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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初見青玲 第七章 遊歷長安

作者:江雨揚

  過去半年了,出乎江碧海意料,那鎮陽幫的方進明並沒有來自己三兄弟麻煩。在這半年裡,看到兩個兄弟神速的進展,對各自心法的瞭解程度,江碧海這才明白師父口中練武的天縱之才是什麼樣子,太不可思議了。

  沒想到看起來木呆樣的古天義竟和柳行風一起,在第九天來找他,說是昨天練功突然之間感到丹田火熱,由雙手手心勞宮穴有絲絲細細的熱氣沿雙手的陽脈上行,來到丹田,再由丹田集中沿背後督脈上行,自腰俞、陽關、命門、懸樞諸穴,一路沿著脊椎上升,走的都是背上督任各個要穴,然後是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門、風府、腦戶、強間、後頂,而至頂門的「百會穴」。熱氣來到頭頂,並沒有停止,再由額頭、鼻樑、口唇下來,到了屬於任脈的承漿穴,再沿任脈回歸丹田,自成一周天。

  當然古天義沒有說得這麼明白,說的是,剛開始手上的一點熱氣突然而來,略略有點燙的感覺,還能忍受,但到後來,從雙手的熱氣源源不斷集到丹田後,竟變成了一個火球樣,在後面背上走時,背後感覺到烈痛無比,像被人用火球一路燒上去一樣,痛得他想能昏過去多好,這樣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當時江碧海緊張的問道:「你不會真的放棄了,讓自己昏過去了吧?」

  古天義笑道:「怎麼會,你說過在這種情況下,是氣機發動的現象,千萬要忍住,不能昏過去,不然會造成無法想像的後果。我一直咬牙苦忍,到最後,丹田的氣自動消去,我才放鬆下來,暈過去了。當時你說那種情況下一定會暈,我還不信,要咬牙忍一樣,沒想到,實在是太厲害了,怎麼都忍不住。那熱氣消去之後空空蕩蕩,一下子不由自己的就暈過去了。大哥,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江碧海當時並沒有立即答他,轉頭向在一旁的柳行風微笑道:「柳弟,你是不是也在昨晚氣機發動,先是腳底湧泉穴有涼氣上行,到丹田後再集到一起,由腦前的任脈上行,從神厥、水分、巨闕、鳩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宮、華蓋、璇璣、天突、廉泉,上行,最後從背後督脈回到丹田後,一共自動走動三十六周天方才自動消去?」

  柳行風微笑點頭道:「我當時與古弟不同,只覺得渾身似乎要凍成冰人了,好難受啊。」他並沒有誇張的說出當時的實際感覺,只是輕輕的帶過,實際上他當時的感覺完全不下於古天義。

  江碧海來到門邊,指著外面一棵樹道:「你們仔細的看下那棵樹,看下和以前有什麼不同了,唉,你們知道嗎,像恩師所說的,在第十五天能感覺到氣機發動,產生氣感的,已經是百年難得之才,沒想到你們竟能在第八天就有氣感了。要知道我當時可是苦練了半年,才在師父用真氣導引下有點氣感的啊。啊,練武天才竟是這樣子,不到十天,不到十天……」。實際上他暗下決心,要盡全力幫助兩個好兄弟,雖然師父說像這種內家功夫最好是幼時就打下根基,不然在以後不論如何苦修,也不能進軍無上武道。而兩個好兄弟,竟然能在十日之內就有氣感,絕不能讓他們不能練到最高完美境界,忽然之間他想到了師父留在甜泉裡的東西,那裡面的萬年人參,還有兩顆靈芝茱果和一些極難得的藥材所練的七顆攝元丹。

  柳行風微微先是閉上眼晴,再張開眼了,他發生氣感時昨天晚上的事,事後昏過去了,而第二天就急著來找大哥江碧海,並沒有細心留意有什麼不同。這時仔細放眼朝那棵樹望去,在來時路上看到景物那種與往日有很大不同的感覺更清楚的湧上心頭,他忽的發覺到,自己眼力比以前不知強了不知多少,似乎自己與天地聯結在一起了,再不孤立的一個,而是成為了天地的一部份。他看到的那棵樹,不再是模糊的,每一個枝節,甚至於每片樹葉,都可以看得清清楚,好像連樹葉上的小細脈也能看得很清楚,要知道腐化墮落現在誡離樹隔了足足有四五丈。耳朵裡聽到的外面人聲,每一個都十分清楚,當他單獨留意每一個聲音時,竟可以奇妙的將別的聲音隔開,單只剩下這一個聲音,他一時間醉心在這種奇妙的享受裡了。

  古天義驚叫道:「天啦,我看得好清楚啊,樹枝上爬了一群螞蟻,好像在搬家,隔這麼遠,我怎麼可以看得這麼清楚。嗯,我現在覺得渾身溫溫的好舒服啊。啊,原來經過昨天的氣機發動,我應該練成自在陽明第一層三味覺悟了,經過昨天的痛苦,現在竟是這麼舒服的一回事。」

  江碧海回轉身來向兩個兄弟微笑道:「你們兩人已經氣機發動,分別練成心境清幽中的三陰玄氣中的一陰在地,古弟呢,則是自在陽明三味真火的一味手起。看你們何時能練成三陰三味齊聚。那時,我就知道你們是不是師父口中所說的練武天縱之才了。」

  這些話沒想到已經是半年前說的了,江碧海回想到這些時,轉過身,站在吃驚的望道他的兩兄弟面前,微笑道:「的確是這樣,沒有錯。」

  古天義最沉不住道:「怎麼會,大哥你是不是記錯了啊,這樣怎麼行啊。」

  柳行風知道大哥必有話說,並沒有發話。

  江碧海道:「這正是最奇妙的地方,也正是此兩種,實為一種的心法最妙處。要知道,人身上的主要經脈大家都知道基本上算得是一樣,但那些細小的呢?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又怎麼可以寫死修練方法呢。所以自第三層起,自在陽明和心境清幽都是沒有修練方法的,完全要靠你們自己摸索修練。」

  古天義問道:「怎麼後面從第四層到第七層的名字都有呢?好像我練的自在陽明第六層的天地心生,柳哥練的心境清幽第六層明心見性,這是怎麼回事?」

  江碧海失笑道:「沒寫明,不代表開創祖師沒有練過第七層去過啊,這前面的每一層的名字,正是他自己覺得修練路上發生層次質變後的一個感覺寫照。當日恩師對我說,開始他也是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沒寫後面的修練方法,直到他後來到了第六層天地心生時,才發覺當初開創祖師不依成法,不把後面幾層的修練方法佯細寫出來是多麼對的一件事。要知道,每個人都不同,所以練起來也應該不同。最重要的是,在某些地方,只能意會,不能言傳,開創祖師怎麼寫也寫不清楚其中的一些微妙的地方,只有自己修練到了,才能體會其中的一些奧妙,這實在是太高明了,要是開創祖師寫明了,恩師言道,他不可能有那麼高的成就。」

  古天義還是有點擔心:「以後怎麼辦好呢,竟然自第三層就沒有修練的方法了。」

  柳行風關心的另外一方面,他並不怕自己摸索修練:「要是我們以後胡亂練,走火入魔了怎麼辦?」

  江碧海微笑道:「修練到第三層,三陰玄氣,三味真火相聚,你們居然只用了半年時間,而氣機發動竟然破了歷代祖師修練的紀錄,包括開創祖師在內,只用了不到十天,已經說明你們是練武的天縱之才,難道祖師既可以創下這種心法,為你們打下最好的基礎,你們就沒有超越開創祖師的信心?」

  柳行風聽得熱血豪湧道:「對,既然開創祖師能創下此奇功,已經為我們打下如此好的基礎,指明了一點修練的方向,沒有理由我們不會創下更新的路,超過開創祖師,也不該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會比人苯的。」

  古天義大聲道:「有大哥的信心支持,沒有理由我們會比不上開創祖師,既然自己修練,說不定開創祖師也練得有錯呢,我可能會比他練得更好。」

  江碧海站起身來,來到窗邊,望往窗外,道:「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是多麼奇妙的一種心法,你們以前做不到的種種事,比如說將遠在幾十丈外的樹葉看得清清楚楚,方圓幾十丈的蟻蟲鼠鬧聲,也再漏不過你們的耳朵,配合起真氣,輕鬆躍上屋頂也變得很輕易,這在以前肯定你們連想都不敢想。等你們日後功力日深,還會有更奇妙的事發生。我不相信憑著我兩個好兄弟,十日之內即有氣感,半年之內心法小成的成績,不能超越開創祖師。」

  古天義喃喃道:「對啊,沒想到練成內功是如此奇妙的一件事,我不但比前跑得更快,舉得更重,不費氣力,而且變得更靈活,我一定會變得更好。」

  柳行風探出手來,搭在他肩上,就在此時,兩人定下了超越開創祖師的目標,將原來練武的一些小目標拋到了腦後,也正是此目標,將他兩帶到了除江碧海無人能及的絕世高手位置上。

  回想起自己練自在陽明的時候,竟然半年之內才微覺悟小腹發熱,還是在恩師用本身功力引導後才發生了氣機發動。

  更不要說至今尚未練到三味真火歸一的地步,後來恩師不得不改了自在陽明,另創出陽明功給自己修練,那時完全不能想像開創祖師十五天氣機發動的事,一年內就三味歸一,那想得到兩個好兄弟竟可以如此厲害。

  「想來所謂打根基要早,就是人本身的精氣有限,或是剛離母體,那種自然吸收天地精氣的能力並沒有馬上失去,所以越早練上乘內功,可以多固定一些先天留在身上的精氣,免得散失,另一方面是固定這種先天由母體帶來吸收天地精氣的能力,那樣練功得的效果就越大。越後就越難固定,而本身的精氣也散失得差不多,所以不能恩師及前輩高人才有不能攀上武學無上境界的話。而兩個兄弟如此天縱練武之才,我絕不能讓他們因練功太晚以至於不能到頂武學的最巔峰。看他們的能力,應該可以再深進幾層才會感到內力難以再精進,到時就得看我的靈丹妙藥了。」想到這,不由微微一笑。

  兩個好兄弟看到大哥突的只是看著窗外出神,竟然臉忽的臉露輕笑,古天義奇道:「大哥,你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江碧海一震回過頭來道:「來,聽到你兩人竟同時練到第三層,真的讓我好開心啊,我們一起上街逛逛,好久沒與你兩人上街轉了呢。」

  或是太久沒一起同上街的原因,雖然街道上並沒有與單人上街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但就是奇怪的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三人邊行邊指指點點,很是開心。

  長安在當時可是天下大城,各地來往交流經商參觀旅行的人絡繹不絕,不時可看到異邦之人,令幾個好兄弟更是興奮不異。

  當然因柳行風和古天義一直就在長安住,幾乎沒上過別的地方,這種景色雖然因日常來往的人而略有不同,還是比較熟悉。當下不停的給江碧海講解各地建物的來歷老闆等。江碧海聽得大是有趣,三人在人群中指指點點,不由得來到了躍馬橋邊那最繁華的一段。

  周圍擺儺設點的小買賣,大氣的各種酒樓,布莊,雜貨店,還有一些別的地方少見的店,比如說樂器店,武器店等,加上兩個好兄弟對這些店的來歷老闆均多少瞭解一些的解說,更讓江碧海大感有趣。至此才微有點瞭解這長安這天下有數的大城。

  幾個人順著清風橋那一路行來,看得江碧海不由得心情特別好,不知不覺就到午時了。他耳目特別靈敏,突的聽到一陣「咕咕」的聲音,是從古天義那兒傳出來的。

  古天義見到兩人向自己望來,不好意思的摸頭笑笑:「這死肚子,老是出我的丑,才這麼一會,就又叫了起來。」

  柳行風笑道:「古弟,你怕是又沒吃早飯吧,別裝了,難道今天大家開心,來,我請客,咱們上第一次見面的桂香井吃飯吧。」

  江碧海道:「這麼久以來,都是二弟出錢請客,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能不能今天成全我一下,讓我請一次呢。怎麼說我也是大哥嘛。」

  柳行風「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等你這句話很久了,大哥,小弟今天就要不客氣了,嘿嘿!」

  古天義配合的露出一副狂流口水的樣子,偷笑道:「大哥,那今天我可不可以多點幾個菜啊,柳哥又說對了,我是沒吃早飯來的呢。」

  江碧海微笑道:「想狠宰我一手是不是,呵呵,你們不覺得常在酒樓裡吃不太好嗎?你們看,前面那個麵攤那兒吃的人那麼多,肯定做得很不錯,而且啊,你們不覺得,偶爾在小攤處吃吃也不錯,景色也比關在樓裡好多了。」

  柳行風和古天義相對望一眼,不由得苦笑一下,在這小麵攤吃飯,再怎麼狠宰,也傷不了大哥的一點根骨,不由得暗想,大哥還真會說話,好像在小麵攤吃比在酒樓裡還風光一樣。

  江碧海已經搶前幾步,來到了小麵攤的一個桌子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望向兩兄弟道:「來,來,坐,坐,今天隨便你們點,不要客氣,大哥準備好了,你們隨便點。」說到這裡,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行風先反應過來,先一步來到江碧海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笑道:「大哥,你太厲害了,隨便點幾碗吧。嗯,古弟,你想吃什麼啊?」

  這時,麵攤老闆大叫一聲:「好勒,肉餡混飩一碗,馬上就來。」

  古天義聽得直流口水,過來坐下對兩人道:「有肉餡的呢,想想我就要流口水了。」

  江碧海對著那個麵攤老闆叫道:「老闆,我們這桌也來肉餡混飩三碗,要大碗的哦。」弄得柳行風暗瞪了古天義一眼。

  老闆笑應道:「好勒,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果然不一會,三碗熱騰騰的大碗混飩送了上來。本來十分挑剔的柳行風吃了一個混飩後,本來緊繃的面一下子轉換成不可思議的樣子:「哇,好吃,完全比得上『口福天』的大師傅的手藝啊。大哥,難怪這個小麵攤的生意這麼好,原來他弄的東西真的好吃呀。」他還算斯文的了,古天義早就把嘴塞得不透風了,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眼裡盯著江碧海面前那一碗。江碧海微微一笑,將自己面前這碗才夾著吃三個的混飩全倒進了古天義的碗裡,放下筷子,打量起四周圍的人來。

  剛才他才吃第二個混飩的時候,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點奇怪,這時回頭一看,見是旁邊一個賣瓷器的老年人,剛好看到他喉部一個吞嚥動作,這時看到自己回頭看他,不好意思的老臉一紅,扭頭到了一邊。

  江碧海仔細打量了老頭一下,見他的臉上,似乎有一絲憂慮,江碧海何等聰明,立馬看出似乎是他的瓷器今天沒有一件賣出去,而顯然和古天義一樣,沒吃早飯,剛才是不自覺的看著自己三人大吃而……

  他心裡轉念想道,不如我再叫一碗混飩給這位老年人送去,嗯,不好,不如向他買些碗杯,反正藥店裡這些東西也還用得上,他的東西貴不貴呢,這時看到麵攤老闆似乎是朝那老年人看了一眼,不由得向麵攤老闆招了招手。

  麵攤老闆來到江碧海背後,搓了搓手問道:「客官,還要來一碗混飩嗎?」

  江碧海笑道:「老闆,我想問一下,那位的碗杯東西賣得貴不貴?多少文一個的大碗啊,就是那種。」用手指了一下那位老年人面前的一個特大碗,心裡盤算道,用這東西放那些礦石之類的的藥還不錯。

  麵攤老闆面色變了變,靠到江碧海耳邊:「客官,你是想買他的碗?」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他的碗太貴?」

  「不是,他賣的東西很便宜,但我勸你,最好不要去,因為……」他的聲音更小了,貼在江碧海耳邊道:「因為青龍幫的黃公子,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買他的東西,要是有敢買的,立即會遭他手下的一頓毒打,這幾天,都發生好多次了,所以這周圍的人都不敢去買了。」接著又小聲道:「你有沒有看到那邊那幾個大漢,就是他的手下。」

  「怎麼會這樣?」江碧海有點奇怪,他的印象中,以前也好像見過這老年人在這賣瓷器,似乎沒這回事,問道:「那個青龍幫是幹什麼的?」。

  麵攤老闆似乎看出了江碧海的疑問,小聲道:「那個青龍幫是這一帶收保護費的,因為那天這個丁老頭的孫女那天來幫他賣了一次,恰好被那帶人來收保護費的黃公子看上了,要收去做小妾,而這丁老頭拚死不答應的原因。他以為他的聲音很小,卻不知早就被注意放到他身上的柳行風和古天義聽個清清楚楚。他們早到了各自內功的第三層,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內家高手了,特別留意下,加上離他們又這麼近,麵攤老闆的聲音再小一倍,也會照樣被兩人聽得清清楚楚的。

  「太可惡了,」柳行風一聽到這些話,氣憤的站了起來,因為立馬知道了那個叫什麼黃公子打的如意算盤,這擺明是想將那丁老公逼到走投無路嘛」古天義卻傻乎乎的道:「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江碧海微微一笑,道:「這還不明白,他定是看那丁小姐長得漂亮,所以想逼得那位老大爺無路可走的時候,再去求他吧。」

  古天義臉漲得紅紅的,道:「我們遇到這種事了,怎麼也得去管管,不然我們學武是為了什麼。」

  柳行風頭腦一轉,含笑坐了下來道:「小聲點,嗯,不要在這兒說什麼了,你想,這老闆這麼怕這個黃公子,對他的命令這麼服從,要是聽到我們什麼不利於那傢伙的計劃,肯定會去告密,雖說我們天不怕地不怕,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就避最好。」

  江碧海微微一笑,他當然明白聊行風的意思,古天義見二位義兄什麼話都沒說了,也悶聲坐了下來。

  幾個人很有默契的,幾乎是同時放下筷子,結賬走出來。

  古天義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啊。」

  柳行風微笑道:「當然是打聽那黃公子住在那兒啊,你說還能幹什麼。」

  古天義搔頭道:「怎麼剛才不問那麵攤老闆啊,他肯定知道這傢伙住在那兒,現在找誰去問好呢。」

  柳行風敲了敲古天義的頭,道:「我們去問問這附近隨便一個小攤小店老闆就行,那傢伙既然是收保護費的,這兒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古天義聞言摸頭笑道:「太好了,我剛好練成自在陽明第三層,正想找人練練手,今天有架打了吧?」

  江碧海回過頭來看了一古天義,微笑道:「很有可能哦,今天是你們初試身手的日子,可要小心哦,不要吃敗仗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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