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水月心影 玉殺 文 / 蘭帝
「奉始祖令,雪雲皇城龍帝詔,擒殺玉殺者,名李昊,令賞金品血淚珀一枚,白品血淚珀萬枚,青品功訣一部。」
皇令即出,雪雲尊奉,剎時間通傳雪雲大陸。玉殺者李昊,以金蠶噬人心源,毀人靈基,數年來為惡雪雲大陸。修者身毀於金蠶噬殺已不知多少?此次冰崖落殺,多是玄光期修者,更有修者乃後城之人。
玄虎貴為奇寶之物,非其身,實是玄虎印。此印於修者修煉大有助益,數年不顯於花界,此番顯現於冰崖,定有爭奪。李昊則藉機噬殺一眾修者,然,那金蠶已是今非昔比,卻突顯恐惶,靈性盡隱,漸有化繭之象。李昊不得以而退之,更遭追殺……
現皇令令殺玉殺者李昊,已是凶險莫名,更惶論其最大的依仗,金蠶已化繭隱形,與上次月谷一般模樣。自金蠶化繭重生以來,多有受損,以噬殺無數修者,方得以復原,其中不乏大虛期修者。此次化繭,定然受損不輕,李昊甚是憤恨。
木青乃木昊所拾養,以親子名,堂堂青品氏族旅長之驕子。養而未能教,木昊忙於修煉,未顧木青。後木氏家族遭皇令隱殺而毀,木昊得先祖護佑,得成心域期修為,蠶殺無敵,得以木子合而為李,李昊之名。
二人雖有父子之緣,養而不識,卻無父子之親,木青得神秘傳承,易姓為符,或本為符姓。符青兩次見那怪異黑袍人,雖知是其身份,亦未相認。今博以玉殺者之名,雪雲皇令令殺,亦算得上揚名花界……
玄虎印,乃花界令印之一,屬白品七級令印,乃平常奇寶之物。那玄虎早已身死,玄虎印凝而不散,光暈白淡,隱現於玄虎心源處。
知此虎非符虎,符青方才略定。後泱素更是催促符青凝煉那玄虎印。那一眾修者身死者甚眾,倖存者多意識潰散,那還顧行玄虎印,性命要緊,皆以瘋逃,果真瘋者。
正所謂「不悟,不得,不醒即醒」,既然玄虎印乃無主之物,不得即是得了。
「吱……主人,不可!」
符青正要依素姨之意,凝煉那玄虎印,便遭鳳玉所阻。
「吱……主人,玄虎印可作後用,方顯其威能!」
鳳玉多有奇能,其言定然無差,若果真如此,便以鳳玉之意,以作後用。只見那玄虎印直向符青心源而去,鳳玉亦從靈花而向心花,納印入靈目,為其主人保存這玄虎印。
冰
果然極冰。
冰的柱台,絕美少女端從於旁,稚美的臉皮盡顯苦愁,那柱台上的吃食,甚是異美,何以見吃食而未進食,苦為何?愁為甚?
一株冰花,兩份隱現血光的冰水。
這便是吃食。
何以二人苦愁不已?皆因那冰花實乃此地小獸幻而化之,若非眼見,便亦無甚大礙。然,二人偶見師尊所為,方知數年來吃食竟是如此?
「表姐,這兩丫頭怎麼還未食?再這樣下去,定有損身子……」
「表妹,如換作你我,當作何為?」
冰屋內裡,這不是唐璇、徐宣二長老是誰?二人甚是急切,幾番欲言,又不知作何言語,那吃食二人不得不進食,實有助益。數日,二女未進食吃食,實然有損其身,實是兩難……
這吃食實乃冰崖山脈之中的冰獸,實乃專噬心花之靈,修者若得之,便可助煉心花,證悟祖蘊,若不得,定遭其噬毀心花。冰獸無甚模樣,幻化無常,長老修為高絕自是不懼這區區冰獸,是以攜徒居於此地,以助修煉,盡傳所能,倚作驕傲。
未曾想,數年來,二女進食冰獸,未查異常,待其知曉原委,便拒之進食。長老更是諸般規勸,二女皆不願。而後,長老們便言令進食,若不食便不見,方才令二女苦愁不已。
「瑤,要不還是吃些……」
二女心善,實不願見那般可愛小獸妄遭災厄,殊不知,那冰獸噬人心花之時,是何般模樣?那冰花奇美,如何竟是冰獸?長老不知二女心思,實是受冰獸所襲,方會如此。
徐月生而頗坷,多有磨難,師尊所為,定非惡事!何以諸多飛獸,唯擇那可愛小獸而食?甚是惑亂。如若再不進食,身體定然有損,師尊定會責怪,是為不孝,便勸唐瑤進食,而後自己便裂而食之。
一樣的,如同行常一樣,雖模樣多有變化!
見二女進食,長老亦是鬆了口氣,數日期未曾進食,亦未相見,實為不忍。但那月影心花,非尋常心花,與花祖靈瞳同名,所需諸多寶物,以輔其修煉。此實情亦不可告知二女,以免擾其修煉。
這冰獸實是空寂期修者輔修最佳之助益之物。長老居於此,便作如是想。小小冰獸且不提,四人依就如同往常,授之以能,雙修共生……
「閣下何人,何以擅闖他人修煉之所?」
來人修為高絕,非二人可敵,但見其仿佑一子,不過靈旋期修者,那威壓中未見惡意,定非惡舉。唐璇便喝之以對,著實不憤,仗其修為欺人,如此行徑?
「吱……果然是情花,水月心影花,吱……吱……」
果真如花魅所言,此冰崖竟存情花!
好一個滲白的臉皮……
「尊者?」
四人皆伏跪在地,行尊者禮。未曾見識花者,然心花中那威嚴之勢,一陣強過一陣,直叫心花顫動不已。長老只覺花氣略有滯緩,心花中那莫測威勢直叫人拜服,甚是驚悸。花者之威,祖蘊厚重!區區花仕已叫心域期修者,大受其威。區區空寂期的二女,更是不堪。
「好一個心花雙修!」
那滲白的臉皮上漸顯冰層,花者威勢漸彌。符者莫名言語,突兀驚人。
後泱素直看向那伏跪在地的兩年少女子,見其臉皮慘白,受傷不輕,其心花竟詭奇怪的相似!果真有心花雙修!二女皆是金品靈機,靈紋通達,定會揚名於花界,或成金雲!
長老則分前後,以護佑二女,成相守之勢,警惕地防備那老嫗。那少年雖尊為花者,修為無幾,不足為慮,那嫗則修為高絕,非是易與之輩。
「古月聖潭一別,可好?」
符青似是自言自語,亦似是親近問語,後泱素不知少主何以言此,甚是疑惑。
「敢問尊者尊姓?與花族是何關係?」
「符青,亦可以喚我木青!」
符青直言已名,言及木姓。此人定然認出玉面訣,方纔這般言語。
「是你……」
「是我!」
既言相別,定然認知。古月對潭一行,多未認知,何以憶不起見識此少年?徐宣長老處事急躁,唐璇長老倒極為冷靜,以言語相對,共護唐瑤徐月二人。
木青?莫不是禍難家族之人?心窟試煉未能入得煉心窟,累及啟靈使者身毀數名,其家族青品木氏家族受禍遭皇令隱殺而不存,以亓氏家族取而替之。
未凝心花而成就花者尊?萬古奇聞?
「這位姑娘未啟靈前可是許姓,而非徐?」
徐月行是看向師尊以求定奪,見其示意,便回到。
「敢問尊者,如何得知此事?」
徐宣頗為急切,關於其徒,便搶先問道,與唐璇的冷靜截然不同。
「素姨的弟子,許浩便這姑娘的兄長,皆為古月祖……」
符青言語莫名,還未完,便盤坐於地,兀自修煉,後泱素剛守之以護。眾人皆是不解,何以這般怪異?只見貓形異獸,憑空顯形,迅影無極,吱叫不已,尤為狂躁。那諸小獸皆是莫名惶恐,捲縮其身……
那老嫗則恭敬地拜見那貓形異獸,不見先前那冰威。
「二位師尊,我兄長之師尊,未曾見識。」
徐宣早已知曉其徒來歷,亦知其兄長之名,不曾想徐月亦未見識其師尊。那尊者所言多半是真……
「表姐,尊者所為何來?」
唐璇亦不知所為何故,搖頭以對,便看向二女,以查其傷勢。長老以花氣渡入二女週身,以養其身,復其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