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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3章 【智取】 文 / 簫輕宇

    當然,步兵也是不可缺少的,野戰一般靠騎兵,但是攻城戰,一般都是步兵。

    所以,林南這兩年來,一直沒有擴軍,而是在招降的降兵和自己原有部隊以及所招募的少數烏桓人、匈奴人身上下苦功夫,將兵將都訓練的十分精良,無不以一當百。

    「張遼,是一員將才……不!應該是帥才,以後,他會成為我燕**隊中的頂樑柱。只不過,現在的他還不夠鋒芒,需要一番歷練,不似將軍這等一直活躍在戰場上的宿將。」

    「主公過獎了。丑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罷了,與黃忠、趙雲、太史慈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呢。」

    「那倒未必。不過,你們也沒有為此去爭鬥,自己人就應該對自己人好一點。此次我大軍十萬渡河,必然會引來非議,為此,我們一定要謹慎行事,做到嚴格保密。」

    「諾!」

    這時,黃忠、趙雲、太史慈、甘寧、張遼、張郃、龐德、魏延、陳到等人都陸續到齊,一下在將空蕩的中軍大帳塞的滿滿的。

    林南見武到齊,便朗聲道:「三天前,我讓士兵一臉休息了三天,好吃好喝的在北岸逍遙自在,為的就是讓他們過過癮,然後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從今天起,全軍戒酒,任何人不得再飲酒,包括我在內。」

    「諾!」

    「另外,大家都負起責任來,各自統領各自的部下,聽候上司的命令。」

    「諾!」

    「那麼,現在第一次中原行戰前擴大會議正式召開,請各位將軍、大人,都各抒己見吧。」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諾!」

    ………

    官渡。曹軍大營。

    「大王,末將無能,非但沒有阻止燕軍渡河,反而損兵折將,自己也差點……」曹休跪在中軍大帳裡,頭都不敢抬。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曹操端坐在王座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休,臉上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斜眼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劉曄,問道:「曹休當如何定罪?」

    「噗通!」

    一聲悶響不等劉曄開口,便在大帳裡響了起來,只見一個大漢跪在了地上,伏地抱拳說道:「大王,曹休年少。加上所說均屬事實,實在是因為那個叫王雙的太過勇猛了,而且又是秦軍先出來攪局,才給了燕軍可乘之機。臣肯定大王赦免曹休之罪,先暫且免去其虎牙都尉之職,降為普通士卒,讓其以後再報仇雪恨……」

    「曹純!你身為整個虎豹騎的將軍,不依軍法處置曹休。還公然為其求情,你的部下裡出現了這樣的人物。你也難辭其咎!誰在敢多言一句,本王就斬了誰!」曹操動怒道。

    曹純經受不住曹操的吼聲,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只一個勁地說道:「臣知罪!請大王責罰!」

    「大王,曹休無罪,這是突發狀況。秦軍突然出現,已經打破了原有的計劃,更何況曹休等人在那樣的環境下面堅守了好幾天,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請大王饒了曹休的罪吧。」曹仁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

    「求大王饒了曹休之罪!」曹洪見狀。也急忙跪在了地上,再怎麼說,曹休也是他侄子一輩的,總不能就這麼年輕,連個子嗣也沒有就死了吧。

    曹操見狀,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道:「你們好讓本王失望,你們可知道,本王在虎豹騎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嗎?你們可知道,虎豹騎可是本國的精銳嗎?但凡被挑到虎豹騎裡來的,都是千人挑一或者是萬人挑一的,可曹休在和王雙打仗時,帶著五百精銳的虎豹騎,和對方五百騎兵交手,竟然被差點趕盡殺絕,難道你們的臉上都不覺得羞恥嗎?秦軍真的有曹休說的那麼強嗎?」

    「有!」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曹操向帳外看了一眼,見是徐庶,問道:「秦軍,真的很強悍嗎?」

    「是的。大王,你可曾和秦軍交戰過嘛?」徐庶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曹仁、曹洪、曹純、曹休,就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問道。

    曹操搖了搖頭,說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馬超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軍師也對其如此重視?」

    徐庶笑道:「大王,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西北第一槍,天下莫敢向,神威天將軍,唯有錦馬超。」徐庶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在說到馬超的名字時,特意的加重了語氣。

    「錦馬超?難道馬騰的兒子真的有那麼厲害?」曹操自言自語地問道。

    徐庶道:「大王,許褚曾經和馬超在陣前對敵過,大王是否問過他?」

    「仲康自從丟失虎牢關後,便一直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典韋,誰也不見,而且內疚的卸去了身上所有的職務,本王多次召見,均被拒絕,直到今天還一直沒有得見。」曹操說這話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是瞭解許褚的,做為他的兩大貼身近衛,許褚的脾氣、性格他都非常的清楚。許褚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而且性格堅毅,有著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可是,他現在所感受到的,卻是許褚意志消沉的一面。

    「馬超究竟有何等能力,居然將許褚弄得如此消沉?」曹操心中暗暗地想道。

    深呼吸了一口氣,曹操看到跪在面前的曹仁、曹洪、曹純、曹休四將,便朗聲說道:「你們都

    起來吧,此事非戰之罪,實則曹休無能!暫時將曹休革職,貶為普通士卒,仍舊待在虎豹騎裡,所有虎豹騎,全部由曹純一人統領。」

    曹仁、曹洪都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大將了,各自有著各自的部曲,但是仍舊會統領少數的虎豹騎。聽到曹操要將部下的虎豹騎抽調回去,他們並沒有任何意見。

    曹純忠勇俱佳,只是為了替曹休求情,此時目的已經達到,便立刻按住曹休的脖子,朝著曹操叩頭。同時說道:「多謝大王。」

    「好了,除了軍師以外,你們都下去吧。」

    「諾!」

    一瞬間,大帳內的所有人全部都退走了,只有曹操和徐庶兩個人。

    「軍師,這裡沒有外人,你坐下吧,本王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臣不敢當,大王雄才大略。英姿勃發,乃是當空皓月,而臣不過是夜空中那繁星點點中的一顆,不足以和大王相比。」徐庶坐下後,委婉地回答道。

    曹操笑道:「皓月再亮,也有被烏雲遮住的時候。此時此刻,馬超的秦軍就像是那遮住皓月的烏雲,要想撥開烏雲見明月。還需要借助軍師來煽起一股風,將烏雲吹散才行。」

    兩個同樣擁有著智慧的人坐在一起。聽著互相的話語,只簡短的幾句話,便足以讓人感到了信任。

    「大王,若有什麼不明之處,儘管問,臣定當不遺餘力的去幫助大王解答心中疑問。」徐庶道。

    曹操道:「自從戲志才將你舉薦給本王。本王對你就一直的很器重,在戲志才臨終前,他曾經拉住本王的手囑咐過本王,說你是一個不可限量的人才,要本王對你要充分的信任。元直。我只想你如實的回答我,秦軍的戰鬥力,果如你說的那麼強悍嗎?」

    徐庶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大王,臣絕對不敢有半點虛言。馬超英勇,張繡、王雙、錢虎、索緒四人更是馬超帳下四位武藝超群的大將。除此之外,其父涼王馬騰的帳下尚有侯選、梁興、楊秋、馬玩、成宜、程銀、李堪、張橫八位健將,此次更是起兵十萬入主中原,說是遵照天子旨意修復舊都,實際上是想趁這次機會挑起戰端,然後由他馬家稱王稱霸。馬騰父子部下的士兵都是來自西涼和關中的精壯之士,昔日朝廷每每遴選羽林郎,多從涼州選拔,就是因為涼州人好勇鬥狠,民風彪悍。大王早年曾去過涼州平亂,應該知道涼州人的武勇……」

    曹操聽到徐庶的話,便道:「涼州健兒幾乎人人會騎馬射箭,就連一些女人也絲毫不遜色於男人,和羌胡雜居,多次抵抗外族入侵,涼州人都首當其衝,久而久之,就逐漸形成了一個特定的環境,是以涼州武人一直是大漢遴選羽林郎的關鍵。看來,馬騰、馬超興師動眾的來到中原,是想奪取中原的霸權,之後威儀天下了。」

    「大王,馬超目的明確,穎川郡被他弄得十幾萬百姓流離失所,看來馬超早已經將魏國作為問鼎中原的試刀石了。」

    曹操呵呵笑道:「這也不足為奇,林南盤踞在冀州,孫堅在江東,劉備在荊州,劉璋在益州,此四人皆有天險可守,進可攻,退可守,若要攻打起來,極為不易。倒是本王佔據著虎牢關以西的大片平原之地,只要突破了虎牢關,本王就等於沒有了屏障,西涼騎兵則可以彰顯其雄風,在平原的馳騁。何況,古語有言,得中原者得天下,本王自然是首當其衝。」

    「大王,以目前我軍的戰力,尚不足以和馬騰、馬超硬拚,以臣之見,只能智取。」徐庶道。

    「怎樣的智取法?」

    「只有聯合燕軍,兩軍聯手,共同抗擊馬超,然後實施『托』字訣,讓西涼兵在中原徹底的被我們托垮!」

    「軍師的見解倒是獨到,記得在兩年前,軍師還瞞著本王對林南痛下殺手,今日怎麼又想起聯合起林南來了?」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臣的考慮沒有大王周全,如果當時真的殺了林南的話,只怕冀州會頓時陷入大亂,而以當時我軍的實力,根本沒有實力去收拾北方的亂局。也許,會給其他人有機可乘的機會,又或是在混亂中會崛起一名新的霸主也說不定。」

    「可是,本王卻後悔了。如果當時真的殺了林南,就算給其他人有機可乘的機會,又或是崛起一名新的霸主,都不再會有林南那樣的才智,本王只需養精蓄銳幾年。便可以平定北方。但是,現在的燕國,在林南的控制下,國立蒸蒸日上,一年強過一年,實在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

    徐庶聽出了曹操的話外之音。問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恰恰和軍師想的相反,馬騰、馬超來勢洶洶,雖然兵多將廣,但是卻不足為慮,對付西涼兵,只需施以小計便足可以使其內部爭鬥。可是燕軍對本王實在是一個偌大的威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大王的意思是……是……是想對燕國開戰?」徐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恐,急忙問道。

    「怎麼?難道不行嘛?」曹操一臉奸笑地說道。

    「可是……我軍和燕軍還簽訂的有盟約……」

    「盟約是個狗屁!在我曹操的眼裡。只有利和弊,當利益大過弊端時,不管是什麼,凡是阻擋住我前進的步伐的,一律要全部踏平。」曹操慷慨激昂地說道。

    徐庶聽後,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緊接著抱拳道:「無論大王做出什麼選擇,臣都願意竭盡全力的去輔佐大王。此生無悔。」

    「好。你即刻以本王的名義修書一封,派人送到三十里外的秦軍大營。本王要約見秦王馬超,共商大事!」

    徐庶「

    諾」了一聲,便立刻退出了大帳,隨即修書一封。

    當他把書信送出去之後,便暗想道:「大王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是想借助西涼兵來攻打燕軍然後坐收漁人之利。曹操不愧是曹操。想的就是比我深遠……」

    ………

    官渡,秦軍大營。

    中軍大帳裡,燈火通明,馬超、張繡、王雙、錢虎、陳群都歡聚一堂,舉杯開懷暢飲。在大帳裡。尚有幾個來自西域的舞孃,正輕歌曼舞的跳著具有西域風格的舞蹈,幾名美麗的女子穿著薄紗,光著腳丫,手臂、腰間都纏著銅鈴,一扭動起來,鈴音四起,悅耳動聽,看的在場的男人都如癡如醉。

    一曲佳音過後,舞蹈隨之停下,五名跳舞的女子便各自分開,朝著馬超、張繡、王雙、錢虎、陳群走了過去,坐在他們的身邊,為他們斟酒。

    馬超、張繡、王雙、錢虎、陳群都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見到這五名來自西域的美嬌娘,加上酒意正濃,美嬌娘的穿著實在太惹人眼,心底便蹦出了一股想將其佔為己有的衝動。

    「美人,你跳的實在太好了,讓本王看了心裡都很癢癢……」馬超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其中一名西域美嬌娘胸前的那道深深的溝壑,緩緩地說道。

    「大王過獎了,如果大王不介意的話,小女子想請大王和我一起跳……」

    「呵呵,好,本王最喜歡跳舞了,本王就陪你一起跳。」

    話音一落,馬超便站了起來,將身邊的美嬌娘橫抱了起來,逕直走到了大帳中央,一把撕開了美嬌娘身上披著的薄紗,看著美嬌娘身上只剩下一抹圍胸和一條貼身短褲,便哈哈地笑道:「本王喜歡和你一起光著身子跳,來,美人,給本王……」

    話音未落,但見一名身披連環鎧的將軍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看到大帳中的一幕,面無表情地拜道:「末將索緒參見大王。」

    「你有何事?」馬超扭頭看了一眼索緒,問道。

    「大王,屬下巡夜,接到了一封魏王寫給大王的書信,特來交給大王。」

    馬超聽後,將手一擺,朗聲說道:「美人們,你們都先去,等本王解決了正事,你們再來陪本王和各位大人。」

    等到美嬌娘們都走了出去,馬超徑直走上了座椅,朗聲道:「念!」

    索緒打開書信,當即朗聲念道:「孤與秦王,彼此皆漢朝臣宰。前者,秦王私帶部下潛入魏國國境,不思報國安民,乃妄動干戈,殘虐生靈,以至於穎川十幾萬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豈仁人之所為哉……」

    「哼!曹孟德居然數落起本王來了,他曹操也不是什麼好鳥,早年攻打徐州時,一路上屠殺徐州百姓數十萬,比起他來,本王還差的遠呢?」馬超不等索緒念完。便憤慨道。

    陳群見狀,急忙道:「大王,曹操那一方霸主,當世之梟雄,大王不要在乎他說什麼,關鍵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大王的仁心天下可見,非曹孟德一人說的算。」

    馬超抬起手指著索緒,朗聲道:「繼續念!」

    陳群怕曹操的書信中有什麼言語過激的地方,也知道馬超血氣方剛,容易動怒,便站了起來,逕直走到了索緒的面前,先行施了一禮,道:「索將軍。還是由我來念吧,索將軍辛苦,就坐下歇息歇息吧。」

    索緒是馬超手下大將之一,涼州敦煌人,家世都是漢朝官吏,其祖先乃西漢太中大夫索撫。自索撫之後,索氏便在敦煌成為了名門望族。

    嚴格地講,西漢時期的索氏家族還算不上什麼世家大族。但他們在敦煌已經具有一定的影響。西漢時期,在政治上居於重要地位的是開國功臣、貴族子孫及方吏、軍人和儒生。豪族的影響局限於地方。還有形成對政權的壟斷。

    東漢王朝建立以後,隨著地主、官僚、商人三位一體的形成,地主階級在政治上、經濟上的地位日益鞏固了。由於他們對土地的長期佔有和對仕進選拔的壟斷,當時就出現了一批累世公卿的門第,如楊震四世三公、袁安四世五公等等。更由於劉秀政權是憑藉南陽、穎川兩郡豪族的支持而建立起來的,面對豪族的壓力。劉秀不得不對他們採取產拉攏優待政策。因此,東漢時期就出了一批累世仕宦家族。

    敦煌索氏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逐步成長成為一個世家大族,雖遠在僻地,卻屢受徵召,出任太守、刺史一類品秩較高的官職。逐漸發展如為河西地區的一個仕宦之家。

    索緒便是敦煌索氏中較為傑出的人才,可謂是武雙全,馬騰在經略涼州時,為了穩定各郡縣,在任用羌人為官的同時,還不忘記大肆提拔這些地方的望族,以增強自己在涼州的影響力,敦煌索氏自然而然就成了馬騰拉攏的對象。

    索緒出身名門,雖然先在馬騰手下為官,後又到馬超手下為將,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講,索緒並不喜歡和馬騰、馬超這種出身低下的人來往,他的出仕,完全是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是以他始終看不慣馬超的做法,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避而不見,這也是為什麼索緒沒有參加酒宴的原因。

    他聽完陳群要念信,二話不說,直接將書信遞給了陳群,臉上依舊是一副萬年不化的冰冷表情,稍微欠了一下身子,抱拳道:「大王,各位大人、將軍,我還有一些要事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話音一落,索緒轉身便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帳。

    「敦煌索氏欺人太甚,竟然連本王都不放在眼裡?」馬超見到索緒走了,憤恨地道。

    陳群急忙勸道:「大王息怒,敦煌索氏人才濟濟,在敦煌一帶影響頗大,在整個涼州也算的上是世家

    大族,從漢武帝時,其先祖索撫落腳敦煌開始,索氏便在敦煌開枝散葉,一直到今天,索氏的影響力在西陲一直很大。可以說,穩定住了索氏,就是安定半個涼州的關鍵所在,除此之外,索氏對西域也非常的瞭解,涼王一直想西征西域,所以索氏就成為了涼王較為器重的人了。索緒固然太過高傲,可不管他怎麼高傲,見到了大王,還不是得低下他那高傲的頭嘛?」

    聽完陳群的勸解,馬超心裡舒服多了,再說,索緒的武力在他的帳下諸位將軍中,確實可以算的上是一位出類拔萃的,已然可以和張繡、王雙、錢虎並列,加上索緒在攻打漢中時所彰顯出來的領軍打仗的才能,也頗讓馬超尊敬。

    「姑且作罷,以後少讓本王見到他,讓他押運糧食算了。」馬超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卻不是那麼想,他也捨不得索緒這員虎將,雖然討厭索緒的高傲,卻又不得不利用索緒去為自己打仗,心裡很糾結,很矛盾。

    陳群十分理解馬超的心理變化,在他看來,馬超就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孩子,爭強好勝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諸多時候,往往會有點孩子氣。只要勸慰一下就好了。

    「嘿嘿,大王放心,以後大王要是對索緒不滿意的話,可以讓他去燒鍋做飯嗎,磨一磨他那骨子裡的清高。」錢虎建議道。

    馬超笑了起來:「哈哈,這個注意好。不過。讓一個如此的將才去燒鍋做飯,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錢虎道:「屬下也是開了一個玩笑,一切還得大王做主。索緒這個人脾氣太過古怪了,有點不合群,除了大王能鎮得住他,還真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誰讓他是本王的手下敗將呢?願賭服輸,這也怪不得他。陳群,你看看曹操到底說些什麼,不用逐字逐句的念了。揀重點說。」馬超洋洋得意的說道。

    「諾!」

    陳群快速地掃視了一眼書信,看完之後,先是眉頭一皺,緊接著又有點歡喜,呆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樣子。

    馬超見狀,問道:「寫的什麼?」

    「大王,曹操在書信中說。他想和大王見上一面……」

    「好!本王也想見一見這個所謂的梟雄,也想見見這個比本王還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大王。這其中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吧,曹操那個人很狡猾,如今在官渡陳兵五萬,明顯是來打仗的,不是來朝見天子的。」王雙道。

    「不管是什麼,所有的陰謀詭計在本王這裡統統行不通。不等他們把陰謀詭計佈置好,本王一見率領幽靈軍殺到他們的軍營了。區區五萬步騎的魏軍,能奈何的了本王三萬幽靈軍?就連魏國最引以為傲的虎豹騎都被本王的部下打趴下了,魏軍還有什麼資格敢和本王叫板?」

    張繡聽後,拱手道:「大王。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謹慎一點好。」

    陳群合上了書信,緩緩地道:「大王,張將軍的擔心不無道理,曹操在官渡屯兵好幾天了,為什麼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這個時候見,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臣去將索緒叫來,一起商議一下這件事……」

    「不用了,去叫索緒回一趟虎牢關,讓涼王帶著天子、王允、楊彪等人到官渡來,本王就不相信,以我西涼鐵騎的實力,曹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馬超心高氣傲地說道。

    陳群知道馬超的脾氣,不再反駁,唯唯諾諾之後,便出了大帳,逕直去找索緒。

    索緒正帶著部下巡視營地,剛好巡視一圈回到了寨門,便見陳群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他對馬超沒什麼好感,有的只是主臣的關係,可對陳群則不一樣,有的是一種尊敬。

    他迎著陳群走了過去,兩人相會時,他先拱手道:「中書令大人遠道而來,索緒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索將軍,你這客套話說的未免太過了吧,從中軍大帳到這裡來,也沒有多少路而已。」陳群笑著說道。

    索緒也笑了起來,說道:「大人來找我,必然有要事,是不是大王又給我下什麼命令了?」

    陳群點了點頭,說道:「索將軍,大王讓你回一趟虎牢關,轉告涼王,讓涼王帶著陛下、公卿以及大軍來官渡駐紮。」

    索緒聽完之後,眉頭便皺了起來了,緩緩地道:「秦王將陛下當什麼了,要他走到哪裡,陛下就得到哪裡嗎?別忘記了,秦王還是陛下的臣子,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惹起非議嗎?」

    陳群笑道:「索將軍忠心可嘉,可是索將軍別忘記了,給予索將軍一切的是秦王和涼王,天子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天子所任命的一切職務,全部都是秦王的意思,秦王照顧著陛下,掌控著朝廷,這兩年沒少給你們索氏好處吧?」

    「索氏忠心耿耿,為國事操勞,這是索氏應該得到的,與秦王有什麼關係?」

    陳群哈哈笑道:「論家世,索氏和太尉楊彪相比,索氏能勝得過累世都是公卿的楊氏嗎?」

    「不能!」索緒如實的回答道。

    陳群繼續說道:「連太尉楊彪都得聽秦王的,索氏想特立獨行,是否顯得有點不妥?如今天下崩裂,有能者盡皆稱王,群雄割據一方,大漢早已經名存實亡。試問索將軍,當此之時,身為男兒,是否要建立一番功勳?」

    「是!」

    「呵呵,索將軍若是能看開一點,或許索氏的新時代。將會由將軍開啟,到時候索氏就不在是邊陲的望族,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索緒聽後,仔細地想了想,之後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的話,讓索緒茅塞頓開……」

    「真的開了嗎?」陳群狐疑地問道。

    「真的開了。」

    「開了就好,希望你以後在大王面前不要在表現的那樣,否則的話。以大王的脾氣,隨時都可以殺掉你,如果你死了,索氏的新時代,也就徹底完了,請索將軍好自為之。」

    「多謝大人提醒,索緒這就去虎牢關。」

    陳群安排好索緒的事情後,再次回到了中軍大帳裡。此時張繡、王雙、錢虎都已經離開了,整個大帳裡只有馬超一個人。

    「參見大王。」

    「免了。陳群。索緒怎麼說?他是否願意聽從本王的命令?」馬超還是擔心索緒的,畢竟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

    「大王放心,索緒從今以後只會聽大王一個人的命令,不會在違背大王的意思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愧是我的軍師。」

    陳群道:「多謝大王讚賞。臣只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對了大王,你準備如何答覆曹操?」

    「我已經做了安排,讓錢虎派人給曹操送信去了,明日午時,在離大營十五里的地方見面。只准帶親隨四人,不許帶兵。」

    陳群道:「既然大王已經做了決定,以臣之愚見,曹操奸詐,為了防止其詭計多端,不如預先設下伏兵,就見面的時候將曹操抓起來,有他在手,魏軍便不足慮,更可以借力打力,讓魏軍去攻打其他各王的軍隊。」

    「你指的是剛剛渡過黃河的燕軍?」

    陳群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次燕軍南渡黃河,五虎大將開路,十八驃騎為其爪牙,更兼荀攸、郭嘉、許攸等足智多謀的人,以十萬雄兵向著官渡緩緩而來,看來也是別有用意。以臣之愚見,燕軍朝見天子之時,必然是血灑官渡之時,只怕到時候官渡會成為各國角逐中原的試刀石,誰勝利了,誰就有機會一舉問鼎中原!」

    馬超道:「此事在我預料之中,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便讓父親親率十萬西涼騎兵為我支援的原因。此次我馬超要一舉成為天下人人敬仰,人人畏懼的人,我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馬超是護國的大功臣,是天子的利劍,誰敢違抗我,就是違抗天子,我就殺了誰。」

    「大王雄心壯志,臣佩服不已。」

    「呵呵,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諾!」

    ………

    春末夏初的日子裡,午後的陽光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穿透力,用它那炙熱的光芒,普照在官渡這片死氣沉沉的大地上。

    曠野裡寂靜一片,空蕩的沒有一個人,兩三隻飢餓的烏鴉正在忙著啄食荒草從裡的一個黑色的脹胖的死狗。

    幾天前,居住在官渡一帶的數百戶百姓聽聞曹操率領大軍來了,都慌忙地離開了此地,慌亂中發生了踩踏事件,但索性沒有人員傷亡,只是死了一隻狗而已。

    烏鴉們飛高幾尺在空中翱翔,伸出腳爪對準了它們的狩獲品,彷彿有看不見的繩索把它們聯繫著似的。張開了翅膀,向下進行俯衝,像是在訓練配合的默契性似得。同時,它們還瞪著很敏銳的眼睛,張望著周圍的一切有危險的事物。

    忽然,在曠野上,急速駛來了五匹戰馬,烏鴉們立刻驚飛,拍打著翅膀飛向了高空,嘴裡還發著怨恨的呼喊聲。

    五匹戰馬緩緩地停了下來,為首一匹駿馬的背上馱著一身戎裝的曹操,犀利的目光正在四野裡張望,可是除了吹動他衣袂的微風,以及頭頂上的太陽和不滿的烏鴉外,再也沒有什麼動靜。

    「大王,已經快到正午時分了,可是馬超那小子還沒來,會不會是在耍我們?」曹仁環視了一圈,不見一個人的蹤跡,便問道。

    「馬超好歹也是秦王,說話就自然算話,離正午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就姑且等候他一下吧。」曹操道。

    曹仁「諾」了一聲,對同行的曹純、曹休、典韋說道:「你們三個一會兒都把眼睛放亮點,好好記住馬超的模樣。」

    曹純、曹休、典韋都點了點頭。

    不多時,馬超英姿颯爽地帶著張繡、王雙、錢虎、陳群四個人策馬奔馳了過來,出現在了曹操等人的視野裡。

    曹操一見有人出現,便立刻太守遮住了太陽光,皺著眉頭,遠遠地向前眺望,看到馬超年少英俊,風流倜儻,便嘖嘖地道:「錦馬超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只有十幾歲,可是臉上早已經沒有了那股子稚氣,反而多了幾許堅毅。」

    「不會吧,就是這個小白臉將許褚打敗的?」曹純看了以後,不敢相信地說道。

    典韋從馬超一出現,便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氣場,由遠及近的向他逼來,默默地注視著馬超在馬背上的英姿,緩緩地說道:「此人,很強,是個不錯的對手。」

    曹仁、曹純、曹休對典韋的話十分的信任,因為典韋很少說話,可一旦遇到讓他興奮的對手時,他就會心血來潮,並且想與之較量一番。

    「看來,馬超真的很強,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稱讚他。典韋,許褚可曾恢復過來?」曹操不動聲色,看著慢慢駛近自己的馬超,心裡突然有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大王,許胖子根本就沒事,只是覺得沒有臉見大王,所以在閉門思過。」典韋回答道。

    「好,這樣好,也讓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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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不多時,馬超等人逼近,雙方相距二十米。

    「秦王好。」曹操首先朗聲喊話,打破了寂靜。

    馬超還是頭一次見到曹操,以前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聽人說起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話語,總是想親眼見見曹操。

    可是,今天他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卻發現曹操的形象和在他心裡所想的完全是兩回事,一點也不英俊瀟灑,說實在的,甚至可以用丑去形容。

    「你就是曹孟德?」馬超揚起亮銀槍,指著曹操問道。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天下只我一個人敢叫曹操。」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你找本王有何要事?」馬超絲毫沒有從曹操身上發現半點梟雄應該有的氣息,反而越發覺得曹操像個莊稼漢。

    曹操笑著說道:「對秦王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孤想和秦王聯手,共同對付燕軍,不知道秦王意下如何?」

    馬超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曹操見馬超笑了,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馬超感覺曹操很奇怪,便問道。

    「那秦王又笑什麼?」曹操反問道。

    「我笑你想的太天真了,實話告訴你,我馬超做事,從來不需要和誰聯手,想攻打哪裡,就攻打哪裡,你曹阿瞞的穎川郡便是事實。如果當時不是我們露出了絲毫的馬腳,穎川郡應該早已經被我拿下來了,甚至是整個豫州……」馬超道。

    「嗯,可惜天不使秦王成功,最後還是兵敗垂成,被我的軍隊追得像一隻野狗一樣,卻只是想為了活一下命。秦王覺得孤說的對嗎?」曹操諷刺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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