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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4章 【強留】 文 / 簫輕宇

    馬超聽後,冷笑了一聲,說道:「魏王說的不對吧,好像是本王牽著魏王的鼻子走吧,只要本王到哪裡,魏王的狗就會跟到哪裡,讓本王耍的魏王團團轉,甚至連本王是怎麼進入魏國的,恐怕到現在魏王還不知情吧?」

    曹操聽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繼續笑道:「秦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口才,已經是了不起了。不過,這些都是口舌之爭。我只想問秦王,到底願意不願意和我聯手,共同攻打燕國?」

    「請問,魏王,我憑什麼要和你聯手,又憑什麼要去攻打燕國?要知道,燕王林南已經自降了王位,這可是天下各大反王所沒有具備的。」

    「這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試問秦王,這天下,是誰第一個先稱王的?又是誰挑撥諸侯關係,造成了兩次中原大混戰,致使舊都一帶的百姓都遷徙他處?還是誰,他手持傳國玉璽,卻竊為己有?恐怕秦王的心裡比我更加的清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林南所賜。說到底,林南才是最不忠心的臣子,應該早已經除去。」

    馬超聽後,沒有做出回答,只是陷入了深思。

    曹操見狀,急忙添油加醋地說道:「秦王應該知道林南以十萬之眾南渡黃河的消息了吧?秦王只是詔告天下,在官渡朝見天子,可是他林南卻親率十萬大軍到來,並且調遣的全部都是精兵良將,看來是別有深意。以我對林南的瞭解,他定然是想將天子從秦王手中奪走,然後挾天子以令諸王,掌天下之權,將大漢的權威全部踐踏在他自己的腳下。這樣的人。實則是大漢的禍害,不得不盡快除掉。」

    馬超道:「本王和你聯手,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了,秦王試想一下,我魏國兵微將寡,內部又不太協調。這兩年來徐州、青州、豫州連年發生暴亂,好不容易平息了這個,那個又起,真的是苦不堪言啊。秦王率領十幾萬大軍入主中原,一旦剿滅了試圖在中原稱霸的林南,那麼整個冀州就是秦王的了,如此一來,天下還有哪個人敢不聽從秦王的?到時候天子看到秦王的豐功偉績,一定會禪讓給秦王的。只要秦王登上了九五至尊的寶座,那就是臣的榮幸,也是天下的榮幸。」

    馬超知道曹操的話很具有煽動性,但是並未就此作答,反而回答道:「今天就到此為之,容本王回去想想。」

    「嗯,不過秦王可別想太久,燕軍抵達官渡時。在想除去就難了。」曹操催促道。

    「放心,明天清晨。還是在這個地方,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很好的答覆。」馬超道。

    話音一落,馬超便帶著張繡、王雙、錢虎轉身便走,策馬狂奔而去。

    「大王,我們就這樣走,難道不抓曹操了?」錢虎急忙問道。

    「我改變主意了。與其攻擊弱者,不如扳倒強者,一旦我殺掉了雄踞冀州的林南,那麼整個冀州就會成為我的屬地,涼州、關中、冀州就會連成一片。再南下爭雄,天下誰敢抵擋?」馬超道。

    張繡道:「大王,曹操、林南都不可放過,但是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才是上上之策。」

    「哦,你有什麼建議?」馬超聽後,問道。

    「大王可以暫且同意曹操的提議,假意和曹操聯手,卻暗中將此情報告訴給林南,之後林南和曹操肯定會爆發戰爭,大王就可以坐山觀虎鬥。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管誰勝誰敗,大王最後來收拾殘局,絕對能夠將兩個人一舉攻破。」張繡建議道。

    「好!這個計策好,若果真能夠成功的話,我提拔你當前將軍!」

    張繡歡喜地說道:「多謝大王恩賞。」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你親自跑一趟燕軍大營。」

    「諾!」

    這邊馬超走了,那邊曹操也帶著親隨回軍營去了,他騎在馬背上,臉上揚起了一絲笑容,緩緩地說道:「馬兒馬兒,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曹仁聽後,哈哈笑道:「只能說是大王太聰明了,以臣之見,馬超明日必然會同意大王的提議,聯手和大王一起對付林南。到時候,燕國危矣!」

    「子孝,你說的不對,應該是馬超休矣!」曹操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狡黠,微笑著說道。

    曹仁聽後,狐疑地問道:「大王,臣是越來越聽不懂了,我們和馬超聯手對付林南,危險的應該是林南才對,為什麼大王會說是馬超危險?難道大王是說馬超的部下無法打敗燕軍嗎?」

    曹操搖了搖頭,說道:「兵法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只要懂得運用這虛實的話,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們真的以為我和會馬超聯手?」

    曹仁、曹純、曹休、典韋四個人聽完之後面面相覷,都非常的不解。

    曹操環視了一下身後的四人,看到他們的表情後,便笑道:「如果我真的那麼容易被人看穿的話,那我就不會是曹操了。我曹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沒人能夠取代我,天下將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突然,曹操的臉上一變,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低聲吼道:「子孝,你火速派人讓夏侯惇率領部隊增兵官渡,我軍要在這裡和敵人決一死戰。」

    曹仁有點迷茫地問道:「大王所指的敵人是……」

    「凡魏國以外,皆我大魏之敵人。」曹操堅決地說道。

    曹仁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臣明白了,臣這就派人去通知夏侯將軍增兵官渡。」

    「嗯,你可以回去了,曹純、曹休也回去,典韋跟我走,去燕軍大營。」曹操勒住了

    馬匹,停在了路邊。

    「去燕軍大營?」曹仁、曹純、曹休、典韋都吃驚地問道。

    「別問那麼多。我們就此分開,我和林南一別許久,今天也應該見上一面,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曹操眉頭緊皺,緩緩地說道。

    曹仁、曹純、曹休都不敢違抗曹操的意思,和曹操、典韋分開之後。便迅速地離開了,回魏軍所駐紮的地方去了,曹操則帶著典韋朝燕軍屯駐的地方駛去。

    …

    燕軍大營裡,林南剛剛巡視完營寨回來,自從在卷縣登岸之後,他便下令大軍每天前進四十里,步步為營,向著官渡一步步的靠近,五座大營始終保持著一致。前後遙相呼應,擺出的了防守的姿態。

    夕陽西下,傍晚的餘暉照射在大地上,遠處的天邊也隴上了一層紅霞,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樣。

    林南身穿一身輕便的衣服,站在大帳前,抬頭看著那血色的雲霞,見那天空中浮雲飄散。雲卷雲舒,便緩緩地說道:「天變有異象。今日紅霞遮天,天空如同一片血色,也許不久的將來,就會爆發一場空前的大混戰……」

    「哈哈哈!沒想到燕王殿下居然還會觀察天象,實在令老夫佩服。」這時候,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林南的身邊。笑著說道。

    「張神醫?」林南扭過頭,看到張仲景站在自己的身邊,不禁有點吃驚,急忙問道,「你……你怎麼來的?」

    「殿下真會開玩笑。老夫自然是走來的了,難不成還從天上飛來不成?」張仲景笑著說道。

    「張神醫遠道而來,實在有失遠迎,請裡面坐!」林南極力邀請道。

    「不了,我只是路過此地,幸虧無意中遇到了前軍的甘將軍,這才知道殿下就在這裡,便特意來見一見殿下,以表示一下問候。」

    「如今我已經不是燕王了……」

    「在我的心目中燕王就是燕王,別無其他。」張仲景固執地說道。

    「多謝神醫誇讚。對了,剛才張神醫說是路過這裡,不知道神醫要去何處?」

    「自然是去燕國了,官渡附近已經開始劍拔弩張了,雖說是朝見天子,其實是想搶奪天子,爭奪在中原的霸權,中原已經成為了眾矢之地,我留在這裡,只會受到牽連。聽說燕國較為穩定,而且缺少名醫,一些病症根本無法醫治,所以我想去燕國救死扶傷。」

    「很好,既然張神醫已經做了決定,我十分的支持。我派人送張神醫過河,然後……」

    「不用了,我獨來獨往慣了,今天就走,也用不著什麼人送,我隨遇而安,走到哪裡算哪裡。」

    林南和張仲景都寒暄了幾句,之後張仲景便要離開,林南百般邀請張仲景留下來,張仲景死活不肯,最終離開了燕軍大營。

    張仲景的出現,倒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

    林南目送張仲景離開後,正準備走進軍營,便見甘寧帶著一員秦軍的將領走了過來。

    那秦軍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張繡。他接到馬超的命令後,本來打算想派人去見林南的,但是後來他猶豫了,他想親眼見見鼎鼎大名的林南。

    不等甘寧和林南反應過來,張繡便搶先一步朝著林南拜道:「末將是秦王帳下橫野將軍張繡,見過燕侯。」

    「張繡?」林南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張繡,見張繡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體格硬朗,看起來十分的健碩,尤其是那一雙炙熱的眸子,讓人一眼就很難忘懷。

    張繡看著林南打量自己的眼神,頗為感到奇特,但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這種像是在看珍稀動物一樣的目光,他已經很熟悉了。

    林南打量了一下張繡後,便立刻恢復到了平靜,朝甘寧擺擺手,說道:「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退下了。」

    甘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進帳說話。」林南轉過身子,逕直走進了大帳。

    張繡跟在林南的身後進了大帳,分主賓坐定之後,他便向著林南拱手道:「燕侯,我是秦王殿下特意派來給燕侯通風報信的……」

    「通風報信?報什麼信?」

    「魏王曹操,今天主動向我家大王示好,並且表示,要與我家大王一起聯手對付燕侯。我家大王為人忠厚。最喜歡幫助別人。所以,我家大王就派我來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燕侯,好讓燕侯有心理準備,並且轉達燕侯,我們秦軍絕對不會參與此事。」

    「哦?那我豈不是要感謝你們秦王了?」

    「這倒不用,燕侯出身隴西。怎麼說也是涼州人,我們秦王也是涼州人,說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秦王又怎麼會忍心看到別人欺負燕侯呢。」張繡道。

    「呵呵,這話說的很在理。那麼,秦王想我怎麼樣?給我通風報信,應該有什麼代價的吧?」

    張繡急忙搖手道:「燕侯不要誤會,我們秦王絕無此意。只是想讓燕侯之後曹操的險惡用心而已。如今情報已經送達了,我也該回去了,就此告辭。」

    「將軍遠道而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在我這裡休息一夜再行離開吧,也好讓我表示一下對將軍的敬意!」

    「不必了,張某還有命令在身,就不多叨擾了。」

    林南也不強留張繡。對於張繡來說,林南似乎並不太喜歡。畢竟張繡在歷史上也並不怎麼出

    名,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他和手下大將胡車兒一起殺死了典韋。所以,他不是很喜歡張繡,加上自己猛將如雲,根本不需要去強留一個對他沒有心思的人。

    於是,林南送走了張繡。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林南目送張繡離開之後,便緩緩地說道。

    進入大帳之後,林南便將荀攸叫來了,向荀攸說明了張繡通風報信的事情。

    「大王,看來馬超是在向大王示好。想借此機會挑起我軍和魏軍的事端,然後秦軍坐收漁人之利。」

    「那軍師可有什麼別的法子讓馬超和曹操打……」

    「報」親兵打斷了林南沒說完的話。

    林南見親兵急急忙忙地便問道:「什麼事情?」

    「啟稟主公,曹操求見!」

    「曹操?他會來我這裡?」林南詫異中帶著一絲驚喜,「他現在在哪裡?」

    親兵回答道:「來了一個叫典韋的人,目前正在營外,說是要讓主公去一個地方見曹操。」

    荀攸聽後,眉頭皺起,急忙道:「主公,曹操不請自來,而且來的那麼突然,其中必然有詐,不可以去。」

    林南笑著說道:「曹操既然敢來,我就敢去,就算有詐,這周圍有我的十萬大軍,有什麼好怕的。軍師,你可與我同去。」

    「主公,屬下也願意和主公一起去!」這時,郭嘉從帳外走了進來,聽到了裡面的對話,便立刻拜道。

    「好,都一起去。」

    話音一落,林南帶著郭嘉、荀攸二人來到了營外,見典韋筆直的站在大營的外面,手裡牽著一匹駿馬,那魁梧的身板,冷峻的面孔都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走了張繡,來了典韋,許多事情也都被我影響了,看來典韋不會再死於張繡之手了。」林南看見典韋時,便暗暗地想道。

    典韋站在那裡,猶如一尊神砥,目不轉睛地看著林南從大營裡出來,等到臨近時,便很有禮節地拜道:「典韋見過燕王殿下。」

    「我已經不是什麼燕王了,請典將軍不要再稱呼我燕王了。」林南走到與典韋相距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從典韋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可靠近的危險性。

    對於典韋,林南打心眼裡還是喜歡的,就像喜歡關羽、張飛一樣,同樣也喜歡著典韋和許褚。只可惜這四位猛將都不在他的手下,假如有一天這四位猛將都來到了他的手下,他相信,他一定會很好的駕馭這四個人,甚至比曹操、劉備做的還要好上百倍。

    「燕王始終是燕王,雖然燕王自降了爵位,但是在典某的心中,燕王仍舊是殿下。殿下,典某是奉命前來請殿下的,我家大王想和殿下見上一面,私下裡,就殿下和我家大王兩個人,不知道殿下可願赴約?」典韋注意到,大營內外的燕軍士兵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子仇視,他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裡。絲毫不為所動。

    「只有我和魏王兩個人嗎?」林南狐疑地問道。

    典韋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家大王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殿下的意思如何?」

    「哼!說的好輕巧,萬一我家主公獨自一人去了,你們卻埋伏重兵,豈不是上了你們魏王的當?」荀攸擔心地說道。

    典韋扭臉看了一眼荀攸。目光中射出了攝人的光芒,臉上的表情微微地浮動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典某願意在此做人質,若燕王不能安全歸來,典某甘願聽從你們的發落。」

    「你的一條爛命,怎麼可以和我家主公相提並論?」荀攸咄咄逼人地說道。

    典韋聽到這話,臉上抽搐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僵硬,二話不說。伸手從背後取出來了一對烏黑的鑌鐵打造而成的大戟。

    「保護主公!」荀攸、郭嘉見狀,立刻將林南拉到了後面,同時大聲地喊了出來。

    呼啦一聲,大營內外站著的燕軍士兵登時湧了上去,如林的長槍對準了典韋,明晃晃的刀刃也指向了典韋,弓箭手也已經搭上了箭矢,只待一聲令下。

    典韋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哈哈哈地冷笑了起來,隨即將其中一柄大戟丟在了地上。手中握著另外一柄大戟,迅速地揮舞來一下,竟然自己用大戟勾破了自己的臂膀,整條左臂登時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整條手臂,同時將大戟也丟在了地上。身上再也沒有其他兵器。

    「典某以血起誓,魏王只想單獨和燕王會面,沒有任何加害燕王的意思。」典韋冷冷地說道。

    「都退下!」林南撥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荀攸和郭嘉,朗聲說道。

    士兵們紛紛收起了兵器,向後退了兩步。但是並未離開。

    林南徑直走到了典韋的身邊,看了一眼他被鮮血染紅的手臂,說道:「曹孟德有你這樣的將領,是他一輩子的福氣。你的忠義我體會到了,我相信你。告訴我,曹操現在在哪裡?」

    典韋道:「燕王可自行到東南十五里處的高坡上,到了那裡,周圍會有一個暗示,可以讓燕王找到我家大王的所在。不過,我奉勸燕王殿下,不要想著派兵去找我家大王,我家大王只要看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就會立刻回到官渡。」

    「沒想到曹孟德的心思如此縝密,他既然不相信我,為何會派你前來?」林南冷笑一聲,對曹操的狡猾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我家大王恰恰是相信燕王,才會派我前來。典某就在這裡等候燕王,燕王歸來之時,便是典某告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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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好。典韋將軍,你是一個很好的將軍,不過,你別忘記了,就算我一個人去,只要我想殺曹孟德,以我的武藝,也是易如反掌。」

    典韋聽後,古波不驚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絲異樣的鬆動,目光如炬地看著林南,卻不知道該如何做。對於他來說,只是聽說過林南有過人的武藝,並未親眼看見過,如果林南真的對曹操行兇的話,那麼曹操肯定會凶多吉少。

    忽然,典韋心中的彷徨消失不見,暗想道:「大王一向聰慧,對林南也很瞭解,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燕王殿下要怎麼做,那是燕王殿下的意思,與典某無關,典某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典某只負責把話傳到,至於殿下和我家大王如何相處,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典韋想完之後,放下了擔心,緩緩地說道。

    林南呵呵笑道:「很好。來人啊,給典韋將軍治傷,好生照料。」

    荀攸看到林南說這句話時,目光中夾帶著一種異樣,同時注意到林南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會意了過來,便點了點頭,輕聲地回答道:「諾!」

    ………

    林南騎上烏雲踏雪馬,獨自一人離開了軍營,朝著典韋所說的地方而去。

    此時已經暮色四合,天地間籠罩上了一層薄暮,林南越走越遠,天色也越來越黯淡,沒過多大會兒,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有的只是漂浮在高空中厚厚的雲層。給這個不平凡的夜晚注入了幾分神秘。

    林南很快就來到了典韋所說的那個小山坡,四周都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更沒有發現有什麼暗示。

    就在林南正在尋找的時候,忽然看見山坡下來冒起了亮光,一堆篝火被燃了起來。曹操穿著一身便裝,坐在篝火的邊上,身邊放著兩罈子美酒,篝火的架子上烤著一隻已經扒了皮野豬。

    「子南賢弟,一別兩年,今日重逢,下來喝一杯吧。」曹操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朝著山坡上的林南招手。

    林南見到曹操之後,便暗想道:「曹孟德這個傢伙。故弄玄虛的本事倒是不少,明明這裡就是約會的地方,卻偏偏搞的那麼神秘。看來,從我一出現,他就躲在暗處觀察許久了,再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他才敢現身,真是狡猾。」

    「駕!」

    林南大喝了一聲。策馬下了山坡,來到了那堆篝火的邊上。

    翻身下馬。林南將韁繩一甩,拍了一下烏雲踏雪馬的馬背,輕聲說道:「到一邊去玩去。」

    烏雲踏雪馬極為通人性,聽到林南的話,便慢跑了出去,在附近的草叢裡吃草。

    「我還以為子南老弟不會來呢。」曹操從地上抓起了一罈子酒。直接扔向了對面的林南,笑著說道。

    「孟德兄盛情邀請,子南又怎麼不會來呢?」林南一把接住了曹操扔來的酒,也笑了起來。

    「子南,坐吧。這裡方圓十里內沒有一個人,正是咱們兄弟兩個敘舊的時候。」曹操率先坐了下去。

    林南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直接打開了懷中抱著的酒罈子,立刻聞到了一股清香撲鼻,不禁讚歎道:「這酒好香啊……」

    「呵呵,當然,這是杜康酒,醇香綿綿,乃酒中上品。」曹操說道。

    「杜康美酒雖好,可惜卻不能解憂。」

    「誰說的,我倒是認為這杜康酒能夠解憂。最近我做了一首詩,叫《短歌行》,其中就有兩句,是這樣寫的……」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林南不等曹操把話說完,便搶先回答道,「孟德兄,我說的對吧?」

    「子南老弟真是神人也,這《短歌行》我剛做沒多久,外人極難知道,可子南老弟卻能誦出詩中的句子,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莫非子南老弟在我的身邊安插的有你的細作?」曹操一語雙關,輕描淡寫地問道。

    「呵呵,當然有,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我的細作!」

    「哈哈哈!子南老弟真會開玩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子南老弟豈不是隨時都可以將我殺掉嗎?」曹操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法,他在想,回去之後一定要徹查此事,逐一排查身邊所有的人。

    「算是吧,現在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你性命。不過,在我取你性命之前,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要約我到這裡來?」

    曹操笑道:「子南老弟真是明知故問啊。」

    「此話怎講?」

    「子南老弟,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裝傻充愣呢?」曹操喝了一口酒,微笑著說道。

    林南道:「孟德兄,請直言,我還真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曹操放下了酒罈子,盤坐在地上,緩緩地說道:「子南老弟應該不難看出,此次天子下詔,請天下各位匯聚於官渡,說是商議修建舊都之事,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馬超的主意。馬騰父子起西涼兵十三萬東進,氣勢雄渾,頗有始皇掃七國之意……」

    林南見曹操停下了,便說道:「孟德兄不要吞吞吐吐,以你我之交情,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

    曹操嘿嘿笑了笑,臉上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子南老弟起十萬大軍南渡黃河,所帶的兵將盡皆精銳,論到氣勢,子南老弟可是一點都不亞於西涼兵。咱們明白人就不說糊塗話,子南

    老弟莫不是想憑藉著這次機會,想將天子從馬騰、馬超父子的手中搶過去,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掌天下之權?」

    「哈哈哈……孟德兄,恐怕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吧?」林南笑道。

    曹操直言不諱,一點沒有反對。很誠實地回答道:「不錯,這確實是我的想法,但是說實話,子南老弟也同樣有著這樣的想法,對吧?」

    林南喝了一口氣,卻並不回答。權當是默認了。

    「其實,既然我們的想法一致,為什麼不能共同行動呢?西涼兵來勢洶洶,其戰鬥力遠勝過我的虎豹騎,更何況十三萬騎兵不是你我可以獨自抵擋的了的……」

    「孟德兄想和我聯手對付西涼兵?」

    「正有此意。」

    「呵呵,孟德兄,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先是去和馬超說聯手對付我,現在又和我說聯手對付馬超。你這樣左右逢源,挑撥我和馬超之間的關係,難道你就不覺得無恥嗎?」

    曹操聽完林南的話,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覺得是馬超派人告知了林南,但是他面不改色,反而有點無賴姿態,笑著說道:「無恥者無畏嘛。子南老弟不也是經常很無恥嘛?」

    林南聽後,什麼都沒說。和曹操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來!別的不說了,先喝幾口,餘下的事情,咱們慢慢談!」曹操舉起了酒罈子,說道。

    林南和曹操砰了下酒罈子,之後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當酒下肚之後,便緩緩地說道:「孟德兄,你請直言吧,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獨特見解。」

    「咱們是兄弟,兩國之間又簽訂了盟約。如果我們聯手擊退了馬超,搶來了天子,至於之後的事情,咱們可以共同協商嘛,你當大將軍,我當司空,咱們共同輔佐天子,何必大動干戈呢。可是,馬超不一樣,西涼兵好勇鬥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認死理,他們想藉著天子的名義稱霸天下,那麼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兩個就是最大的障礙。試想一下,馬超為什麼派人去告訴賢弟我和他有過密謀,就是希望我們兩兄弟打起來,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等我們打的差不多了,馬超再率領西涼鐵騎來收拾殘局,那麼,我們就無力還手了,只能任由其擺佈,不出兩年,馬超必然能一統北方和中原。」林南接著曹操的話茬說道。

    「正是出於這種擔心,所以我才希望和賢弟聯手,共同擊退馬超,將天子搶過來,我們兄弟一起輔佐天子,賢弟掌兵,我執政,必然能夠使得天下興盛起來。」

    對於曹操說的話,林南是半信半疑,這種心態,已經表明了是想和他合作,有點共和制的意思。但是,林南很清楚,曹操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以這樣的話試探過曹操,曹操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對於他來說,曹操是一個梟雄,梟雄的話,就不能夠相信,更何況曹操這麼有名的一個人,內心奸詐,狡猾無比,不可深信。

    曹操見林南思慮了半天,問道:「賢弟,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應該現在先殺了你,然後魏國就會群龍無首,我率領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你,吞併你的魏國之後,再和馬超進行決戰。」林南笑著說道。

    曹操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不錯不錯,這樣的想法十分獨到,說的我的心裡也癢癢的,也很想在現在殺了你。不過,你別忘記了,就算我們其中一個人真的死了,我們的部下也不是那麼容易征服的,不管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到頭來只能便宜西涼兵。你若殺了我,我的部下必然為我報仇,仇恨的力量是不容忽視的,肯定會折騰出兩敗俱傷。我若殺了你,結果也是一樣的。你可別忘記了,官渡這裡,可是三方陣營,不單單只有我和你而已,還有一個極為不能忽視的西涼兵。」

    「看來,我想殺你都不行了。」

    「不!你還是可以殺我的,比如,在我們擊退西涼兵以後,我們可以進行決戰……」

    「很好,這是你最終的意見?」

    「當然不是,我可不希望和老弟開戰,老弟的鐵浮屠已經名聞天下了,所向披靡,我可不敢和老弟做對,論裝備,論戰力,我都和老弟差了一截呢。」

    「呵呵,孟德兄可真會吹捧我。既然如此,孟德兄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聯手共同對付馬超?」

    「智謀!打仗靠的是這裡!」曹操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子,笑著說道,「以賢弟的帶兵打仗的優越性,加上我的智謀,定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擊敗馬超。」

    「你的意思是,我出兵,你出腦子?那我豈不是太吃虧?」

    「不!我們一起出兵,老弟的智謀可一點都不亞於我,連之前不可一世的袁紹都被老弟給擊敗了,天下還有幾人是老弟的對手?老弟帶著燕軍,我帶著魏軍,咱們一起向馬超開戰,前後夾擊馬超,怎麼樣?」

    「嗯,那我們就來個官渡之戰吧,一戰將馬超西涼老家去!」

    「那就這樣定了?」曹操笑著問道。

    「嗯,不過我們應該擔心一個人,一個藏在暗處的人。」

    曹操狐疑地問道:「誰?」

    「大耳賊佔據荊州全境,也可謂是兵精糧足,如果他進來攪局的話,那麼就會給官渡之戰帶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得想辦法將他留在荊州。」

    「不如借刀殺人……」曹操道。

    「洗耳恭聽。」林南道。

    「孫台可是

    一直想佔領荊州的,劉表在世時,孫台曾經多次和荊州發生摩擦,如今雖然劉表不在了,荊州也換了主人,但是對於孫台來說,荊州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不如我們共同修書一封,派人送達東吳,請孫台出兵攻打荊州,牽制住劉備,這樣一來,劉備就無暇北顧了。」

    「不!如今的東吳,已經不是你我一句話可以左右的,東吳的水軍並未訓練而成,對付劉備只會很吃力。水戰非比在陸上作戰,加上東吳又在下游,所以極為不利。」

    「那賢弟是什麼意思?」

    「把劉備托進來,讓他帶兵到官渡來,孟德兄對付劉備,我對付馬超,來一次空前規模的官渡之戰,要讓這個戰役從今以後在史書上留下最光輝的一頁,這一戰,要徹底打殘馬超和劉備!」

    曹操聽完這話,似乎感受到了林南心中的無比雄心,表面上點頭稱是,心裡卻暗想道:「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你了,可是現在又不得不和你聯手,天意弄人啊。」

    「好吧,就這樣定了,如果賢弟有什麼需要,我會派遣大軍予以支援,西涼兵可不是好對付的。不過,以我的看法,應該先和劉備聯合,一起對付馬超,這樣的話,勝算更大。至於對付劉備嗎,等馬超落敗之後,我們一起反戈一擊,必然能夠使得劉備措手不及,也可以減少很大的傷亡。」

    「一言為定!」

    「哈哈,賢弟,今夜我們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準備迎接官渡之戰。」曹操笑道。

    二人商議已定,便大吃大喝起來,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二人都有點微醉,之後各自離開。

    林南回到軍營時,已經是凌晨了,一路上策馬奔馳,酒意也去了不少。

    當他回到軍營後,荀攸、郭嘉、丑都站在門口等候了許久,眾人見到他回來了,便立刻迎了上來。

    「主公,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屬下肯定要帶著人去找主公了。」丑擔心地說道。

    「不必如此,我安然無恙。對了,典韋的傷勢包紮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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