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災樂禍 文 / 王子營
上回說到,劉暢有意要王屾留下陪自己,又怕一時把持不住被他發現,忍受著心裡的苦,偎依在他的懷裡。已經凌晨一點了,王屾不時的打著哈欠,「你好好休息會兒吧,乖、聽話。」
劉暢點點頭,戀戀不捨得送他出來。
「把門插好,」王屾小聲叮囑她。
她點點頭,「你走吧,我沒事了。」
在樓梯口處,王屾衝她招了招手,下了樓。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王屾先去自己宿舍把燈打開了,過了十多分鐘,又關了。
當他看到劉暢屋裡的燈關了,就馬上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把個鬼臉譜戴在臉上。
這口惡氣他是嚥不下去的,不找你的麻煩也就罷了,還敢欺負到他的頭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讓她長長記性。
他明白,殷秀琴一定是為了他才報復劉暢的,這事兒他心裡明鏡似的。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干個縣長有啥了不起,就隨意欺負人。本來,他並不想找她的麻煩。既然打上門來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該把這塊攔路石挪挪地方了。
他打開後窗戶,隱蔽在黑影裡,又輕輕把窗戶帶好,腳下一用力,快得就像一隻飛燕,整個身子快速的反彈出去,瞬時不見人影。爬牆上屋,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一個起落,已經來到殷秀琴辦公室的窗下,一根細鐵絲插進鎖眼,稍微動了幾下,門開了,他閃身進去。
剛推開臥室的門,只聽見一聲驚恐的問,「誰!」。繼而聽到「啊!」的一聲駭叫,一個人沉重的摔倒在床上,看來是被他臉上的鬼面譜嚇著了。
這也使王屾大吃一驚,沒想到她還沒睡。看來是做了虧心事,覺也睡不著了。稍微愣了愣。
是啊,做了那樣的事兒,她怎能睡得著。何況,別看她年輕輕的,本來就患有失眠症,就更睡不著了。
王屾走近床前,上去就給了她兩個大嘴巴子,打得她嘴角流血,還差點把她打醒了。他一把扯掉她的被子,解開了她的睡衣,還把她的屋裡翻了一遍,拿走了她抽屜裡的幾千塊錢,製造了搶錢又劫色的假象,又打開她臥室的後窗戶,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早晨,王屾故意起得很晚,直到聽到急急地敲門聲才故意打了個哈欠,有點煩氣地說:「誰呀?」
「快起來,出大事了,」劉暢的聲音。
王屾笑了笑,心裡的話,還用你說,不出事才怪呢。但是,他裝著火急火燎的樣子起來,衣服扣子也沒有扣好,就忙去開門,「出啥大事了?」
劉暢趕緊進屋來,又把門關好,「殷縣長出事了,昨天晚上被偷了,還被侮辱了,閻斌他們正在勘察現場呢。」
「真的!」王屾裝作很驚奇的的樣子,忙把衣服穿好,「人怎樣?」
「披頭散髮的樣子,看來嚇得不輕,被抬出來時,渾身哆嗦著,驚叫不止,光說鬼、鬼的,臉腫的跟饅頭似的,好像嘴巴被打歪了。」
「真的,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打縣長,不想活了,」王屾故意這麼說著,進了衛生間去洗臉。
劉暢匆匆給他疊著被子,「哎呀,別磨蹭了,快去吧,溫書記也在現場,正衝著老齊發火呢,」說著,不等他把臉擦乾,就拉著他匆匆下了樓。
「你幹嘛這麼著急,忘了她欺負你了嗎?她這是報應,」王屾小聲說。
「哎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猛的,她拉住王屾,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會是你……」
「你想哪裡去了,別胡說,我倒是有心,可還沒來得及。再說,我是啥人,報復她也不會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那就好,快走,去了少說話兒。」
殷秀琴的辦公室裡,公安局的人進進出出,有照相的,有取證的,閻斌不時地吆喝著手下幹這幹那。
王屾幾步走近他,小聲的問,「怎麼回事?」
閻斌搖了搖頭,「又是只燕子,溫書記在屋裡呢。」
王屾拍了下他的肩膀,進了屋。
「一定限期破案,破不了案,你這公安局長也別當了,」溫馨正在大聲地訓著齊東平。
齊東平的臉上直冒汗,一句也不敢說,只是不時的唏噓,看到王屾進來,就好像遇見了救星,使眼色向他求救。
「溫書記,」王屾叫了聲。
溫馨看了他一眼,嗯了聲,背著手,氣沖沖的出屋來。
王屾看了齊東平一眼,匆忙跟了出去。齊東平看溫書記離去,摘下帽子抹了把汗,衝著閻斌吼著,「讓他們都仔細點,快點,別磨磨蹭蹭,又不是來參觀……」
溫馨的辦公室裡,王屾給他沏了杯茶。
溫馨接過來美滋滋的丫了一口,笑說:「你夠快的。」
「哪裡呀,溫書記,別誤會,可不是我。」
「不是你?」
王屾點點頭。
「那就怪了,看那個樣子,她被整得很慘,誰跟她這麼大仇啊。」又笑道,「不是你正好,看來她也不得人心啊,哈哈。」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自找的,看來,仇還不小,用不著咱了,自然有人找她算賬。」
溫馨點著頭,「給我顆煙,」他說。
&n
bsp;平時,他可不抽煙的,興奮了,也不管自己的高血壓病了。
溫馨這個人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人家是愁煙悶酒,他正好相反,有了高興事才抽煙喝酒。
王屾忙給他點了顆煙,「你也抽一支?」
王屾笑著搖搖頭。「哎呀,很好啊,很解氣呀。人們傳的不假啊,這只燕子還真是行俠仗義的好漢。」
「我也聽說過,都發生過好幾次關於雲中飛燕的事了。」
「是啊、是啊,我一直不信,親眼看到了,現在信裡了,看來他還是個畫畫的高手,牆上的那隻小燕子畫得很傳神嗎,就像真的在雲中飛翔一樣,高手、絕對是高手啊。」
「我也看了一眼,還以為是只真燕子呢,原來是畫得呀。溫書記,您說老齊他們能抓住他嗎?」
「那幫笨蛋,能破案才怪呢。再說,抓他幹嘛,這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溫馨笑說。
這時候,電話響了,王屾忙接起來,「喂,這裡是書記辦公室。高書記呀,在、在,」王屾忙把電話遞給溫馨,「高書記的,火氣還不小呢,」他低聲說。
溫馨忙接過來,「老高嗎,對,很意外,還沒弄清楚是怎回事兒,嗯,我催促老齊抓緊取證破案呢。看來受到了一些驚嚇,不要緊的,我已派人送她去醫院了。嗯,我會責成公安局抓緊破案。啥來歷?目前還不清楚啊。燕子?哦,都是街面上傳說的捕風捉影的事兒,當笑話兒傳說呢,我根本就不相信。是啊,我也沒想到,正在調查,一有進展,我馬上責成公安人員向您匯報。好,嗯。」
溫馨掛了電話,「高老頭子的信息很靈啊,燕子啥樣,在哪個位置都一清二楚,看來應縣卻有內奸,以後還真得注意。」
「這個內奸會是誰呢?」王屾緊鎖眉頭,像是自言自語。
「先不管他,高老頭看來真是急了,」溫馨笑說。
「高書記能不急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溫書記,您說,他會不會懷疑跟咱有關?」
「聽剛才的口氣,有這種可能。這事的確有點湊巧,讓誰也會這麼想,昨晚剛找了他,回來就發生了這事兒。但是,不管怎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這個殷秀琴也太囂張了,仗勢欺人,連我也不放在眼裡,活該!我倒看看高老頭子怎處理這件事兒。」
「溫書記,咱可要把聲勢造大些。」
溫書記笑著點點頭,「把老龔叫上,先去醫院看看。」
「是,」王屾應著,忙給龔凡生打電話,「龔書記嗎,感冒了,還沒起來?」
王屾忙用手摀住電話和溫馨說:「老龔說他感冒了,還沒起來。」
「這個老狐狸,剛才我還看到他在溜街呢。和他說,感冒也不行,讓他趕緊來。」
王屾忙打電話,「龔書記,溫書記找你有急事呢,您老就先忍忍,快來吧。行,我跟溫書記說說,嗯,」掛斷了電話,王屾笑說:「他說馬上來。」
「這個老東西,滑頭了一輩子,遇好事兒就上,遇壞事兒就躲,光當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