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二章 試驗 文 / 零點九和一
劉廷心裡一陣煩躁,轉頭冷冷的看了那個病人一眼。那個精神病人好像一下子認出了劉廷,臉色立即變了,向後連忙退了幾步,突然失去了平衡,竟然摔倒了,然後也不顧自己的疼痛,又向後退了過去,一邊擺著手,一邊突然痛哭流涕起來,大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拿我做試驗吧……只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劉廷愣住了,走到那個探視孔那裡問道:「你怎麼了?」
精神病人聽到劉廷提問,立即驚恐的眼睛睜大了,不停地搖頭。
「你剛才說要拿你做試驗?做什麼試驗?」
精神病人聽到了,更加緊張起來,突然露出討好的表情,笑了笑,然後頻率更加快的不停搖頭,一邊聲音顫抖著說道:「沒有……沒有……沒有試驗……沒有試驗……」突然那個精神病人下身一陣劇烈的抖動,褲子的位置慢慢滲出了水來,是尿失禁。病人臉劇烈抽搐著,向自己褲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緊張的看著劉廷。渾身仍然在劇烈的顫抖著。劉廷看著那個嚇到扭曲的病人,心裡突然一陣極為陰冷的感覺襲來,劉廷嚥了口吐沫,離開了那個病房的門口,轉頭看到好多病人,都在把腦袋努力貼在探視口上,圓睜著眼睛,在看這邊的動靜,只是現在,沒有一個精神病人在繼續哭鬧叫喊了,似乎剛才劉廷提到的試驗兩個字,對這些精神病人也起到了恐怖的警告作用。他們都擔心,成為那個失禁的精神病人嘴裡說的,那下一個實驗品。
那些精神病人一看到劉廷轉頭,立即都退了回去,所有的腦袋一下子都消失了。劉廷看著安靜到可怕的昏暗走廊,那種陰冷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到底是自己有問題了?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還是這個精神病院,真的有什麼可怕的地方?
遠處的高志明這時候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劉廷,你不感到奇怪麼?為什麼這些病人這麼怕你,你想知道答案麼?趕快過來,快過來,和我說話,我能告訴你,什麼地方有你想要的答案。」
劉廷看著遠處高志明的房間,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能聽到高志明得意可怕的聲音。劉廷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向高志明的房間走去。高志明嘿嘿笑著說道:「對,快過來吧!這樣就對了。」
經過每一個房間時,劉廷都發現那些精神病人在裝作自己忙著什麼?但幾乎都會用最快的速度,帶著驚恐的眼神,偷偷看劉廷一眼,然後立即再轉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掩飾著自己的強烈不安。劉廷終於走到了高志明房門前面,高志明透過探視孔,看著劉廷,說道:「你是不是發現周斌的秘密了?」
劉廷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我發現周斌這個人,原來根本就不存在。」
高志明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問島上其他人了?」
「對。」
高志明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上當了,被他們騙了。我不是早跟你說過麼?島上的人都不可靠,他們有陰謀……他們知道你發現了周斌的底細,周斌殺人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所以他們會騙你說沒有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以前我在調查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真的?」
「真的。」
「你查出了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你還會把我說的話,再告訴其他人,最後他們會為了安全,把你也弄成瘋子,變成和我一樣。」
「所以你讓我自己去探索?」
「對……讓你自己去發現島上的真相……現在周斌殺人這件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你也應該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吧?」
劉廷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高志明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你還是不信。」
劉廷說道:「我在你告訴我的周斌的住所裡,發現了那些屍體的照片。」
「有照片?那你拿來了麼?」
「我拿來了兩張,還給院長看了。但那兩張照片後來我再拿出來的時候,都變成了白紙板。」
「白紙板?照片消失了?」
劉廷點了點頭,說道:「對。那個小屋中的剩下的照片,也都消失了。」
高志明沉默了一下,說道:「那兩個白紙板你給我看看。」
劉廷從口袋裡,把白紙板拿了出來,遞給了高志明。
高志明拿著白紙板,走回到屋子窗子旁,藉著太陽光仔細看去,表情嚴肅。然後高志明突然笑了,說道:「你的照片被掉包了。」
劉廷立即問道:「被掉包了?什麼意思?」
「這個白紙板上面有字跡,你看看,是院長的字跡。」
劉廷聽了,吃了一驚,剛想說話。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劉廷,你在那幹什麼?」
劉廷聽到聲音,立即回頭去看,那個女人,是林佩喬。
劉廷勉強笑了笑,說道:「我巡診看一下病人。」
「哦……」林佩喬看了看劉廷,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劉廷等林佩喬走遠了,立即轉身問高志明道:「白紙板呢?給我看看。」
高志明搖了搖頭,突然把嘴張開了,劉廷看到高志明嘴裡白花花的一團。
「你把白紙板給吃了?」
高志明又咀嚼了兩下,然後奮力把紙給嚥下去了,然後說道:「林佩喬來了你沒看到麼?」
劉廷點了點頭,說道:「你怕她發現?」
「對,這個林佩喬,是來監視你的,不能讓她發現我們在做的事情。」
劉廷看著高志明,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不是白紙板上,根本就沒有字跡?你是在騙我呢?然後把紙吃掉了,毀滅證據?」
高志明搖了搖頭,說道:「我沒騙你,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