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一卷 第157 對不起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57章尋死,退讓

    對於我的問話,籐鵬翔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其實,這些事追究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估計白夫人還會來找我,果不其然,我在上班的時候,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約我中午在幸福珠寶行斜對面的一間咖啡館見面。

    不知道真相以前,我本就同情白夫人的處境,現在,她約我,我能鐵了心說不見面嗎?畢竟,我是她生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呀!也許,我知道她還是為了白鳳影來找我,心,糾結的時候,我還是去了。

    那天,天空陰沉沉的,似有雨下。

    我下了班拒絕了同事的邀請,便直接下樓走向了幸福珠寶行對面的那間咖啡廳,握住門柄,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我推開,濃郁的咖啡醇香即刻就繞上了鼻樑,還有非常有節湊輕緩鋼琴美妙的音符飄入耳膜,我抬起頭,就看到了坐在靠窗邊緣雅座一身素裝打扮的女人,她正用手托著腮,眼睛直直地透過玻璃窗看著街道外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我走過去的時候,侍者拿著點單走了過來,我向他擺了擺手,輕輕地他說道「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請稍等。」侍者點了點頭,彎著腰退開。

    白夫人聽到了我的聲音,緩緩地轉過臉來,眸光停留在我的臉龐上,黯淡的眸子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即時變得晶亮起來,她顫抖著紅唇,及時從雅座上站起,真相大白後,我與親生的母親相見,彼此都顯得十分生份,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溫馨。

    「你請坐。」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所以,我對她這樣說了一句,便筆直地走到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見白夫人的視線始終未曾從我臉上移開,我接過侍者呈遞上來的咖啡,輕輕地呷了一口,然後,沒話找話說,打破空氣裡的飄彌的那一份的尷尬。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這個世間上,還有一個與鳳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兒,曾經,我到見到你的第一次,是在我的生日聚會上,那時,鳳影不在我身邊,我神智錯亂,卻把你當作是她,可是,我知道你並不是我的女兒,雪吟,你父親瞞得我好苦呀!雪吟……跟我回白家,我不能再讓你在外面流浪。」她的語氣淒瑟,說完,便急切地抓住了我的纖手,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親生母親要認我,她手指的冰涼透過肌膚穿刺入我的心底,一時間,我居然有一些百感交集。

    「好嗎?雪吟,你是我的女兒啊!」見我默不作聲,白夫人又開始訴幽幽勸解了起來。

    「要不是傅菊盈在多年前抱走你,也許,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聽世銳給我說,你吃了很多的苦,你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為的就是要救傅菊盈,雪吟,回白家吧!」

    知獲我的過往,那個做母親的人不心痛,無論我的生母,還是養母,我想她們一定都是心痛難當,有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簽下一紙借腹契約,只為,那區區幾十萬的醫藥費,如果母親沒有抱走我,我還是高高在上的高幹千金,絕對不會為了那麼一點錢,而改寫自己的命運,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母親是有錯,可是,在跟著她經歷了這麼多事的以後,我能怪她嗎?無論如何,她畢竟把我撫育成人。

    如果我沒有離開白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是白鳳影的妹妹,而我也絕對不可能愛上籐鵬翔,他本身該是我姐夫的人,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亂了,為了母親,我不能與白家相認,所以,我硬下心腸對白夫人說道。「白夫人,我的母親很偉大,她雖然沒有生下我,可是,她卻是這世界上最最最偉大的母親。」聽了我陌生疏離的話語,白夫人神情微微一愣。

    半晌才說「你的意思,你不會與我相認,你還要與傅菊盈在一起,女兒呀!要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骨肉分離這麼多年,如果我不知道世間還有一個你,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即然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我絕對不可能讓你離開半步了。請你讓我與你父親彌補這麼多年來空缺。」見我執意不與她相認,晶瑩的水花從白夫人精緻的臉寵上無聲滑落。漸漸地,開始無聲抽泣起來了。

    她一哭,我的心莫名就痛了起來,這就是所謂的母女連心吧!

    她畢竟是我的生身母親呀!看著她因內疚而淚濕衣襟,看著她失望地傷心欲絕,我怎麼狠得下心來?也許,我可以讓時間來沉澱這一切,不是說,有了空間的隔離,心內的痛苦就會變得比較微了嗎?

    「也許,有一天,我可能會敞開心扉叫你一聲媽,可是……」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現在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世界上,我與母親一直都相依為命,我是她的全部,正如,鳳影是你整個生命的全部一樣,母親離開了我,她無法活下去,而你沒有我,卻還有鳳影,我的母親這二十幾年,把我愛若心魂,對我很好,甚至於比親生母親都還要好,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想起與母親曾經走過艱苦歲月,我的心中心酸佈滿,險些就落下淚來。

    我抬手用湯匙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白夫人很聰明,腦子也很清醒,見我已經向前邁進了一步,她急忙抬指拭過了眼角的淚珠,然後,就顫著聲音對我說「是的,我就應該把你逼得這麼緊,一下子讓你接受我們,是難了一些,不過,不相信,慢慢地,你會回到我的懷抱,我並沒有說,讓你離開傅菊盈,你可以擁有兩個家,兩個媽媽呀!」

    暫時,我還沒想與白家的人相認,其實,走至今天這一步,我無法怪任何一個人。

    「雪吟,我可以等,等著你接受我們的那一天。」

    白夫人眸底的失望隱褪,漸漸在眸子深處蔓延出一縷希冀,眸光也是閃閃發亮,然而,我卻不敢正視她眸子裡的那份希冀,因為,我沒有把握自己會回到白家,沒有把握會與白鳳影同處在一個屋簷下,她不止是我的姐姐,更是間接把推進籐鵬翔懷抱裡的女人。

    要不是,她與籐鵬翔昔日的那份情感恩怨,我想,即使是我走在了大街上,與籐鵬翔摩肩而過,他也不會注意到平凡渺小的我。

    「對了,你今後打算怎麼辦?我聽你父親說,你曾與籐鵬翔結過婚,不過,後來又離了,還差一點嫁給了辰寰,你現在不清不楚地與籐鵬翔住在一起,還帶著他的孩子。」

    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難道又是想找個借口讓我離開籐鵬翔,讓我把那個男人讓給她的女兒嗎?心中有一點不是滋味起來,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咖啡。

    白夫人見我秀眉緊鎖,及時就轉移了話題「對不起,我不會再對你提出那樣的要求,世銳說得對,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況,你與鳳影相比較,畢竟,我心裡對於是十分內疚的,在你的成長過程裡,我與世銳嚴重缺席,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我只是單純地想關心一下罷了。」

    她侷促不安地說。

    我沒有回答,抿唇揮手招來了服務生,從包包裡面掏出錢夾,買了單,我面無表情地對她說「白夫人,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的,上班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說完,並沒有抬頭看她一眼,也許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陌生冷淡地稱呼她,白夫人的神情微微一愣,我不想再與她談下去,拿起包包,從座位上站起身,便頭也不回地走離開了那個雅座,筆直走向了門邊,當我走出咖啡廳的那道玻璃門扉時,回頭之際,我看到了白夫人凝望著我的背影,眸光裡充滿了幽傷,蒼老的面容一臉的落寞。

    *

    秋天已經去了,隆冬正式來臨了。

    今天,我下了班,並沒有去接念乃與霓兒,因為,母親說好今天會去接她們。籐鵬翔送給我的那輛邁巴赫昨天在回這的途中碰到了一輛裝運貨車,還好,我反應機靈,只是車身被刮傷了一下,保險公司已經送去了修理了,抬頭看了一下天際,天空仍然是陰沉沉的,近段時間來,天氣都不是很好,空氣裡水氣很重,我身上穿著一件米白色暱子大衣,今天早上,籐鵬翔本來想開車送我上班,可是,臨時接到了一通電話,見他來不及,我就自己搭公交車到幸福珠寶行上班,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想回家,自從知道我的身世後,我心裡就特煩,煩得要命,我慢慢一步一步行走在街道上,不知道不覺就走進了商業街中心,腦子裡一直就迴旋著白夫人的那句話,當時,我雖然心裡排斥,可是,她說得話其實是一針見血的,是呵!我這樣不明不白給籐鵬翔住在一起算什麼呢?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從普羅旺斯回來後,籐鵬翔隻字不提與我結婚的事兒,我也沒有提,也許,我們心裡都默契地想著,維持現狀是最好不過了。

    一陣清風吹來,我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蟬,然後,寒風從暱子大衣的衣袖鑽入,蔓過我的肌膚,那寒風的無形邊角直刺入心度的最深處,我急忙拉緊了敞開的衣襟,一步一步地穿過了商來街,然後,我的手機響了,我抬手從暱子大衣口袋裡掏出手機,電話是籐鵬翔打來的。

    「喂!」聽到我的聲音,籐鵬翔低沉迷人的聲線這才飄了過來。

    「下班沒有?」「嗯!」我輕輕地應著,抬手撫了一下額角被風吹亂的秀髮。

    「你在哪兒?」我握著電話,抬起頭,眼睛瞄向商業街路邊的一個路標牌子。

    「在國貿大廈商業街第4條巷十字路叉口。」「好,我馬上過來接你。」

    掛了電話,我便停下了步子,眼前是兩株高大挺拔的梧桐樹,冬天了,樹葉隨風捲落,飄落在空中,像一隻又一隻漂亮的黃色蝴蝶翩翩起舞。幾大片黃色的梧桐樹葉被風捲到了我的腳邊,而樹身上還掛著零星的幾片樹葉,隨著清風一搖一晃。

    看著眼前紛飛的梧桐樹葉,我用玉指拂開了纏繞在嘴角的青秀髮絲,思緒飄到了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吧!我的父親最喜歡在黃昏的時刻,騎著自行車,載著我到郊外拾飄落的梧桐樹葉,而母親卻在家裡做我最喜歡吃的糯米飯團,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雖然只靠父親微薄的薪水度日,可是,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在一起,也是一幅十分溫馨幸福的畫面,只是,父親過早地離開了,我彎下腰身,用細長的指節拾起了地上的那幾片梧桐樹葉。

    眸光凝聚在黃葉子上,這黃黃的梧桐葉承載了我對父親刻骨的思念與記憶。

    猛地,有一輛車子緩緩地駛了過來,只聽空氣裡傳來了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我緩緩地轉過臉,就看到了黑色的邁巴赫車窗已經搖下,一道銳利卻帶著些許柔意的眸光穿過薄薄的鏡片凝聚在我的臉上,薄唇微勾,嘴角蕩漾著一抹笑意,見我無動於衷,他抬手按了一下喇叭,即時,空氣裡喇叭聲肆意而起。

    我把那幾片黃葉捏握在掌心,然後,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剛扣上安全帶,籐鵬翔就拉開了引摯,發動車子,車身載著我們,在平坦的柏油馬路上無聲地行進著。

    「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看到他唇邊浸染著笑意,見他心情愉悅,我便輕輕地問了一句。不可能帶我去參加應酬吧!我自從普羅旺斯回h市後,是從來都不會跟著他參加任何應酬的。

    「噢!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嘛!」「特殊日子?」我在腦中猜想著,也沒有想起今天到底是一個什麼特殊的日子,籐鵬翔沒有回答我,深邃的黑眸裡劃過一縷詭光,然後,笑而不語地操縱著方向盤,見他不說,我索性就別開了臉,靜靜地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

    然後,我耳膜邊飄襲上一陣倒帶的「卡察」聲,緊接著,就是李玉剛纏綿悱惻的歌聲飄了過來「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邀月情似天,舉杯邀……夢迴大唐愛。」

    感覺今天的籐鵬翔心情特別的好,他一邊開著車,甚至還一邊跟著李玉風剛唱起了歌。

    「那一年,華清池畔……留下太多愁。」

    自從知道梟雄傷心是籐鵬翔後,我就不太喜歡李玉剛唱的這首歌,他喜歡這首歌的原因,恐怕是沉迷在與白鳳影曾經的過往中,歌詞裡的意境是唐明皇為了逝去的楊貴妃肝腸寸段,而現實生活裡,自從白鳳影與宋毅離開後,他恐怕是對白鳳影又恨又愛。

    所以,我十分討厭這首歌,可是,這個時候,見他難得如此高興,我也不忍心掃了他的興致。

    我垂下了眼簾,攤開了粉嫩的掌心,視線定在了手掌心的幾片黃色梧桐葉。

    靜靜地想著父親生前的一些事,想到父親守了母親一生,我的心裡不免湧起了一陣酸楚。當我抬起頭,想靠在軟墊上輕瞇一會兒,視線卻無意間透過了擋風玻璃,窗外的街景並不是回市中心的路,然後,我便緩緩地轉過臉。「我們去哪兒?」

    「放心吧!不會把你賣了的。」籐鵬翔衝著我露齒一笑,性感的唇邊不自禁就露出兩小小酒窩來,念乃長得越發像他,整個五官與酒窩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的那兩個酒窩,想到我可愛的兒子,不知不覺,念乃就快四歲了,日子真的如流水呵!黑色的邁巴赫穿過了開發區南門橋,向濱江路駛去,沿著海岸線緩慢地行駛,車窗外的景物讓有一些熟悉的味道,因為,四處已經經歷了翻修,可是,曾經的一些痕跡還在,然後,籐鵬翔抬腿踩了油門,車子飛快飆出,穿過長長的一片林子,最後在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我打開車門,走下了車,看著不遠處那座白牆紅瓦的漂亮別墅,心猛地一震,這裡充滿了我許多難堪的記憶,這裡是我曾經惡夢的開始,多少次,我想試著把它遺忘,儘管後來,我愛上了籐鵬翔,可是,我始終無法忘記這座改變我一生命運的別墅,別墅門口屋牆上的牽牛花早已枯萎了,這個季節早已不是牽牛花開放的季節,枯萎的牽牛花瓣還呈喇叭狀,經歷了無數風吹雨打,它緊緊地依附著牆角與花樹葉,恐怕人一伸手,它就會脆生生地沾滿你一手。

    記得,那一年,我懷著入地獄的心情走進這裡的時候,牆上的牽牛花開得正旺。

    那時,正是落英繽紛的季節,別墅外面,那一座桂花林子還在,由於是隆冬,儘管桂花品種是四季桂,可是,香味與春夏相比,明顯地淡了,淡淡的香味飄散在空氣,繚繞在睹鼻冀間若有似無。

    籐鵬翔把車開進了停車庫,便迎著風兒走向了我,在我身側站定,長臂一勾,把霸道地攬住了我纖細的腰身。

    「想什麼呢?」他俯下頭,把臉埋在了我頸窩處,灼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頸畔,語氣暖昧地問著我。

    「沒想什麼?」此時,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我怎麼能夠告訴他?只有一看到這個地方,我就想起了他曾經那樣對我,我甚至有些恨他,恨他無聲地闖入了我的生活,打破了生活的寧靜,可是,沒有他的幫忙,也許,我母親早已經因病而逝,所以,到底是恨多,還是愛多,我心裡早就已經麻木了。

    「這裡是我們開始的地方,雪吟。」

    他抬起頭,順著我的眸光看向了那一大片葉子稀落的桂花林子,久久地見我沒有應聲,他牽著我的手走向了那幢別墅。

    屋子裡,沒有一個人影,可是,整座庭院卻打掃的纖塵不染,窗明几亮,飯廳裡,還擺著一些菜色,光潔可鑒的大理石桌上還擺著一瓶貼著標籤從法國進口的紅酒。

    桌上還有一個好大的奶油蛋糕,盒子上還纏著一圈紫紅色的絲帶,我探詢的眸光望向籐鵬翔:「你生日?」「嗯!」「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可沒有什麼禮物要送給你?」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也許是他不喜歡在家裡被孩子們打擾,想與我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吧!

    「把你送給我就好了。」籐鵬翔用著吊兒郎當的語氣對我說,說著還向我閃了一下眼風,暖昧地笑著。

    「切,不正經。」我罵著他的同時,擰著眉看著桌上的食物,就我們倆個人吃得完嗎?「這樣過生日,是不是冷清了一點,要不……」我話還沒有說話,他就走至面前,抬起一根長指壓在了我的紅唇邊。

    「不冷清,我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吟吟,點燃蠟燭,這是獨屬於我們的燭光晚餐。」

    見他執意如此,我也只好作罷,他從客廳的沙發椅子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蠟燭台與蠟燭,我擦亮了火柴,蠟燭把整個漆黑的世界照亮。

    我動作利速地拆開了蛋糕盒,拿起小蠟燭剛想把蠟燭插到奶油蛋糕上,該插多少支呢?「你幾歲?」「切,該打。」他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額頭。「連你男人的年紀都不知道。」

    「當初,你把我騙到這裡來的時候,也沒讓徐管家告訴我這些。」我有些幽怨地回答。

    「也是。」籐鵬翔怕我再繼續嘮叨下去,讓我與他之間產生一些隔閡,所以,及時地阻此了我說下去,他輕輕地從我手中奪過細長的蠟燭,自個兒哼著小曲把蠟燭都插在了奶油蛋糕上。

    我點燃了插在蛋糕上的小蠟燭,然後,就開始催促著他許願。他也聽話地放地願。

    「我的願望讓我們幸福快樂地在一起。」

    多麼簡單的願意!許這個願的時候,他的眉心擰起了一朵褶皺,說實話,自從我回到h市後,就好久都沒有看到他眉心的刻痕了。

    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許了願,蛋糕並沒有吃多少,他開了紅酒,並十分紳士地為我倒滿了一杯,我端著酒杯,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蠟燭的光亮很微弱,甚至於有一些忽明忽暗,他俊美的輪廓仍然剛毅,淡淡的光影照灑在他健碩的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了一層長長的影子。

    我執起杯子祝他生日快樂,他抿著唇笑了,喝了紅酒,他雙眸炯炯地凝視著我,燭光晚餐,二人世界,是一幅多麼浪漫的畫面,灼灼地盯視著半晌,他深邃的眼睛時劃過一縷黯芒,然後,他掀動了薄唇,輕輕地吐出幾字。「對不起。」

    我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我道歉?我抿著紅唇一笑,拿起紅酒瓶又給他滿了一杯。「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要去想一些令自己不高興的事,好嗎?」

    他俊美的五官掠過一縷凝重與痛苦的神色,在心中幾番斟酌,終於才下定決心,猛地,

    他捉住了我的玉手,眸光灼灼。「雪吟,我現在回答你昨天晚上問題,你問我,當初,是不是因為白鳳影與宋毅逃了,因為,我恨他們,所以,才找上了你。」

    「不說這些好嗎?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我抬起食指輕壓在他灼熱的薄唇上,他的眸光定定地鎖住了我的臉孔,晶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他大掌捏握住了我的食指,放在唇邊親吻,然後,又幽幽地道。

    「這件事情,擱在我心裡已經好多年了,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想告訴你,可是,又怕你棄我而去,對於,我以前的所作所為,我向你道歉,你猜得很對,三年前,很多時候,我都是把你當做是白鳳影的替身,最初的時候,我一直都在你的身上尋找著她的影子,不管我如何地恨?但是,我是曾經真的深深地愛過好她。」

    幽深的黑亮瞳仁掠過迷離的光芒,俊美的面情也很淒楚,他似乎又是回到了當年的時光,那段,他差一點就走不出的夢魘。

    「我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宋毅與我出生入死,我們一起長大,做任何事情都是那麼鐵,可是,沒想到,卻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白鳳影愛宋毅,她可以給我明說,沒有必要採取這樣的方式來傷害我,我不是銅牆鐵壁,我是一個平凡的人,也有一顆平凡的心,我雖然驕

    傲,可是,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她們為了白家與宋毅在北京顏面,把所有的事情做得這麼絕,說不恨,那是騙人的,當然,當白鳳影從禮堂上跑出去的那天晚上,如果我派出的人尋到她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會怎麼樣?可能,失去理智的時候,我也許會把她們都殺了,現在,我很慶幸當年凝雅在中間插了一腳,要不是那樣,我想,我也沒有機會認識,實際,當初,找不到白鳳影與宋毅,我一直都認為是她們設了陰謀詭計,我也不知道是籐凝雅把鳳影綁去,所以,到h市走馬上任的時候,我心是沮喪的,那段時間,很頹廢,我不想任何工作,我不想當什麼市長,更甚至者,我還懷疑是不是我籐首長把白鳳影逼走的,因為,他一直都不贊成我與她在一起,我一直抱著那種僥倖的心理,我以為鳳影只是在給我嘔氣,說不定那一天,她就會無聲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在大街上遇到你的時候,我震驚了,因為,你長得與鳳影的確是太相似了,所以,最開初那段的時間,我一直都開著車跟蹤你,慢慢地,我發現你經常與一個男人走到一起,你好像十分的信任他,就是你男朋友徐恩澤,看著他成天與你出雙入對,我非常的嫉妒,我讓人去調查的你背景,你的身份,我想著你也許就是白鳳影,在h市來隱姓埋名,可是,經過調查後,他們告訴我,你的背景很單純,你的父親是一名中學教師,你的母親是一位家庭主婦,你們家鄉在風景如畫的濟南。

    我又派人去了濟南,可是,他們回來說,濟南的醫院根本沒有你的出生證明,你根本不是他們親生孩子,由於這件事情,我就人挖出了你的真實身份,你與鳳影是一對孿生姐妹,那個時候,我恨鳳影,恨得滴血,不可否認,我找你代孕的心態很是矛盾,一方面,我可能將你當作了鳳影的替身,想在你尋找鳳影影子,另一方向,我不想她們再回來,我猜測他們失蹤,只是暫時性的,不久的將來,她們便會雙雙歸國,她們背叛我,還演出了這麼多的計謀,我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男人自尊心非常的奇怪,所以,我以宋毅身份給你簽下了一紙契約,

    我要他們此生都無法與親人見面,我要白鳳影后悔。」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五指狠狠地收攏,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讓我眉心都起了些許的冷汗。

    「我不可否認,我想報復白鳳影,所以才找你代孕,可是,在你生下念乃,我心中的感情早就已經背叛了我的初衷,長久以來,我都怕你知曉這件事情。」

    「那你現在又為什麼要告訴我?」聽了他的話,我眼中的淚再也難忍住,一顆又一顆,似晶瑩剔透的冰晶從我頰畔滑落。

    「因為。」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結翻滾。

    「我不想你由別人嘴裡知道這件事情,我想親口告訴你……」

    「不要說了。」我抬手擦乾了眼角的淚滴,吸了一口氣,重新端起了杯子,由於心情鬱悶,我仰頭就一口喝盡了杯中的紅酒。

    「雪吟……」籐鵬翔見我如此心浮意躁,焦急地低呼著我。

    「不准叫我。」我一把甩開他緊緊地握住我玉指的手。

    「白鳳影與宋毅背叛了你,關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啊!你想報復她,想報復背叛你的女人,卻拿我開刀,籐鵬翔,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一直就做與徐恩澤雙棲雙飛的夢,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份平淡的生活,可是,我母親病了,你卻抓到了這個空子趨虛而入,你醫好我母親,我應該感激你,可是,你也拆散我與徐恩澤,難怪徐恩澤一直都對你有敵意,他一直給我說,是你有心拆散我們,可是,我是豬油蒙了心,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你是真心拆散我與他,他罵得對,你就是一活脫脫衣冠禽獸。」

    罵完後,我已經泣不成聲,是他毀了我的生活,目的,只是知道了我與白鳳影是姐妹,只是想報復白鳳影而已。

    這幾天積壓在心底的痛苦一時間狂傾而出,我的拳頭像雨點般捶落在他的強健的胸膛上,他沒有動,只是任我發洩著,我打夠了,再也沒有力氣,便倚靠在他的肩頭低聲抽泣。

    他想報復白鳳影,然而,卻讓我無辜捲入她們之間的恩怨,我何其無辜呀!

    「對不起,吟吟,真的對不起,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你,絕對不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好嗎?」他握著我的手指,非常的用力,好像深怕我會離開他一般,透過淚霧霧的眼簾,我看到了他焦灼的黑眸,眸底有擔憂,有焦急,有後悔,有痛苦,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交集吧!

    最後一顆眼淚從我臉頰上滑落,沿著腮幫子滑落,落至他緊緊與我相握的指間,灼熱的溫度燙痛我的肌膚,我疲倦地闔上了眼皮,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回市中心的那套房子,籐鵬翔打電話給母親,讓她不要等我們,我累極睡著了,他好像還幫我洗了澡,還幫我吹了頭,如此熱情,恐怕是抱著那種贖罪的心態吧!

    半夜,朦朧中,我好像聽到他在講手機,語氣非常的不好,穿著睡袍的高大身影在露天陽台上晃來晃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題外話------

    沒票票,到底有沒有人在看啊?汗滴滴。

    快結束了,響應大家的號照,不過,得慢慢一步一步來結束。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