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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魔都 作者：玄雨 「呼，好清新的空氣啊。」海華伸個懶腰，睜開了眼睛。 他為了在晚上趕時間，乘搭了開往別省的夜班快車。 這種快車是由兩頭快馬拉動的，而且一段時間後會在路邊站點換馬，以求保持快捷的速度，這家運輸公司的分站，可以說是遍佈了整個魔界。 在魔法陣消失的這段日子裡，這些遠古的運輸公司又開始重生了。 當然在魔帝領地的分站，統統倒閉，原因無他，誰讓海華把魔法陣弄給大眾使用呢。 在魔帝領地能生存下去的，只有運貨物的貨運馬車了。這些以搭客為主的運輸公司，只好不情願的退到邊界拉客為生。 不過由於他馬車的速度快，所以長途運輸這條線還是牢牢的佔據著。 這個運輸公司運用了腳上長了羽毛的快馬，這種馬跑起來如飛一般，當然還是飛不起來，但速度可是很可觀的。 說到速度快到底有多快呢？從魔界大陸的這頭跑到那頭，沒有什麼障礙的話，可以兩個星期就跑完，而海華在南方最邊上的車站上車，跑到魔都只要三至四天的路程。 海華原本可以施展舞空術跑到魔都去，根本不用這樣來挨時間，但可悲的是，海華不知道魔都在什麼地方，總不能飛一下就停下來詢問吧？而且這樣做，對體力消耗很大。 用飛龍當然一下子就可以到達，但海華只覺得自己記憶裡面的日子，好像整天都是在忙這忙那，根本沒有怎麼度過一個人的時間。 所以藉這次為了找回自己的老婆，決定親自出動，同時利用這段時間偷得半日閒，過過平民的生活。當然還有去找自己老婆回來還要人家幫忙的話，那自己魔帝的臉往那擱的理由，所以才會坐上馬車。 反正淡炎都說了雪影現在很安全，加上三四天就可以到達魔都了，也不用這麼趕。 海華很放心自己領地的問題，剛開始領地還離不開自己。現在已經步上正軌了，其後的發展是水到渠成，不用自己太過去費心。 海華原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管理領地和部眾，但腦中卻自然而然的提醒自己應該怎麼做，照著腦袋所想居然達到了這樣的成績。 現在的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呢？連海華自己都搞不大清楚，但卻清楚地知道：民眾服從自己是因為自己給他們安定富饒的生活，而自己給了他們的這樣的生活，他們就應當服從自己的命令。 對於阻撓自己和反抗自己的人，則應當格殺不論，兼要滅族，免得留下什麼禍根。 所以當海華想到自己老婆雪影被逼回影忍族的時候，海華就對影忍產生了強烈的不滿。因為區區一個忍族居然敢命令自己的老婆離開自己，這口氣怎能就這樣吞下。 那時因為自己霸業的事還沒有奠定基礎，自己才沒有馬上處理這件事。現在是時候教訓那個號稱魔界最強大的忍族了。 車上的人原本還在睡著覺，但突然全被凍醒了。 幾十個人都睜開眼睛，不約而同的朝發出冷氣的地方望去。這才發現坐在最後的那個帥氣的年輕小伙子，兩眼閃爍著寒光，眼都不轉的望著慘白的天空，嘴角帶著一絲嘲笑的笑容。看那樣子好像蔑視天下萬物一般。 車上的人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精，一看這氣勢就知道這個年輕人非等閒之輩，絕對不是容易招惹的人，所以他們望了一眼後全都縮了縮脖子，事不關己的閉上了眼睛。 當太陽高高照在馬車上的時候，馬車已經換馬兼換馬伕，不停歇的跑了三天三夜，現在再穿過一個省份就將到達帝都了。 車上的旅客都熟門路的起來鬆鬆筋骨和整理行裝。坐了幾天車不活動一下，骨頭都會軟了。 目的地將到，大家也興起了談興。可還沒說上幾句，馬車突然急停了下來，搞得大家東倒西歪的，但同時也馬上意識到出事了，因為馬車除了在更換馬匹和車伕時會停下外，只有遇到阻攔道路時才會停下。 這時車伕已經把腦袋伸進了車內，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各位，前方的道路已經被軍隊封鎖了，馬車不能通行。」 聽到這話，大家都好奇的把腦袋伸出去張望，果然前面擠滿了馬車，正有士兵在那裡催促乘客下車。這時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帶了兩個士兵，來到海華這輛馬車前。 「呔！本官奉丞相大人之命搜尋要犯！所有人迅速下車檢查！」那個隊長官腔十足的拿著架子說道。 海華從乘客嘀咕的話裡知道這個省份原本屬於丞相的屬地，雖然現在丞相傳給他獨子，但丞相的命令在這裡跟以前一樣，是不可置疑的。 海華雖然不知道那個魔界丞相找的是什麼要犯，但跟自己無關，而且自己的目標也不是那個丞相，所以很合作的下了馬車等待查詢。 隊長見所有人都出來了，就從懷裡拿出一卷紙展開，開始比對起眾人來。 可以判斷那是一幅要犯的畫像。海華看到這不由暗笑一下，因為他的領地內已經不用使用這麼落後的通緝工具了。現在只要有通緝犯的圖像，就會第一時間通過圖像魔法陣，把信息傳到領地各處，各地的賞金獵人就會馬上聞風而動開始抓捕犯人。 魔帝領地的犯人剛犯下事沒多久，就會馬上被人抓獲，而其它領地等消息傳到各地，犯人早就不知道跑哪了。所以因為這樣，魔帝領地的治安才會天下第一。 不過海華沒有得意多久，因為那個隊長看到海華後神色一愣，接著緊緊地打量了一下畫像，然後又細細打量著海華。 看到他那樣子，海華不由嘀咕道：「怎麼搞的？不會那犯人跟我一模一樣吧？」 當他正想開口詢問時，那隊長已經慌張的大呼小叫起來：「來人那！他就是通緝犯海華！」 隨著這聲吶喊，所有的人馬上亂了起來。 那些士兵全都拋下檢查的群眾朝這邊湧來，而那些群眾則全都拚命的往後退，誰也不想被殃及池魚。 海華他完全沒有理會那些士兵，而是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從那個隊長手中掉下來的那張畫像。上面把海華畫得唯妙唯肖，簡直就跟照鏡子一樣。 海華吃驚的不是畫得像，而是畫像邊上的字｜｜通緝要犯：海華。 海華知道自己海華這個名字，自在骸龍之島獲得魔帝稱號以來就沒有用過。 現在魔帝領地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海華，而盡知魔帝，因為海華一直以來簽發的命令都是魔帝這個名字。現在還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只有少數幾個人。 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說明有人把自己的情報洩漏了出去，而且還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海華腦海中的人影不斷的閃過，一瞬間他就知道誰出賣了自己，就是自己那個貼身侍女││怡君！ 那時自己在知道她是間諜時而沒有處死她，是第一次試著違背腦中的想法，沒想到她居然恩將仇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洩漏給其它人。這麼說她的主人就是那個魔界丞相了。 那隊長和兩個士兵已經抽出兵刃衝了上來，原本想一舉立功，但被海華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神一瞪，不由覺得呼吸窒息了一下，動作也慢了下來。 「哼！你們既然是那老鬼的部下，那麼就準備受死吧。」海華冷冷的說完，隨手甩出幾個手刀，那三個士兵就這樣的被其氣刀給劈飛了腦袋。 海華不等他們的屍體落地，搶過一把軍刀，朝那些撲過來的士兵殺去。 秋風吹來，讓未遠去的群眾不自主的打個寒顫，他們雖然很想盡快離去這個殺戮的戰場，但身體卻不聽指揮的待在那裡。他們的心已經冰冷得快停止了跳動，這一切都是眼前那個黑衣的年輕人造成的。 剛開始他們還不相信那個看起來只是長得帥的年輕人是通緝犯，但一瞬間黑衣人就把他們這想法推翻了。 那黑衣人只有一個人，只有一把普通的軍刀，可就這麼個人這麼把武器，卻把那些強壯獸人，高強魔法師的上千名邊防軍統統殺死。 沒有人能近他身旁，也沒有人能夠傷他一毫，所有的士兵都如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在跟一個武林高手決鬥。 他沒有什麼刀法，只是隨隨便便的一刀就把敵人給砍成兩半，那普通的軍刀在他手中也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寶刀。 現在那人傲立於殘屍中，一頭黑色的長髮和染血的黑衣下擺，隨著秋風飄舞著。那感覺說不出的肅殺，說不出的冰冷。 看到他那仍然明亮的眼神望向自己，所有的人都不敢對視地把頭低下。但那股凜冽的殺氣仍然不斷的侵襲著自己已經冰冷的心房。 正當眾人忍受不住想要下跪求饒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這些世界各地亂跑的人，都知道那是丞相的軍隊，終於接到報告後派兵趕來了。 這時眾人突然發現籠罩在身上的殺氣消失了，齊齊抬頭望去，發現那黑衣人，好像根本不在意遠處帶起滾滾濃塵的騎兵似的，像漫步在自己後花園一樣似的，動作瀟灑的提著刀朝騎兵來的方向迎去。 眾人這才清醒過來，那個魔王的目標改變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所以這些恨自己老媽少生自己兩條腿的人，馬上轉身四散逃離。 一夥群眾一起逃離到認為安全的地方，才坐下來喘口氣，這時一個正在透大氣的中年人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拍了一下腦袋：「我說他怎麼這麼眼熟，他就是魔帝啊！」 「魔帝？！」所有的人聽到這話都震驚的望著那個中年人。 魔帝，一個不敗的強者，一個奇跡般崛起的霸主。自從海華在短短近一年的時間內創下了從無到有的巨大魔帝領地以來，魔帝的這個名字就是奇跡的代表，當然同時也是安定、繁榮、強盛、無敵、殘酷的代表。是無數期待創下一番大事的青少年們的偶像。現在這個傳聞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自己這些凡人面前，怎能不震驚呢？ 「是他沒錯！我怎會錯過了這個好機會呢？剛才居然不會向他宣誓效忠，我真是混蛋啊！」這個中年人觀看了魔帝的閱兵儀式，所以認識那個在魔帝領地內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呃，老兄，你不是沒見到魔帝殘忍好殺的樣子，你不怕還沒宣誓效忠就被魔帝砍死嗎？」一個心還在猛跳的人忙打岔說道。他現在確信傳聞中魔帝的恐怖沒有言過其實啦。 「嗨！你就不知道啦，魔帝對效忠他的人都是很和善的，他的霹靂手段只是對付那些反抗他的人。而且你知不知道，我離開魔帝領地的時候，魔帝已經擁有四個大省了。土地面積接近一千多萬平方公里，子民更是超過二億！是直追西方那個索拉馬領主的天下大領主哦。還有啊，魔帝下令三個月內統一南方各省，而且以現在的速度來看，相信不用一個月就可以達到這目的。到時魔帝大人將是全天下領土最大子民最多的超級大領主，甚至有可能成為魔界有史以來首位的魔界皇帝哦。」 那中年人吞吞口水繼續說道：「你們不知道吧？現在魔帝領地的官員嚴重缺乏，只要通過考核，馬上就是一方大員，我聽說有個讀書人一夜之間就成了一個市的市長，管著幾十萬人呢。」 這時一個人打斷道：「魔帝就這麼放心的離開戰爭中的魔帝領地？不怕那些將軍叛亂嗎？而且剛才那個魔帝的話，他獨自面對近十萬的大軍，武力再高強也不是對手，那麼他。。」 「打住！魔帝大人怎麼可能戰敗呢？不然如何稱得上是魔帝？魔帝會這麼放心的離開領地，是因為魔帝手下強將如雲，不用魔帝動手都可戰勝敵人，而且魔帝部眾個個忠心耿耿，根本沒人會背叛魔帝的！」這傢伙十分激動，好像他是魔帝部下似的。 不知道他們的爭論如何，反正第二天就有個消息開始傳遍天下：魔帝以一己之力痛宰丞相士兵數萬，然後魔帝不知所蹤，丞相正大發雷霆調兵遣將搜尋魔帝蹤跡。 當這件事傳到魔帝領地的時候，頓時掀起了大風浪。幾乎所有沒有軍事任務的官員都聚集在金虎的身旁。 「元帥大人，請讓我出兵去消滅誣蔑魔帝大人的敵人！」這是這幫軍官統一的話語，他們剛開始以為海華跑出去玩，但傳入的消息卻讓他們打個寒顫，誰也想不到魔帝居然出現在東方，而且還跟魔界丞相的士兵起了衝突。 原本這樣他們還不大在意，只是奇怪魔帝跑去那裡幹什麼。但聽到那個丞相居然敢通緝自己的主公，同時聽到魔帝一人單挑幾萬人，這可是又驚又怒哦。 驚的是害怕主公有什麼閃失，怒的是丞相簡直當魔帝的部眾為隱形人，居然光明正大的通緝一個擁有百萬大軍的領主。 這些沒有任務兼手握重兵的將軍們如何能夠坐等？所以就來請求出兵。現在魔帝領地，兩位夫人跟著魔帝失蹤了，整個魔帝領最高級的人物就是眼前這隻金色的老虎。 金虎聽到這些通過魔法陣，來到自己陣中的將軍們的話，不由為難的攤開兩隻虎掌聳了聳肩：「唉，你們來遲一步啊，你們看看這些通信吧。」 金虎說著示意衛兵打開那個水晶通訊器，巨大的水晶屏幕上出現了姆內那副狗熊樣，大大咧咧的話語傳了過來：「金虎大爺，我是姆內中將，暴熊軍團已經出動，我一定會把那個誣蔑魔帝大人的老傢伙的領地全部佔領！」說完姆內就在敬禮後消失了。 那些將領聽到這話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了，因為他們從圖像上看到，姆內兩兄弟居然把所有暴熊軍團的兵力全部帶了出去。要知道那裡足足有十萬的獸人大軍啊。他們臉色不好是因為姆內他們出動了，自己就不能再去立什麼功勞。 烏特省的駐軍全部都離開了，但烏特的獸人幾乎個個都是戰士，就算沒有正規軍駐守，也沒有人會白癡到去打這個省份的主意。 以前遇到這個機會還可以搞一下，但現在這裡的獸人同心同德，要是進攻的話，不被他們啃死才怪。 當將領們垂頭喪氣的時候，金虎的話讓他們驚喜起來：「喂，別哭喪著臉，大哥走之前還有命令，要是覺得情況允許，可以乘勢出兵攻打東方各省。剛才魔弓鐵騎還請求派兵進駐剛佔領的城市呢！」 這些將領這才知道，魔帝的直屬部隊｜｜魔弓鐵騎在獲知海華的情報後，就馬上出兵進攻東方了。比姆內暴熊兵團的出動還快了幾個時辰。他們利用馬匹的速度，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佔領了東方某省的一個城市。 「他們這兩批人都帶了百人魔法陣，所以你們要想立功的話就快到前線去，不然到時所有功勞被他們搶去了，可不要怪我沒關照你們哦。」金虎用爪子搔了搔腦袋，很跩的說道。 沒辦法，誰叫它叫魔帝為大哥，而且還是魔帝軍的元帥呢？所以它雖然是只會說話的老虎，將領們還是只有聽令的命。 海華完全不知道那些自己部下獲得自己的消息後，會有什麼動靜。 他在屠殺那些士兵後，就利用舞空術來到了魔界首都。為了避免那張已經掛滿街道的畫像，把自己的行蹤給暴露出來，並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海華已經扮成了一個身穿黑袍的魔法師。 海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麼會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他自從在駭龍之島毀滅了一個強盜部落後，就知道自己隱隱約約渴望毀滅，渴望毀滅所有的生命。 當時海華也嚇了一跳，為自己有這樣的渴望而吃驚。他沒有告訴雪影和淡炎，而後和金虎重遇時發的那個噩夢，海華也沒有把真實的夢境說給雪影她們知道。 其實那個夢，是夢到自己以無比匹敵的力量，毫無憐惜的破壞整個世界，毀滅了所有的生命。看著那些生物在自己腳下哀號著死去，看著整個世界變成一片荒漠，而自己面對著一切的時候居然笑了！ 海華不告訴其它人這個真實的夢境，一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二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如此嗜殺的人。 海華不知道那是夢，還是回憶，因為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同時也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喪失了一段的記憶。這些都可從雪影她們無意中流露的話語裡猜出來。 所以海華才會在開始統治世界的霸業時，盡力不使用自己的武力，而是使用自己的腦力。自那次以後，海華就算帶兵出戰，都是把自己的能力壓迫在普通武者的能力上。 他害怕自己過多使用武力的話，那強自壓迫的毀滅慾望會突破自己的控制範圍，給這個世界帶來無可挽回的毀滅。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達到什麼程度，但感覺上自己確實具備這樣的力量。 所以海華才會強自控制，這是因為他追求的是建設世界，而不是毀滅一切。而這一切發生在腦袋裡的事，都被海華藏在了冷酷的魔帝面具下。 所以就算雪影金虎他們也沒有感覺到海華有什麼不妥，渾然不知道海華時時和腦中的破壞慾望作鬥爭。 可不久前的那一場大屠殺所產生的快意，讓海華的腦袋快要裂開，花費了好大力氣後，海華才勉強控制住這股破壞力量。現在他的力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相信到時整個帝都，就會因此而變成一片廢墟。 海華雖然知道他這樣強迫壓迫腦中的那股能量，對他的大腦產生巨大的傷害。但不知道為什麼，腦中的潛意識不斷的警告著自己：當自己被那破壞慾望控制的時候，自己將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就是這個念頭讓他不顧危險的去壓迫腦中的慾望。 海華漫步在魔都的街道上，這裡完全感受不到戰爭的氣氛，在整個魔界混亂不休的時候，只有這個地方是一片寧靜。 但街上民眾的神色卻讓人費解，不是那種擔心戰爭降臨的神色，而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裡就是魔都？海華對這裡的一切，和腦海中的想像差距這麼大，不由有點失落。但也不去管他，海華這次來魔都的目的是尋找魔界名義上的大統領，希望能從他口中獲得影忍總部所在地。 當然魔界丞相也知道，但以敵人的身份，那個丞相會據實相告嗎？最後肯定是一場廝殺，到時自己肯定控制不了那種毀滅慾望的。所以為了不至於白走一趟，還是直接找那個素未謀面的大統領為好，這樣機會還比較大一點。 海華向那些毫無生氣地居民問明地址後，就直接走到了大統領府邸。 讓他奇怪的是，堂堂魔界統領的居住之地，居然沒有一名士兵守衛站崗。而剛才路過時看到的丞相府卻是警衛森嚴，單單守門的衛兵就有三十二人。看來大統領的大權不是普通的旁落哦。 不過，在這領主擁兵自重，元首空有頭銜的時代，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必然的。 一統魔界的第一任大統領可能只是一個單單具有強大武力，卻毫無野心的平民吧，不然他為什麼搞出這種一脈相傳的領主制度呢？ 海華一邊望著那扇已經有點殘舊的大門想著這些事，一邊漫步跨入了這座曾是代表最高權力的府邸。 來到裡面，頓時讓人感到一片的落寞和蕭條。 裡面的庭院堆滿了樹葉，完全沒有人整理。看來那個各地領主把軍隊抽離魔都後，大統領將無一人可用的傳言是真的了。 當領主當到這份上還真是沒有味道，要不是海華打探到大統領沒有離開魔都，看到這個樣子肯定以為這裡已經荒蕪甚久了呢。 海華搖搖頭，繼續朝深處走去。經過了那寬大的庭院，到達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大殿。看來這裡就是所謂的議事堂。 正當海華要邁入殿堂的時候，一聲女性的冷喝聲傳了過來：「來人止步！此處是魔界議事堂，閒雜人等不得亂入！」 「哼！不讓人進入就應該在大門的時候就出聲阻攔，現在才來警告未免太遲了？」海華冷哼一聲，說完身子站在門口不動，但卻隨手一甩，一股旋風馬上朝廳內某個角落擊去。 「大膽！呃。。」那女子原本以為這樣的魔法旋風很好抵擋，但接招後才發覺這並不是魔法，而是用內勁形成的旋風。頓時馬上大意中招，被逼得現了形。 出現在海華面前的女人，是個模樣蠻美的女子，正用一雙又驚又怒的眼神看著海華。 海華看到那眼神，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跟自己去阿拉西邊界紅燈區，見到那個叫什麼情的名妓時的感覺一樣。 但海華確定眼前的女子不是那名妓女，因為眼神樣貌都不一樣，一樣的只是那有點熟悉的眼神。 「你是什麼人？我在什麼地方看過你嗎？」海華狐疑的問道，他最近覺得腦中若隱若現的要想起什麼東西，現在這感覺更強烈，好像記憶中自己就看過這樣的眼神，而且是許多雙這樣的眼神，所以海華才會突然發問。 那女子十分吃驚，眼前這個身穿魔法師袍的人居然這麼厲害，隨便揮出的袖風居然這麼強大，強大到自己都接不了。 到底他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問出這話呢？ 她已經把海華當成敵人，所以當然不會回答海華的話了，而是一邊儲存能量，一邊緊張的戒備著，主人這段時間正處於緊要關頭，絕不能放他進去。 海華看到那女子準備決一死戰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愣歎道：「不會吧，我只是想問路啊，不用把我看成是敵人一樣啊？哦，我忘了，我還穿著這種衣服。」 海華說著就把魔法師袍給脫了下來，並展顏一笑把自己的名號報了出來：「我是魔帝領領主，魔帝海華。」 那女子原本緊張的看著海華脫去魔法師袍，等看到那副顏容時，呆了呆，明明沒有見過這個人啊，怎麼會有自己見過他的熟悉感呢？ 等聽到海華報出名號時，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這人就是在南方掀起大風浪的一代霸主，這個名震天下的人居然這麼年輕？ 那女子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的一聲驚呼，不敢相信的指著海華驚聲說道：「你。。你是海華？那個人界的海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