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路向東（上） 文 / 寒霜之淚
「就在你失去聯繫後一年，我得到了消息，安第斯山脈東部戰火再起；以玄青國為核心，並迅速在廖金、科克斯等國蔓延開來。」
「戰火？西部聯盟進攻了嗎？」瑞農疑惑的問。
「不！是三股武裝勢力。」
「三股武裝勢力？」
「主要在玄青國活動的玄青義軍，在廖金國發動叛亂的復興會以及趁機在科克斯悄悄壯大的紅巾軍！當得知這三國背叛東部聯盟的時候，查士丁尼陛下頓發雷霆大怒，立即調集了二十萬大軍前去正壓。」
「二十萬？」當得知其中還有自己好友的玄青逸組建的玄青義軍時，瑞農不由擔憂的皺起了眉頭，「那麼結果呢？」
「玄青義軍同拜占庭主力在玄青國的山王谷相持不下，足足僵持了三年之久，至今未能平息。」說著萊瑞拉女皇轉過頭凝視著西沉的落日，「再加上迅速壯大的復興會與紅巾軍……查士丁尼陛下十分頭疼！」
「玄青義軍居然能同拜占庭僵持三年，不簡單吶！」瑞農讚歎道，同時心想：不愧是玄青國皇室子孫，玄青逸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拜占庭軍隊的戰鬥力他可是親自體會過的，玄青逸能在暗中組織起一支足以同拜占庭分庭抗禮的軍隊，簡直可以用偉大兩個字來形容。
「當然僅僅憑借玄青國的地方勢力是不可能組織起這樣一支龐大的武裝力量的，就算他起義成功，也不可能在東部聯盟的圍攻之下堅持那麼久。」萊瑞拉女皇遞給瑞農一份報告說：「這一切都是西部聯盟的預謀。」
瑞農和艾麗卡疑惑的接過這份報告，菲奧娜與西爾芙也好奇的湊過腦袋。
萊瑞拉女皇繼續說：「雖然我不敢保證消息是百分之百準確的，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西部聯盟一直在暗中扶持著這三股勢力……還有拉斐爾家族……拉斐爾？」看到這個姓氏瑞農的腦海中閃過一對傲慢的眼睛。
艾麗卡不解的問：「瑞農，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萊瑞拉女皇輕捏茶匙敲敲杯子說：「怎麼了？你才來到這個世上幾年？年紀輕輕就有陳年舊事了？」
「呵呵……還好啦。」瑞農訕訕的抓抓後腦笑道。
「那麼言歸正傳。很明顯，西部聯盟志在整片中洲大陸。一年前，烏斯科黑在審時度勢之後帶著拉曼德將軍和凱拉斯殘部以及凱拉斯魔法師公會全體成員正式表態加入西部聯盟。這對西部聯盟來說無疑是一劑恰到好處的強心劑。」萊瑞拉女皇笑了笑說，「三年來，東部聯盟一直在為自己後院的老鼠而疲於奔命，然而西部聯盟則得到了強力援助，有了拉曼德將軍挾亞德裡恩陛下加入，西部聯盟出師凱拉斯更顯得名正言順。所以在此消彼長之下，梅坎普斯帝國凱賽德大帝正式向東部聯盟宣戰。這樣一來至少在雙方停火之前他們是不會打我們伯奇尼的主意了。不過我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沒有了東部聯盟……」
「就離梅坎普斯帝國南北揮師一統大陸的日子不遠了！」瑞農接上話說道。
「對！現在時作出選擇的時候了。」
「做選擇嗎？我還不清楚，但的確該有所行動了。」瑞農搖搖頭說，「能再跟我說說東西部聯盟當前的局勢嗎？」
「南部由拉曼德將軍率領凱拉斯舊部與烏斯科黑的十萬大軍聯合向凱拉斯發動了全面進攻。」
「凱拉斯的人民又要遭受戰火的痛苦了……」艾麗卡閉上眼睛搖搖頭，歎了口氣。
「凱拉斯開戰後的一個星期，西部聯盟得到消息，凱拉斯駐軍的器械援助來源於哥塔羅內的克萊辛省。便派遣一萬獅鷲騎士從艾爾坦出發飛躍安第斯山脈奇襲素有東部聯盟軍械庫之稱的克萊辛省，斷其戰爭器械補給，與此同時梅坎普斯帝國在安第斯山脈背部開山辟道，準備修建數條線路直達東部。」
「一旦西部聯盟修起來的話，東部聯盟將陷入三線作戰的困境。」瑞農低頭沉思道，「絕不能讓西部聯盟如願以償，但也不能讓他們全線潰敗。」
「你說的沒錯，但事實上我們低估了東部聯盟與教廷聖堂騎士的強大！」
「什麼？女皇陛下您是說東部聯盟打贏了？」艾麗卡與瑞農詫異的盯著萊瑞拉女皇。
「不，還不至於那麼誇張。總體來看雙方打了個平手，拜占庭派出了十名至少魔導士級別以上的魔法師以及五名光明神教的大祭司前往安第斯山脈北部，利用魔法移山改道，成功的阻攔了梅坎普斯帝國的開山辟道計劃，但在撤退時遭到伏擊，只剩兩名魔法師狼狽的逃回了拜占庭。」（大祭司：正統的神職人員，教皇的代表。大祭司不同於神甫，他們是教義戒律的維護者，並不傳經布道，但卻是唯一能進入至聖之道的教徒。大祭司的備選人是從聖堂騎士中選拔，再由教皇欽點任命，一般情況下十年一次，每次不會超過兩人。其職位不可世襲。）
「真是損失慘重啊！不過也值得！」
「梅坎普斯帝國的獅鷲騎士奇襲計劃無疑是成功的，迫使凱拉斯的拜占庭守軍不得不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作戰，損失巨大。但由於他們對拜占庭帝國所布下魔法陣的傳送能力以及聖堂騎士的戰鬥力錯誤估計，延誤戰機，將唾手可得的勝利拱手讓與他人。」說著萊瑞拉女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總體來說，戰略上東部聯盟贏了，但巨大的損失也導致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反撲，更何況他們後院的那股星星之火還未熄滅。」
「沒有勝利者的五年之戰嗎？雙方又回到了起點。」瑞農若有所
思的問道。
「也不全是，據說這一戰之後又有一股新的勢力在凱拉斯境內悄悄的崛起。有小道消息稱這股勢力的崛起與拉菲爾家族的暗中扶持有關。」
「又是拉斐爾家族嗎？真是無所不在啊。」
「以上就是你離開後五年內的情況。瑞農，你已經有所瞭解了吧？那麼我再問一次，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嗎？」
「只要那些星星之火還在，那麼大陸必將再起波瀾。我們只需要隔岸觀火就可以了。」瑞農想了想又說，「還有可以結交的盟友嗎？」
「盟友？」
「獸人之國加裡底，矮人之國隆布巴頓還有藝術家的天堂伊斯坦……他們還在嗎？」
「在！」萊瑞拉女皇沉著臉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伯奇尼要和他們結盟？」
「不結盟的話一切都完了。」
「為什麼要結盟？為什麼要和矮人結盟？」萊瑞拉女皇氣呼呼的哼道。
「莎龍在嗎？」瑞農沒有回答萊瑞拉女皇的疑問，莫名其妙的說道。
「莎龍？」萊瑞拉女皇被問的一愣一愣的。
「就是黑森林卡瓦村精靈族的首領，莎龍·伊露維塔·莫普拉。」
「有印象，怎麼了？」
瑞農起身說：「她會告訴的……一直沉浸於過去的仇恨，仇恨就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與衝破黑暗的陽光。」
「瑞農……」萊瑞拉女皇捏著茶匙，若有所思。
「萊瑞拉女皇，在下打算向你告辭了。」
「告辭？你要去哪裡？」
「安第斯山脈東部……玄青國，我的家鄉……」提到玄青國瑞農的眼睛湧上一層模糊的迷霧。
「這裡不好嗎？瑞農？」菲奧娜與艾麗卡問道，「好不容易才相見就又要走。」
「主人去哪裡，西爾芙就去哪裡。」
「不！這裡的一切都很好，和平又安詳……但是我有我不得不去做的事。」
「不得不去做的事嗎？那麼我也不好留你，只是……」
「中洲大陸的未來，伯奇尼的未來，爺爺的約定……」瑞農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個通信火盆，「你放心，我絕不會忘，我們可以隨時聯繫。」
萊瑞拉女皇接過火盆朝瑞農點點頭說：「也許你在大陸上遊歷可以打聽到更多的一線消息。」
「也請女皇陛下您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機會只有一次！」
「為了我的族人……一定！那麼你打算何時出發呢？」
瑞農向窗外望了一眼說：「天色不早了，再休息一天，明日啟程。哦，對了，哪兒能見到克裡斯托佛·莫普拉爺爺？臨行前我向與他道別。」
「這好辦，跟我來，順帶還能留你們吃頓便飯。」說著萊瑞拉拜託福勒前去請莫普拉，自己帶著瑞農一行人向中央宮殿走去。
中央宮殿中擺下了一席頗具精靈特色的宴席，莫普拉爺爺來了，那原本半透明的身軀現在看起了幾乎成了純透明。瑞農一臉驚愕的問：「莫普拉爺爺……你這是怎麼了？」（讀者t：精靈特色？那是什麼特色？作者：素食、清淡、簡約、樸實、不浪費！）
「是主人給了我這幅身軀……如今主人去世，再也沒有人為我提供念力啦。」莫普拉瞇著眼睛淡然的說，「也許再過不久，在下將前去與康斯坦丁先生相會了。」
「凝聚靈體……」瑞農拽了拽拳頭心想：這就是靈魂魔法的中級階段，可是我連初級入門都沒學會……
這時瑞農的腦海中回想起米雪爾對他說的話：製造靈魂其實並不難，方法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就看你源力的強度了。
「請吧！小主人。」莫普拉還是像在家中那樣拉開椅子讓瑞農入座。
「沒人能幫你嗎？」瑞農坐下後問。
「沒人！在我的記憶中，能掌握凝聚靈體的人不會超過五個，如今少了主人和利·修斯，那麼只有教廷的教皇，魅影女皇和梅坎普斯帝國首席法師伊·莫爾了。」
聽了莫普拉的話瑞農有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莫普拉爺爺，你還能堅持多久？」
聽了瑞農的話莫普拉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搖搖頭說：「謝謝你，小主人，在下只要能伴隨在那顆生命古樹旁度過餘生就心滿意足了。無窮無盡的生命不一定就是幸福，有限且美好的人生也許更值得你去珍惜。」
「莫普拉爺爺……」
這一餐的奇珍異果味同嚼蠟，瓊漿玉液如飲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