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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8章 【巨變】 文 / 簫輕宇

    小皇帝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見董卓被砍成了一堆肉泥,血肉模糊,他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發自內心裡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開心。

    馬超看了一眼小皇帝,見小皇帝一臉的興奮,便問道:「陛下恨不恨董卓?」

    「恨!」

    馬超直接抽出了腰裡的佩劍,把劍遞給了小皇帝,對小皇帝道:「陛下既然恨董卓,就應該親自斬殺他一番,請陛下拿著這把劍,斬下董卓的人頭。」

    小皇帝此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見董卓已死,其他人也都閃開了,只有一堆肉泥,可是唯有頭部是完好無損的,似乎專門等著他來砍一樣。他一把接過了馬超遞過來的劍,逕直走向了董卓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先伸出腳踩在了董卓的臉上,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之後便揮劍去砍董卓的人頭。

    小皇帝的力氣實在不敢恭維,連個娘們兒都不如,連續砍了二十多劍,這才將董卓的人頭斬了下來,而他的身上卻到處都是血跡,站滿了董卓的血。他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嘴邊的血跡,握著長劍哈哈笑道:「董卓老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朕終於把你殺死了,哈哈哈!」

    馬超看到小皇帝一臉得意的樣子,便走到了小皇帝的面前,對小皇帝道:「陛下,我可以永遠的保護你不被被人欺負了,以後就讓我留在陛下身邊吧。」

    小皇帝將長劍緊緊地握著,一臉喜悅地道:「好,馬超,你是忠臣,等朕回到洛陽後……」

    馬超突然打斷了小皇帝的話:「不!不能會洛陽,董卓的兵還在洛陽和聯軍打仗。那裡已經混亂不堪了,我帶陛下回長安,長安是大漢的舊都,而且那裡地勢險要,又有我爹的兵馬,完全可以保護陛下不受外人欺負。」

    「不回洛陽嘛?可是朕的母后。還有那些王公大臣……」

    「陛下放心,我爹會想辦法把武百官全部接到長安來的。」

    小皇帝「嗯」了一聲,將長劍還給了馬超,輕聲說道:「孟起,你對朕真好。」

    馬超笑道:「只要陛下知道我和我爹是真心保護陛下的就可以了,現在董卓已死,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咱們就在這裡等我爹回來,然後一道回長安。好不好?」

    小皇帝對馬超的話言聽計從,在他心裡,馬超就是他最為親近的人。

    馬超讓人送小皇帝去洗澡、換衣服,自己則對一個親隨道:「你提著董卓的人頭,快去找我爹,這顆人頭應該能夠阻止我爹和關東聯軍廝殺。」

    士兵「諾」了一聲,提著董卓的人頭,便出了門。

    與此同時的洛陽城外。林南軍的營地裡,中軍大帳中傳來了一聲大喊:「林陽。讓郭嘉進來……」

    郭嘉在林陽的帶領下,逕直走進了林南所在的營帳,營帳裡只有林南一個人。

    「主公,屬下已經將郭嘉帶來了。」

    林南點了點頭,朝林陽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同時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

    林陽轉身出了大帳,恪守在營帳外面,同時把營帳的捲簾放了下來。

    郭嘉從士孫府出來之後,被林陽帶出了城。一直藏匿在城外,直到林南帶兵將大軍紮在宿營地的時候,才趁著暮色回到了林南的營地。

    林南將身體向前傾了一下,伸出手將面前已經倒好的酒向前推了推,看著面前泰然自若的郭嘉,便直接說道:「奉孝,請坐吧!」

    郭嘉也毫不客氣,逕直走了過去,坐在了林南的對面,不解地問道:「將軍為何不殺看我?」

    林南笑而不答,只指著郭嘉面前的酒杯,緩緩地說道:「請滿飲此杯,之後我再和你詳談。」

    郭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一經入喉,便嗆得他猛咳嗽了幾聲。他急忙用手遮掩住自己的嘴,十分尷尬地道:「將軍勿怪,小可第一次飲酒。」

    林南見郭嘉形貌清秀,身體消瘦,而白天在士孫府的大廳裡那種狂氣也已經全然不見,換來的是一派儒,心裡面便有了幾分歡喜。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時候,這才緩緩地道:「白天眾怒難犯,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當著那麼多武大臣的面,誹謗我,到底是何居心,是誰讓你這樣做的,你又是誰的門客?」

    郭嘉笑道:「奉孝不過是一介布衣,剛到洛陽不久,混進士孫府,也只是為了譁眾取寵,博得一個名聲而已,並非誰人的門客,也沒有任何居心,只是隨口胡謅罷了。」

    「呵呵,士孫府一向戒備森嚴,所宴請的人也都非富即貴,若沒有士孫府下的帖子,你能混的進去?」

    「將軍多慮了,士孫府後牆那裡有一個狗洞,小可便是從那狗洞裡爬進去的,還差點被狗咬了,並非將軍所說的那樣。」

    林南見郭嘉已然沒有了白天的狂氣,也沒有了白天的稚嫩,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他在郭嘉的身上看到的是異常的冷靜,而且說話時的談吐也十分有涵養,和他初次相見的郭嘉簡直是判若兩人。

    林南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郭嘉倒了一杯,放下酒壺的時候,便輕聲地說道:「我聽人說,你曾經在袁紹的太尉府上做過門客,有這回事嗎?」

    「將軍的消息真是靈通,從士孫府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多時辰而已,將軍就能查出我在袁紹的府中做過門客,實在令小可佩服。」

    郭嘉處變不驚,對答如流,讓林南很是欣賞。

    「只要

    是我想知道的,還沒有得不到的消息。聽說,在董卓打進洛陽之前,你曾經罵過袁紹,因此被袁紹逐出了太尉府,從此流落街頭。可有這回事?」

    「既然將軍都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何必再多問呢?」

    林南舉起酒杯,放到了嘴邊,眼睛去始終在打量著對面的郭嘉,心中也在不斷地想:「袁紹外寬內忌,郭嘉一介布衣。又是無名之輩,郭嘉曾經謾罵過袁紹,按照袁紹的性格,一定會殺了郭嘉。可是,袁紹卻只將郭嘉逐出太尉府,僅此而已。而郭嘉也因此在洛陽城內名動一時,只是後來卻又突然銷聲匿跡,經常有人在各個街巷中看到他,卻又說不出他在哪裡。難道是為了躲避袁紹的追殺嗎?」

    咕嘟一聲喝下了酒。林南緩緩地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卻暗暗地繼續想道:「不對,如果袁紹真的要殺一個人,不管那個人躲在哪裡,都會被找到的,由此可見,袁紹並沒有下達殺郭嘉的命令,可是按照袁紹的性格。有人謾罵了他,他卻不殺那個人。其中似乎有點說不通……」

    「將軍是否在想當初袁紹為什麼沒有殺我?」

    林南的手已經接觸到了桌面,突然聽到郭嘉的問話,心中驚了一下,手中握著的酒杯也不小心被他弄歪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心中想道:「鬼才郭嘉。如此小的年紀,就能看透我的心思,這份睿智實在不簡單。」

    扶起酒杯,林南的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問道:「你可有什麼向我解釋的嗎?」

    郭嘉道:「既然將軍問起了。那小可自然要解釋一番了。小可雖然年少,但是交友廣闊,袁紹府中許多門客小可都熟悉,比如審配、郭圖、辛評、逄紀、辛毗、陳琳等,都和小可交厚,所以,在他們的勸說下,袁紹才沒有殺我,而是將我逐出了太尉府。」

    「僅此而已?」林南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郭嘉淡淡地道:「僅此而已。」

    「袁紹優柔寡斷,身邊謀士眾多,確實有這個可能,看來我是多心了。」林南舉起酒杯,對郭嘉道,「你今天在士孫府出現,不單單是為了出名吧?若論名聲,你已經在謾罵袁紹的時候就已經譽滿全城了,你當時也不說姓名,只以小太公自居,武大臣自然不知道你是誰,我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

    郭嘉笑道:「林將軍雄才大略,難道還猜不出來嗎?我故意誹謗將軍,而將軍卻面不改色,又輕鬆地將劣勢化為了優勢,這一點令小可很是欣賞。將軍只用一個小小的計謀把滿朝武哄騙的團團轉,這份才智非常人所能擁有的。我曾經聽說兗州曹操有亂世之奸雄的稱謂,本來打算去投靠他,可是今天見到將軍之後,才知道曹操也不過如此。」

    「哦?難道你是準備來投靠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林南端起了酒杯,喝下了第三杯酒,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錯!我正是前來投靠將軍的。」郭嘉義正嚴詞地道,「曹操雖為奸雄,卻不能看清局勢,和將軍相比,自然要差了一截。」

    「此話怎講?」林南問道。

    郭嘉緩緩地解釋道:「董卓兵敗虎牢,曹操直撲敖倉,卻不來洛陽,這是他的失策。敖倉是整個司隸的屯糧重地,豈能不會有重兵把守。就連袁紹都知道直撲洛陽,他卻執意去敖倉,這是不智。與將軍將群雄玩弄於股掌之間相比,自然要差了一截。」

    林南笑道:「看來你不瞭解曹操,你的分析只是片面的。其實曹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為他的軍中幾乎要斷糧了,如果再沒有糧草的話,他的三萬大軍就會活活餓死。洛陽固然重要,但是他能想得到,別人也能想得到,與其去爭奪洛陽誰先入,不如捨棄洛陽,直撲敖倉,一旦得到了敖倉的糧草,他就會有充足的糧草,將糧草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以便控制整個聯軍的命脈,這才是真正的曹操!」

    郭嘉聽完之後,臉上表情浮動,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沒想到林南竟然能窺探到曹操的用意,而這個用意,就連他也沒有窺探的到。他有點不解,隨口問道:「既然將軍知道敖倉的關鍵所在,又知道曹操的用意,為何不搶在曹操的前面去佔領敖倉。一旦控制住了整個敖倉,將軍不就是將聯軍的命脈握在了手裡嗎?」

    「我就直話直說吧……」林南喝下了第四杯酒,放下酒杯的時候,便緩緩地道,「這就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洛陽貴為京畿之地,先入洛陽的諸侯就必然能夠在陛下面前邀功。成為驅逐董卓的第一功,這就是許多諸侯爭破了腦袋來洛陽的關鍵所在。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皇帝陛下居然被董卓提前帶走了。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沒有去投靠曹操,而來投靠我了?」

    郭嘉搖了搖頭,朗聲道:「不!我跟定將軍了,將軍既然能夠洞察曹操的舉動,這就說明將軍的才智遠在曹操之上。我郭奉孝一直以來就自命不凡,但是一直懷才不遇。本以為進了太尉府就能博得一番功名,可袁紹並非成就大事的人,所以我才出來了,在洛陽街巷中到處打聽消息,遍訪明主,今日能夠遇到將軍,也不枉我一身才華白費了。奉孝懇請將軍收留,奉孝一生一世都會為將軍所用。絕無二心!」

    話音一落,郭嘉便朝林南叩頭。言辭懇切,說的慷慨激昂。

    林南自然歡喜,急忙起身,走到郭嘉身邊,將郭嘉扶起,開心地道:「我得奉孝。猶如得姜子牙也!」

    郭嘉自比姜太公,給自己起了一個號叫小太公,此時聽到林南也如此這般稱呼他,他自然高興。高興之餘,郭嘉還不忘記舉薦朋友。當即道:「主公,我有幾位忘年之交,現在齊聚洛陽城中,也都是在尋訪明主,我想舉薦給主公,不知道主公可否收留?」

    林南就缺少人才,此時聽到郭嘉如此說話,便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收留,你有多少好友都一起

    舉薦過來吧!」

    郭嘉道:「小可所舉薦之人,自然是有謀略、才智的人,否則的話,小可也不會和他們交友。這幾人都是名士,比小可還要出名,我這就去城中將這幾位好友帶來,一起來拜見主公。」

    林南道:「好好好,我讓林陽護送你進城,如今已經入夜,洛陽城中表面上十分平靜,其實暗地裡卻隱藏著殺機,沒有人保護你的話,我也不放心。」

    郭嘉笑道:「多謝主公關心,我這就去將他們全部帶出城來。」

    「林陽!」林南衝門外喊道,「你護送奉孝進城,寸步不離,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林陽走了進來,抱拳道:「諾!」

    林南親自將林陽、郭嘉送出大帳,目送他們消失在夜色當中。轉身回到大帳,朗聲喊道:「兩位軍師,你們可以出來了。」

    聲音一落,只見賈詡、荀攸二人從一個捲簾後面走了出來,一起抱拳道:「參見主公!」

    「免禮!」林南走到賈詡、荀攸兩個人的面前,問道,「怎麼樣?這個叫郭嘉的少年如何?」

    賈詡道:「郭奉孝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智謀,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看來以後將會成為主公帳下一個舉足輕重的謀士。」

    荀攸也讚賞道:「此人堪稱良才,若輔佐主公,必然能讓主公如虎添翼。」

    林南哈哈地笑道:「兩位先生的疑慮也可以打消了,看來郭嘉不是袁紹特意派來的。對了,徐晃、魏延的傷勢如何?」

    荀攸道:「並無大礙,只需靜養即可。黃忠、陳到、聘也都已經安排妥當,趙雲、太史慈也帶著兵馬日夜巡視,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其他諸侯是否會在皇宮內爭個你死我活呢?」

    林南笑道:「皇宮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已經出來了,再說已經放出了消息,今夜的皇宮之中必然會聚齊了各路諸侯的少數兵馬。看來,等呂布歸來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幽州了。」

    三個人又互相計劃了一些事情,這才分開。林南獨自一人等候在營帳裡,一邊喝酒,一邊閱讀孫子兵法。他覺得那孫子兵法確實是一本絕世名著,越讀越帶勁,越讀自己的視野越開闊,雖然就只有五千多字,可真正的體味起來,卻是回味無窮。

    也不知道讀了多少時候,外面便傳來了林陽的聲音:「參見主公,郭嘉已經帶著幾位先生回來了。」

    林南急忙讓林陽將幾個人請進大帳。見郭嘉帶著四個人年歲不一的人走了進來,便急忙道:「諸位先生請上坐!」

    郭嘉等五個人一起參拜道:「多謝主公!」

    這邊一坐定,郭嘉便介紹道:「主公,這幾位便是屬下的好友,分別是南陽人許攸,穎川人荀諶、鍾繇。清河人崔琰。」

    林南聽到這四位的名字,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笑意,拱手道:「歡迎四位先生的到來!」

    許攸、荀諶、鍾繇、崔琰四個人一起拜道:「我等拜見主公,從此以後願意跟隨主公左右,任主公驅策。」

    看著面前五位新的名士,林南的心裡也頗感慰籍。他隨即和郭嘉、許攸、荀諶、鍾繇、崔琰進行了一番暢談,所談的內容無非是一些家長裡短,他也徹底弄清了郭嘉這個小鬼頭的人格魅力。

    夜色漸漸的濃郁了,林南也不多說。讓林陽在軍營裡安排下來了幾個營帳,供郭嘉、許攸、荀諶、鍾繇、崔琰五個人休息,還要準備一點飯菜。五個人都不是洛陽人,家室也不在洛陽,也用不著在回洛陽城了。

    送走這五個人後,林南覺得輕鬆多了,因為和士談話,總是要表現的含蓄一點。而且說話也要顯得一點,不能像跟武人說話那樣直截了當。畢竟這五個人剛剛來投靠他,怎麼也要禮遇有加。

    站在營帳外面看了看夜空,又看了看巍峨的洛陽城,他在猜測今夜的北宮中將會上演一場好戲,各路已經到達這裡的諸侯都會帶著親隨在洛陽的北宮裡玩捉迷藏,到底誰能找到傳國玉璽。他也不是很清楚。

    臉上洋溢起了一絲笑容,轉過身子剛要走,卻聽見營寨外面來了一撥兵馬。回頭看了過去,見孫堅帶著程普、黃蓋在趙雲的陪同下來到了營中,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迎上前去。林南朝孫堅拱拱手:「原來是台兄啊,不知道台兄到此所謂何事?」

    孫堅也是一臉的笑意,拱手道:「我是來向賢弟辭行的……」

    「台兄要走?」林南一邊說話,一邊將孫堅迎入了大帳,同時示意趙雲退下。

    進了營帳,林南、孫堅分賓主坐定,程普、黃蓋站在裡林南的身後,只聽孫堅爽快地笑道:「是啊,長沙那裡出了點事,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所以急著趕回去。我明天天一亮就走,所以特來提前跟賢弟辭行。」

    「可是……陛下還在董卓手中,台兄作為一大功臣,難道就不再等幾天了嗎?」

    「不等了,有賢弟這樣的人在這裡,董卓必定會授首的,而且呂布也是窮追不捨,估計這會兒正提著董卓的人頭回洛陽呢。我也出來有些時間了,帶的兵將也都疲憊了,加上長沙盜賊蜂起,我必須盡快回去平叛才是。」

    「哦。」林南尋思了一下,便隨口問道,「台兄今天沒進洛陽城?」

    孫堅道:「我進洛陽城幹什麼?我在洛陽無親無故的,不像那些人在洛陽都有親朋好友的,所以也用不著進去。」

    「我聽說……袁紹、袁術、劉表等諸侯可都進了洛陽了

    ,目的是為了找出陛下丟失的傳國玉璽,難道台兄就不想進洛陽城裡分一杯羹?」

    孫堅冷笑一聲,道:「傳國玉璽乃天子之物,找到了自然是一件大功,可是去的人多了,難免會有一些摩擦,我孫堅不愛湊這個熱鬧,不去也罷。賢弟啊,你有和打算?」

    「我再等兩天吧,聽說曹操已經佔領了敖倉,奪取了敖倉一小半的糧草,我想等他到了洛陽,借點糧草,然後回幽州。再說劉虞的兵馬還沒有到呢,我們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回去。」

    孫堅笑了笑,緩緩地站了起來,拱手道:「賢弟啊,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咱們之間的約定你可別忘記了,我在南,你在北,到時候……」

    「台兄放心,我不會忘記的。台兄若是佔領了江東,還請派人通知我一聲,陸路不暢通的話,台兄可以走海路,幽州有許多地方靠近海域,可以將消息送到我幽州。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可以通過海運進行貿易,也可以增加我們彼此的感情,你說是不是?」

    孫堅笑道:「賢弟的提議很好,南方少馬,吳越一帶多鑌鐵、米、鹽,幽州苦寒之地。恐怕吃不到南方的米,我可以給賢弟運過去一些。當然,賢弟必須給我兩年的時間,兩年內,我必定會獨霸江東六郡,到時候再進行海運如何?」

    林南笑道:「很好,那咱們就以兩年為約,南船北馬,到時候還希望台兄能帶一批造大海船的工匠來。我打造了海船之後,就可以通過海路給台兄運送馬匹了。」

    孫堅點了點頭,伸出了一隻手臂,把手掌完全張開,笑著道:「好兄弟,咱們一言為定!」

    林南一把抓住了孫堅的手臂,緊緊地握住孫堅的手,也開心地笑道:「好兄弟。一言為定。」

    兩個人又互相擁抱了一下,良久才分開。最後孫堅告辭,林南親自將孫堅送出了轅門,這才回到營帳。

    這時,林陽走進了營帳,對林南道:「主公,士孫佑讓人送來了消息。北宮那裡已經有動靜了,袁紹、劉表、袁術帶著人都已經先後進去了,後來劉繇、袁遺、孔怞、張邈、張超、王匡、張揚、等人都先後帶著幾個人秘密潛入。」

    林南笑道:「很好,讓士孫佑繼續監視,並且讓他告訴他老爹士孫瑞。盡快鼓動富紳做好離開洛陽的準備。」

    林陽遲疑了一下,問道:「主公,士孫瑞商人出身,凡是商人,沒有一個不奸猾的,這樣的人可以相信嗎?」

    「放心,我已經和士孫瑞私下說過了,只要他肯跟我回幽州,我就能讓他擺脫掉商人的身份,對於士孫瑞來說,何進、袁紹、董卓,他都巴結過,可是這三個人幾乎都是拿了錢不辦事,看中的只是他的錢財,而不是他的人。他想讓他兒子士孫佑有個好出路,如今洛陽勢必會發生火拚。他是洛陽首府,只要他肯帶頭跟我回幽州,其餘的富紳、百姓也會跟著走。我和士孫瑞之間是互相利用,他利用我拜託幾輩子人都無法改變的身份命運,而我則利用他吸引財富和人口。好了,你不用多慮了,以後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諾!不過,還有一件事,呂布的手下張遼來了,剛才屬下見主公在會見孫堅,便讓他在屬下的營房裡休息,主公現在要不要見他?」

    「張遼?他也來了,難道是來投靠我的?」林南心花怒放地道,「快讓他過來,我要見他。」

    林陽轉身退出了營帳,再次回來的時候,身後便多了一個人。他將那個人送入營帳後,自己便守在了帳外。

    「遠……你怎麼來了?」林南一見到張遼,就顯得很高興,親自相迎。

    張遼也很高興,當下拜道:「參見林將軍!」

    林南一把拉住了張遼的手,走到了一邊的座位上,歡喜地道:「遠,你深夜到訪,必有緣故,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張遼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臉上的喜悅也消失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家主公追擊董卓至今未歸,董卓軍十分的強大,而且人多勢眾,這萬一我家主公有什麼意外……林將軍,我今夜前來,是想請林將軍出兵助我一臂之力的。」

    「哦,原來是為了呂布而來,不是為了來投靠我。」林南的心裡暗暗地想著,臉上的喜悅也消失了。

    張遼繼續說道:「明日我家主公若是再沒有回來,我就會帶領并州所有兵馬前去尋找主公,可是騎兵都已經被我家主公帶走了,剩餘的只是步兵,而整個聯軍裡擁有騎兵最多的人,就只有林將軍一人而已,所以,我想……」

    「遠,奉先確實勇猛無匹,堪稱當世一絕,可是他太過嗜殺,當初在虎牢關時,他縱容魏續姦殺了那些手無寸鐵的女人,而且他還曾經為了一匹赤兔馬想殺掉丁刺史,若不是我及時出面制止的話,恐怕他早已經鑄成大錯了。這樣一個貪財、反覆的小人,難道值得你如此留戀?不如這樣吧,我的軍隊裡正好缺少你這樣的人才,你跟我走,回幽州,如何?」

    張遼面無表情。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地道:「將軍的好意遠心領了。呂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呂將軍,遠不會活到現在。呂將軍雖然有過錯,但是他的心是善意的,他之所以那樣做也是為了我們。他是真心為了我們這些部下著想。并州是個苦寒之地,比幽州還不如,所以人們都很窮,加上并州境內還有歸附漢朝的匈奴人,所以漢人常常受到欺負。是呂將軍幫助了我們這些并州的男兒,讓匈奴人為之害怕。我欠呂將軍一條命,我就要還給他。如果連我也走了,那以後誰還敢在呂將軍面前說半個不字?只有我留下來了,時常提醒呂將軍。呂將軍才能時刻保持清醒。所以,我不能跟林將軍走,請林將軍原諒。」

    林南聽完之後,對張遼的忠義

    感到很欽佩,他想,可能只有等呂布死了,張遼才會另謀出路。他朝張遼拱拱手,道:「遠忠義。我十分敬佩。但是我林南也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如果遠在呂布那裡有何不妥的話。就請到我這裡來,我林南永遠對你敞開大門。出兵的事情我也答應你了,如果明天午時呂布還沒有回來,我就親自帶兵向西而去。」

    張遼拱手道:「多謝林將軍,遠代表我家主公謝過林將軍了。」

    林南隨後又和張遼笑談了片刻,這才送走了張遼。看著張遼走後。林南便歎了一口氣,淡淡地道:「今夜過後,天下便會發生巨變,我也該盡早離開這裡,以免受到波及。」

    第二天是-個非常新鮮幽麗的早晨。陽光曬的大地鍍上金色,空氣是清冷而甜蜜的。在這個蔚藍而清新的黎明,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林南尚在大帳中熟睡,或許是因為昨天郭嘉等人的投靠,又或是昨夜去探望魏延、徐晃時和他們愉快的聊天,總之他睡的很沉,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

    「主公……主公……主公……」

    聽到了連續幾聲微弱的喊聲,林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渾渾噩噩地看到了賈詡的臉,便夢囈地道:「軍師,你那麼早啊,現在什麼時候了?」

    賈詡還是第一次見到林南起那麼晚,他看著臉上略顯疲憊的林南,便小聲道:「主公,已經辰時三刻了……主公,你快些起來吧,現在整個洛陽城都快要鬧翻了天了……」

    「你說什麼?」林南的精神為之一震,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洛陽城怎麼樣了?」

    賈詡道:「正如主公所料的那樣,昨夜那些諸侯在皇宮裡面找傳國玉璽的時候發生了混戰。混戰一開始,劉繇第一個便跑了出來,迅速離開了洛陽,然後連夜帶兵走了。其餘人還在皇宮裡面,袁紹殺了張邈、張超;袁術殺了孔怞、喬瑁;劉表殺了王匡;張揚殺了袁遺。最後劉表、張揚見勢不妙,便逃了出來,袁紹和袁術兩兄弟在皇宮內互相顫抖,結果,袁紹帳下顏良、丑殺了袁術的四名戰將,袁術被紀靈保護著逃了出來。」

    林南見賈詡沒有提到玉璽的事情,便急忙問道:「那玉璽呢?落入到誰的手裡了?」

    賈詡道:「這個不是很清楚,總之現在洛陽城內外已經鬧翻了天。張邈、張超兄弟一死,張邈手下的陳宮便帶部下歸附了并州兵,呂布不在,并州兵便暫時由張揚帶領,先是兼併了袁遺的兵馬,接著為王匡報仇便和劉表打起來了。而袁術兼併了孔怞、喬瑁的兩支兵馬,張超手下的臧洪為了給張超報仇,便帶兵依附袁術,和袁紹進行混戰。發展到最後,混戰演變成了兩撥人,一撥是并州兵和袁術,另外一撥是袁紹和劉表,兩撥人從昨夜卯時開始打,一直打到現在,在洛陽城南的洛水一帶誰也不讓誰,打的難解難分。」

    「孫堅呢?」

    「孫堅一早便走了,好像是跟著劉繇一起走的。」

    林南急忙穿上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賈詡道:「我不是說讓士孫佑好好的守好皇宮的大門,誰也不准放出去的嗎,為什麼還是跑了那麼多人?」

    「士孫佑確實是將宮門守的死死的,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可是誰想道朱俊會在夜裡進行巡視,他一聽到皇宮發生混戰,便帶兵過來了,專門讓人把南門打開,放這些人出去,之後他接管了整個城門的防務,不許任何人進城。」賈詡急忙回答道。

    「媽的,人算不如天算,朱俊這個時候跟著起什麼轟?如果他不出現的話,估計袁紹他們也該早死了。唉,都怪我,士孫佑雖然敢作敢為,可是遇到朱俊這樣剛正的人難免會弱了三分。如果當時我讓趙雲、太史慈任何一個去守著皇宮的大門就好了。」

    賈詡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另圖他策了,屬下已經接到奏報,曹操帶著兵馬直接返回兗州了,根本不來湊這個熱鬧。另外,安插在呂布軍中的細作傳回了消息,說昨夜馬騰陣前倒戈,殺了韓遂、牛輔、董旻、李儒,收降了張濟、樊稠、楊奉,後來又取來了董卓的人頭,將董卓的人頭交給了呂布,呂布拿著董卓的人頭便放棄了追逐,直接返回。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公孫瓚和陶謙,他們知道董卓已經死了,也就都一起回來了,這會兒多半快到洛陽了,看來一會兒又要有場大戰了。」

    林南已經穿好了衣服,開始讓賈詡幫助他披上鎧甲,自己帶上頭盔,問道:「小皇帝呢?回來沒有?」

    「沒有,似乎被馬騰劫持了。」賈詡一邊幫助林南繫上後背上的鎧甲繩帶,一邊回答道。

    「馬騰?看來會取代董卓稱霸關中和涼州了,你速速去傳令趙雲、太史慈、黃忠、陳到、聘,讓他們集結五千騎兵隨我入洛陽城,你和公達、奉孝他們留在營中,讓林陽、李鐵負責守住營寨,只要有人敢進攻此營寨,不管是誰,一律射殺。」林南伸手取來了游龍槍,一邊朝帳外走,一邊對賈詡吩咐道。

    賈詡「諾」了一聲,便道:「主公還需小心,現在控制城門的是朱俊……」

    「朱俊應該在南門觀戰,我從北門進,應該不會有問題,只要進了洛陽城,見了士孫瑞,就立即從這裡撤退。你再派個人,去通知劉虞,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他一定會加快速度抵達洛水,以他的性格,劉虞一定會去勸阻的。」

    賈詡陰笑道:「屬下明白,屬下今天早上就已經派人去了,現在劉虞也該快到了。」

    「很好,讓士兵也做好撤離準備,我派人來通知你之後,就立刻撤離,北渡黃河,走河內回幽州。」

    話音落後,林南便出了大帳,然

    後點齊了五千騎兵,帶著趙雲、黃忠、太史慈、陳到、聘五個人直奔洛陽城。

    大夏門的城樓上,蓋勳受朱俊的邀請,守禦洛陽北門,他在得知昨夜群雄在皇宮內混戰爭搶玉璽的時候,便在擔心林南。他不知道林南的兵馬有沒有捲入城外的混戰,出於對朋友的擔心,他一個人急的團團轉。若不是朱俊給他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洛陽城,他早就策馬揚鞭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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