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2 青樓名妓3 文 / 風雪美子

    夕陽西下，帝-都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更加顯得繁榮昌盛，太平錦色。

    此刻，似已過了晚膳的時間，但醉香樓卻意外地客似雲來，生意火紅，座無虛席。而且，今天的客人似都心情很好，入來就像都互相之間認識似的，談論的話題竟然不約而同，臭味相投，將這間酒樓變得鬧哄哄的，笑語喧嘩，嘻嘻哈哈的笑聲不斷，間或還有走了調的歌聲傳出。

    原來他們都在談論著最近的玉香院來了兩個絕色的姑娘，一個叫做天香，一個叫做月影。她們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紅透了帝-都，壓倒了所有的勾欄院，脫穎而出，成了最紅牌的花魁姑娘。

    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一拍大腿，猥瑣地一笑，伸出一個大母指道：「老子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歌，看過這麼曼妙的舞姿。月影姑娘和天香姑娘那個腰肢一扭，眼角一瞟，纖纖的玉手輕輕一揮衣袖，小腿兒腳尖一掂，那姿態啊！婀娜多姿，如仙子下凡，就算是月宮中的嫦娥，九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吧！大飽眼福啊大飽眼福！」

    「最難得的是晚晚的曲都新穎脫俗，首首金曲，句句絕句，纏綿悱惻的，癡心情長的，或悲或喜，撩人心扉，扣人心弦，千古絕唱啊！當真勾人心魂，動人心魄！比如那首帝女花唱得那個啊：『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一個老男人挽起一個蓮花指，當場哼出聲來，手舞足蹈。

    另一個清瘦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紙扇的，斯斯文文，竟也搶著道：「還是那首山伯和英台的化蝶好聽，令人肝腸寸斷：『無言到面前，與君分杯水。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還你此生此世，今生前世，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去去去！青樓青樓！還是何日君再來好聽！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點進小菜。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再何待？哈哈哈！人生難得幾回醉，不知何時天香姑娘和月影姑娘肯賣身，老子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去排隊在溫柔鄉中醉一醉！」

    「唉！青樓啊青樓！你沒聽月影姑娘唱那首菊花台麼？『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冰冷地絕望——』我要是有錢，我就幫她贖身——」——

    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一直靜靜地坐著一個紫色衣衫的年輕公子和一個僕人。紫衫公子自然就是楚天譽了，而那個僕人便是總跟在他身邊的小林子。

    小林子突然說道：「少主，你這幾天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因為少夫人不見了所以不開心？」

    「笨蛋！什麼少夫人？鬧著玩玩，也能當真了？本尊豈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悶悶不樂？」楚天譽的紙扇敲在小林子的頭上，說道，「你聽，他們都在談論著兩個青樓的姑娘，天下姑娘還不都是一樣？賣藝不賣身？咱們去瞧瞧，聽聽曲子，看看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麼動聽。」

    「可是，少主，你不是一向不上青樓的嗎？你說那裡的姑娘很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