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令啟異谷 震驚 文 / 蘭帝
沒有不逝的情,只有噬骨的殤痛,此乃心殤……
無心殤痛陡然發作,是為始料未及。後泱素只知少主乃無心之人,未知無心之厄,何般狀況?只見少主身處無形能量罩中,週身無數靈氣盡數融入其中,直叫後泱素驚悚惶措,即便是自身青帝期修為,亦未能如此修煉。
修者納靈氣以修煉已身,凝煉花祖之身,證悟歸元,非是這般吸靈修煉。蓋因靈氣多駁雜,非是聖花氣,如若未能凝煉而納之,定會致使靈機受損,根基多毀,實為不智。惶論少主區區靈旋期修為?
只見其週身衣物漸染血色,臉皮盡裂,若非那淡淡冰層附著,以作防護,定會愈發嚴重,且那裂紋漸延。那裂紋處凡顯血跡,皆在瞬間消彌,只隱有血光,這是何般狀況……
後泱素幾番欲要救治,皆被無形能量所阻。所發花氣盡數被吸納,無奈何之。
「吱……那後輩,我說你做!吱……吱……」
「是,後輩後泱素遵玉祖令!」
「吱……以四性齊發,凝於此令……吱……吱……」
鳳玉言語甚急。
「回玉祖,後輩乃屬火性,此四人皆屬水性,四性唯有其二,如何是好?請玉祖示下!」
後泱素手持令信,玉祖所授,其紋詭奇,聞所未聞,此令之形狀,見所未見。那妖異之瞳,似要擇人而噬,直叫人悚懼。
四性,水、火、地、風,現僅已身為火,四人皆水,何來地、風二性,便尊問玉祖以求相助。
「吱……吱……」
後泱素不明玉祖所作何為,便唯尊其意來到那四人處,以請相助。
「勞煩諸位相助,定有後報!」
唐璇見之,臉皮上儘是焦急,定是緊急之事。且此人未以高絕修為為恃,先後有禮。此地再無他人,求助無法,定是救助那少年尊者。若得救助有成,以花者之尊,定益於唐瑤、徐月二人。
「敢問前輩,如何相助?」
唐璇思及其徒,便先後看向唐、徐二女,後與徐宣長老四目相視,見其示意,便抱拳相問,如何助之。
「多謝!」
以花氣渡入此令信即可,後泱素為一,唐璇、徐宣長老各為一,唐瑤、徐月二女心花雙修之能合而為一,同時渡之。
「諸位謹記,須得同時渡入花氣,亦須同時撤出花氣,若非如此,則有性命之危!」
後泱素手持令信再次嚴肅以言語。玉祖言及,後泱素便依樣而言,未知其因。這花氣渡入那令信後,將是何般模樣,亦是未知。長老皆有心域期修為,可當此任,二女修為無幾,定然凶險,亦是無法。
「吱……吱……」
鳳玉憑空而顯,吱叫不已。唯後泱素知鳳玉吱叫言語,四人只聽吱叫,未明其意。待見得那貓形異獸,羽狀體毛,目生花瞳……莫非此獸便是那飛羽靈貓?
「吱……吱……」
那貓形異獸似是知已所想,衝自己吱叫,心花中那刺痛直叫唐璇驚悸……
「玉祖,還請示下!」
後泱素見玉祖無故警示那唐璇長老,便尊問到,何以解二女修為不足之困。
「吱……心花雙修,威能尤甚……」
只見一枚符玉自那貓形異獸而出,逕直襲向二女,瞬息間融入其身,蹤跡彌隱,二女亦無甚異樣。唐璇雖受鳳玉之威,亦未受損,見之欲不利於二女,便謹慎防備。未曾想,說是遲,那是快,那符玉瞬間便融入二女週身,好在非是不利。
靈目儲物……不是飛羽靈貓,又是何物?
「吱……吱……」
鳳玉自知須得那唐璇長老相助,且其無甚惡意,便隱其心花中的警示,吱叫不已,頗為焦躁。
四花氣同時渡入那漂浮的令信,鳳玉亦同時以花瞳發出紫氣,與唐璇、徐宣長老花氣相融,以渡入令信。那妖異眼瞳大肆吸納花氣,那妖異光暈漸盛……
「吱……」
地令方印,四性唯尊!
令啟異谷,皆化無形。
「吱……吱……」
竟是令啟異谷!
玉祖之能,竟至如此!
鳳玉持令言,頗顯急躁,吱叫不已。四性不穩,未能融而為一,以令啟之,這般樣子,定存危機。
主人突發無心殤痛,已非行玉陣法可抑其殤痛,如若不圖他法,身毀不過瞬間。鳳玉指引其主尋覓冰崖,終得見情花蹤跡,卻未曾想,心殤驟發。諸般無法之下,鳳玉甘冒身毀之危,令啟異谷,唯尋血源方可救治其主,以抑心殤,亦可情花煉心,且異谷自成陣法,亦有抑制殤痛之功。
後泱素有後泱血源,二女心花月影,皆與情花同源,火、水二性皆穩。唯長老之花氣,不同源,雖有鳳玉相助,亦顯地、風二性,終未能同源,是以鳳玉方纔如此急躁。以已之能,數次未能救主,實是有愧。
不知多少時辰,那令信中妖異眼瞳,光暈婆娑,極是光耀,二位長老皆以臉皮微白,略有不堪。鳳玉則安靜久矣,二女依然如常,其花氣極是溫和,未曾斷絕。是以心域期修為竟不如空寂期?皆在符玉之能事!
「轟轟……」
其聲從虛空傳來。那妖異眼瞳陡然攝取所有花氣,堂堂青帝期修為,亦未能脫逃,皆被盡數吸納個乾淨……那長老更是不堪,慘白臉皮,嘴角溢血,已受損不輕,二女稍好,其心花月影光暈猶在,略顯暗淡,已是好過其師心花諸多。
且見那少年尊者,週身開形能量,瞬息間,瀰散不蹤,其人更昏死倒地。那「轟」志不停,這小小冰池之中,竟以那令信為源,漸成漩渦,緩而漩之……
一處古老且神秘宮殿。
「師尊……師尊,那異谷令消……消失了一枚!」
「妧兒,莫慌,是哪一枚?」
「是……是冰河令,對,就是冰河令消失了!」
一女童稚嫩的聲音響在整個宮殿,好不清脆。女童慌亂地訴說著那異谷令如何消失,卻未能言明。那老者見之,便已知曉何故。摒退女童後,便閉眼盤坐於榻,似是推衍?
竟是令啟異谷!何人之能?
那老者確是推衍異谷令何以消失無蹤,卻只能推衍出「令啟異谷」,而未能推衍出保人所為?實乃異事。
同樣的狀況,亦有數個神秘勢力查知此事。
令啟異谷!
莫非此人竟凝煉出青品花祖令?一時間,此事震驚花界,青品花祖令,乃花界令印第一人,亦不為過矣!區區雪雲大陸竟有如此威赫之人?
且不說諸般神秘勢力查知令啟異谷一事,花界修者勢必蟻聚冰崖,以爭利益。百八異谷之名,花界修者無不知曉。然,雖為異谷名,花界修者多願前往,異谷雖險,必得利益,想那卅六無名之地,卻是凶險莫名,身毀者眾,利益無存……
一柱冰台,懸浮於空。
幾人身處其上,久未能醒轉。
鳳玉則吱叫不已,似要喚醒這幾人。遊走於幾人上空,便去向另一處,其主符青所在之地。未見冰台,僅以百花譜化作卷軸狀漂浮上空,其主便身處那紫氣能量罩中,倒也無甚異狀,亦是久未醒轉。
鳳玉見眾人,雖昏死無醒,但無性命之憂,若非那地方令盡數吸納幾人花氣,定然無存,地方令之威能,別人或為不知,鳳玉則知之甚詳,亦是一陣後悸。
主人殤痛發作,那噬骨毀身之痛,非常人之能受,一次愈發勝過一次。在那無骨殘夢陣法之中,已叫主人幾盡身死,雖有無骨為禍,亦多是無心之厄……
這冰河乃異谷之地,主人或可避過危機,見其昏死於百花譜中,定能少受些殤痛,待心殤隱去,便以情花水月心影花煉心,若得以凝心之形,定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