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文 / 雨過碧色
沈鵬拿著單子在超市裡逛悠的時候琢磨著,蕭晨這回找的這個人應該能靠點兒譜兒。雖然還不太瞭解司驍騏這個人,但是看他對蕭晨的關心程度應該不會太差;再說蕭晨也沒那麼傻,吃過一回虧了,怎麼也能長點記性;這人看起來雖然有點兒凶……
忽然,沈鵬在生鮮區頓住了腳步。
臥槽,怎麼忽然覺得那個司驍騏好像有點兒眼熟……沈鵬堵在兩排冰櫃中間搾乾了自己的每一個腦細胞,在記憶的深處玩命搜刮這個人的影子:高高大大的,有點兒凶,說話聲音很低沉……在哪裡見過呢?
沈鵬有點兒鬱悶,剛剛自己一直半裸著,後來又因為心裡有點兒小愧疚,所以一直不敢仔細打量打量司驍騏,以至於現在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模糊。「一會兒回去得好好看看。」沈鵬抓抓頭想著,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他低頭看看手裡的單子,想起來司驍騏說要買點兒肉給蕭晨煮粥,於是在鮮肉櫃檯前轉了兩圈,最後買了一斤牛肉。
回家後司驍騏皺皺眉說:「牛肉是發物,有外傷的人不能吃牛肉。」
沈鵬的臉呱嗒一下就放下了,心裡的火蒸騰而上。司驍騏在消遣他他知道,但是他也不想跟司驍騏單獨呆著,於是跑出來買東西也挺樂意。可一趟兩趟行,不能三趟四趟吧,這還有完沒完了!
沈鵬活動活動腮幫子,準備跟司驍騏吵一架,他篤定司驍騏不敢在蕭晨跟前跟他動手,在動嘴皮子的領域,蕭晨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我可以做個黑椒牛肉咱們吃。」司驍騏話鋒一轉,輕鬆地說,「家裡還有五花肉可以煮粥,沈鵬你幫我切土豆絲吧。」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瞬間蕩然無存,直接進好朋友協同做飯環節。沈鵬一口氣憋的自己臉都紫了,的情緒從波峰跌入谷底,又從谷底飆升至巔峰,覺得自己徹徹底底被司驍騏玩了。
不過司驍騏都笑臉相向了,沈鵬也一笑泯恩仇。他洗了手準備處理土豆,看見司驍騏在淘米煮粥。沈鵬僅從一個西醫的角度覺得這簡直莫名其妙,蕭晨傷了頭部,全是外傷,又沒影響消化道和下頜骨關節、咀嚼肌,幹嘛要喝粥?不舒服就吃粥這種中國傳統的「老百姓療法」僅從科學角度來講,他實在不敢苟同。還有那個什麼「發物」,什麼叫「發物」,這有什麼科學根據嗎,又不是酵母,還能發哪兒去?
因為有了這麼一層心思,沈鵬對那小鍋裡熬的粥便多了幾分不屑。
他拿著刮乾淨了皮的土豆問:「擦絲器呢?」
「沒有,我家用刀切的。」司驍騏笑著說,「你們玩手術刀的,切這個不是白玩兒一樣嗎?」
沈鵬毫不猶豫地把土豆遞給司驍騏:「要麼你來,要麼咱們吃燉土豆塊。」
司驍騏凝眉定目地看了沈鵬兩秒,也忍不住笑了,他接過土豆:「還行,你會切土豆塊,蕭晨連切土豆塊兒都不會,那你去把菜洗了吧。」
兩人交換一下位置,感覺氣氛比剛剛還要好,好得都可以直接升級為「親密兄弟」了。司驍騏熟練地切著土豆絲,跟沈鵬閒聊介紹自己的情況。他抹去了自己的過去,只說開公交太單調了,想要想換個工作,現在在一個運輸公司開車。
沈鵬一邊分心琢磨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一邊頗為勵志地說:「挺好的,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兒挺好的。」
司驍騏抓過一條毛巾擦擦手:「是啊,這輩子就喜歡開車,現在多了一個蕭晨,感覺現在的生活蠻好的。」
這話說完司驍騏自己沒怎麼著,沈鵬倒是紅了臉。除了電視劇裡,在現實中他幾乎就沒聽到過有誰真麼直白大膽地表白。結果司驍騏不但說的理直氣壯,而且表白的對象還是一個男人。
「你臉紅什麼?」司驍騏驚訝地說,「我又沒說喜歡你。」
「你快饒了我吧,這要讓蕭晨知道他能咬死我。」沈鵬覺得這個時機很好,於是主動跟司驍騏坦白自己跟蕭晨那充滿「基情」的大學時光。最後為了證明自己真是只是出於對蕭晨的關心才去幫他洗澡,絕無其他意思,沈鵬作出十分不屑的樣子說:
「就他那副小身板兒,我看了那麼多年,早就看夠了,搓澡的時候摸都摸夠了。」
光當,司驍騏把一個厚瓷的湯碗放在大理石的櫥櫃檯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沈鵬默默低頭用菜刀拍碎了一個蒜瓣,恨不得連自己的腦袋一起拍碎了。
家裡人不多,司驍騏燒了一個排骨,一個黑椒牛柳,炒了兩個素菜,拍了一個黃瓜,拌了一個松花蛋,六個大盤子端上桌才用了一個來小時。沈鵬歎為觀止,覺得如果不看外形,司驍騏還是一個「田螺男孩」,如果非要介意外形,勉強可以算是「海螺男孩」吧。
司驍騏去臥室叫蕭晨,沈鵬盯著飯桌饞涎欲滴,他驚愕地發現那鍋粥別有內涵。豬肉切成極薄的片燙熟,另外一部分打成肉蓉和香米米粒裹在一起,配上切得極細的香蔥和白菜心,用高湯吊底,小火慢燉,出鍋前磕上一個雞蛋,嫩嫩的,顫顫巍巍的浮在在粥面上。
這粥一看就是產婦下奶的聖品!
但是,真是太香了,老百姓拿粥養病真是太有道理。
沈鵬不住地瞟著緊閉的臥室門,心裡掙扎著要不要先偷摸舀一勺子嘗嘗味道,同時也在埋怨,蕭晨怎麼還不趕緊起來,再不起來他真的要忍不住把這點兒東西全吃了。
蕭晨不是不願意出來,實在是司驍騏沒打算去讓他出去。司驍騏是壓著火走到臥室的,門一關滿腔的怒火就爆了出來。他把蕭晨壓在床上上下啃了一個遍,啃到蕭晨終於耐
不住有些生氣了才罷手。
「死小雞你幹嘛?」蕭晨壓低聲音喝問,他剛剛睡醒,本來說不困的,誰知道竟然真的睡著了。
「沈鵬氣我。」
「得了吧,就他那點兒小膽兒,還氣你呢,能不被你嚇死就算好的。」
「真的,」司驍騏認真地說,「他說唸書時他是你最親近的人。」
「唸書時的事兒你有什麼好氣的?」
「你都沒跟我說過。」
蕭晨翻個白眼,「你別無理取鬧啊。」
司驍騏聳聳肩,反正已經「取鬧」完了。
「我有點兒嫉妒,」司驍騏悶聲悶氣地說,「我覺得你跟他的關係比跟我好。」
「那能一樣嗎?」蕭晨說,「司驍騏我知道剛剛那一幕不太好看,可你得瞭解沈鵬是個直的,他看我跟看他自己沒太多區別,我倆一個宿舍那麼多年都習慣了,要不我也不會讓他送我回來了。」
司驍騏把蕭晨扶起來,胡嚕胡嚕他睡得四處亂翹的頭髮說:「我知道,這不就是抱怨抱怨嗎,行了,去吃飯吧。」
蕭晨歪著腦袋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他問:「你跟他呆了那麼半天,還沒認出他來嗎?」
「我見過他?」
「你還懷疑他是醫鬧來著。」
司驍騏愣了一下,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真的啊,哎你還別說,這人穿著衣服跟光著還真是不一樣,我楞沒認出來。」
「他現在穿著衣服你也沒認出來。」
「當時我也沒怎麼太認真地看他,我光顧著看你來著,他就是個路人甲。」
這話聽起來非常「深情」但是又有濃濃的「流氓」氣息,蕭晨調整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紅了臉好還是黑了臉好,他說:「一會兒他要認出你來你自己去解釋啊,我可不管。」
「放心,他認不出來,都這麼半天了。他要是想不起來就別提這事兒了,還得解釋怪累的。」司驍騏說。其實他還是很有把握沈鵬認不出他的,自從換了一個身份後,他把沖天直立的板寸又修了一個新的髮型,雖然還是短,但用蕭晨的話講也算是「改頭換面」,也算是「重新做人」了。再者沈鵬剛剛那個緊張勁兒,他才顧不上呢。
飯菜意外地好吃,沈鵬想起唐曉秋的拿手菜。意大利面、披薩、牛排、各種烘焙小點心……沈鵬毫不客氣地抄起筷子就開吃,不吃回來就虧了。自己今天受了驚嚇和勞累,必須壓壓驚。
蕭晨在飯桌間把自己跟司驍騏相識的經過大致說了說,沈鵬聽完後嘖嘖嘴說:「這事兒不能讓唐曉秋知道。她會喊著『浪漫死了浪漫死了』,然後天天圍著你倆轉。」
「浪漫?」蕭晨和司驍騏異口同聲地驚呼。
「是啊,符合一切狗血元素,家道中落的貴公子、追求真愛的醫生,相愛相殺的戀愛過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結局。要多狗血有多狗血,還是個『禁忌之戀』,我估計曉秋就該住你家不走了,天天圍觀。」
司驍騏和蕭晨笑起來,三個人吃完一餐飯,沈鵬臨告辭前很認真地說:「蕭晨,司驍騏這人還不錯。」
「一頓家常便飯就給你收買了,你還能再便宜點兒嗎?」
「這年月能做飯的男人不多了,難道你會做飯?」
「我會買飯。」蕭晨推著沈鵬出門,「行了,趕緊走了,一會兒你家唐曉秋就要奪命連環call了。」
蕭晨從玄關的小桌子上拿起車鑰匙遞過去:「你開我車回去吧,離你家還挺遠的。」
那把小小的鑰匙遞到沈鵬手裡,鑰匙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彷彿是時空鑰匙開啟了記憶,沈鵬慢慢張大嘴:「車……停車場……挪車的……」
「真聰明,」蕭晨果斷地把人推出去,「慢慢開,再見。」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徒留沈鵬在外面大喊:「蕭晨,你丫太不夠意思了,你倆蒙我!」
司驍騏的手臂搭在蕭晨的肩膀問:「幹嘛不給他解釋一下。」
「你要一解釋,他能再跟你纏兩小時,以後再說。」
「呦,那麼急著跟我單獨在一起啊,」司驍騏摟住蕭晨的脖子,手臂彎過去抬起蕭晨的下巴,「怎麼的,想給爺纏綿一會兒?」
「纏你個裹腳布!」蕭晨啪地打掉司驍騏的手,「開一天車不累啊,回來又做飯,趕緊洗澡去,歇會兒就早點兒睡吧。」
「別啊,」司驍騏腆著臉,展露出標準流氓笑容湊過去,「小別勝新婚啊。」
***
就算蕭晨願意配合司驍騏「纏裹腳布」,司驍騏看看蕭晨那一臉的青紫也於心不忍。他沖了個澡,回到臥室去陪蕭晨。蕭晨正在接郭宏的電話,郭宏下午才聽說蕭晨的事兒,電話裡直埋怨蕭晨:
「你看,你也在急診呆了那麼久了,碰到這種情況就應該留點兒心眼。大廳裡那麼多保安是擺設啊,留一個縫合室門口多好。」
「真是沒想到,」蕭晨笑著說,「我真沒事兒,全是外傷,養養就好了。」
「我過兩天去看看你吧。」
蕭晨瞥一眼坐在床邊的司驍騏說:「不用,這麼點兒傷哪兒用得著看啊,咱們這交情真不用玩這套虛的,我要用你自然會給你打電話,再說,沈
沈鵬也能搭把手,他剛從我這兒走。」
「也行,」郭宏歎口氣說,「我這邊這兩天也亂,過兩天消停了再說。」
「出什麼事兒了?」蕭晨有點兒緊張,馬上就十月了,明年到底能不能回胸外一科還是個未知數。
「跟你也沒關係,你別問了。」
房間裡很安靜,司驍騏隱約能聽到聽筒裡的聲音,他驚訝地沖蕭晨眨眨眼,意思是「這哥兒們說話夠沖的啊。」
蕭晨無奈地撇撇嘴,這就是郭宏讓人頭疼的地方。在胸外一科,他的治療水平和人緣成反比。他說話從來都不講究個藝術性,有一說一不留餘地,被溫俊華說了那麼多年也沒見好多少。不過這人還真挺好,誰有個困難麻煩什麼的他一定伸手幫忙。
蕭晨猶豫了一下問:「我回去的事兒,有什麼說法麼?」
郭宏遲疑了一下說:「我聽張副院長的那個意思是急診那邊可能不放,不過還在爭取。」
蕭晨聰明地沒有追問下去,隨意聊了兩句就掛了。
司驍騏把手機放到床邊的小櫃子上,隨口問:「明年還得在急診嗎?」
「也不一定,這事兒其實就看上面的意見。如果上面想讓我回去,急診也只能放人。他要不想讓我回去,急診放不放人都一樣。」
司驍騏想了想說:「我估計急診不想放你走。急診那麼忙,本來人手就不富餘,你要走了他們更忙亂了。」
「是啊,」蕭晨歎口氣,「我倒不是嫌急診太忙太累,我就是不想放下手術刀。」
「可是我嫌啊。」司驍騏賊笑著湊近蕭晨,「急診那麼忙,動不動就夜班,嚴重影響我生活了。」
「你動不動跑個長途就三四天看不到人影子,我覺得完全可以把你從我的生活裡踢出去了。」
「那不行,」司驍騏正色說,「這性質是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
「你上班是為了救治『外人』,我加班跑車是為了掙錢養活『內人』,這內外有別親疏有差,當然不一樣了。」
蕭晨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沒掙錢養家?」
司驍騏噎了一下,公司開業至今兩周多,支出去七千多,收入……
於是沒有經濟地位的司驍騏堆起甜美的笑容:「蕭爺,奴家會努力掙錢的。」
蕭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一巴掌呼上司驍騏的臉說:「別急,你自己也說至少得半年才能見到回頭錢。反正還有錢打底兒,你還能再敗幾個月的家。」
司驍騏斂起了笑,深深地看著蕭晨,忽然一聲不吭地就去扒蕭晨的睡衣。
「你幹嘛?」蕭晨笑著抓住司驍騏的手。
司驍騏的瞳孔黑洞一樣深不可測,能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兒。司驍騏甚至覺得自己玩倒了安捷是值得的,否則怎麼能換來這麼樣的一個人?看著他滿臉的瘀傷,司驍騏說,「蕭晨,昨天我竟然不在。」
「啊?」話題跳躍太快,蕭晨跟不上了。
「你受傷我不在,沈鵬佔你便宜我也不在。」司驍騏粗糙的指尖順著蕭晨的胸骨慢慢滑動著,帶來刮擦的感覺,刺激得蕭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蕭晨完全沒有心思糾正司驍騏關於「佔便宜」的說法,他喘口氣說:「我右手有傷。」
蕭晨的本意是說:右手動不了,沒法配合你司驍騏大爺,所以大家還是洗洗睡了吧,要是實在睡不著他可以給司驍騏講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要右手幹嘛,有我呢。」司驍騏把沖蕭晨飛一個媚眼,險些把自己的眼珠子飛出去。
「司……」蕭晨剛一張嘴就被司驍騏的唇堵住了,司驍騏的手指熟門熟路地一路攻城略地往下滑,輕輕攥住某個已經微微變硬的器官慢慢搓弄著。
「司驍騏!」蕭晨側開頭躲開司驍騏的的唇,怒目瞪著他。
「乖,我不進去。」司驍騏說著,沿著蕭晨的下巴一路吻下去,濕滑的舌尖抿過*,掠過肋骨,在平坦的小腹上畫圓圈。蕭晨閉上眼睛,抓著司驍騏的頭髮,感受著那濕潤熾熱的口腔慢慢包攏住自己,靈巧的舌尖用蝴蝶振翅的速度一遍遍刷過最敏感的部位……
「司驍騏!」他緊張地叫一聲,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下意識就去推。
司驍騏沒動,速度和力度倒是加大了許多,蕭晨又推了他一下。司驍騏索性用舌頭整個捲裹了上去。
蕭晨驟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他把十指全都絞纏進司驍騏的短髮裡,頭髮太短了抓不住,他便牢牢地攥著拳,掌心能感到指甲扎進去的刺痛。
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了一個點上,那來自一點的快感以星火燎原之勢瞬間把人焚燒殆盡,最後那一刻噴湧而出時,蕭晨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
司驍騏站起身,從床頭櫃上拽了兩張面巾紙擦了一下嘴,說:「多省事兒,連洗澡都免了。」
「我……操,」蕭晨慢慢放鬆自己一直繃直的腰背,緩緩吐出口氣,「你欺負傷殘人士就太沒勁兒了啊。」
「這哪兒叫欺負啊,趕明我『欺負』一個給你看看,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欺負』。」司驍騏說著便湊過去吻他,舌尖在蕭晨嘴裡打了一個轉兒。
「什麼味兒啊,」蕭晨笑著推他,「去
刷牙去。」
「臥槽,還有沒有天理!」司驍騏嗷嗷叫喚著,「我伺候完你你還嫌棄,那不都是你自己的?」
「出來和沒出來是不一樣的,從哪兒出來也很重要。」蕭晨別有用心地笑著拍拍司驍騏的屁股,司驍騏琢磨了一會兒,臉色忽然就變了,他驟然沖床上蹦起來:「臥槽,簡直太噁心了,蕭晨我要跟你丫離婚,你太特麼噁心了。」
蕭晨聳聳肩膀:「我什麼都沒說,你的想像力實在太發達了。」
司驍騏衝去衛生間刷了牙,又跑去喝了一大杯冰鎮酸梅湯,一來清清嘴,二來壓壓自己翻湧而上的情緒。蕭晨有傷,那樣子可憐兮兮的別說上他了,就連讓他上自己都怕累著他。
等司驍騏端著一杯酸梅湯回臥室時,蕭晨已經拽過一床薄被把自己蓋起來了。
「大熱天的蓋什麼蓋,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司驍騏把杯子遞過去,順手又把被子拽開了。
看著蕭晨的身體,司驍騏忽然又想起沈鵬來了。他整個人壓過去,沉沉地說:「沈鵬沒見過你這幅模樣吧?」
蕭晨臉部有傷,可是腿腳沒有問題,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把司驍騏踹下床:「吃醋也要講究個對象。」蕭晨說,「你給老子適可而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