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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3章 得到身也不錯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23章

    我們的婚禮地點設在了海天俱樂部露天廣場。

    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很多,全是政商名流,個個全是身份顯赫的上流人士,因為,白辰寰的事業蒸蒸日上了,他在整個h市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h市政界的許多位高權重的人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我站在化妝間的大鏡子前,鏡子裡倒映著一個修長絕美的身影,她化著淡淡的妝容,由於有了淡淡香粉的裝飾,讓她整張臉龐看起來更加地國色天香,眉目如畫,眸光清澈地如一灣黑潭,只是眉宇間不自禁地籠罩上了淡淡的一縷輕愁。

    一身雪白露背婚紗,把她曼妙的身體曲線展露無異,我的眸光停留在了那仍然平坦的小腹部上,垂下眼簾,纖纖玉指也情不自禁地撫摸上了平坦的腹部,這裡即將又孕育出一個孩子,籐鵬翔的孩子,還有念乃,我將要帶著他們嫁給別的男人,心中的愁苦思緒,也許用盡世間一切的語言也很難描述出來。

    「雪吟,婚禮將開始了,總裁讓我帶你出去。」倪嬌嬌一身淡黃色職來套裝,淡淡的粉黃襯托著她雪嫩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更明艷動人,耳朵上仍然戴著那副漂亮的弧形大圓耳環,邊說著,搖著豐臀推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打扮的十分精緻,上了妝容的童男童女。白辰寰用錢雇的兩個小花童。

    見我忤在原地,一臉呆滯,她走至我面前,輕輕地拍了拍我胳膊。

    「新娘,發啥呆啊!那麼帥的男人不想嫁嗎?」

    「如果不想嫁,後面可是排了長隊女人等著呢!」

    「包話我啊!呵呵!」倪嬌嬌開著玩笑,不過,她是一心想要勾搭白辰寰,坐上辰寰集團總裁夫人的寶座,只可惜,有些緣份是上天注定的,強求不來,她也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比起那些為了達到目的耍盡手段的女人,倪嬌嬌相對而言要可愛的多,因為,聰明的她會看清現實,不會活在一種虛擬的心態中。

    「好。」我抬起頭,衝著她僵硬一笑,然後,倪嬌嬌就彎下腰身,把唇湊入兩孩子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倆孩子便樂呵呵地笑著,跑到我身後,小手撩起我了雪白婚紗的著地的裙擺。

    我走出了化妝間,當我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出現在露天廣場的紅地毯邊上的時候,人群剎時引起了一陣騷動,大家的眸光齊刷刷地向我望了過來。

    「這不是籐市長的未婚妻白鳳影嗎?」

    「是啊!怎麼那麼相像?並且,籐市長的未婚妻好像就是白辰寰的妹妹啊!」

    身旁有幾句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飄了過來,聞言,我擰起了眉頭,也是,我長得與白鳳影相似,而白鳳影又是白辰寰的妹妹,白鳳影又是籐鵬翔即將迎進門的妻子,不止她們覺得亂,我也覺得整個世界一切都亂了。

    我戴著長長白色的手套,捧著一大束潔白香芋花,站在了大紅地毯的一端,聽著身側女人私語,心裡有點兒很不是滋味,然後,我就看到了身穿一身白色燕尾西服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他站在大紅地毯的另一端,一雙幽深的黑眸定定凝望著我,款款深情,我知道他只是透過我在望著另一個女人。

    我抬頭瞟了一眼整個會場,並沒有看到白鳳影現身,所以,大家才會這樣誤會我。

    然後,白辰寰身邊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身著一襲黑色的西裝,全身線條很是硬朗,劍眉大眼,看起來大約五十開外,整個瀰漫著尊貴的氣質,他的身後緊緊地跟著幾名穿戴整齊秘書模樣的男人,一副對他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的樣子,從他那意氣風發的模樣看來,他應該是白鳳影的父親首都軍區白參謀長,他不是一向都不太喜歡白辰寰這個養子嗎?還一直責怨白夫人未曾給他生一個繼承香火的後代,把白夫人逼成神經病的男人,我在心底是不屑的。

    「辰寰,開始吧!差不多都到齊了。」

    利速的話音剛落,眸光不期然就落到我的臉孔上,然後,我分明看到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一頓,整個神情就此僵掉。

    見人群有些蠢蠢欲動,白辰寰拿起一支麥克風,用著純厚低沉的聲線緩緩說著。

    「請大家不要誤會,我的新娘她名叫傅雪吟,她是我公司的助理,只是長得與我妹妹相似而已,她絕對不是白鳳影。」

    「追了三年,終於讓這段情開花結果,請大家真誠地祝福我們吧!」

    他的話音剛落,現場就即刻響了一片掌聲,白辰寰把麥克風交還給身邊的服務員,如炬的眸光期待地再次凝向了我。

    這是一場閃電式的婚姻,白辰寰不想讓我們這段假婚讓狗仔隊捕風捉影,揭露出某些事情幕後的真相,導致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這對於辰寰集團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兒,所以,他向大家解釋了我的身份,讓大家不要懷疑,我與白鳳影只是長得很相似而已。

    白鳳影並沒有現身這場婚禮,所以,大家仍然將信將疑,不過,新郎都親自開口解釋了,賓客們也不會不給他白辰寰一分薄面。

    打消了我的顧慮,在如雷的掌聲中,我邁起了步伐,步向了紅地毯另一端的男人,盯望著我,男人抿唇淺笑,俊美如斯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帶著我一起雙雙穿越過那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又一個用鮮花編織成的漂亮弧形花環,筆直地走向了前方那個身披黑袍,戴著眼鏡,脖子上戴著一條十字架項鏈,滿身莊嚴神聖肅穆的牧師走去。

    牧師看我們上前,微微地一頜首,然後,翻開了手中的那本小折子,小聲地誦讀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

    這期間,我一直都感到背後有一道奇異的眸光在追隨著我,當我回首的時候,卻找不到那道眸光,不過,我知道是白參謀長,因為,他還站在原地,只是見我回頭時,聰明的他已經迅速地調移開了視線,漫不經心地在與別人交談了。

    「白辰寰先生,你願意一生愛傅雪吟小姐,無論她生老與病死,老弱與病殘,一生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莊嚴的牧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啟唇詢問著我。

    「傅雪吟小姐,你願意嫁給白辰寰先生,無論他生老與病死,一生愛他照顧他嗎?」

    明知道是一場假的婚姻,可是,我卻怎麼都說不出那三個字,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會讓我的人生徹底地改變了,終結與籐鵬翔的一段情,為什麼至今想到這個男人心底還是滿滿的傷痛呢?

    見我遲遲沒有出聲,現場的氣氛即刻就凝結了起來,久久等不到我回應,身披黑袍的牧師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我,白辰寰低垂著頭,沒有看向我,大掌卻伸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我捧著香芋花的手腕,狠狠地捏握了一下,手腕上的刺痛提醒著我的失態。

    我牽唇一笑,然後,從喉嚨裡費力地吐出了三個字。

    「我願意。」

    「好,現在,是今天最神聖的時刻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然後,如雷貫耳的巴掌聲又此起彼落,我抑起頭,我便看到了白辰寰嘴角含笑的臉孔,我用眼神提醒他「這是一場假婚姻,希望他老兄不要當真才是。」

    正當白辰寰的唇就快落到我唇上之際,只聽空氣裡傳來了一聲輪胎劃過地面重重的「茲嘶」聲,然後,大家的眸光齊刷刷地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視野裡,即刻就出現了一輛價值上千萬元的蘭博基尼小車,大刺刺地橫靠在露天廣場的十字路口,不顧兩邊來來往往的車輛,樣子囂張跋扈極了。

    車門迅速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全身上下狂漲著一抹瀟殺之氣,帶著滔天的巨怒氣息而來,他眸光如狼鷹一般筆直地穿越過稱薄的空氣射向了我,看著他憤怒火焰積聚的面色,我的心猛地一顫。

    徐恩澤,他到底要幹什麼?今天的徐恩澤看起來滿目浮現濃重的陰戾色彩,整個全身線條也僵硬無比。

    所有的賓客全都是嗅聞到了空氣裡那一抹緊張的氣氛,所以,好些個女人都縮著脖給他讓道,他穿越過賓客為他讓開的那條道路,筆直地閃到我的面前。

    「你們想做什麼?」白辰寰見徐恩澤莫名而來,怕他傷害我,便急忙擋在我的身前,冷冷地質問著徐恩澤。

    徐恩澤冷睇了白辰寰一眼,眸光落到了我手中捧著那一大束鮮花上,見白辰寰的手與我緊緊地捏握在一起,眸子一瞇,危險的光芒迸射而出,像冬天飄降的雪花一樣冰冷淒寒。

    然後,在大家的屏息眸光中,他一把從我手中奪過那一大束漂亮的白色香芋花,一把扔在了地上,抬腳狠狠地把花輾得粉碎,眾人驚詫地看著這一幕,個個嚇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白參謀長卻也停止了與別人交談,緩緩地把眸光投射了過來。

    白辰寰看著腳邊上四處飛散的碎花瓣,面色紫了又青,青了又紫,他忍住了想把徐恩澤碎屍萬段的衝動,徐恩澤這樣囂張跋扈,根本是完全不把他白辰寰放在眼裡,他十指收握成拳才能硬生生壓抑制住自己想揍人的衝動,他這樣做,對這一場婚禮有萬害而無一利,榮辱利蔽,他在心中權衡一翻後,眸光微斂,垂下眼簾,不疾不徐地對徐恩澤說道「徐總裁,希望你肚量能大一些,如果白某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請你多多地海涵,今天是本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日子,如果徐總載是來喝喜酒的,白某自是十分歡迎,如果是另有目的,恕白某不遠送。」

    他冷冷地下著逐客令。

    徐恩澤眸光微瞇,深邃的眸光發著冷削的危險光芒,渾身上下不自禁地瀰漫上一股濃郁陰戾的色彩,全身線條僵硬無比,他痛心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已填有巨額數字的空頭支票,遞給了白辰寰。

    「祝福你,白總裁,祝福你們能白頭到老,永遠恩愛無比。」

    白辰寰看著徐恩澤遞過來的那張蒼白帶著侮辱性的支票,整張氣得印堂發黑,他緊抿著薄唇,手中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見白辰寰不接支票,徐恩澤把那張侮辱性的支票下下地塞進了白辰寰純白燕尾西服口袋裡。

    「但願這場喜宴能圓滿落幕啊!」

    語帶譏誚地說完,再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後,瀟灑的身形利落地轉身帶著滿身濃重的陰戾而去。

    徐恩澤是什麼意思?他說但願喜宴能圓滿落幕,什麼意思啊?我在心中狂喊,我不希望這場婚禮在節外生枝。

    當然白辰寰更不希望如此,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兒,徐恩澤霸氣狠絕地傷了他一個男人的自尊,用那張無法對兌的空頭支票,抬起頭,他看著徐恩澤穿越過人群,漸行漸遠的瀟灑身影,從口袋裡摸出那張空頭支票,然後,刷刷兩下,當著千萬賓客的面兒利落地把它撕得粉碎,扔到了腳邊,然後,輕輕地一臉驚愕的牧師道。

    「婚禮正常進行。」

    白辰寰雖然文質彬彬,好脾氣是出了名,但是,他也有屬於他霸氣冷怒的一面,只有是一個男人,就不會在受到極致侮辱的時候,還能保持著一顆平常的心態。

    婚禮結束了,白辰寰擁著我在眾人祝福的眸光中,我轉身把手裡的那束鮮花狠狠地拋了出去,身側的女人爭先恐後地搶著,那花是後來服務生遞到我懷中的,先前的那一大束已經被徐恩澤踩碎了,被徐恩澤這樣一鬧,我心情很是不好,白辰寰擁著我走出了海天俱樂部,車身上戴著大紅禮花的勞斯萊斯車輛早已停在了海天俱樂部門口,然而,他正欲打開車門想讓我上車,沒想到,一輛黑色的奧拓車輛風馳電掣般不知從什麼地方越了過來,車門打開,電光火石間,我只感到腰身處一緊,整個人就被一股旋風勾走,等我回神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坐進了那輛蘭博車輛,望著眼前面那兩張陌生的臉孔,我心頭驀地一驚,綁架的字眼在我腦中赫然閃現,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綁架,還真是沒有王法了。

    「你們是誰?」

    我開始猛烈地踢打著那殘忍閉合的車門,一邊抖著心口詢問著這些沒有表情,一身黑色裝束更顯冷酷的壞人。

    「傅小姐,不要驚慌,我們只是奉了總裁之命請你過去。」

    他加重了後面兩個字,只除了閉合車門以外,他們並沒有任何傷害我的動作。

    「你們總裁是誰?我不認識他,我要下車,放我下車。」

    我憤怒地衝著他們大吼,看著那輛緊緊地跟隨在身後的車輛,那是白辰寰準備迎接我進家門的大婚禮車,他人就在車裡,我被人綁架了,他心裡肯定也很急。

    「快點。」兩保鏢式的人物對我的話根本置若未聞,抬眼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白辰寰緊緊追隨上來的車輛,開車的男人抬腳狠狠地一踩油門,車子象離弦的箭一樣筆直地射出,車速開得很快,油表好像都飆上了一百八十碼。

    車外的美麗光影迅速從車玻璃上劃過,轉過頭,我看著白辰寰的車被甩到了後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尖,可是,車門鎖得很死,我沒有半點兒逃跑的機會,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我只得憤怒地踢著車門,一下又一下,口中還不忘憤怒地叫嚷。

    我不知道這兩個身著黑衣的保鏢會把我帶到哪兒去?

    黑色的奧拓車輛迅速向城南門橋的方向駛去,車身駛過南門大橋,在郊區附近一間教堂門口停了下來。

    車子熄了火,我身側的保鏢便迅速地把我拉出了車廂,一把逕自地把我往教堂裡拽,偌大的教堂空蕩蕩的,唯一教堂最前方的那個十字架旁站在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他身著黑色的亞曼尼西服,手指尖還夾著香煙,耳邊的碎頭髮零亂地揚起,可以看得出他也剛到這裡,一臉的風塵僕僕,他的側面站在身披黑袍的牧師,而他的個子很高,並沒有戴眼鏡,湛藍的眼瞳閃爍著慌亂的神彩,他是被那男人強制逼迫來這裡的,就像我一樣。

    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我苦笑了一記。

    掙脫開了那保鏢的手,逕自邁步上前。

    「徐恩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冷冷地,憤怒攻心地問出口,是的,擄走我的人正是徐恩澤,剛剛在婚禮上用空頭支票侮辱了白辰寰的男人,他說「但願這場婚禮能圓滿落幕。」果不其然,這徐恩澤已經都瘋了,光天化日之下搶婚的事都做的出來。

    徐恩澤緩緩地回過頭,凝望著我的眸光再也不似往日般柔情似水了,而是帶著濃郁的陰戾與冷冽。

    丟掉了指尖的煙蒂,他大手的一揮,好幾個保鏢便靠了過來,圍在我的身邊。

    牧師開始念誦詞,他念誦詞的聲音都是抖抖縮縮,像久遠塵灰的吊子。

    牧師問了那簡單直白的問題,今天已經是第二遍了,徐恩澤利速地回答了「我願意。」

    輪到我時,我並沒有張口回答,然而,徐恩澤並不需要我直接回答,而是從錦盒裡掏出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鑽戒,徐恩澤曾對我說過,這枚鑽戒曾是為我訂做的,然而,我卻拒絕戴上了它,也許,在那個時候,徐恩澤對我的這段情就已經如死木槁灰了。

    所以,在得知我結婚的消息後,他才會無比激狂地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知道我會拒絕,他挑起我的食指,狂狠地就把那個金光閃閃的鑽戒硬生生套進了我的手指上,其間,我掙扎過,可是,他絲毫不在會憐香惜玉,不在乎那冰涼的金屬劃破我水嫩的肌膚。

    婚禮在牧師的宣告聲中結束,他蠻橫地把我拖出了教堂,強行把我拽了那輛價值兩千萬的豪車。

    我哭,我聲斯力息地哭,也絲毫得不到他半點憐愛之心,他把我擄去了教堂,強行讓我給他完成了結婚儀式,觀禮的人除了幾個保鏢以外,一個人都沒有,可是,他不在乎。

    他把我帶去了一幢海邊的別墅,鎖上了門,便筆直地抱起我的身體,把我拋向了那張玫瑰花瓣鋪滿的大床,像一頭惡魔一樣撕裂著我身上的婚紗,霸道絕狠的吻落在了我唇上,我咬了他,帶著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彼此的唇齒間,在他撕裂我底褲意欲想要一舉攻城掠池之際,我驀地驚呆了,原來,徐恩澤真的徹徹底底地變了,是這份感情讓他變成了一頭惡魔,他不顧我的叫嚷,把我身上的婚紗撕得粉碎。

    「不,徐恩澤,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我搖著頭,眼中的淚水不斷地滾落。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他張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地冷冷凝睇著我。

    「你寧願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也要棄我們曾經三年的感情於不顧,傅雪吟,即然怎麼做都挽不回你的心,那麼,我也不想再努力了,也許,某些方式是最快得到你的捷徑,得不到心,得到你的身體也不錯。」他一臉憂鬱地說著,然後,便開始動手扯落我身上的婚妙。

    他的一番話讓我頓時驚苦寒蟬。

    原來他是這麼想我的,原來,我終於明白了我與徐恩澤的不合適,他的思想古怪、偏激,從小生活在沒有父愛的陰影裡,得不到已經成為他身上附屬的標籤,現在,他想擺脫那樣的怪圈,他把在商場上使用的冷厲手段用在我的身上,強取豪奪,只為他一顆扭曲的心。

    說完,他已經開始抽走了腰間的皮帶,只聽眼見白光一閃,他腰間的皮帶凌厲揮落到地,然後,他整個人向我撲了過來,我拼了命地掙扎,怕他傷及我肚中的孩子,我急急地從床上爬起,沒想到,他卻拉住我的腳踝,把我拖了過去,整個身體就覆在了我的身體上,身上的衣衫被他扯破了,胸前的布料已經暴開,連裡面的罩杯都能清晰看到了,抬起眼,我就看到了鏡子裡那撩人的一幕,他壓著我……心,再也沒有比此刻般絕望,傷害我的人是那些禽獸牲畜,我可以接受,可是,傷害我的人是我曾經用心來相愛的男人,是曾經把我捧在掌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男人,我無法接受,心淒涼地一陣緊縮,如果他欺負了我,我也不想再活了,真的真的不想再活了。

    惱怒中,他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用領帶纏住了我的手腕,並把領帶繫在了床頭,他這樣變態的行徑徹徹底底傷了我的心,無處可逃之際,絕望地,我閉上了眼瞳,淚刷刷地滾出了傷心的眸瞳,我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一股麻辣的滋味襲上心頭,然後,鮮紅的血汁從我的唇間飄落,血腥味充斥在了口腔裡,我亮麗的大眼宛若木石,毫無焦距地看向了白色的天花板。

    全身一片冰涼,心也冰涼,感覺這個世界都沒有了一絲漫暖……

    當唇間的那股血腥味越來越濃時,徐恩澤從我身上抬起頭,看著我唇瓣上不停飄落的血花,他的整張臉嚇得蒼白一片,淚就從他的眼眶裡滾了出來,一滴又一滴就從滴落到了我眼皮上,我的鼻冀上,溫溫熱熱的。可是,那熱度再也無法溫暖我的心。

    「為什麼?難道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成了似水無痕,過眼雲煙,為什麼此刻這般地討厭我,討厭我的觸碰,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他的話充滿了淒涼的味道。

    他愛我,而我卻愛著籐鵬翔,然而,籐鵬翔不愛我,明天,他就要結婚了,心好累,太累了,我的眼神變得迷離渙散起來,唇畔的血液越來越多,血一點一滴地從我唇齒間湧出,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逝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就不會讓自己這麼痛苦不堪了,我唯一放心不小的就是念乃,他還那麼小,不過,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我死了,他不會放任著他不管。

    絕別了,冰涼的世界,我緩緩地闔上了眼瞳,在傷心的淚珠再一次從蒼白的眼角盈墜之際,腦袋一暈,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我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太陽西沉的時候了,看著眼前白色的世界上,我無力地扯出一記幽傷的笑容,笑容帶著苦澀,原來,死神不要我,它還要我在這悲涼的世界受苦,眼前一片白色的世界告訴我,這是在一間豪華的醫院裡,是誰送我來的,當是徐恩澤了。

    徐恩澤不在屋子裡,整個屋子靜悄悄的,然後,猛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從外傳了進來,越來越近,在抵達病房門外之際,我就聽到了一聲徹骨的冷喝從屋門外傳了進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聲音頃刻間就劃痛我的耳神經,緊接著,是徐恩澤冷冰的腔調回應。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陰測測地一聲狂吼,我感覺門外已是一片劍拔弩張的局面了。

    「我當然有資格管,因為,從今往後,她就是我老婆……」

    徐恩澤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悲哀的慘叫,籐鵬翔居然野蠻地打人了,這還真是破天荒地頭一次。

    他也不顧顧自己身在公眾場合,外面肯定都圍得水洩不通了,這只是我的想當然罷了。

    然後,外面就傳來了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的聲音,聽著外面無比激烈的打鬥,我的心再也起不了半絲波浪,隨他們吧!

    「籐市長,不要這樣。」是周秘書的聲音,連他也跟了過來。

    哎喲!傳來了周秘書悲慘的叫聲,我猜測著,也許是周秘書橫隔在他們中間,想勸架,卻不知被誰的拳頭傷著了。

    周秘書的努力阻擋讓怒火攻心的兩個男人漸漸平息了下來,只能聽到他們氣喘如牛的聲音證明著剛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

    外面的世界安靜了下來,然而,安靜的時間只是片刻,我就聽到了一陣腳踢門的聲音傳來,房門打開了,一抹白色的身形出現了門邊,他一雙灼熱的眸瞳定定地落在我蒼白的小臉上,然後,我就看到了他眼角明顯劃過了一抹絕世的哀傷,衣服的領子也被揪皺了,嘴唇邊還有一點紫青,頭髮上也有一些微亂,白色襯衫的短袖口,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紅梅花,滿身狼狽向我無言訴說了剛才外面的戰況是多麼地激烈。

    眉心的皺褶越擰越深,幽傷只是片刻,稍縱即逝,他的俊美的五官快速地掠過一縷陰鷙,然後,他抬腳走了進來,摸索著,他在我床頭坐了下來,並一把捉住我插滿了針管的冰涼的手掌。

    「為什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念乃還那麼小。」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一些哽咽了。

    我定定地望著他,張著一雙美眸,蒼白著纖美的玉容,到鬼門關前去轉了一圈,再次見到他時,我心底全是一片淡然,先前愛他的激情仿若就真的一點一點地快要從心瓣尖逝去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望著我,也許,哀莫大於心死,心沒有了感覺,任何事情都可以淡然處之了。

    我的舌頭很疼,也很麻,由於幾個小時前自殺的關係,醫生只是幫我止了血,傷在了口腔的舌頭,並不好上藥。

    「說話啊!雪吟。」見我神情呆滯,籐鵬翔著急了起來,意欲要去按牆壁上的警玲。

    我抬起手臂拉住了他,他緩緩地在我的病床邊坐了下來。

    大掌緊緊地包裹著我冰涼的小手,最後,湊入到他嘴唇邊親吻,嘴唇上灼烈的溫度慰燙了我冰涼的肌膚,可是,那灼熱的溫度再也注入不了我乾枯的心田。

    明天過後,他就是別的女人的男人,而我,也是徐恩澤的女人了。

    「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讓徐恩澤下地獄,他該死,居然敢這樣欺負你,明目張膽地公然綁架,這h市到底還有沒有枉法?」

    他一臉鬱憤地說,滿臉的慍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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