斷水流劍法,當然他手中特意拿的刀,是故意和古天義換的,擔心以後用劍時,會被人認出來,現在看到這什麼黃公子這個樣子,不由得暗笑自己未免太過小心了。

    古天義手中劍交左手,正想伸手去拿黃公子遞過來的錢袋,變故突生。

    那黃公子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手心向上微彈,手中沉沉的錢袋彈起向自己伸出的左手落去。同時,右手再一沉一翻,竟然扣住古天義來拿錢的右手,再猛的一拖,古天義上身猛的一搖,直是像要向黃公子撲去似的。

    柳行風和江碧海那想得到這幾乎嚇得半死,老老實實送錢的傢伙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大驚之下向黃可天撲過去。在這緊要關頭,柳行風顯出武學天才的相應的才智,手中刀立馬一招「斷水分流」,砍向黃公子的右臂,務必要他縮手自保。

    黃可天本來看出這三個傢伙武功不是很高,滿打滿算可以輕鬆搞定,先前的演戲有一種自我娛樂的意味,那知道扣住古天義的手,再隨手送出一道昊陽真氣,想輕鬆麻痺古天義半身,再拖過來,捏碎他的喉嚨,誰叫他們不長眼,竟想打劫自己時,吃了第一驚。

    手上送出的昊陽真氣只送到古天義手上,到了他臂肩相接處,便被一股真氣抵住,不但不能再作寸進,反而有被逼退的樣子。心裡暗奇看這小子的外形,顯然是一個莽撞大漢的身板,卻從那裡練了這上乘內功,便再發現,自己竟三成功力的一拖,竟拖他不動,他只是上身一搖,便又穩住,竟然與自己較起勁來,顯然這小子的馬步極穩。

    黃公子暗哼一聲,手上加勁,猛的提到七成功力,正要使勁再拖時,耳後破空聲傳來。他聽聲辯位,知道是那拿刀小子砍向自己的右臂,毫不在意,左手微揚,曲指彈出,指間已經蓄足十成的昊陽指力,想一下子彈飛柳行風手中的長刀,同時右足彈起踢向撲來的江碧海。

    柳行風手中的刀招本來就沒使足,見黃公子的手指彈向自己的刀側,馬上變招「戲水弄波」,手中長刀一震,就像真把刀放在水中,左右划動,已經閃過黃公子的手指,斜斜的削向黃公子的右手肘處。

    江碧海在上次對那方進明以後,思考了很久,為什麼那方進明沒有馬上追上來,而是叫手下先追了兩步,要是他自己用輕功來追,自己三兄弟絕逃不掉,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當時他也受了傷。方進明打在腦口的一下,自己身上的隨意真氣似乎發動了,護在腦口,可能還侵進方進明身上,使他受了內傷。

    這時見古弟被扣住手腕,他醫理深厚,當然知道這裡被練武之人扣住,略一發勁,便會半身麻痺,受制於人,沒想到自己沒用內力可以運用,只是師父傳的一些虛形招式,也向黃可天撲去。

    這時見到黃可天側踢向自己小腹的一腳,腦中靈光一閃,不但不避開,反而加速迎了上去。江碧海此時腦海中關於這黃公子為什麼如此厲害的想法已經完全拋開,眼中只有那不斷變大的一腳,只希望能引動身上的隨意真氣,反擊黃可天,最不濟也要讓他負一點點內傷,這樣兩個好兄弟才更有機會。

    黃可天見到江碧海不避反加速迎來,暗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本來是虛踢的一腳化為實招,撐向江碧海小腹,腳上已經蓄滿力道,要讓江碧海不死也重傷。同時,因為他單足立地,右上已經使不上全力硬拖古天義,柳行風的長刀又令得他十分惱火,放開了古天義,手臂怪異的一縮一翻,虎口成鉗形,夾向柳行風的刀鋒。

    他的腳先撐到江碧海小腹處,蓄滿的真勁狂暴的向外猛吐,一腳硬是將江碧海踢得飛了起來,還在空中翻騰了兩圈,這才落到地上。

    柳行風眼見就要削到他的手肘處,還來不及高興,就見他的手一縮,放開了古天義,再一翻,自己手中的刀子就像是送上門去的一樣,被他的右手夾在虎口處。連忙使勁回抽,竟然抽不動分毫,就像是生鐵鑄就一樣。正要使勁加力再抽時,黃可天詭異的一笑,送上一股昊陽真勁。

    柳行風剛才多提的勁力猛的沒有著力處,空空蕩蕩難受之極時,手中的刀控制不住,竟然撞向自己腦口,刀上還有黃可天送上的一股奇怪的熱勁,同時順手握的刀柄處撞到自己胸口處。整個人直向飛拋飛而起,跌到在地上,先是覺得胸口鬱悶難受,然後喉部一甜,噴出一口血,這才好過些。

    黃可天的左手或彈或點,輕鬆化解了古天義情急之下拿劍當刀砍的三招後,飛起一腳,踢入古天義下腹空檔,將古天義也踢得飛了起來,落下來時,不偏不倚,正好位於兩個好兄弟的中間空檔處。

    「哼哼,就這兩小子,」黃可天本來色迷迷的眼睛現在早已精光爆閃,冷冷的盯著吃驚的望著他的三兄弟,「也想學人家行俠仗義,太自不量力了。」

    柳行風手捂著胸口,刀柄入侵的怪異真勁雖然被他吐血化解了大部份,但受的內傷之重,使自己明白,絕難再擋得住這傢伙十招,再忍不住,問出兩個好兄弟想問的問題:「你怎麼這麼厲害,難道以前都是裝的。」

    江碧海可以說是三兄弟中受傷最重的,生生的硬受了黃可天一腳,雖然他在半口中也吐血化解了一些內勁,但他不像兩兄弟,可以運轉心法調息,此時才勉強靠著街邊的牆角立起上半身,看到黃可天眼睛的變化,吃驚道:「莫非你這一切都是演戲?」

    黃可天象貓戲弄老鼠的眼光盯著三人,忽的呵呵一笑,略提聲音叫道:「方兄,你戲也看夠了,出來吧。」

    三兄弟大吃一驚,這時卻見從街角轉過一個書生打扮的公子哥,手搖一柄折扇,那略有點蒼白的臉,那還認不出正是半年前那想要強搶賣藝女子的方進明。

    方進明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道:「三位小兄弟,又是半年不見了哦,你們這半年來,一定救了不少賣藝女子吧,哈哈!」

    黃可天向方進明抱怨道:「方兄,就這麼三個廢物,竟還用得著花這麼多心智,設這麼個套來弄,未免太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方進明呵呵笑道:「你這小子,半年來又多搶了三房小妾,得了便宜還來怪我,再說了,我這樣弄,也不想這些小子再跑掉嘛。總之,這樣做,安全又省力,又省心,你小子還有便宜占,還來怪我。」

    「哈哈,說得也是,那我還得多謝方兄幫忙呢,你指點的那三個小妞的確夠味。」

    江碧海完全明白過來,那個多嘴的小販看來是最關健的地方,當時自己還有點奇怪,這小販那會這麼清楚這黃可天的事,再說了,那些私隱,如果這黃可天以後知道是他說出來,肯定會對他不利,那應該是不會對自己說的才是,當時卻完全沒想到竟是這壞水書生設的局。

    而這黃可天恰巧就是今天,又溜出來上妓院,也定是那小販轉告了有人問他的事,他故意對自己三人一個心目中最佳的下手機會。現在不是怪那小販的時間,怎麼保命才是最關健的。

    方進明和黃可天並不急於下手,反而聊起天來,說的事情,更是讓三人目瞪口呆,完全把三人當成死人,只聽方進明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怕你師姐啊,要知道,你可是落日山莊射日堂主的關門弟子哦,憑你的昊陽神功,你師姐修的霞雲心法,那是你的對手。」

    「唉,方兄,你是尊魔宮的人,不瞭解我們落日山莊的事,我師姐的師父,可是堂主的老婆。現在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我師父,很怕老婆的,沒辦法,我又怕師父,那敢欺負師娘的得意弟子啊!」

    「我保證不說,我們兩兄弟,這些我還是知道的,你知道嗎,我們尊魔宮小公主,上次見到洛陽的寒雲兄調戲一個酒店老闆的女兒,當時惹得她很不開心,割了他一對耳朵。」

    「哈哈,方兄,我就說嘛,你怎麼最近都很少和我上妓院,出去找樂子也少了,還以為你是因為我要演戲,勾引這三個送死的小子,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啊。看不出你膽子這麼小,那個什麼母夜叉公主,上次聽說是偷出宮的,現在不是被看得死死的,出不了宮嗎?你還怕成這樣,太膽小了吧。」

    「你這小子,不知道不要亂說,你以為凶點的女人都像你那個師姐樣麼?我們小公主可是天若天仙,是我們尊魔宮第一美女,比你偷偷見過,就神魂顛倒的龍品瑩可是美太多了。」

    江碧海心裡明白,這兩個傢伙已經下了要殺掉自己三人的心,要不然也不會在這把這些可以說是極隱密的事隨便說出來。看著爬起來躺在自己身邊的兩兄弟,忽的心中一動,升起一線生機,他左手抓住柳行風的手,右手抓住古天義的手,低聲道:「心境清幽,自在陽明,同源而異,現在你們以我為橋樑,互療內傷。」

    兩個好兄弟,本是武學上天縱之才的人,聞言心下明白,順著江碧海,各送出一道真氣,他們極為相信這個義兄,以為這是兩種心法玄同源的一個妙用。卻不知道,江碧海一點把握也沒有,實際上是冒險一試。

    方進明雖然與黃可天聊得開心,心神卻一直緊鎖三人,沒有半點放鬆。他如此做一方面帶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理,另一方面,讓三人知道,聽了他們這麼多秘密,今天是非死不可,給三人增加心理壓力,再加上剛才黃可天顯示出來的武功,好讓三人放棄抵抗。

    他實在是不想在三人手上再次負傷,一方面實在沒必要,一方面是可能造成自己心理的破綻,這樣三個絲毫不懂武功小子都傷得了自己,自己的修為要停止不前不說,要是讓黃可天看到,還不笑話死。

    此時注意到三人的樣子,似乎自己的話沒起半點作用,看三人還手拉手不理不睬的樣子,不由得心頭暗怒,冷冷道:「黃兄,夜長夢多,我看我們還是料理了這三個小子再好好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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