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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百三十五章 精緻馬屁慰康熙,凌嘯騷包淫大夫 文 / 小樓明月

    第五百三十五章精緻馬屁慰康熙,凌嘯騷包『淫』大夫

    康熙嘴裡一聲召喚,凌嘯的腳應聲而動。這一邁步,立刻讓整個太和殿裡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人等盡皆駭然:你凌嘯還真敢去坐那個位置啊?

    這也難怪他們個個不解凌嘯的膽量,限於地位因素,這些人根本就無法理解凌嘯的親身感受,自然,他們只知道用「君君臣臣」的框框去衡量康凌,顯然是夏蟲不可以語冰的。其實,自從康熙決計把超越當畢生追求的那一刻起,康熙和凌嘯的關係,就已經不復具備「君和臣」那種互相猜忌所帶來的彼此安全感了,不得不彼此依靠互為胸背的他們,已經步入了「危險境地」。如果倆人中的任何一個懷有歹心,另一個就鐵定萬劫不復,而於此同時墜入深淵的,將是康熙夢寐以求而凌嘯又願意用命去換的「超越大計」!他們這種客觀存在的**必然,再加上蕩人心魄的雄渾情分,倆人早就無一例外地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是真性情互待對方!

    所以,在這些人臣或善意或惡意的擔憂裡,凌嘯卻已經跨過贏任的屍體,敦實的三步踏上七坎陛階,著實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老話,來到康熙的身邊,極為瀟灑的一躬身。說句老實話,康熙此刻突然決定上他計劃好的毒計,的確是出乎凌嘯的意料之外,而且,即使按照實施毒計的計劃,其中,也根本就沒有召喚凌嘯上陛台這一出,顯然,這只是康熙的即興發揮!而康熙為何要即興發揮,上台近看了康熙的凌嘯,一下子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康熙的臉漲得通紅,甚至還發青,這其中固然有「禪讓」得逞後興奮所造成緋紅,但多半也有因「耍賴皮」有損聖德所造成的臊紅。第一次毒人嘛,而且毒的是號稱「天下之師」的孔聖人,康熙難免很不習慣!所以老康才要即興發揮,改變計劃,讓那毒計的策源由凌嘯擔當。

    康熙不習慣,可凌嘯習慣啊!至少,在拍出十分精緻的馬屁方面,他凌嘯是有信手拈來的水平的,所以,在康熙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凌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貼在康熙耳邊低聲道,「兒臣恭喜皇阿瑪,您已經超越了法蘭西太陽王一次!想他路易十四叱吒風雲,號稱歐洲之霸,卻耗盡一生也無法將教皇壓倒,而皇阿瑪妙招出手,半個時辰之內,就擺平了孔子這個中國教皇!呵呵,此地此言,無法明宣,兒臣只好暗賀阿瑪了!」

    赫!話還能這樣說?!康熙呆了一下,腦子裡面回憶起奏報中所有有關太陽王的資料,頃刻間,王霸志氣勃然飆升,龍心大悅得忘乎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凌嘯熊抱住了,顱擱超親王肩頭淚雨不止,其龍體清晰萬分的激動戰慄,讓滿殿的幾百人等幾乎昏死過去……「悄言**」調到金鑾殿上,還調得皇帝投懷送抱了都?!

    這種情況之下,眼見著康熙一指空椅說聲「坐」,王公貴族文武百官有什麼話說?還能有什麼話可以說?!大家唯有苦歎一聲:有此康凌一抱,凌嘯坐不坐都已經無所謂了,渾當是「皇后」臨朝共政罷了,何況從誰投懷誰受懷上看來,還指不定誰是「皇后」呢!

    但凌嘯卻沒有坐,暗罵一聲老康又沒檢點,蹲身下來雙臂一展,測量了空椅子的寬度,驚聲就呼,「……太小了吧?」

    這一句「太小了」出口,舉朝震撼,不少人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最先和凌嘯論戰的光祿寺漢卿李宏,憤然離班,二指作劍怒指凌嘯,「王爺,以臣目測就可以看出,這把椅子是『八四尺』的規制,僅比陛下龍椅的『九五尺』略小一級……你……你縱然是九千歲,也不能再作其他妄想了吧!」

    眾人紛紛聲援的嘈雜中,凌嘯卻瞠目結舌地怒道,「胡說什麼!本王是在說自己屁股太小,當不起這寬八深四的黃綾椅子!本王不過是顧及朝會節儀,不好把不雅詞彙說得太高聲罷了,你自己耳朵背,還來口出妄言?你當本王說振興新儒學是說來玩玩的,你以為本王就這麼糊塗不明綱常,不知道這椅子非人臣可坐麼?昏聵!剛才見你分析儒術之利的方法,頗發前人之所未想,角度新穎見識犀利,還以為你李大人會是打造新儒學的得力希望,想不到……退下!」

    李宏一聽他如此解釋,只好自認倒霉,見凌嘯僅僅只是指責自己昏聵就了事,沒有像整治曹雎那樣置於死地,顯然是憐自己的才情,頓時一陣慶幸和感激,趕緊退了回來。康熙皇帝一看李宏明顯的感激之色,頓時暗讚凌嘯也善於即興發揮收買人心,便為難地說道,「哦,都不好坐啊?那……這椅子已經稟過列祖列宗了,該如何處置是好呢?」

    「稟報一遍再搬走啊!」底下的官員齊齊在心中腹誹。但是,今天他們所目睹的慘劇已有兩宗,而餓得血糖濃度太低的身體,已經遭受不住再多的折騰,在這康熙皇帝明顯是假裝的「拋磚引玉」面前,誰也不願意傻到把腹誹變成自作聰明,一個個沉默不言。

    凌嘯卻不沉默,眼珠一轉就下了陛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奏道,「啟奏皇上,兒臣以為,這把椅子好處理!自古以來,椅子就是給人坐的,可坐了之後幹什麼呢?呵呵,若是家中的椅子,自然是供休息所用,但金鑾殿朝堂上的椅子,卻不應該僅僅只有此項功能,俗話說『坐而論道』,這雖是一個貶義詞,但可見『道』是坐著論出來的!值此我朝君臣立志、鴻儒同心意欲打造新儒學之際,兒臣以為,此把黃綾幔鋪的椅子,正好可以用來激勵眾儒,使得他們潛心革新儒家理論……皇上,何不將此椅子賞給新一代的儒聖?」

    康熙表態表得比誰都快,「有點意思,說下去超王,怎麼賞?」

    新一代的儒聖?!

    ∼∼嘩!登時,朝堂一片嘩然之態:康凌聯手已經逼得人家孔夫子「有錯」了,居然還不滿足於聖君為大,現在竟然還要冊封新一代儒聖,意欲「取而待之」?你們和聖人之間,有那麼大的仇恨嗎?

    ∼∼哇!轉即,卻有羨慕之聲響起:這世界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和不敢想,世俗君主都表態可以打造新一代的儒聖了,反正大家都山呼聖君大過聖人了,聖君有了意向,自己憑啥不去爭取?

    當然,哇然的聲音和嘩然的聲音相比,音量還是太小,顯然,膽子和野心都大而敢於覬覦的人,比例還是很少……畢竟,新聖人想當也難啊!

    而凌嘯要做的,就是擴大這種比例,笑道,「皇上,兒臣剛才仔細測量了這把椅子,呵呵,的確夠大也夠氣派!兒臣覺得,我新儒學既然是上承孔孟,那自然是要將聖人孔子和亞聖孟子的牌位,放在椅子靠背之巔上加以衿表膜拜的,而大清以前的各位聖賢牌位則立於左右椅臂,以示陛下的禮尊之心。呵呵,皇上,兒臣提議,一,對於當世能在儒學創新上做出宗師級貢獻的賢哲,也應該吸納入椅供奉,給予相應的尊崇地位,以示皇上、朝廷和天下士子,對他們使得儒學煥發青春活力的貢獻的敬重感激!鑒於此把椅子意義重大,代表了儒學與時俱進的新生起點,就定名為『萬世儒學中興起點新聖椅』,奉為天下永久的聖物,永久置放於金鑾殿東側陛台之下,同享後世百官師禮!」

    萬世儒學中興起點新聖椅?還要吸納當世有貢獻的宗師?!

    第一條建議出來,立刻就讓很多嘩然的人敵意削減了不少,畢竟人家凌嘯把孔孟及歷代賢哲也沒有拋下啊!而那些野心之士的哇哇之聲更響了一點,誰要是能成為新聖人,僅僅是「天下永久聖物」和「永享後世百官師禮」這兩條名垂萬世的待遇,就夠他騷包的了!

    但凌嘯本身就是一個騷包人,自然會給予得更加騷包,笑道,「第二,鑒於歷朝歷代的慣例,兒臣建議,對入了『新聖椅』的當世新聖,也當同孔府之例,其嫡系子孫冊封為世襲罔替『衍聖侯』或者『衍賢侯』,朝廷給予俸祿錢糧、開府建衙、修墓擴祀、劃撥食邑的待遇,並將其所在鄉梓立為聖地,朝廷年年派員公祭!」

    騷包,真騷包!凌嘯的第二條,是在『名』的精神獎勵基礎上,再進一層,赤裸裸地拋出了令人涎水四溢的『利』誘!但是,就是這一利誘,卻讓哇哇的聲音反倒弱了下去……想要吃到這麼香的餑餑,只怕是難於上青天的吧!

    凌嘯卻是深通企業激勵機制的人,在別人氣餒的時候,即興發揮地改變了第三條。

    「三,為更好、更快、更新、更良地促進儒學改良,兒臣建議,在椅中並排放置……咿,椅子這麼寬闊,呵呵,皇上,不如按照天干地支,設十枚新聖牌位,獎勵新儒學打造中能系統性闡述的宗師,再設十二枚新賢牌位,獎勵能就方面問題提出卓越見解的賢儒……除『甲聖』和『龍賢』需在皇族賢俊中評定外,其餘二十枚,則授予給各族儒學新聖,號曰甲聖、乙聖……子賢、丑賢……等等!」

    頃刻間讓太和殿上炸了鍋!

    而開始時聽得喜咩咩的康熙,也被凌嘯即興發揮的第三條嚇了一大跳……得虧朕當初沒有想個搬個床來,不然你豈不是要搞出上百聖賢出來?批發啊你!聖賢多了,那就不值錢了啊!

    凌嘯要得就是批發和不值錢∼∼威武屈了之後,他現在還必須要當「『淫』人」!

    用富貴,來『淫』一『淫』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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