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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2章 別在這種情況下要了我(精)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02章

    嗅聞著香花,逗弄著念乃與霓兒之際,抬眼眼簾,不經意間,我的眼尾就無意識地掃到了荼捨旁邊那條幽深的小徑路入口,一群人閃現在我的神野裡,籐鵬翔魁偉英俊的身形走在了那一撥人的最前面,今天的他,一襲黑衣包裹著他展露無異的身材,沒戴領帶,整個人看上書卷味濃重,可是,全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冷妄與邪魅,面情卻還是那麼莫測高深,神清俊朗,雙手插在了褲兜裡,邁著優雅的步子,帶著那群人緩步向我這邊而來,母親說他一大早就去迎接投資建廠商去了,想必他後面跟著就是願意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投資的商人吧!我的眸光向他的身後掃去,我的視線掠過了一個白色高挑的身影,就看到了她們身後跟著的斐鄉長與幾個村幹部畏縮的身影,回味著那高挑身形突地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視線猛地又調離回來,定在了籐鵬翔身後風姿綽約的女人身上,只見她身著一襲淡紫色漂亮雪紡紗吊帶長裙,外面還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西裝外套,一頭大波浪捲發正徐徐迎風而飄,綽約的身姿,高挑的身材,感覺她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模特兒一樣,她著裝時尚,眼戴大墨鏡,女人抬頭看了看四面環山的翠竹,走上前一步,粉嫩的蓮臂勾住了籐鵬翔健壯的胳膊,到底是誰與籐鵬翔如此親密?還在我暗思間,籐鵬翔卻輕輕地從她的粉臂中抽回了手。

    墨鏡美女纖細的手腕僵在了空氣裡,她尷尬地牽唇一笑,絲毫不在首地聳了聳削瘦的肩膀。

    籐鵬翔在給她解說什麼,由於距離太遠,我只能看到他抬手一指這鬱鬱蔥蔥的環山翠竹,大家的視線都投射向了隨風而飄響徹著「沙沙沙」聲音翠竹林,時尚墨鏡美女擰眉沉思著,跟隨著他的步伐向另一邊的翠竹林走去。

    那個女人是誰?到底是誰啊?我在心中狂喊,那似曾熟悉的身姿讓我心掀起了滔天狂浪,因為,那優美的身姿,有點兒像那個女人,我連名字都不敢叫出來,是她嗎?不是死了嗎?一定不會是她,是我的眼看花了,做了一個深呼吸,我努力地控制了自己排山倒海而來的奔騰情緒,變色茉莉花也從我的手指指尖飄落到地,念乃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裙。「唔,唔」

    我低下頭,這才發現兒子面色通紅,身體還在抖索,槽了,兒子要尿尿了,我還來不及把他抱起來,他已經尿濕了褲子,我只得一手抱著念乃,一手抱著霓兒回了屋子,母親一邊替念乃換下濕掉的褲子,一邊責怨著我「雪吟,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又濕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忤在母親的面前,抱著霓兒,一聲不響地呆望著母親與兒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感覺。

    我到底在怕什麼?我不知道,也許,我真的怕是她回來了,如果她回來了,籐鵬翔可還會一如既往地愛我,不會是她的,一定不會是她,今天荼捨的生意很淡,快農忙了,大家都忙著春耕播種去了,還是那兩個縣上退下來的老幹部,他們一大早就過來了,還拿著一個紫砂壺,每一天早上來,都會讓我給他們泡一副菊花荼,然後,兩人就對著棋盤廝殺開來,我抱著念乃從荼捨裡走出,腳步無意識地穿越過綠蔭的草地,心,整個七上八下,也許是我自己想多了,那個女人只是身形與她有點兒相似而已,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復活呢?

    在心底,我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安慰著自己。

    東邊那輪鮮紅的太陽正在緩緩升起,那光芒漸漸變得熾烈了,墊痛了我亮麗的瞳仁。

    然後,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我身後傳來,聽聞一陣耳語,回首間,視野就看到了不久前從視野穿越而過的人群再次返回,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形還是走在最前面,他天生是一個王者,一身黑衣把了王者風範展露無異,舉手投足間都是難以掩去的霸氣與冷妄。

    「怎麼樣?白小姐,考慮一下吧!」冷淡疏離的迷人嗓音,帶著無比地冷漠低低地詢問著身側的那個紫色吊帶長裙的小西裝骨感美人,白,這女人姓白?我腦袋轟的一聲便炸開了,眼睛死死地凝望著正徐步向我們走來的那撥人群。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雙唇勾出了一朵迷人的笑靨,緩緩轉過頭,在她看到我時候,神情一滯,雖然,變色的墨鏡遮擋了她眼睛真實的情緒,可是,我知道我帶給她的震憾,與她給我的震憾幾乎一樣,她慢慢地伸手拿掉了眼上的墨鏡,整張精緻白皙的輪廓呈現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幾乎覺得整個世界一片天旋地轉,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全身僵直了,麻林了,僵僵地瞪著兩眼呆了半響。

    這張絕代嬌顏是……是名副其實白鳳影的玉容?

    死去的白鳳影復活了,掩埋在黃土之下的女人有一天會復活,這是我從來都不曾想到的,多麼地諷刺!為了這個死去的女人,死去的紅顏知己,籐鵬翔居然為了她而找上我代孕,日夜思念的人回來了,籐鵬翔對她的態度為何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呢?

    她一臉驚恐地望著我,我也一臉黯然地直視著她,多大的諷刺!就好像在照鏡子一般,除了她的髮飾與漂亮的服裝與我不同之外,我們幾首如出一轍……空氣裡響徹了嘖嘖嘖的驚奇聲「白小姐,傅小姐,你們倆長得真像,就是一對孿生姐妹一般。」

    「是啊!像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斐鄉長剛說出這一句,另一位副鄉長就接了話頭。

    白鳳影沒有去在意那些鄉幹部的話,而是烏俏俏的黑眼撲閃,睫毛煽動間,她的視線下移,停留在了念乃的粉臉蛋兒上,然後,她秀氣的眉宇擰得死緊,也許是見到了念乃,她再也難保持原有的端莊與優雅的形象,急忙回身詢問著籐鵬翔「鵬翔,她是傅小姐?」

    語氣是迫切的,微顫的語調透露出她內心惶恐不安。

    籐鵬翔沒有說話,面容上閃爍著冷妄,雙眼灼烈地凝望著我,然後,調開了視線,大步流星地向那邊兩間荼捨走去,白鳳影漂亮的身形一顫,然後,撩起裙擺一路追逐著他黑色的身影而去。

    看著她跑上去一臉急切地拉住了,沒想到籐鵬翔卻甩開了手,一臉微怒地昂首闊步而去,我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這一幕,心裡驀地就升騰起了一縷濃烈的酸意。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而去,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兒。

    斐鄉長見了這陣勢,幹幹地笑了兩聲,也許是從剛才我眼底翻湧的震驚與驚愕察覺到了一些什麼!站他的立場,他也不便說什麼,知道籐縣長有事了,然後,就帶著幾位村幹部相繼離去了。

    我究竟僵站了原地多久,我不知道,腦中只是一再迴響著那個女人的名字——白鳳影。

    白鳳影死而復生,這真是蒼天給我開的一個大玩笑,她回來了,我與念乃算什麼!只是可笑的小丑罷了,我想逃避,我不想跨進那道租住廳堂的門檻,可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很多事情必須要面對的,我挺直了脊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抱著抓扯著我胸前頭髮絲的念乃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

    我走進客廳的時候,籐鵬翔正坐在客廳那組黃沙發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抽著煙,吸煙的動作優雅,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了周圍,他的眸子隱晦不明,幽黑的眸潭根本看不出半點兒波浪起伏的情緒,他只是一臉沉思地悶悶吸著煙,眉宇卻不自禁地擰成了一個「川」字,曾經,他那麼愛白鳳影,如今,這個女人還活在這個世間上,在我看來,他應該激動、欣喜萬分才是,可是,他卻滿臉冷妄,鬱憤。

    而白鳳影白色高挑的身影靜靜地凝站在他身側,十指交扣於腹前,秀眉深鎖,水眸裡正閃爍著淚花,美瞳卻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優雅吸煙的籐鵬翔,一副欲語還休,深怕受到籐鵬翔譴責的樣子。

    母親抱著小霓兒面色訝異地站在窗台邊,見我從外走了進來,她凝向我的眸光充滿了驚愕與詢問的信息。

    有一個長得與女兒一模一樣的女兒,突如其來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恐怕早就嚇了一大跳,只是,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麼呢?

    她只能默默地抱著霓兒忤在窗台前,空氣裡的氣氛很靜,靜得連一根針落地也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籐翔,對不起……我真的是白鳳影……」

    白鳳影低低柔柔的聲音仿若一入空氣就破,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一點兒微顫,見籐鵬翔高大的身形筆直地坐在沙發椅上,無動於衷的樣子讓她連帶著漂亮的身姿也抖瑟過不停。

    「翔,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忘了我們曾經……」

    白鳳影話還沒有說完,籐鵬翔已經從沙發椅子上撐起身,一把扔掉長指尖的煙蒂,低沉迷人的嗓音毫無預警地打斷了白鳳影接下去要說的話。

    「對不起,白小姐,我還有事,建造紙廠的事情是對你們創逸集團,對我們c縣都有利的事情,請你慎重考慮。」語調波浪不興地說完,冷冷地斜睨了滿臉傷心欲絕的女人,然後,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客廳,在越過我與念乃的時候,看也沒看我們一眼,峻碩的身形就急急地快要消失在了那片綠蔭的草地上。

    「不……鵬翔,我真的是白鳳影,你曾經癡心相愛的女人啊!」

    白鳳影終於傷心地哭了出來,她一臉憂憤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邁開步子優美的身姿在衝過我身邊,故意用她的胳膊撞了我一下,我險些重心不穩,差點兒跌倒,急忙撫住牆壁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你……」

    白鳳影冷冷地斜睨了我一眼,美瞳似要噴出火來,然後,這才急步追逐著籐鵬翔的身影而去,看著她們一前一後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掌心的冰涼一點點地入侵,直至蔓延到我五臟六腑。

    心中咀嚼著白鳳影與籐鵬翔的對話,籐鵬翔雖然對死而復生的他冷若冰霜,可是,他卻連看都不看我與孩子一眼,他們還糾結在白鳳影的身份上,她到底是不是白鳳影?的確,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如今,又重新活了過來,讓人怎麼能心無顧忌地在旦瞬之間全部接納所有了呢?並且,多年前,大家都是知道白鳳影被車撞死了,身體燒成了焦黑炭,好像聽說已經面目全非了,想到這裡,我的思緒嘎然停滯,面目全非?焦黑的屍體?這都是一個又一個大大的問號?也許,當初死掉的女人並非是白鳳影,唯一這樣的解釋,今天,她才會衣著華麗,毫髮無傷地出現。

    「雪吟,白鳳影到底是誰啊?」母親抱著霓兒一臉驚慌地向我迎了過來。

    「籐市長的愛人啊!」語氣平淡地回答著母親,可是,心口像是有一把冰刀輕輕地劃過。

    「你們長得……長得?」由於吃驚,母親有一點兒語無倫次了。

    「很難想像,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相像的人,雪吟,如果你不是我親生,我都不敢相信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說到血緣關係,我急切地抓住了母親的手,把壓抑在心底很久的疑慮問了出來。

    「媽,你只生了我一個嗎?」

    「當然。」母親眼神一震,也許,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

    「我沒有其它的兄弟姐妹?」見母親臉色冷然,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出來。

    在心底,我始終不太相信,如果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這世間上人絕對不可能長得這麼相似。

    話剛一出就遭到了母親的冷斥。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父親不是告訴過你,你是我們唯一掌上的明珠,從小,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

    「我知道,可是……」

    母親明顯已經生氣了,我也不敢再問出口,儘管心裡疑慮團團。

    可能是見我滿臉狐疑,母親眼角的皺紋皺得更深了。

    「雪吟,你是我懷胎十月辛苦所生。」「你……」母親語音一滯居然哭了起來,在我記憶裡,母親一向性格堅強,骨子都有一股子韌性,為什麼今天的她會哭?她哭得我心頭一團亂麻,心傷一片。

    「世上長得相似的人那麼多,更何況我感覺這個白鳳影妖裡妖氣的,誰知道她有沒有去做整容手術?」

    「呃,媽,別哭了,我也是心急了才這樣問,我知道自己是你親生的,這一點,多從來都不曾懷疑。」

    其實,我說的也是心裡話,至始至終,我從不曾懷疑自己並非母親親生。

    聽了我的話,母親止住了哭泣,這才幽幽地問出了口「籐市長是因為你長得像這個白鳳影,所以才找上了你?」

    「是的。」我也不想再隱瞞母親了,白鳳影回來,讓我的整個世界都亂了,我沒那個心情再與母親聊那個女人,提起她的名字,我的心就整個緊縮成一團,我不知道死去的死為什麼突然活了過來?也不知道籐鵬翔到底是怎麼樣的心境?更不清楚籐鵬翔與白鳳影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他曾告訴過我,宋毅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雪高原一場反恐鬥爭裡,用胸膛替他擋了子彈,用整個生命想成全他與白鳳影,他毀了那場婚禮,而白鳳影一氣之下撕碎了身上的白色婚紗,等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焦黑的具屍體,他當時訴說的神情充滿了幽傷,好像那是一段埋在他心底深處最刻骨銘心的愛戀。

    如今細細想來,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詞而已,當時的情況到底怎樣?我是不知道的。

    整個下午,籐鵬翔沒有回來,也沒有見到白鳳影的身影,他們到底去了哪兒?我幾次三翻撥了籐鵬翔的電話,可都在緊要關頭掐斷了,隨它去吧!越是在乎,心越得不到解脫,我心不在央地帶著念乃與小霓兒,太陽西沉了,一天就快過去了,當我下樓的時候,母親已經做好了晚飯,喂完兩個寶寶,因為心事重重,晚餐我吃得不多。

    晚上八點,籐鵬翔帶著白鳳影回來了,白鳳影的雙眼哭得通紅,小鼻顫動,絕代嬌顏梨花帶淚,手上還提著一支精巧的皮箱,看來是她硬要跟籐鵬翔回來的。

    籐鵬翔卻是滿面陰鷙,眸底掠過縷縷陰戾,全身線條緊崩,嘴角也在不斷地抽搐著,看來,是白鳳影死纏爛打的行為徹底地惹怒了他。

    「雪吟,去收拾一間房出來。」他走至我的面前,神色冷峻地對我說。

    我沒有回答,只是烏黑俊俏的眼閃了閃神,想探究他埋藏在眸底深處的異彩,可是,我終究是失望了,目前,他還沒有與白鳳影相認,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按理說,白鳳影死而復生,如果他愛白鳳影的話,就應該喜極而泣,可是,我在他冷妄的五官上看不到半點兒喜悅之情,他喚她白小姐,讓我去收拾一間房讓白鳳影住下,態度明顯是傾於我這一邊的,來者是客,心裡無論有什麼事都應該笑臉相迎,那麼,我就去按照他說的去做吧!

    我一聲不響地把念乃給了母親,獨自一個上樓收拾房間去了,房間整理好了,就在我臥室的隔壁,那間久久都沒有人居住的客房,白鳳影無奈地把她的行李提上了樓,看著白鳳影彎下了嬌弱的身子,伸手從皮箱裡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拿了出來,用衣架撐起,眉頭一擰,因為,她拿起了衣架卻找不到把它們掛在什麼地方。

    「白小姐,這裡不比大都市,沒有高檔的傢俱供你使用,你只能將就了。」

    我心平氣和地對她說,並伸手指了指角落裡剛整理出來的布衣櫃。

    順著手指的筆向望過去,看著那個水藍色的布衣櫃,白鳳影眉心擰成了死結。她沒有辦法,總不能把她高檔名牌的衣物全放在床上吧!

    她一臉無奈把衣物掛在了水藍色的布衣櫃裡,當行李整理完畢,這才抬起眼筆直地注視著我。

    「傅雪吟,正主兒回來了,你這個替身是不是應該消失了。」

    她雙手抱臂,一副強勢半點不把我放在眼中的囂張樣子。

    「替身?」從她口中聽到這兩個字,我突然就淒愴地笑了。

    「我不管你曾經與他發生過什麼事?總之,我現在是籐鵬翔名逼其實的妻子。」

    看不慣她趾高氣揚的樣子,她的話讓我心一痛,我便不自禁地出口反擊。

    所以,我故意抬起了手指,另一指節輕輕地轉動著食指上那個五克拉鑽戒。

    一道白光從她的眼角劃過,一時間,她整個臉孔就扭曲了起來。

    「妻子,你覺得你配嗎?憑你的現身,你現有背景,在京都權傾一世的籐家會容得下你,別癡人說夢話,真是不要臉的賤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找你代孕全是因為你長得與我一樣想像,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去做過了整容手術,故意想勾走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

    一直保持著優雅風度的女人紅唇掀起,喋喋不休地謾罵開來。

    話是不堪入耳的,也許,在整個事件裡,我本身就處於了逆勢,因為,她講的的確是事實,籐鵬翔正因為我長得像她,這才找上了我代孕,這事是我一生當中的致命傷,只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剛一回來就什麼都知道呢?到底她與籐鵬翔多年前是怎麼分手的?現在,我沒心情去探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她爭執,畢竟,籐鵬翔的心思我還摸不準,默默地齒咬住了嘴唇,冷睨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山夜,沒有明月,沐完了浴,在念乃睡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籐鵬翔又出去了,而那個女人聽母親說洗了澡也在隔壁的房間裡睡下了,輾轉難眠,我索性就披了一件外衫下了樓,客廳沒有一個人,門卻是大敞開著,母親還沒有睡,好像在廚房裡忙碌地

    給霓兒做食物,霓兒一覺醒來,也許是餓了,正哇哇大哭,嬌弱的聲音響徹在空蕩蕩的客廳裡。

    我瞥了一眼搖搖椅裡正兩眼淚汪汪的霓兒,伸出雙臂把她從椅子裡抱了起來,然後,便獨自帶著她走向了草地,霓兒被我抱入了懷,突然間收住了哭泣聲,小臉在我胸前不停地蠕動,我知道她是在尋找奶水,可是,念乃都七個多月,我身體素質一向不好,奶水早沒了,我輕輕地拍著霓兒的小肩膀,平靜的山谷之夜與以往任何一晚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我心裡卻惆悵萬千,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它正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清風徐來,吹起了我的白色衣衫,單薄的身形衣裙飄飄,猛地,我就感到了山風的蕭瑟,噬骨,偶然抬起頭,望見棚外烏黑烏黑的地老樹幹,它正挺直著了腰身插入了黑暗的天空,陰森森的。而圍繞在它四周的那一大片蔥鬱的翠竹林,尖尖的細竹葉正在隨著輕風亂舞,發出沙沙聲音,像極了邪魅招魂的鬼影子,整個空曠的山谷裡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小霓兒居然在我的懷裡睡著了,我怕她吹了生風會感冒,所以,便抱著她輕輕地邁過了草地把她抱回了屋子。

    母親拿起手中奶瓶,見小霓兒睡著了,急忙從我懷中抱了過去,步入客廳的房間睡覺去了,而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風兒從窗口襲了進來,直往我衣袖裡鑽,刺得我皮膚一片冰涼,樓上的白鳳影聽母親說已經上床休息了,而恐怕也像我一樣孤獨難眠吧!籐鵬翔還是沒有回來,都過午夜十二點了,我不知道他對我是抱著何種態度,帶著一顆冰涼的芳心,一步一步向要梯口走去,白鳳影的話不斷地在我的耳邊迴響「妻子,你覺得你配嗎?憑你的現身,你現有背景,在京都權傾一世的籐家會容得下你……」是呵,我的出生卑賤如螻蟻,怎麼可能高攀得起權傾一世的籐家,怎麼有那資格高攀尊貴如王的籐鵬翔?忽然間,我有一種感覺,覺得籐鵬翔之於我來說,原來是這麼地高不可攀,那麼地遙不可及。

    曾經,我不屑嫁與籐鵬翔為妻,更不屑嫁入籐家,可是,當心悄然遺失白鳳影莫名歸來的這個時刻,原來,我是這麼期待著能做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然而,我深深地明白,白鳳影說得很對,權利顯赫的籐家容不下我,心中有一種苦澀的滋味在悄然蔓延。

    我沒有開燈,怕驚醒兒子,摸黑著打開了房門上了床。

    夜已經很深了,也我蜷縮地躺在床上,也許是因為剛剛吹了冷風的關係,我忽然就感到了頭昏沉沉的,自從白鳳影纖美身姿出現在我視裡後,我的心整個就一直處在神遊狀態,一抹疲憊撲上了眉梢,緩緩地闔上了眸子,不多時漸漸沉入了夢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識模糊間,隱約感覺到了床的一角陷了進去,眼皮抖動,淺眠的我被驚醒,睜開了眼凸鏡,我轉過身子,馬上就被一具溫熱的軀體覆蓋住,鼻端飄散著冷寒的薄茶清香還有縷縷濃烈酒精的氣息,男人頭髮垂了下來,騷癢著我的臉蛋上的肌膚。

    此刻,我可以感覺得到他離自己很近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和那雙黑暗中卻異常炯亮的眸子。

    等待了這麼久,他的突然歸來讓我的心驀地抽緊,我的手顫抖地抵在了男人的胸膛,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讓我有些緊張與恐慌。

    此刻,她可以感覺得他離自己很近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和那雙黑暗中卻異常炯亮的眸子。

    「你幹什麼?」這個時候,我不想離這個男人這麼近,因為,近距離的接觸只會讓我自己傷得體完膚。

    他沒有說話,黑暗中,我好像看到了他的眼眸深沉似海,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我紅唇邊,然後,他緩緩低下頭毫無預警就攫住我的雙唇。

    他的吻很粗暴,再也沒有了往昔那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整個人好像就是在發洩,雙唇被他吸允的微微紅腫,還有些微疼,他粗魯地磨摩挲著我,沒有**與溫柔,有的只是不知何而來的莫名陰戾與煩燥不安,然而,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死而復生的白鳳影帶來的,想起白鳳影,我心口更是堵得慌。

    「放開我。」我顫抖地說,雙手握住粉拳捶打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籐鵬翔,請你給我一點兒尊嚴,至少,不要……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要了我。」

    男人的動作終於停止了,他望著我的側臉良久,空氣裡是詭秘一樣的沉默,一室的黑暗,只有窗外投射進來的一縷清幽的月光,隱隱約約地,他看到了我眼中的隱忍與鬱憤。

    ------題外話------

    親們停電了,剛來電,才寫完,汗滴滴,動力啊!不給票子,就讓籐市長變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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