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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9章 【分派】 文 / 簫輕宇

    「夠了,又是這老一套說辭,能不能編點新的花樣?」林南朝著那人的後面踹了一腳,直接蹬倒在地,佩刀的刀鋒也再次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好俊的空手奪刀啊,這麼好的功夫不參軍倒是可惜了。」從一棵大樹的後面走出來了一名戴著熟銅盔,身披鐵甲,腰中懸著一口長劍的漢子,正一臉笑吟吟地朝林南走了過來。

    林南見那人穿著打扮都是袁紹的軍的模樣,見他從不遠處的樹後面走出來,便問道:「你躲在樹後面有多久了?」

    那人指著被林南架住的騎將道:「你們沒有來我就在這裡了,就是為了等這個畜生!」

    那騎將一臉的驚恐,斜眼看見了那名穿著盔甲的人,便立刻叫道:「韓將軍救我……韓將軍救我……」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部下,就算這位壯士不殺你,我也會殺了你,你勾引柳府的夫人,又奸**別人妻女,那一條都是死罪。我今天到之所以會在這裡,就是為了捉到你。」被稱呼為韓將軍的人厲聲道。

    林南將手中的刀朝一邊的地上一扔,那刀刃垂直落了下來,刀刃也徑直插進了泥土裡,上面有一半以上的刀刃都在晃動。他朗聲道:「這是你們的軍務事,我管不了,也不能越俎代庖,你自行處理即可。」

    話音一落,林南轉身便要走,他可不想在此地待下去,待得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尤其實在袁紹的兵將面前。

    「站住!」韓將軍突然喊道,「我沒說你可以走……」

    「哦?那請問韓將軍,為什麼不讓我走?」林南扭頭問道……

    韓將軍道:「普通的馬伕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俊俏的功夫,而且剛才你的嘴歪眼斜也是裝出來的,我看你這一臉的麻子也一樣是假的。你這個人很可疑,我懷疑你是奸細,所以,請你跟我到縣城走一遭。」

    林南笑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韓將軍冷笑道:「那你就只能橫屍於地上了,見了閻羅王。可別說我韓猛沒有給你辯解的機會。」

    「原來他就是韓猛……」林南尋思道。「顏良、丑、張郃、高覽、韓猛都是袁紹帳下的猛將,並稱為冀州四庭柱,我拐走了張郃,估計韓猛這個柱就應該晉級到四庭裡面了吧?」

    「我不想和你糾纏太多。你若是執意要殺我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話說。咱們來打就是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韓猛心裡清楚,單從剛才林南空手奪刀的身手來看。就已經很不平凡了,只是他也很想弄清楚林南的身份,他緩緩地從腰中抽出了佩劍,橫在了胸前,對林南道:「請出手吧!」

    林南見韓猛非要打,他要是不出手,韓猛也一定會出手,萬一真打起來了,引來了袁紹軍的士兵,那他想走都走不了啦。他靈機一動,對韓猛道:「韓將軍武藝高強,在下佩服。如果我能在十招之內空手奪下你手中的長劍,你就放我走,怎麼樣?」

    韓猛冷笑了一聲:「好大的口氣,不用三招,我就能把你砍成肉泥。」

    林南撩起了穿著雙腿前面的下擺,紮在了腰裡,雙腿微微分開,一手背後,一手向前攤開,一個漂亮的請的手勢便打了出來,同時對韓猛道:「韓將軍,請!」

    韓猛當仁不讓,提劍跨步,快速地朝林南跑了過去,而且走的路線呈現出s型……

    林南全神貫注地看著韓猛衝過來,他大話已經撂下了,就自然不會退縮,屏住了呼吸,仔細地看著韓猛攻來的速度和出手的角度。

    「唰!唰!唰!」

    韓猛已經衝到了林南的身前,長劍出手,一招三劍便直截了當的劈了下去,毫無任何的花架子,每一劍所劈之處都是林南身上的要害部位,出手十分的狠辣。

    林南自然不會去接,他只能利用自身的敏捷去閃躲,同時注意韓猛出劍的速度和角度,以及韓猛劍招之間的變化,以便用最短的時間裡算出韓猛下一招的角度。

    空手奪刃的功夫屬於後發制人,只能先讓對方出手,看準了對方出手時的破綻,再迅速做出反應,或拿手腕,或纏住手臂,力求一招便講對方的兵刃給奪下來,不然的話,一招沒有奪下來,後面就會陷入永久性的被動。當然,這也得看交手雙方的實力,如果讓林南去奪呂布這號人物的兵刃,那簡直是不可能實現的……

    高手過招,講究的就是心與神合,身與形合,高手的招式就算是最普通的一招,也會充滿了力量,也會變得完美無缺。

    韓猛見一擊未中,林南直接閃到了一邊,將手中長劍一抖,中途變招,立刻平削了過去,大喝一聲「呔」,又是一招三劍連出,削、刺、砍一氣呵成,逼得林南緊皺眉頭。

    林南利用自身的靈敏,巧妙的避過了韓猛的第二招,劍鋒從面前削過,那寒光一閃之間,讓林南的背脊上起了一絲涼意,心中暗叫道:「好快的劍!」

    韓猛是一名劍客,短兵相接是他的強項,戰場上馬戰也不含糊,雖然不受袁紹重用,但是在袁軍中卻一直是舉足輕重的一個重量級人物。他的劍法相比之下,比顏良、丑、高覽都要高,此時一出手便是殺招,快、準、狠是他劍法的獨特之處。

    這邊韓猛和林南打的不可開交,那邊公輸菲已經從馬車裡探出了頭,一臉的擔心樣子,看著林南被韓猛逼的躲躲閃閃卻沒有出手的機會,心裡很著急……

    躺在地上的那個騎將看見公輸菲探出了頭,眼睛骨碌一轉。心想他若是抓了公輸菲,便能要挾林南。他念頭一定下,看見不遠處地上的佩刀,便立刻跑過去拿了起來,直接衝著馬車裡的

    的公輸菲跑了過去。

    公輸菲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林南和韓猛打鬥,面前突然殺過一個人影,他扭臉一看,見騎將一臉猙獰地提著刀朝她衝了過來,她意識到了危險,便大聲喊道:「你別過來。否則你會沒命的……」

    那騎將哪裡肯聽。操著刀便向馬車上砍了過去。公輸菲「啊」的一聲尖叫,直接躲到了馬車裡。

    林南已經躲閃了韓猛五招攻擊了,至今還沒有發現韓猛的絲毫破綻,他總想和韓猛保持距離。以便從遠處觀察韓猛的劍法。可是韓猛就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一直纏著他,兩個人之間的間距一直在韓猛的劍網之下……

    公輸菲的一聲尖叫聲突然傳到了林南和韓猛的耳朵裡,林南心下一驚。斜眼看見剛才那個騎將正要爬上馬車朝裡面鑽,他便大叫了一聲:「菲菲……」

    寒光從林南的手臂上劃過,韓猛手中的劍已經沾上了鮮血,疼痛立刻從左臂傳到了林南的中樞神經裡。他咬著牙關沒有喊出來,同時朝馬車方向跑了過去,並且大叫道:「菲菲……」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從馬車裡傳來了出來,剛爬進馬車裡的騎將捂著臉退出了馬車,臉上掛滿密密麻麻的針孔,兩隻眼睛裡血肉模糊,鮮血順著整張臉向下流淌,一雙招子也徹底的廢了。

    緊接著,那騎將的臉上便變得鐵青,整張臉很快變成了綠色,口吐白沫,臉上的皮膚也隨之腐爛了起來,弄得面目全非,整個人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公輸菲此時也從馬車裡探出了頭,手中握著長刀,將長刀朝外面一拋,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騎將,嘟囔道:「早跟你說過了,讓你別過來,你就是不聽,死了也活該!」

    「菲菲!」林南跑到了馬車邊上,見公輸菲從馬車裡出來了,急忙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公輸菲搖了搖頭,見林南胳膊上受傷了,一臉的緊張,眼睛裡閃現出來了一絲淚光,急忙道:「你流血了,你流血了,疼不疼,痛不痛……」

    林南見公輸菲沒事,心中便安定了下來,笑道:「沒事,沒事,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公輸菲的目光突然朝林南的背後看了過去,急忙道:「來了來了,他來了,你快轉身,我的暴雨梨花針只能用一次,這下我保護不了你了。」

    林南聽公輸菲說起暴雨梨花針,再看看剛才死的那個騎將的臉,便明白了。他立刻轉過身子,看到韓猛提著長劍朝馬車這邊走了過來,便道:「剛才是我大意了,還有五招,我們還沒有結束呢。」

    韓猛停下了腳步,看著林南的左臂已經是鮮血淋淋了,又見地上的那個騎將已經死了,便將長劍插入了劍鞘裡,冷冷地道:「不用比了,你走吧。」

    林南不太明白韓猛的意思,便問道:「你不怕我是奸細?」

    「就算你是奸細,我也奈何不了你,再打下去,也徒勞無益。剛才若不是你分心的話,這一劍我根本傷不到你,我使出了我畢生所學最厲害的五招殺招,均被你巧妙的躲過了,顯然你對劍法很精通,也遠在我之上。何況你赤手空拳和我打鬥,我還傷不到你,這說明我根本打不過你。我今天是來懲罰我的部下的,既然他已經死了,我也沒必要在把不相干的人捲進來了。你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離開這裡。」韓猛朗聲說道。

    林南抱拳道:「韓將軍,我們後會有期!」

    說話完之後,林南便上了馬車,駕著馬車就要向前走。

    「等等!」韓猛突然叫道。

    「怎麼,你想反悔?」林南問道。

    韓猛道:「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曹操派來的?」

    林南道:「你放心,我不是曹操的人。」

    韓猛這才放心下來,便擺擺手,道:「走吧,趕緊離開這裡,一會兒就會有巡邏的兵將過來。」

    林南再次抱拳道:「韓將軍的義舉在下記住了,他日若有緣再會的話。我必當登門拜訪。」

    「駕」的一聲大喝,林南便駕駛著馬車走了,快速地沿著官道朝北方而去,踏上了回薊城的路途。

    林南和公輸菲的泰山之行沒有白去,雖然墨家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他們卻得到了墨家機關術的精要,除此之外,林南和說服了臧霸一夥人,算是籠絡了一個將才。

    另外,一路上穿州過縣。讓他徹底的深入敵後。瞭解到了袁紹的地盤上諸多不穩定的因素,讓他對以後如何策劃攻打冀州的戰略上得到了一定的幫助。

    從泰山歸來,林南便迅速和公輸菲舉行了婚禮,只不過。這是一次小型的婚禮。林南除了邀請幾個心腹愛將來參加之外。別的誰也沒叫。不是他不想大辦,而是公輸菲不讓,她不愛熱鬧。

    婚禮的第二天。林南還在婚房裡抱著公輸菲熟睡,昨夜的一番纏綿讓他感到十分的困頓,以至於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還沒有睡醒。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將林南驚醒,睜開眼睛之後,看到天已經大亮,便披上了一件外套,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逕直來到了門前。

    打開門,林南便看見林陽站在門外,他打了一個哈欠,問道:「你敲門敲的那麼急,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

    林陽點了點頭,抱拳道:「主公,荀先生從漁陽回來了,帶回來了一批奉命督造的戰甲,特地想請主公過目。」

    林南道:「好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換身衣服就來。」

    「諾!」

    關上房門,林南回到了床邊,找到了一套厚衣服,穿在了身上,見公輸菲還在熟睡,便沒有打擾她。他現在已經有三個女人了,貂蟬、蔡琰、公輸菲,三個女人三種不同的風韻,每一個都讓能讓他得到生理上的滿足,他已經別無所求了。

    離開房間之後,林南徑直朝大廳走了過去。

    大廳裡,荀攸端坐在一張胡椅上,靜靜地等候著林南的到來,大廳的地上依次擺放著好幾種戰甲,林陽正蹲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檢驗,臉上還帶著一絲喜悅。

    「參軍,這戰甲是不是太厚了點?」林陽提起了一個通身精鋼打造的戰甲,整個戰甲就像一個馬甲一樣,直接套在人的身上,前胸後背都有著一層厚厚的鋼板,中間和裡面是用一層皮革襯起來的,省的在和皮膚接觸的時候磨蹭了皮膚。

    荀攸道:「這叫厚板甲,主公說就要這樣的板甲,用於遮擋敵人的箭矢,準備組建一直重步兵營。」

    林陽道:「乖乖,光著戰甲就差不多有四十斤重,前後這兩塊鋼板足以抵擋任何武器的進攻。」

    「確實,這種板甲厚一寸,我讓士兵用鋼製的長槍刺過,結果槍頭只進去了一點,絕大部分還在後面,算是最強的一種戰甲了。不過,人穿上這種戰甲之後,就會特別消耗體力。你想想,一個四十斤重的東西天天壓在你的身上,你平常很能跑,穿上這件戰甲以後也就會變得體力不足了。」荀攸講這種板甲的好處和缺點都說了出來。

    林陽隨手放下,拿起了身邊的一個組合式的戰甲,便問道:「參軍,這是什麼甲?看樣子是要把全身都罩在裡面了一樣,甚至連頭和臉都罩在了裡面。」

    荀攸道:「主公叫它覆甲,意思是覆蓋全身的戰甲,主公說這種戰甲可以完全的將人的要害包裹起來,再配上很長的長標,就可以在敵軍中往來衝突。」

    林陽覺得很好奇,便要穿起來,荀攸也不反對,讓人講覆甲拆卸了一番之後,全部披在了林陽的身上。

    此時,林南剛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林陽披著新式的戰甲,他看後感到很滿意。這樣的戰甲是他根據西歐冷兵器時代的騎士而量身定做的,如今看到林陽全身覆蓋著這麼一層鎧甲,他就彷彿真個看到了歐洲的騎士復活了一樣。不同的是,歐洲騎士的戰甲大多是用銀子製造的,而他是用鋼鐵,外觀上看著沒有歐洲騎士戰甲的光鮮和明亮。

    林陽戴著一頂頭盔,把他的臉全部的覆蓋住了。只有一雙眸子從臉門前面的臉甲裡射出來了道道精光。他的身上是一整套封閉式的鎧甲,完美的講他那雄壯的身軀給完全的遮擋住了。

    盔甲的兩肩,更是高高的聳了起來,接著七八片精心打造出來的,彎曲成合適的弧度的鋼片,一片片的堆疊到手肘,這樣的疊瓦式的覆蓋方式,不但可以完全的保護手臂,更可以最大限度的活動整個手臂,使得這盔甲最大限度的照顧到了防護和關節活動這兩大矛盾。

    盔甲也是連著下肢的。盔甲的腹中的板甲一直到了下擋處。而它在大腿上,也採用了和手臂一樣的設計。整體看起來,整套盔甲不但非常的有震撼力,而且還可以讓人感受到這盔甲的堅不可摧。以及穿戴這盔甲的人的超強力量。

    「嗯。這正是我要的樣式。看來鋼鐵廠總算是把這戰甲給造出來了。」林南徑直走進了大廳,歡喜地道。

    林陽、荀攸一聽到林南來了,便急忙拜道:「參見主公!」

    林南道:「不用多禮。林陽,你穿著重不重,大概感覺有多少斤?」

    林陽道:「是有點重,但是沒有厚厚的板甲重,大概有個三十五斤左右。」

    「你走兩步,試試如何。」林南想徹底知道這鎧甲的性能如何,便對林陽道。

    林陽隨即便走了兩步,又活動了一下關節,感覺還行,沒有那麼彆扭,便直接林南了林南。

    林陽看了看地上還擺放著鎖子甲、魚鱗甲等不同的戰甲,便對荀攸道:「參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樣的各種戰甲都做了多少了?」

    荀攸道:「啟稟主公,經過這半年工匠的一起努力,板甲有一萬副,覆甲有五千副,鎖子甲四萬副,魚鱗甲三萬副……」

    林南聽完之後,便道:「很好,有了這些戰甲,以後打仗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多傷亡了。林陽,將武器庫裡新到的戰甲全部頒發下去,鎖子甲給所有的弓箭手,魚鱗甲給步兵,另外從軍營裡抽調出來一萬人強壯的漢子讓他們著魚鱗甲,再抽調五千騎兵全身著覆甲,另外給馬匹打造的戰甲也該生產出來了吧?」

    「都已經送到庫房了,已經全部入庫登記在冊了,一件也不少。」荀攸答道。

    林南欣慰地又問道:「從鮮卑那裡購買來的馬匹也都挑選好了?」

    「都挑選好了,所有的馬都是負重力強,個頭高大的馬匹,完全可以背負一兩百斤的重量奔跑,就是速度上要慢了許多。」

    林南點了點頭:「那就好,公達,你現在和林陽一起去府庫,傳我的命令,讓黃忠、魏延、徐晃、陳到、聘、褚燕、管亥、周倉都到校場領取戰甲。另外將剩餘的戰甲全部拉到幽州各地的駐軍那裡,步兵都換上統一的戰甲,騎兵內穿鎖子甲,外披魚鱗甲,務必讓全軍都更換,沒有更換的都記下來,等新的一批戰甲出來了,再進行更換,就先由范陽和上京開始進行裝備的置換。」

    「諾!」

    吩咐完畢之後,林南親自趕赴校場,挑出了一萬五千人,以一萬人作為重步兵營,另外五千

    人則作為重騎兵營,而且還是組成連環馬。他也講連環馬陣的作戰要領給和紀律說給了士兵聽,算是組建了第一支連環馬陣的隊伍。

    更換完畢戰甲之後,林南特別徵召褚燕、周倉主管重騎兵營,又讓陳到、聘、管亥主管重步兵營,此後每日都會在校場進行訓練,以達到適應重量的結果。黃忠、徐晃、魏延則帶領其餘的步兵和騎兵進行操練。

    三月二十三日,半個月的時間裡,與薊城相鄰的幾個郡縣都已經更換完畢了第一批士兵的戰甲。

    這天林南還在校場上看著用鐵鏈鎖在一起的重騎兵組成的連環馬陣進行操練,林陽便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一臉喜悅地道:「主公,軍師讓主公速回侯府一趟,說是要給主公一個驚喜。」

    林南道:「這個賈詡,不知道葫蘆裡又賣什麼藥了。」

    回到燕侯府之後,一進大廳,林南便看見臧霸、昌豨、尹禮、吳敦、孫觀、孫康六人在座,他這才明白賈詡口中的驚喜是指什麼。

    臧霸一見到林南一身便裝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便急忙站了起來,抱拳道:「南兄弟,我沒有失約吧?」

    林南哈哈笑道:「很好,果然沒有失約,正好你來的也很及時,現在正式需要用人的地方。」

    賈詡這會兒站了起來,走到林南面前拜道:「主公認識臧將軍?」

    林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臧霸等人卻是一臉的震驚,異口同聲地道:「你是燕侯?」

    林南哈哈笑了笑,緩慢地走到了座椅上。對臧霸等人道:「我並不是存心要欺騙你們的。只是當時那種情況下,也唯有出此下策了。」

    臧霸急忙拜道:「燕侯大仁大義,卻是是我無法比擬的,我們千里迢迢來到了。就是為了投靠侯爺。還請侯爺收留。」

    林南道:「我早已經說過了。只要你們來投,我就一定歡迎。」

    大廳內其樂融融,臧霸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的叫了一聲,隨即說道:「我真蠢,侯爺當初說自己叫南木,這不正是侯爺把名字給倒過來取的諧音嘛。」

    林南哈哈笑道:「無所謂,只要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臧將軍,這一路上讓你辛苦了,從東萊到遼東,又從遼東到薊城,如此折騰我也是有點過意不去。」

    臧霸抱拳道:「侯爺太過客氣了,臧霸能有幸投靠侯爺,已經很知足了。只是在下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侯爺在東萊黃縣的海邊還設下了一個秘密的渡口呢?難不成侯爺有跨海奪取青州之意?」

    林南道:「暫時不會,只是用於接待青州百姓逃離到遼東罷了。你也知道,青徐一帶並不太平,百姓多受罹難,所以我才在那裡設下了一個秘密渡口,以供轉移百姓用。」

    「侯爺為國為民,實在令在下敬佩萬分……」臧霸朝自己的幾個兄弟使了一個眼色,昌豨、尹禮、吳敦、孫觀、孫康都一起站在了臧霸的身後,一起抱拳道,「我等飄零江湖許久,從未遇到過侯爺這種主公,如蒙侯爺不棄,我等願意率部歸順到侯爺麾下,誓死追隨侯爺!」

    林南的用意很清楚,他之所以讓臧霸到幽州來,就是為了收服臧霸,此時見臧霸主動歸順,便歡喜地道:「好好好,你們不必多禮,從此以後你們就歸到我的麾下。軍師,命人備下酒宴,好好款待六位壯士的到來。」

    賈詡見林南對臧霸很器重,便「諾」了一聲,隨即吩咐士兵去備宴。

    酒宴上,臧霸、昌豨、尹禮、吳敦、孫觀、孫康六人都是狼吞虎嚥,一路上風餐露宿,可讓這些漢子餓壞了,這時看見好酒好肉都上來了,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每個人都如一頭飢餓的野狼。

    吃飽喝足之後,林南讓賈詡給臧霸一行兩千餘人安排下了軍營,並且頒發統一的武器、戰甲,讓臧霸暫時擔任橫野將軍,昌豨、尹禮、吳敦、孫觀、孫康六人結為臧霸部下軍司馬。

    處理完了臧霸來歸順的事情後,賈詡便再次找到了林南。

    「主公,如今已經進入了春季,據盧橫匯報,袁紹的軍隊已經在范陽一帶蠢蠢欲動,並且增調了不少馬步,以屬下看,袁紹很可能會在不久後對我軍展開攻勢,主公應該及早防範。」

    林南道:「嗯,渤海郡的公孫瓚一直按兵不動,我去泰山的時候曾經兩次從渤海郡穿行而過,在渤海郡也瞭解到了一些信息。公孫瓚如今兵馬已達四萬,屯兵在南皮,表面上是袁紹的手下,實際上卻一直想借用袁紹奪取幽州,然後分庭抗禮。兩個人雖然各懷鬼胎,但是目標一致,矛頭都指向了我。所以袁紹若要出兵,公孫瓚也必然會從渤海攻打上京,再加上劉備一行人也暫時在袁紹的帳下,如今的袁紹已經今非昔比了,可謂是擁有了三家不同戰力,我軍必須小心應對。」

    賈詡道:「目前我軍和鮮卑各部族都友好相處,雲州的商業貿易也是如火如荼,而東夷在胡彧的治理下,這半年來稍有起色,東夷人畏懼主公武力,暫時不敢輕動。屬下以為,現在應該是主公積極進行備戰的時候。可以抽調各處精英兵將會聚於薊城,只要戰端一開,便可以隨時進入戰爭階段。」

    「好,就這樣辦,你即刻下令,命趙雲、張郃、龐德、胡彧各抽調一半部下到薊城。另外,讓昌黎太守蓋勳趕赴代郡,代替趙雲駐守代郡,雲州暫時交給士孫佑,陽城交給國淵。順城和嶺城全部交給於毒。至於東夷之地就交給伊夷模治理,讓胡彧帶領精銳部下到薊城來。」

    「諾,屬下這就去給各位將軍下達命令。」

    林南目送賈詡離開,隨即又讓人將田豐喚來。

    田豐如今是

    燕國的國相。處理燕國所有的日常政務。可謂是日理萬機。但是他確實在施政上有著很大的才華。在處理政務上也是得心應手。他一接到林南的傳喚,便立刻跑到了燕侯府,前來拜謁林南。

    「主公如此匆忙的傳喚屬下。不知道所謂何事?」

    林南道:「自你擔任國相以來,燕國的政務都沒有出現過什麼紕漏,這大半年來,燕國開墾荒地無數,興修的水利也在燕國境內縱橫,加上你又提議大肆發展畜牧業,使得烏桓人積極投身到了飼養馬匹、牛群、羊群的熱情中,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我軍對戰馬、耕牛的需求。我此次讓你過來,是準備獎賞給你一百斤黃金,以資鼓勵。」

    田豐推辭道:「主公,如今燕國正在蒸蒸日上,各處建設都需要挪用很大的一批錢財,這一百斤金子足以購買十匹上等的戰馬,屬下斷然不敢收,還請主公收回成命。」

    林南道:「好吧,既然你執意不肯,那我也不勉強。荀諶、郭嘉、許攸、司馬朗在你手下做事還好吧?」

    田豐道:「他們四人也都是兢兢業業地完成主公所交託的任務,荀諶管理錢糧、郭嘉管理鹽鐵、許攸管理軍備、司馬朗管理戶口,都是各司其職。」

    林南道:「很好,從今天起,你要給我準備五萬馬步軍一年用的糧草和軍餉,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田豐聽完之後,立刻問道:「主公莫不是要攻打冀州了?」

    林南笑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必須先準備妥當了,我才能對冀州展開攻擊。不知道這一年糧草和軍餉,可否有困難?」

    田豐道:「主公執掌幽州時,曾經減免了幽州境內一年的賦稅,而且所收賦稅也很低,籌集起來,確實有點困難。不過主公不用擔心,只要給屬下一個月的時間,屬下定當籌集到足夠七萬馬步軍享用一年的糧草和軍餉,以備戰時之需。」

    林南很清楚自己燕國的處境,他執掌幽州時,便抄沒了洛陽來的九大富商和幽州境內的八大惡霸的全部家產,雖然一時間得到了很多財物和糧草,但是時隔一年半,這一年半中幽州的各項建設都在用錢,可謂是入不敷出,除了來自雲州城進行的貿易收入之外,幽州就沒有一點款項收入,所謂花錢如流水,為了搞好幽州的各項基礎建設,那些錢財早就已經用去了大半。

    要知道,打仗打的就是國力。不打仗的時候,幽州有足夠維持十萬軍隊的糧草和軍餉的能力,但是一旦開戰,在錢財和糧食上的消耗就會成倍增加。

    林南不清楚田豐將要用什麼方法來籌集這些糧草和軍餉,但是他相信田豐,便對田豐道:「國相,你需要如何做,就放開手去做吧,我不會過問。」

    田豐「諾」了一聲,便退出了燕侯府,開始實施籌措糧草和軍餉的計劃。

    第二天,田豐就開始了行動,派出了許多驛卒,往來奔赴在各郡縣之間。他讓各郡縣提前半年收攏百姓的賦稅,並且派人向各地富紳進行募捐。他還親自去了一趟士孫瑞的府邸,讓士孫瑞再次放了一次血。

    要說士孫瑞也算是夠慷慨的,或許是因為當官當上癮了,對錢財就看的很淡薄了,一聽到林南正在為南下攻打冀州做準備,並且講雲州全權委任給了自己的兒子士孫佑,他便一下子拿出了現有家產的一半,資以軍用,還分出了士孫府三分之一的米糧。

    幽州的百姓也都深受林南的恩惠,聽說收取賦稅時,非但沒有進行抵抗,反而主動上繳,主要是十稅一的賦稅在整個大漢境內都是最低的了,加上這兩年幽州境內大豐收,百姓也都變得富庶了起來,所以有的大戶還一次交三年的賦稅。

    短短的一個月內,幽州境內各處的兵馬不斷地朝薊城雲集,而各郡徵收賦稅完畢的運糧車隊和運錢財的車隊也都紛紛進入薊城,使得薊城再次成為了整個冀州錢糧廣集,兵馬最多的城池。

    四月二十六日,田豐順利籌措完畢了戰時可供八萬馬步軍一年享用的糧草和軍餉,而幽州各地的兵馬也全部雲集薊城。

    這一月的時間內,袁紹雖然斷斷續續地向中山、河間增兵,卻並沒有展開什麼大的行動,而林南也在積極備戰,一方面讓新組建的連環馬營和重步兵營進行操練,一方面讓各部將軍訓練各部的士卒。

    五月初五,端午節的時候,天氣開始燥熱起來,薊城內外彙集了五萬馬步大軍,除了一萬重步兵、五千組成連環馬的重騎兵外,其餘的全部是清一色的輕騎兵,林南進行了一次閱兵儀式。

    在觀看閱兵儀式的時候,林南看到所有的士兵都是身披鋼甲、手持鋼製的武器,心中也頗為高興,當即朗聲對士兵喊道:「將士們,你們都是我幽州的健兒,我們要以鋼鐵的意志,擊敗一切敵人,讓世人都知道,你們是最強的鋼鐵戰士!」

    「威武!威武!威武!」

    閱兵儀式過後,林南便將所有的將領和謀士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在燕侯府的大廳裡,大聲地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如今我軍糧秣齊備,軍馬整齊,是時候和袁紹開戰了。」

    燕侯府的大廳裡,武齊聚,眾人聽完林南的話語之後,都紛紛表示贊同。

    賈詡首先說道:「主公,若要攻打冀州,必先取渤海,公孫瓚兵馬不過四萬,屯在南皮已久,同時也是袁紹的心腹大患,如果主公以為劉虞復仇為借口,南下攻打渤海郡,袁紹未必肯幫公孫瓚。」

    許攸道:「啟稟主公,軍師所言甚是,公孫瓚之流兵馬雖多,可部下對他的忠誠卻不夠,加上這兩年公孫瓚在渤海郡橫徵暴斂,窮兵黷武,百姓也深以為恨。如果主公能展開速攻,和公孫瓚速戰速決的話,就算袁紹想救也來不及。一旦主公佔領了南皮,殺了公孫瓚,就等於斷了袁紹一

    臂。」

    荀諶開口道:「主公如若出兵,幽州境內必然空虛,屬下以為,并州的呂布這兩年在對付鮮卑人的戰鬥中表現的非常突出,常常深入塞外數百里直搗鮮卑各部……并州兵十分的彪悍,如果呂布知道幽州空虛,守備不足,萬一對幽州動了心,直接從雁門攻打代郡的話,我軍就陷入了兩線作戰的局面了。屬下以為,主公當立刻招募烏桓突騎屯在代郡進行戒備。」

    林南聽三位謀士說的都非常有禮,便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群將,對丘力居、烏力登、難樓三個人道:「如今是我軍南下攻打冀州的關鍵時刻,我軍共有十萬正規軍,其中軍隊中有一半是烏桓人,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是聯成一體了,不再有胡漢之分,如果我敗了,烏桓人也會受到牽連。如果我勝了,烏桓人也必然能夠在冀州一戰中揚名天下……你們的部族都駐紮在昌黎郡,烏桓人人可以控弦在馬背上馳騁,我想請三位將軍分別徵召一萬烏桓騎兵屯駐在代郡,不知道三位將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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