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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統領 作者：玄雨 海華聽到那女子的話，不由笑道：「你果然認識我，我也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我記憶中沒有你的名字，看來我果然是有段記憶消失了。」海華不認為自己喪失了全部記憶，因為腦中還能記起很多事，只是自己以前的一些細節朦朦朧朧的。 這是在好幾個月前就有的事，當時不敢問雪影她們，害怕自己記憶恢復後，她們都會離自己而去。 想到這，海華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因為這樣瞻前顧後的自己，像是那個傲視天下的魔帝嗎？ 「屬下叫雅夢，是大統領的貼身護衛之一，屬下參見少爺。」說著雅夢就單膝跪下，雖然說雅夢和海華兩年沒有見過面，而且還是在深夜裡見的一次面。但因為雅霧霞的關係，曾密切留意著身在人界的海華，可以說海華的一舉一動都被她們秘密觀看著。這也是為什麼海華被忍者追殺，雅霧霞會第一時間去求情。 直到海華回到現實世界後，她們才以為海華死去了，停止了對他的觀察，那時，雅霧霞曾想發動對神族開戰，也是那次後，雅霧霞為了自己援救不及而深深自責，從而無心去進行魔界的改革，也才會有今天政府聲望一落千丈的事發生。 雅夢會在聽到名字後能認出海華來，一是自己觀察海華最多，那樣子和名字已經牢牢印在心中，二是現在的海華雖然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也就是說成熟了許多，但總體的樣子是不會變的。變的只是消失了的那份稚氣。 海華現在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而且還是統治著龐大領地的最高統帥，要是現在還是一臉稚氣的話，那成了什麼樣子？ 「不用多禮，為什麼叫我少爺？說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吧，剛才我說過，腦袋受了一點傷，記憶有點混亂了。」海華伸手虛抬一下，讓雅夢起來說話。 海華現在可是受慣了這種大禮的人，所以不會怎麼不自在，雖然為雅夢的話吃驚，但臉上仍保持著平靜。 雅夢看到這個儀表氣度都跟兩年前截然不同的海華，不由暗歎。 到底他遇到了什麼事，居然來到了魔界，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創下魔帝這顯赫的威名？突然她心中一驚，不會是他看得懂那本魔界寶典吧？ 雅夢很想詢問這件事，但這不是該她問的，所以壓下好奇心恭敬的回答道：「因為您和小姐是結拜姐弟，所以屬下稱呼您為少爺。」 海華一愣，忙問道：「小姐？我結拜的姐姐？她是誰？」他可是很吃驚哦，自己的腦袋在搞些什麼？ 自己原本沒有老婆，卻有兩個不是老婆的老婆。而現在自己有個結拜姐姐，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雅夢這才想起海華剛才說他的記憶有點混亂，還有些記憶消失了。雅夢自以為是的以為，海華是練了那傳說中的寶典才會這樣，因為那寶典從來就沒有人看得懂，可能看得懂得代價就是這些吧？所以她忙說道：「小姐就是魔界大統領，雅霧霞大人，也就是您的結拜姐姐。」說著就把和海華相遇的事說了一遍。 海華覺得腦袋突然痛了一下，那段時光的記憶馬上在腦中飄了起來。 他想到這些，不由高興的叫道：「我想起來啦，那時那幾個女子就是你們啊。呵呵，那時姐姐還給了我一本書呢，對了，那時我正和金虎烤著野豬，我記得你們也吃了那野豬的。呵呵，沒想到我居然有個當魔界大統領的姐姐。」海華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只記起和雅霧霞有關的事。 雅夢聽到海華提起那本秘籍，忙焦急的問道：「少爺，那本書您看得懂嗎？現在在哪？」 海華聽到這話，敲敲腦袋想了一下，苦笑道：「記不大清楚，好像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至於在哪？我記得好像那本書變成粉末飛走了。」 雅夢一聽十分失望的在心中歎了口氣，想道：「唉，一定是被少爺練成後毀了，看來主人要戰勝小姐是不可能的了。唉。。」 「對了，我姐姐呢？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我記得當時在姐姐身旁還有四個你這樣的人啊，她們都那去了？」海華打量一下四周，發現整個統領府就只有自己和雅夢存在。 雅夢憤怒的說道：「那三個人都是那些領主派來的間諜。。」說到這眼神一黯，然後抬頭強自笑道：「不去說她們，小姐現在正在閉關。剛才我還以為少爺又是那個卡列特派來打探的探子呢。」 「卡列特？誰？為什麼來打探？」海華奇怪的問道。 「魔界丞相的兒子，把魔都圍在中央的那個省份的領主。十分討厭，整天吃閉門羹，還死纏爛打的追問小姐的行蹤。自己又沒什麼本事，就是屬下都可以打敗他，癩蝦蟆還想吃天鵝肉！哼！就算他長得玉樹臨風，小姐也不會看上他，要知道小姐可是有心上。。」雅夢一邊說著一邊引著海華往裡面走。 說到這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忙把嘴巴捂上。 耳朵十分精靈的海華當然是聽到了，所以忙問道：「心上人？姐姐有心上人？這人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雅夢望望海華歎了口氣：「少爺，您不是外人，聽了後就把這事忘掉好嗎？小姐她臉皮很薄的，要是她害起羞來，那麼好事都會變壞事了。」她說出這話才大吃了一驚，怎麼自己會把這麼隱秘的事說給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呢？他雖然是小姐的結拜弟弟，但也只接觸過一次啊。 雅夢突然想起自己這些人秘密觀察了海華近兩年，所有的悲傷喜樂都被她們看在眼裡，海華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也同樣記入她們的心裡。所以可以說她們是十分瞭解海華的，也因為這樣，雅夢才會不自覺地把海華當成跟自己相處了許久的真正少爺。 想通這些的雅夢，看到海華如想像中的點頭答應了，就笑著低聲說道：「說出來你可不要吃驚哦，小姐的心上人就是。。西方霸主索拉馬大人。」 海華震驚的脫口驚呼：「索拉馬？！那個魔界領地最大的索拉馬！」海華當然知道這個人，魔界所有有點能力的領主他都知道，因為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對手嘛，不知道能行嗎？ 雅夢忙想摀住海華的嘴巴，但卻被海華接下來的動作嚇壞了。 海華說完突然摸了摸下巴，兩眼放光，語氣冷傲的自語道：「呵呵，姐姐的心上人？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姐夫。」 雅夢這才想起海華的另外一個身份，創下一天吞併一個省份奇跡的，整個魔界最傳奇的霸主││魔帝。 而且還聽說，海華他還沒有佔領一塊土地的時候，就誇下豪言要成為魔界史無前例一統天下的皇帝！ 這個豪言雖然被一個他放過的敵人到處傳播，但那時卻沒有人相信。 可才幾個月工夫，魔帝的名號響起，憑兩萬人起家，佔領了兩個南方大省。最近更是才一會兒工夫就搶佔了另外兩個大省，一個是一天工夫就佔領的省份，而另一個更是等於自動投靠海華的獸人之省！ 現在連躲在深居的雅夢都知道魔帝的威名如日中天，經過這兩個大省這麼快的淪陷，所有的人都在吃驚之餘開始相信那句豪言了。 想來主人也把魔帝當成最具威脅力的對手，可主人知道魔帝就是小姐念念不忘的弟弟嗎？ 雅夢覺得自己很為難了，一個是自己的主人，一個是實力驚人的魔帝兼小姐的弟弟，叫自己何去何從呢？ 這時海華的話振醒了雅夢：「那個索拉馬對姐姐如何？難道是姐姐單相思嗎？」看著海華說著話時嘴角露出的那絲笑容，雅夢知道眼前這人已不是那個讓小姐擔憂的少年，而是正在捲起魔界風雲的魔帝。 雅夢知道海華這樣問的含意，忙說道：「索拉馬大人跟小姐是青梅竹馬，索拉馬大人對小姐的情意就跟小姐對他一樣。」 「噢？那麼他們為什麼沒有結合呢？」海華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看著雅夢發問。 被那眼光看得心虛的雅夢，不知怎麼的說出了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因為索拉馬大人不願意以一個領主的身份向小姐表白，小姐也是一個害羞的人，不可能先告白，同時也誤會了索拉馬大人，他們這樣不聞不問已經好幾年了。但小姐依舊想念著索拉馬大人，而索馬拉大人也一樣的。。」 海華突然打斷她的話問道：「你跟姐姐多少年了？從小就跟起嗎？」 雅夢條件反射的回答道：「屬下是在小姐成為魔界統領後，才跟隨小姐的。。」 「哼！看來你們四衛都是臥底嘛。」海華這話讓雅夢如遭雷劈，使得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啦，我知道索拉馬的心意了。放心，這些話我不會告訴姐姐的，帶我去看看姐姐出關了沒有吧。」海華笑著拍拍雅夢的肩膀說道。 雅夢這才清醒過來，忙跪下請罪。 她確實是索拉馬派來的臥底，但跟其它三名臥底不同，她獲得的命令是全力照顧雅霧霞。海華是從她的話語和雅霧霞身邊的人都走光了，她仍然留在身邊這些事來作出這判斷的。所以海華才說知道索拉馬的心意了。 正當雅夢起身正要帶海華去看看雅霧霞出關沒有時，一聲女性嬌柔的驚喜聲響了起來：「海華，你沒事啊。」隨著聲音，一個紅色頭髮的美女從內裡撲來，一把把海華給抱住。 淡香撲鼻，溫馨滿懷，海華還沒被女生這樣抱過，所以只好乖乖的不動。 他從雅夢行禮的動作上，就知道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印象不深的結拜姐姐。 這時，雅霧霞鬆開海華，一邊用含淚的眼神細細打量著海華，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重複說道：「太好了，我弟弟沒事真的太好了。」 奇怪為什麼雅霧霞的心情這麼激動，她不是只和海華接觸過一次嗎？ 其實雅霧霞那種天生的兩種性格，使得沒有什麼人肯接近她。身為孤兒的她比較合得來的只有青梅竹馬的索拉馬。而她那冷酷的性格天生好強，而索拉馬又同樣的強硬，兩人之間常有嘴角。 後來長大成人後，雅霧霞雖然美麗，但一來她那冷漠的性格佔了上風，二來那變幻莫測的性格也讓其它人受不了，當上大統領後，更是如此。 就算是最親近的四衛也不能讓她產生貼心的感覺。後來遇到海華後，聽到海華喊出那句姐姐，不論是火熱的性格還是冷漠的性格，都從這句話中感覺到了親人的感覺。那感覺跟索拉馬不同，是一種很溫馨很平和的感覺。所以才會把那本魔界寶典交給了剛見面的海華。 後來回到魔界後，就開始關注起海華來。越是關注他就是越瞭解他，同時也越感覺這個人類是自己的親人。 當知道海華被神族攻擊消失後，那心痛的感覺，真的跟失去親人一樣的悲痛。她曾以為自己這一生沒可能再感受喪失親人的痛苦，但那時她確實感受到了那種痛楚的情感。 「呵呵，姐姐你好，你好漂亮哦。」海華這個時候只有傻愣愣的打招呼了。 「呵呵。」雅霧霞看到這個弟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除了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時雅夢出聲問道：「小姐您閉關。。」 雅霧霞這才想起雅夢站在她身旁，轉身擦了下眼角，嬌笑道：「已經融合了一點，相信不久就可以融合成功啦。」 海華聽得愣愣的，但雅夢卻知道小姐說的融合是指什麼。 雅霧霞會有兩種明顯各異的性格，雖說是天生的，但更多是因為雅霧霞修煉了魔界的寒冰烈火功的關係。小姐說的融合是指把寒冰烈火兩種不同所屬的能量融合在一起，如果成功融合的話，不但功力更上一層樓，性格也能融洽的表現出來，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讓人強烈的感覺變了一個人似的。 說起來也是一種悲哀，雅霧霞體內熱情如火的性格深愛著索拉馬，而索拉馬也深愛著嬌柔體貼的雅霧霞，但冷漠的雅霧霞卻深深的厭惡著索拉馬，不，應該說是深深的厭惡著所有的男人。所以他們的關係才會這樣的僵硬。 剛才雅夢對海華說的話有很大的保留，她把冷漠性格的破壞說成是害羞。要是小姐融合成功，那麼主人和小姐就可以拉上天窗了。 雅夢正要說出恭賀的話時，卻發生了讓她不知所措的事。 原本帶著微笑的雅霧霞突然臉上出現了寒霜，溫柔的雙眼也變得冷酷，語氣更是變得冰冷：「融不融合，這都不關你的事。沒想到你也是個臥底，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大統領了，麻煩你回到你主人身邊去吧。」 說到這的時候，雅霧霞冰冷的眼神變得有點黯然，語氣也露出一點哀傷的味道：「謝謝你這麼久以來一直在我身邊幫助我，你。。走吧。」 「小姐。。」雅夢慌忙跪下，她知道雅霧霞聽到自己和海華說的話了，一個憑武力成為魔界大統領的人，就算在閉關中也能聽到外面的聲音。這也是為什麼雅霧霞一出來，就知道海華來了的原因。 「不用多說，走吧。」雅霧霞語氣冷淡的說完就轉過身不去理會。 「小姐，屬下雖然是間諜，但索拉馬大人派屬下來，完全是為了能有人照顧您啊，屬下。。」雅夢不死心的哀求著，她不願意就這麼離去。 不說自己的任務就是照顧小姐，自己這麼多年跟在小姐身邊，也捨不得割捨這份情誼。 雅霧霞聽到索拉馬這個名字好像特別的火大：「滾！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就算要人照顧，也只有我的親人才能照顧我！」說著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魔法旋風頓時從那玉手冒出，一下子就把雅夢震出了殿外。 雅夢被震飛到大殿門口後，馬上聽到雅霧霞那冰冷的聲音：「快走，不然我就殺了你。」這聲音平淡如水，但那平淡的感覺卻讓雅夢打個寒顫，她知道小姐真的動怒了。 要是火般性格的小姐就算惱怒自己，也能夠聽自己解釋，但冰冷的小姐卻是說一不二，自己不走真的會被殺死。無奈的她只好跪下磕個頭飛身離去。 海華一直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剛才那個溫柔的雅霧霞居然馬上變了一個人，而且還冷酷無情的把唯一的護衛趕走。 雖然海華有點可憐那個叫雅夢的女子，但也認為雅霧霞這樣做理所當然。 因為一個霸者對待間諜肯定很惱怒，不管這個間諜是誰派來的。要是自己的一言一舉都被不想知道的人看在眼裡，那種滋味還真的不自在啊。 正當海華愣愣的時候，雅霧霞突然轉身盯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怎麼你還在這？我已經不是大統領了，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海華還真搞不懂，這個剛才還為見到自己喜極而悲的女子居然會用這麼冷，這麼不近人情的話跟自己說。 不過海華卻沒有怎樣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呵呵，小弟留下來照顧老姐啊。」 雅霧霞皺皺眉，語氣更加冰冷：「哼！我不用你照顧！」 「嘻嘻，老姐，剛才你不是說只有你的親人可以照顧你嗎？我是你弟弟，理所當然應當照顧你啊。」海華聽到雅霧霞並沒有否認自己是她弟弟的身份，所以仍是嬉皮笑臉的說道。 他突然湧起一股溫馨輕鬆的感覺，是因為自己已經太久沒這樣放鬆心情對人了嗎？ 「我。。不用你照顧。。」雅霧霞突然露出辛苦的表情，斷斷續續的說出這話，就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海華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敏捷的把雅霧霞給抱住。然後望著懷裡滿頭大汗的雅霧霞歎道：「老姐你真是的，才剛出關就亂用魔法。明知道自己快昏倒了還要把弟弟趕走，看來我這老姐的性格還真是有夠強的。」 海華抱著雅霧霞正要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叫喊聲：「雅夢！你這賤婢在哪？今天不讓我見到雅霧霞小姐，大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想吃天鵝肉的癩蝦蟆來了。」海華聽到聲音露出一絲奸笑：「正好，就把你老爸的利息算在你身上吧。」 海華一邊抱著雅霧霞自語著，一邊大步跨出了大殿。 雅霧霞眉頭皺了一下，睜開了眼睛，一入眼的就是滿天的星辰。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老姐你醒來啦，來，吃口烤肉。」 雅霧霞坐起身四處打量，發現自己身處在野外，海華從火堆上架著的一隻山豬身上，撕下一塊肉遞了過來。 海華看到雅霧霞看著火堆的烤豬，不由笑道：「老姐，用魔法烤的肉不好吃，還是要這樣才能烤出美味的，來試試吧。」 雅霧霞呆了陣才道謝接了過來，但海華卻馬上糾正道：「老姐，你我是親人，何必這麼客氣呢？太客氣的話反而顯得生疏哦。」 雅霧霞聽到這話嬌軀震了一下，但馬上恢復平靜，接著就把肉塊撕成一小條一小條斯斯文文地吃了起來。 海華見狀也撕下一塊肉就咬了起來。沒辦法，男人和女人吃東西的樣子，就有著明顯的不同。 雅霧霞吃完那塊肉，也不客氣地走到海華身邊自己撕了塊肉吃起來，同時用仍然冰冷的語氣問道：「我怎麼在這？」 海華根本不在乎雅霧霞冷淡的語氣，吞了一口肉後才回答道：「你昏倒後，那個叫什麼卡列特又來找你，被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接著我的身份又被認了出來。現在整個魔都已經亂哄哄的，只有跑到野外這裡來才能安靜的吃點東西啊。哦，對啦，老姐你那統領府被我一個控制不住給毀了，現在你無家可歸了哦。」 海華在跟卡列特及那些護衛幹架時，曾擔心自己的力量控制不住把魔都毀了。但打沒幾下，卻發現自己腦中那股破壞的慾望居然降低了，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一時高興就把統領府和趕來的軍隊打殘啦。 事後海華想來想去，記起自己恢復一點正確的記憶時，腦袋就出現一陣平和。聰明的他就斷定出只要自己的記憶全部恢復正常，自己就可以控制那種破壞慾望了。 不過，天性懶惰的海華也沒有那個心專門去追尋自己的記憶。好像這樣無意間恢復那多省事啊，而且自己現在哪有空去幹這些對自己來說不是很重要的事呢？ 等魔界統一後也不遲啊。 基於這種心態，海華現在才能在知道自己確實失憶後仍然覺得很自在，根本不會為自己曾喪失記憶而沮喪。 雅霧霞對海華的話毫不震驚憤怒，那副面孔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如此的美麗迷人，但聲音卻沒有被篝火烤熱，仍然是那種冰冷的聲音：「毀了也好，那裡根本不是我的家。」說到這，她抬頭望了下夜空，不知道她說出這話時，眼中是否有落寞的神色？ 海華聽到這話沒有問她為什麼，而是把頭枕在雅霧霞的大腿上，仰面躺下。他蹺著二郎腿，咬著肉塊含糊問道：「老姐，白天時你說你不是大統領了，為什麼？你被人打敗了嗎？」 雅霧霞低頭看了海華一眼，沒有在意海華枕著自己從沒被人碰過的大腿。語氣也沒有那麼冰冷的歎了口氣說道：「被人打敗？也對，我確實被人打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現在整個魔界已經沒有一個我能夠指揮的士兵，也再沒有一個領主願意聽從我的命令。所以我早就不是什麼魔界大統領了。」 海華知道雅霧霞說的打敗是指她在政治上被人打敗了，堂堂一個魔界統領居然沒有一個直屬的士兵，居然沒有一塊自己的領地，這也許就是她被打敗的原因吧。 雅霧霞突然撫摸著海華的腦袋，那冰冷的感覺頓時消失了，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但又帶有一種莫名寂寞的語氣說道：「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有的只是這個雅霧霞的名字和你這個弟弟了。」 看著那落寞的眼神，海華知道，不管什麼人，從高高在上變成一個普通人，那感覺真的是很難受，特別是貼身護衛及部眾全都相繼離去的情況下。 不過海華認為，自己就算從頭來過，也一定能闖出現在的這個威風。 「對呀老姐，你還有我這個唯一的親人嘛，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哦，要不要我給你個領主當當？」海華想不出要怎麼安慰這個失落的親人，只好說出這些不像安慰的話。 「呵呵，不用了，我已經厭倦了那些管理的工作，現在只希望能夠好好的休息就行了。」雅霧霞露出了見到海華後第一次展現的迷人笑容。「是了，你的目標是統一魔界成為皇帝，你有這個能力嗎？」雅霧霞溫柔的摸著海華的頭，關心的問道。 她打心底把海華看成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雖然她厭倦了那些煩心的事，但還是關心這個叫自己姐姐的弟弟的事業。 海華露出一絲傲色：「有多大的野心就要有多大的能力，只有能力配得起，野心才能夠實現，雖然很多人都把這兩個條件搭配的順序搞錯了，但我確信我的能力能夠配上這麼大的野心。所以老姐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成為魔界皇帝的！」雖然海華依舊躺著，但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仍從他的眼睛和聲音傳給了雅霧霞。 雅霧霞呆了一下，緩緩的點點頭，不知道是自語呢？還是對海華說：「唉，皇帝制，也許比現在的統領制好吧？至少不會出現領地跟領地之間互相為敵的場面。。」說到這，她突然望著遠處那一片漆黑的地方。 海華也坐了起來，並狐疑的搔搔頭嘀咕道：「這裡怎麼會有能量體呢？」這兩人都是絕頂高手，所以根本不怕有什麼敵人出現，他們會關注只是因為好奇。 在海華嘀咕的時候，一隻通體火紅的大狼，飛快的從黑暗中鑽出，朝海華撲了過來。 「忍族利用追蹤術製造的大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雅霧霞皺皺眉，抬起手準備消滅那只紅狼，但卻被海華阻止了：「老姐，這是炎忍的紅狼，是自己人。」雅霧霞一聽，就放下手，平淡地看著那只紅狼搖頭晃腦的在海華身邊圍著轉。 由於這種忍術製造的能量體不能說話，所以海華也就不理會那只紅狼，靜靜的等待著紅狼的主人到來。 他知道紅狼是淡炎製造的，但卻不知道淡炎找自己幹什麼？ 不久，雅霧霞透過犀利的眼睛，看到黑暗的遠處有無數條身影朝這邊掠來。那些人就是弟弟的專屬忍族？倒要看看他們的能力如何。 雅霧霞起身站在海華身邊，畢竟她身為大統領，這點禮貌還是有的。 才一會兒工夫，那些黑影已經來到身前。除了前面一個女忍者朝海華直撲而來外，其他的忍者全都唰的一聲跪在海華周圍。 雅霧霞見那女子不但功夫是這夥人中最高的，而且看海華露出的笑容，可以確定那女子的身份就是海華的妻子之一。 有關魔帝的這些消息早就傳遍天下了。 來人正是淡炎，她見到尋找多日的海華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是焦急得不等穩住身形就驚呼道：「主人不好啦，雪影要嫁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