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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4章 哥,你不能娶她(精)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24章

    聽了他的話,我很想問一句,真正欺負我的人是誰?真正虐我心的人是誰?可是,唇舌間又麻又辣的感覺讓我吞下了喉間即將要出口的詢問。

    我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凝睇著眼前髮絲零亂的男人,任他粗厚的大掌緊緊地握著我冰涼的小手,周秘書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一臉憐惜地看著床上蒼白如一縷幽魂的我。

    然後,搖頭幽幽歎息了一聲後轉身離去,想把空間留給他的一向尊敬愛慕的領導與我。

    「雪吟,只要過了明天就一切都好了,我發誓……」

    他的話沒說完,而我已經扯開了唇淡淡地笑了,只要過了明天就一切都好了,籐鵬翔,讓我眼睜睜看著你結婚,已是心不如死,你可知道此時此刻,我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又一個孩子,然而,儘管我差一點自殺身亡,躺在冰涼白色病單上的這一刻,仍然未曾改變你要與白鳳影結婚的初衷,多傻呵!

    這時候,徐恩澤從門我閃了進來,大步流星,氣勢洶洶地走到我們的面前。

    「籐市長,如果你能取消明天的婚禮,我可以把雪吟還給你。」

    衝動過後,理智回歸原位,徐恩澤出口的話,帶著斷腕般絕烈的割捨。

    也許是我自殺的行徑嚇到了他,所以,他才會退步,不是有一句話麼,能讓自己最愛的人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種,並不是一定要佔有才是幸福。

    愛情最高的境界就是能讓自己相愛的人幸福,成全別人的幸福也是一種美。

    經徐恩澤這樣咄咄逼人一說,籐鵬翔握著我的手指顫動了一下,我明顯地感覺到了。

    纖長的眼睫壓下,纖長而捲曲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我也期待著他的答案,如果他能放棄與白鳳影的婚禮,那麼,我肚子裡的孩子便有了爸爸,我們也可以一家團圓,籐鵬翔,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只求你改變初衷……屏住氣息,我靜靜地等待著,空氣裡流竄著靜默的氣氛,時間仿若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久到我心口發疼,我才聽到了他艱澀卻又低沉迷人的嗓音。

    「明天的婚禮是勢在必行,我不能前功盡棄。」

    頃刻間,我就聽到了自己整顆心瓣碎裂的聲音,不想去探究他那句「不想前功盡棄」話語裡蘊含的真正意思,然後,我奮力地想抽出被他握在大掌裡的小手,可是,他不許,緊緊地攫住我的手,忘情地握著,握得是那麼緊,痛到深入骨髓。

    「你聽我說,雪吟。」

    「啪」一記勾拳頭擊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神色冷冽的看向擊他背心的雙眼血紅的男人,徐恩澤,冷嗖嗖的眸光剎那間就迸射了寒光。

    「滾,滾啊!」徐恩澤衝著他叫囂,也許,徐恩澤再也不想看到他傷害我,所以,氣得發似地咬著牙衝著他狂怒地吼。

    「徐恩澤,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甚至差一點兒讓她自盡身亡。」

    他額上青筋賁起,太陽穴突突地跳動,放開了我的手,高大的身體從床沿上站起,渾身上下不自禁地散發著一縷瀟殺之氣。

    「你信不信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你送進監獄去?」

    「籐鵬翔,我徐恩澤即然做出了違法亂紀的的事情就沒想過要怕你。」

    徐恩澤赤紅著一雙眼睛,態度囂張地與他對峙。

    「周秘書,打電話通知付局長過來。」他一臉冷妄地對門外的周秘書下著命令。

    「好的,籐市長。」門外的周秘書只聽聲音卻不見身影。

    徐恩澤雖然把我從白辰寰的婚禮上搶了過來,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是真心想要傷我,反觀這一次搶婚事件,我才知道徐恩澤對我的感情是那麼地深,甚至於比以往都還有深入骨髓,愛上我,徐恩澤一生注定不幸,我已經讓這個男人痛苦了這麼久,現在,我不能再讓籐鵬翔把他送進監獄,斷送了他大好的前程,然後,我就幽幽地吐出一句。

    「誰要是敢把我老公送進監獄我定找他拚命。」

    我說了籐鵬翔進來的第一句話,是忍著唇間劇烈的疼痛說出來的,如果這樣能阻此籐鵬翔把徐恩澤送進監獄,我是不介意用這個去刺傷籐鵬翔的,只是,能刺傷他嗎?心從來都不在我的身上,怎麼可能又傷得了?又或者,他籐鵬翔早已是百毒不侵了。

    「老公?」籐鵬翔倏然一驚,緩緩轉過臉孔,眼底翻湧著吃驚與驚愕,整個人全身線條即旋僵硬無比。

    而徐恩澤宛若不敢相信,呆愣片刻,突然面上一喜,便撲倒在了我床前。

    「雪吟。」他喃喃地輕喚著,一把握著我隱隱顫抖的小手。

    「徐恩澤,你曾說過,這枚戒指是為我訂做的,這一生也只配我才會擁有它,是不是?」

    我抬起另一支手,食指上的鑽戒是徐恩澤幾個小時前狂狠地不顧我弄傷我肌膚強行替我套上的,白皙的食指上還有淡淡的紅痕,那是被戒指稜形邊角刮傷的。

    那閃閃發光的鑽戒在昏黃燈光下蟄傷我酸澀眼睛。

    「是的,雪吟,只有你配擁有它,如果你不要,這一生它都不可能再有主人了。」

    「好。」我微瞇著眼睛,定定地看著指節上的鑽戒。

    「我接受它。」當著籐鵬翔的面兒接受它,你不是要與別人結婚嗎?那麼,我也要帶著你的兩個孩子嫁給不是你以外的男人,籐鵬翔,當你知道我腹中又孕育了你的孩子,並且帶著他們嫁給了別人,認別人做爹,你的心裡會是什麼感受?會像我一樣地生不如死嗎?也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因為我的心中,至始至終都只有白鳳影那個女人,你為了她寧願拋棄我們母子仨。

    「謝謝你接受它。」徐恩澤感動的淚刷刷刷地就流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這樣的徐恩澤讓我的一顆心揪緊,抱歉,徐恩澤,我並不愛你,只是想利用你來打擊著這個自以為勢,引以為傲的男人,順便好解決我的燃眉之急,而白辰寰讓順其自然吧!他不愛我,我也並不愛他,相約結婚也只是有一些迫不得憶的緣由,即然,我被徐恩澤從婚禮上擄走,也許,h市的各大報刊頭條已經登了,為了不影響他家一世的清譽,我還是嫁給綁匪比較的好,也可以這場風波就此過去。

    「不後悔自己的決定?」籐鵬翔僵凝了良久,終於冷冷地出聲詢問我。

    「不後悔。」我用著同樣冷嗖嗖的腔調回答他,然後,我便看到了他的眸底迅速閃過一縷狼狽的神彩。

    「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就請把你的念乃還給我,我籐鵬翔絕對不允話自己的兒子從了他人的姓氏。」

    他俊顏上轉瞬之間掠過朵朵烏雲,眼底陰戾深重。

    「好,明天,我就讓我媽把他給你送過來。」我答得雲淡風清,聲音早已不帶了一絲感情。

    「傅雪吟,他是你歷經千辛萬苦生下的兒子,你怎麼捨得與他分離?」也許是見我看淡了一切,籐鵬翔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冷怒地質問著我。

    「他是我生的,不過,是在你的逼迫下生下的。」

    「不錯,當初是我強逼你生下他,十月血脈相連,難道你對念乃無一絲一毫的感情,那麼,當初,是誰一直糾纏著念乃的撫養權不放?」籐鵬翔的胸口不停起伏,滿臉的風雨欲來,那積壓多時的怒氣好像就要衝破肌膚爆裂開來。

    「人的心都是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此一時彼一時,難道你籐鵬翔的心不曾改變嗎?」

    「改變的人是你,而並非是我。」我的牙齒磨得格格作響,修長的指節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好一個捉賊喊抓賊的人呵!我冷冷地笑了,笑容苦澀而淒愴。

    他明天就可與白鳳影走進結婚禮堂了,而他還給我申辯著,他並沒有變心,這句話真是對我諷刺到了極點。

    我沒有說話,任空氣裡冷熾的氣氛四處飄襲。

    「我是變了,我已經是徐恩澤的妻子,如果你想把徐恩澤送進監獄,那麼,就請你和著我一併送進監獄吧!籐市長。」我淡冷疏離的語言像一枚銀針一樣劃下了一條星河,硬生生劃開了我與他之間的界線。

    「好,很好。」他滿臉驚惶地退開一步,咬牙說著,我誓死要保護徐恩澤的態度深深地刺傷了他。

    話說到此處,也許,我們彼此給彼此的都是極致傷害,多說也無用了,他陰戾深邃的眸光定定地凝視著我,那眸光灼烈而深濃,卻帶著絕世的哀傷,好像他是多麼捨不得離開我,像是要把我容顏烙在心海之上方才罷休一般,然後,他深刻出斷腕一般絕烈的割捨,費力地移開了視線,喉結處一滾,吞下了喉間灼烈的苦汁,用著無比艱澀的聲音道。

    「即然,你執意如此,我無話可說,祝你幸福,傅雪吟。」從牙縫裡迸出這幾個字,然後,他俊美身開轉身,抬腿走向了那道敞開的房門,俊美的身形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房門口,我望著洞口的大門,眼角的淚成串墜落,籐鵬翔,連這樣也無法挽回你一顆絕決的心,我能夠看得出來,從剛才他離去時那深深的一瞥了,我能感受到他心中那份強烈的愛,他並不想離開我,他對不是完全沒有一絲感情,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也許,今生,我與他注定了情深緣淺。

    當我揚起因淚而粘濕在了一起的長睫毛,透過病房那道小小的窗口,窗外他離去高大冷漠的身形仍是這般的絕然無情,然後,淚水落得更凶更猛,沿著我鼻樑,順著我鼻溝滑落到我蒼白的唇上,滑至唇瓣間,我靜靜地品嚐著淚水獨有的滋味,帶著這人世絕烈的苦澀,然後,我再一次雙眼一閉暈倒在了徐恩澤的懷抱裡。

    *

    我再次醒過來是半夜兩點的事情了,徐恩澤一直守在我的病榻前,一步也不曾離開,他的癡情真的讓我感動,如果不是把他逼急了,他不會做出搶婚的事情來。

    見我醒過來,他高興極了,問我舌頭還疼不疼?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籐鵬翔走了,我也不必再偽裝,我對他說「我不可能與你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我知道。」徐恩澤的眼中閃現了一抹落寞,他握著我的手對我說。

    「我也不可能給你去領結婚證。」我望著他眼睛輕輕地說。

    「我同意。」

    他毫不猶豫的同意讓我鬆了好大一口氣,沒有結婚證,也沒有舉世矚目的婚禮,我與徐恩澤的婚姻幾乎是形同虛設,可是,他卻同意,這樣比起來,給徐恩澤結婚要比給白辰寰結婚要對我有利的多,畢竟,白辰寰只是利用我想刺激白鳳影,最重要的是,我受不了他總是用著那雙深情的眸光凝望著我,那樣深情的眸光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我是別人替身的事實,這樣的事實會讓我心疼,因為,籐鵬翔也曾把我當做是白鳳影的替身。

    所以,如果要給孩子一個可靠的爸爸,徐恩澤應當是一個最好的人選。

    「我有一個一歲不到的兒子,還有一個撿來的女兒,肚子裡還懷了一個,這樣的我再也不是當初純潔如白玉般的我,你可還要?」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聞言,徐恩澤面色一怔,也許,他沒有想到我會再次懷上籐鵬翔的孩子,怔然只是瞬間,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從口裡說出答案。

    「我要。」

    「徐恩澤,我到底有什麼好?」嗚嗚嗚,這樣濃情的男人,我已經不愛了,他的癡情令我感動的熱淚盈眶。

    「那兒那兒都好,雪吟,不論如何,只要你願意戴上這枚鑽戒,願意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哪怕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我願意等。」徐恩澤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他雖然有時候較偏激,可是他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強求,不過,他表明他願意等,願意等我忘記了籐鵬翔以後再來接納他。

    然後,徐恩澤出去給我買宵夜了,白辰寰卻來了,帶著滿身的疲憊,看著病床上的我百感交集。

    是我打電話通知他來的,我對他說「對不起,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的婚姻就只能黃了。」

    白辰寰沒有說話,只是一徑沉默地望著我。

    總之,我們都不是彼此心中的那個他,明天,她們就要走進結婚禮堂了,心中的酸甜苦辣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最清楚,同是天涯失意人呵!

    「明天的婚禮你要去參加嗎?」白辰寰問我。

    「去啊!為什麼不去?如果能坦然面對,才能真正給心裡過往劃上一個終結的句號。」

    是的,至少,我是這樣想的,如果能夠坦然面對他牽著新娘的手步進那結婚禮堂,那麼,我就能夠坦然面對一切,讓曾經的過往成為過眼煙雲,讓那段痛徹心扉的情感隨風而飄。

    白辰寰沒有說話,用著那幽傷的眼神看著我,也許是他默認了我的話,帶著沉默離開了,離開前他把我的手機遞還給我,這是我當時穿上婚紗後落到化妝間的手機。

    經徐恩澤搶婚一事,白辰寰與我的婚姻黃了,其實,無法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嫁給誰已經是無所謂了。

    *

    拿著手機,我翻看著手上的未接來電,電話裡居然有好幾十個未接來電,居然全都是籐鵬翔打來的,還有幾個是母親打來的,在婚禮上,我被徐恩澤擄走了,母親知獲這個消息,肯定是心亂如麻,如熱蝸上的螞蟻,她曾得過腦瘤,醫生說隨時可能有復發的危險,她還帶著念乃與霓兒,我不能讓她著急,所以,我打回了電話,給她報了一個平安。

    然後,我讓徐恩澤連夜給我辦理了出醫手續,傷得是舌頭,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即使是呆在醫院裡,天天掛點滴也會要一些日子才會好起來。

    我要回自己的家,徐恩澤並沒有阻攔,而是用他那輛價值千萬元的蘭博基尼把我送回了家。

    母親並沒有睡,她還一臉焦急地等在了客廳裡,夜已經深沉了,兩個孩子早已經睡下,母親看到了進門,一顆心地終於墜地。

    「雪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媽,明天過後,一切都將有一個圓滿的結束。」只要看著籐鵬翔結婚,那麼徹底心死,想起他在醫院裡的離開前說的話。

    「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就請把你的念乃還給我,我籐鵬翔絕對不允話自己的兒子從了他人的姓氏。」

    是的,這不是他愛不愛念乃的問題,而是傷及了他籐鵬翔顏面的問題。

    聽了我話,母親像是明白了什麼,因為,明天是籐鵬翔大喜之日,幾乎整個h市市民恐恐怕都知道,因為,本台新聞天天在播,母親是過來之人,她明白感情的無奈,也不想再多管我情感上的事情。

    她只淡然地勸了我一句「順其自然吧!世上有許多事,無法強求。」

    我知道母親的弦外之音,在她的觀念裡,我與籐鵬翔本身便有許多的隔閡,家世、背景、身份與地位,都讓我與他仿若阻隔著萬水千山一般遙遠。

    「我想挨著念乃睡。」

    母親沒有回答,連忙走進屋子裡,悄然把念乃抱了過來,輕輕地放在我的床邊就走了。

    沒有開燈,藉著窗外淡淡的月色,我看著兒子熟睡的容睡,心裡那股傷痛在寂靜的夜晚淡漸地蔓延。

    唯一把念乃還給他,我才會真正走出這段悲苦愛情的誤區,因為,看著念乃日漸顯出的輪廓,我是無法忘記籐鵬翔的,這一次,即使是痛入骨髓,我也會把會念乃還給他,然後,讓自己再回到原有的最初,那一晚,我抱著沉睡的兒子哭了一夜。

    第二天,我是在念乃的哭鬧聲中驚醒的,睜開酸澀的眼睛一看,都早上九點了,舌頭還在隱隱作痛,母親聽到念乃的哭聲,急忙從外屋奔了進來,從我身旁的被窩裡抱走了念乃。

    我掀被起床,坐在梳妝台邊梳理著自己滿頭的青絲,看著鏡子裡那個長髮飄逸,眼睛腫得像核桃的女人,真的很像一抹蒼白女鬼幽魂。

    恰在這時,電話玲聲響了,我急忙返身走回床前,從枕頭底底摸出手機。

    「喂。」聲音帶著艱澀的傻啞。

    「起來了嗎?」是徐恩澤濃厚粗獷男人聲線襲上耳膜。

    「剛起來。」

    「梳洗好下樓來,我在樓下等你。」

    「好。」我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不就是去參加籐鵬翔的結婚大典嗎?如果想要堅強,就要學會百毒不侵,傅雪吟,灑脫一點,笑著面對今後的人生吧!離開了他籐鵬翔,日子照常得過下去,有了徐恩澤這個假老公,事事為我想得周全,日子應該過得也不錯,即使是生下肚子的小寶寶,也不可能受到任何流言蜚語的騷擾。

    今天,我化了一個淡妝,飄散著淡淡香味的香粉撲到在臉孔上,雖然,眼下的黑眼圈淡了,不過,那深重的眼痕是抹不去的,雙頰打了腮紅,除了眼睛有一點兒紅腫外,看起來仍如往昔一般明艷動人。

    我挑了一件裙子穿上,走下了樓,徐恩澤的那輛蘭博基尼早已等在了樓下,他按了兩聲喇叭,我走到車子面前,伸手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廂。

    「時間還很早,老婆,要不要去做一個頭,嗯!」

    徐恩澤一手開著車,一手輕撫我披散在肩頭的筆直長髮,笑臉吟吟地看著我。

    他心情似乎很不錯,他的這聲老婆叫得我實在是彆扭,不過,即然都說了要與他都有約在先了,而他言明,他會等,等到我心甘情願願意真正嫁給他的那一天。

    我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去做頭,做了頭,總感覺不是很自在。

    「我沒吃早餐,餓著呢!」徐恩澤聽說我沒吃早飯,急忙將車開到了一處h市最有名的九龍沙記老字號豆沙包店舖,他替我叫了兩籠豆沙包,而他就坐在我對面看著我吃。

    「待會兒你可別哭喲!」「我給你預備了紙巾。」他揚了揚手中的一包餐巾紙,好心情地與我開著玩笑了。

    「你離婚的時候,也不見你哭。」我一邊吃著手上的豆沙包,一邊反擊著他。

    「對了,籐凝雅那麼愛你,怎麼捨得給你離婚?」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愛我了?」徐恩澤玩弄著手上的那包紙巾,漫不經心地反問我。

    「不愛我,她當初會選擇給你結婚?」

    「其實,那個女人城俯很深,許多的事你不要看表面現象。」見我快吃完了,徐恩澤揮來了服務員結債。

    吃完早餐,徐恩澤便帶著我去了希爾頓大飯店,透過半掩的車窗,我就看到了金碧輝煌的希爾頓大酒店已經佈置得喜氣洋洋,中處掛滿了綵燈與氣球,尤其是門口置放的那一大張巨幅的婚紗照片相當刺眼,那照片裡,籐鵬翔一身雪白筆挺的西裝,五官俊美,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氣宇非凡,他懷中女人巧笑倩非,精緻五官,凝脂玉膚,大有回首一笑百媚生之風華絕代容顏,男人很俊,女人很美,男才女貌,錦繡良緣,無不讓眾多的賓客羨慕。

    徐恩澤熄了火,下車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徐恩澤向保安人員出示了請貼,保安人員核對後,放我們進了希爾頓大酒店,籐市長不收人情,只是邀請政界朋友或者有關係的人過來聚一聚,這可能是怕有些不法份子找到機會趁機行賄,籐鵬翔是一個不會給別人機會鑽空子的人,希爾頓大酒店才十點不到就已經是人山人海,h市政界的高官全都來了,他們全都圍繞在一個身穿深藍色西服,同樣戴著眼鏡,長相斯文,卻帶著滿身清冷氣質,年紀大約在五十開外的的男人身邊,那個男人剛硬的五官看起來是那麼眼熟,到底是在那兒見到過,赫然,我的腦海裡劃過一張照片,就是我從日本帶回來的那張照片,深情與當年風姿綽約的母親,在滿山遍野的櫻花盛開之際深情凝望的男人,雖然,那張照片只是他的側顏,可是,我敢斷定,絕對就是那眾星披月的男人,我掃了一下全場,籐鵬翔的爺爺籐首長並沒有前來參加,也許是因為,新娘再也不是他喜歡的黛凝,所以,他便不願出席這場婚禮,那麼,高官們圍繞著轉動的深藍色西服的男人是誰?他雖然兩鬢染了些許的白髮,不過,看起來與多年前一般無二,並且,比二十年前更顯成熟、內斂多了,我本以為照片裡的男人今生我都不可能遇到,沒想到,今天居然也來參加籐鵬翔的婚禮了,不對,那金邊眼鏡,身上瀰漫著淡然,雋永的男人除了照片上,我好像還在那兒見過一次,在那兒呢?我在腦海裡苦苦地思索著,猛地,大半年前,我去籐家要孩子的時候,我曾見過這個男人,當時的他默默地站在籐夫人身側,默不作聲,溫良如玉,由於籐夫人太過於突出,所以,當時我把他忽略了,他極有可能是籐鵬翔的父親,由於與籐夫人存在著隔閡,後在外面金屋藏嬌,那情婦生下了籐鵬飛,籐夫人沒有辦法,打著牙齒和血吞,忍辱負重讓籐鵬飛進了門,可是,那一次,面對家裡發生他的兩個兒子相互對峙的一幕,他作為一個父親卻選擇了漠視一切。

    今天,卻來參加籐鵬翔的婚禮,這世界還真是小,原來,當年與母親相愛的男人,就是籐鵬翔的父親,難怪母親一直都告誡我與籐鵬翔並不合身,因為,有了她的前車之鑒,她知道我與籐鵬翔終究一天不會有好結局,所以,她一直都不太允喜我與籐鵬翔來往,也許,她早就知道籐鵬翔的父親是那個男人,她愛入心魂卻最終不得不放棄的男人。

    我與我媽都命苦,真就遇上了籐鵬翔倆父子,唉,真是蒼天造化弄人。

    不知道母親與這男人再見面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抬眼收尋了整個大廳,身著光鮮亮麗的男士女士身影浮動,交談聲,寒暄聲,碰杯聲不絕於耳,我四處收尋著籐鵬翔與新娘的身影,好像都沒有看到,不過,來祝福見證籐市長幸福的賓客到不少。

    也許,大家總認為拍馬屁的機會恐怕唯一只有這一次了。

    *

    端著托杯的服務生從我們身邊經過,一不小心,腳下一絆,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手中的托盤也筆直地摔出,酒杯砸到了徐恩澤昂貴的西裝上,紅色的液體剎那間就浸濕了他的西服面料。

    「對不起,對不起。」狼狽倒地的服務生急忙從地上爬起,一臉驚慌失措地道著歉,急忙掏出紙巾為籐鵬翔擦拭,面色有些蒼白,酒堂經理聞訊趕了過來,怒斥著那名女服務生,急忙給徐恩澤道著歉,徐恩澤大度地搖了搖頭,他曾經也去餐廳做過服務生,相當清楚底層人士的辛酸,所以,他說了一句「沒關係」後,就對我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遠去,然後,便看到了大堂經理罵罵列列地把那名犯事的女服務生拉走。

    「雪吟,你來了。」身後飄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我回過頭,便看到了笑容可掬,但,眼神晦暗的周秘書,他邁著長腿向我走了過來。

    「樓上有好戲,我帶你去看。」周秘書說完不由我同意就把我拉離了大廳。

    他帶著我來至二樓的一間包房前,對面便是設置的新娘化妝間。

    我抬眼望去,化妝間只有兩個純白的身影,身著白色燕尾服,氣宇軒昂的籐鵬翔,還有身披婚紗,面孔被化妝師巧奪天工後更美上幾分的白鳳影,只見籐鵬翔擁抱著白鳳影,俯下頭在她頰上印下一吻,然後,薄唇湊入白鳳影唇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白鳳影面潮一紅便就格格地笑開,肩膀一抖一抖的,像被風吹打落的花骨朵兒。

    如此恩愛纏綿一幕,還是劃痛了我的心扉,我垂下眼簾,轉身想走,卻被周秘書拉住了。

    「等一等,好戲在後頭呢!」

    我一怔,果然,我便聽到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然後,我便看到了一道淡藍色的狼狽身影從樓上跑了上來,滿頭青絲逢亂,衣衫不整,像一縷蒼白的幽魂一樣筆直地衝進了化妝間。

    「哥,你不能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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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婚後出軌》

    「秦市長,我穿過的破鞋,你當個寶來疼。」男人譏誚的冷唇微勾,眼睛裡儘是不屑與鄙夷。

    「你不一樣麼,賀局長。」市長大人冷妄一笑,那笑像一只不動聲色的野獸,吃人不吐骨頭的那一種。

    「送你一盒帶子,讓你更清楚她喜歡那種體位做。」

    啪,精美的包裝滾落於地面,市長大人終於發飆,黑紅的血絲浮上眼瞳,他冷唇迸出森寒的話語。

    「再敢碰她一下,我讓你在官場從此銷聲匿跡。」男人的話鏗鏘有力,卻讓某男驚若寒蟬。

    「你們都是喜歡搞別人的老婆的變態,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某妖孽男燦笑著加入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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