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制定良策 文 / 冰水混合
「這強行徵調的二十萬兵馬，真的能派上用場的，恐怕最多不過十萬。四年前的那一場北征，除了虎踞之外，其餘諸城都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就算是翼皇城的皇宮禁軍，大部分都是近兩年招的新兵吧。」天照一臉嚴峻。
「除了兵力不足，我軍裝備也過於落後。聽聞蒼獅每逢惡戰，經常由『追魂流星』志憫率領著數萬弓箭手打頭陣，用箭雨進行壓制，如果沒有好的護甲，對方還未短兵交接便損傷過半。而『暴戾先鋒』志強率領的『銀獅軍』，士兵連同戰馬全都穿著精鐵鎖甲，尋常兵器奈何不得他們。要想贏得戰爭，我軍兵器和鎧甲都要重新打造。」天濤都督無可奈何地說。
「此事老臣早已有了安排。明天下午，卡朗姆將會把我們上個月定的赤鐵礦帶過來，我們今天午飯後便出發，明天準時到紅巖城碧灣港驗貨。」老丞相安撫著太子。
「黑燕艦隊的負責人『深海忽律』卡朗姆？如果是他的話，那這批貨真就萬無一失了。」天照點了點頭，「我府上有一食客，名叫堅鋒，他兵甲鍛造術舉世無雙，只需從國內精挑選千名精幹鐵匠，由他領頭打造，只需一個月便能將晨曦**備提上一個檔次。」
天濤都督也異常激動地說：「特別是我虎踞五萬嫡系烈虎騎，一定要將最好的軍備留給他們。哼！志厲四年前打敗的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晨曦國真正的精銳，他們這幫江北蠻人還沒見識過呢！」老都督站得筆直，兩眼放光，好像頓時年輕了十歲，可是他忘了，他嘴裡的「烏合之眾」包含著當朝皇上。
「沒錯！虎踞城暗地裡培養的精銳騎兵，適合以奇兵出現扭轉局勢。」老丞相忽然將話鋒一轉，「不過，要想真正打贏這場硬仗，同樣需要其他幾城的兵力支持。」
「哼！他們如今尾大不掉，如何能聽從我們調遣？！」太子勒緊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老臣有一計，只要安排妥當，其餘各城自然會主動派兵相助。」老丞相搖著腦袋輕捻著鬍鬚，那神態、那語氣、那眼神，可真是那高深莫測。
那抓著白鬍子搖頭晃腦的老頭可真欠揍，在座三人看老丞相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尤其是天濤都督，已經撩起衣袖摩拳擦掌。
「咳咳……」古博連忙咳了幾聲，正襟危坐，「那個，若要促成此事，當需這般……」
其餘三人立馬圍在古博身邊，洗耳恭聽狀……
難得親自下廚，忙裡忙外的顏華額頭沁出細微的汗珠，她將最後一盤清蒸魚端上桌子，用絲絹輕拭著額頭衝著院子裡喊：「小澹，把雞放下，髒死了你抱著它幹嘛？淵兒，你離狗遠點！」
商議完國家大事，滿臉得意的四人從裡屋走進客廳。顏華趕忙向門外走去，準備迴避。
「將軍夫人不必客氣，入座一起用餐吧。」成輝太子招呼著。
顏華只得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太子行禮說：「妾身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老都督不賴煩了，「趕快都過來一起吃飯，別餓著我那兩個寶貝孫子。」
老丞相也笑著說：「雖君不見臣妻為禮，但晨曦皇室與虎踞天氏同為開國『五賢者』嫡系，四百年來休戚相關，情同骨肉，夫人自然不必見外。」
「那……澹兒頑劣，全身泥巴，待妾身將他洗乾淨了再來。」顏華再次行了個大禮，繼而向門外退去。
「老都督，來村時，見到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想必這幾年來，有不少江北流民被安置在這吧。」老丞相見著桌子上的一大壇虎烈酒，頓時眉開眼笑，找個話題想跟天濤套近乎。
「嗯……」天濤點點頭，「從412年我在此地住下，至今4年時間裡，先後遣送過來的難民應該有六、萬了，全都安置在這裡，豐谷村的面積也比當初擴大了四五倍，當初荒廢的土地基本都已經開墾了，連周圍幾個大城裡的黑燕商會的商人，每個月都會往這裡跑幾趟。」
「這麼多的異邦人……這麼大的佔地面積……」太子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老都督，「我即刻向父皇寫信，請他批准將豐谷村建設成豐谷城，這樣不但方便管理，而且能牽制有異心的西南諸城，就由天濤老將軍任城主，意下如何？」
天濤連忙擺手：「此事萬萬不可，此地住民原先都來自江北各個部落，不但風俗不同，而且俱都野性難馴。如果強行統一管理，定然適得其反，不如現在無為而治。以後在村裡開設學堂，潛移默化後再建城也不遲。」
「什麼開設學堂，潛移默化？那要等上多少年？」老丞相對著天濤開著玩笑說，「你定是在鄉間懶散慣了，不願做那每天對著大堆公文的城主。」
天濤老臉一紅，繼而用眼睛斜斜地瞟著老丞相：「博古丞相，老夫看你今日面色潮紅，雙目腫赤，不宜飲酒啊……」
「呃……」博古楞了一下，繼而對著太子抱拳說，「太子殿下，剛才微臣經過深思熟慮，建城不但要修築城牆，擴寬道路，還要興建城府，派兵把手。此時正值多事之秋，切不可如此勞民傷財。所以改建豐谷城之事，還請從長計議。」
太子：「……」
「啊哈！紅燒雞！我要吃大雞腿！」剛進門的天淵盯著滿桌的菜餚兩眼放光。
身後一隻玉手閃電般地擰住了他的耳朵，天淵吃痛剛要大喊，只聽道後面傳來冰冷的聲音：「太沒規矩，趕快坐下吃飯。」
天淵苦著小臉，歪著腦袋抱著耳朵老老實實地坐在天照身邊。
天澹則被天濤高興地擁在懷裡，坐在他腿上吃飯。
剛吃兩口，小澹忽然小嘴一撇，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天濤大驚：「我的小寶貝，你怎麼了？」
天澹幼小的身子哭的一抖一抖，他左手抹著眼淚，右手指著桌子上的紅燒雞說：「剛才一直找不到『大紅冠』，原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