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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6章 請別離開我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46章

    我堅持要出院,籐鵬翔拿我沒有辦法,所以,只得隨了我,急忙去幫我辦了出院手續。我又回到了先產暫時住宿的那間酒店,出院回到酒店後,籐鵬翔沒有那兒也沒有去,寸步不離地守在我病榻前,虛寒問暖,仿若他一顆心都撲在我身上。總之,他不跟著我離開我這北京,我心裡就有氣,對著他生著悶氣,無論他如何哄我,我都不搭理他,最後,他索性閉起了嘴巴,整個屋子變得靜謐起來。

    下午,一通電話響斥在了空氣裡,突兀地打破了午後的那份寧靜。

    「喂,阿狗仔,有事?」籐鵬翔從衣袋裡掏出手機,低頭瞟了一眼歡快呼叫的手機,從床沿上站起,走向了落地窗前,低沉的迷人嗓聲就在屋子裡飄彌。

    「他請我?我不去。」不知道陸震遠在另一邊說了什麼,籐鵬翔斬釘截鐵就說。

    「真的,我有事,很忙。」

    「這……」陸震遠又告訴了他什麼,然後,籐鵬翔的話音頓了一下,遲疑了一陣,那好吧!然後,他斜飛的劍眉主擰了起來。

    掛斷了電話,他回頭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地抽了起一支香煙,這男人每一次遇到事情,就會抽煙,可能香煙是他梳理情感,沉澱思緒最好的東西。

    「陸震遠找我有事。」他燃完了一支香煙,重新踱步到我床畔前,低下頭,輕輕地對我說了一句。

    似乎是在告訴我,他下午要出去就酬。見我沒有應聲,一臉沒多大表情,他提議道「要不,你給我一起去?」「不去。」紅唇淡淡地吐出兩字,有時的我,是個很倔強的女人,其實,我很想跟著他去,因為,從他剛剛的回話可以得出,請他吃飯的並不是陸震遠,不是那花心妖孽男,那麼,肯定是宋毅了,宋毅找籐鵬翔幹什麼,可想而知,他肯定是要向籐鵬翔解釋一切,可是,那又關我什麼事?我想去,想知道宋毅為什麼活下來?可是,又怕看到籐鵬翔與宋毅之間為了白鳳影而發生衝突,所謂,眼不見為淨,還是不去的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來。」我十分溫柔地囑咐著我,還彎下腰身為我拉了拉被子。俯下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記。「我過一會兒就回來。」說完話,他就撐起身體走向了門邊,步伐剛邁至門口又退了回來「記得自己吃藥,等著我,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好像是深怕我再一次逃開一樣,他給了我回h市的日期,這是我最想聽到的答案,我釋然地衝著他笑了,他深情地回望了我一眼,一瞬間,平滑眉心那糾結的皺褶漸漸舒展,衝著我燦爛一笑,揮了揮手,高大漂亮的身形消失在了門邊,看著洞空的大門,我的心裡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他終於同意跟著我離開了,這說明,他仍然是愛我的,在白鳳影與我之間,他的心理傾向於我一些。

    我滿心地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並即時打電話回h市,告訴倆寶貝明天就會回家,倆寶貝在電話裡樂得「咯咯咯」地笑,小霓兒不停地電話裡喊著「媽媽,媽媽,霓兒好想你,你快回來吧!」小霓兒柔嫩的聲音為我心口無聲注入了一股暖流。

    「媽咪也想霓兒,今晚給徐管睡,可別著了涼。」

    不放心子女,恐怕是天下每一位母親的天性使然。

    「好的。媽媽,再見。」我萬分捨不得放下了電話,直至電話裡的嘟嘟聲響徹了好久,才不得不切斷了通話。

    我收拾著行李,包括籐鵬翔衣褲我都幫他收拾好了,自己拿起醫生開得藥吃了,高燒早就退了,但願,明天回h市後,因白鳳影回歸帶來的不愉快都會煙消雲散吧!

    可是,有許多的事,人算不如天算,人間世事多變化嘛!

    籐鵬翔給我保證一會兒就回來,事實上,他又再一次騙了我,中間也沒有給我來一個電話,那天晚上,他是被陸震遠送回來的。

    我獨自凝立在窗台前,暗罵著籐鵬翔再一次罵了我之際,門外響起了倉促的腳步聲,然後,只聽「咚」的一聲巨響,籐鵬翔歪斜著身子就走了進來,他的步伐不穩,整個人踉踉蹌蹌的,更讓我驚奇的是他的嘴角泛著紫青,深沉的眸子染上了一縷血絲,額頭也打破了,還有許多殷紅的血跡染上了垂落下來的烏黑髮絲上,血絲掛在在他劍眉邊早已經隨風凝結,開出了朵朵小黑花,讓他整張臉龐看起來,少了平時的俊美,而多了一份邪肆。

    他的整個白色的西裝外套看起來全灑滿了絕的血跡,這樣的事實告訴我,籐鵬翔給人打架了,到底是跟誰打架,他這個人的性格如此沉穩,怎麼可能會輕易給人家打架?

    妖孽男陸震遠一臉焦急地跟著他的身後,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鵬翔,你慢一點。慢一點啊!」見他一步踉蹌差一點摔倒,所以,急忙上前想撫住他,沒想到,籐鵬翔一把狠狠地甩開了他。「滾開。」

    陸震遠差一點就被他摔倒了,見籐鵬翔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我急忙從窗台邊步了過來。

    伸手想把他撫上床,沒想到,他連我也不理,歪歪斜斜就倒向了那張大床上,嘴裡在嘰哩咕嚕說些什麼,我是聽不清楚。

    陸震遠站在屋子裡,看了一眼床上四仰八叉躺著籐鵬翔,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見籐鵬翔額頭破了,白色西服也是髒兮兮的一片,那麼愛乾淨的一個變得這麼邋遢,讓我的心微微疼了起來。

    我對陸震遠問出了口,陸震遠見我問他,不得不實話實說。

    「下午,宋毅請我們吃飯,我們去了音樂城,然後,他們莫名其妙就打了起來。宋毅比他傷得更慘,鵬翔額頭破了,我讓他去醫院,可是,他不願意去,硬是要酒店來。好在,傷口可能不深,不過,恐怕要破相了。」陸震遠搖了搖頭,再次歎息了一聲。

    「謝謝你!」「說啥客氣話,憑我與鵬翔的發小關係,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干,更何況是這種小事情,你趕緊去弄一盆熱水來,給他清理一下傷口。我去外面給他買一點兒藥。」說著,陸震遠就走了出了酒店的大門。

    我看著床上躺著的籐鵬翔,心裡一陣悲鳴,多麼的悲哀!我猜得不錯,下午請他們吃飯的不是別人,正是宋毅,宋毅懷疑籐鵬翔逼死了他的父母,籐鵬翔恨他欺騙他,倆人見面後惱羞成怒便大打出手。

    我該說什麼好呢!即然,他對宋毅拳腳相向,這說明,他還沒有完全忘記白鳳影,心裡吃味的慌,真想轉身閃人了啦!可是,我又狠不心放下全身是傷的他不管,籐鵬翔,我前生欠了你的,碎碎地罵著,便走向了洗手間,拿著盆子接了一盆溫熱的不,從架子上抽了一條毛巾,把水盆端到了大床的旁邊,然後,擰乾了毛巾,我拿著顯毛巾小心冀繒地為雙眼緊閉的籐鵬翔擦去臉頰上的血絲,也許是傷口很疼,儘管我指尖的力度非常輕柔,當我給他擦額頭那條細長的口子時,他的額頭皺了一下,傷口旁邊的小黑花都已經乾涸了,輕輕地擦是擦不乾淨的,所以,我拿毛巾把那些小黑花捂濕了,再慢慢地擦掉,傷口雖然不深,可是,好了也會有一些痕跡,這也算是破相吧!

    替他洗淨臉,我把沾染著血絲的毛巾扔向進了水盆,然後,就開始給他脫衣服,沒想到,我剛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就張開了一雙發亮的瞳仁。

    用著那種淒迷的眸光望著我,好像是不認識我一般,我知道,這個時候,他的意識一般是模糊的,所以,也沒有過多去在意,逕自替他脫去了身上的白色的西服外套,他也很配合,躺在那兒,不說話,也沒有動,只是睜著一雙茫然的眸子凝望著我。

    西裝外套脫去,我便替他卸著領帶時候,他終於醒了過來。

    「我來吧!」「嗯!」見他醒了過來,可以自理,我便從床上撐起身,退開一步站在床前,恰巧這時,陸震遠已經把藥與紗布買了回來,他把藥塞進了我手裡,囑咐著我「傅小姐,這是消炎藥,一日三次,一次兩粒,這是碘酒,馬上要給他傷口消毒,然後,這是兩張邦迪,我走了。」「你慢點開車。麻煩你了。」

    他能這麼快就為籐鵬翔買回藥,說明他是驅車去的,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不管他與籐鵬翔是什麼關係,畢竟,我與他之間是陌生疏離的,所以,我禮貌地給他道著謝。

    「不用謝,鵬翔就交給你了。」

    我把他送到了房外的長廊盡頭,對他說了一句「慢走。」「別送了,你太客氣了。

    回吧!」見我如此客氣,陸震遠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起來。

    看著陸震遠高大峻碩的身形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我這才轉身穿越過燈光黯淡的長廊,返回房間並反手關上了門,當我回來的時候,大床上已經沒有了籐鵬翔的影子了,浴室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看來是在洗澡,我這才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明天離開這座城市,我們就可以遠離所有的紛紛擾擾,我捏握著手中的藥,陸震遠是一個非常細心的男人,他買的藥都是外傷藥,並且,一日幾次說得非常清楚,這足可以看得出,他與籐鵬翔的關係非比尋常。

    等他洗完澡出來,我就替他上藥,籐鵬翔是一個公眾人物,雖不像明星一樣要靠臉吃飯,但是,日日上新聞的人,如果額頭貼了一塊膠布,或者額頭上了出現了受傷的痕跡,必然會引來記者們的刨根問底與h市市民的紛紛猜測,給人一些聯想的空間,惹來一系列沒必要的麻煩。

    猛地,我聽到一陣野野似的低吼從浴室裡傳來,還伴隨著「匡當」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我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拔腿跑到了浴室邊,推開了浴室的門,然後,裡面的情景讓我驚呆了。

    浴室裡,花灑擰開了,無數的雨花濺落到他的腳邊,匯成了無數細流,從一個白色的小洞下流出,而籐鵬翔整個人光著赤腳,身上的衣褲被水淋濕了,緊緊地貼在他健美的身體上,連腰肌的每一塊肌肉都清晰可見,上身的白色襯衫敞開著,露出了他整個肌理分明的胸膛,髮絲垂落在了他的眉眼上,整張俊顏上瀰漫著水蒸氣,纖長的睫毛沾濕在了一起,整張臉龐遍佈冷妄的色彩,眸底陰戾培增,而他前方洗臉池上玻璃鏡子已經碎裂成了好幾大截,殘敗地掛在了牆壁上,每一塊玻璃鏡片上,都有好幾朵小菊花,把他性感迷人身體曲線印照成了無數道細長的影子,讓他整個看起來更邪魅。

    洗臉池裡,還迸射了無數細碎的玻璃渣片。

    而他執放在洗臉池上手掌,狠狠地捏握成拳頭,鮮血正從那拳頭泛白的地方徐徐飄灑在洗臉池裡,滴落到那尖碎的玻璃碎渣上,染紅了一池的玻璃碎渣片。

    我倏地一驚,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他居然拿自己的肉掌去擊洗臉池上面的鏡子,鏡子倒破了,可是,他的手也受傷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與情敵打架弄得這麼狼狽不堪,還在這兒發瘋砸東西,是其它的東西也就罷了,偏偏他要去擊這無辜的玻璃。

    「籐鵬翔,你怎麼了?」我明知故問,可是,這個時候,讓我說什麼好呢?他這樣傷害自己,我的心也很痛啊!我走到他的旁側,心疼地拿起他的手掌,想察看他的傷勢,想把他拖到屋外上藥,可是,他不領情,居然一把就甩開了我,我嬌弱的身體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僵硬的牆壁上,背部生澀的疼痛傳來,這男人真是瘋了?

    我不知道宋毅給他說了什麼,陸震遠恐怕也不知道,把刺激成了這個樣子,不顧一切地與宋毅打了一架,回酒店還要再發瘋。

    再一次一聲低吼傳來,他染血的拳頭再次捶向了牆壁,血紛紛從雪白的牆壁上灑落……見他這樣傷達自己,一時間,我的眼圈紅了,心,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刷刷地就從眼眶裡滑了下來。

    「別這樣,別這樣傷害你自己。籐鵬翔。」我從他身後摟住了他,把臉埋入了他寬闊的後背,淚緩緩地沿著我的臉頰滑落,滾燙的淚水與他濕濕的衣服沾粘在了一起。

    然後,他慢慢轉過身子,用著那赤紅的雙眼定定地望著我,眸光裡淒楚的幽光劃過,修長的指節撫摸著我的紅唇,勾畫著我唇形,一下又一下。眸光變得渙散起來,他似乎是又把我當成別的女人。

    「別離開我。」他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我知道他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替身,白鳳影的替身,他的傷心,他的難過,他的心碎,這一刻,全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在心疼痛難當間,我不忍他再這樣傷害自己,只得含著淚點了點頭。

    然後,他薄唇微勾,唇間勾起了一抹冷妄的笑花,低下頭來,一把就狠狠地攫住了我的唇,溫柔地轉輾,火熱的舌舔弄著著嫩唇,輕輕地撬開,掃過我一排整齊的牙齒,在我微微啟開牙關間,那滾燙的舌就穿梭在了我口腔裡。

    嘴唇深深地與他糾纏在一起,忽然間,我嘗到了嘴裡血腥的味道,還一夾雜著一縷淡淡的苦澀的滋味,鹹鹹的,苦苦的,猛地,我張開了雙眼,然後,我就看到了他眼角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正在徐徐地不斷滾落。

    如此剛強,如此堅不可摧的男人居然會掉淚,記得上一次,看見他掉淚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次,他卡著脖子,對他撕心裂肺地狂吼「不要離開我,如果你膽敢給別人私奔,那麼,我就會卡死了。」那時的他,多想一個魔鬼!霸道而自私。

    到底他的心受到了多麼極致的傷害?才會在這無人的角落啃舔著自己的傷品,一個人躲起來哭,原來,一個人,無論他再怎麼權勢滔天,但是,他終究是一個人,也會有世間常人所擁人的七情六慾。

    在我們彼此都快窒息的當口,他的唇離開了我的唇,滾燙的唇從纖長的脖子上滑了下去,時輕時重地咬著我,在我脖子印上了許多的印跡。

    我身上的衣服被剝落開來,他把我推到了花灑下,我盤在頭頂的頭髮散落了下來,披散在了香軟的肩頭,無數的雨花打落在我頭頂,僅幾十秒的功夫,我的秀髮就全濕了,他定定地望了我兩秒,然後,唇貼著我唇,對我說了一句「別離開我。」

    透過淚濕的雨簾,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陽剛俊顏,還有他眉角上方那條細長的口子,口子上還有些許的血珠子滾落,他的眼睛雖佈滿了深情,卻也有太多的落寞與失落,還有一些我就不上來的感覺,是挫敗吧!對了,就是挫敗,得不到白鳳影,輸給了宋毅,心裡自然會湧起這些挫敗,失落的感覺。

    籐鵬翔的吻火熱了起來……

    這是一個心靈受傷的男人,我應該要撫平他心中那道受傷的傷口,剛這樣想著……。

    我撫著他受傷的眉角,輕輕地問出「我是誰?」

    在xx的那一刻,我終於聽到了從他口中狂呼而出的名字「雪吟,雪吟……吾的愛。」

    吼完那一句,他就暈倒在我的身體上,那一刻,我簡直喜極而泣,我到底在懷疑什麼呢?

    籐鵬翔是愛我的,至少,在真正的白鳳影回來了後,他與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喊的不是鳳影,而是我傅雪吟的名。喜悅佔據了我四肢百胲裡,我的心蕩漾著,猶如大海裡激起了千層波浪捲。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當我把籐鵬翔弄到床上的時候,我整個人簡直都氣喘如牛了,替他擦淨了身體,穿上睡袍,還給他額頭上了消炎藥,並有棉花球把他的手掌受傷的地方清洗乾淨,再上了藥,包紮後,弄完這些,我也回浴室把自己清理乾淨,做完一切,我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然後,我就上床擁著他入眠,那天晚上,他睡得極其地不安穩,一直在胡言亂語著,還不斷地說著夢話,甚至於冷汗岑岑地醒了過來,醒來後看著身側的我,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我,感覺他非常地害怕失去我,所以,才會惡夢連連吧!

    值至清晨,他才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陽光從窗外照射了進來,刺得我眼非常地疼,由於他一夜輾轉難側,我也沒有睡好,大清晨,就睡意了無,想起昨天晚上痛徹心肺的籐鵬翔,痛苦悲哀的籐鵬翔,我的心非常難過,人在意志最脆弱的時候,喊出的名字是最真實的,他在那**的時候喊的是我的名,那麼,由此可見,我在籐鵬翔的心中自是有一席之位,那麼,我也就不怕面對他與白鳳影曾經的過往了,我要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宋毅誤會了他,是他把宋政國夫婦害死的,那麼,我有必要幫籐鵬翔澄清誤會。

    見籐鵬翔睡得很沉,我沒有吵醒他,而是到浴室時打扮了一番悄然出了門。

    *

    當我到宋宅的時候,那道鐵柵欄並沒有打開,我按了門玲,宋家的老傭人前來開了門,手臂上還戴著一朵白花,見我是一張生臉孔,老傭人擰起了粗黑的眉毛問我「你找誰?」

    「我找你們家少爺,宋毅。」「請問你是?」

    「我叫傅雪吟,是他的朋友。」我直接報了自己的姓名。

    「好,你等了一會兒。」老傭人聽說我是宋毅的朋友,唇畔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再如先前的冷若冰霜。

    我等了好一會兒,本以為宋毅不願意讓我進去,我正在暗想著,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了老傭人返了回來,笑臉吟吟地對我說「少爺請你進去,傅小姐。」

    我在老傭人的帶領下,穿越過宋家的花園長徑,整座庭園雖大,卻顯得有一些冷清。

    老傭人把我帶到了客廳裡,對我說了一句「少爺馬上就來,傅小姐請坐。」

    說完就轉身準備荼水去了,抬起頭,我就看到了廳堂上方用白布托起的那兩張照片,是宋政國夫妻生前浸滿笑意的遺容,我還清晰地記得,三年多前,徐恩澤陪著我來這兒宋夫人要念乃的時候,他們夫婦就是坐在眼前的這張椅子上,淚流滿面的接受著籐鵬翔遞過來的烈士胸章與獎盃,不過,只是短短的三年,卻已是人事皆非。

    正幽幽地想著,我就聽到了樓梯口傳來了「嗒嗒嗒」的腳步聲,腳步聲很細碎,可以依稀辯別出來人精神不是很好,果然,黑襯衫,黑色筆筒長褲的宋毅出現了樓道口,他一邊邁著步伐,一邊扣著黑襯衫的扭扣從樓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

    走近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看到了他左眼全是紫於一片,雙眼充斥著血絲,左頰微腫,嘴角有一些裂開,頭髮微亂著,黑色的襯衫

    他傷得比籐鵬翔重,曾經,沒有人能傷得了籐鵬翔,然而,他們都去當過特種兵,兩虎爭鬥,兩敗俱傷。

    宋毅張著一雙血眼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請坐,傅小姐。」

    「宋先生,很冒昧前來打擾。」因為,天色還早,才七點左右,從他剛剛還在著裝的樣子看來,他應該是還在休息,所以,對於擾憂了他的睡眠,我深感報歉。

    「福伯,上荼。」他對廚房裡心碌的福拍吩咐了一句。

    「嗯!」福伯輕就應著,及時就端上來了一杯芳香撲鼻的青荼,擱放著我蒼几上,恭敬地說了一句「傅小姐,請慢用。」

    然後,福伯彎著腰身退回廚房忙碌去了。

    「宋先生,我想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寒暄話也就不多說。

    「此次前來,我是想給你談一些事。」我沒有與宋毅拐彎抹角,便就單刀直入。

    「你想問我與籐鵬翔昨天晚上為什麼打架嗎?」宋毅抬手撫了撫額角的髮絲,在我對面的沙發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從荼幾的香煙盒裡抽出一支香煙,再擰燃了打火機,點燃香煙,動作一氣呵成。

    「是的。」我吐字非常清晰,用著灼灼的眼神望著他,毫不避諱地告訴他,我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我先動的手,可是,籐鵬翔那廝足實太可恨了,他居然把宋氏帝國逼得破產,甚至於我父母因這件事情而雙雙駕鶴西去,虧我還對他那麼好。」說起這件事情,宋毅一臉憤mei,好像至今還餘怒未消。

    「宋先生,你可能是誤會了,對於當年,你為了他擋子彈的事情,寧願死也要成全他與白鳳影那種英雄事跡,他很感動,也很內疚。」

    「他內疚,他感動,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會讓鳳影從婚禮上跑掉,鳳影是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鳳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是他籐鵬翔一手造成……」

    他憤憤不平地再次罵出了聲。

    白鳳影成了今天這樣是籐鵬翔造成的,這話怎麼說?驚愕之餘,我輕輕地問出。

    「正是因為當年你用整個生命來成全,所以,他不願意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你的死亡之上,所以,他辜負了白鳳影,你們不再的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活在痛苦與內疚裡,他親自為了你立了墓碑,為了給宋家一個繼承人,甚至於不惜找像極了白鳳影我代孕。」雖然這是一件非常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但是,只要能消除他們之間的誤會,難堪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甚至於,他還把念乃抱給了你的父母,直至,你伯母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紙包不住火,他才逼不得已把替你保存的烈士胸章交給了伯母,孩子取名念乃,就是念你的意思,宋先生,這不難看出他對他的情感,你們曾經是一對難兄難弟。」

    我試圖用他們曾經的情感來打動他,消除他對籐鵬翔的敵意,多年後,我才知道,那時的我想法太幼稚了,許多的事,我都被蒙在了鼓裡,還自以為勢地想去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應該說,那一刻,宋毅肯定嘲笑我是一個大白癡。

    宋毅聽了我的話,面上並沒有絲毫的波浪,仿若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沒有理由要害你的父母,他保護宋氏帝國還不及,聽聞宋總裁出事的那一刻,他很慌亂,即刻就帶著我飛來了北京,說是要代你盡一份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宋先生……」

    「可是,他不相信我,他以為當年我是詐死。」說到這裡,宋毅激動了起來。

    「是啊!不說他不相信,可能好多人都不會相信,你明明替他擋了子彈,死在了那海拔三千米高的雪高原,可是,你卻在在幾年後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誰都會感到吃驚?」

    我實話實說,想撬開宋毅的嘴巴,看他對這件事情做何解釋。

    「當時,因為愛鳳影,我不想鳳影失去籐鵬翔,我知道她愛得不是我,所以,在最凶險萬分的時候,我用肉身替鵬翔擋了一顆子彈,中彈後,我掉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卻幸運地掛在了一大截樹枝上,這才撿回了一條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攀沿爬了上去,卻遇到了兩個藏胞餘孽,手臂上挨了一腳,我只得詐死保命,那個歹毒的藏胞把我丟入一亂葬崗,等他們走了,我從死人堆裡爬出,由於手臂\胸膛中槍,不小心卻跌入了寒潭……

    這麼驚險的真相,讓我驚呆了,這宋毅講的是真話嗎?不是在拍電視劇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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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胸尖瞬間蔓延過一片幽冥,心口如蒙上了一層深重的厚布。

    心瓣破裂,心尖一寸寸地變涼。

    「你老公真棒呢?他就睡在我身邊,說你就像一根木頭。哈哈。」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短信,這個手機號碼讓她心口變成了一片荒蕪。

    淒涼的淚花從她眼角邊沉重地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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