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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4章 【凶狼】 文 / 簫輕宇

    喊聲略顯得有點蒼白無力,城下混戰的士兵仍在不斷的砍殺。士兵看到劉虞時,烏桓人各自退開,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卻並不認識劉虞,而公孫瓚本人根本就不予理會剛才的鼓聲,一身鎧甲的他連頭都沒抬一下,一直在手持精鋼雙刃長矛刺殺著烏桓人。

    就在這時,林南也登上了城樓,手裡拿著一張大弓,另外一隻手握著一直長箭,他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鼓聲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一上了城樓,當即開弓搭箭,站在城垛上朝著城下仍在混戰中的公孫瓚便射出了箭矢,而他的右臂因為用力過猛,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再度迸裂開來,鮮血滲透了他所纏著的繃帶,染得右臂一片血紅。

    箭矢劃破長空,直接朝公孫瓚的右臂飛了過去。

    公孫瓚根本沒有注意會有冷箭放出來,正殺的興起的他,突然感到右臂上傳來了一陣疼痛,他當即大叫了一聲,抬頭看見林南立在城垛上,手持一張大弓,一雙犀利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他看。

    「你他娘的想殺了我嗎?」公孫瓚當下大怒,捂著右臂被身後的幾名親隨保護著朝後退,而他也衝著城樓上的林南大聲罵道。

    林南不予理會公孫瓚,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朗聲喊道:「都住手!」

    喊聲如雷,響徹天際,加上公孫瓚一經受傷,他的部下都紛紛護衛著他朝後退去,兩邊混戰的隊伍一下子便分開了。

    難樓帶著烏桓人在西邊,公孫瓚和白馬義從在東邊,而隨後趕來的步兵也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仰臉看著站在城樓上的林南。

    「林南,你他娘的要是想殺我。就直接下來單挑,放你他娘的狗屁冷箭?」公孫瓚已經怒火攻心了,一咬牙,狠心將將右臂上插著的箭矢給拔了出來。失去理智的他指著林南便大聲罵道。

    林南冷哼了一聲。急忙將背後的劉虞給請了出來,朗聲喊道:「這位是新到任的幽州牧劉使君。如今難樓已經投降,重新歸附了我們大漢,公孫瓚你卻不分青紅皂白,擅自殺戮。如果劉使君不讓我出此下策,恐怕會釀成極大的惡果!」

    這番話林南說的十分漂亮,不僅將黑鍋推給了劉虞,還將劉虞請出來當擋箭牌,他自己心裡都偷著樂。

    劉虞可沒想那麼多,見林南一箭便將兩軍分開了,心裡居然還很高興。朗聲喊道:「出此下策,實在是逼不得已,但是我想讓你們都知道,現在幽州叛亂已平。所有的人都是大漢的子民,不能擅自隨意殺害,否則的話,以王**處!」

    公孫瓚白白挨了一箭,心中不勝懊惱。他帶著兵馬從漁陽一路趕了過來,到達薊城的時候,便見難樓的兵馬毫無防備的匯聚在了北門,他當時一陣大喜,即刻下令攻擊。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為了休整兵馬,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居然難樓已經投降了。

    他此刻聽到林南和劉虞的聲音,雙眼裡放出了帶著怒火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劉虞看,心中想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劉虞的命令,這一箭之仇,我必定要向你討回一個公道。」

    城樓上,劉虞一派大家風範,當即墨色的長袍隨風擺動,環視城下數萬兵馬,就彷彿是一個檢閱部隊的大將軍一樣。他將雙手高高抬起,朗聲喊道:「這只是一個誤會,難樓、公孫瓚,還請你們都釋懷一下,是我信令傳達不利的結果,請你們各自罷兵,我會厚葬陣亡的士兵的。」

    林南聽劉虞如此說話,簡直等於是火上澆油,劉虞把一切都攬在了他自己身上,雖然是一番客套話,可是對於混戰雙方的難樓和公孫瓚而言,所有的人都把剛才的怒氣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劉虞的身上。

    他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中默默地道:「劉虞確實有長者之風,可是現在這種情形,他居然將所有的事情攬在了他的身上,這樣下去,只怕會給他自己種下惡果。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只是利用劉虞達到自己應該達到的目的而已,如今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不如再借用劉虞激起和公孫瓚之間矛盾,這樣一來,以後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城下一片默然,烏桓人的陣中,難樓也是一臉的怒氣,這一次混戰他的族人死了兩千多人,而向來對他來說最為公平的劉虞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對於突然對他發動襲擊的公孫瓚並不責罰,這種所謂的「公平」讓他覺得很難接受。他的目光盯著劉虞身邊的林南,見林南的目光也在盯著他看,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他彷彿從林南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希望。

    「劉虞畢竟是大漢皇室,心中總會偏袒大漢朝廷,而林將軍是連丘力居都願意死心塌地跟隨他的天將軍,看來他真的是我們烏桓人的振興的希望。」難樓的心裡默默地想道。

    林南覺察了一下周圍的氣氛,躬身對劉虞道:「大人,既然兩軍已經分開了,就請大人下令做出適當的補償吧,畢竟公孫瓚受了傷,難樓的也死了那麼多族人。」

    劉虞「嗯」了一聲,對林南道:「難樓並未帶走薊城內府庫中的錢糧,這是一個可喜的地方,既然如此,那我就應該設宴款待難樓和公孫瓚,以化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你這就傳令下去,讓難樓、公孫瓚暫時駐紮城外,我會派鮮於輔去處理陣亡將士的事情,入夜後我會親自在州牧府宴請他們的。另外,讓你的部下入城,負責守衛四門。」

    林南點了點頭,躬身道:「諾!」

    命令下達之後,各部兵馬都開始忙活著各自的事情,公孫瓚則在薊城東北方向就地紮下營寨,自己也包紮了一番。他獨自一人坐在中軍大帳中,感受著從右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他整個人都憤怒到了極點。

    此時。公孫越從帳外走了進來,朝公孫瓚拱手道:「兄長,林南來了。」

    「他還敢有臉來?射了我一箭,我這口怒氣還沒消

    呢。不見!」公孫瓚怒罵道。

    公孫越遲疑了一下。問道:「兄長,不見恐怕不好吧。他是專程來賠禮道歉的,這萬一要是傳了出去,只怕別人會說兄長氣量太小了。」

    公孫瓚道:「那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好說的!」

    公孫越「諾」了一聲,便出了營帳。

    不多時,林南在公孫越的帶領下,來到了公孫瓚的營帳當中。

    一進營帳,林南的臉上便立刻湧上了一份愧疚的傷感,急忙道:「公孫將軍,實在是對不起。剛才那種情況之下,我是不得已才將你射傷的,我現在是專門來給公孫將軍賠禮道歉的,還請公孫將軍原諒。」

    公孫瓚冷哼了一聲。道:「原諒?我平白無故的朝你他娘的射一箭,再給你賠禮道歉,你會不會原諒我?林將軍,雖然說你的官階比我高那麼一點點,可是你這樣毒害下官,難道就一點不愧疚嗎?老子現在的胳膊疼的要命,這份疼痛是能說一兩句話就能代替的嗎?」

    林南道:「公孫將軍息怒,我們都是同僚,剛才確實是誤會,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林將軍,我有句話想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我,否則的話,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公孫瓚見林南一臉的懇誠,便稍稍消了點怒氣,直接打斷了林南的話,緩緩地道。

    林南道:「公孫將軍有什麼話儘管問便是了,我一定如實相告。」

    「林將軍,是不是劉虞老兒下令讓你開弓用箭射我的?」

    「是……不是,是我自己……」

    「林將軍!我敬重你是一個漢子,才把你當朋友看待,雖然說我們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但是總體來說,也都是同僚,而且你當初帶兵替我解除了丘力居的包圍,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所以,請你也將我當作朋友看待,如實的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劉虞老兒下的命令,你也用不著包庇什麼,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而已。」

    林南故作凝思了一番,只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任何話。

    公孫瓚當即大拍了一下大腿,急忙站了起來,怒氣衝天地道:「我就知道,劉虞老兒一心袒護烏桓人,從來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沒想到今天還下令開弓用箭射我,這個劉虞老兒,我跟你沒完!」

    林南急忙擺手道:「公孫將軍,不是這樣的,當時的情況請聽我解釋一番。當時劉使君見公孫將軍和難樓正在混戰,一時間分不開你們,便想到了這個注意。他說與其用箭去射難樓,不如用箭去射公孫將軍,公孫將軍武藝高強,一定能夠避開冷箭……可是,可是我也沒想到公孫將軍竟然沒有避開冷箭,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和劉……」

    「林將軍,你不用說了,總之下令開弓用箭射我的就是劉虞老兒,冤有頭,債有主,我公孫瓚不會再為難林將軍的,請林將軍放心就是了。今天劉虞老兒設宴,搞不好就是鴻門宴,還林將軍轉告劉虞,就說我不稀罕什麼酒宴,加上右北平郡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既然烏桓叛亂已經平定了,我再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就此告辭。」

    「公孫將軍,這……這恐怕不好吧,畢竟劉虞是州牧……」

    「他當他的州牧,我做我的太守,他的州牧似乎大漢朝廷封的,難道我的太守就不是了嗎?他劉虞就算權力再大,沒有朝廷許可,也無權罷免我的太守職務!林將軍,我還有要事要忙,就不遠送了,請!」

    林南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朝公孫瓚拱拱手,便走出了營帳,心裡卻暗自得意,緩緩地想道:「看來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只要再在劉虞面前挑撥一番,公孫瓚和劉虞之間就等於就此結怨了。」

    公孫越送走了林南,再次回到大帳時,對公孫瓚拱手道:「兄長,你這樣做,是不是鋒芒太露了?」

    公孫瓚怒道:「閉嘴!劉虞之前擔任刺史之時,我就對他有意見。如今朝廷又派他來做州牧,這明擺著是要壓搾我嘛。幽州經過這一次動亂,我大肆招兵買馬,總算擁有了三萬兵力。等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再行招兵買馬。劉虞在幽州的舊部都基本上在戰亂中消亡殆盡了,如今也只不過是依靠林南的三萬騎兵而已。等林南一回到遼東。我就立刻將劉虞抓住,先殺了再說,然後奏請朝廷,說劉虞裡通外國。意圖謀反,反正袁本初也讓我留意劉虞,這事做了,也正和袁本初的意思。到時候我才將兵向東,一舉把林南也滅了,整個幽州就等於握在了我的手裡了。」

    公孫越聽完公孫瓚的話,當即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兄長便可以稱雄幽州,一旦天下有變,便可以將兵南下,以奪天下了。」

    公孫瓚歡喜地道:「嗯。你去傳令下去,全軍撤退,撤回右北平,另外命令駐守在漁陽的劉備讓他率部返回右北平,將漁陽府庫裡的錢糧全部運走。」

    公孫越「諾」了一聲,便笑著走出了營帳。

    林南從公孫瓚的大營回來之後,便徑直進了薊城。此時的薊城已經完全被林南的兵馬接管了,守備四門的士兵也都是他的部下。來到州牧府,林南便去見劉虞,他要再加上一把火,讓劉虞也對公孫瓚產生厭惡,這樣一來,他的目的才算能夠達到。

    劉虞在大廳裡翻看著府庫中的存放的單據,看到林南來了,急忙問道:「子羽,你怎麼來那麼晚啊?」

    「哦,下官去了一趟公孫瓚的大營,所以來的晚了點,還請大人見諒。」林南回答道。

    劉虞聽到公孫瓚的名字時,便放下了手頭上的事物,抬起頭,看著林南,問道:「你去公孫瓚的大營了?」

    「嗯,下官去給公孫瓚送一些金創藥,順便安撫一下公

    孫瓚。」

    劉虞冷哼了一聲,淡淡地道:「公孫瓚不值得去安撫,他這種性格的人,我根本不屑於和他一起共事,當年我看他是一個人才,才提拔他為騎都尉,並且讓他留在了幽州領兵。可是誰想公孫瓚一得到兵權後,便不再聽我的號令了,常常自己帶兵出塞,去尋找鮮卑人戰鬥,弄得我幽州兵員大大的不足。我當時極其勸阻他,他始終不肯聽從,正好朝廷征我為宗正,我也就懶得理會他了,直接去了京師。沒想到一別數年,他還是那個樣子,而且氣焰比以前更加囂張了。我不用你回答就已經知道了你此去的結果了,公孫瓚準備撤兵回右北平對不對?」

    林南點了點頭,心中想道:「看來不用我來給劉虞火上澆油了,劉虞自身對公孫瓚就已經很討厭了。」

    劉虞繼續道:「這也難怪,公孫瓚嗜殺成性,不恤百姓,記過忘善,你開弓射了他一箭,他定然會把你記在心裡,時時刻刻的恨著你。子羽啊,你以後要多加提防公孫瓚,他雖然不是治理地方的人才,卻是不可忽視的軍事人才,其部下白馬義從是最精銳的部隊,而他在幽州的名聲也很大,鮮卑人、烏桓人都稱他為白馬將軍,這可是他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林南見劉虞為人的確很厚道,他在想法設法的如何算計劉虞,可劉虞卻以誠相待,對他坦誠布公,還提醒他留意公孫瓚。他突然覺得他這樣算計劉虞,到底是對還是錯。他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緩緩地想道:「劉虞一派長者之風,對我也是坦誠相待,我卻這樣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可是賈詡曾經說過,無毒不丈夫,要成大事,至親亦可殺。縱觀歷史上的皇帝們,哪一個手上沒沾點血腥,如果我要是還有婦人之仁的話,那我怎麼能夠成就一番霸業?劉虞啊劉虞,這都是野心的需要,等你哪一天不在人世了,我會繼承急的遺志,繼續用懷柔政策安撫邊疆少數民族,也會替你力挽狂瀾,拯救大漢的。」

    「子羽……子羽……」劉虞見林南愣在了那裡,便輕聲喊道。

    「啊?哦,大人,你叫我?」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既然公孫瓚走了,今天所設下的酒宴。你就將你手下的幾名得力的將軍一起叫來吧,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諾,下官明白了,下官這就去吩咐下去。」

    當夜。劉虞、林南、難樓等人帶著自己的得力干將。一起參加了酒宴,大家歡天喜地的渡過了一個胡漢大聯歡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難樓退兵回上谷,開始張羅遷徙全族人到遼西柳城一帶的事情。林南則派遣丘力居帶領著一萬烏桓突騎兵回遼西陽樂,讓他轉告荀攸,讓荀攸安排烏桓人的住處。並且將完成新的昌黎郡劃分界限的工作,還要在昌黎郡內設下幾個新的縣城,由荀攸暫代新的昌黎郡太守,原來的太守烏力吉擔任昌黎縣縣令,統領原有部族的一切事宜。同時,林南讓丘力居轉達給荀攸消息,讓荀攸、賈詡、田豐、胡彧各自治理好自己所在的地方政務。三個月後他回回到遼東。

    劉虞也開始了他對幽州建設的工作,首先他下令招誘流散的幽州百姓,並且將烏桓人全部遷徙到遼西的消息公佈出去,其次他開始招納賢才。再次招兵買馬。

    州牧府中,劉虞把三個政令寫好之後,蓋上了自己的州牧印章,然後交給了鮮於輔,並且朗聲說道:「將此政令分別派人送達上谷、代郡、涿郡、漁陽、右北平、遼西六郡,遼東、昌黎、樂浪三郡並未受到波及,就不用送去了。另外,你親自去一趟右北平,轉告公孫瓚,讓他好好的招誘流散的百姓,不要在窮兵黷武,好好的發展農業。」

    鮮於輔「諾」了一聲,便帶著政令離開了大廳,出大廳門時,看見林南走了進來,便拱手叫了一聲「林將軍」,便繼續離去。

    林南跨進了大廳,躬身道:「不知大人,您這麼急找我來所為何事?」

    劉虞道:「坐!」

    林南坐下之後,便洗耳恭聽。

    劉虞朗聲道:「如今幽州百廢待興,然代郡、涿郡、上谷、漁陽四郡並無漢軍駐守,我想請你分別派出一兩千騎兵,去駐守四郡,直到四郡逐漸安定下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南點了點頭,道:「大人的吩咐就是命令,下官照做就是了,只是如果各郡沒有太守的話,饒是有兵駐守,也無法使得四郡恢復穩定啊,還請大人早日擬定各郡太守人選才是。」

    劉虞想了想,道:「如今幽州剛剛遭受了大亂,各郡太守也都紛紛殉國,一時間難以尋找到那麼多的人才。我的意思是,你部下的趙雲、張郃、太史慈可分別擔任三郡太守,另外一郡則可由鮮於輔出任,等招攬到了人才,我就派人去替換你的部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南覺得這個提議對他沒有一點壞處,當即道:「嗯,下官沒有任何異議。」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去吩咐部下吧,順便各自帶著兵馬去駐守,就代郡、涿郡、上谷三地吧,你去傳令吧。」

    「諾,大人,那遼西郡呢?遼西太守也已經戰死了,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

    劉虞搖了搖頭,道:「遼西是公孫瓚的家鄉,如果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選,確實很難,我準備暫時交給公孫瓚去治理。」

    「大人,下官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公孫瓚的部下劉備頗有大才,不如讓他出任遼西太守一職,而且劉備和公孫瓚是同窗好友,相信會能夠勝任這個職務,而且也不會和公孫瓚起什麼衝突。」

    「劉備?何許人也?」

    「乃下官一位舊友。」

    「既然是你推舉的,那就姑且這樣吧,一會兒我會親自寫任命狀的,朝廷給了我全權處理州

    事的權力,並且讓我假節鉞,一些事情我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諾,那下官告退。」

    出了大廳,林南的臉上揚起了一陣獰笑,心中默默地想道:「劉備,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這一次我要玩死你!」

    林南將趙雲、張郃、太史慈叫到了自己官邸,當即吩咐道:「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去做,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勝任這項任務,這件事對我們以後的發展,有著極大的作用。」

    太史慈道:「主公,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一定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

    林南道:「你們三個人從今天起,便各自帶領五千騎兵分別去上谷、代郡和涿郡,擔任三郡的太守……」

    「太……太守?主公,這是怎麼一回事?」張郃眼中冒出了精光。不解地打斷了林南的話語。

    「哦。是這樣的,劉虞現在人手不夠。想讓你們三個去暫時代替太守之職,率兵駐守三郡,一方面可以招攬流散的百姓,一方面穩定現在的局勢。等劉虞有了自己合適的人選後。你們就可以回來了。」林南解釋道。

    張郃歎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劉虞讓我們暫代太守之職啊,我還以為是主公讓我們去當太守呢,既然是劉虞的主意,那我不去當這個太守,我願意跟隨在主公身邊。」

    林南聽張郃頗有微詞,當即道:「這也是我的主意。現在雖然是劉虞的意思,可是這其中也是我的意思。我之所以叫你們來,也正是為了這件事。你們三個先分別去上谷、代郡、涿郡三地暫代太守,表面上是為了劉虞。實際上是為了我和你們以後著想。我要讓你們去掌握當地的民情,同時摸清當地的地理,不久的將來,等我控制了幽州,你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太守。」

    趙雲當即拱手道:「屬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屬下一定會好好的掌握當地的民情,並且將主公的美德在三郡宣揚出去……」

    林南打斷了趙雲的話,急忙說道:「不!還要宣揚劉虞的美德,以劉虞的為主,我的為輔,千萬別讓我的風頭蓋過了劉虞的,要做到讓三郡百姓都對劉虞感到歌功頌德才行。」

    趙雲、張郃、太史慈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林南的意思,異口同聲地問道:「主公,這是為何?」

    林南笑道:「這你們就不用問了,總之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等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我讓你們這樣做的好處了。」

    趙雲、張郃、太史慈三人都拱手道:「諾!」

    林南道:「你們今天下午就出發吧,各自帶走五千騎兵,千萬不能胡來。子龍去上谷,子義涿郡,俊乂去代郡,我會時常去探望你們三個人的,同時暗中留意各種人才,只要有才華的人都收攏過來,明白了嗎?」

    「諾,屬下明白了!」三個人一起回答道。

    幽州的叛亂被平定了,作為幽州的州牧,劉虞詳細地寫了一道長長的奏折,在上表戰功的同時,還央求減免整個幽州的兩年賦稅,並且列舉了一系列復興幽州的策略,向朝廷請求撥發錢糧,以用來招收難民。

    奏折派快馬送出去之後,劉虞就開始著手處理整個幽州的政務,遼東、樂浪、昌黎三郡他沒有過問,從心裡上已經完全交給林南自己去處理了。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招誘幽州逃難的流民歸來,同時選拔各級官吏,招攬人才,所以他很忙,每天和自己的屬官一起待在州牧府裡處理來往公。

    相比之下,林南卻清閒多了,處理政務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在行,他只要將一些有能力的人放在可以勝任的位置上就可以了,他也是一直都這麼做的。他親自送走了趙雲、張郃、太史慈三人去上谷、代郡、涿郡上任,平時的時候自己在薊城的校場裡訓練自己的剩餘的五千騎兵。

    這是一個晴天,金色的陽光如同美酒,到處散發著淳淳的酒香,讓人一聞到酒香就能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和煦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校場,空氣中偶爾會飄來陣陣的微風,使得人懶洋洋的浸沉在這春日裡。

    已經是四月的天氣了,林南和所有的士兵都脫去了厚厚的冬衣,換上了比較輕薄、舒適的勁裝,全部集結在了校場上。

    春風吹,戰鼓擂,隆隆的鼓聲打破了寧靜而又和煦的早晨,五千士兵分別站成了十個小型的方陣,手中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端正地站在那裡,立刻呈現出來了一派肅殺的氣氛。

    林南走上了點將台,右臂上還纏著繃帶,雖然經過幾天的調養迸裂開來的傷口已經再次癒合,可傷勢卻並未完全好透,偶爾的活動下還會帶著一絲的疼痛。他戴盔披甲,一身的戎裝將他托趁的更加威武。犀利的目光環視了校場下面的五千嚴陣以待的士兵,他的心裡多了一絲的欣慰。

    點將台下的五千士兵裡,有漢人,也有烏桓人。但是不管是什麼人。現在的他們都穿著統一的漢軍服裝,而且在左臂上還繫著一根繡著金色羽毛的臂章。他們一見到林南走上了點將台。都異口同聲地喊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林南抬起了左臂,向下壓了壓,示意所有的人都停下叫喊。等到校場上鴉雀無聲之後,他便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從今天起,你們所要擔任的任務,就單單是駐守城池那麼簡單了。正所謂國無防不立,民無兵不安。你們之中的烏桓人都是弓馬嫻熟的勇士,但是從今以後你們不管是烏桓人還是漢人,都永遠是我的部下。所以,是我的部下。就要聽從我的號令,從此刻開始,進行刻苦的訓練。」

    話音一落,烏桓人都開始面面相覷。對於從未接受過漢軍正式隊列訓練的他們來說,都有點懵懂,而且他們現在都站在地上,卻不騎馬,讓他們都感覺到像是缺少了兩條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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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遊牧民族而言,馬是不可或缺的勞動工具。為了追逐奔馳於無際草原上的黃羊、野鹿,為了驅趕逐水草生存的牛羊,為了驅逐或躲避外來部落的侵擾,草原的孩子們從小就要學會在馬背上生活,三四歲的小孩子就能在沒有大人幫助的情況下自如地上下馬,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就是在馬背上脫離母腹,來到這個世界的。長年的騎馬生活,使他們和馬的結合異常和諧,戰馬就等於是他們的雙腿。而一旦失去戰馬,就如同失去了會走路的雙腿一樣。

    點將台下立刻引起了一陣騷亂,一個二十多歲的烏桓人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長戟,仰臉朝點將台上看了過去,同時學著漢人的禮節,朝著點將台上的林南拜道:「啟稟主公,對於我們烏桓人來說,狩獵就是最好的訓練方式,如果沒有戰馬的話,我們是無法進行狩獵的。」

    林南看了一眼那個烏桓人,見那烏桓人濃眉大眼,單薄的衣服下面包裹著一身緊繃的肌肉,雙目炯炯有神,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烏桓人乾脆利落的回答道:「啟稟主公,我叫蹋頓。」

    林南聽後,臉上一怔,默默地想道:「原來他就是蹋頓,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真是讓那個我感到意外。」

    「你是丘力居的兒子?」林南當即問道。

    蹋頓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的父親正是丘力居。」

    林南指著蹋頓道:「你原本是部族小帥吧?不過你們現在都是我的部下了,一切軍職都必須由我任免,從今天起,你就擔任都尉一職,這五千兵馬就由你統領。」

    蹋頓歡喜地拜道:「多謝主公厚愛。」

    林南擺擺手道:「隊伍裡還有幾個原本就是小帥的,全都站出來,我會做出合理的任命的。」

    話音一落,林南便見一個身體相對瘦弱的的少年走了出來,看那少年的年紀也不過十二三歲,他當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略顯得有點怯生生的,抱拳回答道:「回……主公話,我……我叫樓班,我的父親也……也是丘力居。」

    林南哈哈一笑,心道:「媽的,今天一下子蹦出來了丘力居的兩個兒子。丘力居已經被我派回遼西了,居然留下了兩個兒子在這裡,樓班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略顯得有點膽怯也很正常。蹋頓看起來為人穩健而且頗有武略,應該可以作為領軍的人物。」

    鑒於樓班和蹋頓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雖然同是丘力居的兒子,可是林南還是做出了他心中最好的打算。他朗聲道:「樓班,你從今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吧。」

    樓班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回答道:「諾!屬下遵命!」

    林南接著剛才的話題道:「你們烏桓人的訓練方式我很清楚,正因為如此,才要讓你們接受正規的訓練。我要讓你們在沒有戰馬的情況下訓練,加強你們的體力,以及和同伴之間的協調能力。戰鬥不是一個人的,而是一群人的。勇猛的勇士雖然會給身邊的人營造出極大的士氣,但是同樣的道理,一旦最勇猛的那個人倒下去了,你們烏桓人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這是你們烏桓人的優點,也是缺點。所以,我要糾正你們這個缺點,讓你們即使在沒有人指揮下也能冷靜的面對戰鬥,這就是所謂的軍團力量。」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烏桓人都有點迷茫,他隨即繼續道:「所謂的軍團,就是整體的戰鬥力,一個人倒下去了,一千個人還在繼續戰鬥,不管對手有多強,有多麼的勇猛,當那個最勇猛的人面對一千個有同樣戰鬥能力的人時,我堅信,與整個軍團為敵的人總會被殺死的。你們……懂了嗎?」

    點將台下,所有的烏桓人都搖了搖頭,但是對於那些曾經接受過正規訓練的漢人來說,他們卻都點了點頭。

    蹋頓的臉上也是一陣迷茫,當即拱手問道:「主公,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

    林南仔細地想了想,靈機一動,當即道:「你們烏桓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也都是喜歡狩獵的人,那你們一定見到過一群狼和一頭虎打鬥的場面吧?老虎是森林之王,可謂是百獸中最厲害的一個,但是當一頭老虎碰上了一群飢餓的野狼時,你們說誰是一群狼把老虎殺死了,還是老虎把一群狼殺死了?」

    蹋頓當即回答道:「我見過,是一群狼把一頭老虎給咬死了,我們狩獵的時候經常會看到這種類似的情況。」

    林南聽其他烏桓人也都隨聲附和著,他嘿嘿一笑,便解釋道:「這就對了,我希望你們所有的烏桓人就如同狼一樣,當然不是一隻,而是一群,一隻狼或許會被老虎殺死,可是當一群狼圍住了一頭老虎之後,那麼老虎就會被一群狼殺死。這種淺顯的道理,就如同我剛才對你們說的軍團戰鬥一樣。你們烏桓人之前的戰鬥總會依靠一頭老虎,可從今以後,我讓你們變成一群會戰鬥的狼,這就是團隊精神,也是我讓你們訓練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能夠在無人指揮的情況下,彼此依靠身邊的同伴,去和最強的敵人戰鬥。只有這樣,你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勇士。這回你們明白了嗎?」

    草原上的人向來都很崇拜狼,他們認為自己是狼的後代,而且大多都用狼頭作為大纛,不同的是,各部各族之間狼頭大纛顏色的不同而已。在場的烏桓人一聽完林南的這番解釋,都立刻明白了過來,紛紛舉著手中的武器,大聲喊道:「我們是最強的,我們願意接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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