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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7章 【堅守】 文 / 簫輕宇

    於是戰場上的形勢發生了變化,林南帶著人再一次地向前猛砍猛殺,和傅燮、蓋勳等人三面掩殺,而後面讓出道路的趙雲和李侯也是在路邊用滾木擂石狠狠地砸著逃跑的人,有箭法好的,乾脆用弓箭代替。

    雖然前途凶險,矢如雨下,但是這些叛軍還是義無反顧的順著讓開的道路向回奔走,他們不想既沒有搶到錢財,又丟了性命。

    北宮伯玉也在親隨的護衛下快速地順著那條道逃了出去,他此刻什麼也不管了,只有逃出去才是最好的出路。

    半個時辰以後,廝殺徹底停止了,趙雲帶著五百精騎尾隨著那些羌胡叛軍而去,希望能再殺幾個羌胡。

    戰場上到處瀰漫著血腥味,所有參戰的人員開始收拾戰後的場地,將漢軍士兵屍體和叛軍的屍體分開,統計戰場,並且收攏兵器、馬匹、錢財。經過半個時辰的清掃,結果便出來了,叛軍戰死八千九百一十三人,漢軍只戰死了五百六十七人,多麼驚人的數字。漢軍的士兵都對林南的指揮很是佩服,激動之下,便忍不住喊出了「侯爺威武」的口號來,讓林南在這群士兵的心裡奠定了一種威信。

    「侯爺,今天可謂是一個大勝利啊,如果不是侯爺指揮有方,我們也不能取得如此勝利。這樣一來,北宮伯玉勢必對侯爺心生畏懼,只怕不會再追來了。我們現在應該趕緊回到陳倉佈防才是,萬一邊章、韓遂帶著十幾萬大軍而來,只怕我們很難抵擋的住。」傅燮一臉高興地道。

    林南點了點頭,隨即吩咐士兵焚燒叛軍屍體,並且掩埋漢軍士兵的屍體。

    一切後事準備妥當之後,趙雲帶著五百騎兵一個不少的回來了。每個人的馬頭上各自懸著一顆人頭,居然又追擊斬殺了五百個叛軍。隨後拔營起寨,漢軍開始疾速前進,朝八十里外的陳倉進發。

    傍晚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濕冷的雨水並未能沖刷掉漢軍士兵身體流著的熱血。在他們的心裡,帶領著他們前進的都鄉侯,已經成了拯救整個涼州的不二人選。

    雨越下越大,而山道中的漢軍卻沒有因為雨水的影響而停止前進,他們仍然以急行軍的速度向陳倉奔去,爭取在入夜的時候能夠到達陳倉。

    夜幕悄悄的拉了下來,每個士兵的身上都濕漉漉的,衣服都裹在了自己的身體上,饒是如此。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暖烘烘的。

    到達陳倉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了,所有的人都長吐了一口氣,冷清的陳倉頓時變得擁擠起來,好在廖化、盧橫等人早就做好了接應的準備,再進行一番合理的安排過後,漢軍便住進了暫時從陳倉向東綿延出十餘里的各個小營寨。

    陳倉縣衙內,疲憊不堪的林南換掉了自己的身上的濕衣服,並且洗了一個熱水澡。想想自己這大半個月來的涼州之行收穫頗豐。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喝了一碗熱湯後,便倒在舒適的床上睡著了。這是他這大半個月來第一次睡的那麼香,那麼安穩。

    回到了陳倉,林南來不及休息,便一腔熱情的投身到了修葺城牆,加固城防上去了。陳倉的城牆雖然破舊,但是根基未壞。只要加以修葺定然能夠舊貌換新顏。

    東西全長不過十里,南北寬不過七里的陳倉城內,幾千名士兵幹起活來是熱火朝天的。他們推到了城內破舊坍塌而又無人居住的房屋,然後將那些磚瓦全部運送出城,而另外一些士兵則源源不斷的從十里外一個坡度稍微不是太陡的山上運來石頭。並且從百姓裡挑選出來泥瓦匠加以打磨成一塊快大方石,然後送到陳倉城的西門外。

    西門外,林南正在指揮著一些士兵和著水泥。他剛到陳倉的第二天便曾經去視察過地形,見陳倉附近的山地上有著一些石灰石,便覺得可以加以利用,直到今天一大早起來,才真正的派人去採集這種石灰石,然後讓人從三十里外運來黏土,再就近將一些細小的石子混在裡面,再用水加以攪和,便成了最原始的水泥了。

    這種建築材料要遠比古代光用黏土牢固的多,林南便命令所有的士兵都開始混合這種水泥,然後將石匠打磨好的石頭一塊一塊的累積上去,中間因為有水泥做為黏合材料,風乾後就會更加堅固。

    都說人多力量大,這話一點都不假,林南指揮著這些士兵只幹了一個上午,一個在城牆裡面擴建的小型甕城便已經有了雛形。吃中午飯時,所有的士兵才漸漸開始走下工作崗位,各個回到各自的營地去休息一個時辰。

    林南回到了縣衙,縣衙裡傅燮、蓋勳二人儼然將這裡當成了漢陽太守府,正在孜孜不倦地算著每天軍隊的糧食開銷,以及從涼州撤離了多少百姓,這是他們分內的事情,也是他們拿手的事情。

    跨進縣衙大廳,林南拱手朝著傅燮和蓋勳道:「二位大人,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了,你們還不吃飯嗎?」

    傅燮道:「侯爺,你先吃吧,我們不急,如果不能準確的知道從涼州撤離了多少百姓,以後就無法如數遣回那麼多的百姓。據侯爺手下的縣尉華雄講,這八天來,一共有六萬多百姓從陳倉入了三輔。漢陽郡一共有兩萬七千四百二十三戶百姓,合計人口是十三萬一千一百一十八口,如今有六萬多人入了三輔,我必須要搞清楚這六萬多人都是附近哪個縣的。」

    聽到傅燮對所管轄的郡內人口如數家珍般的熟悉,林南不禁產生了一絲佩服,當即拱手道:「沒想到傅大人對郡內人口如此熟悉,可是以現在這種境況來看,即使知道了百姓是哪個縣的,又有什麼用?」

    蓋勳笑道:「侯爺,你有所不知,太守大人這是在估算以後的賦稅問題。必須搞清楚具體的數字,只有如此才好上奏陛下格外恩賞,以便減免漢陽郡的賦稅。不光如此,我現在正在幫侯爺統計整個涼州的戶數和人口,如今叛軍估計已經佔領了大半個涼州,不統計出來這些損失。大司農和陛下那裡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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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決定減免賦稅的年數。」

    聽完這話,林南這才知道傅燮和蓋勳的用意所在。他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就算陛下能減少了涼州百姓的賦稅又有什麼用?經此一次動亂,涼州起碼要有幾年才可以恢復過來,我怕只怕涼州入三輔的百姓不願意再回去了。」

    傅燮道:「侯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是減免了賦稅總比不減免要好的,至於減免幾年,這就要交給大司農和陛下定奪了。」

    林南深刻地感受到,傅燮和蓋勳能能武。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官員,如果他以後到了遼東,或許能夠用到他們所擅長的能力。想到這裡,林南便道:「二位大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估算出來的。不如先去吃個飯,吃完之後我派人協助二位大人一起整理如何?」

    傅燮問道:「侯爺是不是有什麼好的方法統計人口呢?」

    林南點了點頭。道:「如今湧入三輔的百姓大多都被京兆尹接納在了長安一帶,那裡是關中之地,地方遼闊,區區六萬多百姓完全可以有能力暫時安置。如果兩位大人想要知道確切的人數,只要派人去百姓的安置區挨家挨戶的進行人口普查就可以了。二位大人在這些冊子上看到都是死數字,根本無從查起。」

    傅燮聽後。臉上便露出了喜色,當下將正在觀看的戶籍冊給合上了,沖對面正在進行審核的蓋勳道:「蓋長史,走吃飯去,侯爺的這一番話倒是很精闢。人口普查。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吃過飯後,林南便派出了五百名士兵給與傅燮和蓋勳指揮,讓他們帶著那五百名士兵去長安一帶進行人口普查。臨行前,傅燮和蓋勳還表示要從京兆尹那裡弄來一些糧草,因為駐守在陳倉一帶的軍隊只剩下半個月的糧草了。

    送走傅燮和蓋勳之後,林南便去探訪了一下受傷的龐德、裴元紹、夏侯蘭,以及那些在戰爭中受傷的士兵。之後,林南叫來了盧橫和廖化,他從昨天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問起林氏宗族的情況,他想知道盧橫和廖化將林氏宗族安排在了哪裡,因為整個陳倉附近的百姓全部撤離了,包括他的一千戶食邑。

    「參見侯爺!」盧橫和廖化一進縣衙大廳,便拜道。

    林南道:「免禮,我問你們,林氏宗族被遷徙到哪裡去了?」

    盧橫答道:「侯爺的宗族隨同那些涼州百姓一起被京兆尹接納在了長安一帶,而陳倉的一千戶百姓也一起跟了過去,涼州叛亂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三輔,三輔震驚,右扶風大人的一聲令下,將武功以西的百姓全部撤離到了關中,並且派兵駐守在了武功縣,並且派人來請侯爺一起撤離,屬下便將侯爺在涼州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右扶風大人囑咐屬下告訴大人,緊守陳倉,勿要放過叛軍,他會寫奏折上奏朝廷祈求援軍。」

    「嗯,這個右扶風大人這是處理的很是得當。我走的這些天沒有什麼大事吧?」林南聽後覺得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畢竟現在朝廷還沒有到真正名存實亡的時候,漢靈帝尚在,從某種意義上可以威懾住一些人。

    廖化道:「沒什麼事情,一切正常,不過華雄在侯爺走後便募集了二百鄉勇,本來昨天就想告訴侯爺的,看侯爺太累,就拖到了今天才說。」

    「華雄還不錯嘛,如今也是用人之際,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林南開心地道。

    盧橫問道:「侯爺,屬下有一件事不明白,侯爺去了一趟涼州,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涼州刺史了?」

    林南笑了笑,於是將在涼州的遭遇簡單地給盧橫和廖化說了一遍,二人這才明白過來。

    廖化和盧橫又給林南說了一些陳倉裡發生的大小事,林南聽後也一個勁的誇獎廖化和盧橫。之後三個人便一起走出了縣衙,分別去指揮士兵修葺城牆和甕城。

    三天後,陳倉城牆被修葺完畢,甕城也修建完畢。防禦工事暫時告一段落。隨後的幾天裡林南便開始命人打造投石車,多多從山上運來石頭做為防守之用,更讓石匠打磨了十個巨型大滾石,高一丈,寬半丈,可以從城門下面順利的穿過。

    有了兵。又加強了城牆的防禦,林南心裡就更加的有底氣了,他開始在城牆外面丈量弓箭的射程,以及投石車的射程,然後用石頭做標記,在城外的地上標了出來。漢軍的弓箭射程遠,但是準頭差,步兵弓可以射出差不多三百步遠,是漢軍裡面裝備最強的一種弓。而弩射程近,但是很有準頭,他又讓人取來了騎兵用的短弓,以及軍隊裡其他兩種有著不同張力的弓箭,親自向城外射出箭矢,讓人作出標記。

    三百步弓,二百步弓,一百五十步弓以及一百步弩。都各自準備了一千士兵來進行訓練,分別交給廖化、盧橫、周倉、管亥四人率領。除此之外。他還用造好的投石車放在不同的位置上,使得射程逐一遞減,形成一個階梯式的射程,這樣一來,在遇到叛軍猛烈的攻擊時,他便可以進行很好的防守。從不同的範圍內用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甚至讓人收集來猛火油,一旦這些弓弩無法壓制住那些叛軍的進攻,他就用火進行焚燒,這一切的防守設置。均源自於他三世前看到過的一部電影,他此時在這裡巧妙地運用了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完成了所有的城防之後,已經是五天後了,涼州叛軍那邊還沒有任何進攻的動向,據回來的斥候說,邊章、韓遂率領的叛軍已經佔領了漢陽、安定、隴西、金城、武威等地,而且叛軍的數量也在逐漸增加。

    聽到斥候帶回的消息後,林南倒是開始擔心起了一個人來,那個人就是賈詡,自從在破羌縣分開之後,也不知道賈詡怎麼樣了。對於他來說,賈詡是個舉足輕重的人,他現在的手下都是武將,真正像賈詡這樣的謀士還沒有一個,而他遇到的第一個三國謀士便是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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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就更加看重這個「毒士」了。

    九月二十六,傅燮、蓋勳帶著五百士兵從長安京兆尹那裡返回,並且帶回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中原黃巾盡數被平,漢靈帝簡單地做了一番封賞之後,便命令已經是車騎將軍的皇甫嵩帶著十萬精銳的漢軍前來涼州平叛。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九月二十七日,連續幾天的氣溫驟降終於開始爆發了,陰霾的天空中飄落著雪花,在這清冷的早上紛紛揚揚的飄下。林南和所有的漢軍一起換上了傅燮、蓋勳從京兆尹那裡弄來的冬裝,在冬裝外面罩著鐵甲,每個人都顯得十分臃腫。

    下雪了,在林南看來,這是個好事情,一旦雪降下來,或許涼州的叛軍就會暫時停止行動。正午時分,陳倉的城牆上只有少許的士兵,其餘人都窩在甕城後面的綿延十里的各個軍營裡吃著暖和的飯。

    縣衙裡,林南正啃著熱氣騰騰的白麵饃饃,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湯,筷子裡正夾著鹹菜,剛放到嘴邊,還沒有來的急吃,便見面前平靜如水的米湯突然出現了層層波紋,他的腳下也感受到了輕微的晃動。

    「地震嗎?」林南在心底暗自地揣測道。

    不多時,晃動越來越劇烈,整個陳倉就如果在被人輕微的抖動著,林南和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隨著陳倉西門的甕城那裡發出了急促的一通鼓聲,所有的人都立刻變得警覺了起來,是敵襲,叛軍發動襲擊了。

    林南連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從武器架上取下自己的佩劍,綽上自己的游龍槍,快步地朝陳倉西門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子龍、龐德、夏侯蘭、李侯跟我來,周倉、管亥、廖化、盧橫,快帶著弓弩手上城牆!裴元紹、卞喜隨時做好救援準備,傅燮、蓋勳火速傳令城東大軍集結,叛軍發動敵襲了。」

    聲音落下的時候,林南已經跑出了縣衙,也不管後面到底有誰跟來了。便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西門,登上了城樓。

    城牆上的三百弓箭手已經紛紛滿弓待射了,他們的眼睛裡都是一陣驚恐,筆直的山道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如同滾滾的浪花一樣席捲著堆積起來的白色雪花,所過之處那些積雪都被黑壓壓的叛軍騎兵給淹沒了。

    「糟糕!標記被雪淹沒了。」林南看了一下城外的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找不到任何昨天佈置好的各種武器的射程範圍。

    雄健的騎兵隊伍沿著山道一路狂奔,一眼望不到頭,只見從幾里外的轉彎處不斷有叛軍的騎兵從那裡湧出來,而叛軍的前部也越來越逼近陳倉了。聽著雄渾的馬蹄聲,以及感受著大地的顫抖,林南不難推算出來的敵人之多。

    很快,叛軍的前部奔馳到了陳倉城外五百米的位置,在那裡勒住了馬匹。在萬眾的簇擁下,北宮伯玉和另外兩個戴盔穿甲的中年漢子走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侯爺,是邊章和韓遂!」李侯和趙雲、龐德、夏侯蘭四人陸續來到了城樓上,看著叛軍萬馬奔騰的樣子,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北宮伯玉的出現李侯這才指著北宮伯玉身邊的兩個漢子對林南說道。

    林南仔細地看了一下北宮伯玉身邊的兩個人,中間的那個人眼窩深陷,鼻樑高高隆起。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盯著自己,下頜上掛著一副發黃的山羊鬍子。從面相上看,倒有幾分儒。最左邊的那個人則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虯髯大漢,身材極為魁梧,雖然騎在馬背上,但是修長的雙腿卻空蕩蕩的懸在半空,幾乎要挨著地面了。讓人看著極為不舒服,似乎是座下那匹馬無法托起他的身體一樣。

    「哪個是韓遂?」林南打量完那兩個人之後,便問李侯。

    李侯指著中間的那個人道:「他就是韓遂,左邊的是邊章。」

    未等城樓上的人有所動作,便見北宮伯玉從背後的馬鞍上解下了一個血淋淋的布袋。用力向前一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從布袋裡滾落出來三顆人頭來,而且尚有一些人頭還在袋子裡。

    北宮伯玉策馬向前走了幾步,指著城樓上的林南大聲叫道:「林南!你看清楚了,這就是你派出的十八名斥候,如今我給你送回來了,哈哈哈!」

    林南對於叛軍突然兵臨城下也很納悶,此刻見到這些人頭,便足以解釋了這幾天為什麼一直沒有消息從涼州方面送回了,原來都死在了叛軍的手裡。他還未來得及答話,便聽見北宮伯玉繼續朝城樓上喊道:「李侯,你個叛徒,枉我拿你當兄弟,沒想到你居然投靠了漢軍!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快快下來與我決一死戰!」

    李侯皺起了眉頭,緊緊地按住了自己的腰中懸著的馬刀,向著林南抱拳道:「侯爺,我與北宮伯玉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我們曾共同發下誓言,同甘共苦,如今我背信在先,與北宮伯玉之間必須有個交待,還請侯爺准許我出城迎戰。」

    林南見李侯已經打定了注意,他也不再阻攔,只輕輕地道:「既然你的主意已定,我也不攔你了,還請多加小心!」

    李侯「諾」了一聲,便下了城樓,單騎出城,來到了城牆下面,向著北宮伯玉拱手道:「北宮兄,我來了!」

    北宮伯玉一見李侯出來,便迅速抽出了彎刀,更不搭話,拍馬直取李侯。

    李侯也抽出了自己的馬刀,快馬向前,與北宮伯玉對戰一回合後隨即分開,並且在馬背上喊道:「北宮兄,你我兄弟一場,還請聽我一言……」

    話剛說到一半,便見北宮伯玉策馬狂奔而來,嘴裡還大聲喊著「賊子受死」的話語。

    「錚!」又是一個回合轉瞬即逝,北宮伯玉絲毫沒有能夠奈何得了李侯,而李侯似乎是有意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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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北宮伯玉根本沒有給李侯喘息的機會,索性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揮起手中的彎刀一刀一刀的砍向李侯,而李侯也同樣下了馬,與北宮伯玉進行步戰,舉起手中的馬刀一招一招的格擋著。

    李侯一邊打著。一邊叫喊著:「北宮兄,你我之所以想造反,圖的不就是個功名嗎,如今我已經歸順了漢軍,林侯爺更是年輕有為,日後在朝廷裡定然能夠有一番大作為。你何不……」

    「呸!幾天前你們殺我九千多族人,這個仇說什麼都要報,不然的話,我又有何面目去見我的族人?如果沒有你,林南又怎麼能夠逃的出去?既然你歸順了朝廷,那從此以後你就是官,我現在是匪,官匪不兩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軍陣前。北宮伯玉和李侯打的是難解難分,兩軍陣中,兩軍的統帥卻是各有著一番別樣的心思。

    叛軍陣中,韓遂根本沒有正眼看北宮伯玉和李侯的打鬥,他是在看陳倉的城防,見城樓上弓弩手林立,城牆也約有兩丈高,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心中緩緩地想道:「還好我早有準備!」

    韓遂身邊的邊章卻是一個勁的看著北宮伯玉和李侯之間的打鬥,看的他是心血澎湃。摩拳擦掌。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扭頭對韓遂道:「韓將軍,北宮伯玉打不過李侯,我看也不用比了,不如就由我上吧。」

    韓遂、邊章都是叛軍所推舉出來的首領,兩個人可謂是平起平坐。但是二人還是有點不同,韓遂偏好利用計謀,而邊章偏好武勇。韓遂聽到邊章的話,便道:「邊將軍,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涼州的戰鬥由你指揮。我聽你的,可是進攻三輔的戰鬥中,你必須聽我的,三輔關隘阻隔,光靠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邊章道:「那什麼時候讓我上陣?都說都鄉侯林南如何如何的勇猛,我要砍下的腦袋,涼州可不光只有他一個人!」

    韓遂陰笑了兩聲,道:「急什麼,到你登場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邊章不再吭聲,而是繼續看著陣前的打鬥,斜眼看著了一眼韓遂,心裡道:「這老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城樓上,林南看的出來,就武功而言,北宮伯玉沒有任何路數,完全是仗著勇力而已,而李侯不同,雖然北宮伯玉的攻勢很猛,但是李侯卻防守的游刃有餘,明顯有著謙讓的嫌疑。

    「侯爺,李侯故意相讓,照這樣下去,幾時才能斬殺北宮伯玉?屬下不才,願意替換下來李侯,十招之內取下北宮伯玉的人頭!」林南身後的龐德看著場下的打鬥場面,心裡按耐不住了,再者他也想立功,便抱拳道。

    林南見龐德和他的年紀相仿,知道過去和未來的他自然知道龐德也是一員虎將,但是龐德未免年輕氣盛,有點沉不住氣。他雖然也是十八歲的年紀,可是的靈魂卻是三十多歲,這也讓他行為做事上面多了幾分沉著和冷靜,並不依靠勇力去解決問題,而且他一直覺得,一個人的武力再高,在千軍萬馬面前,也是渺小的,這正如他所附身的真正林南一樣,居然是在戰場上力竭而死,他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出現第二次,包括他的屬下。

    他笑了笑,眼睛犀利地看著李侯腳下移動的方位,所過之處地面上的積雪都被李侯用力的給驅散了,露出了地皮的表面。他拍了拍龐德的肩膀,指著李侯緩緩地道:「令明,你看李侯的腳下有什麼不同?」

    龐德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出來有什麼異樣,便問道:「有什麼不同?」

    林南嘿嘿笑道:「李侯不是要和北宮伯玉進行決鬥,而是在拖延時間,昨天我設置好了所有防守武器的射程,今天突然降臨的大雪將那些標記給淹沒了,你仔細看看,李侯所過之處是不是都露出了一些表面,那些正是我設置標記的地方。」

    龐德恍然大悟,頓時便不再央求林南出戰了,而是一個勁的看著下面的打鬥,心中暗想自己還是太過莽撞了。

    李侯和北宮伯玉的打鬥還在繼續,地面上的積雪也被李侯用腿掃除了一大片,雖然天空中還飄著雪,但是對於即將要發生的守城戰鬥來說,有著極大的作用。

    又過了一刻鐘,李侯突然大叫一聲,開始從守變成了攻擊,馬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風。雖然對北宮伯玉手下留情,但還是在不經意的一刻砍傷了北宮伯玉的手臂,隨即飛起一腳將北宮伯玉給踢開了。

    李侯只覺任務已經完成了,不敢戀戰,當即往城裡跑。

    叛軍陣前,韓遂的目光是如此的犀利。洞悉著戰場上的一切變化,一見李侯要跑,便立刻從他的眸子裡射出來了兩道精光,對身邊的邊章大聲喊道:「就是現在,衝過去!」

    邊章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聽到韓遂這麼一聲大喊,只伸出長長的手臂向後面一招,便帶著一群騎兵迅速地向陳倉城衝了過去。

    陳倉城樓上,林南早已經注意到了這一變化。加上弓弩手也已經在李侯和北宮伯玉的打鬥中準備就緒,看著前方的地面,見邊章帶著騎兵快要衝過標記的時候,便大聲沖身邊的周倉喊道:「周倉,三百步弓,開始射箭!」

    一聲令下,城牆上的一千名弓箭手站成了三列,迅速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當叛軍騎兵剛駛入標記的時候,箭矢便從陰霾而又下著雪花的天空中落下。依舊是十個弓手射一個目標,登時便有並排重來的數十匹戰馬和騎兵中箭,身上插滿了箭矢。

    倒地的騎兵並沒有阻止後面騎兵的繼續衝過來,狹窄的山道上但見人頭、馬頭一起晃動,天空中的箭矢也隨之落下,而這一次射出箭矢則是廖化帶領的二百五十步弓。周倉率領的三百步弓手迅速沿著城牆轉向了後面的甕城的城牆上,並且繼續朝山道上射擊。緊接著周倉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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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甕城的城牆,退入了城門邊,仰天射箭,而廖化率領的弓箭手則沿著周倉的道路退向甕城。

    管亥、盧橫各自率領的隊伍也紛紛按著這種規矩行動。最後只有盧橫率領的射程較短的強弩手站在第一線的城牆上進行射擊。周倉、廖化、管亥三人各自率領的弓箭手則站在甕城前後,仰天射箭,箭矢漫過前面的城牆,從天空中疾速落在了不斷向前衝來的叛軍騎兵身上。

    矢如雨下,漫天飛舞的箭矢猶如密集的雨點一般,將第一波陸續衝來的一千騎兵給射倒在韓遂和林南面前之間不足二百米的山道裡,屍體堆積如山,擋住了整個要道,鮮血將那片地方染的血紅,積雪被熱血融化,混合成了血水。

    叛軍騎兵停止了前進,漢軍的箭雨也停了下來,林南透過屍山看著五百米開外的韓遂,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侯爺的這個辦法真是好,只片刻功夫,便射死了那麼多叛軍,如此密集的箭雨,只怕叛軍不會再貿然進攻了。」龐德看的是目瞪口呆,對於昨天丈量射程還有些意見的他來說,這個震撼的力度絕對超乎他的想像,更何況城內的大型防守武器還沒有用上呢。

    趙雲笑了笑,拍了拍龐德的肩膀,輕輕地道:「令明老弟,好好的看著吧,後面的戰鬥會更加精彩,這就是咱們侯爺的實力。」

    林南沒有說話,他這才射死了一千左右的叛軍,據他的推測,後面的叛軍至少有五萬左右,不然的話也不會使得整個陳倉的地面為之震動。

    李侯此時來到了城樓上,向著林南拜了一拜,道:「侯爺,屬下未能將北宮伯玉斬殺,請侯爺恕罪!「

    「你是有功之人,何罪之有?如果讓我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或許我也有點猶豫,我不怪你,還得感謝你清理了地面上的積雪,讓標記給露了出來。」林南道。

    李侯道:「屬下剛跟著侯爺上來之後,便聽見侯爺說起標記被淹沒的事情,恰好北宮伯玉搦戰,我便想到了這個主意。」

    林南笑道:「你的腦子倒是挺靈活的,你現在和龐德、夏侯蘭一起去到投石車那裡,看我的令旗行事,由遠及近的發射。」

    「諾!」李侯、龐德、夏侯蘭三個人齊聲回答道。

    趙雲獨自一人站在林南身後,剛想開口說話,卻見城下的屍體堆裡慢慢地蠕動了起來,緊接著一個人從屍體堆裡躥了出來,整個人都是血色,前胸還插著幾支箭矢,縱身一跳便跳了出去,正是叛軍首領邊章。

    林南、趙雲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邊章還活著,真是由衷地佩服他頑強的生命力。

    叛軍陣裡,韓遂看見這一幕,更是大吃一驚,蠕動著了一下嘴唇,想說卻沒有說出話來,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邊章迅速跑了回來,心裡想道:「邊章這個傢伙的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看來只得另想他法了。」

    邊章回來,迅速被北宮伯玉接住,二人一起來到了韓遂的身邊,但聽邊章喊道:「漢軍的箭陣真他娘的厲害,我不幸中了五箭,要不是穿著鐵甲,只怕就要被箭矢射穿了。韓將軍,得想想辦法。」

    韓遂急忙翻身下馬,假惺惺地道:「邊將軍受苦了,陳倉是個險要的地方,我早就預料到了,辦法是有的,只是邊將軍受了重傷就不要參戰了。北宮伯玉,你扶著邊將軍一起到後面去治傷,這裡就交給我了。」

    北宮伯玉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扶著邊章朝隊伍後面走去。

    韓遂凌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機,看著北宮伯玉和邊章離開的背影,心中緩緩地道:「一山不容二虎,沒有想到你的命如此的大,看來要除掉你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翻身上馬,韓遂策馬向前走了幾步,衝著陳倉城樓上喊道:「在下金城韓遂,是這支義軍的將軍,有請都鄉侯林南說話!」

    林南聽見了韓遂的聲音,便回答道:「在下林南,不知道韓將軍有何見教?」

    韓遂道:「林侯爺,你和我都是涼州人,如今大漢朝廷宦官專權,十常侍更是禍國殃民,我在涼州大起義軍,只想將兵到洛陽,斬殺十常侍,以達到清君側的目的。如今路過陳倉,還請侯爺開城放我過去,否則的話,我手下的十萬大軍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攻破了陳倉,所過之處也必定盡皆屠戮,念在我和侯爺都是涼州人的份上,還請侯爺三思!」

    「呸!反賊就是反賊,還說什麼義軍?你的軍隊裡都是經常反叛的羌胡,你好歹也是名聲在外的大漢子民,如今帶著這些番邦異族入侵三輔無非是為了想佔據關中稱王於天下,還說什麼是清君側?你要打就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陳倉雖小,也能抵擋你的十萬大軍。我勸你早點退軍,遣散叛軍,否則的話,等大漢天軍一到,定要掃平你們這些胡虜!」林南振振有辭地罵道。

    韓遂聽到這回音,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他當即朗聲道:「林子羽,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就不信老子的十萬大軍還攻不下你一個小小的陳倉?等到城破之日,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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