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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4章 【灌城】 文 / 簫輕宇

    沮授又看了一眼護城河,見護城河裡的河水已經下去了大半,只有底部的一小部分積水,便笑道:「想用水灌城,我定然要教你徒勞無功。```」

    燕、晉聯軍遍佈鄴城的北門外,士兵穿梭在吊橋邊不遠處的深溝高壘之間的縫隙裡,密密麻麻的排列開來,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條條長長的人龍。

    吊橋邊,燕侯林南、晉侯呂布並馬而立,林南胯下騎著烏雲踏雪馬,身穿一身鋼製的盔甲,手中綽著游龍槍,英姿颯爽地眺望著鄴城殘破的北門,從北門向裡眺望,見到無數面書寫著「報仇雪恨」的白旗飄展,便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道:「難道……袁紹死了?」

    呂布騎著赤兔馬,緊握方天畫戟,聽到林南這句不經意的話,便急忙扭頭看著林南,一臉狐疑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林南道:「今天一早,整個鄴城裡的士兵都披麻戴孝,如果不是袁紹死了,城中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哈哈哈,不管袁紹是否真的已經死了,一旦鄴城被攻破,我就會親手將其斬殺,這會兒他死了也好,死了以後也省的我動手了。他死了,鄴城肯定群龍無首,此時進攻正是時機。」呂布一臉高興地大聲笑道。

    林南則顯得冷靜了許多,從昨日在城樓上意外見到袁熙之後,他的心裡就隱約覺得鄴城裡發生了變故,今早鄴城內白旗掛起、將士都披麻戴孝的,也就無形中肯定了他的猜測。只是,他想不明白,袁紹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死亡呢。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呂布,見呂布意氣風發。心中便暗暗地想道:「昨日丑投降給了呂布,也就等於呂布的帳下多了一員猛將,以後要對付呂布的話,還真是多了一個麻煩的人。不過真是可惜啊,丑這樣的猛將居然投降給了呂布,若是到了我的帳下。必然能夠成為我軍中不可多得的大將……」

    林南正在思索間,卻突然聽到呂布爽朗的聲音:「高順、張遼,開始攻城,趁著敵人群龍無首之際,一口氣攻進城裡去。」

    高順、張遼略顯得遲疑了一下,齊聲問道:「主公,城內情況不明,我軍冒然攻城的話,只怕會損失慘重。屬下以為,可先派小股士兵一窺趙軍實力為上。」

    「哪有那麼多麻煩,直接一口氣攻進城裡,讓那些趙軍的士兵體會一下我軍的厲害,讓他們以後見到我軍就聞風喪膽!」呂布說到這裡,頓了頓,扭頭對林南道,「我軍的攻城器械較少。需要你軍的協助,請用投石車掩護我軍攻城。一旦鄴城被攻破後,城中糧草我分你一半!」

    林南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暗暗地想道:「說的輕巧,好像這鄴城已經成為了你的囊中之物一樣,袁紹雖然死了。可城中並不是群龍無首,袁熙、沮授掌控大局,你儘管去攻打好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會瞭解攻城戰是如何的艱辛。」

    呂佈滿面春風。將手中方天畫戟向前一揮,便朗聲大叫道:「攻城!」

    乾脆利落的命令,換來的是乾脆利落的行動,高順最先「諾」了一聲,率領著曹性、郝萌、李封以及陷陣營的一千八百多名士兵紛紛跳下馬背,手持各種兵刃迅速地通過了吊橋,分散在了北門外的城牆兩側,小心翼翼地通過破損的北門朝甕城裡面張望。

    林南抬起了右手,向下用力一揮,站在他身後的黃忠便立刻會意,策馬向後跑去,大聲地朝早已經準備就緒的一百輛投石車發號施令。

    「將所有的投石車推到護城河邊,瞄準北門後面的甕城,給我猛烈的砸!」黃忠大聲地喊道。

    陳到全權指揮投石車,每輛投石車都由五個身強體壯的士兵組成,五百人同時推動著笨重的投石車到了護城河邊,將投石車固定好位置,之後就開始進行分工,固定投石車的發射角度,向皮槽內裝填大石,一切都完成的很順利很嫻熟。

    「各就各位!預備……發射!」陳到手持鴛鴦雙刀,隨著操控投石車的士兵都已經準備就緒,便下達了命令。

    命令下達之後,一百輛投石車同時將皮槽裡的大石給發射了出去,遠遠地向高空中拋射,那大石越過北門的城牆,朝著北門城牆後面的甕城裡砸了過去,只聽見悶響不斷,其中還夾雜著士兵慘叫的聲音。

    林南注意到已經越到城牆邊的高順開始了行動,刀盾兵在前,弓弩手在中,長槍手在後,井然有序的經過北門的門洞,朝裡面衝了進去。

    呂布則是一臉的喜悅,看到高順率先衝了進去,立刻對身後的張遼道:「遠,隨時準備出擊!」

    張遼「諾」了一聲,調轉了馬頭,對身後帶領的侯成、宋憲二人道:「跟我來!」

    侯成、宋憲各自招呼了一千騎兵,跟隨在了張遼的身後,一溜煙地便通過吊橋奔馳到了鄴城北門的城牆下面,等候在那裡,作為高順帶領的陷陣營的後備隊。

    高順舉著盾牌,手持長刀,和部下的士兵剛走出北門的門洞,便看到了甕城上的趙軍士兵各個嚴陣以待,而甕城的城牆只有極小的一部分被大石砸中,而受傷的士兵更是微乎其微,城牆上弓弩手齊備,所有箭矢都上了弦,卻並沒有發射,而是靜靜地等候在那裡。

    「停!」高順意識到了一絲不太尋常的氣息,立刻抬起了手臂,停下了腳步,對部下發號施令道。

    曹性手持弓箭,帶領著弓箭手緊隨高順身後,一見到甕城的城牆上的這種陣勢,便立刻拉開了弓箭,瞄準甕城城牆上的趙軍士兵。

    李封帶著長槍手還在城門的門洞裡,見到前面部隊停了下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便急忙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聲音如同石沉大海。李封沒有得到他

    他想要的答覆,之後也不再問了。

    高順雙目炯炯有神,掃視了一下甕城上的趙軍士兵,見趙軍士兵的臉上都帶著憤恨的怒氣,那種精氣神並不是群龍無首的士兵應該擁有的。

    雙方劍拔弩張,卻並未進行戰鬥。趙軍士兵依靠強大的箭陣帶給了高順一個不小的壓力。

    這時,沮授露出了頭顱,雙手按在了城垛上,看著下面高順帶領的陷陣營,便朗聲道:「來者可是晉軍大將高順嗎?」

    高順凝視著沮授,見沮授十分的儒,頗有長者之風,便回答道:「正是,閣下何人?」

    沮授道:「我乃趙國國相沮授。今日能一睹高將軍的面容,還算有幸。只是我奉勸高將軍一句,你已經被弓弩手三面圍定,若敢向前半步,我就讓你嘗嘗我冀州強弓硬弩的厲害。貴軍和我軍並無甚仇怨,只是那燕侯花言巧語的把你們給騙了過來,如果貴軍願意退兵的話,我軍定當會奉上大批的金銀財寶作為貴軍的勞軍費用……」

    「少廢話!我家主公早已經心意已決。不攻下鄴城,誓不罷休。你想挑撥離間,就省省吧!」高順直接打斷了沮授的話,朗聲大喊道。

    沮授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對高順道:「既然高將軍不識時務,那也別怪我沒有勸阻了。放箭!」

    隨著沮授的一聲令下,甕城三面城牆上的弓弩手都放出了上弦已久的箭矢,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一樣朝北門的門洞附近射了過去。

    高順見到如此密集的箭雨,當機立斷,沖後面大聲喊道:「快向後撤!」

    話雖然喊了。可是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卻始終沒有箭矢快,加上聽到命令之後的士兵還要在大腦中過一下思維,真正反應過來之後,還需要一兩秒鐘的時間,離的遠的就更不用說了。這短暫的時間裡,趙軍士兵的箭矢已經劃破了長空,「嗖」的呼嘯著飛向了陷陣營的士兵。

    高順和擋在前排的刀盾兵都立刻將盾牌舉了起來,組成了一個堵嚴密的盾牆。可是,曹性帶領的弓箭手就吃虧了,他們剛放出箭矢,還來不及躲閃和退後,便被密集的箭矢射中了身體,一些最前排的弓箭手都身中數十箭,被趙軍士兵射成了刺蝟一樣。

    曹性的反應倒是還算迅疾,見勢不好,立刻縮身躲在了一名士兵的背後,用士兵的身體當成了他的盾牌,僥倖逃過一劫。

    一陣箭鏃過後,陷陣營的刀盾兵基本沒有什麼損傷,而弓箭手卻陣亡了三百多人。

    高順見趙軍早有準備便再次大聲喊道:「退到門洞裡去!」

    一聲令下之後,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向後退,便看見空中飛舞過來了許多塊大石,有的力道不足,還未砸中城牆便落在了甕城城門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頓時摔得粉碎,只有十幾塊大石命中了目標,不過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除了砸死幾個士兵外,對甕城的城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高順帶著士兵剛退入到門洞裡,突然聽到城門外面傳來了人仰馬翻的聲音,作為後備隊的張遼帶領的騎兵隊伍紛紛向護城河邊退走,戰馬嘶鳴的聲音在北門的門洞裡不絕於耳。他心中一驚,急忙問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封急沖沖地從後面跑了過來,一臉的慌張,對高順大聲喊道:「將軍,不好了,我們中計了,這殘破的城牆上到處都是趙軍的士兵,他們突然露了出來,用早已經準備好的石頭砸死了張將軍帶領的許多騎兵……」

    高順聽完之後,立刻皺起了眉頭,朗聲道:「我們太大意了,難怪剛才沮授有恃無恐,快撤退,退到城外……」

    「殺啊——」

    甕城的城門突然打開了,趙軍大將韓猛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身後蔣義渠、呂曠、呂翔、張南四將緊緊跟隨。從城門中魚貫而出的騎兵正以迅疾的速度向高順的陷陣營衝了過去。

    高順後面要說的話被趙軍士兵的吶喊聲給完全遮蓋住了,他見到趙軍士兵各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的,加上來勢洶洶的氣勢,讓他感到這似乎是早已經佈置好的圈套。他當機立斷,立刻下令道:「曹性、李封。帶部下撤退,我在後面掩護你們撤退!」

    曹性、李封二人「諾」了一聲,便立刻帶領著弓箭手、長槍手開始向外撤退,而高順則帶領著六百名刀盾兵堵在了城門的門洞裡嚴陣以待。

    陷陣營是晉軍的精銳,所有的士兵都是精挑細選的,也是身經百戰的。最普通的一個士兵,在晉軍中就是軍司馬的職務,官職為都尉、校尉的人都多不勝數,可以說陷陣營是集中了晉軍作戰勇猛的優秀軍官的集合。

    六百名刀盾兵組成了一堵嚴密的牆,二十人一排橫在了北門寬大的門洞裡,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候著快速衝撞過來的趙軍騎兵。

    高順緊緊地皺著眉頭,看到韓猛一馬當先的衝了過來,便立刻叫道:「擒賊擒王。先斬了敵方大將再說!」

    「諾!」六百名刀盾兵齊聲答道。

    此時,李封、曹性帶領著士兵迅速跑出了城門的門洞,他們剛一露頭,城牆上的便有無數箭矢從他們的背後射來,許多士兵中箭身亡,有的士兵雖然中箭沒有死亡,卻無法再動彈,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等待他的則是更多的箭矢貫穿了他的身體。

    「啊——」

    李封正在用長槍撥著箭矢,可是面對如此密集的箭矢。就算武藝再怎麼高強,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一支箭矢穿過了他遮擋的縫隙,直接穿胸而過,他身體感到劇烈的疼痛,行動就會變得遲疑起來。還沒來得及去體會那種疼痛感,數十枝箭矢便直接射穿了他的身體,直接將他射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而一命

    嗚呼了。

    曹性一邊撤退。一邊用弓箭反擊,他是職業的弓箭手,戰鬥的時候總是喜歡在後面開弓放箭,以至於養成了從來不衝鋒的習慣,就連戰敗逃命他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他一出城門的門洞,見到趙軍箭陣是如此的猛烈和密集,便靈機一動,隨手背起了一具屍體,當作他的肉盾替他擋下了不少箭矢,同時還不忘記利用弓箭手開弓搭箭的間歇時間進行反擊,他邊退邊反擊,精準而又快速的箭法讓他在短時間內便射死了敵方七名弓箭手。

    護城河邊,呂布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暴跳如雷,手中不斷地揮舞著方天畫戟,就連座下的赤兔馬也變得異常暴躁,在原地不停的喘著粗氣,打著轉轉。

    呂布看到李封和許多陷陣營的士兵被亂箭射死,高順還堵在門洞內,便大聲地叫道:「可惡!袁紹都已經死了,趙軍的防守為何還會如此強硬?全軍聽令,跟隨我一同殺……」

    「主公!」帶領著呂布親衛軍的魏續突然打斷了呂布話,立刻叫道,「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張遼、侯成、宋憲的狼騎兵損失不小,高順的陷陣營也死傷過半,可見趙軍是早有防範,我軍冒然進攻必然會有更大的損失,應該退下來,再從長計議。」

    呂布一扭頭,眼睛怒視著魏續,大聲吼叫道:「你敢來教訓我?」

    魏續是呂布的小舅子,深知呂布的脾氣,也深得呂布的信任,雖然知道這樣冒犯呂布會有危險,可是有他姐姐在,呂布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他見呂布動怒,立刻抱拳道:「屬下不敢,是姐姐她……」

    呂布雖然脾氣暴躁,可對女人卻是柔情似水,魏續的姐姐是他的夫人,算得上是一個很美的美人,他對這個夫人也很是滿意,所以呂布愛屋及烏,對魏續也非常好。

    呂布一聽到魏續將他的姐姐給搬了出來,心情頓時安靜了許多,他凝視著從城牆下面敗退回來的張遼、宋憲、侯成、曹性和一些步騎兵,便扭頭對林南道:「我軍受到了創傷,無法再戰,看來趙軍實力猶在,我晉軍單方面的攻城並不能取得什麼成果,我建議四門齊攻,讓敵軍無法顧及,日夜不停,不出三日,必然能夠攻下鄴城。」

    林南有自己的打算,明明知道鄴城攻下來之後不會是他的。他也不需要那麼賣命,畢竟他還在等待著袁譚的到來,以及水淹鄴城的實現,慢慢的拖垮趙軍,使得袁氏勢力一點點的瓦解掉,而強攻對他而言會損兵折將。他不想有太大的傷亡。他笑了笑,對呂布道:「晉侯莫要著急,我自有妙計,少則十天,多則半月,鄴城必然會被攻下,還請晉侯稍安勿躁。」

    呂布道:「你如此遷延時日,不採取速攻,到底意欲何為?」

    林南笑道:「打蛇打七寸。若只是為了單純的一座鄴城,我完全可以採取強攻。可是我要的是整個袁氏勢力的瓦解,你可別忘記了,袁氏在青州還有些許兵馬,袁紹的長子袁譚現在應該正在橫渡黃河在歸來的路上,我要圍點打援,徹底根除袁氏的勢力,這樣一來。你我一人統治一半冀州才得以長久下去。」

    呂布尋思了一下,覺得林南說的頗有道理。便問道:「那我今天就白白損兵折將了?」

    「那倒也不是,現在正值三伏天,天氣炎熱,酷熱難耐,死去的人也不是沒有一點作用,關鍵就要看晉侯會不會利用了?」

    呂布聽林南在和他打啞謎。便問道:「你說明白點,不要拐彎抹角的。」

    林南道:「陳宮何時到來?」

    「大約兩天後。」

    林南掐指算了一下時間,輕輕地點了點頭,對呂布道:「嗯,時間上剛剛好。物極必反,這兩天天氣太熱,空氣也很沉悶,我估摸著會有一場特大暴雨降臨,陳宮到了以後,只要我們兩軍通力合作,用不了多久,定然能夠攻下鄴城,而且按照時間來算,袁譚也差不多能夠趕到鄴城附近。」

    呂布道:「那好吧,就這樣定了,半個月內,清除袁氏勢力,讓袁氏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匿跡!」

    林南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黃忠道:「傳令下去,讓陳到對北門城牆展開攻擊,務必要將外圍城牆砸出一個缺口來!」

    黃忠「諾」了一聲,便策馬去傳令了。

    張遼到了呂布的身邊,拱手道:「主公,末將沒有發覺敵軍的埋伏,折損了兵馬,請主公責罰!」

    呂布道:「不必介懷,如今高順還在門洞裡,你再率領一支騎兵去接應高順,務必將高順救出來!」

    張遼抱拳道:「諾!」

    與此同時的北門門洞內,高順帶領的六百名刀盾兵直接被韓猛帶領的騎兵給衝撞了上去,守在最前排的刀盾兵立刻被馬匹帶來的巨大衝擊力給撞飛,有的被撞的骨折,有的直接被撞死,一連向後倒了兩三排,才遏止住馬匹衝撞的力道。

    高順本來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士兵們擔心他的安危,便讓他站在中間指揮。他見前面兩三排的士兵被衝撞的不成隊形,回頭看到自己的士兵已經撤離到了護城河的對岸,便朗聲道:「邊退邊打!」

    兩軍一經碰撞在一起,頓時開始了混戰,韓猛長劍在手,劍舞成團,鋒利的劍刃不知道劃破了多少人的脖頸,只覺得有一柱柱的鮮血不斷噴湧而出,而他身後的蔣義渠、張南、呂曠、呂翔四將和眾多騎兵也都鬥志昂揚,紛紛用手中的長槍、長矛、長戟之類的兵器和陷陣營的士兵進行作戰。

    陷陣營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舉盾、出刀都很規律,而且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統一,第一排舉盾當兵刃,上砍騎兵,而第二排則配合第一排的士兵從雙腿的縫隙之中下砍馬腿。

    趙軍騎兵近身

    之後,騎兵的優勢就顯不出來了,被陷陣營的士兵堵在了這門洞內,有點施展不開,前面的前進不了,後面的也衝不進來,除了幾個將軍、校尉之外,其餘的武藝稀鬆的士兵都紛紛落馬,地上是一片血污。

    鮮血染滿了城門的門洞,陷陣營的士兵和趙軍士兵的屍體混合在一起,夾著馬匹的屍體弄得這一帶血腥不已。

    張遼從後面帶著百餘名騎兵冒著趙軍箭矢衝了過來,見到門洞內正在混戰,便大聲喊道:「高將軍,快撤退,追兵我掩護!」

    高順聽到張遼的一聲吶喊,回頭看見張遼帶著百餘名騎兵來到了門洞,散在兩邊。他立刻下令道:「全軍後撤!」

    一聲令下,高順帶著剩餘的陷陣營士兵向後急退。張遼則帶著騎兵從門洞的兩邊向前衝。

    張遼單騎經過高順身邊時,朗聲道:「高將軍,燕軍正在用投石車作為掩護,請火速撤退,追兵就交給我好了。」

    高順和張遼自來配合默契,兩個人心照不宣。他只向張遼笑了一下,便帶著部下立刻撤出了門洞。

    張遼帶領騎兵迅速擋住了去路,他橫刀立馬,凝視著追趕過來的韓猛,暴喝道:「來者何人?」

    韓猛見張遼甚是年輕,卻是一臉的猙獰,一聲暴喝之下更顯得聲如洪鐘,見對方氣勢雄渾,雖然只帶著百餘騎兵。卻對他並無怯意,心中便暗暗地稱奇。他勒住了馬匹,長劍握在手中,朗聲喊道:「在下韓猛,未請教閣下大名?」

    「雁門馬邑人,張遼是也!」

    韓猛聽後,心中暗暗地想道:「沒想道他就是張遼,居然是如此年輕的後生。能和高順齊名,武力自然不低。若砍了他的腦袋,呂布也就等於斷了一臂……」

    一想到這裡,韓猛便冷笑了一聲,朗聲道:「敢和我單打獨鬥嗎?」

    張遼見韓猛人多勢眾,而且身後的蔣義渠、張南、呂曠、呂翔四將都個個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他是前來救援高順脫困的。覺得自己不宜戀戰,便想道:「韓猛乃趙軍名將,和顏良、丑齊名,加上他人多勢眾,現在不是進行單打獨鬥的時候……」

    「哼!兩軍交兵。比的是勇氣和智謀,身為大將,豈能隨意和人進行決鬥?」張遼冷冷地道。

    韓猛聽後,覺得張遼說的有點道理,他不善於馬戰,畢竟自己的兵器太短,只不是想試試張遼的武力罷了,他見張遼不願意,也不強求,將手中長劍向前一揮,大聲喊道:「殺無赦!」

    蔣義渠、張南、呂曠、呂翔四將拍馬而出,身後的騎兵也是如狼似虎地向張遼撲了過去。

    張遼皺著眉頭,沒有下令撤退,而是提刀縱馬,直接迎了上去,和趙軍這些騎兵扭打在了一起。他連續砍翻了三四個騎兵之後,定睛看見蔣義渠正在綽著長槍,冷不丁地快速奔跑到了蔣義渠的身邊,大喝一聲,舉刀便砍。

    蔣義渠大吃一驚,猝不及防,眼看自己就要沒命了,便大聲地叫了起來。

    「當……」

    一柄長劍刺斜而出,直接撥開了張遼的大刀,長劍順勢輕盈的向張遼攻了過去,佔盡了短兵的便利,將張遼向後逼開了。握劍之人正是韓猛,他扭頭看著驚魂未定的蔣義渠,大聲喝問道:「傷到沒有?」

    蔣義渠搖了搖頭,到現在還有點膽戰心驚。

    韓猛猛然扭過頭,看著張遼,大聲喊道:「休得猖狂!看我取你首級!」

    張遼只和韓猛這麼交手了兩招,便知道韓猛的劍法十分的精妙,他回頭看見自己的部下和趙軍的騎兵混戰在一起,雖然暫時不會落敗,但畢竟趙軍騎兵甚多,他當機立斷,調轉了馬頭,朝回殺去,大聲喊道:「撤退!」

    百餘名狼騎兵都是張遼親隨,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一聽到張遼的命令,便就近斬殺了幾個趙軍騎兵之後,一溜煙的便退出了門洞,朝北門外面跑了過去,來去匆匆,一百零八個騎兵一個都不少的回去了。

    張南、呂曠、呂翔欲帶兵追趕,卻被韓猛叫住:「窮寇莫追,回城!」

    戰鬥草草結束,呂布折損了兩千多的步騎兵,而且帳下健將李封也死了,懊悔不已。

    看到高順、張遼安全地退了出來,呂布的心裡總算有了一絲欣慰,朗聲對高順、張遼道:「暫時退兵,改日再戰!」

    高順、張遼等人也不多說什麼,向著呂布拱拱手,便退了下去。

    林南也在這個時候下令撤軍,同時對呂布道:「這兩天都是因為晉侯防守西門不利所致,我希望晉侯在陳宮到來之前嚴守西門,等我先收拾掉袁譚,再一起攻打鄴城,徹底清除袁氏在冀州的勢力。」

    呂布損兵折將,沒什麼好說的,便點了點頭,一調轉馬頭,便屈著座下赤兔馬。帶著部下走了。

    黃忠策馬來到了林南的身邊,看到呂布遠去的背影,對林南道:「主公,呂布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今天只是折損了他少許人馬,只死了一個李封而已。真正的主力大將高順、張遼並未受損,以後必須多加留心才是。」

    林南點了點頭,對黃忠道:「我自有分寸,呂布此人要遠比袁紹危險,必須盡快清除袁氏在冀州的勢力,然後鼓動呂布去佔領司隸,這樣一來,我軍便可扼守要道,截斷他的歸路了。」

    黃忠笑道:「主公英明!」

    ……

    平原郡。高唐縣。

    黃河岸邊,臧霸帶著士兵將渡口守衛的嚴嚴實實的,他帶著昌豨、孫觀、孫康、尹禮

    、吳敦、郭英、陳適等人遊走在黃河岸邊,指著岸邊的土牆道:「這裡還要再加高,再加固一點,多配置弓箭手以防止趙軍北渡。」

    負責把守這一段河道的郭英抱拳道:「諾,屬下明白。」

    臧霸又指著不遠處的淺灘道:「多在河床上佈置一些木樁,一旦趙軍的渡船趁著夜色登岸。那些木樁便會阻隔他們的前進,嚴重的更會戳穿船底。陳適。這件事就給你去做,務必要做到盡善盡美。」

    陳適道:「諾!」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到從西北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騎士從西北方向快速奔馳而來。

    眾人扭頭看去,見來人都不陌生,正是魏延。

    昌豨指著奔馳而來的魏延。對臧霸道:「大哥,魏延來了。」

    臧霸雖然歸順了林南,成為了燕軍的一員將軍,又以橫野將軍的身份入列為燕雲十八驃騎,可是他之前當過山賊。帶領的也都是自己的兄弟,眾人基本上還是以兄弟相稱。他扭頭看過去,見魏延越來越近,便自言自語地道:「不管他是為何而來,我都應該親自去迎接,你們都給我一起去迎接魏延。」

    「諾!」眾人齊聲回答道。

    魏延策馬狂奔,看著彎彎曲曲的河道上佈滿了燕軍的士兵,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道長長的土牆,河道中除了滾滾的黃河水之外,看不到一個漂泊的船隻,他見士兵分佈規律,不禁對臧霸暗暗地佩服了起來。

    兩下相見,魏延翻身下馬,臧霸等人齊聲道:「魏將軍遠道而來,我們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魏延不是那種客套的人,身上充滿了豪爽之氣,他一跳下馬背,便朝著臧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高興地道:「跟我不必客氣,我魏延不是那種拘禮的人,以後咱們以兄弟相稱即可。」

    臧霸始終是新歸附林南沒多久,在跟林南的原班人馬相處的時候,會多少有點隔膜,他見魏延如此豪爽,也去了一絲做作,朗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魏老弟,你不是去昌邑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回來了,有些日子了,曹操不是去攻擊青州了嗎,那都是我……我的功勞,是我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曹操的。」魏延本來想把許攸的功績一起說出來,可是他不是很喜歡許攸,也有意在臧霸面前表功,便刻意的隱瞞了下來。

    臧霸並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眼前的事情,拱手問道:「魏老弟,是不是主公派你來的?」

    魏延一拍腦門,大叫道:「哎呀,你瞧我這腦袋,我差點忘記了,的確是主公讓我過來的,主公讓我前來協助你,讓我們一起從平原出兵,攻打尚未被曹操佔領的青州郡縣。」

    臧霸尋思道:「可是這樣一來,袁譚就會北渡黃河,帶兵到冀州來了,這些主公都清楚嗎?」

    魏延笑道:「主公比誰都清楚,主公這麼做是故意放袁譚過河,想圍點打援,將袁譚給收拾掉。」

    「原來如此……」臧霸道,「主公真是神機妙算啊,如今曹操在南岸和袁譚打的不可開交,袁譚抵擋不住曹操的攻勢,幾次三番想渡河,都被我給攔了下來,據斥候來報,袁譚差不多還有一萬多人滯留在南岸和曹操周旋……」

    「那還等什麼?我來的時候主公都已經和我交待清楚了,主公讓我們進攻青州各郡縣,先佔領了再說,等擊敗了袁譚,主公要用青州的地盤做一筆大買賣。」魏延道。

    「什麼大買賣?」臧霸道。

    魏延面露難受,緩緩地道:「我也不知道,主公說到時候我自然會知道。臧將軍,我們何時開始進攻南岸的青州郡縣?」

    臧霸道:「魏老弟遠道而來,應該先歇息一番,我要逐一通知沿岸守軍,明天一早便可向南岸開拔。」

    魏延摩拳擦掌地道:「太好了,臧將軍,主公讓我做你的副將,你給我一支兵馬,我做先鋒,保證將剩餘的青州郡縣全部佔領了。」

    臧霸笑道:「如此甚好,魏老弟,我們回營敘敘吧。」

    魏延跟著臧霸回到了軍營,受到了臧霸的熱情款待,酒足飯飽之後,便在營寨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魏延聽到了隆隆的鼓聲,便醒了過來,出了營帳時,天色才剛濛濛亮,而營寨外面便已經聚集了許多士兵,臧霸正在調兵遣將。

    魏延看到臧霸治軍嚴謹,不禁誇讚道:「難怪主公讓我來給他當副將,大概是想讓我學習他調兵遣將的方法吧?」

    臧霸簡明扼要的調兵遣將了一番,不管是他的老部下,還是從公孫瓚那裡收編過來的降兵、降將,都十分清楚地去執行命令了。

    「散!」臧霸抬起右手,向下一揮,站在他面前的將領都各自散去。

    魏延看到臧霸頗有做將軍的風範,他在心中默默地數了一下和自己並列的燕雲十八驃騎,暗暗地想道:「趙雲、黃忠、太史慈、張郃、徐晃、陳到、廖化、盧橫,這八個人都是主公認可的能夠獨自帶兵打仗的人……主公眼光真是獨到,臧霸雖然剛歸附不久,這麼快就能看出臧霸有帶兵的才能,還獨自讓他指揮對青州的作戰,看來我也不能一味打打殺殺了,一定要穩重點才行。」

    臧霸扭轉了身子,看到魏延站在他的身後,便拱手道:「魏老弟,昨夜睡的可好?」

    魏延道:「好,很好,承蒙臧將軍款待了。」

    臧霸笑道:「魏老弟,我這裡原本有一萬三千名士兵,在攻打平原以及堵截袁譚過河的時候戰死了一千人,就只剩下了一萬兩

    千人,我將其中一萬人分成了五部,交給了我的五位結拜兄弟指揮,剩餘的兩千人我分別給了郭英和陳適,現在我讓郭英和陳適這兩千人的軍隊交給你指揮,由你出任先鋒,渡河,攻打青州郡縣,你覺得這樣的安排可滿意嗎?」

    魏延一聽讓他領兵打仗,還讓他當先鋒,他當然滿意,不住地點頭道:「行,我是你的副將,你怎麼安排都行。」

    臧霸笑道:「那好,那就由你率領這兩千人為先鋒,率先渡河,首先攻取濟南郡,曹操的精銳部隊正和袁譚在濟南郡的歷城一帶激戰,根本無暇顧忌濟南郡的其他各縣。我也收到了消息,劉備投效了曹操,並且成功說服了北海國相孔融以及東萊郡、齊郡的部分縣城,只是劉備沒有軍兵,即使那些縣城被說服了,也不代表有什麼意義。我的意思是,讓你攜帶十天的乾糧,先攻佔濟南各縣,再向東收取樂安郡各縣,之後揮兵南下,攻佔齊郡的臨淄城。」(……)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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