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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7章 安份點兒行不行? 文 / 暮陽初春

    《高官老公,你太壞》

    第77章

    然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是不得而知了,因為,我又再度暈迷了過去。

    也許,我的暈迷會給整個病房的醫生造成一片慌亂,因為,籐鵬翔在病房裡,醫生們懼怕他手上的權力,並且,他還像一個怒氣滔天的魔鬼一樣衝著大家叫囂,揚言如果大人小孩失去了一個,他都要所有的醫生護士們跟著陪葬,我可以想像得到那群醫生手措無足的樣子,可是,我是沒有看到的。

    暈迷期間,我再度進入了一個夢境,我夢到了多年前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我夢到了陽春三月,徐恩澤陽光燦爛地用著廉價的自行車帶著我去看崖邊那滿樹遍野的櫻花,我們把手捲成了喇叭型,對著那滿樹的櫻花吼,與徐恩澤的三年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東幸福的三年,那樣開心的日子,恐怕今生都將與我絕緣了。

    然後,我又夢到了我垂死掙扎的母親,還有宋毅,當宋毅獨特的陽剛臉孔滑過我的腦海時,心便湧過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是的,我說不出來心底裡對這個男人真實的感受,應該是說,愛恨癡念,五味俱全,是他讓他簽下了借腹契約,從此,把我的生活打入了萬擊不復的境地,讓我猶如身處地獄,可是,他對我好的一幕又一幕畫面從腦海裡掠過,雖然上一個孩子掉了,他是逼我支付巨額賠償金,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把我往死胡同裡逼。

    況且,他始終是救我母親的人,是救我母親的人啊。是恩人,愛與恨,感激與無奈一起並存,我的心境是如此複雜,我知道他喜歡這個孩子,上一次那個孩子的離世他慘痛的聲音還清晰地繚繞在我的耳邊,如果,如果這個孩子再不能順利出世,那麼,我真的對不起他了。

    夢裡,我剛剛的出世的孩子因為缺氧而沒有了呼吸,我惹住下身扯痛,瘋了似地抓住醫生的白色衣袍。

    「醫生,救救我的孩子,醫生。」

    「傅小姐,孩子卡在你那裡太久了,已經沒有了呼吸,我們無力回天了。」

    醫生搖了搖頭,用著非常酸澀的聲音告訴我,她們沒有辦法救孩子,我的孩子死了,離開我了,我無法承受這樣的事實,眼淚便像珍珠一樣,一顆又一顆滾下我猶如大理般的臉孔,心已經麻木成了一片。

    「孩子,她走了嗎?」

    「不,不會。」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不會,她不會離開我的,我開始衝著醫生大叫起來,責怪她們沒有醫生的職業道德,見著我的孩子在死亡線上掙扎而無動於衷。

    然後,突地,我瘋狂地慘叫一聲,我的孩子沒有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我當著許多的醫生的面就筆直地往白色的牆壁上撞去,所有的醫生嚇傻了,而我撞破的腦袋血花四濺。

    嗚嗚嗚,我好像在哭,由於那個慘烈的夢,我的離失的思緒好像是回來了一點兒,我想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世界,可是,眼皮太沉重了,我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掀開,然後,我感覺手上一緊,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一支溫暖厚實的大掌不知何時緊緊地握住了我,握得很緊很緊,手心正浸著熱汗,那熱汗透過指尖上的肌膚慢慢地傳遞給了我,一點一滴地浸入我一片冰涼的心臟,仿若在我的心海上注入了一點生命的源泉。

    是誰會有這麼厚實的大掌呢?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他,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我支睜不開眼睛啊,鼻端上一直都繚繞著一股冷寒熟悉的香味,是宋毅嗎?宋毅,是你嗎?你,終於來了。

    也許,我可以假裝讓自己把他當成是宋毅,因為,我是為宋毅生下的孩子,在我生死邊緣上徘徊的時候,他理當出現在的我眼前吧。

    猛地,我聽到了一陣清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遍了整間屋子,劃痛了我的耳神經,孩子,是孩子出生了嗎?我的心蔓過一片喜潮,原來,剛剛一切都是真是一場可怕的夢境,原來,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而現在,他來到了世界上了。

    「籐市長,是男孩,八磅重。」

    「母子平安。」

    一個小心警慎報備的聲音在我耳際突地響起。

    「好。」男人握著我的手一顫,然後,緊握著我的手便慢慢地鬆開了,也許他是看孩子去了。

    原來不是宋毅,還是籐鵬翔,整個生產過程他都在這兒親眼目睹嗎?這樣重義氣的朋友是不是這世上太難找了啊。

    是男孩,八磅重,這個聲音迴響在我的腦海裡,終於生了下來,我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為宋毅生了一個男孩,

    我如釋重負地吸了一口氣,孩子終於平安降生了,我懸浮在空中的心終於著了地。

    只是孩子被抱走了,好像聽一名護士說被送去了保溫室裡,腹部處襲來針扎一般的疼痛,我知道她們正在給我縫線。

    意識清醒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是動得剖腹產手術,因為,正生的時候,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在一間纖塵不染的病房裡,雪白的床單,雪白的被子,雪白的世界,可是,病房靜悄悄的,也許,連針落地都會傳來巨大的響動,腹部處襲來了火燒似的劇痛。

    我做的是剖腹產手術恢復起來可能要一周吧,我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整個身子象散了架,可是,腹部處除了疼痛的感覺,明顯是輕鬆多了,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出來了,裡面已是空空如也了。

    我沒有看到籐鵬翔,因為,我始終感覺在命玄一線的時候,是他那只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了我的手,給我撐下去的力量。

    雖然當時我意識模糊不清,可是,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

    徐管家端著一鍋熱籐籐的雞湯開門走了進來,見我醒來臉露喜色,便走至床邊,把手中的雞湯放在了床頭櫃上,

    高興地對我說。

    「傅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喝一碗雞湯吧,剛燉的。」說著她已經走至窗台邊蹲下身子從那雪白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碗再返回床邊,舀了一碗雞湯遞到我的手上,雞湯的香味的確撲鼻,生孩子時我也耗盡了體力,現在的確已經是肌腸轆轆了,可是,在張唇之前我得問她一個問題。

    「孩子呢?」這一刻,我真的想看一看孩子,看一看我自己經歷了絕世慘痛生下的孩子。

    我的親生骨肉。

    「孩子在保溫箱裡,你難產,孩子出來的時候,渾身冰涼,所有的醫生都嚇壞了,他們趕緊把他抱去了保溫箱。」

    說著,徐管家瞟了我一眼,也許是她知道我想問什麼,然後,又說了一句。

    「先生知道你生了一個男孩,高興得不得了,傅小姐,你嚇壞了好多人,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我們就見不到面了。」

    徐管愛的眼圈紅紅的,人相處久了終會有感情,我一直都認為徐管家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動物,實則上不是,她也會有一顆火熱的心,而冰冷只是她一慣帶有的面具而已,就像他的主人宋毅。

    「籐市長怎麼會來?」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這個男人?只是,他莫名地帶著一群白衣天使出現在的危險的時刻,我總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帶著那群人來解救我?單單只是宋毅與他是好朋友們嗎?他們明明心裡都愛著白鳳影,他有那樣的以情去幫宋毅嗎?他們可是情敵呀,如果籐鵬翔真是受了宋毅之托來救我,那麼,他還真是一個高尚的人,不是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麼?

    「先生與籐市長是鐵哥們兒啊,先生在美國遇到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真的走不開,所以,就拜託籐市長啊,你別說,還幸好是籐市長來了,要不然,你與孩子還真的太危險了。」

    是的,籐鵬翔陪護了我整個生產的過程,他對所有的醫生護士冷咧的怒吼至今還迴盪在我的腦海裡。

    「大人小孩都有,少了一個,我要你們所有的人跟著陪葬。」

    雖然他一向對下屬嚴格,要求所有的工作人員上班時工作態度認真,嚴謹,可是,我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真正的發過飆,籐鵬翔的另一面又讓我認識了,對朋友忠肚義膽,兩脅插刀,義薄雲天,呵呵。

    我喝了一口徐管家遞過來的雞湯,便又對徐管家道:「我想看一看孩子。」

    是的,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的出世差一點兒要了我的老命,所以,我真的很想看看孩子,親親孩子。

    「你現在根本沒法兒動。等一下我去孩子抱過來。護士正在給他洗澡。」

    聽著我的孩子正在被護士們洗白白,我心裡樂開了花,這是真的,我的孩子真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喝完了雞湯,便嚷著要徐管家去抱孩子,徐管家拗不過我,只得出門抱孩子去了。

    當她把小東西抱到我跟前的時候,我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了,兒子的臉龐小小的,圓圓的,肥嘟嘟的,他被一張粉色的浴巾被包裹著,眼睛緊緊地閉著,嘴唇也抿的是緊緊的,兒子的長相現在雖看不出來到底像誰?可是,我卻覺得他非常非常的漂亮,這是我的兒子,我不顧腹部處的劇痛,一把把兒子從徐管家手裡接了過來,可是,撕心裂肺的痛再次在我的腹部處蔓延,因抱兒子太用力我已經扯到了自己的傷口,我咬著牙,緩緩地把孩子放在了我枕畔,我想與他共同睡在一起,感受著他是真真實實地存在於我的身邊。

    兒子,看著孩子酣睡的容顏,我心裡簡直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生命就是這樣延續的,在母親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生死浩劫後,小小的生命由此誕生。

    我愛不釋手地親著兒子,吻著兒子的額頭,小傢伙居然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沉睡著。

    「徐管家,他為什麼都不醒?我想看看他的眼睛。」

    「孩子才剛出生大半天,出生的嬰兒都是睡居多啊,睡得好才長得好。」

    「原來是這樣。」

    「恭喜,恭喜呀。」

    一個男人捧著一束鮮花從門外步了進來,一臉燦笑地向我們走了過來。

    「周秘書,你怎麼來了?」我驚詫地看著我上司,也算是同事吧,他怎麼會知道我生下了孩子呢?

    「籐市長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他讓我代他過來看望一下孩子,你與孩子都安好吧」

    「你幫我謝謝籐市長吧,要不是他,我們母子恐怕都得死在了手術台上,好呀,都很好,你瞧,這孩子漂亮不?」

    我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兒子的小手,一邊對周秘書露齒一笑。

    「哇,太漂亮了,比你們兩個大人都還要漂亮。」

    兩個大人都還要漂亮,這什麼意思?莫不是周秘書認識我們兩個大人,這麼說來,周秘書認識宋毅。

    見我抬頭一臉愕然地望向他,周秘書用手爬了爬額際垂落的那一縷髮絲。

    「呵呵,口誤,口誤,我不認識孩子的父親,我是說,雪吟,你生得那麼漂亮,而這個孩子長得比你還要漂亮喲。」

    他漫不經心地解釋著,說完,還伸出雙臂把我的兒子摟了過去,抱在胸懷裡呵護,大男人抱孩子也不太會抱,看起來,總是別彆扭扭的。

    並且,孩子剛被周秘書抱過去,小傢伙的眼睛就突地睜開了,黑白眼珠子分明,水汪汪的,就像是一灣未被污染的清泉,清澈見底。他怔怔地望著周秘書,然後,周秘書就開始衝著他逗弄,不停地做著鬼臉,我看了,感覺汗毛立了起來,這周秘書當真未帶過父親,才剛一天,他那會笑啊,可是,奇怪了,兒子還是怔怔地望著他,片刻後,小嘴一撇居然哇哇地哭了起來,他的哭聲揪痛我的心肺。

    「這孩子,我逗他,他幹嘛哭。」周秘書開始手足無措起來,一臉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管家見孩子哭了,便迅速地插好了周秘書送過來的那一大束鮮花,急忙踱回來小心冀冀地從周秘書的懷裡接過孩子,輕輕地用手在孩子包裹的浴巾被上拍了兩下,可是,孩子仍在啼哭不停。

    「傅小姐,孩子肯定餓了,你喂餵他吧。」

    汗,我……低頭猶豫了,一是我怕沒有奶水,二是,周秘書一個大男人站在這病房裡我不好意思呀?

    周秘書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他洞察了我的想法,急忙用手搔了搔頭,然後,衝著笑出了聲,可是,我的臉卻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雪吟,辦公室還有許多工作未做,即然你沒事,那麼,我就先走了。」

    「嗯。」

    見我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周秘書便抬頭走向了門邊,他剛消失在房間裡,我便迫不急待地用手掀開了胸前的斜條紋病服,開始擠著我的紅紅的乳口頭,可是,我拚命地擠了半天,沒有一點兒奶水啊,這可怎麼得了?

    孩子沒奶水喝,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一直在徐管家懷裡啼哭不停,徐管愛也很著急,多了一個孩子,徐管家再也沒有以前清閒了,她把孩子送進了我的懷裡,然後,轉身去為孩子調事先準備好的奶粉。

    片刻後,便動作麻利地拿著一瓶已經沖好的半瓶奶粉步進病房,急切把奶嘴瓶塞進我兒子的小嘴裡,兒子嗅到了味道,小嘴兒蠕動著便開始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我怕他嗆倒,把奶瓶屁股放低一點,他才剛出世一天不到,這樣吃會嗆到的。

    「傅小姐,你沒奶水不行啊?孩子還這麼小,怎麼說也得吃幾天母親的人奶才好呀?」

    徐管家對我說完,見我也是滿臉愁容,然後,她當著我的面兒撥通宋毅的電話號碼,我知道我這邊一有風吹草動她都會向宋毅報告,而孩子沒有奶吃這樣的大事,她肯定得向她的先生報備才是。

    「先生,孩子沒奶吃怎麼辦?」

    「傅小姐身體太虛弱了,她的胃口也不行……」

    「好,好的。」

    「他怎麼說?」我想知道此時宋毅的態度與心境,他知道了孩子沒奶吃心裡會不會著急,而他又是怎麼樣回答徐管家的?

    「先生讓我去找奶媽。」

    「不,我要自己喂孩子,徐管家,你去買一些花生來燉鍺蹄子,聽說那個催奶的。」

    這是我的私心,我不能讓徐管家去找給兒子找奶媽,如果她找到了,那麼,我就再也不起一點作用,孩子才剛剛出生,雖然,我與宋毅的簽約上明明寫著孩子一旦出生便與我這個母親沒有任何瓜葛,可是,我捨不得離開孩子,我的兒子才剛出生一天,她們就要趕我走了嗎?雖然,我知道那一天的到來是遲早的事情,可是,我怕那一天的到來,我寧願縮躲在軀殼裡,也不要有那麼殘酷摧毀我世界的一天。

    我現在只有借孩子還太小,要多哺育他幾天人奶的理由呆在孩子的身邊,如果他們一旦找到了奶媽,那麼,我勢必得就要立刻離開孩子。

    我不能讓那種事發生,雖然,那是我親自黑字白字立下字據,可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我真的捨不得兒子,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血脈相連,我怎麼能捨得呵?

    「那個有用嗎?」

    徐管家遲疑地問,畢竟,孩子現在沒奶水吃可是一件危險事兒,她的主人又相當看重這個孩子,也許,宋毅真當這個孩子是白鳳影生的呢?

    「有的,有的,我聽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也沒奶水吃,她就吃了那個花生燉蹄子,不但催奶水,而且也滋補身體。」我深怕徐管家不同意,我急切地說著。

    「那,好吧。」徐管家這一次沒有打電話向宋毅報告,把孩子從我的身邊抱走,然後,就不見了人影,可能吩咐阿菊她們去買我要用的東西了吧。

    我想起孩子的哭聲,想起了自己曾簽下了的那紙契約,想起要離開孩子,他還那麼小,那麼小母親就不在身邊,想到這些,我的心就會像刀割一般的疼痛,當初簽下契約的時候,我是沒有想到那麼多的,當時,一心只想救母親,如今,孩子出生了,我居然沒辦法想像我與孩子活生生分離的那一天,這女人哪做了媽以後,操的心多,而且想法也太多,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圍繞著孩子,我的心肚寶貝呵。

    黃昏的時刻,阿菊就送來了一大鍋豬蹄子,那湯麵上還飄浮著紅色的被燉得開了花的花生,還有幾縷洋蔥花。

    其實,我是不喜歡吃花生的,還有豬蹄子,可是,為了不離開兒子,我端起阿菊遞過來的湯就開始猛喝,一下子喝了三大碗,徐管家還讓我吃了好幾塊蹄子,為了兒子,我憋足了勁兒吃,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下半夜的時候,我感覺我胸部脹得好,而那種感覺就是奶水脹滿了乳口頭的感覺,我喜孜孜地告訴了徐管家,徐管家見我的胸部真的脹了起來,也高興極了,畢竟,她希望孩子能吃到自己娘親的奶水,她便去孩子抱回了我的病房裡。

    兒子在我懷裡磨蹭,我把乳口頭塞進了他的嘴裡,可是,他居然嗅了嗅卻把粉嫩的臉蛋調開了。

    「寶寶,吃啊,媽媽的奶水很香,很甜的,吃啊。」

    可是,寶貝居然把臉調開了,他不吃,我急得差點兒哭了起來。

    「別慌,傅小姐,慢慢來。」徐管家蹲下身子,用非常非常輕柔的動作把寶寶的臉蛋調了過來,輕輕地把我的乳送進了寶寶的嘴裡,最開始,寶寶用嘴兒沾了一下我的乳口頭,然後就鬆開了,好像沒多大的興趣,不過,就在我灰心喪氣之際,他又開始慢慢地張開了兩片粉嫩的唇瓣咬住了我的**,然後,開始輕輕地吮吸,當吞進一點點奶水,也許是他嘗到了甜點,吮吸的動作變大了,一下又一下地吸,吸得我胸脯的筋都痛了,我能感受得到寶寶與我之間那份不可思議的親情正在這屋子裡蔓延,見他拚命地吸我的奶頭,奶頭雖然很疼,可是,我卻絲毫都不在意,兒子,我的孩子,我的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陌生的情愫,那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依戀,因為,他的出生注定了要與母親別離。

    在我喂寶寶非喜交加的時候,籐凝雅手裡著許多的嬰兒用品與身著藍色西服,越發顯得帥氣的徐恩澤走了進來。

    「哎呀,雪吟,恭喜你喲。」孩子還在吃奶,可是,也奇怪,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籐凝雅,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也不轉,其實,我知道他看不見多遠的距離,剛出生的嬰兒視力是很低下的,他可能是聽到了籐凝凝爽朗的笑聲了,然後,他就怔怔地看著籐凝雅,雙唇一鬆,我的乳口頭便從他的嘴裡滑出來,而這一幕也被籐凝雅身後的徐恩澤看見了,見他在場,寶寶也不想吃奶了,我急忙拉下了捲起的病服及時地掩蓋住了我露出的那一大片白色雪膚。

    看著我喂孩子的奶,徐恩澤深沉如海的眼睛閃爍著隱晦的暗光,一臉讓人複雜難懂的神情。

    「恩澤,你瞧哪,多漂亮呀,我也要為你生一個這樣的孩子。」

    籐凝雅伸手從我懷裡抱過孩子,開始輕輕地逗弄著他,她好像真的十分喜愛孩子,可惜她的那個孩子流產了,要不然,都比我的這個兒子要大了。

    「恩澤,這孩子長得真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黑眼珠子就像是浸在水晶時原黑葡萄呀。」

    「雪吟,這孩子長得可不像你,像他的父親吧。」

    籐凝雅心無城俯的一問,可足足實實把我問了一個尷尬,話說我都不知道這孩子長得像誰,因為,我不太熟悉宋毅,可是,聽了籐凝雅的問話,徐恩澤的眼睛裡卻閃爍著莫名的一抹憎恨之光,他的眸光灼灼地凝視著我,是的,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裡的憎恨與嫉妒是那麼明顯,是的,他恨我,他怨我,要不是當初我為了母親的病拋棄他,那麼,今天,所有的歷史都將改寫,這說不定還會是我為他生下的孩子,可是,如今,我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產下一個兒子,而他呢?因為,那場牢獄之災卻要一直與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綁在一起,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對於世人來說稀鬆平常的事兒,平平淡淡的一段感情,可是,為什麼對我與徐恩澤來說?我們想在一起卻比登天還難。

    「恩澤,我去了一下洗手間,你抱抱孩子。」

    籐凝雅說完,也不顧徐恩澤願不願意就把孩子塞到了他的懷裡。

    徐恩澤抱著孩子,低頭望著懷裡的孩子,眼睛裡劃過的全是哀傷,也許,他的心裡也會與我一樣會湧起莫名的傷感與失落吧。

    「你後悔過嗎?」

    他沒有叫我的名,眼睛定定地望著手上的孩子,可是,話卻明明是對我說的,我見房裡這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徐管家也出去了,便清了清嗓子答道。

    「不後悔。」吐出的字音是那麼地鏗鏗有力,乾淨利落,是的,即然決定分手,前塵往事就應該隨風而飄,而我現在也不想與徐恩澤再有半點糾纏了,畢竟,我們都已經今非昔比。

    聽了這三個字,徐恩澤緩緩地抬起了頭,眸光筆直地掃向了我,定定地鎖住我容顏的眸光充滿了幽怨。

    「我真懷疑那三年幸福的時光都是假的,你曾對我說,你愛我,可是,雪吟,為了一點點的艱難險阻你就拋卻我們之間三年的愛,傅雪吟,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疼,尤其是在你生下別人兒子的這一刻,就好像一顆心被人硬生生劈成了兩半,恐怕窮盡一生都難修復。」

    他說的是那麼痛心疾首,而我的心也漫過一陣又一陣的苦楚,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佛說,錯過了一世也就錯過了一生,失之交臂的緣份是因為前世做的功德不夠多。

    「你不是也很好麼?籐小姐對你那麼好,她愛你,她會為你生下一個健康聰明可愛寶貝的。」

    我幹幹地笑了兩聲,幽幽地說了這一句想安慰徐恩澤的話語。

    「可是,那畢竟不是你生的孩子。」

    「雪吟,你可知道曾經我發過誓這一生我非你不娶,非你生的孩子不要。可是,上蒼卻這樣捉弄於我,為了你我娶了她。」

    他一直都沒有給我講過他娶籐凝雅真正的原因,他一直都瞞著我做下了很多事,只是,徐恩澤,你的恩,你的情,我今生還不起,只能期盼於來生了。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還在幻想,希望你的這個孩子沒有辦法出生,希望你放下一切還能回頭來找我,讓我們地續前緣,可是,眼前的這個孩子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與夢……」他癡癡地望著我,癡癡地說,眸光定在我的臉上動也不動。

    我對徐恩澤畢竟有過三年朝夕相處的感情,他這樣說又勾起了我的一些回憶,對徐恩澤的感情在心裡雖然有些淡了,可是,心底的某一個角落還是擁有他的一主席之位的,他滿臉幽傷的樣子讓我很難過,心裡很不好受起來。

    「但願你能幸福,傅雪吟。」最後這一句他是連名帶姓地叫我,而這一聲陌生的稱呼也許讓我們的關係從此變成了陌路,他恐怕是想徹底地放手了,放手了,其實,我與他之間早就已經不可能了。

    然後,房門外響起了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面的「嗒嗒嗒」聲傳來,轉眼間,籐凝凝漂亮的身姿就已經出現在了門邊。

    「哎呀,恩澤,剛剛勤務員打來電話,說是爺爺讓我們回家去一趟。」

    她笑嘻嘻地說著,可是,為什麼我總感籐凝雅的笑是不達眼底的?沒與徐恩澤結婚以前,她趾高氣揚的樣子可不得了,可是,自從與徐恩澤結婚以後,我發現她一天到晚都是笑咪咪的,也許是愛慘了徐恩澤吧,只是,望著她眼中晶視的神彩,整個容光煥發的面情,我就心底悄悄地同情著這個出身於高官家庭的女人。

    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結婚,心底是啥感受呢?

    是不是給我一樣,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孩子,心中酸甜苦辣啥都齊聚心尖啊。

    「呃。」對於她的話,徐恩澤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徐恩澤與籐凝雅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感他就變成了性格木訥的另一個人了,他把孩子輕輕地放到了懷裡。

    對我說了一句「好好調養身子吧。」

    一切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無論如何,他仍然希望我的身體能快點兒恢復,畢竟,我們曾真心相愛過。

    然後,他退開了一步,籐凝雅急忙撲進了他的胸懷裡,像一隻小鳥一樣依偎在他的懷中,踮起腳尖兒當著我的面兒給了他一記響亮的香吻。

    徐恩澤揚起了下巴,並沒有回頭看我一眼,然後,拉著籐凝雅的手臂就匆匆走出我的病房。

    離開時,籐凝雅匆匆拋給了我一句「好好養身子啊,雪吟。」

    我有一種感覺,徐恩澤與籐凝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她們給我的感覺是貌合神離,徐恩澤說得對,他是為了我娶的籐凝雅,如果當初不是我因為那個孩子流產了,因為宋毅逼我拿一千萬的巨額賠償金,我在走投無路之下去找他借錢而把他推進監獄一事,當時如果不是他求自保,也不知道籐凝雅是怎麼把他從監獄撈出來的,出來後,他從此後就沒來找我,然後,他們就結婚了,我當然是他不幸婚姻的罪虧禍首了。

    徐恩澤她們走了,兒子也睡熟了,在我臂彎中,由於他的腦袋瓜子還太小,所以,也壓不疼我的手臂彎,我高興地摟著他,我親愛的寶貝,然後,我拉了床單把他的裹著浴巾的小小身子蓋住,也蓋住我自己的,蓋住我們母子倆,我感到很溫暖,很窩心,因為,我與兒子在一起嘛,呵呵,我睡了一個安穩覺,有史以來最安穩的覺,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的事了,剛睜開眼睛就感到手臂彎裡空空的,頓時,一種失落的感覺蔓延至四腳百胲裡,莫非他們把我的寶寶抱走了,見我的枕頭邊沒有兒子,我心裡慌了起來,眼睛開始在屋子四處尋找,然後,我的眼尾不經意間就掠過了窗台邊立著的那抹俊美而偉岸的身影,很熟悉的身影,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當聽到我口裡焦急地呼喚著寶寶的時候,面孔緩緩地轉了過來,手上還夾著一支中華香煙,俊美的側顏煙霧繚繞,一身的雪白與窗外的漆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五官還是那麼立體陽剛,身形還是那麼俊美,他的眼睛如子夜般閃爍的星辰,當他的邃的眸光隔著虛空筆直地掃向我時,眸底快速地掠過一縷異樣的神彩,然後,低下頭,他掐滅了煙蒂,隨手把煙頭扔向了窗外,然後,修長的指了插口入了褲兜裡,然後,他邁著瀟灑的步子向我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深更半夜在我的病房裡?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他不是應該日理萬機在工作嗎?他來這兒幹什麼?為會又是受了宋毅之托來看望我的吧。

    「寶寶睡了,怕你睡熟了會壓著他,所以,徐管家把他抱走了。」他走到我的身邊,一臉溫柔地對我說。

    抱走了,抱走了,我的心裡就一直盤旋著這三個字,猛地,我想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急切地拉著他白色西裝的袖子。

    「你說徐管家把寶寶抱走了。」

    「是的。」籐鵬翔眸光炯炯地望著我,薄唇輕啟吐出簡潔的回答。

    徐管家怎麼能趁我熟睡之際把孩子抱走呢?她不會把孩子抱離醫院吧,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心慌地從床鋪上起身,欲想離開床鋪下床穿拖鞋出去尋寶寶。

    「你幹什麼?」我的頭頂劈下一聲冷怒的低斥,見我要下床,籐鵬翔慌了一把把我摟進了懷裡。

    「放開我,他們把寶寶抱走了,我要去找他啊。」我衝著他嚷,然後,便拚命地推開他的身體,我剛掙脫開他的身體,我便一不小心就往地上栽去。

    腹部處的傷口並沒有好,直至此刻,我動手術也不過才兩天兩夜而已,火燒似的劇痛在的腹部處蔓延,我又拉扯到傷口了,那裡一直都好像有針在扎,經這一拉扯疼痛更熾,額際連冷汗都出來了。

    聽到我慘叫的聲音,籐鵬翔彎下腰身一把把我從地板上抱了起來,把我放到了潔白的床鋪上。

    「我要見找寶寶啊,你別攔我。」

    「你安份點行不行?」籐鵬翔額上青筋暴跳,太陽穴突突跳,他的雙手死死地壓在我的雙肩上,衝著我怒聲冷斥,這個大市長發火了,我……我並不是存心想要惹火他呀,嗚嗚。

    ------題外話------

    親們謝謝鑽鑽,票票,謝謝了,還有花花啦,這兩章稍平淡一點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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