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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5章 【殺機】 文 / 簫輕宇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啊?」坐在馬車裡的嫣然舒服的靠在林南的懷裡,瞇縫著眼睛享受著這闊別已久的溫暖懷抱。讓她想賴在這溫暖的懷抱裡,一輩子都不願意離開。

    「嗯,讓我想想,我們先去洛陽吧,雲平哥傳來消息,他將在九月登基,邀我去京師觀禮。順便送他點禮物吧,算是對他的補償。呵呵。」林南如實說道,隨即微微一笑,對著外面的福伯說道:「福伯,我們先去洛陽吧,到那裡的色字堂分舵,我有事要他們去做。」

    「是,少爺,老奴知道了。駕。」福伯朗聲回應著。

    這福伯就是以前跟隨慕容九城下山的僕人,等到慕容九城成親之後回到太一門時,就接替了上任管家的職務,負責料理村子裡的一切事物。這次林南下山本來是不想帶人出來的,因為他大哥二哥都是獨行一人下山遊歷,他也不想搞什麼特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怕泡妞的時候不方便,誰喜歡在和美女們談情說愛的時候還有個人在旁邊做電燈泡啊。但是慕容老爺子卻勒令林南,必須帶著福伯,否則就別想下山。無奈,林南只得聽從命令。不過也是有些高興。因為慕容老爺子說過,這福伯當年跟著林南他老爹闖蕩江湖的時候幫著慕容九城處理過很多事情,無一不是井井有條,替慕容九城解決了不少的麻煩。為人老成持重,雖然是年近六十的人,卻是功力深厚,單對單的話足可幹掉任何一個天榜之人。現在看起來也就四十幾歲的樣子。

    夕陽漸漸落下,金黃的光輝灑滿這個大地,看起來就如同鋪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帳一般。令人賞心悅目。現在已是仲夏之時,就算是在野外過夜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不會有絲毫寒冷的感覺。但是讓已經習慣享受的林南在野外露營,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時外面的福伯輕輕地敲了敲車門,高聲道:「少爺,再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前面的小鎮了。我們是在那裡住下還是接著趕路?」

    林南撩起布簾看了看外面即將落下的夕陽,長吁短歎的說道:「就在前面住下吧,今天就不趕路了,不然的話我們就該露宿街頭了。哎,苦命的我喲,咋就過上這顛沛流離的生活了呢。」說完還搖了搖頭,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

    看的嫣然噗嗤一笑,潔白的牙齒,嬌嫩的雙唇。晃得林南是一陣的神魂顛倒啊。想都沒想直接就撲了上去,張開他那大嘴一口啃了上去。兩條舌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互相糾纏著對方。良久,林南放開了被他吻的有些微微氣喘的嫣然,「哎,有美相伴,就算讓本少爺一直過著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少爺我也干啊。」說罷還砸吧砸吧嘴。舔掉嘴唇上殘留著的嫣然的甘露,回味著剛才那一吻的味道。

    「少爺。你就別在這裝了,讓你過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殺了你來的痛快呢。」嫣然毫不客氣的揭開林南的虛偽的面具,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要是能過這樣的生活,還能把這馬車造的如同一個會移動的房間麼。嫣然想啊,就算是龍攆都比不上少爺這個馬車豪華。」

    「厄。這個,這個……我不是為了不讓嫣然你受苦麼。嘿嘿,嘿嘿。」林南很是無賴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說道。

    林南的馬車,可以說就算是當今皇帝的龍攆也是比之不如。從十六歲的時候。林南便開始著手馬車的製造了。為了減少顛簸之感,林南特意跑到太一門中人專用的鐵匠坊去。跟一大群鐵匠泡在一起將近一年的時間才算是研究成功了柔韌性、堅韌性極強的鋼材,做成了彈簧安裝在車上,並將這個車體完全由鋼材構架。並且還將車輪也改造成了純鋼打造的輪體,厚度高達驚人的一尺有餘,將車輪外圈造成鏤空狀,取堅韌牛筋將其中填滿。橫軸與車輪連接的地方也讓林南給改裝成了滾珠式的,轉動起來更加的方便。車體長兩丈有餘,寬有一丈,整個馬車裡可以同時容納四人睡覺還不覺擁擠。車內腳下鋪的是一整張的純羊毛製作的地毯,厚達一指有餘。中間放有一張方桌,桌上擺放著棋盤。車廂後面的空間,擺放著一床被褥,供人休息。車內暗格之中存有酒水。棚頂懸掛著八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晚上趕路之時給車內之人用來照明。不用的時候便可以收進棚頂,整個就是一個縮小版會移動的房間。車外四匹純種的汗血寶馬拉車,否則根本就不可能讓這麼重的馬車跑的起來,林南的奢侈程度可見一斑。

    「少爺,我們到了,這個小鎮就只有一間客棧,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吧。」福伯的聲音傳了進來。他在進鎮的時候就打聽了一下,因為這個小鎮平常沒多少人來,有偶爾路過的也都是些走鏢的,和行腳路過的小商人們。便沒有高級點的酒樓,只有這麼一間客棧。

    下了車,林南抬眼看了一下,「來福客棧」,牌匾雖有些破舊,但是非常光澤,顯然是有人經常擦拭。大廳內桌椅擺放整齊,只有三三兩兩的小鎮居民和一些潦倒的武林人士。

    原本爬在櫃檯之後昏昏欲睡的掌櫃的猛然看到一輛如此豪華的馬車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當林南下車的時候,他便搶在小二的前面飛一般的跑了過來。這樣奢侈的人非富即貴,可不是他這小店能得罪的,怕小二招呼不周,便自己跑了過來。

    「這位爺,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掌櫃的連忙問到,瞧他那樣子,屁股都快撅上天了的樣子好像還不夠有誠意。

    林南隨手甩出一片金葉子,「給少爺我開兩間最好的房間,把你們店最好的飯菜酒水都上來。」也不理會掌櫃的獻媚,摟著嫣然便大步走了進去。

    福伯這個時候跟了上來,指著馬車對掌櫃的說道,「外面的馬車找個**的小院放著。這馬性子烈,你要是不怕他傷著別人的馬,儘管把它們放在馬廝裡。要用上好的飼料,算了,你就找個地方安置著吧,待會我自己去餵。」說罷便跟著林南走了進去。

    「少爺。您是在大堂裡吃,還是回房間裡?」福伯走到林南身邊問道。

    「就在大堂裡吧,房間裡氣悶。福伯,你也坐下,別在那站著,我看著吃不進去。」林南隨手就要把福伯拉過來坐下。

    「老奴不敢,少爺吃完了,老奴再用。」福伯的雙腳如釘子般釘在地上,一動不動。

    「叫你過來坐就過來坐。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林南有些不耐的說道。

    福伯還是倔強的說道,「少爺,這是規矩,老奴不敢越禮。」

    「哪來,那麼多的臭規矩,趕快過來,不然少爺我拔光你的鬍子。」林南聽了這話不氣反倒是笑了,這福伯別的東西都不珍惜。唯獨金貴的料理他下巴上的鬍子。在林南還小的時候,有一次過年。林南見福伯忙裡忙外的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便去廚房端了一盤酒菜給福伯送去讓他吃,可福伯說還沒忙完,等休息的時候再吃也不遲,可林南眼珠子一轉便一把揪住福伯的鬍子威脅著他,要是不吃就拔光他的鬍子。才讓福伯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飯。

    從那以後,林南就抓住這個弱點,要是福伯不聽他的話,就威脅他要拔光他的鬍子,這招百試百靈。也讓福伯擔心不已,整天小心翼翼的不讓林南有機會威脅他。

    嫣然看到林南又在威脅福伯,便也勸說到,「福伯,你就坐下吧。少爺向來說一不二。您老可別真給他機會讓他拔您的鬍子。他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福伯聞言也只好坐下,待酒菜齊全了,三人便吃了起來。

    喝了一口酒,林南抬眼掃了一圈,見那幾個江湖中人不時抬眼往他這邊瞧來便低頭小聲嘀咕著什麼,林南便知道肯定是剛才拿出那片金葉子的時候讓這幾人惦記上了。正所謂財不露白,這是行走江湖的必要常識。不過林南他們不怕,他初入江湖,正愁著沒啥意思,想找點樂子呢。有這幾個送上門來讓他解悶的傢伙,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看到林南這副樣子,福伯便傳音給林南說道:「少爺,要不要老奴去料理了他們。」

    「不需要,爺爺說過,不讓我妄造殺孽,只要他們不來惹我們,就不用理會。」林南搖了搖頭,有些不屑的說道。在他的眼裡這些人也就是螻蟻般的存在,沒必要為了他們妄動干戈。

    聽了林南的吩咐,福伯也就不在言語,繼續埋頭吃飯。

    一頓飯吃完,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稍微坐了一會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飽暖思淫慾,林南這個已經空蕩蕩了兩年的色急餓鬼更是直接拉著嫣然回到了二樓的房間裡。回房插上了門,林南就迫不及待的把嫣然扔到了床上。兩年未見的嫣然身體更加的成熟。迅速的褪下嫣然的衣服,用他這輩子最快的度脫光了衣服,狼吼一聲便撲了上去,。

    一番**過後,林南摟著面色潮紅的嫣然便靜靜的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一陣輕微的響動將睡夢中的林南驚醒了過來,林南不屑的撇了撇嘴,便又閉上了眼睛。

    「少爺,估計是晚上吃飯的那一夥人,要不要嫣然……」嫣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南打斷了,「不用理會他們,福伯自然會處理好的。

    林南話剛說完,便聽到福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不知幾位道上的朋友,夜半三更的不好好睡覺,跑到我家少爺的屋頂去做什麼啊?」

    「點子扎手,弟兄們,扯呼。」房上的幾人見被人現了便立刻明白了對方能輕易的現自己,就絕對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的,馬上就想要逃跑。可福伯那裡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要是連這麼幾條雜魚都收拾不了,那他福伯就可以回家種田去了。

    福伯微微歎了口氣,「都留下吧,我家少爺最討厭的就是在他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說完便閃身上了屋頂,只聽「砰、砰、砰、砰」。在幾聲落地之音夾雜著微微喘息的痛苦聲之後,便一切回歸了夜晚該擁有的平靜。

    福伯的聲音自窗外淡淡的響起,「少爺,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都放了吧,少爺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開殺戒。」林南懶洋洋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老奴知道了。」說完。福伯點了點頭,抓起地上的幾人便隨手扔了出去,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幾人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體,一個個苦著臉互相扶持著蹣跚的朝鎮外走去。放在誰的身上被點了幾個時辰的穴道不能動彈,也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同時也慶幸自己走運,否則的話,像他們這樣見財起意,妄圖殺人奪財者即便不死。也會讓人給廢了武功。

    天色已近晌午之時,昨晚瘋狂了半夜的林南和嫣然才起床洗漱了一下,下樓吃了頓飯便接著上路了。

    一個月的時間,林南、嫣然和福伯三人用最快的度趕到了洛陽。

    望著洛陽巍峨的城門,林南的心情激動不已啊。這倒不是說林南被這城牆震撼了,而是終於到了大城市,不用在過那沒有好酒好菜的生活了。雖然他的儲物空間能夠裝事物,可他這麼也沒想到。這一路走來,過的淨是些小村小店。連個像樣的酒樓都沒有。為了能盡快趕到洛陽,他們這一路走來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啊,當然,這只是對於林南來說是這樣的。所以望見著高聳的城門,林南差點激動的想哭。連忙吩咐福伯,進城找最好的酒樓舒舒服服的大吃一頓再談別的事情。

    林南的馬車駛進城門的時候連盤查都省了。普通人看到這樣的馬車都知道,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就更別提那些城門守衛了。一路順風順水的來到了洛陽城最大的酒樓,「聚仙閣」。這聚仙閣在洛陽已是聞名已久了,成立至今已經沒有人能記得它到底存在多少年了。這聚仙閣不單單是酒好菜好環境好,而且後台夠硬。歷代皇家御廚都是從這聚仙閣裡挑選出來的頂級廚師。這就讓聚仙閣成了廚師們的唯一目標,能進聚仙閣的廚師可都是當世頂級。

    也不是說這聚仙閣就沒人敢惹,而是沒人能惹得起。曾經也有個王爺想要奪下這聚仙閣為己用,可是這王爺第一天派人來想要收購,第二天就被皇帝請去喝茶了。之後便在也沒人打這主意了。有人問了,為什麼這王爺會這麼乖乖的聽話呢,其實就是聚仙閣的老闆當天晚上就進宮面聖,直接一頂意圖謀反的大帽子就給這王爺扣上了。至於為什麼這皇帝會聽這個聚仙閣老闆的話呢,你想啊,這裡可以說是皇家廚師的培訓基地了,要是真的有人掌控了這裡,隨便弄了幾個人混進皇宮給皇帝做上兩頓飯,再下點毒,那這皇帝還不立馬就翹辮子了。也有人問,為什麼皇帝相信聚仙閣的老闆,這就是重點了,聚仙閣的老闆就是太一門中酒色財氣四使中的酒使,這皇帝老兒不相信誰都得相信太一門的人啊,如果太一門的人真要造反的話,哪裡還用得著給皇帝下毒這麼無聊的手段啊。

    「少爺,我們到地方了。」福伯停下馬車,在外面朗聲叫道。

    「啊,美酒美食,我來了,今天終於可以吃上一頓好了。」林南一面下車,一面感歎著。林南一行人趕到這聚仙閣時已是中午,大廳之中人頭聳動,已是座無虛席。

    聚仙閣共分四層,一層就是一些市井之人。第二層屬於雅座,提供給一些文人騷客、江湖俠士。第三層就是單間了,能到這第三層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富商世家之人。這最後一層,也就是第四層了,這裡已經不是有錢就能上的去的了。先,你的官階最差的也得是六部侍郎一職,官拜從四品。其次你得有錢消受的起才行。不過能上這四樓的人怎麼說也得是一州府尹,不然你都沒臉見人,想上來也行,只要你後台夠硬就行。這四樓做的飯菜基本上是可以媲美皇宮御宴了,你不掏出足夠的銀子,不拿出足夠的官階。想讓我給你做這等次級御宴,別開玩笑了,我還不想被皇帝招進宮裡喝茶去。要是人人都有錢就能吃上御宴,那皇宮裡就不需要御廚了。

    林南一行人剛一進大廳,那掌櫃的便迎了上來。這聚仙閣掌櫃的倒也不是白給的,雖然體態略顯臃腫。但步伐輕盈。雙目之中不斷的有精光閃過,顯然自身功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張充滿微笑的臉龐永遠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卻沒有多少人知道,這笑臉的背後暗藏著無限殺機。

    這聚仙閣掌櫃的能親自迎上來,並不是他認得林南,而是他認得福伯。當年福伯跟著慕容九城走南闖北的,基本各地的聚仙閣分店都認得他,而福伯對他們也是極好,閒暇之時便指點他們練功。可以說是感情頗厚,所以見到福伯重出江湖,便立馬迎了上來。

    「福伯,您老怎麼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低頭在福伯身前小聲的問了一聲。那掌櫃的雖然看見福伯顯得異常興奮,但還沒忘了自己的職責。

    「沒什麼事,我是陪著三少爺下山來的。」福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答道。「先別忙著說話,三少爺這段時間都沒吃上好的飯菜了。趕快叫人準備。」又轉頭對林南問道:「少爺,您看我們是去三樓還是四樓?」

    「哪裡有地方我們就去那吧。現在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去洗洗,趕了一路了,都沒怎麼正經的洗過幾次澡。」林南現在餓得前心貼後背啊,還哪管什麼三樓四樓的,只要能吃上飯。別的就都無所謂了。

    那掌櫃的一聽來人竟是太一門林南就更不敢怠慢了,立刻領著眾人來到後院的一個**的小院裡,命人送來熱水供林南等人沐浴。這個**的小院就是為了給林南這樣的人準備的了,當年慕容老爺子喝慕容九城也都是在這裡休息落腳的。

    等林南等人沐浴完之後,便隨著掌櫃的來到了四樓。四樓的雅間裡掌櫃的早已命人上好了酒菜。林南等人上來什麼都沒說就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一頓飯吃完,林南這個舒服啊。所謂飽暖思淫慾,林南這頓飯吃完就那眼睛瞄向了早已經吃喝完畢坐在那裡喝茶的嫣然。林南不看還好,這一眼瞟過去,嫣然也很配合的撇了她一眼,這風情萬種的嫵媚一眼看的林南是邪火直冒,從腳底竄到頭頂。

    林南心想,這小妮子真是勾的人心癢癢啊。不過他也明白,今天趕緊把要緊的事辦完了,才有時間去風流快活,只能強自壓下這股邪火。沒好氣的瞪了嫣然一眼,卻不不料,嫣然咯咯咯咯的嬌笑了起來,讓林南現在就有了想去把她就地正法衝動。

    「好了,嫣然。福伯,我們現在去氣堂辦點事。」林南說罷起身理了理衣服,便抬腿走了出去。嫣然也放下茶盞跟在了身後,福伯知會了那掌櫃的一聲也起身跟了出去。

    三人出了聚仙閣一路向東,七拐八拐的走到一間民房前,福伯先是上去敲了三下門,停頓了一下,又三長一短、兩長兩短的敲了一遍。「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條小縫,福伯又向那人比劃了一連串的手勢,那人才躬身請三人進入屋內。

    三人進入屋內,又穿過了一間大廳,過了一扇小門才算是到了目的地。林南心想,這氣堂還真是小心啊,從大廳一路走過,光是他現的氣息就有十二道之多。看來就算有人想偷襲氣堂也是有來無回啊。

    抬眼望去,看到的是一個非常大的院子,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地面上鋪的是上好的花崗岩,專門供人練功用的,這樣的石頭不容易損壞,也不會因為練功的時候帶起無數灰塵。院中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討論著武功招式,有的更是直接站在一起切磋。看到林南等人進來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雖然人多,但卻不顯得雜亂,反而井然有序。

    正對著林南等人進來的地方坐著一人,面容堅毅,年約四十。身材短小,林南目測一下最多也就一米六而已。坐在那裡似幻似實,顯然功力已經達到返璞歸真之境界。見到林南等人進來雙眼猛得一張,兩道精光射出。寒徹人心,彷彿要把人心都看透一般。從林南和嫣然臉上依次滑過,並沒有做任何停留。待看到福伯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瞬間便竄到了福伯的身邊。

    高興的擁抱了福伯一下,才笑著說道:「福哥,你不是回太一門當管事了麼。怎麼有空跑到我這小廟裡來啦?」

    福伯拍了拍中年漢子的肩膀,便對著林南說道:「少爺,這位就是氣字堂堂主煞氣。」又轉頭對煞氣說,「這位就是三少爺了。」

    煞氣一聽,知道面前的就是太一門林南,連忙單膝跪下恭聲說道:「屬下不知三少爺駕臨,多由得罪,望三少爺恕罪。」太一門的人要麼就是世代都為太一門做事,要麼就是被太一門收留的孤兒。所以對林南一家可謂是敬若神明。

    「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給人下跪。少爺我最煩這一套,記住少爺我的話,除了那些逢場作戲的必須要給皇帝下跪的時候,你們都把腰桿子給我挺直了,否則少爺我第一個就劈了你。」林南一面向大廳走去,一面對煞氣說道。

    林南這話雖然說著隨便,但在煞氣的耳朵裡卻不是那麼隨便了。直接讓煞氣對林南的評價提升了一個檔次,試問能這麼說話的人。哪一個不是頂天立地的人物。

    不過很可惜,林南就不是。林南說這話是為了維護太一門的尊嚴,可不是為了讓別人欣賞他的。他說完這話,可能轉瞬之間就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來到大廳,煞氣先吩咐下面的人上茶,等到各自坐了下來之後。林南便開門見山的直接開口道:「今天來是有任務要給你們,看你們一個個這麼清閒就給你們找點樂子。」

    「三少爺但憑吩咐,氣字堂一定完成任務。」煞氣恭聲說道,自信之態顯露無疑。這並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氣字堂從成立到今天。還沒有完不成的任務。只要不是去刺殺太一門門主,那氣字堂就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嗯,自信是好事,但不能太過盲目。來,給本少幹掉這兩個雜碎。記住,我只要腦袋,別把屍體給我帶回來,我用不著。」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箋遞給了煞氣。

    煞氣接過信箋看了一下,略微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抬頭看了一眼林南便開口問道:「少爺,這個不太好辦吧,我是說殺他容易,但上面怎麼說?」不是他不相信林南,是這件事關係太大,讓他不得不問的清楚。像這樣的命令也只有太一門門主才有資格下令,否則別說是林南了,就算是門主夫人都別想指揮的了他們氣字堂。

    林南看他這小心的態度也是很高興,太一門果然有一套啊。管理之嚴格,門下之人態度之謹慎,都不得不讓林南佩服,看來老祖宗們還是很厲害的呀。微笑著點了點頭,林南並沒有因為受到質問而顯出絲毫的不高興。

    隨手甩出太一門令,煞氣只感覺一道金光向自己飛來,剛要躲閃,卻見金光停與自己面前,正是大大太一門二字。太一門令出,如見門主。煞氣趕緊下跪恭敬的接過,這次林南卻沒有阻止他,跪太一門門主是應該的。為什麼林南不讓煞氣跪他?林南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讓煞氣下跪,畢竟他還只是個林南,就算是他大哥來了都沒資格讓人下跪,在林南的心裡,也只有林南的老爹和爺爺能讓人心服口服的下跪而已。

    將太一門令恭敬的雙手奉還給林南,煞氣面色一正,道:「少爺,您什麼時候要?」

    「李雲平登基前一天送到京師氣字堂,我到時候會去那裡拿走。我要新鮮的,別給我弄壞了弄爛了,否則我要你去當店小二。」林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抿了一口茶,起身說道:「我這幾天會在洛陽停留,如果有什麼疑問的話,就去聚仙閣找我。」

    「煞氣領命,保證給您送個新鮮的過去。不然,店小二我也不當了,直接滾回家種田去。」煞氣見林南如此親切,也不自覺的開始胡扯了起來。

    「種地都是便宜了你,要是弄壞了,你就給我掃茅房去吧。」林南笑罵了一句,將杯中茶水喝掉,便緩步走出了大廳。「我就不在這裡呆著了,你忙去吧。」

    罷林南三人便走了出去,煞氣則是陪同林南等人按原路走到門口。待林南等人出門之後左右瞧了一瞧,見沒什麼人,便將房門關上。過了十幾個呼吸後再次打開房門向周圍掃了一圈才再次關上房門。林南見他這小心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好笑,但也很欣賞他的敬業精神。如此小心謹慎之人。辦事肯定牢靠,這樣自己就不用擔心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了。

    這下林南可以這正的放下心來遊玩了,反正還有兩個月才到李雲平登基呢,從洛陽到京師就算每天都沿途遊玩,最多也不會過一個月的腳程,所以林南並不著急趕過去。

    陪著嫣然東走走西逛逛,雖然嫣然跟著老媽在江湖上走動了兩年,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辦事,學習如何管理太一門生意的經驗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玩樂。再者,嫣然心中也是想多學點東西,一切都是以林南為中心的嫣然,很希望在林南下山之後能幫到他的忙。所以她自己也沒什麼心思自己遊玩。

    這次跟著林南出來不用管那些瑣事,嫣然便又恢復了少女心性,加之有心愛的男人在身邊更是快樂無邊,一路蹦蹦跳跳的,這也瞅瞅。那也瞧瞧。見到好奇的東西便把玩一陣又放了回去。這並不是她珍惜錢財,而是在太一門之中她所用的東西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這些地攤之物也僅僅能引起她的好奇而已,並不能讓他產生購物的**。雖然不買到什麼東西,但這樣活潑美麗的精靈也是一道賞心悅目的美麗風景。攤主們見到如此漂亮的小姑娘即便不買東西,也是極力迎合,口若懸河的介紹著自己的物品,希望她能多在這裡站上那麼一會。即可以為他拉拉生意。也可以飽飽眼福。

    雖然林南三人是抱著出來遊玩的心思,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讓林南玩的開心,玩的舒坦。

    就在嫣然站在一個販賣飾的小攤前面把玩著一對玉鐲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夥地痞一樣的人,領頭的咋一看約二十餘歲。舉止優雅,長相清秀,濃眉大眼,鼻樑高挺,白皙的皮膚,頭挽髻。身著一襲長衫左手附後右手一柄折扇放於胸前輕搖,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可等到走進之時再一觀察,我靠,這哪裡是長相白皙啊,根本就是被酒色掏空的身體而搞出來的病態白嘛。他身後的十七八個人雖然都是壯漢,但也僅有七八個人是練過兩年拳腳功夫的人,毫無一絲內力。而剩下的十來人不過是長的壯實點的花架子而已。

    看他們走向嫣然,林南沒動,只是靜靜的站在嫣然身後十丈左右的地方,他想看看嫣然這兩年在江湖上走動之時都學到了什麼東西,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而林南不動,福伯自然也就不動,站在林南身後半米的距離,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只要林南點頭,他便能在第一時間衝過去料理了那些傢伙。

    那群人走到嫣然身邊的時候嫣然還以為是路過的,並沒有想到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便沒有在意這群人。可是等他們停在嫣然身邊的時候,嫣然便皺了皺眉頭,雖然不在意,但也是非常的無奈,好不容易盼到能跟著心愛的男人一起出來走走卻讓這群垃圾打擾,攪了自己的好心情。這兩年來這樣的事總是在自己身邊生,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好言相勸,到最後煩不勝煩之時也不過是讓下人們出面料理了他們。但今天卻讓嫣然非常的生氣,原本掛著微笑的臉龐也轉瞬間冷了下來。頭一次,這樣的人引起了嫣然的殺機。

    慢慢的抬起頭,嫣然雙眼寒光嗖然射出。那領頭之人雖然感覺渾身上下一涼,但也就是覺得是昨天晚上勞累過度,並沒有想到是眼前這個柔嫩似水,嬌艷如花的大美人造成的。正了正心態,微微一笑對著嫣然說道:「姑娘看中了什麼,本公子幫你買下來可好啊。」那男子說完還對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前來付賬。

    「不勞公子費心,小女子買東西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公子請自便吧。」嫣然雖然生氣,但還是保持心態冷聲回絕。雖然已經動了殺機,但是心情很好的嫣然還是不希望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殺人。把那對玉鐲放回原處,轉身就要離開。

    那領頭之人見嫣然拒絕也不以為意,將手一伸,便已是攔在了嫣然身前,接著說道:「在下對姑娘一見如故,心生仰慕之情,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吃頓便飯呢?」

    「抱歉,小女子早已經許配人家,不便與公子接觸,還請公子自重。」冰冷的語氣表明嫣然強現在正是強忍著怒氣,撇過頭不去看他。在那領頭之人眼中還以為是嫣然害羞而不願與他相視,卻不知,嫣然是怕如果繼續看他那張讓人討厭的嘴臉而忍不住想出手幹掉他。因為嫣然知道,林南討厭自己的女人雙手沾滿血腥,並不是說林南覺得自己的女人不應該殺人,而是林南覺得,殺人這樣血腥的事情應該由男人來做。

    「小妞,我家少爺請你吃飯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哼哼,大爺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那領頭之人身後的一個大漢說完還伸了伸粗壯的胳膊。只可惜他那個樣子嚇唬嚇唬普通人還可以,放在嫣然這樣的高手眼中他這樣的普通打手,只不過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而已,與螻蟻般無異。

    「怎可對小姐無理,還不給我退下。」那男子裝模作樣的訓斥著手下,又轉頭對著嫣然歉意的說道,「下人不明白事理,如此驚嚇到了小姐,不如讓小可設宴賠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啊?」開始還是溫文爾雅的語調,可惜說道後來已經是聲色俱厲,看那樣子如果嫣然還是不答應的話就要動手強請了。只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並不知道這個在他們面前如同仙女般存在的嬌弱女子是可以僅用一根手指就可以送他們去地府喝茶的強者。

    誰知嫣然看到這個樣子不怒反笑,雖然笑語嫣然,但是眼中已經是怒火橫生。只不過嫣然這一笑看在那男子眼中還以為是嫣然答應了,剛要擺個請的手勢之時,卻見一隻秀氣的小腳閃電般的踢來,眼看著一個鞋印不偏不倚的印在了他那蒼白的臉上。那男子還沒等反應過來,便已經凌空飛出了五六米的距離,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後那幾個僕人看到主子被打一時還沒有反映過來,全部直愣愣的杵在那裡。等他們的主子落地之後才有兩個人去扶起他們的主子,剩下的人都朝著嫣然衝了過來,彷彿要把這個打了他們主子的人碎屍萬段,卻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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