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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 她躲,他纏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38章

    「你要去哪兒?」他任她捶打著自己,大掌卻緊緊地箍住她的水蛇腰,那力道,彷彿是想把她嵌入血脈裡,由於處在憤怒悲傷的思緒裡,紫韻絲毫不察他的囂張的氣焰已經去了一半,甚至話音也軟了下來。

    「我……我要帶承祖離開,離開你們這群惡魔。」是的,在她心中,他與南宮夫人都一樣,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凶殘的惡魔。

    「休想,承祖是我的孩子,你休想帶著他離開。」他衝著她冷喝,他怎麼能允許她帶著自己的親生骨肉離開他?門兒都沒有,想都別想。

    「他也是我的孩子。」她喃喃地低語,猛地,腦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捶打他的雙手急急就緊緊地抓住了他衣袖。「把他給我好不好?我會感激你的,好不好?」她求著他,第一次,是為了自由,第二次,卻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承祖,這一年多來,她一直將自己的一顆心沉澱,她控制自己不去想孩子,不去思自己臨盆之時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去想被人操控的命運,可是,在看到承祖的那一刻,她再也難控制自己思念孩子的一顆心,尤其是看到他在盆子裡頑皮用粉嫩的小手拔水的一幕,她再也不想與他分開,那是她的孩子啊!懷胎十月,辛苦所生的孩子,她不能沒有他啊!心中這份擁有他的意念是如此的堅定與強烈。

    「給你。」凌煌冷冷譏誚地看著她,眸光裡複雜的光芒稍縱即逝,神情變得冷咧。「你有資格擁有他嗎?他是你親自簽下契約賣掉,在簽下那一紙契約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骨肉分離必成定局,一個狠心無情的母親怎麼配擁有孩子呢?」他指責著她,語調很輕,只是話的份量很重,紫韻聽了,涼薄的唇吐出的話語讓她感覺如一陣獵獵寒風捲起,是呵!當初是她為了父親簽了那一紙契約,如今,她有什麼立場去擁有孩子呢!她自嘲地想著。

    「不不不。」她猛烈地搖著頭。「當初我是迫不得已才簽下那一紙契約,凌煌,我真的不想離開承祖。」她也放心不下承祖的安危,如今,凌煌與南宮夫人的戰爭如火如荼,她怕,怕承祖會毀在這一場龍虎相鬥的戰爭裡。

    「不想離開也行。」男人細長的眸子微瞇,裡頭閃耀過一縷精光。「留在我身邊。」

    「做你的情婦。」他沒有說完,她替他補充完整。「是的。」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痕,陰鷙的黑眸再次鎖定著她的臉孔,如花嬌顏血色一點一滴盡褪讓他的心中升起縷縷快意,藍紫韻,今生,我們都不會再幸福了,但是,我不會讓你離開,就這樣糾纏一生一世也好,他邪惡地想著。

    「不,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紫韻不想再繞回老路,她好不容易才走出那個萬擊不復的深淵,因為她是凌煌的情婦,所以,父親因此而喪命,她成了一個不孝的女兒,一生背負著害死父親的罪名,終於走出了泥潭,為何前面又現沼澤?所以,她絕難接受再回到原有的最初。她的反應讓他惱怒,額上青筋賁起,嘴角抽搐。「那麼,你就給我滾出這兒,一生別再想見到承祖。」他無法原諒她,原諒她的背叛,原諒當初藍天海的心狠手辣,要不是當初的毒口品事件,他絕不可能落得賣身讓凌氏集團東山再起,也不可能被人脅迫著去接受一份露水姻緣,更不可能骨肉分離,想到他們下落不明的女兒,凌煌的心口就劃過一陣扯痛。

    看著他的神情如此駭人,她並沒有嚇倒,反而面情一片淡然。「為什麼呢?凌煌,反正你也不愛他,你曾說過,南宮晚晚是你用來挽救凌氏集團的工具,承祖也是,你都把孩子當做是工具了,又何不將他給了我,讓我帶著他離開這兒,去一個不再有硝煙戰火的地方,讓他平平安安地長大。」她的話深深地激怒了他。他抬手捏握住她下巴,拇指緊緊地按在了她的下巴上,讓她下巴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深深下陷,隱隱透著紅光,可見他用力之大。

    「我是否把他當成是工具無須你操心,藍紫韻,想留在這兒可以,除非你夜夜為我暖床,否則,直止我玩膩為止,要麼,你就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深深地凝望著他那雙由於燃燒著火焰而變紅的雙眸,紫韻輕輕地笑了,笑卻不達眼底。

    「當真這麼想要我?」「想要你?」凌煌的眸光掃了一眼她全身上下。「也不瞧瞧自個兒是什麼模樣,想爬上我凌煌軟床的女人多的是,我只是在可憐你而已,明白嗎?藍紫韻。」

    紫韻唇間的笑容勾深。「你就不怕外面的那個女人吃醋?」

    「她不叫那個女人,她叫素素,最危急的關頭,是她救了我,所以,她注定是未來的凌夫人,而你,就只有替人暖床的命。」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聯手他的仇家將他推下了地獄。

    對於歹毒的女人,他凌煌從不會心慈手軟。

    「素素。」她輕輕地低語著。「多素的命兒啊!真是人如其命。」她像是對他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原來,那個女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出現,所以,他便會真心地對待她,曾經凌煌是花心爛情的公子哥兒,卻願意為了她而停泊,修養生性,真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啊!甚至不惜去籠絡她才一歲半不到的兒子,可見,她是多麼迫切地想做凌太太呢!

    「好,我答應你。」那個叫素素的女人讓她改變了初衷,原本以為,她不過是凌煌生命中的過客,是他找來的一個臨時的女人,卻不知道她在凌煌心目中佔據著理想妻子的位置,她留下來絕非是想與凌煌發展一點什麼,甚至還留戀一點什麼,她只是想瞭解一下素素是否真心愛承祖,如果她真的對承祖好,那麼,過一段時間,她也可以放心地抽身離開。

    她的同意並沒有讓凌煌表現出絲毫的愉悅,只是她給了他滿意的答案,他放開了手,而她的下巴處雪白的肌膚已經紅澤一片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響,其實,門並沒有關,只是阿龍上來想直接走進來又覺得不妥,剛才,他親眼看到了那麼暖昧纏綿的一幕,他看到了老大把藍小姐緊緊地摟在懷裡,雖然出口的話字字象塗了毒的冷箭,但是,她們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是溫暖的,他巴不得她留下來,卻又不直接說出口,硬是要用這種威逼的方式,權勢滔天的男人一向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的,也或者是,他也未察覺到自己居然在乎藍紫韻,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所以,即使是她們分開了,他也逼不得已敲了門,其實,他來了有好一會兒了,就怕打擾了他們。

    「老大。」見兩人紛紛抬起了頭,不約而同地看向他,阿龍便向老大報備「倪小姐給小少爺洗完澡了,她到處在找你。」「好,我馬上下來。」凌煌聞言簡潔回答,然後,待阿龍轉身閃人後,舉步走向了不遠處那張帶有古典韻味的歐式古床,他彎下腰身,把母親裸露在外的手臂輕輕地放入溫暖的被窩裡,再替她蓋好了被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從她身邊擦過走出了房門。

    望著他高大筆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紫韻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走到了雕花木床邊,慢慢蹲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女人蒼白的側顏。「你說,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真的是我爸的錯嗎?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爸真的錯了?」淚水從她漂亮的輪廓上滑了下來,滴淌到了白色的床單上,浸著一團又一團透明的水漬子。「對不起,阿姨。真的對不起。」

    她說了這珍貴的三個字,不管父親當年有沒有錯,凌氏集團有沒有受枉冤,畢竟,由於三年前的那一場毒梟事件,才會讓這個女人失去了丈夫,躺在了這兒不知人事。

    「真的對不起。」她喃喃地低語著,一起案件糾纏著凌藍兩家的愛恨情仇,她的心很苦,凌煌同樣也不好過,只是,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誰的錯呢?

    緩緩地,她站起身,纖細柔美的身影走向了門邊,而她沒有看到的時,那一刻,女人蒼白眼角有一滴眼淚無聲從她緊閉的眸子邊滑落,似珍珠,晶瑩剔透,又似冰晶,似要要凍結好多人的心。

    *

    她下樓的時候,阿麗已經做好一桌子的菜,而倪素素懷裡卻抱著洗白白後的承祖,承祖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套乾淨的衣物,一套兒童青蛙服飾,整個款行像一只青蛙,肚子上還有一張十分逼真的蛙臉,綠色的頭,鼓鼓的眼睛,紅色的唇,看起來很可愛,兒子頭上還戴了一頂小帽子,帽子的前頭故意被斜到了旁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闊闊的,邪邪的。

    「來,承祖,吃只蝦子。」倪素素用著戴了塑料手套玉手為他剝了一隻米蝦,蝦子很紅,但是沒看到辣子,應該是很清淡的內型。

    承祖呵呵地笑著,抬起小手,意欲想要去抓她手上的那只蝦,可是,倪素素卻手一偏,讓他抓了一個空,然後,逗弄著他,想讓他張開嘴。「啊!」承祖很有靈性,小嘴一張,發出一個簡單的字音。「啊!」倪素素笑得合不攏嘴,即刻就把手上的蝦子瓣成了兩截,將一小截丟進了他的嘴裡,承祖開始慢慢地咀嚼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味道不太好,居然擰起了兩條好看的小眉毛。

    他這副可愛的樣子將倪素素逗樂了,阿麗也在旁邊燦笑著,一起起哄逼著他。

    看到兒子如此兒子如此可愛的畫面,紫韻心裡暖烘烘的,是的,留下來,是為了能看到他,承祖,她的兒子,她剛想抬腿走過去,恰在這時,一抹碩長的身形從客廳隔壁的小房間裡走了出來,從她眼前劃過,他並沒有正眼瞧她一眼,極本無視於她的存在。

    「承祖,你爹地來了,叫爹地啊!」倪素素見凌煌來了,興高采烈地扯掉了手上的塑料袋子,從阿麗手上將承祖抱了過來,揮著他的小手,急切地讓他叫爹地。可是,承祖揚起了眼睫,淡淡地瞟了凌煌一眼,然後,毫無興趣地別開了臉,還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看來,承祖不單單是對她這個親生母親生疏,對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同樣生疏,同樣沒有一絲感情。

    「咋不喊爹地呢?承祖,不乖了。」倪素素想借孩子拉攏與凌煌若即若離的感情,沒想到,小傢伙卻不給力啊!「喊啊!」「素素,他與我很生份呢!別逼他了,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男人說著,坐到了倪素素的旁邊,執起兒子的小手臂揮了揮,然而,承祖卻將小手從他大掌裡抽了出來,眼睛定在了桌子上的一碗菜色上,那是一盤蓮藕燉的排骨湯,承祖伸手就從碗裡撈了一個排骨,放在唇邊啃咬著,亮晶晶的油水從他嘴角沿著腮幫子滑落,倪素素急忙抽出一張面紙替他擦淨。

    凌煌隨手抽走了兒子手上的排骨,扔到了桌子,面色有一些冷峻,眉宇間還有一朵皺褶,像是對兒子的這樣行為非常不滿。然而,承祖手中排骨被搶,就好像是被搶了心愛的玩具一般,『哇』地一聲就大哭了起來,哭聲震天,似要掀破屋頂直衝雲霄。

    「阿麗,把他帶下去。」凌煌見兒子哭得如此淒慘,心情煩透了,他冷著臉吩咐傭人將兒子帶走。「呃!好。」主子下令,阿麗哪敢不從,她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倪素素懷中接過承祖,抱著他急忙走向了樓梯口。

    「阿麗,給我。」紫韻衝著傭人盈盈一笑,輕輕地對她說。「這……」阿麗回過頭瞟了一眼開始拿起筷子用餐的凌老大,嚅嚅地回道「不用了,藍小姐,你去用飯吧!」

    紫韻不理她,更沒有回頭看一眼不遠處餐桌上的男女,一把將承祖從阿麗的懷裡抱了過來,抱著孩子頭也不回逕自往二樓走去。

    「煌!先喝一點湯墊胃,你心臟不太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記非常溫柔的女人軟音從耳後襲來,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明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她的心還是一陣痙摩,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最艱難的時刻,她陪伴在他左右,所以,他把她愛若心魂,她將他推入地獄,從此,他將她視做仇人,刻骨銘心地恨著。

    多麼的諷刺!紫韻將哭鬧不休的承祖帶上了二樓的臥室,就是她昏迷後醒來的那一間,承祖不認識陌生的她,哭聲更大,她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只是一個勁兒地嚷嚷著「承祖,別哭,別哭,寶貝乖啊!」可是,兒子並不領她的情,嘴巴張得老大,哭得聲斯力息,白皙的面容上紅潮一片,那是他哭泣用力的後果。

    看著兒子面上的紅潮延及到了脖子根部,紫韻心痛極了,她有些手足無措,忽然想起了兒童心理學上有這麼一句「孩童在哭鬧不休的時候,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然後,她抱著他走到了窗前,拔了拔窗台上那一串紫色的珠簾,簾子頃刻間在虛空中飄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後又蕩了來回,發出一陣清脆的珠簾碰撞珠簾發出的噹噹噹聲,如此三番,簾子在昏黃的燈光下發出金色的銀光,美得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瞳,而承祖自然被這清脆的聲響吸引,停止了哭泣,眸光凝定在了來加飄蕩的珠簾子上,並緩緩伸出了右手,想要去碰那美麗的珠簾,紫韻將他整個身體送上前,讓他玩弄著它們,承祖的注意力成功被也轉移,也迅速停止了哭泣。

    阿麗送了食物上來,她耐心地喂兒子喝了一碗米粥,兒子吃飯了,玩累了,打著香香的飯嗝兒在她的壁彎裡睡著了,看著兒子睡覺的憨態,微微張著小唇,呼吸均勻,直至此刻,她才感覺自己不是做夢,承祖是真的在她的臂彎裡睡覺,她終於也有抱著兒子的一天。

    她讓兒子在她的臂彎裡睡覺,好久好久也捨不得放下,可是,她怕兒子著涼,逼不得已最後還是將他置放在了床上,並拿起了絲被蓋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時,阿麗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藍小姐,這是特意為你留的飯菜。」阿麗將托盤擱在了琉璃櫃檯上,並從裡面一一將幾盤菜端了出來,還冒著熱氣,沒有動地的菜色,很豐盛。

    「我不餓。」紫韻搖了搖頭,拒絕進食。「怎麼會不餓呢?你醒來後就沒吃什麼東西,吃一點吧!很清淡的。」小姑娘阿麗勸說著她。「不要落下胃病才好。」

    紫韻想著阿麗說得也是道理,然後,就走到了琉璃櫃檯前,坐到了華貴的檀香木製椅子上,拿起了飯碗上那雙乾淨的白筷子,吃了幾口,再難吃下,因為,看著自己面前擺放的那碗蓮藕湯,湯裡飄浮的蓮藕讓她想到了父親,蓮藕清炒雞米是父親最愛的一道菜,荷塘月色……曾經,小媽就最喜歡為父親做那道菜,那是一幅幸福的畫面,小媽看著父親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親手做的菜,漂亮的容顏笑成了一朵花……而如今,已經人事皆非了。

    想著想著,更是食難下嚥。「撤了吧!」她用紙巾擦了一下嘴角,輕輕地對阿麗說。

    「唉!」阿麗幽幽歎息了一聲,開始走過來收起了碗碟子。在阿麗轉身離開時,紫韻叫住了她。「阿麗,能不能再借我一套衣服穿?」是的,當初,凌煌毫無預警將她擄上了遊艇,再將她擄到了父親的墳前,凌辱她後又怒火中天地將她強行帶到這裡,她沒帶衣服過來,先前給阿麗借過一套,可是,那套衣服與他在爭執的時候扯破了,不開口以不行。

    「噢!好。」阿麗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藍姑娘不易,答就的非常的乾脆。

    不多時,阿麗為她送來了一套衣服,紫韻拿著衣服進浴室洗澡,淨完身穿上衣服,感覺胸部勒得很疼,這樣子睡覺可不行啊!再說,她也睡不著,沒辦法,她只得打開靠窗那邊的衣櫥,從裡面挑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穿上,襯衫很長,也很寬鬆,讓她穿起來很自在,權當睡衣穿了,那個女人今晚肯定會在這兒留宿吧!聽阿麗說,她並沒有離開,那又關她什麼事兒呢?只是,內心深處有一縷淡淡的失落在蔓延,她關了壁燈,摸黑爬到了床上,躺在了兒子的身邊,雙臂搭在了承祖的身上,漸漸地就沉入了夢鄉。

    半夜,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一陣索尼的腳步聲傳來,步伐並無規律,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然後,一團黑影踉踉蹌蹌地向她逼了過來,緊接著,她感覺有一雙大掌撫摸上了她的身體,一把狠狠地攫住她胸前的豐盈……

    感覺是如此真實,並不像是做夢,睜開眼睛之時,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襲上了鼻冀處。

    還夾雜著淡淡女人香水的味道……

    透著窗外淡淡的月色,她看到了他精美的輪廓,熟悉的輪廓,他不是在她身邊嗎?怎麼會到她這兒來呢?這樣想著,心也疼著,在他滾燙的唇壓下來的時候,她也毫不猶豫就躲開了。

    她越躲,他越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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