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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5 你一直都知道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55章

    「今天下午,白夫人來找過我,她說,讓我把籐鵬翔還給她的女兒白鳳影,而白參謀長及時趕來,逼不得已說出一斷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往事,他說,我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女兒,他說,是你在很多年前抱走了我,是這樣嗎?媽媽。」

    母親沒有說話,只是,笑容剎那間就消失在了唇邊,名著《紅樓夢》從她的手指上滑落到地,發出「彭」的巨大聲響。

    「媽,你?」

    母親及時彎腰從地地板上撿起那本滑掉的《紅樓夢》,面上的神情略顯尷尬,她的眸子隱晦不明,根本不敢看向我探究的眼睛。

    「你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呢?你不要聽她們胡說好不好?」

    「媽,我想聽實話,當初,到底是不是你把我從她們身邊偷走的?」

    我喃喃地輕問著母親,我強逼著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白參謀長的一席話一直就在我腦中縈繞,對於自己的身世,我一定要弄清楚,否則,我無法安下一顆心,我不想一生都活在虛擬的世界裡。

    母親沒有回答我,我站在她的面前詢問著她,語氣是那麼堅定,一副如果她不說實話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如果我不是她們的孩子,我為什麼長得白鳳影一模一樣?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不可能長得如此相似?媽,我想聽實話,雖然,這二十幾年來,你和爸爸對我都很好,甚至於比親生父母,可是,我終有權利知道我的親身父母是誰吧!」

    聽了我的話,母親的心已經潰不成軍,她的肩膀一瞬間就聳垮了下來,銀色的髮絲從她斑白的兩鬢散落。

    「女兒,是我對不起你,你本來可以好好地生活在一個非常完美的家庭裡面,可是,因為,我當時一己之私,讓你跟著我受苦。」

    她清了清嗓子,幽幽地訴說著積壓在心頭多時的秘密。

    「當年,我懷上了宇煌的孩子,可是,那個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死在了我的肚子裡面,那是我與宇煌的愛情晶,我本來想帶著她(或他)離開帶給我懷念,又帶給傷害城市,可是,溫玉嫻,她容不下她,在進醫院產檢的時候,她買通了醫生,給我打了一針,六個月不到的胎兒,就那樣活生生的被抹殺,我傷心欲絕,我有苦說不出,就住在了那間醫院裡,當時,鄰床就來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產婦,她被安排了剖腹產手術,產婦生完孩子後在出血,醫生與護士忙於一團,一名小護士把剛生下來雙胞胎放在床上,便轉身出去了,我看著床上躺著倆個小孩子,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可愛,我情不自禁就去隨便抱了一個,我抬手撫摸著你那細嫩的臉蛋,想起我那胎死腹中的孩子,心裡就蔓過一陣酸楚,如果我的孩子生下來,一定會像你這般漂亮,想著想著,我就有一種想把你佔為己有的衝動,然後,我居然鬼使神差就抱走了你出了那間醫院,當我抱著你,孤零零地走在街頭的時候,天黑了,夜深了,當我清醒過來,看著懷中哇哇大哭的你,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可是,我不敢把她抱回去,因為,我怕那對夫婦告我,更準備地說,我是捨不得把你還回去,所以,我便把你帶回了濟南,你的父親是我中學同學,他愛了我一生,在心千瘡百孔的時候,我帶著你接受了,給他走進了結婚禮堂,雖然,這一輩子,我都不曾把自己給他,可是,他一直無怨無悔。等我想通的時候,他卻走了。」母親說這一席話的時候,語調非常的平淡,話語裡沒有任何的波浪。這個真相壓在她的心底很久了。

    說出來,也許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任何一個人,如果心裡深藏著這樣一個秘密,心裡終日肯定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般難受。

    「如果我沒生病,腦子沒有長瘤,你就不會為了我給籐鵬翔簽下那一紙契約,更不會捲進有白鳳影的世界,也許,這一生,你都是我的女兒,可是,偏偏,可能是為了懲罰我,當年的自私,讓白家痛失了愛女,所以,我才會患上了那種絕症,也讓你賠掉了一生的幸福。」屋子裡一陣嗚咽聲起,一生堅強的母親居然哭了,我第一次看到母親哭,看著那銀白的水珠蔓過母親歷經風霜的面容。

    原來,我真的是白參謀長的女兒,真的與白鳳影是姐妹,原來,我真的是一個高幹千金,我現在終於明白,我第一次在白家看到白夫人的時候,看著她神色憔悴,滿面幽傷,我的心底為何會劃過心痛的感覺?為什麼白鳳影血泊裡面,我的心會針蟄了一般的疼痛?原來,血濃於水呀!

    「媽,即使是這樣,我仍然是你的女兒,是你與父親把我含辛茹苦地帶大,我絕對不可能會忘記你們的恩情。」

    說這話的時候,淚水撲簌簌就滾出了眼眶,在知道真相的這一刻,我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

    「雪吟。」母親仰起頭,透過淚濕的眸子,她纖長的眼睫毛已經粘濕在了一起。

    「真的嗎?」也許,母親一直不願意告訴我這個真相是怕失去我,可憐父母心,當初,她抱走我,是因為無法承受對她逝去親生骨肉那份懷念,如今,又怕因為我認親生父母而不要她。

    其實,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我與母親曾經相依為命的歲月,都說養母遠比生母親,甚至於,我的親生母親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一個我,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另外女兒身上。

    我能怨我的母親抱走我,還是要怨我的生母沒有撫育我,我誰都不怪,只是,剎那間知道整個真相,我的心裡難免是痛苦的。

    「媽,真的。」

    「你不怪我當初抱走了你,讓你與你的親生母親多年來無法相聚。」

    母親的聲音有一點兒顫抖,從小,她就愛我入骨,她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甚至於比自己的孩子還要親,我知道,我的生命雖然是白夫人給的,可是,它卻有母親與籐宇煌那份愛情的影子在,所以,這麼多年來,母親是百般珍惜我。

    我終於明白,三年前,當籐宇煌找來,質問起母親那個孩子的時候,母親為什麼會傷心欲絕,因為,我記得,當時,籐宇煌就質問她,我是不是那個孩子,然而,母親卻回答,那個孩子死了,還是死在他妻子的魔爪之下,其實,母親肯定很恨溫玉嫻,是那個歹毒辣的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可是,她卻裝著那份恨平靜地離開,然後,生性淡泊地回了老家,甚至與父親結婚後輾轉後來到h市生活,讓籐宇煌一輩子都找不到她,要不是我與籐鵬翔的事情,我想,她們此生恐怕都再難見面。

    「媽,這,我該如何怪你呢?你把我一直視為己出呀!」

    我說的,也是心底的話。我傅雪吟並不是攀龍附鳳的人,儘管知道自己的白家的女兒,可是,我並不打算與白家相讓,在這個世界上,與我攜手走過風風雨雨的,是我這位飽經風霜,弱不禁風的偉大母親。

    「雪吟,謝謝你!」母親緩緩從床沿上站起,張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我。

    熱淚從她傷心的眸子裡滾滾而下,片刻,就染濕我雪白的衣裙,母親哭了,我也哭了。

    *

    知道真相後,我特別懷念離開了我們多年的父親,父親是一個絕版好男人,他對工作負責,愛了母親一生,寧願接受母親帶著我,並不是他親生女兒的我,在我的成長路上,父親教會我許多的東西,甚至於,到死,他把母親托付與我,到底,在父親心裡裝載的是怎樣一種無私而偉大的愛?他愛母親,可是,活著的時候,他並沒得到母親,卻一直默默無聞地履行著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

    這世間,恐怕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做得到。

    夜已深沉,我端著一杯茉莉花荼佇立在窗台前,玻璃窗上倒映著我纖長而秀美的身影,秀髮自然地垂落胸前,仰著頭,我靜靜地望著星辰零星撒落的天際發呆,而那純淨的夜空裡,似乎有父親慈祥的面容,他唇邊的笑容勾得很深,張開唇,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和藹可親地對我說「吟吟,我把你媽媽交給你,希望你能代替爸爸好好地照顧她。爸爸在另一個世界祝福你們能幸福。」

    原來,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呵!我一向尊敬的父親,真的很遺憾我不是你生女兒呵!我無力地靠在了玻璃窗上,手上杯子裡的荼水早已冷卻,可是,我沒有喝半口,就一直倚靠在窗台前發呆。

    猛地,靜謐的空氣裡響徹了一陣腳步聲,是籐鵬翔回來了,我沒有回頭,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聽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然後,一股風便即時肆掠進來,四處亂竄,天剛開始涼了,快進入了冬天了,門關了,也擋住了不斷入侵的寒流。

    聽聞著身後的腳步向我走來,然後,他從身後摟住了我,把頭埋在了我的頸間,冰涼的肌膚磨擦著我的,讓我的心也冰冰涼涼起來,由於剛從外面回來,他的身上還穿著那襲白色西裝,衣服上的冷氣即刻就包圍住了我。

    「不是說還要過兩天回來嗎?」倚靠在籐鵬翔漸漸溫暖的懷抱裡,我輕輕問了一句。

    「四天的工作,我兩天就完成了,想你的緊,所以,就飛回來了。想我不?親愛的。」

    他轉過我的身子,俯下頭,意欲想與我親熱,可是,唇剛碰到了我的臉頰,我就揚手輕輕地推開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這一刻,我真沒心情與他做那檔子事。

    「怎麼了?還在懊惱。」籐鵬翔覺察到我的異樣,就問了一句。

    「白夫人今天來找過你了?」「你怎麼知道的?」是呵!他不是飛去了普羅旺斯嗎?是誰告訴他的?

    聞言,籐鵬翔的眼尾劃過一縷詭光。

    「徐管家告訴我的,她說白夫人到幸福珠寶行找了你,說你是白參謀長的女兒。」

    等等,我的腦子裡像迅速地劃過什麼。

    籐鵬翔當年愛白鳳影入骨,而他知道白鳳影與宋毅的背叛,把宋毅骨灰拿到h市埋下那一天開始,他心中卻充滿了憤恨的火焰,然後,他遇到了我,說實話,最開初,我相信了他,他是為了宋氏留下了一個繼承人,可是,現在,我卻敢斷定,他是因為我長得像白鳳影才逼我給他簽下了一紙借腹契約,更甚者,他根本是想報復,因為,我是白鳳影的妹妹。

    心中,駭然有這們一個想法,便生了根,發了芽,心裡難受了起來。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白鳳影的妹妹是不是?」我的聲音很輕,很柔,仿如一若空氣就破。

    可是,這柔柔的話語卻遍佈了菱形的邊角,稍不注意就會刺得人滿身是傷。

    聽了我的話,籐鵬翔黑亮的瞳仁閃爍一縷詭光,別開眼,他幾乎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怎麼會知道呢?要不是今天白夫人到公司來找你,我也是聽徐管家說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籐鵬翔的面情蔓過從來不曾有過的緊張,他頸間的脈搏在動,這是他騙人的徵兆吧!

    語畢,籐鵬翔就從玻璃櫃子裡找了乾淨的換洗衣服出來,然後,拿著衣服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浴室去了。

    ------題外話------

    沒票票,到底有沒有人在看啊?汗滴滴。

    快結束了,響應大家的號照,不過,得慢慢一步一步來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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