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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4章 就憑了那十夜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44章

    其實,這兩天,她已經想通了,即然,他要與倪素素結婚,那麼,她就只有一個要求,將承祖給她,她走。

    他來至她的身邊,張著那對染著血絲的幽深黑眸定定地凝望著她,然後,一口灼烈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蛋上,氣息帶著濃烈的酒味兒,她退開一步,本想與他談一談,不過,照目前這個狀況看來,某人肯定腦子不夠清楚,還是改天吧!這樣想著,紫韻便轉身欲走,沒想到,她退開一臉嫌惡的樣子讓像一根又長又尖的針一樣筆直地刺向了他的心底,陰沉著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捏著,那力度似乎是想要將她的手腕骨捏碎。

    「放開。」紫韻並沒有抬頭,只是冷冷地衝著他冷喝,可是,他並沒有因為她的怒氣而將手鬆開,反而握得更緊,椎心的痛蔓延在紫韻肌膚上。「放開。」抬起眼,她望進了他染著血紅的深幽眸子裡。

    他仿若未聞,仍然狠狠地握著她的手,然後,她們對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了,見她溫馴,他眸子裡的陰戾漸漸消失,難見的一縷深情閃現,而她的卻是一灣枯潭。猛地,紫韻垂下了頭,一臉疲倦地對他說「凌煌,讓我帶走承祖吧!」她只有這個唯一的要求,她想離開,可是,卻又想要帶走兒子,不想把兒子丟給他,作為一個母親,她捨不得把兒子給其他的女人照顧。

    「可以。」聞言,眸子裡的深情稍縱即逝,他的話很冷,但沒有一絲波浪起伏。

    「將衣服脫了。」他狠狠地盯著她,話語近乎無情。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這是過道上,他不怕阿麗與阿龍會上來嗎?再說,她憑什麼這樣對自己,憑什麼啊?紫韻在心裡怒吼。

    「我早說過,我不再是你的情婦了。」語畢,她不顧手腕上的疼痛,將他憤力甩開,手腕處,被他捏握的地方一圈淡紫色的痕跡呈現。

    「你說了不算。」男人站在原地,瞟了她一眼,唇邊勾出一抹鄙夷。「脫了。」他固執地命令著她,像一個君王般下令,然而,她從未想要做他的妃,她又怎麼可能聽從他的命令呢?

    「瘋子,神經病。」知道他喝高了,與他說了也不是白說,一向與酒醉的人是無道理可講的。

    他腦子不清楚,但是,她腦子是清醒的,不想與她計較,轉身欲走進房去,沒想到,他卻態度蠻橫地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你?」紫韻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瞪著他。「到底想要怎樣?」「我說,將……衣服……脫了。」他仍是固執著這件事情,大舌頭地說著,似乎是鐵了心想羞侮她。「如果我不脫呢?」凌煌很凶,很強勢,很霸道,可是,她藍紫韻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心甘情願地侍候我一次,我就讓你……帶走……承祖。」她的倔強並沒有讓他生氣,不怒反笑,他燦笑著低下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個淺吻。

    「好。」為了帶走兒子,她不惜一切,陪他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像以前一樣吧!當他皮條客的時候,她不是經常陪他,讓他高興,多一次又無防,反正,她與他之間,一向都是嫖客與妓口女的關係。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掌心很濕濡,也很滾燙,她想牽他進另外一間房,她知道他很猛,她不想吵醒兒子,但是,他卻反手將她小手握住,死死地握在手心。「就在這兒。」

    「你?」紫韻的手開始顫抖。「凌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在這兒,要不然,休想我會答應這件事情。」另一手抬起,修長的指節遊走在她漂亮白皙的五官上,眸子裡深情再現。

    紫韻抬眼看了看四周,走道上燈光很昏暗,四處靜悄悄的,而這個時候,阿麗與阿龍應該睡了,她一咬牙,輕輕地答應了一個字「好。」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僅剩貼身的內衣褲了,而他卻狠狠地盯著她,眸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再脫。」

    咬住紅唇,她遲疑了下,握住了內衣的一角,一狠心……當她身上的束縛全無,他凝望著她的眸光變得幽深,唇畔牽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黑亮的眸子慢慢染上了欲色,拉起了她的手指,指節從她的指節穿梭而過,十指相扣,抬手她的雙臂,他將她抵到了牆壁上,冰涼即刻從紫韻背心襲來,像一根又一根的細針,扎得她肌膚生疼。

    他緩緩俯下了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臉上浮現的是魔鬼一般的笑容。「想要帶走承祖嗎?」他貼在她唇上說,根本是明知故問。「門兒都沒有。」語調很輕,卻擊碎她的心坎,驀地,肥厚的唇舌就在紫韻的口腔裡穿梭纏繞。原來,是騙她的,她多傻呵!她沒有回應他,只是像一個雕塑一樣定在那兒,任他如何撩拔也激不起她絲毫的激情與回應。

    眼神變得有些渙散,嘴際的笑容很幽忽。「你都要與倪素素結婚了,你說,把我困在這兒有什麼意思呢?」「誰告訴你我要與倪素素結婚了?」得不到她的回應,他心裡憤恨倍增,為什麼他們就是回不去?他很懷念過去那個狂野的紫韻,與他上床不要命轟天黑地做那種事的藍紫韻啊!為什麼那種感覺再也找不回來?為什麼啊?他的心在狂烈地吶喊。

    「誰告訴你的?說啊!」他撩起她頰邊的秀髮,輕輕拉扯,到底誰有那個膽子告訴她的?凌煌本來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

    「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凌煌,孩子給我,我走。」「要走可以,一個人給我滾出這兒。」他並沒有放開她,一直緊緊地禁固著她的雙臂,雙眸像一頭惡狼一樣凝望著她。

    「我要帶走孩子,那是我生的兒子,凌煌!」她衝著他尖著嗓子嚷,他強硬的態度讓她心裡生恨,從來沒有一刻,她會像現在這般恨他。

    「你在鬧什麼情緒,藍紫韻,儘管你替我生了承祖,是我兒子的媽,可是,我們之間夾著這麼多恩怨情仇,你我是不可能走進婚姻那座神聖的殿堂,素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救過我的命,沒有她,我早已經不可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娶她是必然。」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向她坦露心聲,其實,他心裡也矛盾也複雜,他想過娶她,可是,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父親,還有躺在床上已經覺睡了好幾年的母親,母親受了這麼多年的罪,還有他的弟弟,那麼小就被送到國外私立學校讀書,受盡了磨難。「而你只能是承祖的媽。你可以留下來,其實,素素不介意的。」

    她懂了,原來,他把她安排在了見不得光的位置,多麼無情的話呀!為了報恩,他必須娶倪素素,而她卻只能做他的情婦,他的二奶,因為,她的父親害得凌家家破人亡,而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其實,她也從來沒想過要與他結婚。

    「我明白了。」剎那間,她明亮的雙眼宛若木石。看著她面容上幽忽的笑,凌煌的心驀地抽緊。「我可以愛你,但是,我卻絕對無法捨棄夾雜在我們之間的仇恨。」

    「你,不配說愛。」「紫韻……留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你可以錦衣玉食,也可以整天看著承祖,留在承祖的身邊不是你最大的願望麼?」他很怕她會絕然離他而去,所以,用承祖來誘惑著她。

    她抽脫了被他禁固在牆上的手,『啪』的一聲,彷彿用盡了畢生所有的力氣,她刮了他一個耳光,凌煌的左頰烙了一個非常清晰的五指印,然後,他黑眸燃起了熊熊火焰,不顧她的掙扎,他強勢與她合而為一,不顧她的生澀,恣意……

    「告訴你,你我今生必定如此糾纏,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淚從紫韻的眼角沉重滑落,滑落,越來越多,視線模糊了……

    *

    南宮府宅,吳媽跑上樓喊大小姐下去吃飯,今天是他們住在南宮府宅最後的日子裡,也是最後一頓午餐,她做了豐盛的滿滿一桌子菜,可是,左等右等卻一直不見大小姐下樓來,白婉素只得讓吳媽上樓去請。

    「大小姐,開飯了,都十二點了,你不餓嗎?」吳媽說著,推開了南宮晚晚臥室的那道半掩的門扉,可是,眼前的一幕讓她嚇倒張大了嘴巴「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只見書桌旁,南宮晚晚倒在了桌子上,地上有一支槍,槍上還染著縷縷鮮血,而南宮晚晚的手垂掉在了桌子邊緣,看起來柔弱無力,她的額頭打破了一個洞,鮮血正從那個小洞裡流了出來,南宮晚晚是用那支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短短不過三十歲便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萬念俱灰,情害她不淺,兩斷感情讓她筋疲力盡,與凌煌離婚求得了最後的解脫,死也是一種美好的歸宿,至少,長眠於地下總比象行肉走屍地活著強。

    她們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因為,她是用槍抵住了自己額頭,根本聽不到槍聲啊!吳媽雙腿發軟,嘴唇哆嗦,緩慢地向她走了過去,伸出顫抖的手一探鼻息,沒有了,屍體已經冰涼。

    「夫人。」吳媽哭喊著轉身就奔出了房間。

    當白婉素摟著女兒冰涼的屍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沒有哭,只是,心卻在滴淌著血。

    南宮晚晚下殯那一天,白念錦來了,她穿著黑色的旗袍,鬢髮上戴著一朵小白花,當她緩慢地走到南宮晚晚墓前時,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淒涼感。而墳前站著的黑衣女人,她臉上仍然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只是,眼神憂鬱,沒有了昔日的盛氣凌人,有的只是深濃的哀戚。

    看著她鬢髮上那一縷銀髮,白念錦心裡並不好過,一夜之間,遭受到如此打擊,白婉素起碼蒼老了十歲。「姑媽。」念錦輕喚了一聲。「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姑媽。」

    她並沒有轉頭看向她,眸光透過鏡片定定地凝望著女兒的墓,她以前恨鐵不成鋼,但是,晚晚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呀!她不過才六十歲不到,就已經經歷了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絕世慘痛。

    「姑媽,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嚴重,對不起。」白念錦並不是存心的,她只是想出一口心中的惡氣而已,事實上,她以為憑白婉素的能力會化解一切,只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由於哥哥失勢,她在秦家的處境也不太好,她沒有那個能力救哥哥出獄。

    「你走吧!不要這樣假惺惺,我承受不起秦家大少奶奶的道歉。」白婉素冷若冰霜,兒子死了,女兒也死了,南宮集團也垮了,她還有什麼希望呢?

    「姑媽,你不能將這一切過錯讓我來承擔,表姐為什麼會選擇自殺?要不是你強行介入她個人的感情,她也不會心灰意冷年紀輕輕就選擇了這條路。」這翻話讓白婉素緩緩地轉過了頭,眸光像一柄箭一樣狂狠地掃向了白念錦,她娘家的侄女兒。

    「是,我是有錯,不過,白念錦,你為什麼不去問一問你的老公秦沛笙?我曾經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我可以接受你對此事不聞不問,可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秦沛笙是將南宮世家推下地獄的幫兇。」「什麼?」白婉素的話讓白念錦一愣,眸光有些呆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是秦沛笙。「你哥把你嫁進秦家為的是什麼?是為了保住他的地位,而如今,竹藍子打水一場空啊!不但陪上了一個妹妹,還搭上了自己的前程,甚至還有我南宮世家跟著陪葬。」

    「不,不。」念錦拚命地搖了搖頭,她不相信是這樣的,絕對不是秦沛笙,雖然,她不愛他,可是,他畢竟是她的男人啊!

    「要不是當初南宮世家犯毒出事,也不會惹到籐鵬翔,搭上我哥的前程,姑媽,這一切歸根結底是你的錯啊?」

    「白念錦,就是我的錯吧!我家破人亡,也已經得到了報應,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同樣給我一樣的可憐,你除了自己,同樣一無所有,你哥失勢,你以為自己還能夠在秦家呆多久?」

    「那無需你操心。」白念錦本是不想見姑母可憐,過來看一看,沒想到她卻告訴了她,這一切是秦沛笙做的,她知道他的老公花心多情,是一個大壞人,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是他與籐鵬翔聯手將她哥扳到,就在這個時候,在她有了他孩子的時候,這樣的消息讓她何去何從?何去何從呢?念錦轉身踩著微碎的步伐離開,單手擱在了平坦的肚腹上,寶寶,寶寶啊!我要怎麼辦,怎麼辦啊?

    南宮夫人白婉素風燭殘年之際,承受著一無所有,家皮人亡的絕世慘痛,沒有等到淚無痕來趕她,她便帶著傻傻的老公,還有吳媽走在了街頭,拿著一些簡單的行李。

    她們站在了十字路口,望著前面的路,眸子裡一片迷茫,天大地大,何處是容身之處啊?

    曾經的商場女王成了街邊乞丐,這個身份不適應也得適應。

    「老婆,我餓?」南宮熠看著街邊的包子店,一陣又一陣香味從裡面飄了出來,他吞嚥了一口口水,臉上還染著一些黑黑的東西,一身髒兮兮的。如果是以前,丫頭們早就紛紛圍了過來,替他洗臉,脫衣,整理衣著,如今沒錢了,丫頭都走光了,沒錢的人步步難行啊!

    白婉素看了一眼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世界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南宮集團江山易主地球卻照樣轉動啊!女兒死了,兒子也死了,她與老公孤零零地走在這街道,如今,連一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心中的淒涼味兒說不出來,唯獨還有吳媽跟著他們,吳媽是她最忠心的僕人,不,都說患難見真情,她們的情份,並不是主僕,這麼多年的感情,早已從主僕升化成了姐妹之情。「吳媽,你回鄉下去吧!」她淡淡地說,現在,她已經失勢了,根本不可能開得起吳媽的工資。「夫人,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工資,我只求能跟著你,侍候你與老爺。」吳媽說著這話,眼睛紅紅的。吳媽的話讓白婉素心裡十分感動,鏡片上泛起了一層水霧,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吳媽,謝謝你!」她緊緊地握住了吳媽的雙手,心中的感激豈是兩個簡單的「謝謝!」所能表達。她的兒子與女兒都是不爭氣的種,兩個都是自盡身亡,白白便宜了那些壞人,他們去的時候,她沒有哭,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面對吳媽,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情感。

    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間包子店,其實,她也餓了,肚子咕咕直叫,她從自己的口袋摸出僅剩的十塊錢遞向了吳媽「吳媽,去買十個包子吧!另外。」她從手腕上取下一根金鏈子遞向了吳媽。「拿去賣了。」吳媽接過了金鏈子。「夫人,這可是你最心愛的手鏈子啊!」「沒辦法了,度過眼下的難關再說吧!」白婉素歎了一口氣,多麼地寒酸!她居然要靠賣自己最心愛的手飾艱苦度日了。

    「好。」吳媽用衣袖擦著眼角的淚轉身去買包子了。

    *

    凌煌從公司裡回來,剛走進客廳,一邊脫下西裝一邊問著打掃衛生的阿麗。「阿麗,藍小姐呢?」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便詢問阿麗。「把少爺哄睡後,她就出去了。」「去了哪兒?」「不知道。」阿麗如實地回答。「你不會問啊?」他惡聲惡氣地衝著她吼。

    「噢!」阿麗輕輕應了一聲,怕再被凌煌罵,趕緊轉身縮回廚房去了。

    聽到紫韻出去了,凌煌很生氣,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轉身就上了樓。

    他走進了兒子的房間,見承祖睡得正香甜,小傢伙睡覺都在張著唇笑了,做了美夢了吧!「兒子,你媽去了哪兒啊?」他執起了兒子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輕輕地問著,可是,承祖沒有聽見他的問話,即使是聽見了,他應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不忍心吵醒承祖,轉身出了嬰兒房,回到臥室,便抽起了一支煙,紫韻今天沒在家裡,他感覺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兒,心裡很不舒服,他燃了好多支煙,不止一次到窗口處觀望,在他燃到第十支煙,感覺嘴唇已經麻木的時刻,窗外的花園裡傳來了汽笛聲,他迫不切待地走到窗外,伸頭一看,便看到有一輛白色的蘭博駛到了宅子的門口,停靠在了鐵欄柵外,車門打開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走出車廂,回轉頭,笑臉盈盈地向車裡的人道再見,還不停地向他揮著手,一臉的依依不捨,車子掉轉了車頭,從那半開的車窗,他看到了男人的面孔,是淚無痕那張他熟悉的面容。

    眉宇間的刻痕擰深,指節上的煙蒂被他憤恨掐滅,將煙蒂拋於窗外,片刻後,就聽到了『嗒嗒嗒』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傳來,然後,女人優美的身姿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去哪兒了?」別人的男人送她回來,他心情很不爽,語調冰冷地質問。

    紫韻看到他,絲毫不驚訝,揚了揚秀氣的眉。「出去了,有一點事,咋了?」她臉上的笑容像一朵嫵媚的花朵,身體向他靠了過來,玉指撫上他的眉間,想要撫平他眉心的褶皺,然而,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酒精氣息,他無情地一把將她撫在他臉上的手打開。

    「怎……麼?生氣了。」她又靠了過去,像一塊粘皮糖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不氣嘛!煌,我想通了,我要承祖,所以,我會留在你的身邊的。」她打了一個酒嗝兒,衝著他狐媚地笑著,還調皮地向他眨了眨眼,勾引著他,雙手還摸上他的衣襟,探入衣內,在他強壯的胸口上畫著圈圈兒,可是,某人絲毫不受她蠱惑,某人因為心裡醋海滔天根本沒有那樣的心情。

    「滾開。」他冷厲地衝著她吼,嫌煩地一把推開她,然後,一拂衣袖而去,紫韻站在了原地,感到頭暈暈的,不過,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她凝望著他漸漸消失在視野裡的高大背影,睨底劃過一縷詭光。

    「天上人間』」夜總會某包廂裡

    男人修長的身體被一襲黑衣包裹,身材比例很好,就像是從雜誌上走出來的男模,雙手揣在褲袋裡,他垂首凝站在液晶巨大的屏幕前,用齒咬著下唇,一副沉思狀,液晶電視上放著一些港台知名歌星的歌曲,可是,是靜音,一句也聽不到,淚無痕推開包廂的門走進包廂看到就是他這副樣子。

    「凌少,找我有事?」聲線很高,顯得十分的生疏,由於分道揚鑣,從親密無間的戰友一夜之間轉變成了敵人,從親暱的「凌煌」變成了陌生的「凌少。」淚無痕面無表情地走到玻璃荼幾邊的沙發椅子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姿勢優雅。

    抬眼,銳利的眸光向他掃了過來。「淚少還是一如繼往的守時啊!」他笑著走向他,就如一隻優雅的獸。「是啊!你凌少不是也沒變麼?總是喜歡呆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如此花心,哪一個女人愛上你注定一生心碎喲!」他的話譏誚的意味十足,他們的身份不是盟友已是敵人。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凌煌拿起荼几上的一包軟包中華,食指捲曲彈出一支,刁在嘴裡,問了淚無痕一句「要不要來一支?」「謝謝!我還賣得起。」淚無痕從包裡摸出香煙,點燃,徐徐抽了起來。「說吧!凌少,找我啥事啊?」「離她遠一點兒。」凌煌一邊點著煙,一邊含糊地說了一句。「你說什麼啊?」淚無痕假裝沒有聽清楚,用尾指挖了挖耳朵。

    「我說離她遠一點。」凌煌吸了一口香煙,釋放出煙霧之際,清晰吐出冷妄的警告。

    聞言,男人邪惡的唇勾起,明明在笑,然而,笑卻不達眼底。「憑什麼?」

    「就憑那十夜。」槍抵住淚無痕肩胛骨的時候,他森冷地吼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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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假婚,真做了。

    每一次,他與她**,他都會主她蒙上眼睛,還在她肚腹上畫一朵嬌冶的百合,愛到永遠……

    濃情綺綣時,她問「愛我嗎?」

    「愛,愛你放蕩的身子,嬌嫩的身體。你呢?」

    「也愛,愛你鼓鼓的腰包與滔天的權勢。」

    「是嗎?」男人邪笑,他翻轉過她的身體,加深掠奪,他要懲罰這個不乖的女人。

    由於不愛,他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當明白了自己的愛情時,一切已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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