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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2章 驚疑宴會 文 / 暮陽初春

    《高官老公,你太壞》

    第62章驚疑宴會

    那是昨天他深情而幽傷淒涼的話語,那話是貼在我的耳朵處說的,我能感受得到他心裡那份深濃的悲傷,他是一個喝了洋墨水的人,受西方思想的影響,也許說話做事都不會拘小節,可是,對於思想較保守傳統的我卻不能隨便接受男人的花,尤其是玫瑰,我很介意的。

    「不好意思,白先生,我們素不相識,我不能收下你的這些花。」

    我抬眼望著他,幽幽地對他說。

    「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我們很快就會認識的。」

    他唇畔的笑意勾深,面情非常的認真,想要認識我的決心是那麼堅決。

    「我在上班。」

    給他扯多了,我怕其它同事看到會有異議,一狀告到上頭終是不好的,所以,我面無表情地對他說。

    聽了我的話,白辰寰垂下眼簾,低下頭,抬手撫了一下眼角的那綹流海,吹了一口氣,額角的髮絲隨著那風亂舞,他把手插在了褲子口袋,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又抬起了頭來,重新凝向的眸光多了一抹令我費解的笑意。

    「在美國,女孩子都非常有修養,有內涵,她們非常喜歡男人送的玫瑰,不管她心中愛不愛這個男人,這代表著她們在男士心中的地位,就算是一位陌生送了花,她們也會樂意收下,因為,這是一種最基本的禮貌,會傷了男人的自尊。」

    這個男人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是在間接告訴我,說我拒收他的花是顯得沒禮貌,沒修養,沒內涵。

    「不好意思,這畢竟是中國。」

    也許是他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直接地拒絕,臉上蔓過一陣紅潮。

    「傅小姐,你還真是懂得如何催毀一個男人的自信?」

    他逕自說完,也不理我,便轉身出去了,我以為他走了,然後,就垂下了眼簾,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開始翻閱起來,沒想到一會兒功夫,他碩長的身形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青瓷花瓶,白色的背景,淡藍色的花朵,瓶口呈喇叭形,漂亮的很,我抬頭不知所云地望著他,心想著,這男人臉皮真厚,在我認識的男人裡,沒有一個臉皮有他這麼厚的,以前的那些大學男生,只要第一次在我這兒吃了閉門羹,再次見到我時臉孔都會隱隱發白,這也是我大學前兩年一直未曾交朋友的原因,我總覺得他們都不是真心的喜歡,碰過一次壁就不願意再來,不是都有一句俗話叫做「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嗎?做不到這一點,又輕易去言談的感情,而我從小身處逆境,一直在內心深處藏有一份傲骨,總覺得自己非一般的人物,長大後,定會是一個有所作為的人才,所以,我總是把所有的男生拒於千里之外,總感覺他們都配不上我,然而,大學的第三年我遇到了徐恩澤,那個帶著陽光般燦爛笑容走進我生命裡的男人,他的臉皮很厚,總是變成很多方法故意接近我,為了請我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他可以足足省下半個月的飯錢,為了我隨意的一句我特喜歡吃東城社區「九記沙龍」的豆沙包,他可以在寒冬臘月凌晨五點起來去排隊等著小豆沙包蒸好,當他把小豆沙包捧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了眼角。

    我在心中告誡自己「也許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你。」這一生,就他了……

    徐恩澤算我認識的男人臉皮最厚的一個,而這個白辰寰當屬第二了,只見他看了我一眼,從辦公桌上拿起先前他自己置放的那束鮮花,把它們插在了花瓶裡。

    並緩步走至窗邊,把那花瓶置放在窗台前,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玻璃片照射在那束嬌艷的花朵上,花瓣上的銀白的露珠變得更晶瑩剔透,變得更漂亮了……

    晨風一吹,花瓣偶爾飄落幾片,玫瑰的芳香在辦公室裡四處飄彌。

    「白先生,不好意思,政府明文規定辦公室是嚴禁擺放花瓶的。」

    「得了,你們領導是我的鐵哥們兒,他不會介意的,傅小姐,怎麼樣?賞過臉,中午就喝杯咖啡。」

    弄好花瓶,他又徐步走了回來。

    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連與政府領導也關係匪淺,還是鐵哥兒呢?

    「是不是如果我答應,你就一直要在這兒磨下去。」

    這個男人的臉皮真比城牆還厚,明明臉皮薄如宣紙,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子糾纏我,無非就是他見我長得像他心目中的「鳳影」吧,我想如果我不答應他,他恐怕隔三岔五就會來糾纏,給他交流交流,說不定他就會發現我與他心裡的那個女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許,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找到面皮相似的女人,但是,想要找到連性格,脾氣都完全吻合,恐怕是難如登天,就連是雙胞胎的姐妹或者是兄弟都存在著百分之五十的個體差異呢?

    如果他一旦發現我並不是那個白鳳影,說不定,他就不會這樣糾纏我了。

    我垂眼看了一下手腕表的表,時針與分針剛好要重疊了,要到十二點了,也到了下班的時間了,不過是跟著他去喝一杯咖啡,死不了人的,然後,我就點頭同意了他的要求。

    意大利咖啡館,前來喝咖啡的人全是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一對又一對臉上都閃發出青春的氣息,也許,咖啡館裡約會見面,自有一股子浪漫的情懷。

    嗅聞著鼻冀間香甜可口的咖啡香,我並沒有動服務生端在我面前的咖啡,而是看著對面優雅飲著咖啡的男人。

    「白先生,我不是」鳳影「。也絕不可能是鳳影的替身。」

    我想提醒著他,畢竟,把自己當做是其它的女人心裡總是不舒服的,而他那雙眼睛總是在凝望的時刻,看著我,好像又沒有看著我,好像是在透過我的臉孔尋找著其它女人的影子,這樣的滋味的難受的。

    「我知道,你叫傅雪吟,是市政府周秘書手下的一名公務員,二十三歲考進市辦公廳,今年二十四,未婚女性,性格有一些多愁善感,非常有孝心,工作兢兢業業,認真負責,我說得還對吧。」

    他呷了一口咖啡,把手中的杯子緩慢地放到那張白色的小碟子裡。

    他對我瞭解的這麼清楚,自從昨天下午無意中撞上至今,不過,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就知道了全部,可見,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想到自己的**被這個陌生男人無端知曉了,我心裡就非常不舒服起來,覺得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覺。

    「你找人調查我?」出口的話有一縷憤憤不平的情緒在內。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不是調查,我只是去周秘書那兒看了你的履歷而已,而你長得真的給」鳳影「很相像,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是分不出來,不過,細看之下,你與她也有區別,你的下巴有點兒尖瘦,而她的臉龐要稍稍圓潤一點。」

    說話期間,他的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定在我的臉孔上,眼神飄渺地下著評語。

    果然,他還是發現了我與那個「鳳影」的不同。

    只是,他憑什麼讓周秘書給他看我的履歷表,那個履歷表在人事部,人事部有權利保護每一位工作人員的**權,這是犯法的,這個男人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即然知道了我不是他心中的鳳影,就應該不要再來糾纏我。

    「鳳影到底是你什麼人?」也許是他幽傷的眼神讓我心湧起了一陣好奇感,每一次只要一提到這個人名,他的全身上下就整個瀰漫著一片淒涼的感覺。

    這個一個長相出眾的男人死心踏地愛上她,為什麼她卻要忍心離開呢?我真的很好奇起來了。

    聽了我的問話,白辰寰唇邊扯出一朵淺淺的笑痕,而笑容充滿了淒涼與悲傷,還有無奈,那份無奈像是從身體的最深處延升出來,侵染到了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那份深濃的悲傷也像正在從他的骨髓裡漸漸地外洩,骨子裡蔓延著悲傷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只除了徐恩澤。

    「我與她的關係很複雜。」語畢,也許還不能走出那個名叫「鳳影」的女人給他帶來的傷害,說完後,他就一直把眸光投向了窗外,透過薄薄的玻璃窗,外面是市中心的一條繁華的大街,街上正是車水馬如龍的局面。

    他的臉上閃爍著冷妄的笑,深邃的眸光在盯望著窗外那對慢步在林蔭下的青年男女,唇間的笑痕勾深,勾深,也許此時此刻,他已回到了多年前。

    「我的名字叫白辰寰,是首都軍區參謀長的兒子,五年前,到美國留學,回來後,與

    我青梅竹馬長大的」鳳影「居然就離開了我。」

    出口的話是那麼抑鬱,充滿了絕世的無奈,飽含苦痛。

    「你當年為什麼要選擇出國呢?」

    是的,空間與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心境,即然如此痛苦,當初又何必出國,以前,曾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很多對同學都愛對方愛得死去活來,不過,畢業後,不到一年的光景,大家就沉痛著說了拜拜,因為,現實生活再也不是柏拉圖式的戀愛,而他當年即然這麼愛鳳影,就不應當選擇出國,把她一個人留在國內,這樣做是很危險的,雙方變心的可能性很大。

    聞言,白辰寰的晶亮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我沒有辦法,因為,選擇出國是為了她,她的父母告訴我,如果我無法權傾天下,那麼,我這一生,絕對不能給她結婚的。」

    汗,又不是寫穿越小說,還權傾天下,首都軍區參謀長的兒子,這樣顯赫的身份鳳影的父母都還要刁難,可以想像,這位名叫鳳影的女人一定出身於高幹之家。

    就像無數有情人不能終成婘屬一樣,棒打鴛鴦,讓這個美得不真實男人深受傷害。

    「深深地記得,我臨出國前的那一晚,她來到我的床前,白衣,黑裙,仙風樹骨,就好像是一朵我夢中的水仙,透過那淡淡的月光,我看到她浸染眼角的淚水,那一刻,我才深深地知道,她心中是有我的,我對她說」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她沒有說話,眼淚只是吧嗒吧嗒地流,最後含淚衝我點了點頭,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給她,我一直做著美夢,希冀著回國的日子就是我與她攜手步進婚姻那塊神聖殿堂的時光,然而,當我揣著牛津大學學位證書以及一大堆很上檔次的獎盃匆匆歸來時,等待我的卻只是一人回樓空,她的媽媽對我說」鳳影失蹤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那一刻,我扯著她母親的衣領子,撕心裂肺地叫嚷,可是,不管怎麼發怒,怎麼傷心欲絕,終是無法改變鳳影失蹤了的現實,不知道為什麼?我總相信老天不會這樣殘忍地對待我,所以,我幾乎把國內翻了一個遍,甚至還找去了國外,走遍了國外的好多個國家,可是,最終卻一無所獲,我無功而返,人也瘦了好大的一圈,最後臥床起,她的母親見不忍見我慘狀,這才含淚告訴我那殘酷的真實,鳳影死了,我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心在那剎那間就空為無底洞,不,我絕不相信這樣的事實,鳳影,她怎麼捨得離開我?怎麼捨得呵?

    她曾經答應我要等我回來,她不可能這樣殘忍對我,所以,我強撐著病體,在傷心欲絕的心境裡帶著幾個人前去了那處墳地,我要讓人打開棺材看一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躺著我心愛的鳳影,然而,當鐵鍬揮去的那一刻,一道纖弱的身形在風雨中匆匆而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她說」辰寰,讓她安心地走吧,求你停止這樣折磨她,好麼?「

    面對她母親的哀求,看著她風雨中那蒼白到沒有一縷血色的容顏,我還能一意孤行掘她墳墓麼?然後,我自甘墮落,然後,我整夜整夜地宿醉不歸,我真的無法忘記她,我呆在北京,因為,那裡的一草一木,總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起那個猶如一朵白水仙的柔美的女人,所以,一年前,獨自來到這座城市城白手起家,卻在昨天無意中遇到了你,當時的我,很興奮,我以為是老天不忍見我承受那椎心刺骨的相思之苦,所以把鳳影又送回到我了身邊,然而,當你說了那一句」如果我是鳳影,絕對不愛你。「後,我才意識到你絕對不可能是鳳影,因為,鳳影她從不會這樣去傷害別人,她就像一朵溫室的小花,經不得半點兒風吹雨打,當時,我以為你會回頭,多麼希冀你就是我的鳳影,然而,你卻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真的不是鳳影,意識告訴我,鳳影已經走了,而你只是長得像極了鳳影的一個女孩而,儘管如此,我的心底卻總是延升出一股想要接近你的衝動,所以,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周秘書要了你的履歷表,我知道你不是鳳影,我只想給你做普通朋友而已,傅小姐。」

    這是一個很淒美悲涼的故事,只是故事的結局顯得太於過於悲情,原來,鳳影真的死了,還真是被我猜對了,一想到他曾說差一點兒要挖掘鳳影的墳墓,只為想知道鳳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這個人間了,這是一個多麼癡情的男人,他的癡情真的令我感動。

    「其實,細細地端倪了你以後,我才發現,其實,你與鳳影有許多的不同之處,她的臉龐要圓潤一點,而你的五官要清瘦一些。」

    即然都找出我與鳳影不同的地方了,那麼,他真的沒有把我當做是那個已去黃泉的女人了。

    看著眼前這個眉宇間留有幾道深深刻痕俊美男人,我怔怔地凝望著他,暗忖著,也許,

    在這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從此陰陽兩相隔,此生再難相見。

    我也終於知道了他那眉心的刻痕從何而來,其實,他的愛人死了,而我的愛人想愛卻無法再愛,還真有一點兒同病相憐的淒涼。

    我同情他,雖然我不是鳳影,無法燙平他心中的皺褶,可是,我不再拒絕他,我為他的癡情,為他的故事感動,所以,我打算與他做朋友,在這個世間上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這是千古名言啊。

    那天中午,他給我談了好多,很能想像,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可是,他卻給我講了好多掏心掏肺的話語,可是,這期間,他始終都沒有說他與鳳影到底是什麼關係?即然人家不說,我也不好再去追問,隨他吧。

    「我目前的身份是商天大廈的總裁,很希望能為你效勞。」

    說完後,他給了我一張名片。

    首都軍區參謀長的兒子,牛津大學的高材生,曾拿下過幾項強大的諾貝爾獎,雄厚的家世背景,讓人望塵莫及的高學歷,得天獨厚,卻不想依靠家裡,來這陌生h市獨自下海創業,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呵。

    「希望沒讓你失望,我的商天大廈才剛剛起步,只是一個空殼子。」

    他衝著我咧嘴笑了,我還能拒絕嗎?這個用著一顆真心想要與我做朋友的男人,儘管我知道他也許只是在我身上找尋鳳影的影子,我想如果我不是鳳影,即使是走在大街上,他肯定連正眼也不會瞧我。

    「我有那個資格失望嗎?我只是一介貧民,呵呵。」

    這話有著濃濃的自卑在內。

    「貧民也是人,現在國情是老百姓佔了百分之九十的比例。」

    他的話讓人感到很窩心,身上並沒有當今社會官二代的那種紈褲子弟的氣息。

    這也是我願意與他做朋友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發動車子把我送回了辦公廳,離開時,他的身影很高大,很俊美,也很瀟索,總感覺瀰漫著濃烈的幽傷,自從他出現在我的視野後,我就總感覺這個男人總是帶著憂鬱的色彩,男人過於陰柔、憂鬱總不是一件好事情。

    自從那一天過後,白辰寰就經常打電話給我,我們也漸漸成了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今天早晨,我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發給我的短信,他說今天是他媽的五十壽辰,希望我能前去參加,時間是下午六點,我本不想去,便給他回了一個短信,沒想到,短信接二連三地發來了,不一會兒就堆滿了我的收件箱。

    「我不想去,我很忙,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我母親是從來不過生日的,只是,最近身體不太好,想讓她精神好一點兒才讓為好辦一次生日宴會的,邀請的都是與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一定要來,好嗎?」

    「……」

    「……」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與他接觸了一段時間,我才逐漸發現他這個人很好,很完美,只是性格很太過於溫柔,太過於女性化,以至於,在鳳影離開他四年後,他還無法走出沒有她的生活,還是無法讓他走出那麼悲傷裡。

    我說不出來對這個男人的感覺,有憐惜,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但是,最多的應該屬於是同情,我們都是被愛傷過人,而不同之處在於,我是因現實而選擇傷害別人,而他則是被命運傷得體無完膚的人。

    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天,當我穿著一襲白色的吊帶長裙下班剛走到辦公廳樓下的時候,白辰寰的坐騎,那輛白色的蘭博早已大刺刺地停在了市政府大門口,他修長玉立的身形正半倚靠在白色車身上,嘴角含笑,眸光如炬地等待著我走近。

    而我坐在了他坐的那一刻,透過半敞開的車窗,我好像看到了二樓有一間屋子的窗台前,佇立著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他正面對著我們的方向而立。

    身著一件淡灰色的韓版襯衫,西沉夕陽的餘暉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邊,淡淡的暈黃籠罩著他,讓他的全身上下隱隱地散發出一種冷妄。

    由於陽光太熾,再加上,他手指尖正夾著得煙,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煙霧繚繞,讓他的整張俊美的容顏朦朧一片,我看不清楚的他的表情,煙霧中,只能隱約看到他那對沐浴在夕陽的光彩那雙晶亮的,陰鷙的眸子,怔怔地凝望著我們。

    籐鵬翔,他幾時回來的,

    我倏地一驚,自從那天與他通了電話後,我都沒有見到過他,那天打電話時,他好像說過第二天回來,可是,第二天,我壓根兒沒有見到他,是幻覺嗎?我甩了甩頭,不是幻覺,他此時真的站在那間窗台前,應該是在周秘書的辦公室,他在那兒幹什麼?

    我還來不及細想,車子已經發動了,他高大的身形在我的視野慢慢後退,不多時,迅速變成了一個小白點兒。

    當白辰寰帶著我步進他家的廳堂時,他的家裡早有了許多的客人。

    「不是說只邀請幾個要好的朋友嗎?」

    白辰寰回頭給了我一記詭秘的微笑後,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不這樣說,你又怎麼會來?」

    說完轉過頭大步向膠邁進,不時還與屋子裡的客人們問好,寒暄。原來,這個男人是騙我的,這麼盛大的宴會,居然給我說只邀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堂堂軍區參謀長夫人的壽宴,憑白家的身份、地拉、與權貴又怎麼可能草草了事?

    我真後悔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晚宴了,可是,已經來了,我想掉頭就走,可是,這樣在眾人的眼目中是不是顯得沒素質,沒禮貌了一點,我即然在市政府工作,就得要逼著自己適應政府的阿庾奉承,爾虞我詐。

    當我猶豫間,前面的那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就走去了好遠,我只好加快步子追隨上他的步伐,要不然,這種場合,我真的都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擱放了。

    小跑著,終於追上白辰寰了,我這才有機會審視整個偌大的廳堂,抬眼掃了一圈。刺眼的光芒下,全是黑壓壓的人群,觥光交籌,雲影霓紗,男人個個衣著得體,光鮮華麗,女的個個柔美、文靜,妝容恬然大方,秀美的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小鳥依人,款款擺腰,寒暄聲,交談聲不絕於耳,而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十幾層的奶油大蛋糕,白色的奶油鋪灑在金黃色的蛋糕上,看起來是那麼松香可口,而每一層蛋糕上都用著許多五彩繽紛的奶油來點綴,做成了許多的美的花朵,最下面的那一層寫上「祝白夫人五十壽誕快樂」,這蛋糕是想巴結討好白家的人送的,而五顏六色的奶油上,擺放著一隻又一隻的高腳空玻璃酒杯,擺成了一個三角形,非常具有藝術的那一種擺放法,明亮的燈光照射在那一排又一排整齊的空杯身上,白光凝聚在某一點上,成了一朵亮色的菊光花刺得我眼球生疼生疼。

    有錢人的過生日的排場就是不一樣,這輩子,我頂多就是參加過同學的生日聚會,三個一群,五個一夥,鬧哈哈一陣,哼哼小曲,唱著生日歌,跳跳簡單的交際舞,而家裡給父母過生日,最多就是一個小蛋糕,一家人圍坐在了一起,做一頓比平時稍嫌豐盛的晚餐,在那小蛋糕上插上蠟燭,許個心願,吹滅蠟燭,也就算過完生日了,只是,貧富懸珠差距太大了,富人有富人的過法,窮人也有窮人的樂子,這本身並沒有什麼的,可是,我的心底卻會湧起這麼多的感慨與惆悵。

    見我緊緊挨著白辰寰,有幾個市政府上班的大人物見到我,眸底略過一抹異彩,然後,便與白辰寰握手寒暄,其中的一位在與白辰寰相互問候之時,視線卻在我與白辰寰之間來回游移,眼底儘是說不清的暖昧情緒。

    「白總裁,你的商天聽說都賣出接近一億的樓盤了,恭喜恭喜。」

    「今後得仰仗斐局長的支持呢。」

    白辰寰輕輕地端起自己手指尖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發改委斐局長的手中的酒杯。

    兩人這才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希望你斐局長今後別給我小鞋子穿才是。」

    「你老兄說哪裡話,就憑著你與籐市長那份哥們兒交情,我斐某人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呀。」斐局長打著酒嗝,斜斜的眼尾掃了我一眼,眸底剎時蓄了一縷笑意,而話裡好像在暗藏著什麼。

    「呵呵。」

    白辰寰沒有說話,只是眸色一沉,嘴角卻勉強地扯出一朵笑容。

    這個發改委的斐局長說,白辰寰與籐鵬翔之間關係匪淺是什麼意思,難道白辰寰與籐鵬翔真的有關係。

    當我正欲拉住白辰寰的衣袖問問他時,只見他抬起微皺的眉宇凝向白家的那富麗堂輝煌的廳堂,眼神剎那為之一亮,一股喜悅的色彩從他的心底深處延升了出來,到底是見到了誰?讓他這麼高興,加眉宇間憂鬱的刻痕也一掃而光,我順著他的眸光望了過去,就看到了門口出現了一對俊男美女,看起來十分的養眼,男的一身雪白的筆挺西服,領上打著藍白相間的領帶,還別了一枚漂亮的白金胸針,在夜光下是那麼燦爛奪目,一身的白給他全身上下培添了一股夢幻的色彩,刀削俊美的五官,剛硬的輪廓線條依舊,只是,性感的薄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他也出現象是就震住了全場光輝,天生的王者之氣無人能比。

    女的頭髮高高綰起,頭頂還戴著一個鑲了鑽石的花冠,氣質高貴,蓮步挪移,她就像一位高貴的公主一般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粉白的蓮臂死死地挽住身側男人手臂,像籐蔓一樣地纏著,大半個身體都搭掛著他的身上,描畫的精緻小臉蛋同樣瀰漫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總是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不太真實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首都軍區參謀長夫人過生日壽宴,怎麼能缺了h市的第一任常務市長呢?

    他來是再正常不過了,而我為什麼要如此吃驚,大家紛紛向他問著他,他文質彬彬地向大家回禮,然後,與小鳥依人的未婚妻籐凝雅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白辰寰見到這對壁人,急忙邁著步伐迎了上去。

    「籐市長,你咋才來呀?」

    見白辰寰急忙為他點上了一支煙,一副親暱的態度看來,他們的關係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白辰寰雖喚他市長,但是,從後一句話來分析,如果不是鐵一般的關係,他不會這樣埋怨,而籐鵬翔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

    「這不還沒開始嘛。」然後,兩人相視而笑了。

    「喂,你媽過來了,她好點兒了吧。」

    籐鵬翔一邊慢條斯理地吸著煙,深邃的眸光瞟向了我,在我的臉上停留不到二十秒的時間,視線又調離開了。

    「沒好,你知道抑鬱症很難治的,時好時壞,這不,我就想給她沖沖喜,才有這場壽宴麼?」

    兩人親密的交談聲可能只有我與黛凝才能聽到,而黛凝從走進客廳的時候,那怨恨的瞳仁就一直盯望著我,只是,表情很淡定,沒有那日的猙獰與醜態,畢竟,她是一個公眾人物,這種場合是不宜太囂張了,如果她在這兒囂張,籐鵬翔總會毫不猶豫地一腳把她踢了吧。

    「籐市長,這是我朋友傅雪吟。」白辰寰把我拉至他的面前,笑嘻嘻地為籐鵬翔分紹我。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籐鵬翔落定在我臉上的眸光劃過一縷冷厲。

    「我認識,周秘書的下屬的職員嘛。」他的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哀樂。

    「還望你今後能多多關照她喲。」白辰寰說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一下子就把我扯進了懷裡,大掌死死地扣住我的腰身。

    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了籐鵬翔眼中浮升的陰戾,片刻後,他就垂下眼簾,長長蜷曲的睫

    毛掩擋去了眸底那抹陰戾的色彩。

    「這是當然,憑著你與我發小的關係,我又怎麼能不關照呢?」

    她們是發小,我一臉驚疑地聽著,難怪他們這麼熟絡?原來是鐵哥們兒般的關係,都是首都軍區大宅院裡的長大的孩子,一個爺爺是軍區司令員,一個爸爸是參謀長,都出身於高幹家挺。

    「籐市長,你幾時回來的?」

    我不知道這一刻要說什麼,只得像沒事人一般地寒暄,籐鵬翔沒有回答我,鼻冀間發出一聲冷嘖,抬眼,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後,並沒有回答我,視線從我的臉上下移,而定在白辰寰摟著我的那支胳膊上的眸光欺霜含雪,感覺就像冬天飄降的雪花一樣冰冷。

    我在籐鵬翔這兒吃癟,勾著他手臂的這個壞女人的眼神掃向我,嘴角含笑,簡直樂開了花。

    盯望著白辰寰緊摟著我細腰的手掌,籐鵬翔一臉不悅地狠狠吐出一煙圈,

    煙霧在我們身側繚繞不去,那煙塵鑽入我的鼻腔,我小時就曾患過鼻炎,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好,尼古丁的氣息刺激著我鼻孔癢癢的,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

    「不好意思。」臉一紅我低低了說一句,推開了緊摟著我的白辰寰。

    然後,轉身就向人煙稀少的窗台邊走去,窗台是與外面的花園小連的,站在窗台前觀望,把白家的院子盡收眼底,白家的後花園很大,很漂亮,中間還修建了好大的一個噴水池……

    我抬腿就往藥園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當我回頭看向白辰寰時,沒想到,那個男人已經不再原來的地方了,這種場合,他是主角,好像在這府城市只有他與白夫人兩個人,其它的家人都在軍區,原因,是白夫人硬要來與在這府城市打拼的兒子居住,不顧一生相依相伴的丈夫徹底與她翻臉。

    籐鵬翔已經掐滅了煙蒂,好像還把煙蒂緊緊地揪握在手中,明明是在與那幾個政界的高官們談笑著,可是,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的視線一直都凝望著我這邊呢?

    不該來的,偏偏來了,又碰到籐鵬翔與黛凝,這兩個大人物都不是我想見的,那個黛凝還抄了我的家,今天卻裝得若無其事,一副噁心的虛偽嘴臉,此時,她正在籐鵬翔身側與一群貴婦們聊著天,估計她們的談話內容不是如何購置高檔的衣物?便是,如何整治那麼如花似玉的似水肌膚?大談養身養臉之道。

    我一個人一向不太喜歡熱鬧,從小就喜愛幽靜,而從前,父親就一直擔憂我長大後社會能力有問題,可惜,他還沒有見證我長大的歲月,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我端著手中的那杯雞尾酒,慢步在白家偌大的庭院中,蟬鳴曲曲聲隱隱約約飄入耳際,白家的庭院種植了好多的楓樹,如今這季節正是麻楓盛開的季節,查然不愧是高幹之家,連庭院種植的花卉那麼名貴,國內根本沒有,有些品種皆是從非洲,或者奧地利亞空運過來的。

    透過稀微的亮光,我看到了眼前已經是紅艷艷的一片。

    「楓葉如丹,承載了太多太陽的恩澤。」

    人要懂得滴水之恩,乃泉湧相報,吟吟,這是父親給我的教育,他生前比較喜歡楓葉,常常用楓葉做標本,給自己做,有時也給他的學生們做,他很愛他的學生們,但是,更愛我。

    只是,死後,他並不有留給我任何的遺產,因為,生平教書的他一直都是兩袖清風的。

    可是,我很愛他,他是一個偉大的男人,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秋風乍起末,落葉蕭蕭,父親,楓葉又紅了,你在那邊可還看得見嬌陽似火的楓紅呢?

    楓葉代表著思念,父親,你可知道我想你啊。

    輕風吹來,零星的楓葉被吹落了幾片,在林子裡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

    起風了,我感覺嗖嗖的冷意從鼓鼓的袖風裡鑽了進來,皮膚蔓過一陣寒意。

    不自禁打了一個寒蟬,我深怕自己感冒,所以,端著杯子便往回走,剛走庭院的噴水池畔,就看到了立在噴水池畔那抹偉岸高碩的身板,花院淡淡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冷漠,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而夜風揚起了他額角的一綹秀髮,更給他增添一肌狂野與性感的氣息。

    他在站在這兒做什麼?我暗驚,抽了一口氣,我的腳步停了下來。

    就站在原地,隔著一定的空間與他遙遙相望,沒想到,他卻抬腿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了我。

    在我身側站定,那高大的身影即刻就籠罩了我,遮去了頭頂全部的光輝,不知道是身處黑暗的關係?還是他冷漠的氣場給我了無形的壓迫感,我突地感到心兒怦怦地直跳起來。

    「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你最好回去。」

    切,這籐鵬翔說的是啥話,他是在讓離開這裡嗎?有沒有搞錯,我在這兒有礙著他什麼嗎?

    「籐市長,這與你無關吧,是白總裁的母親五十壽辰,壽辰還未開始,我怎麼好意思獨自離開?這樣是不是顯得沒禮貌。」

    「你就是存心給我做對是不是?」他啞著聲音幽幽地質問我。

    「我們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你那個未婚妻,我可招架不住。」一想到黛凝找黑社會抄我愛的事,我心口就堵得慌,而這個籐鵬翔是這麼聰明絕頂的人物,我那天給他打了電話,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切,我憑什麼要聽他的,現在可是下班時間。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繞過他身大的身板,轉身正欲離去,沒想到,他伸出長臂,一把緊時地箍住了我的手臂,那力道很大,指尖像是狠不得刺入我的肌膚裡。

    「放開我。」我拚命地掙扎,這個籐鵬翔太野蠻了,這樣子蠻不講理的他可還是h市人人敬佩令所有的女性為之傾慕的俊美市長。

    「放開我。」我第一次對他憤羞成怒,第一次衝著他咆哮,心底早就對他有怨言了,盡還敢找上來讓我發洩,我又怎麼會錯過機會呢?

    「我說離開這裡,我讓周秘書來接你。」

    「鬆手。」我用力一扯,終於掙脫了他的鉗制,昏暗的路燈下,我就看到了自己粉嫩的雪臂上起了好道紅指印,可見這個男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傅雪吟……」

    他在我身後輕聲低吼,一雙劍眉向上揚起,眸光閃爍,見我不聽他的話,面上的表情陰戾浮升。

    「你不是我的誰?你無權管我。現在是下班時間。」我衝著他說完,就看到他俊美的容顏陰霾一片,烏木般的黑色瞳仁稅利陰暗。

    我不敢看向他,轉身沿著那條通往白家正廳的小徑而去。

    我本以為籐鵬翔會追上來,可是,沒有,回首觀望之際,就只看到他筆直地凝站在原地,俊美的面孔陰鷙。

    當我剛跑到正廳門口時,就給正從裡面出來的那道人影撞了一個滿懷,那女人哀呼一聲,經這一碰撞,我手中聽杯子從手裡甩落,全部潑在了她的身上。

    那女人一臉慌張,焦急的眸光在掠過我後又重新回到我的臉孔上。

    「你弄髒了我的裙子。」她的嗓音透著濃烈尖銳,似要劃破長空一般。

    我在猜想,剛剛她由於驚慌失措想要尋找某個人下落,沒有看到我,可能是在客廳沒有找到籐鵬翔,就慌裡慌張地跑了出來,這樣防賊似的,不累嗎?而剛剛她明明不介意酒水弄髒了她的裙子,但是,當她看到撞她的是我後,整個人就像一隻刺蝟一樣,抖摟著身上那長短不一的刺向我兇猛地欲刺過來。

    「不好意思,黛小姐,你恐怕也要責任吧。」

    「廢話,你是正面撞上來的。」她凶巴巴地衝著叫囂,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你也是正面。」

    我不慍不火地反擊了回去。

    「賤女人……」她的手剛欲揚起想甩我了一個巴掌時,一雙強健的手臂狠狠地箍住了她的手,我抬起眼,把感激的眸光投向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的白辰寰?

    「黛凝,要打我的女人,可得要先問過我。」

    黛凝轉過臉,見到白辰寰滿臉冷峻地凝望著他,全身上下漲滿了一層乖戾。

    她緩緩地抽回了手掌,十分尷尬地扯唇一笑。

    「只是一點兒小誤會而已,辰寰,別介意哈。」

    這個女人剛剛扭曲的臉孔早已是燦爛如花。

    白辰寰溫柔地詢問了一句「還好吧。」見我搖了搖頭,擰緊的心也放了下來,他本想說一句什麼,可是,在望到後面某一點上的時候,硬是把唇間要說出的口吞回了肚裡,我順著他的眸光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碩長俊美的身形正向我們這邊緩步而來,晚風輕輕地吹拂起他額角的秀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性感,狂野。

    「鵬翔,你終於回來了。」黛凝見到他像是見到了生命中的救星一般,整張臉孔煥發著晶亮的神彩,眼眸裡的即刻就泛起了柔柔的漣猗,香軟的身子貼了上去。

    「鵬翔,我裙子髒了,都怪你們政府裡的這位小職員,他居然敢不顧你的面子,把那整杯水潑在我的身上。」

    萬分委屈的話語,我見猶憐的表情,如此漂亮的精緻臉孔,這麼美麗的身體裡居然藏著一副蛇蠍心腸,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語「天使的容顏,魔鬼的心臟。」

    她的口才真的很好,當著我與白辰寰的面兒,她居然就可以輕啟珠唇,顛倒是非黑白。

    「黛凝,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明明你不對的,剛剛我都看到了。」

    白辰寰見她又把矛頭指向了我,深怕我在上班的時候吃虧,他急急地為我辯解。

    籐鵬翔沒有說話,也對黛凝與白辰寰說的話充耳不聞,甩開了黛凝欲想要挽住了他的手臂,滿臉的極不耐煩。

    然後,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唇峰緊抿,邁著優雅而沉穩的步伐越過我們,向客廳裡喧鬧的人群走去。

    「鵬翔,你等等我呀。」黛凝對他剛剛無言拒絕不耐煩的神色絲毫不在意,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小跑步急急地追了上去。

    花園門口發生了小插曲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客廳喧囂的聲音依舊。

    「我媽出來了。我得去撫著她。」

    白辰寰輕輕地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匆匆而去,而當我走進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門口,出現了一位身著淡紫色旗袍,化著淡淡妝容,風韻猶存的貴婦,她的氣質是那麼地高雅,從她如今的輪廓可以依稀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只是,貴婦精神不太好,眼神也有點呆滯,唇邊的笑容也顯得過於僵硬,只是還在拚命地維持著。

    白辰寰小心冀冀地挽撫著她,一步一步地慢步下著梯子,當她來到大廳的時候,熱烈的掌聲一陣高過一陣。

    當白辰寰把話筒輕柔地遞到她的面前時,她的情緒非常激動,無語凝嚥了一會兒,然後,這才顫抖著手掌輕輕地握著那話筒。

    「謝謝,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五十壽宴。」

    說完這一句,我就看到了有一滴晶瑩的水花正從她眼角徐徐滾落。

    醫學上講,患了抑鬱症的女人情緒容易感動,並且,總是喜歡緬懷往事,活在過去悲傷的思緒裡,就如同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怎麼都走不出?尤其是她這種年紀,患上抑鬱症更不好治……

    見她母親情緒又開始不穩定起來,白辰寰拿著話筒開始對所有的來賓至歉。

    「各位領導,各位商界的同仁,各位來賓……」

    一位傭人模樣的女孩急忙撫住了白夫人,而無意中,白夫人的眸光向我這邊掃射了過來,筆直地定在了我的臉孔上,呆滯的眸光充滿了喜悅的神彩,兩片唇開始不停地顫動……

    ------題外話------

    謝謝送花送鑽送票的親親們,由於瀟湘改版的原因,暮陽只能看到部份親的賺送,無法一一答謝,暮陽在此鞠躬。

    對大家群麼麼一個,謝謝大家一路的跟隨,謝謝。

    謝謝大家的票票,鑽鑽與花花,白夫人到底是誰?她看到傅雪吟為何這般激動?而籐鵬翔為什麼要讓雪吟離開?白鳳影與白辰寰到底是啥關係?這些暮陽會慢慢地為大家揭曉,不過,還是想你們的票票喲,因為,覺得那是一種親們對暮陽文章最準確的肯定。

    謝謝,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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