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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5章 秘密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55章

    自從紫韻幫助淚無痕逃走,一怒之下凌煌與倪素素結了婚後,紫韻與凌煌的關係就如同行走在冰上,她不知道那一天,腳下的冰塊就會裂開,然後,她就會掉進那冰窟窿裡喪命。

    凌煌在黑白兩道下了格殺令,但,仍然沒有找到淚無痕,他逃走的悄無聲息,絲毫沒有露出半點兒痕跡與破綻,起初,紫韻還非常地擔心,怕凌煌找到淚無痕,再與他決一死戰,一道又一道毫無一絲訊息的消息傳來,讓她一顆飄浮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雖然,凌煌與倪素素結了婚,她幾乎從不來這座別墅,她到要顯得安靜,整天帶著承祖,與阿麗一起細心照顧著承祖,只是,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頭啊!

    她與凌煌要耗到什麼時候呢?一個女人的青春又有多少年可以耗?也許,等承祖稍微大一點兒,她就可以放心地離開,只是,現在,還不能,因為,承祖還太小,她真的放心不下。

    天,還是一如既往的湛藍,與多年前一樣,只是,現在,心境大有改變了,她沒有想到張毅會回來,當初讓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的男人,如今,再相見,她卻能有一顆平靜的心去對待,是因為,不愛吧!愛情已經讓她滿目滄桑,一顆心,千瘡百孔。

    這天,她抱著承祖與阿麗一起在別墅外的草坪上玩踢足球,然後,一位郵差大哥送來了一封信,她把承祖遞給了阿麗拆開了信封。

    信是妃姨寫來的,妃姨說她來日不多,讓她去她那兒一趟,有要緊的事兒要告訴她。

    她不知道妃姨有什麼事要告訴她,秀氣的眉心緊擰了起來,她的借腹之路,妃姨在這條路上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以前,她也很恨這個女人,只是,在知曉了妃姨也是一個可憐而又可悲女人的時候,她照樣恨不起來,同為女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立場與無奈,妃姨說得對,南宮夫人當初讓她找她借腹,如果她不做,南宮夫人也會找其他的人做。

    瞎子妃姨要死了,她不能連最後一面都不去見她,更何況,她說有什麼秘密要告訴她,那她就走一趟吧!

    凌煌已經三天沒有來她這兒了,妃姨病情告急,她只好把承祖給了阿麗然後直奔去了曾經囚禁她的那座別墅。

    時值秋節,老舊別墅院子裡的那幾顆橘子樹已經長高了,樹上結滿了紅黃的果子,花園裡叢生的雜草已經乾枯了,只剩下了幾片枯萎的花葉兒,那個大水池旁邊一大簇亂逢逢的花葉下,有幾朵零星的野菊兒還在嬌艷綻放。

    她剛步上別墅那白色的階梯,便迎頭碰上了一個男人,男人身著一套亞曼尼西服,頭髮蓄得有些過長,身形俊美,要不是看到那張臉孔,她差一點兒就沒有認出他來,秦沛笙,京都權三貴,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只是,他為什麼瘦成了這樣?臉頰處的顴骨都露了出來,氣色也不太好,兩眼還有一些猩紅。

    「秦少。」她衝著他禮貌地一笑,打著招呼,然而,他抬起眼簾瞟了一下她,抿著嘴唇,並沒有回答,權當個陌生人一般越過她,筆直走下了白色的階梯,不知何時,那幾株野菊花樹的旁邊,就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一頭筆直的秀髮披散在腦後,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衣擺與秀髮隨風而飄,黑色的風衣將她的臉龐襯托的更加雪白,她就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塑,像一朵飄逸出塵的鳳仙花,一雙晶亮的剪水烏瞳凝望著向她走過去的男人身上。

    「秦家垮了,你滿意了。」男人走近她,雙掌按壓在她的雙肩上,冷咧地充著她大聲怒吼。

    「秦沛笙,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女人凝望著他,眸中的愛早已變成了恨,嘴角浸染著笑意,只是,那笑是冷澀的。

    這個女人,他真的好想殺死她,是她害得他一無所有,是她讓他身敗名裂,這一刻,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絕狠不是男人,而是象白念錦這樣心中充滿了恨意的女人。

    「你當真這麼恨我?」他雙眼充著血絲,氣焰再沒有往日般囂張。

    「是,我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是的,在孩子離開她的肚子的那一瞬間,她對他所有的希望就全部覆滅,她凝望著他那張扭曲的五官,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說。

    「你有什麼好處?」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不會走入今天的絕境。

    「哈哈哈」白念錦大笑了幾聲,眼淚滑下她如玉一般的面頰。「我沒有好處,只是求得一個心安,是你聯手外人將我哥拉下了政治舞台,至始至終,我不過是你利用一枚旗子而已,你今天承受的,不過是我曾經承受的千萬分之一而已,秦沛笙好好享受吧!」

    女人打掉了他緊按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轉身離去後又折返了回來,對他說「想知道孩子是怎麼流產的嗎?其實,你才是那個劊子手,那一夜,你去找你的初戀情人,我跟孩子就在外面,聽著你與你的初戀情人歡愛,然後,它就走了,悄無聲息地走了,秦沛笙,是你親自害死了你的親身骨肉。」語畢,她大笑了幾聲,笑得難以自抑,在淚即將再度滑墜下臉蛋之際,她轉身毫無卷戀地瀟灑走向了不遠處的一輛華貴跑車,車子絕塵而去。

    「不……」秦沛笙喃喃囈語,怎麼可能是這樣?明明是她不想要他的孩子,為什麼說是他害死了那個孩子?不,他無法接受,一定是她在說謊,一定是,白念錦,你夠狠,狠催毀了我的一切不算,還要將我推下十八層地獄,曾經的他在京都位高權重,如今,父親垮台了,樹倒猢猻散,從前巴著他的那堆哥們兒全部避他如瘟疫,他再也不是那個能呼風喚雨的秦少了,他今天之所以能平安站在這兒,是因為他的父親將一切攬在了自個兒身上來保護著他。

    「白念錦,你夠狠,夠狠啊!」他仰天長嘯一聲,感覺喉頭一緊,辛辣的感覺湧了上來,噴吐出來的是一口鮮紅的血汁。

    那血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更昏黃,奪目,刺眼。

    然後,他蹣跚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了這座雜草從生的園子,紫韻站定在門前,愣愣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漸漸遠去,遠去,那高大的背影看起來與往日相比有一些駝了,還瀰漫著一股子瀟索與落寞,曾經的秦少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他的妻子是白念錦,白念錦就是白婉素娘家的親侄女兒,當初為了扳倒南宮世家,籐鵬翔,凌煌聯手了秦沛笙,其實,秦沛笙不過是在這所有的事情上插了一腳而已,白念錦對他的恨僅僅是因為花天酒地的他親手謀殺了她們的孩子,白念錦的性情剛烈,她這樣的作風就是她自個兒的影子。

    曾經,她不也是恨凌煌恨得死去活來嗎?

    只是,秦家垮台了,都說,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權利與富貴又怎麼會長久地屬於某個人,某個家族呢?

    她早已經將一切看淡了,歎了一口氣,紫韻轉身走進了屋子,屋子飄彌著一聲又一聲低柔的歌聲,感覺很飄渺,聽著鄧麗君的歌聲就仿若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老上海,百樂門的舞女們搖著豐臀,陪著客人們跳著一曲又一曲舞,展示著自己傲人的身材與美麗的舞姿。

    唱片的旁邊貴妃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淡黃色旗袍的女人,女人腦後梳著一個大髻,髻上還插著一朵白色的小花兒,好似一朵芬芳撲鼻的茉莉花。

    她不停地搖晃著貴妃椅,正凝神聽著鄧麗君的歌,還小聲地跟著哼唱著。

    「妃姨。」紫韻輕輕地喚了一聲,並走到了她的面前。

    聞聲,她停止了歌唱,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緩緩地轉過臉來,那雙無神的瞳孔四處找尋著紫韻,第一次,紫韻看到了她那張臉上了妝,妝很濃,可是,卻非常艷麗,原來,妃姨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她適合化濃妝,漂亮的五官大氣艷麗逼人,難怪當年會被京都王公貴族看重?只是,這樣絕美的臉蛋是禍水,如果她生得醜一點,她就不會與那個政界高官發展出一段三角戀情,即使是有關係,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然而,她卻烙進那人心裡,她還為他生下一個孩子,秦沛笙,如今,秦領導郎當入獄,秦沛笙窮困潦倒,她心裡應該不好受才對,可是,紫韻在她的面容上並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傷心,也許,像妃姨這樣歷經了滄桑的女人,混在江湖這麼多年,她早已學會隱藏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紫韻,你來了。」她放下了紅酒杯,抬手在虛空中摸索。

    「嗯!妃姨,我來了。」紫韻握住了她那支在空氣中亂摸的手掌,她的手很冰,很涼,要不是她說話還很正常,紫韻肯定會覺是她真的會是一個將死之人,沒有靈魂的死人了。

    「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另一支手就按下了錄音機的按紐,鄧麗君飄渺的歌聲嘎然而止。

    「妃姨,信上說,你生病了,真的嗎?」紫韻關切地詢問,她剛剛看到了從這裡走出去的秦沛笙,她相信,就在剛才,她們母子還發生了一些爭執,從地面上那摔破的古董瓷器就能看出來。

    「嗯,最近我老是在緬懷一些過往,人老囉!就喜歡追憶從前了。」妃姨嘴角綻放著淺淺的笑意,可是,紫韻看得出來,她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這樣淡定,因為,握著她的手,她感覺她的手在顫抖。

    「妃姨。」紫韻不知道該給她說什麼,總感覺心情非常地沉重。

    「去幫我倒一杯紅酒。」妃姨將空杯遞到了她的手裡,指著不遠處的酒櫃說。

    記得,她呆在這兒呆產的日子裡,她不小心打破了她的一瓶紅酒,妃姨大發雷霆,把她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如今想來,還歷歷在目,眸光停留在了那個酒櫃上。

    「是不是想著我曾經罵你?」妃姨明明是瞎了雙眼,卻仿若會讀心術,是的,這個女人聰明絕頂,當初來這裡的時候,她非常怕這個瞎子女人,其實,她是一個悲哀的女人罷了,還是一個講意氣的女人。

    紫韻沒有應聲,走向了那酒櫃檯,替妃姨倒了一杯紅酒又折了回來,將七分滿的酒杯遞到了妃姨的手裡。

    「那瓶酒是他送給我的。」恍然間,紫韻才明白當時妃姨為什麼會大發雷霆,她口中的那個『他』她知道是誰,秦沛笙的父親,妃姨用盡一生來相愛的男人。

    「對不起。」紫韻用著軟軟的聲音道著歉,雖然這個歉意晚來了幾年,可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向她說一聲『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妃姨樂呵呵地笑著。「你是一個倔強的女人,你說當初淚無痕什麼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上你為南宮世家代孕?」這是一個疑問句,也是一個釋問句,答案妃姨應該是知曉的,只是,很多事情,紫韻都是一頭霧水。

    「你說找我代孕是淚無痕的意思?」紫韻愕然。

    「是啊!我又沒見過你,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想找你啊?」「不是南宮夫人嗎?」

    長久以來,紫韻一直都認為,找她代孕的是南宮夫人,是南宮夫人借凌煌之手把父親送進了監獄,然後,又想毀了她的一生,所以,才會命人找她替南宮晚晚代孕。

    「南宮夫人只是讓淚無痕找代孕之人,並沒有指定是你啊?更何況,直至最後,南宮夫人都不知道生下承祖的是你藍紫韻。」

    好似晴天一個霹靂,紫韻被妃姨的話驚得說不出一個字來,怎麼會是這樣?難道說騙她的一直都是淚無痕嗎?

    操縱著一切的人一直都是淚無痕嗎?

    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了。

    「我聽說,凌煌與淚無痕因你而反目成仇了,紫韻,每個人的一生都有邁不過去的劫數,無痕很苦,從小沒有母親,又被父親拋棄,要不是沈雨柔死了,他也不會那麼喪心病狂地想要報復南宮世家,走至今日,沒有誰對誰錯了,只能說,每一個人的立場不同,我們都有太多的無奈,淚無痕利用你,也不過是想報復南宮世家,而且,因為這件事情,你不也是將你的父親從監獄裡撈了出來嗎?你仔細想一想,如果當初無痕不這麼做,你可有機會救你的父親呢?」

    雖然,妃姨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紫韻再也聽不進去了,總之,她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傻蛋被淚無痕耍得團團轉,她一直以為,淚無痕是她命中的貴人,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然而,他與凌煌一樣,都是喪心病狂的魔鬼。

    「紫韻,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放下仇恨吧!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妃姨抿了一口紅酒,緩緩地,又繼續道「承祖還有一個妹妹。」

    「你說……什麼?」紫韻震驚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兒,妃姨是不是神經錯亂了啊?紫韻在心中嘶吼。

    驀地,一縷鮮血從妃姨的嘴角滴下,蔓延在她白皙的下巴上,像一條猙獰的蜈蚣。

    咳咳咳!她劇烈地咳嗽幾聲,從口中噴出更多的血汁,片刻,她的衣襟就渲染出一大片血漬。

    「妃姨。」紫韻一臉驚駭,她疾步奔過去扯出一張面紙急忙為妃姨擦著嘴角的血汁,可是,越擦越多,那血,像自來頭的水管怎麼也流不盡?

    紫韻幾乎嚇哭了,長這麼大,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血呀!「紫……韻,我喝了鶴頂紅……」妃姨說著,喘著粗氣。

    紫韻大驚失色拿出手機急忙拔打120救護車。

    「來不……及了,紫韻,我喝了很多,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連說話也斷斷續續了。

    「妃姨,為什麼要這樣啊?」紫韻一把將她抱入懷,她們相處了九個月,在懷著承祖的那幾個月中,妃姨待她還是不錯的,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啊?

    尤其是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時候,人的感情就顯得相脆弱。

    「紫韻,原……諒我……這一生,我做過太多的錯事,因為,我自己得到一份純真感情,不能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雙棲雙飛,所以,我拆散了許多的好姻緣,別人拿錢給我,讓我找代孕女人的事我做真的不少,但是,在這麼多的女人當中,你卻是最倔強,最有個性,豈最讓印象深刻的一個,所以,我才時刻地關注著你,你就好似當年的那個我,心中充滿了怨懟,憤世嫉俗,我這一生,為了他,為了兒子,我失去了雙眼,過著如此孤寂的生活,還是無法逃脫老天的懲罰,因為,當初,我勾引人家的老公,破壞人家好姻緣。」

    「這一生,我嘗盡了親人失散的痛苦,明知道他是的兒子,卻無法相認,直至這最後的一刻,他也不願意叫我一聲『媽』。紫韻。」妃姨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握得那麼緊。

    「我走過的路不想你再重複,你當初懷是一對龍鳳胎,承祖還有一個妹妹,只是,我與淚無痕始終找不到她的下落,我希望……希望在將來日子裡,你能找到她,帶著承祖,你與凌煌還有兩個孩子一家團聚吧!」

    「一家團聚!」妃姨的眸子泛著藍光,抬起手臂,明明看不到,她卻撫摸著自己的手臂,又輕喃地說了一句「這是他送給我的,我好累,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如果有朝一日,你能見到沛笙……」

    「就把這個玉躅子給他,告訴他……」妃姨的舌頭開始打結了。

    嘴角的鮮血再度噴出了一口。「念錦是愛他的,希望他能夠挽回她,她是一個好女孩兒。」

    從手臂上摘下了那個玉躅子,她輕輕地撫摸著,就好似捧著一件珍寶一般,然後,藍田玉躅子從她手上滑落,滾到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當』的聲響,她纖細的手腕也垂落了下去,無力地垂落了下去,瞎子妃姨走完了她悲涼的一生,這一生,她活得太痛苦了,也許,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靈魂才能得以超脫吧!

    一滴淚,仿若珍珠,從她眼角沉重劃落……

    又是夕陽西下時刻了,她好像看到了在一片夕陽如畫的景致中,有一個身著藍色風衣的身材高大,英俊瀟灑的男人向她走了過來。「小姐,那夕陽真美,陪我去看看夕陽好麼?」

    「好。」她輕輕地應答,然後,她抬起了手腕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掌,從此,她刻進了他的心裡,他也烙印在她的記憶裡,只是,好景不常啊!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是政界高官,是一個已經有妻室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前途,他無法娶她,而她只得犧牲了自己,在原配面前發下了重誓,一生不得與那倆父子相見,並自毀了雙眼,多麼壯烈令人動容的情感,她犧牲了自己,成全了愛人似錦的前程。

    緩緩地,她闔上了雙眼皮,是後一滴淚珠兒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滾動,閃爍的是淒涼,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嘴角還蕩漾著淺淺的笑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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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他與她抵死纏綿後,都會無情地甩給她一盒避孕藥,因為,在他心中,她不配為他誕生子嗣,可是,本想就這樣,她與他,相濡以沫,直至老去,死去,誰曾想父親出事,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他卻帶回來一個女人,向他揚言那女人是他一生的摯愛,並扔給她一紙」離婚協議書「,那時,她肚中孩子剛好三個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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