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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8章 【溪城】 文 / 簫輕宇

    「將軍大義,實乃我家主公之福。為了表示我軍的誠意,我家主公特地讓我獻上黃金三百斤,還請將軍務必收下。」滿寵歡喜地道。

    林南道:「哈哈哈,孟德好大方啊,居然一出手就是三百斤黃金。好,那這禮我就收下了,請你回去轉告孟德我的意思,讓他好好的為老爺子報仇。」

    「一定一定……我的使命已經完成,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滿寵起身拱手道。

    林南也不挽留,對站在廳外的士兵道:「送滿先生出城。」

    滿寵走出大廳之後,賈詡便拱手道:「主公,徐州的使節也到了,這會兒正在驛館歇息,屬下沒有讓他和滿寵見面。主公要不要接見一下?」

    「見!人家大老遠的跑來了,就是為了要見我一面,我怎麼會不見呢,去讓徐州的使節來州牧府,我在這裡等著。」

    「諾!」

    賈詡轉身走出了大廳,過了很久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林南也認識,正是陶謙帳下的糜竺。

    糜竺跟著賈詡進了大廳,臉上顯得很著急,率先拜道:「在下糜竺,參見林將軍。」

    林南擺擺手,示意糜竺坐下,朗聲道:「先生從徐州不遠千里的到了薊城,不知道所謂何事?」

    糜竺當下將來意表明,說徐州遭逢大難,曹嵩之死是張闓所為,和陶謙無關,又說曹操藉著報仇的幌子,意在侵吞徐州。種種原因表明之後,便又拱手道:「這次是劉將軍派我來的,希望林將軍能夠施以援手,只要擊退了曹操。劉將軍必定有重謝。」

    賈詡早就窺探了林南的心意,此時正好出來打個掩護:「糜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家主公自從坐鎮幽州之後,屯兵在冀州的袁紹、公孫瓚都在虎視眈眈,而且北方的鮮卑人也不停的襲擾幽州。甚至連東夷都想要分一杯羹。我家主公已經接到消息,高句麗準備聯合樂浪郡東南的三韓意圖謀劃遼東和樂浪郡,如今幽州處處吃緊,已經是無病可調了。」

    糜竺看了看林南,見林南輕微地點了點頭,態度並不怎麼好,便問道:「林將軍之前不是和劉將軍約好了嗎?兩家相互聯手,共同抵制曹操嗎?怎麼這會兒又反悔了?林將軍出爾反爾,將置信義為何地?」

    林南冷笑了一聲。道:「我是說過和劉將軍聯手共同抵制曹操,可是現在徐州之主是陶謙,並非劉備。如果現在的徐州之主是劉備的話,我會義不容辭的出兵相助。可陶謙殺了曹操的老子,這殺父之仇曹操是必報不可。而且曹操的兵鋒是指向了陶謙,並不干劉備的事情,我師出無名,如何去救?再說。冀州的袁紹對我一直虎視眈眈,更有公孫瓚屯兵在渤海。這兩個人一直想吞併幽州,我和冀州不和,就算想救,也無法到達徐州啊。」

    糜竺道:「將軍是執意不肯相救?」

    「不是不救,是無法去救。幽州的局勢十分獨特,北有鮮卑。東有東夷,南有袁紹、公孫瓚,你讓我如何出兵?你可回去轉告劉備,讓他速速將陶謙交給曹操,曹操要殺的只有陶謙一個人。陶謙一死,徐州之危便可迎刃而解。」林南道。

    糜竺見林南是不願意出兵了,也不強求,便拱手道:「林將軍,那在下就此告辭了。」

    滿寵和糜竺都被送出了薊城,議事廳裡,賈詡朝林南拱手道:「主公是打算坐山觀虎鬥嗎?」

    林南道:「算是吧,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初在汜水關的時候和劉備確實私下訂立了盟約,不過那是建立在劉備為徐州之主的基礎上,如今陶謙還是名義上的徐州之主,曹操討伐的是陶謙,再說從幽州到徐州,中間還隔著冀州和青州,出兵對我們不利。」

    「以劉備的為人,應該不會把陶謙交出去,看來徐州之戰在所難免,就是不知道徐州的兵將能不能抵擋住曹操的攻勢了。」賈詡道。

    「軍師,你之前所說的高句麗準備聯合三韓的事情,是糊弄糜竺的,還是真有其事?」林南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便急忙問道。

    賈詡舉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了一聲「該打」,便急忙道:「啟稟主公,此事千真萬確,屬下剛剛接到樂浪太守胡彧的書信,他在樂浪郡境內抓到了幾個高句麗人,是派往三韓的,說高句麗欲聯合三韓共同對遼東、樂浪兩地發動攻擊。同時,屬下也接到了遼東太守國淵的書信,聲稱高句麗王在遼東和高句麗的邊境上調集了大軍,意圖不軌。」

    「高句麗……又是高句麗!這個彈丸小國,竟然如此猖狂!」林南大怒道。

    賈詡道:「主公,屬下以為,攘外必先安內,如果周邊局勢不穩定,以後就算南下爭雄,也必然會受到後方牽制。如今曹操攻打徐州,必然會請袁紹攻擊青州,如此一來,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契機,借助這個機會,先平滅高句麗和三韓等東夷。昔日主動向高句麗示好,那是因為我軍不夠強大,如今我軍兵強馬壯,正是大展身手的時候。」

    林南道:「好,柿子要撿軟的捏,那就先從三韓開刀,先讓半島上的東夷全部臣服,再揮師向北,直搗高句麗的丸都城。」

    「主公,夫餘人不喜寇抄,又和高句麗一向不和,屬下以為,應當派遣使節到夫余,聯合夫余王一起牽扯高句麗。」賈詡補充道。

    林南點了點頭,道:「很好,以你看,派何人去夫余合適?」

    「校尉公孫康最為合適,聽說夫余王當年和公孫度有過交情,如果派遣公孫康前去夫余,夫余王或許會答應聯盟。」

    「嗯,就按照你的意思,派遣公孫康為使節,出使夫余。另外。為了以防萬一,讓郭嘉出使冀州,他和袁紹帳下的諸多謀士都是好友,由他出面

    ,再合適不過了。」

    「諾!主動還有何吩咐?」

    「即刻令黃忠、魏延、徐晃、陳到、聘、卞喜、夏侯蘭集結五千飛羽軍,再讓許攸、司馬朗跟我一起到遼東。你坐鎮薊城,新兵交給太史慈、周倉、林陽等人進行訓練,其餘的政務你全權負責。」

    「諾!」

    命令頒下之後,所有將領都在積極執行,林南又讓人從翰林院裝上了兩萬張新做的連弩,和老婆貂蟬和兩個未婚妻交待了一番之後,便帶著五千飛羽軍,拉著連弩和一些必要的糧草,朝遼東而去。

    趙雲屯兵代郡。盧橫屯兵范陽,廖化屯兵上京,龐德屯兵陽城,張郃屯兵雲州,五處兵馬都守備森嚴,除此之外太史慈、周倉、林陽、烏力登、丘力居、難樓等人則屯兵在薊城,負責薊城的新兵訓練和治安工作。

    林南此次選擇帶走的部下,除了卞喜、夏侯蘭兩個人外。其餘的都是來到帳下寸功未立的人,他為了讓功勞平衡下來。便挑選了這些人,準備用他們對付東夷人。

    東夷是華夏人對東方民族的泛稱,非特定的一個民族。夷又有諸夷、四夷、東夷、西夷、南夷、九夷等稱。隨著東夷與華夏的融合,秦漢以後的東夷,主要是指先秦的遼東夷,又將倭人列於其中。是泛指東方的民族和國家,與先秦東夷在地區與民族等方面,都有明顯的區別。

    這個時候所指的東夷,則是高句麗、夫余、挹婁、東沃沮、穢陌、馬韓、辰韓、牟韓等人,其中馬韓、辰韓、牟韓合稱三韓。居住在朝鮮半島的東南部,高句麗、夫余、挹婁、則居住在遼東遼東的大片土地上,東沃沮、穢陌則居住在樂浪郡的東面,和馬韓、辰韓、牟韓彼此相接壤。

    這些東夷之間的語言有的基本相似,偶爾有不同之處也只存在口音上,其中以夫餘人口最多,佔地面積也最廣,但是在軍事實力上,則以高句麗人最強。

    高句麗人在其成立的初期可能是由穢陌人和部分遷移到這一地區的夫餘人組成的,「穢陌人」這一詞語最初並非指一個確定的民族實體,而僅僅是中原古代史家對出現在遼東這一特定地區的一些古代部族的泛指。

    在高句麗建立之初,就與夫余長期處於軍事對抗中。夫余和中原王朝關係十分友好,為了扼制處於成長期而十分具有侵略性的高句麗政權,中原與夫余在軍事上常常協同打擊高句麗。高句麗人好勇鬥狠,十分具有侵略性,其民大約有七八萬人,可不論男女,皆可為兵,閒時獵戶,戰時為兵。

    所謂的三韓只不過是一種統稱,韓民分三種而已,其中又有大小國數十家,大國萬戶,小國千戶,皆互不相統,彼此之間尚有相互攻伐,是最為混亂的地方。但是一旦三韓聯合起來,那軍事的實力,連高句麗都自愧不如。其餘的諸如挹婁、東沃沮、穢陌等,都是對大漢相對穩定的,並不具備侵略性。

    縱觀歷史,遼東的少數民族都以彪悍著稱,以後的契丹、女真等都是出自遼東,遼東也是歷史上最為混亂的地區。如何對付東夷,林南早就胸有成竹,早在他到遼東的時候,就計劃著將整個遼東地區全部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只是當時軍事實力不夠,這次他可要在遼東大幹一場了。

    沿著遼西走廊,由於所有人都騎著馬匹,道路也都修的十分平整,可謂是一路暢通,十幾天的時間,幾千人便進入了昌黎郡。在昌黎郡稍微歇了一天,重新換了一匹戰馬,和昌黎太守蓋勳話別之後,便折道向遼東而去。

    三月底,林南再次回到了遼東,遼東太守國淵、長史王烈將林南迎入了遼東城。

    剛一進城,國淵便將高句麗在邊境增兵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同時也將這些天和樂浪郡太守胡彧商量的事情也告訴給了林南。

    林南聽完國淵的稟告之後,便問道:「這是胡彧的意思?」

    國淵點了點頭:「胡次越特地派人到遼東來,希望主公能夠批准他的建議。」

    林南道:「胡彧久守樂浪郡,對當地的風俗習慣也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既然這是他的提議,那我就尊重他的意見。」

    國淵道:「胡次越前日剛派人來過。說他已經成功說服三韓諸國,請主公勿以東南為念,並且主動央求帶兵出擊高句麗,和主公一同夾擊高句麗。」

    林南笑道:「三韓諸國林立,胡彧僅憑借一張嘴便說服了三韓諸國臣服於我,這份才能確實不可小覷。鍾離昧之後果然非同小可。看來,我把讓留在樂浪郡是屈才了。只是,他若帶兵北上,樂浪郡誰人看守?」

    王烈抱拳道:「啟稟主公,屬下願意留守樂浪郡,以鎮三韓之民。」

    「報」一名斥候拉長了聲音從外面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啟稟主公,高句麗王又朝邊境增兵五千。」

    林南聽後。覺得高句麗實在是得寸進尺,而三韓道路遙遠,如果去攻打三韓的話,可能會讓相互不和的三韓擰成一股繩,如今胡彧竟然說服三韓之民臣服於他,他也就不必去費這個兵力了,再說三韓那裡也沒什麼資源,只要三韓作為附屬國臣服於他就行。以後再對三韓慢慢進行分化。

    他猛然站起了身子,當即吩咐道:「王烈。你換馬不換人,即刻親自趕赴樂浪郡,就任樂浪太守一職,讓胡彧帶兵五千精銳北擊高句麗,我親自率領大軍進攻丸都城。」

    「諾!」

    「國淵,你再派出斥候。火速去通報褚燕、於毒,讓他們兩個帶兵向東進攻高句麗,夥同夫餘人進行夾擊。一個月後,我在丸都城上等著他們。」

    「諾!」

    命令頒布下來之後,林南便將所帶來的連弩分發給

    遼東駐軍。自己帶著五千飛羽軍和八千遼東駐軍,迅速趕赴遼東和高句麗的邊境,順著大梁河一路向東,準備和高句麗軍在溪城大戰。

    溪城屬於襄平縣,林南曾經沿著大梁河向東抵達了遼東和高句麗的邊境,而他記得這個位置是溪城市,便直接在那裡設下了一座巨大的塢堡,命名為溪城。

    此時林南和高句麗劍拔弩張,林南也是有恃無恐,新做出來的連弩正好派上用場,加上他還拉來了守城用的連弩車、轉射機、籍車等器械,以少數兵力守衛溪城,然後再進行反擊的計劃就此定下了,而一場大戰也即將拉開……

    溪城舊名「溪城湖」,這裡礦藏豐富,被譽為「地質博物館」,以產優質焦煤、低磷鐵、特種鋼而著稱。而此時的溪城,還是一片荒山野嶺,因為和高句麗接壤,這裡常常受到高句麗人的襲擾,所以百姓不多,只有少數的獵戶。

    溪城的山屬於白山餘脈、尾脈,既有山之隱,又有原之闊,溪城的巨大塢堡就建築在坪山上。

    坪山是一座山,並非後世的坪山市。坪山位於溪城南,海拔六百五十七公尺,山勢巍峨,是溪城擎天之石。頂部平坦,面積有二百五十餘畝,故名「坪山」。

    山頂四周有絕壁圍繞,似刀削斧劈,崢嶸俊秀。置身北端崖上,偌大山城,一覽無餘,實為觀賞山城絕佳之地。而坪山是溪城的衛士,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捍衛遼東的東大門。

    一進了溪城塢堡,負責駐守此地的校尉孫輕便將林南等人迎接進了塢堡內,立刻向林南匯報高句麗人的動向。

    「啟稟主公,高句麗王一共派遣了三萬大軍充塞在溪城以東的山林裡,從五女山到關門山、九頂鐵剎山、廟後山高句麗的勇士前後相連,在各個山谷中流動,屬下也難以摸清高句麗的主力何在,只好死守此塢堡,以待援軍。」孫輕拱手道。

    林南聽完孫輕的匯報,便道:「你做的很好,這兩年來你立了不少功勞,從縣尉做到校尉,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的手下也都是在當地徵召的熟悉地勢的人吧?」

    「是,屬下在一年前奉命在此地建造塢堡,塢堡建成之後,便在這裡徵召了一千名熟悉地形的獵戶,按照主公的訓練方法加以訓練,已經成為了一支可以獨當一面的軍隊,雖然高句麗軍有三萬人,但是只要屬下死守此地。他們也休想從這裡進入遼東。」

    林南見孫輕已經比以前成熟了不少,沒有了那種浮躁,便感到很欣慰。他想起了褚燕、於毒、孫輕剛加入他的軍隊時,孫輕還是一個只會發牢騷的山賊,全無軍人的氣質可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在想褚燕、於毒、胡彧這些他大概有一年多沒有見到面的手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對於孫輕所提到的五女山、關門山、九頂鐵剎山、廟後山林南都很熟悉。這些山都是溪城市的旅遊勝地,基本上是由遠及近的成為一個弧形,除此之外,尚有溪城水洞、湯溝、南天門、大石湖等旅遊的地方,可是在公元高句麗87年,這裡卻都是荒山野嶺,自然條件十分的惡劣,不僅可以藏兵,還可以設下埋伏。這就給林南攻打高句麗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不知道對方主力藏匿在哪座山哪座洞又或是哪個湖附近,這樣漫無目的進行山地爭奪戰,會很困難,山中猛獸毒蛇不用說,就怕遇到的都是高句麗的小股軍隊,一點一點的打過去,太費力,也遷延時日。雖說他的部下都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但是在兵力上他不佔優勢,兵力太過分散的話。只會削弱自己的戰鬥力。

    想了好大一會兒,林南再開口說道:「孫輕,你的部下之中可有通曉高句麗語言的人嗎?」

    孫輕道:「有,但是不多。不知道主公有何吩咐?」

    「將那些人全部聚集起來,然後讓他們換上和高句麗人一樣的服裝,讓他們打扮的也和高句麗人一樣。分別派往周圍的山林裡,只要發現了高句麗主力大軍的所在,就立刻回來報告,我從未和高句麗人交過手,不知道高句麗人的戰鬥力如何。為了以防萬一,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我們先採取守勢,等知道了高句麗的一些消息後,再行主動進攻。」

    孫輕「諾」了一聲,轉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

    大廳裡,許攸、司馬朗都皺著眉頭,黃忠、徐晃、魏延、陳到、聘、卞喜、夏侯蘭也都憂心忡忡。

    突然,卞喜站了出來,朝林南拱手道:「主公,屬下曾經去過高句麗,一路上對地形也都默記於心了,這一帶地形險要,處處可以藏兵,屬下以為,當分派兵力,對關門山、九頂鐵剎山、廟後山、湯溝、南天門、大石湖等地區進行各個擊破,然後再兵指五女山,五女山裡遼東最遠,和高句麗人的紇升骨城接鄰,如果能夠佔領五女山,就可以順勢攻佔紇升骨城,給高句麗一個下馬威。」

    許攸道:「此法不妥,我軍兵力不足,應當找尋敵軍主力,與其決戰,如果各個擊破的話,會遷徙時日,還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司馬朗道:「高句麗人既然增兵到了三萬,必然對遼東有所圖謀,不如靜觀其變,等他們自行來攻擊,後發制人。」

    「為何不誘敵深入,扮豬吃虎?」一個細膩的女聲突然在大廳中間傳了出來。

    林南環視一圈,見大廳裡並無女人,當目光掃視到大廳門口時,卻見一個親隨的身形瘦弱,背影熟悉,他當即指著門外的那個人道:「既然悄悄的跟來了,那就進來吧,也不必躲躲閃閃的,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啊,你總是要露面的嘛。」

    大廳裡的眾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林南所指何人,回頭看了看大廳外面,也是一切正常。突然,大廳門外一個收拄鋼槍的士兵轉過了身子,露出了一張清秀可人的臉龐,眾人看後,都不禁吃了一驚,心中均想,原來

    是她。

    「嘿嘿……兄長好眼力,沒想到我藏的那麼隱秘,還是被你給發現了,小櫻佩服。」站在廳外的士兵不是別人,正是林南的義妹歐陽茵櫻。

    歐陽茵櫻略微吃力的舉著手中的鋼槍,將鋼槍靠牆放著,然後徑直走進了大廳,先朝林南拜了一拜,接著又向在大廳裡的武拜了一拜,隨即朗聲道:「諸位大人,小櫻這廂有禮了。」

    話音一落,諸位武都表示出了一番客套,再怎麼說,面前這人也是主公的義妹,不能不給面子。

    「小櫻。你是從什麼時候跟過來的?」林南沒有責備歐陽茵櫻的意思,因為臨走前貂蟬向他舉薦了歐陽茵櫻,而歐陽茵櫻也進行了自薦,無非是說她學業有成,也是該一展身手的時候,不妨拿東夷作為一次試煉。不過。當時就被林南給否決了,他還沒有帶著女人上戰場的習慣。

    「從兄長你一出薊城就開始跟隨了,為了不讓你發現我,一路上我都沒有在你面前露面,直到到了這裡,我才感露面,想聆聽一下兄長怎麼對付高句麗人。」歐陽茵櫻也是一臉真誠地道。

    林南道:「既然來了,我也不再趕走你了。你剛才說誘敵深入、扮豬吃虎,是什麼意思?」

    歐陽茵櫻笑了笑。學著諸位武抱拳道:「啟稟主公,小櫻的意思是,向高句麗人示弱,首先放棄溪城這座塢堡,讓給高句麗人,這樣一來,高句麗人就會全部從山林裡湧現出來。讓他們誤以為我軍害怕高句麗人,不戰自退。」

    「放棄?這座塢堡易守難攻。如果放棄的話,再攻回來那可就難了。」夏侯蘭急忙說道。

    歐陽茵櫻道:「我又沒說真個放棄了?我的意思是。佯裝撤離這座塢堡,裝個樣子給高句麗人看,然後偃旗息鼓,在塢堡內部設下伏兵,只要他們一進來,我們就關門打狗。塢堡內的伏兵再配合外面的假意撤離的軍隊,就能將高句麗人包圍起來,先殲滅一部分高句麗人,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再直接進軍五女山。兵臨紇升骨城城下,定然能夠讓高句麗人聞風喪膽。」

    眾人聽後,都覺得此法可行,可是他們卻很驚訝,一個小姑娘竟然能想出如此好的計策來,實在讓他們感到震驚。

    林南對歐陽茵櫻的精彩演講很讚賞,心想歐陽氏之後,確實不是浪得虛名,一個小女子剛讀了沒多久的兵法,竟然想出來了這樣的策略。他點了點頭,對歐陽茵櫻表示肯定,問道:「小櫻,你可願意入列我的智囊?」

    歐陽茵櫻聽後歡喜地道:「願意願意,我老早就想讓主公把我列入智囊之中了。」

    「那好吧,那你從此以後就入列我的智囊團中,當個女參軍吧,以後多像智囊團中的前輩們學習學習,知道了嗎?」

    「知道了。」

    林南隨即言歸正傳,吩咐道:「魏延、陳到、聘你們三個人各自帶領兩千連弩兵埋伏在塢堡之內,我帶著其餘人佯裝撤退,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夾擊高句麗人,也讓高句麗人嘗嘗我們新式武器的厲害。」

    「諾!」

    吩咐完畢之後,黃忠、徐晃、孫輕則開始著手佈置撤離的樣子,還要大造聲勢,而那些本來要派出去的士兵,也都被緊急召回。

    大廳裡,就只剩下林南和歐陽茵櫻兩個人,只聽林南對歐陽茵櫻道:「小櫻,如果我們能夠順利的攻進丸都城,擒獲了高句麗王,你以為我們當如何對待高句麗王,又該如何處理這遼東廣大土地上的東夷人呢?」

    「我曾經出使過高句麗,見過高句麗王伯固的嘴臉,此人生性貪婪,囂張跋扈,更有點夜郎自大。高句麗的百姓因為連年征戰,而變得不堪重負,雖然他們生性好勇鬥狠,但是也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如果這次兄長能夠一舉攻克丸都城的話,完全可以將高句麗百姓全部遷徙到遼東,設立一縣進行管理。」歐陽茵櫻答道。

    林南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該如何處理東夷諸國人的問題?」

    歐陽茵櫻道:「高句麗一旦被滅,其餘東夷都會盡皆臣服於兄長,兄長只需設立一位東夷校尉進行管轄,留下一部分軍隊駐軍此地即可,一方面和東夷保持友好往來,一方面也可以穩固兄長在遼東的根基。東夷人多民雜,人口過百萬,若是將這百萬人口納入到兄長的治下,就必須要慢慢來。敲山震虎,出兵高句麗也是在震懾東夷。」

    「說的好,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的腦瓜子裡,還有這份智慧,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林南笑道。

    歐陽茵櫻道:「兄長經常在外征戰,連蟬姐姐都顧不上了,哪裡還能想的到我這個妹妹呢?」

    林南站了起來,走到了歐陽茵櫻的身邊,笑著拍了下她的小腦瓜子。緩緩地道:「好了,我的女參軍,咱們也該收拾收拾離開此地了,一會兒這裡可是一個大戰場啊。」

    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魏延、陳到、聘每個人率領著兩千手持連弩,腰中懸著鋼刀的士兵。士兵們的身上都披著一層鎖甲,頭上戴著一頂鋼盔,全部埋伏在了塢堡內的隱秘位置。

    林南帶著黃忠、徐晃、許攸、司馬朗、孫輕、歐陽茵櫻等五千步騎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溪城塢堡,為了迷惑高句麗人,所有人都鑼鼓喧天、旌旗招展,還一起拉出了存放在塢堡內的糧草輜重。

    一路後撤三十里,林南便讓大軍偃旗息鼓,然後帶著軍隊又重新慢慢返回到溪城塢堡外二里處,人銜枚、馬裹蹄。全部五千馬步全部隱藏在附近的山林裡,並且派出斥候監視溪城塢堡外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變化,這邊就立刻撲上去。

    時值四月,山林裡,百鳥悠徐地發出婉麗的啼聲,而泥土的潮氣,混和著野草和樹

    葉的芳香。藍湛湛的天空象空闊安靜的人海一樣。沒有一絲雲彩。空氣濕潤潤的,呼吸起來感到格外清新爽快。在陽光下。周圍遠山就像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流,它看去好像離眼前挪近了許多,也陡峭了許多。

    高句麗人大多以狩獵為生,對山林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為了能夠徹底的埋伏下來,林南遵循孫輕的建議,利用草木遮掩,抓來一些鳥類放在山林裡,並且還弄了一些動物的糞便進行掩飾。

    春日裡陽光明媚。氣溫的升高讓埋伏下來的人都不由得有點難受,每個人都掩住了口鼻,因為許多猛獸的糞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實在是太過熏人,弄得周圍的山林裡一片臭烘烘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以後,林南已經無法忍受,便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見高句麗人還沒有來,不由得心亂如麻。

    孫輕看出了林南的急躁,便急忙道:「主公,高句麗人都是擅長使用弓箭的獵戶,他們對森林和山地十分的熟悉,而且對於捕獵也十分在行,他們的鼻子甚至和狗的鼻子一樣靈敏,如果不用這種方式加以掩蓋住人的氣味,如果高句麗的斥候到來之後,鼻子一嗅就知道有埋伏了。所以,還請主公忍耐一下。」

    林南點了點頭,雙目注視著不遠處山頂上的塢堡,自言自語地道:「但願魏延、陳到、聘他們能夠忍受住那股惡臭味。」

    孫輕道:「主公請放心,臨走前屬下已經將塢堡內的一切都安置妥當,那些動物的糞便,足夠遮掩住他們身上的氣味。」

    林南還沒有回答,便老遠看見一個穿著獸皮,手裡握著羽箭的強壯漢子從遠處的密林裡露出了臉,他急忙對身邊的人小聲道:「注意隱蔽!」

    只見那個高句麗人身材魁梧,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見四周都沒有人,便整個人跳了出來,向前快步跑了過去,站在一塊大岩石上來了一陣清嘯,一連喊了三次,見沒有人理會他之後,他便歡喜地用手超後面招了招,只一瞬間便從密林裡湧出來了兩千多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歐陽茵櫻曾經出使過高句麗,見林南對高句麗人有一絲好奇,便伏耳在旁,小聲說道:「兄長,高句麗人有五個部族,分別是涓奴部、絕奴部、順奴部、灌奴部、桂婁部,其官有相加、對盧、沛者、古雛加、主簿、優台丞、使者、皁衣先人,尊卑各有等級。大加乃王之宗族,也一併稱古雛加。諸大加亦自置使者、皁衣先人,就像卿大夫之家臣一樣。要是遇到和國王的官吏一起高座,大加所置的官員就不得和國王家的使者、皁衣先人同列。其民喜歌舞,暮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戲。跪拜之禮向前伸一腳,其他的和烏桓人差不多。」

    林南聽完之後,便問道:「這次是誰前來領軍?」

    孫輕道:「領軍主將是高句麗王伯固的長子拔奇,副將是大加優居、主簿然人,三人分別統領一萬士兵,但仍以拔奇為主,隨時聽從拔奇的命令。」

    「來的人是拔奇?小櫻,拔奇這個人怎麼樣?」林南問道。

    歐陽茵櫻道:「拔奇是伯固的長子,好勇鬥狠,性格剛強,而且生性殘忍,兄長若是能把他給殺了,對高句麗而言,實在是莫大的幸福。」

    荀攸、司馬朗、黃忠、徐晃對此地不太熟悉,除了聆聽歐陽茵櫻和孫輕進行口述之外,便是用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高句麗士兵。

    林南「噓」了一下,眾人便安靜了下來,注視著高句麗人湧出來的越來越多,前部已經開始沿著平順的大道攀登溪城塢堡了。

    溪城塢堡裡面的藏兵也是極度的忍受著那難聞的臭氣,就當他們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發現有敵人出現,使得他們的眼前一亮,整個人都變得尤為開心起來,除了加強隱秘之外,就是握緊手中的連弩了。

    塢堡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高句麗人確實很小心翼翼,他們的前部走到了大門口,從門縫裡朝塢堡內部望了一眼,然後就等候在了城門邊,轉身朝後面報告軍情去了。

    一道不算太陡峭的斜坡上,五千高句麗人都手持籐牌、腰纏長弓、箭囊的站在那裡,隊形保持的都很穩定,每個人的身上都披著一張獸皮,頭髮也都梳著兩個小辮,獸皮下面是光著的膀子,而獸皮也只是斜披著,其中有四五個披的是虎皮圍裙,弄得跟孫悟空一樣,其餘的大多是圍著狼皮。

    隊伍的正中間,一個人的身影顯得尤為注目,注目的不是他的身材,也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的打扮。那人也是披著一張獸皮,而這張獸皮是白色的虎皮,這種白虎皮顯示出來了他身份的高貴,在五千人的隊伍中,格外的顯眼。

    所有人都是步兵,沒有騎馬,腳上穿著的是粗布鞋,獸皮裙下面露著兩條光禿禿的腿,每個人的大腿和小腿都顯示出他們腿上的肌肉,每個人也都面色猙獰,手握兵器,等待著圍著白色虎皮的那個年輕漢子的命令。

    「那人是誰?」林南指著那圍著白色虎皮的漢子,便小聲對歐陽茵櫻道。

    歐陽茵櫻仔細地看了看,便對林南道:「啟稟主公,那人是拔奇,在他身邊的那個披著虎皮的人是大加優居,身後披著灰狼皮的人是主簿然人。」

    「奇怪……」林南的眉頭皺了起來,小聲地道,「拔奇、優居、然人三個人都來了,可開始帶出來的兵力卻只有五千人,不是說有三萬大軍嘛,為什麼不見另外兩萬五千的士兵,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詐?」

    就在這時,埋伏在塢堡外面的林南等人都同時聽到了一聲狼嚎,緊接著正對著塢堡大門的密林裡跑出來了一隻擁有著白色毛髮的郎。那頭銀狼邁著高貴的蹄子,高昂著頭,雙眼裡散發出來的是吃人的眼神,讓人看了也由不得生畏。

    銀狼扭扭頭,看了看四周,和平的狼臉突然變得猙

    獰起來,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尖銳獠牙,目光凶狠地等著林南這邊藏身的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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