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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0 糾結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60章

    「這話你也相信,雪吟。」剎那間,他飽滿的天庭青筋亂冒,印堂發黑,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整個俊美的面情陰鷙一片,大手一揮,桌上荼杯便被他憤怒地掀倒在桌子上,荼水從杯子邊緣流洩而出,沿著餐桌邊緣筆直流淌而下。

    一滴又一滴,滴到了華麗的地板磚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美麗的小水花。

    荼杯碰倒在桌子上發的聲響驚擾到了旁桌的好些人,大家都刷刷地把眸光投向了我們,服務員見狀也被他冷洌的神情駭住,縮著脖子站在一米之外,握著托盤的手指也微微地發著抖,而我此時還在他的懷裡,見大家都這樣看著我,我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在臉紅之際,我急忙站了起來,捋平了身上那件有點兒皺了的暱子大衣。

    「結債吧!」我從桌上拿起那支他先前送我的那支大紅玫瑰,把花朵放在自己的鼻冀間嗅聞著,淡淡的花香浸人心脾,聽了我的話,他揮手招來了服務生,結了債,並沒有再看我一眼,收起了錢夾轉身就走出了那間西餐廳,我拿著那支紅玫瑰,垂著頭跟在他的身後。

    坐上車後,他坐在駕駛座上,一直緊崩著一個臉,我知道對於我提出要搬回「東苑大廈」的事情,他不同意也很生氣,可是,如果我不離開他,白鳳影就會去尋死,而且,一直都會沒完沒了地繼續糾纏下去。

    「去哪裡?」他並沒有看我,只是淡淡地問了我一句。「把我送回幸福珠寶行吧!」

    我話音剛落,他就動作利速地拉開了引摯,車子平穩地向駛向了幸福珠寶行。狹窄的空間裡,瀰漫著靜謐的氣氛,他沒緊抿著雙唇,沒有開口對我說話,我也沒有主動找他說。

    十分鐘不到,車子就駛到了幸福珠寶行的門口,我剛抬手打開車門,手剛落到了車柄上,他的粗臂就橫了過來,大掌輕輕地覆在我的玉指上。

    我抬起頭,毫無預警地就撞上了他那對灼熱而幽深的黑瞳,裡面仍然有我明亮的影子,只是片刻,他深幽的眼睛就濃情佈滿。「不要再打任何離開我的注意。」他的聲音很低啞很性感,其實,我又何償捨得,籐鵬翔,與你受了這麼多的折磨與風雨,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從我內心深處來說我是不想放棄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記淡淡的微笑,他見我笑了,以為我只是說一說而已,然後,大掌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指,置放在唇間親吻,唇間灼熱的溫度剎那間就燙痛了我的心,心頭湧過一陣酸楚,在眼淚即將要滑出眼眶的時候,我甩開了他的手,急忙就打開了車門下車,我幾乎是跌跌撞撞逃也似的離開,剛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籐鵬翔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沒有接,而是直接就掛掉了。

    「噹噹噹」掛了電話一分鐘不到,一條短信就發了過來,抬指按下了收件箱,寥寥數語立即印入了眼簾。「你膽敢再逃,試試看,傅雪吟。」多麼霸道的語氣!籐鵬翔,我現在把念乃事著走了又怎麼樣?我知道現在的籐鵬翔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張紙老虎,他愛我,自然是捨不得傷害我,其實,我回憶著曾經發生的所有,除了他找我代孕,開始我們的情緣以外,他從來都不曾真正地傷害過我,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最初,他也許是懷著對白鳳影的憎恨而找上我,可是,在我的記憶裡,他雖然恨白鳳影,把我當作是替身的時候,也不曾真正地傷害我,哪怕是在床上也沒有虐待過多,除了每次我與徐恩澤見面,他有一些過激行為以外,他實則上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只是,因為心底對他的愛太深,我無法包容,是的,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無法去正視他與白鳳影的過往,尤其是在聽到白鳳影曾經為他生過一個孩子的時候,我的心就更沉重了。

    我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工作,然而,他的短信又來了,這一次,語氣再也沒有先前的霸道,而是非常的溫柔,也許,他怕把我真的嚇跑了,畢竟,我跑過一次嘛!還一跑就是三年。「我今天會早一點回家。」雖然沒有道歉的詞語,可是,看得出來,他在為他剛才霸道冷冽的語氣道歉。

    那天下午我早早地就下了班,我下班開車回家的時候,剛步入客廳的玄關處,就看到了籐鵬翔高大挺拔的身形,雙手蒙住眼睛,面壁而站。「白髮叔叔,好了。」只聽空氣裡傳來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籐鵬翔就拿開了蒙住眼睛的大掌,一雙凌厲的雙眸沿著客廳四處收尋,原來,他是在與兩個小傢伙捉迷藏,真是難得,聽說h市政府最近招引了一批的投資商過來,工作一定挺多的,而他卻抽空這麼早回來,還給倆寶貝享受著天倫之樂。

    猛地,在母親的臥室傳來了一聲嬌柔稚嫩的笑聲。「抓到了。」緊急著,是籐鵬翔渾厚喜悅的男人聲音傳來。「白髮叔叔,你耍賴,你剛剛偷看了,所以,你才會這麼快早到我們,不算的,不算的。」「沒有啊!我哪有偷看?」倆寶貝與籐鵬翔爭執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脫下了腳上的馬靴,換了一雙棉拖鞋,我脫下外套一邊走進屋的時候,他們也從母親臥室裡走了出來,母親與徐管家正在張羅飯菜,籐鵬翔見到我,急忙走過來,溫柔地衝著我笑了笑,然後,伸手接過我手中的外套,一臉討好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我的話不多,甚至只說了一句,都是霓兒與念乃在說話,還有徐管家與母親也在說,籐鵬翔本身心情挺好的,可是,見我眉頭深鎖,滿臉憂鬱,籐鵬翔好心情也被我感染了。

    吃完了飯,徐管家去洗碗,母親帶著霓兒與念乃去天台玩去了,而籐鵬翔接到了一個電話,又穿著大衣出去了,我把自己的衣物收到了一個皮箱裡,心想著,明天再收拾念乃與霓兒的,然後,我便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張寬大的大床上,想著一些心事,心情真的糟透了,手機玲聲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閃爍著「徐恩澤」三字,好久不曾見到這個男人了,我從普羅旺斯回到h市後,對他的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最初,他不死心還來找過我幾次,不過,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今天晚上,怎麼又想起我來了?

    接通電話,就聽到了徐恩澤非常爽朗的笑聲傳來「雪吟,出來陪我喝一杯,今天是我生日。」「你生日,好啊!」我本來想拒絕他的,可是,聽著他爽朗的笑聲。我想著他心中的那份介蒂應該過去了,並且,我的心情也很煩燥,更何況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總不能如此絕情吧!再說,聽電話吵鬧的聲音,好像還不止他一個人,很多人吧!

    「那,等你,『東苑大廈』斜對面淡水魚火鍋城。」「好。」我掛了電話,就穿著了一件橘黃色的暱子大衣就走出了家門,籐鵬翔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給我說去哪兒?

    腦子裡明明想著離開他,可是,還是會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心裡,其實,糾結的厲害呢?我沒有開車去,而是打車去的,當我到達「東苑大廈」斜對面的淡水魚火鍋城,走進徐恩澤告訴我的那間包房時,我沒有看到多餘的人,就只看到了徐恩澤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

    桌子上還擺了一鍋火鍋,紅白鴛鴦鍋裡的水正開得沸騰起來了,辣椒花瓣不停地隨著沸騰的水翻滾著,裡面有許多的魚肉,徐恩澤整個身體都斜靠在椅子背上,雙眼輕輕地闔上,正閉目養神,他的面前擺著一雙乾淨的碗筷,從盤子筷子乾淨的樣子看來,他一口也沒有吃,不會是在等著我吧!剛才不是在電話裡聽到許多吵雜的聲音嗎?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並且,也沒有別人吃下的殘羹剩湯,乾淨的許多火鍋菜都躺在一個銀灰色的盤子裡,沒動一根。

    豆腐皮、金針菇、百葉喉、毛肚、肥羊肉……全是我喜歡吃的,以前,我就與徐恩澤經常去吃火鍋,而這些火鍋菜也是我最喜歡吃的,雖然不貴,可是,覺得吃起來口乾特不錯。

    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倏地就睜開眼,然後,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就變得晶亮晶亮起來了。

    「雪吟,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他的整個面情好像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了,徐恩澤一臉期待的樣子讓我頓覺尷尬,從他眉心的憂鬱可以看得出來,他仍然沒有走出來,他的心還在我這兒。

    徐恩澤,我到底哪裡好呢?

    「請坐,雪吟。」他急忙招呼著我,趕緊把銀色盤子裡的菜全數倒進了火鍋裡。

    他開了大火,一鍋火鍋不一會兒就煮熟了,徐恩澤高興地哼起了小曲兒「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

    他一邊哼著一邊給我夾著菜,他唱歌本身不大好聽,以前就一直就自己五音不全,現在雖進步了一點,不過,仍然跑調的厲害。我聽了,撲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也忘記了白鳳影給我帶來的煩惱。

    「難道見你這麼高興,呵呵。」徐恩澤為了倒了一杯紅酒,再舉起了杯子。

    「來,雪吟,乾一杯。」「噢!生日快樂,徐恩澤。」我一向不喜歡沾酒氣,可是,今晚心裡真的很煩,煩得要命。

    「好,再來一杯,雪吟,我祝你能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徐恩澤。」幾杯酒下肚,我一邊吃著菜,臉也開始燙了起來,我這個人是喝不得酒的,一喝就上臉。

    「有心事,雪吟。」徐恩澤對我的性格瞭若指掌,他喝盡了一杯酒,抬頭用著那雙醉眼惺忪的眼睛,用著那種探究的眼神望著我,手指還捲曲著,在我臉上撫摸著,然而,我的整個面部表情一僵,身體縮瑟了一下,急忙就別開了臉,我今晚來,不是想與徐恩澤再續前緣的,這樣發展下去,總是不好的。

    而徐恩澤的手指也僵在了空氣裡。

    「沒有……」我搖了搖頭,我的頭暈了起來,我怕自己再喝下去會醉,也怕自己與徐恩澤發生一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出來讓自己後悔,喝了酒的男女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掙扎著起身拿著包包就要走出門外。

    見我走路一歪一倒,徐恩澤急忙就衝了出來。「雪吟,我送你。」

    我站在東苑大廈的樓下招不到車,而這時,他的車也急匆匆地開了過來,急切地搖了車窗,接連招了幾輛車都坐滿了人,無奈之下,我只得坐上了他的車。

    車子上,也許徐恩澤對先前發生的事也有一點歉意,所以,他逕自轉動著方向盤,並沒有給我說一句話,車子很快就駛到了市中心。

    車停了,我對他道了一句「再見」後,就邁著不穩的步伐匆匆跑進了小區。

    我回去的時候,孩子們與母親已經睡了,而徐管家還在浴室裡洗澡,我便筆直都走進了我們居住那間臥室,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籐鵬翔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手指上還夾著一根煙,香煙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也沒有磕掉,他面窗而立,而從他站定的角度,肯定看到了剛才我從徐恩澤車子上跑下來……

    我的心莫名地慌起來,不是想要離開他嗎?心裡又在慌過什麼勁兒,有時,我真的搞不懂自己。

    聽聞了我的腳步聲,籐鵬翔高大俊美的身形轉了過來,他的眸光隱晦不明,神情也是莫測高深,根本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嘴角抽動了一下,讓我隱約地察覺到了他心底的那抹怒氣。

    「雪吟,我們談一談。」他看了一眼衣櫃邊那支裝了我衣物的皮箱,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垂下了眼簾,抬手磕掉了手上的煙灰,

    「沒有什麼好談的,今天下午,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拒絕與他談,更何況我今晚喝了酒,更沒有那個心情與他談什麼。

    「我想帶著念乃與霓兒,還有我媽回」東苑大廈「住。」

    聽了我的話,他緩緩抬起眼簾,用著那種非常幽傷的眸光看著我。

    我本以為他會衝著我發脾氣,或者又損我一頓,因為,他看到了徐恩澤送我回來,可是,他開啟了薄唇卻出奇不意地吐出一句「」明天我們就去公證結婚。「

    抬指撫了撫額角垂落的留海,脫掉了身上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扯著脖子上的領帶。

    結婚,他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離開這裡,回東苑大廈去。」明天,我就收拾霓兒與念乃的衣物,我還沒有給媽說這件事情。「不理他的話,我逕自說著。

    我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換洗衣服正欲準備進浴室洗澡去,沒想到,他卻隨手扔掉了手指尖的煙蒂,向前繞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就竄到我面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搶我手上的衣物,蠻不講理地衝著我怒斥。」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沒有同意你離開,你休想跨出這屋子半步。「他怒斥著我的時候,連額上青筋都賁了起來。籐鵬翔,永遠是這麼霸氣,只是,我現在絕對不可能會任由他擺步。」不許,休想,你除了會向我耍霸道以外,你還會做什麼?籐鵬翔。「

    他發火,我心裡還有怨氣呢!所以,我瞪了他一眼,一把就奪回自己的衣物,不理他滔天的怒氣,抬腿就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他追著我的腳步進了浴室,還一邊怒氣橫生地衝著我叫囂,咬牙切齒的那一種」傅雪吟,我說了你休想再一次從我身邊逃開,我可以給你一個家,給念乃一個家,傅雪吟,你不能什麼都不說,就要帶著念乃走,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他的話裡蘊含著憤怒、難過、心痛、還有一抹幽怨。

    不是衝動,我很想這樣告訴他,離開他,是整整好幾夜無法睡得安穩覺得出的結果。

    望著他俊美卻帶著陰戾色彩的容顏,突然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說我心中的感覺。」鳳影很可憐,她為你尋死覓活的,如果我們的愛情要建立在她的死亡之上,那麼,我寧肯不要。「

    聽了我的話,籐鵬翔的五官倏然扭曲,他一把就捉住了我的手腕,狠狠一使力,我手腕上即時就紅痕布了一圈,一陣鑽心的疼痛就襲上心頭。狠狠地握在了手指尖,修長的手指關節用力到泛白,太陽穴突突地跳,光滑的額際連青筋也賁了起來,嘴角抽搐的厲害,然後,就從牙縫裡迸出了話語」你是想把我讓開白鳳影嗎?「見我沒有回答,自是承認了這樣的意思,籐鵬翔全身線條都緊崩僵硬了起來,他刀削的唇峰抿成了一條直線,心中的怒氣就快衝破古銅色的肌膚爆裂開來。」我不是東西,更不是皮球,傅雪吟,就算是你離開我,我也絕對不可能再要白鳳影,我早就說過,就算是終生不娶,我也絕對不可能要她的。「

    也是呵!依籐鵬翔那種剛硬傲氣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再吃白鳳影的那顆回頭草?然而,白鳳影就是看不見啊!連籐鵬翔的性格都摸不透,何談深愛這個男人呢?只是,愛情是很讓人盲目的。

    我很捨不得離開籐鵬翔,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他死去的女兒,我心裡就堵得慌。

    心裡在就憋著一口氣。我心情很煩,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也會崩潰的。」她那麼可憐,都快要死了,是為了替你生下那個女兒,因為,女兒死了,她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當初,她是與宋毅逃了,背叛了你,可是,她並不知道她懷的孩子是你的,她給我說,她錯了,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十全十完的人,即然她都知道錯了,為什麼你不給她一個機會?「我再也忍不住了,開始衝著籐鵬翔吼了起來,無言地借此傾洩積壓在心底多時的痛苦。」機會?我要給她什麼機會?當初可是她甩了我的,再說,憑什麼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我的,為什麼她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而至始至終,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雪吟,難道我在你心裡就真的那麼不堪嗎?「問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讓人有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不是不信任,我好累。「盯著他漂亮狹長的雙睛,我淡淡的一字一句地說,真的感覺好累,經歷了這麼多,所有的故事都在圍繞著白鳳影轉,最初是籐凝雅對他那窒息的愛情,不惜去弄一個假的白鳳影來拆散我與他,甚至還花了巨資一心想要謀殺念乃,籐凝雅從牢了,真的白鳳影卻回來了,得不到籐鵬翔,她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相信我好嗎?那個孩子絕對不是我的,如果她死了,我想只是報應而已。「籐鵬翔眸中的陰戾漸漸地淡了下去,出口的話再也沒有先前的氣焰,柔得不能再柔。」籐鵬翔,你說得如此絕對,不要告訴我,你從來就沒有碰過她。「是的,這才我最在意的地方,我只要一想到他們曾經孕育出一個女兒,我心便疼痛難當,像是吞下一塊黃蓮有苦說不出。」是,我沒你那麼乾淨……我……就那麼一次……可是,我敢斷定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你相信我好嗎?「他說這話的時候,俊美的面容閃過一掠難堪,在給我坦白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整張臉都憋紅了。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男人居然第一次在我面前紅了臉,這一刻,我想笑,可是,我卻笑不出來,談戀愛的時候都有些衝動,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都是凡人,不是聖人,就如我與徐恩澤在無數過星光燦爛的夜晚,親吻之際都有一股衝動,可是,每一次都是在緊要的關頭卡了下來,因為,徐恩澤說,要把我珍貴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要不是那樣,我想當初在與籐鵬翔簽下契約發生關係後的第一晚過後,他就絕對不可能再與我把那份契約延續下去,因為,白鳳影背叛他的陰霾還在,恐怕在那個時候,他最恨的就是身體不乾淨的女人,也許,這只是我的想當然罷了。

    只有一晚,能怪他嗎?我能夠奢求在與我做那種事情之前,籐鵬翔還是一個處男之身嗎?這是不可能的了,是的,我在吃醋,當聽著白鳳影訴說她們的過去,我心裡就像是有一把刀片在一刀一刀地切割著。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籐鵬翔歎了一口氣,然後,伸出長臂就把我擁進了懷裡。」雪吟,對於那一晚,現在,我非常的後悔,可是,時間無法倒流,畢竟,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世間有一個你。「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旁,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我脖子的肌膚上,然後,張開唇瓣輕輕地啃咬著我凝脂玉膚。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籐鵬翔這句話是對的,我們都無法讓時光倒流,多年前,他愛白鳳影那麼深,郎有情妄有意,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遇到我,也不知道世間還有一個我,我又怎麼能苛求他為我守身如玉呢?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與白鳳影曾經躺在一張床上糾結,我心裡就難受的要死。」相信我吧!因為你,我已經不去追究白鳳影當初與宋毅逃跑一事,她與宋毅才是一對兒,讓時間去治痊她心中的痛,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理清自己的情感,知道自己最愛的就是宋毅。她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再因為她而拒絕我,我受傷的心承受不起你的再一次離去,難道你想讓我再一次白了黑髮嗎?「抬起頭,他灼亮的眼神定定地凝望著我,然後,對我說出這番掏心掏肺的話語。

    是呵!如果說他愛我不夠深,也不會在三年前一夜間白了黑髮,頂著一頭白髮的男人雖然還是那麼英俊,可是,總感覺全身都瀰漫著一股憂鬱與落寞,還有一股子滄桑感。」真的?「」當然,別為人家擔心了,她可是為了搶你的老公手不擇段了,你還在為她擔憂,為她著想。「他愛憐地輕斥著,並用修長的指節輕刮了一下我的鼻樑。」不管我承不承認,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啊!「」你當人家是姐姐,人家並沒有把你當妹妹。「」你……「這男人是在嫌我笨嗎?我怒瞪著雙眼,可是,籐鵬翔已經不再給我機會與他吵架,他已經俯下了頭,狠而准地用他的唇咬住了我的唇,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回吻,任由他親吻著,長舌伸進了我嘴裡攪動了一番,想誘我丁香小舌與他一起纏綿,可是,我始終不為所動,然後,他急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我黑色的緊身衣內穿入……

    就在我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的唇離開了我,我並以為得到了自由,沒想到,他彎下了腰身,輕鬆地就抱起了我,就把我丟進了寬大的浴池裡,浴池裡不知幾時注滿了水,我撲籐了幾下,銀白水花濺到了浴室的華麗地板磚上,嗆了幾口水,我掙扎起身,用手指在眼前擦了一把,就看到了他模糊的影子正在利速地解著脖子上的領帶,然後,隨後一扔,藍白相間的領帶不知丟向了屋子的那個一角落,麻利地脫掉了衣褲,他便向我走了進來。

    他嘴角浸著一抹斯文的笑意,深邃的眸光裡早已充滿了情口欲的色彩,滿臉的笑意很是邪肆,眸光在掠過我身體的線條時,我清楚地看到了他滾動的喉結……這男人此刻就是一隻發情的野獸,他似乎是想吃了我的眸光,讓我急忙低下頭,然後,我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水打濕,黑色的緊身衣像是第一層肌膚一樣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讓我整個線條畢露,連胸上那點突兀……我尷尬地急忙用手遮掩住。」遮什麼遮?等會兒還是要脫光光的。「籐鵬翔呵呵地輕笑著,像一隻餓了幾千年的惡狠一樣撲向了我,把我壓在了寬大的浴缸裡……

    那天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懲罰我,他很狠,我身上好多的地方都被咬出許多的痕跡。

    整整三天都沒有完全淡去。

    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離開籐鵬翔,白鳳影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我以為發也會找上門來,畢竟,可是,她沒有,接連兩天,都過得風平浪靜,我本以為她走了,可是,直至她的母親再一次找上我,我才知道她們並沒有離開h市。

    因為,白鳳影失蹤了……

    ------題外話------

    白鳳影要啥結局,親們留言啊,暮陽還在思考中。票票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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