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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章 將他推入地獄(下)(高潮)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27章

    「這是最後的任務,八點左右纖老大就會運貨過來,採取水路,今晚過後,我們大家都會安安穩穩睡一個好覺了。」阿龍說完扯唇笑了,笑容非常的陽光。「多帶一點人去,不要告訴凌煌我懷了孩子一事,我不想讓他分心,保護好他,阿龍,我把他交給你了。」紫韻的心情很沉重,她把凌煌的生命托付給了阿龍。「我這條命是老大撿回來,放心吧!藍小姐,我在他在,即使是我不在了,他也必須得活著。」這是阿龍的誓言,也是他對凌煌的忠心,一生追隨,奉為神明,鞠躬盡卒,死而後遺。

    「好,謝謝你!阿龍,有你在他身邊,我放心多了。」她激動地上前握住了阿龍的手掌,高興的連手兒都在打著顫。「應該的,藍小姐。」阿龍呵呵地輕笑著,有一股子傻勁兒。

    「我去為他求一道平安符去。」語畢,紫韻告別了阿龍,當真去了廟裡為凌煌求了一道平安符。

    是一條心形的銀灰色帶子,中間托著一顆水鑽,水鑽當然是假的,只是為自己心裡求一個平安而已。

    阿龍看著藍紫韻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漂亮身影,又聽著她嘴裡啐啐念著的話,心裡感歎萬千,老大還真是有福了,藍小姐看來是真的喜歡上他了,也不枉費老大為她拋妻棄子,等這次任務順利完成,擊垮了南宮集團,老大就可以與藍小姐,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家團聚了。

    但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卷屬吧!阿龍幽幽地想著。

    *

    那天晚上,紫韻沒有出門,她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還特意去酒店買了一瓶國際頂級紅酒,可是,紅酒擺在了桌子上,整個一晚上都沒有機會開封,因為,他根本沒有回來,她給他打了電話,電話一直就佔著線,滿滿的一桌子菜色,她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凌煌沒有回來,也不接她的電話,莫非他察覺到了什麼嗎?可是,應該不會啊!她做得都萬無一失啊!紫韻沒心情吃飯,就呆呆地坐在餐桌前,最後,看了一眼冷掉的菜色,把它們一一端進了冰箱,轉身慢慢地走上樓去了。

    一整晚,她都心神不寧,她不知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凌煌與阿龍的電話都佔著線,終於,時間不是指正九點了嗎?就在她心焦急之時,窗外猛地傳來了幾聲汽笛聲,是凌煌回來了?她沒有立刻奔下樓,因為,她還不確定,接貨時間是提前了,還是準是十點沒變。

    她就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緊緊地捏握著窗幔,把它們捏得幾乎變了形,甚至還有些隱隱的顫抖,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慘敗的是他,還是自己?

    「紫韻。」凌煌焦灼的聲音傳來,他已經推門而入,俊美的身形步入臥室裡。「怎麼不開燈啊?」見屋子裡一片漆黑,凌煌急忙抬手擰開了牆壁上的壁燈開關,淡淡柔柔的燈光傾灑在屋子裡,讓屋子瀰漫著一種溫馨,家的溫馨。

    「怎麼了?紫韻。」凌煌見伊人站在窗台前一動不動,他急忙步了過去。

    「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回過頭,望著向她走來的凌煌,紫韻眸子氤氳,淚水蓮蓮。「怎麼會呢?傻瓜。」男人將她擁進了懷,捲曲手指在她眉心輕彈了一下,愛憐地笑罵「這麼離不開我啊!」

    「貨接好了嗎?」她揚起小臉,關切地詢問。「沒有,我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啟程,阿龍還在外面等著我。」凌煌毫無戒心地對她說,即然她如此關心自己,自然是不會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即使是現在說了,也來不及了。

    「煌。」她緊緊地抱著他,小手開始在他身上作怪。「韻。」男人迅速捉住那只在他身上四處點火的小手,呼吸急促地制止。「不行,阿龍還在外面等著我。」

    「煌,我怕你這一去後就……」喉頭有些酸澀,她媚眼如絲,性感的吊帶衣裙……

    她想再被他愛一次,一次就好。「不要這樣,言。」他嗓音緊崩低啞,見他推拒著自己,她立刻封住了他的唇,猛烈啃咬,不讓他再說話,而她的手,則忙碌地為他……

    「這是露台。」他提醒著她,並且,阿龍還在外面等著他,

    「我不管……」她咬住那永遠薄情的唇,充滿技巧地挑逗著他。飢渴的火苗一觸即發,肌膚相親後,慾火燎原。「是你玩火,別怪我將你焚燒!」他暗咒一聲,手卻不自覺……

    「唔……」一陣電流燙過,她嬌吟出聲,引發了他更猛烈的掠奪。

    她很野,也很狂,像妖精,又像是天使,仿若用盡了一生的力氣與他糾纏在了一起,她為他綻放,很美很美的綻放,凌煌從來沒有感覺這樣暢快過,原來,女人野起來的時候,比男人更瘋狂,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紫韻心裡,這就是絕別,最後的一次噬骨纏歡,將把她與他徹徹底底地劃清界線,溫柔的她,野性十足的她,文靜的她,原來每一個她都這樣印滿了他的腦子,刻滿了他的心魂。

    夜風吹過的露台,成了亞當和夏娃翻雲覆雨的伊甸園,這一刻,所有的權勢、金錢仇恨都化作虛無,纏綿的火焰中,他們唯有彼此而已……毀天滅地恩愛纏綿之後,他摟著她光滑如玉的身子,真想就這樣陷在她的**,一生不願醒來,可是,清醒的腦子提醒著他,他還一些事要辦,非常重要的事要辦,過了今晚,他就可以與她雙棲雙飛了,他撐起身體,退出,抬腕看了一下表。「韻。」用著低啞的嗓音親暱地喚著她,替她把垂落在額際的髮絲捋於耳背後,與她那對閃著晶亮,烯燒著癡情的黑瞳深情相對。

    「我得走了,到點了。」他從露天陽台上起身,拿起一襲黑色的西裝穿上。

    「煌。」她拉住了他的胳膊,攤開了手掌,拿起那條灰色的鏈墜,親自為他戴在了身上。

    「什麼?」凌煌垂眼看她剛剛為他掛上的墜子,心形的,雖然,看起來很廉價,不過,只要是她送的東西,他都會視若珍寶。

    「平安符,去廟裡向一個老師傅求的,煌,它會讓你逢凶化吉的。」

    聽了她的話,凌煌感動的險些說出話來,看來,藍紫韻是真的愛上了他,不然,不會為他求平安符,不會讓這個平安符保估他平安歸來,雖然,他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或者是鬼。

    「謝謝!韻,我要走了,等著我,就在這兒等著我,最多兩個小時我就會回來。」他捧起她的臉蛋,在她唇邊烙下深情的一我吻,然後,步伐匆匆地離開。

    夜風吹過,將濃濃的激情吹散,藍紫韻一個人呆在露台上,看著消失在雨中的車影,她說不出心中的感受,當視野裡那抹車燈越去越遠。

    天空烏雲密佈,雷聲轟隆,大雨傾盆整個世界。

    多少山盟海誓被雨水沖掉,多少刻骨纏綿都煙消雲散,越積越多的恨,無可遏制地湧入藍紫韻心中……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凌煌,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因為,是你先毀了我,毀了我父親,毀了藍家在先。

    *

    碼頭,凌晨三點,一艘游輪駛進了港口,凌煌與阿龍事帶著一干人馬,早已在岸上恭候多時,見白色的游輪駛過來,離他們越來越近,阿龍緊崩的心漸漸落了地。

    然而,凌煌並沒有那麼樂觀,他戴在耳朵上的那感應器已經發出發燙了,不遠處,早已埋伏了狙擊手,抬指轉動著左手的戒指,戒指泛著藍光,黑夜之下,映襯著他的臉龐,面情非常的鎮定,即使到了這關鍵的一刻。

    「老大。」阿龍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眸光向周圍巡視了一圈,當看到那些狙擊手時,他嚇得一片慘白。「怎麼辦?老大,我們被盯上了,要不要讓纖老大他們別過來。」阿龍眼睛看向了在大海裡飄揚的風帆,凌煌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停地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老大,快下令啊!」見那風帆越揚越近,游輪已經靠岸了,阿龍急得滿頭是汗。

    「老大,一定是藍小姐,是她洩的密,老大,她說她有了你的孩子。」

    凌煌剛想再轉動指節上的戒指,向圈外埋伏的人士發出求救信號,然而,阿龍的話讓他就此僵在了原地。「你說什麼?」他看向了阿龍。「老大,藍小姐啊!她背叛了你。真的。」

    絲絲縷縷的痛襲入心底,原來是她洩的密,低頭望了一眼脖子掛得這條鏈墜,她為他親自戴上的東西,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心對湧起一縷一縷絕世苦澀的悲涼,他凌煌付出一番真心,到頭來不過如此。

    原來,她一直都夢想著把他推入地獄,虧他還如此信任她。

    游輪剛一靠岸,穿著黑色風衣的纖老大剛跳上甲板「凌老……」弟字還沒有發出,紅紅的火舌便向他射了過去,整個筆直地倒在了甲板,只聽撲通一聲,纖老大已經滾落到大海裡去了。

    「纖老大。」凌煌掏槍還擊,火速回頭對著阿龍厲聲嘶吼。「阿龍,帶著弟兄們上船。」「好。」接下了命令,阿龍心領神會,知道老大是想上了游輪離開這裡,兄弟火速逃向了甲板,子彈瘋狂在海面上穿梭,鮮血染滿了一地,無數的死屍橫七豎八地躺著,血流成河,凌煌是最後一個跨上甲板的,一發子彈掃射了過來,傷了他的胳膊,他握槍的手掌一顫,手槍從他指節上滑落,在虛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飄落向大海。

    又一發子彈直直地逼來,向他的胸膛穿過去,他急欲想躲避間,頸子上的那串平安符懸飄了起來,避去了來勢洶洶的子彈,卻沒有防到最後的那一發,子彈筆直地向他的胸膛穿去……

    他整個人頓時栽落到大海裡,臉吻著海面,鮮血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不多時,已經染紅了整個海面……

    *

    紫韻站在了露天陽台上,全身僵冷,她已經站在那兒一整夜,一夜,她在等著他,然而,他沒有回來,新聞播報的聲音在她耳邊迴旋。「凌晨三點零七分,一艘私運冰口毒的犯罪團伙與另一團伙發生惡鬥,其中,據調查,為首是凌氏集團的總裁,還有一位是美國唐人街的纖老大,雖然沒有打撈到屍體,不過,專家斷定,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兩人增均已死於非命。」

    凌煌死了,父親的仇報了,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心裡空洞洞的。

    她拖著自己沉重的腿,轉身下樓,她就在呆在這座屋子裡,是她害死凌煌的,可是,她不後悔,絕不後悔,這座房子是是凌煌已經過借到了她的名下,凌煌死了,她還可以在這兒居住,可是,她不想住在這裡了,因為……她收拾了自己簡單的行李,走出那座漂亮的花園洋房,她提著自己簡單的行李,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她不想打車,就想走路,走到腿軟,然後,一沾到床就可以睡,現在的她,心好像都空了,整個人沒精打彩的。

    猛地,街邊的樹蔭下,她看到了有一輛藍色的寶馬停靠那兒,有一個男人倚靠在車子上,他身著一件白色的筆挺襯衫,黑色的筆筒長褲,陽光從樹蔭縫隙裡灑照下來,把他漂亮的身形印照在了透明的車蓋上,珊瑚紫髮絲染上幾縷淡淡的光圈。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雙唇,冷冷地斜睨著他面前的女人,神情莫測高深,唇邊勾出嘲諷的笑痕。

    秦沛笙,京都重地身份背景顯赫的闊公了哥兒,呆在他身邊,不是應該都是身材惹火,漂亮絕世的美女嗎?今天咋換了口味兒,不喜歡嫩的,喜歡老的,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紫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她穿著一襲淡紫色的碎花旗袍,身材雖然苗條,可是,頭髮挽成了一個大髻啊!從她的穿戴看,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歲數起碼不下四十,等等,那女人的身影有點兒熟悉啊!對了,她手指上還拄著一支枴杖。

    不知道她對秦沛笙說了什麼?男人不再保持斯文的形象,當街衝著她大嚷。「我沒你這樣的媽,你給我滾遠一點。」紫韻聽了那話,整個人都愣了,原來,秦沛笙是妃姨的兒子,原來,瞎子妃姨是結了婚的,只是,她們母子倆到底有什麼隔閡?讓秦沛笙根本拒認她這個母親。由於好奇,紫韻居然鬼使神差地向她們走了過去。

    「笙兒。」怕兒子又走掉,妃姨著急了起來,她張著一對空洞的眼睛,一雙手在虛空中摸索著。「你聽我說,笙兒,不是媽媽不要你,你不知道當年……」她沒有說下去。

    「不要給我提當年,你最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做我秦沛的母樣,你這個瞎子還不配。」

    他用著最狠毒的語言來傷害她,因為是她先拋棄自己的。

    「女人都是心如蛇蠍。」秦沛笙抬頭也看到了走到她們面前的紫韻,眼眸裡飄過一縷憎恨與厭惡,這話不知道是對著瞎子妃姨說的,還是對著紫韻講的,也許,他是對著他們兩個講的。凌氏集團財產被政府沒收,凌煌死了,秦沛笙不可能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早已見報,而且,被大家傳得沸沸揚揚。是呵!她是一隻毒蠍了,不僅把凌煌害得傾家蕩產,死於非命。

    把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凌煌害死了,不是毒蠍是什麼呢?她嘲諷地想著。

    「笙兒。」妃姨的話音有一點兒顫抖。「哼!」秦沛笙冷哼一聲,白了她們一眼,轉身就繞過了車頭坐進了車裡。

    「孩子,別走……」妃姨聽到發動車子的聲音,拄著枴杖急忙追上去,紫韻怕她被車帶倒傷到她,急忙伸出了手握住她的手臂。

    「妃姨,別走了。」瞧秦沛笙居然不管會不會傷到妃姨,車子從妃姨的腳邊擦過,如此無情的男人早知道就不要把他生下來得了。紫韻非常生氣。

    「你是?」妃姨回過頭,看向紫韻,眸光越過她的臉,毫無焦距的瞳仁看向遠方。

    「妃姨,我是紫韻啊!」她看不見,她又離開了這麼久,她自然不知道是她了。紫韻悄然想著。「紫韻。」妃姨輕輕地咀嚼著這個人名。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了紫韻的玉手。「紫韻,你不要怪我,我是無心的。」她終於有機會向紫韻懺悔了。

    「妃姨,我沒有怪你。」紫韻望著鬢邊憑添了些許白髮的妃姨,歲月催人老,也或者是她深處兒子不能認她的悔恨裡,容顏才會衰老的這麼快。

    紫韻撫著她,將她撫到了隔壁的一座公園裡,公園的樹花圃邊有一把長條籐椅,她把妃姨撫過去坐了下來。「紫韻,你還過得好吧!」妃姨關切地詢問著她的這況,本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見面,可是,她們還是見面了,人的一生,許多的事情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緣份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東西!

    「妃姨,秦少是你兒子?」紫韻隨性一問,她把那支枴杖遞到妃姨的手裡。妃姨摸索著握住手杖,一臉糾結地歎了一口氣。「是的,是我兒子,我親生的兒子,我懷胎十月辛苦所生的兒子。」原來妃姨真的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即然,秦少是她親生的兒子,秦少在京都的地位舉足輕重,那麼,妃姨曾經的老公應該也是一位重量級人物才是。

    曾經的妃姨飛揚跋扈,氣揚囂張,仿若一個女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當年,她受她協迫,讓她去為那個秘神的男人生孩子,當時,她真的好恨她,恨她那樣子折磨她,恨得不能理解一個女人當母親的心境,狠心地將她的親生骨肉與她分離,都說,可恨之處必有可憐之處,原來,她自己也是體驗過這種噬骨之痛的人。

    「紫韻,我知道你在怪我。」妃姨彷彿會讀心術一般,輕輕地說著,語調讓人如沐春風。

    「其實,我不脅迫你,同樣有別人會脅迫你做,我不做,他們會去找別人。」

    是的,這話不是完全無道理,再說,當初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與那個神秘的集團簽下一紙契約的,為了救父親,她出賣掉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父親死了,她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

    「紫韻,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自己能做的,其實,我的命與你一樣,我們都是苦命之人,你可知道,當年的我紅遍整個上海灘,我喝著美酒,進入的場所全是高檔次的,接我的是首長的專車,可是,那樣的年華畢竟不長啊!我愛他,他也愛我,我不後悔把自己給了他,也不會後悔生下沛笙,儘管這輩子,我都無緣聽他喊我一聲媽。你知道嗎?紫韻,我生下沛笙滿月的日子,那個女人,他的正牌夫人找來了,他逼著我,讓我永遠與她的男人脫關係,否則,就要將我與他的醜聞公諸於世,讓他身敗名裂,你說,我怎麼能夠讓我愛的男人付出那樣慘痛的代價?所以,我告訴那個女人,如果她願意撫養沛笙,我願意自毀雙眼,從此,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裡。」妃姨講著她自己的故事,心煩的時候,說出來也是一種釋負,妃姨講的雲淡風清,但是,紫韻知道,她的內心絕不會像表現出來的這般淡然,妃姨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這個世界,沒有幾個女人能有她那樣的勇氣,她可以為了心愛的男人毀了自己的雙眼,原來,她不是天生的瞎子,她是為了兒子與丈夫才自己弄瞎自己的,多麼絕烈的手段啊!妃姨對自己真是殘忍,這個故事不難猜測了,那個女人同意了妃姨的提議,妃姨自毀了雙眼才會呆在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終老一生,她是孤寂的,明明有兒子,卻不能相認,明明已經真相大白了,秦沛笙恨她拋棄了他,拒不相認,妃姨曾是大家怒罵的小三,可是,這種錯誤讓她一個來承擔,老天未免太過於殘忍。

    她破壞人間的家庭,毀了別人的幸福,她是有罪的,然而,她過了這麼多年悲苦與世隔絕的生活。她也是可憐的,由於心中寂寥,所以,她才會日日喝著悶酒,聽著唱片,追憶著往事,這一刻,紫韻同情起妃姨來。

    「你不問我,你的兒子在哪兒?也不好奇那個男人是誰嗎?」沉默了片刻,妃姨問了出口。「我問,你就會說嗎?妃姨,即然那邊出了巨資隱瞞這件事情,我想,你收了人家的錢,這樣做不道義吧!」這是紫韻的真實想法,即然知道她不會說,又何必去問呢?不是徒勞無功嗎?「你真的很特別,藍丫頭,可是,我受夠了親生兒子不認自己的痛苦,我們都是同病相憐的女人,丫頭。」妃嫣摸索著她的臉,記得幾年前,她也是這樣子摸著她的臉,還說她的臉太瘦,恐怕無法在短時間內孕育出一個孩子。

    「主使這件事情的是南宮世家的當家主母南宮夫人,是她出資讓我做這件事情的。」

    「怎麼可能是南宮集團?」聞言,紫韻不敢相信地叫了出來,如果真是南宮集團,那麼,那個孩子應該在白沙市的南宮世家,她記得,南宮飛在幾年前死於非命,南宮世家根本沒有兒子,唯有只有凌煌一個女婿,不……她搖了搖頭,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是凌煌,不會的。

    「是的,當年,南宮飛死在了監獄裡,南宮世家急速召回南宮晚晚,讓南宮晚晚與凌煌完婚,不曾想到,南宮晚晚因多年前感情受挫,私生活糜爛不堪,墮胎無數再也無法懷孕,所以,南宮夫人就把主意打在了女婿身上。」

    妃姨逕自向紫韻陳述著往事。「不,妃姨,不會是凌煌,不會是他。」她無法接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真的無法接受啊!「與你在那間石屋子裡纏綿了十天十夜的男人的確是他啊!南宮世家捧在掌心的孩子,也的的確確是你與他的親生骨肉啊!」見紫韻如此激動,妃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而已,為什麼真話沒人相信?講假話時,人們都深信不疑,這個世間是非黑白顛倒了嗎?

    「不……妃姨,不會是他,不會是他,一定不會是他。」她顫抖地說著。「如果是他,他應該早就認出了我,妃姨,怎麼可能是他呢?」聽了紫韻疑慮,妃姨啞笑著又說道。「你被我蒙上了紅色的絲巾,而他的臉上同樣蒙了一條,他看不見你,只能感受你的存在,他不是南宮夫人的兒子,只是半個兒子,你懂嗎?」

    真相終於大白,原來,凌煌與她都是蒙在鼓裡的,他根本就不認識她,然而,她恨到骨骼裡的男人居然是她兒子親生父親,居然那個與她在石屋纏綿了十個夜晚男人,她還清楚地記得一些畫面,她們在屋子裡歡愛的畫面,還記得,那刻在木柱上的三個字,「對不起。」從此刻進了她的心坎,刻入了她的靈魂,讓她再難以把他忘記。

    而她都做了一些什麼呀!是她親手毀了他,毀了整個凌氏集團。

    一切一切都已經無法拘回了,絲絲縷縷的悔意象毒蛇一樣盤遺踞在她底,怎麼也揮不去?

    原來,她與他,都是南宮夫人手上的棋子,南宮夫人根本是在利用她剷除掉凌煌,而她中計了,凌煌,凌煌。她呼喊著他的名,淚,從她的眼眶中刷刷而出,像決堤的江河湖泊怎麼也止不住?

    「我的死穴就在這兒,等你隨時來取我的命。」「紫韻,能夠取我命的人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這是凌煌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妃姨還說了一些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腦海裡,就充斥著一句話,是她殺了凌煌,是她親手將他推向了地獄,心,痛到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幾天晚上,她都沒有睡好,每日每夜,都會做著凌煌來向她索命,半夜,總是從惡夢中醒來,冷汗岑岑。

    清晨,紫韻從惡夢中醒轉過來,梳洗完畢,她做了簡單的早餐,打開了電視,電視裡在播報著一些娛樂新聞,液晶電視上有這樣的一個畫面,是記者對南宮夫人的一段採訪,南宮夫人打扮的光鮮亮麗,意氣風發的臉孔出現在觀眾的眼前。

    「南宮夫人,請問,凌先生死於非命,你也一定傷心難過吧!」

    「傷心難過是再所難免,他畢竟是我女婿,曾經,我花了大量心血栽培他,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我感到十分的痛心,凌氏集團我也將收回南宮集團,因為,那本就是屬於是南宮集團的財產。」

    女人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原來,一切都是南宮夫人的計謀,她利用她打垮了凌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白婉素為什麼會說不要警方插手,她會處理這件事情,所以,那些猜擊手是她找來的,不通知警方的目的,是想將整個凌氏集團吞併,把凌氏真正變成南宮集團的財產,使盡了陰謀,還恬不知恥地說凌氏集團本是南宮集團的財產。

    這個女人,陰險狡詐,比一個男人更睿智,更聰明絕頂,恐怕早在幾年前,凌雲峰出事之時,她就想將凌氏集團納入旗下,沒想到,那個時候,凌煌回國,卯足了勁兒與她抗衡,凌煌的性格向來目空一切,他肯定與這個女人達成了某種協議,才會心甘情願與南宮晚晚結婚。

    總之,是她對不起凌煌,可是,已經天人永隔,生死兩茫茫了,凌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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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囚奴,她無心。

    原本,她是富家千金,卻淪落風塵,成了「人間天堂」的頭牌小姐。

    在她的眼中,他們這夥人開著名車,穿著名牌,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她,表面上刻意承歡,然而,骨子裡卻是恨透了他們。

    暖昧的夜光燈下

    他勾著邪唇,張著一對琥珀色的瞳仁

    「賣我一夜,我會給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一輩子,太長遠了,榮華富貴是她要不起的奢侈品。

    「我不賣。」嫣然一笑,華麗轉身,男人盯望著那抹纖弱的背影,荼色墨鏡泛著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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