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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六章 戰役(三) 文 / LOLO

    儘管展略薦並未出城輔戰,但是他以前的所帶的第二百團暗地裡交給了方言,站在城樓上,展略薦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他全然相信著這群年青人,即使方言沒有給他看他們的底牌。

    方言在主戰場的一側,避開了敵軍的廝殺,而且有士兵所保衛,手揚紅黃旗,指揮的其實並不是她的兵陣,而是戰鼓,以鼓擊聲來調度兵陣,首陣陣形為蛟龍出水,兵陣陣形較長,龍頭穿越過蜿蜒在主戰場,龍身隨形,將原本睚眥一心想分割的騎兵與步兵分離了開來,龍尾翹擺,兵陣所過,原本處於優勢的磐軍突然被這直搗而來的蛟龍給衝散了,正準備凝聚之際,德天戰鼓的敲擊節奏大變,原本的蛟龍馬上變形,蛟龍化虎,猛行回衝,張牙舞爪的在主戰場上橫衝直撞,青甲與銀甲兵大驚,因為此陣他們居然找不到衝撞的規律,往往兵陣殺至眼前了一作好準備那陣首一轉向,另一向的磐軍便突然被壓來的兵陣驚的大駭,猛虎陣看似毫無移動規律,但若懂奇門之人仔細琢磨還是會發現陣法的變幻仍沒有脫離八個方位,但是頭尾處在的方位常常不會是對立的,因而虎身擺動的幅度便會很大,就如猛虎那樣猛的一混,青甲與銀甲便毫無招架之力。

    冀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焦慮之色,他在冷兵器與近身博方面很是出色,兵陣他也會,但是,他一點也不懂奇門,奇門術數向來是他所鄙棄的,而這蛟龍猛虎的兵陣一出現,他便傻了眼了,且不說出現的令他失措,光是那兵陣「毫無章法」的胡亂衝撞,就讓他頭疼,直覺得,他認為這支隊伍一定是德天長於兵陣的隊伍,而且對今天的陣法已cāo習得非常純熟,否則在這樣的快速的變化及無規律的運行還可以保持隊伍的整齊,新組合的士兵是絕對無法做到這種和協的。

    睚眥有短暫的呆愣,他不明白他身為主帥,從他的後方湧出這些人是誰允許出城的,雖然現在整個戰局的形勢對德天非常的有利,可是他卻覺得很是不悅,有蘊怒泛上心頭,這些人居然枉顧軍令!

    再怒,他無法即時表現出他的不滿,眼前扭轉的局勢他必須把握,冀九與他的對決並未分出高下,兵陣他已不大擔心,現在他可以大膽放心的與冀九一決高下了,只是看來冀九現在卻是心有慼慼焉了,看他急扯著黑馬左右調度著兵陣,卻仍是無法收到重組的效果,分身乏術的不再顧及上睚眥。

    睚眥瞇眼望向磐的指揮營,此刻那裡也被德天的士兵攻擊了,難怪冀九會如此的焦急,趕情他磐軍的另一名主帥也正在自保中啊!

    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馬兒就向著冀九所在的方位奔了去,即然那些私自出兵的狂徒能夠控制戰場,那他就和冀九再好好玩玩吧,若能斬敵首,這一役,仍是他的。

    李斬所帶的一支小分隊脫離了原來的方陣,以他為頭角奮力揮舞著雙臂砍殺著,他要衝開一條血路,而血路的盡頭,磐軍一點也不知道是哪裡!

    好不容易磐軍的兵陣在冀九的努力下調度凝聚在了一塊,剛剛稍有鬆口氣,冀九就發現了睚眥舉著長劍向他揮了來,想也不想的他揮起長劍就是一擋,兩人所用的力道都非常之大,而揮劍的速度也相當的快,兩刃相撞,發出很大的「光當」聲,回劍一看,劍身撞擊處已被毀了一大塊,也幸是把好劍,否則兩人的劍必定會在這一擊下雙雙折斷。接著,便又是一陣劍雨星花的劈殺砍擋。

    指揮營的廝殺也異常的激烈,地上已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坪的屍體,花嬌柔帶著山匪及士兵專攻著銀甲兵,馬茨蔚與韓夢愚進行著單獨的對決。

    在雲龍山脈之外的那場未完結的較量在兩軍交戰的檔口繼續進行著,而此刻馬茨蔚所持的態度更狠絕過那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衝著韓夢愚的要害而去,眼眸裡毫不掩飾的殺意在韓夢愚的小心應對中愈加濃烈。

    浴凰所領的是騎兵,與銀甲騎兵在馬背上展開著混戰,沙旦領著輕甲兵,輕甲兵一般都是體能與技能在整個軍團中屬佼佼者的一隊精兵,而沙旦本身力大無窮,在與敵近博時,竟可以以一敵百,軋虎被安排著一直跟隨沙旦,平日裡偷懶打諢的他在此刻也變得驍勇無比,他專挑銀甲兵下手,在他的心裡,銀甲兵是害死他兄弟的兇手,他能在戰場上不畏懼,完全是依靠著一個信念,殺光所有的銀甲兵,為垂死的叮出氣,為逝去的犀報仇!一個人的逝去對他人的影響有多大,證明著逝去之人曾經在他們的心裡佔據的位置有多重,即便是在共同呼吸著時不會多多的給予側目,可是在失去後便仍會有著痛徹心扉的難過,而要消彌這些傷痛難過,唯有將所有的怨恨發洩在對敵人的廝殺打擊之上,以血洗血!

    細細密密的汗從方言的額頭滲出,全神貫注於兵陣的調度的她無法分心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敵人也發現了她的重要性,所謂擒賊先擒王,那厲害的兵陣若是沒了指揮便會突然的散亂癱瘓,那緊擂的戰鼓與在戰場一側一直揮舞著小旗的女人,便是這兵陣的扯繩人,護衛著方言安全的一小隊德天兵在看著銀甲兵朝這個方向衝來時,神經開始崩的異常的緊張,弓箭手立即拉弓上弦,長矛兵也端起了手中的長矛,這個參謀的安全是整場戰役的關鍵,萬萬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在冀九與睚眥激烈的劍決中,睚眥麾下的御林統軍開來在整個主戰場已無大的能幹,騎兵雖然正在與銀甲騎兵進行著混戰,但是已無需他的調度,將目光投向中心戰場的兩強對決,開來催著戰馬便去護主,揮舞著他的大刀他衝入了兩強的中間,而正在一心一意對決的兩人,對這突然而來的人都心生一駭,還未看清來人,便同時揮劍向來人劈了過去,正將大刀舉過頭頂的開來,還未反應過來,兩把快而鋒利的長劍已劃過了他的身體,眼睛還微微的眨了一下,然後頭從他的肩上滾落了下來,上半身自腰部被全斬,在上半身掉落馬下時,腹腔內的內贓腸道和著濃微的血液「嘩啦啦」洩滿了仍留在馬背上的下半身。

    睚眥微微的一愣,在冀九露出得意的嘲笑之時,他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繼續與冀九對砍了起來,好似剛剛所砍殺的人,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人夠狠絕!冀九如是想,他征戰多年,也見識過朝廷陰險狡詐之徒,在剛剛砍殺德天一名將領時,那種噁心他雖然已見怪不怪,心裡仍是會覺得有些微的不舒服,而眼前的德天四皇子,可以說已經冷血得近乎沒有人的心腸了,他將自己的將領砍殺了,卻可以從頭至尾不眨一眼,從現在仍然狠絕凌厲的劍招來看,剛剛的那一幕,對他的心理未造成任何的影響。德天有著如此陰毒的皇子,就算有著那麼多的異兵強將,就算磐不進行任何的攻擊侵略,這樣的皇子也絕不會讓德天少多少災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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