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錯亂 文 / 零點九和一
劉廷站在旁邊一直看著張承邦的動作,箱子裡面所有剛才看到的雜物都在,只有那個相機,消失了。()
張承邦又看箱子的頂蓋,說道:「夾層在什麼地方?」
劉廷立即蹲了下去,用手摳頂蓋上面的滑道,木板翻開了,立即露出了一個黃色的信封,劉廷看到信封,立即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個信封,照片都在這個信封裡面。」
張承邦看到那個信封,似乎也很吃驚,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夾層,然後伸出手來,把那個信封拿下來了。張承邦仔細地看了看信封的外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然後把信封打開來了,手伸進了信封裡,摸了摸,拽出了一摞照片。
劉廷立即說道:「這些就是我說的照片。」
張承邦掃了劉廷一眼,低頭去看那些照片,突然忍不住笑了,說道:「這就是你說的照片?」
劉廷立即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張承邦又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看看吧……照片?……」然後把照片甩給了劉廷。
劉廷立即接了,拿起來去看,發現手裡的東西,根本不是照片,而是一些空白的硬紙板卡片。劉廷看著那些白色卡片,楞住了。張承邦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劉廷咬了一下嘴唇,轉頭指著臥室裡面的床鋪說道:「那邊床上還有鎮定劑!」說到這裡,劉廷把那些卡片放到了箱子上面,然後快步走進了臥室內,把被子掀開了,去摸床頭的東西。床上裝著綠色小藥丸的袋子消失了,**雜誌和避孕套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卷手紙,和劉廷印象中的手紙長得一模一樣,那剛才自己看到照片和鎮定劑,就不應該是自己的幻覺?換句話說,是有人回來過,換掉了照片,拿走了鎮定劑?這個人是誰?會是周斌麼?還是自己又一次出現了嚴重的幻覺?自己曾經出現過兩次幻覺,再出現一次,也有可能?也就是說,自己現在也有問題了麼?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也並不可信?對了,有一個辦法可以檢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幻覺了?還是自己沒有問題,而是照片被人掉了包,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不是拿到過兩張照片麼?看看那兩張照片,看看那兩張照片上的影像是不是還在?還是也已經變成了白色的卡片?
如果那兩張照片是真的,那自己就沒有問題,如果那兩張照片現在也變成了硬紙板,那就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劉廷還在發呆思考的時候,一旁的張承邦已經不耐煩了,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樣?找到了麼?你說的鎮定劑?」
劉廷猶豫了一下,回頭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我記錯了?」
張承邦冷笑了一下,說道:「現在照片也沒有,你說的什麼鎮定劑也沒有,一會我回去,怎麼向院長交待?這個屋子我早說過是雜物室了,不過你不信……現在你還是要再翻一遍麼?還是和我離開這裡?」
劉廷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也許是我記錯了。」
張承邦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個人離開了紅磚房後,到了樹林外面。張承邦說了一聲:「我回去向院長覆命。」然後就轉身走了。走了幾步,突然張承邦又停了下來,回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劉廷,臉上肌肉繃得好像刀削過一樣。然後說道:「劉廷,不管你要搞什麼?我也不管院長對你什麼態度,我還是勸你,少惹麻煩為好?少惹麻煩,懂麼?」
劉廷看著張承邦突然充滿敵意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劉廷等張承邦身影消失在樹林中後,立即轉身快步向治療大樓走去,同時劉廷立即去摸口袋中那兩張照片,還在,照片的邊角極為堅硬,看看這兩張照片,就有答案了,劉廷緊張了起來,站住了,把照片握在了手裡,慢慢拿出來了,同時感到手上已經流出了汗水,劉廷看了一眼手裡的照片,是白色的?上面什麼都沒有?對了,也許是照片的背面,劉廷立即把照片翻了過來,去看它的背面。也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兩張照片,都變成了白色的硬紙板!就和剛才在那個屋子裡,發現的是一樣的東西……
劉廷大腦瞬間感到一片空白,難道自己精神狀態真的有問題了麼?出現了嚴重的幻覺和認知錯誤?這次麻煩了。
劉廷的房間在六樓,上樓梯走到五樓時,劉廷停下了腳步,因為高志明在五樓,自己是在高志明的引導下,去的樹林中的那個紅磚屋子,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和高志明談一談?
劉廷看著陰暗的長走廊,走廊兩邊每一道門後面,都關著危險的精神病患者,高志明的房間,就在這個走廊的盡頭,劉廷現在有些後悔把高志明要到自己手裡了,高志明身上,似乎帶有什麼可怕的詛咒,現在這個詛咒,則好像正在轉移到劉廷身上。突然走廊裡面傳來了高志明的聲音,有些粗壯嘶啞,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響著:「劉廷……是劉廷麼?……快過來……快過來!」
旁邊不知道那個房間的精神病人聽到了高志明的喊聲,立即跟著高聲叫喊道:「……我也要……我也要……過來……過我這來……」立即又有別的房間的病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還有人哭著。走廊裡一個人都看不到,只有這些聲嘶力竭的聲音,來回迴盪著。
高志明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劉廷,你是不是去過周斌的房子了?……找到了麼?找到了麼?快過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劉廷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始向高志明的方向走去。劉廷決定要和高志明再談一談。
劉廷經過第一個房間時,一個臉孔乾瘦的精神病人正把腦袋努力塞進小小的探視孔,手拚命的敲擊著厚重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