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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28章 【廢】 文 / 簫輕宇

    人生無常,死生難料,林南雖是穿越而來,卻終難堪破這生死二字。一朝悲喜,一招花落,本是送親,卻成了送葬,楊廣和絳仙詐聽此悲信,也全都五臟俱碎,親引百官在宮前迎喪。

    三軍犒素,人馬緩緩而行,秦彝,高德弘等諸將打馬兩側,全都以淚洗面。安陽撫棺前行,似癡似傻,既沒有眼淚,也沒有表情,就像木偶一般。

    喪樂高奏,百欞隨風,漫天的紙錢掩不住這一塵的傷悲。道旁的百姓集體伏地而跪,更有的痛苦流涕。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手中提著個酒葫蘆,搖搖晃晃的竟不知道躲開送葬的隊伍。

    「大膽!」兩個兵士跑過來想拉開乞丐,卻不知怎的竟被他推開老遠。「什麼人!」秦彝把鑭一指喝問道。乞丐也不答他,仰頭灌了口酒,用那髒手抿了抿嘴道:「好酒,好酒。」「給我拿下!」高德弘怒從心中起,吩咐了一聲,身旁兵士忙執兵器上前將乞丐圍住。

    沒想到他竟不慌不忙的掂了掂酒葫蘆道:「這世間庸醫只會害人性命,只可惜俗人卻不知曉,當真可笑。」大伙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安陽卻聽出了些端倪,扒開兩個兵士上前驚問:「你說什麼?」那乞丐也不看他,自顧自的說道:「棺材裡裝著個大活人,真叫人看不明白。」

    「你安敢辱沒殿下!」高德弘唰地拔出劍來,安陽卻喝了聲:「慢!」隨即看向那乞丐道:「你說吳王哥哥他沒死?」那乞丐哈哈大笑,點了點自己的鼻頭道:「這是什麼?但凡已死之人,百米之外我即可聞出味道來,這人明明未死,卻裝在棺材裡,可憐被庸醫勿了性命。」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認為他在說瘋話,一個人已沒了氣息和脈搏,難道還能活著?「公主休理這瘋子!」秦彝話音剛落。安陽卻轉身叫道:「給我開棺!」

    「開棺!」大伙驚的目瞪口呆,道旁的百姓也都害怕起來,高德弘急道:「此事萬萬不可啊,萬一驚了殿下的亡靈,便是我們的罪過了。」「屁話。活人哪來的什麼亡靈!」那乞丐上前兩步又道:「快開棺。少時這人可真就死了。」安陽聽了這話,怒道:「我叫你們開棺,你們沒聽到麼!」

    「這……」幾人既不敢違背安陽的話,但又不敢驚動林南的亡靈。只弄的進退兩難。「不能開棺那,不能開棺那!」這時道旁的百姓們呼啦啦的也全都跪在地上喊了起來。

    「你們不開我自己來。」安陽說完竟真的衝向棺材,這時樊伯當拉住她,立排眾意,衝著幾個壓棺的兵士道:「開棺!」幾個兵士楞了一下。戰戰兢兢的摸到棺蓋上,緩緩移開,就這麼幾個動作,已是嚇的滿頭冷汗。其實幾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躲開!」那乞丐臉色一變,扒開幾個兵士便向棺材裡看去。整個街道肅靜的連一跟針掉落的聲音都聽的見,因為沒人敢說話,生怕驚動了亡靈。只見那乞丐伸手將林南的眼皮翻看了看,隨即將酒葫蘆拿起來在林南的嘴邊灌了兩下。

    酒水滲入林南牙縫裡。他的臉色竟然慢慢的從蒼白變的有了些血色。幾人大吃一驚,這下子真的有點相信這個乞丐了,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他要做什麼。

    乞丐的臉色出奇的鎮定,動作也很麻利。他從貼胸的衣服掏出一個皮布包來,兩面掀開現出了一排金針和一排銀針。這針灸大伙是見過的。可這乞丐竟然用雙手的指縫分別夾著八跟金針刺入林南的天突、膻中、鳩尾、巨闕、中脘、水分、氣海、關元八穴,速度之快,另人目不暇接。

    「哥哥他……」安陽忍不住想要說話,卻看那乞丐搖了搖頭。便不在言語,只靜靜的看著。只見他點了點頭。又抽出三跟銀針分別刺入林南面門的陽白、印堂、攢竹三處大穴。

    過了半株香的時間,金針和銀針中分別滲出黑血來,而且越流越急,一滴一滴的染黑了林南的衣服。乞丐抹了把汗,又從懷裡掏出支幹筆來在舌尖上舔了舔,左手在袖口扯下一快破布來龍飛鳳舞的不知寫了些什麼,然後遞給安陽道:「照這個藥方抓藥,每日早晚服兩次,不出半月,其餘毒自除。至於胳膊上的傷,自服些滋補調理之物即可,全無大礙。」

    安陽剛接過藥方,忽然聽見棺材裡發出「呃」的一聲低叫。「詐屍了!」百姓們喊了一聲,數千人頓時亂做一團,有些生怕跑的慢了,把前面的人推到了一片,踩踏而死的不計其數。

    安陽卻顧不得那些,抓著林南的肩膀急問:「哥哥,你真的沒死麼?」林南隱隱約約間只覺得頭昏腦脹,眼皮很沉,只聽聽見安陽在說話,卻不能回她。「殿下真的活了,殿下真的活了!」秦彝幾人跳下馬來趴在棺材旁邊,轉悲為喜,互相笑出聲來。

    「快去稟告皇上!」樊伯當吩咐兩個兵士,兩人答應著快馬奔皇宮而來。「殿下真是吉人自有天向,竟遇見了這麼個神人。」高德弘正說著,秦彝卻驚道:「那人呢!」他這一說大伙才發現,那乞丐竟早已不知了蹤影。「莫非是神仙!」安陽想到這,越發認為是神仙下凡,忙對著南天拜下去,恭恭敬敬的嗑了八個頭。其餘的諸將官兵士也都跟著做了,這時一個兵士忽然叫了一聲:「這有本書。」

    「拿來我看!」秦彝接過來,見上面寫著「孫思邈醫經。」五個字。

    「這必是神仙賜給殿下的!」高德弘歡喜的說著,秦彝不敢翻看,雙手遞給了安陽。安陽收在懷裡,吩咐道:「快將哥哥從棺材裡抬出來。」幾個兵士剛要動手,秦彝忽然扒開他們道:「他們沒深沒淺的,莫驚動了殿下,還是咱們來吧。」高德弘忙伸把手道:「正是這話。」

    人既然沒死,也就直接送往吳王府了。眾人經歷了大悲大喜,總算開心了些。楊廣和絳仙皇后聽說林南竟然起死回生,而且是被神仙所救。全都驚厄不已。而絳仙心中更加堅信這是天命不絕林南帝王之命,對他的期望也更高了。

    回到吳王府,楊廣和絳仙分別都來了,燕王、楚王、齊王也都來了,不過都是安慰了幾句就走。眾大臣們自然也都來探望。親近的如撒家父子等人自然待的就久些。至於周興這一派燕王的人也就是意思一下,留下些禮品就走人了。

    屋子裡很清淨,安陽坐在床邊用一雙纖纖玉手剝著橘子,林南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雖然只是和安陽這麼靜靜的呆在一起,但一條命的代價他卻認為很值。

    「來。」安陽心思細膩,知道他還很虛弱,所以掰了一塊橘瓣,挑了上面的橘絲遞到林南嘴邊。林南雖然虛弱。但色心未抿,吃橘子的時候未免用嘴唇在她手上沾了一下。安陽知道他的心思,不過也沒生氣,只是淡淡的一笑。

    「哎,我還真感激那刺客。」林南衝著安陽一笑,安陽曉得他這話的意思,臉色微變,低聲道:「哥哥莫要再說這些瘋話了。」「安陽,我……」林南的話到了嘴邊。對被安陽的手封住。只見她搖了搖頭道:「哥哥,我們只有兄妹之情,別的不要在提了,好麼?」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什麼都只是徒然。林南明白。點了點頭不再說下去了。

    安陽遞了一瓣橘條,又說道:「那刺客的兵器上印有北齊梁公府的字樣,羅藝在北齊便是梁公,可他為什麼派人行刺我呢?」林南笑了笑道:「那些人不是羅藝派的。羅藝再傻也不至於叫手下拿著帶字號的兵器來行刺,這群刺客雖然有意嫁禍。但卻反倒弄巧成拙了。」

    安陽嗯了一聲又道:「那是什麼人呢?」林南低頭想了一下才道:「恐怕是什麼人想要讓我大隋征伐羅藝,他好從中漁利。」安陽失驚道:「那我一會兒就進宮去見父皇,免得他受了奸人算計。」

    「楊廣這個老狐狸豈能看不透這點彫蟲小技?」林南心下冷笑,嘴裡卻忽然問道:「安陽,莫非你真的想嫁到幽州去麼?」安陽心內一凜,幽幽歎道:「不想又如何,我是女兒家,本該聽從父母安排,倘是所嫁非人,也是命裡當然。」

    「哼,你難道就一點沒想到你遠嫁了我怎麼辦!」林南怒聲說完,安陽馬上站了起來,動容道:「你怎麼又說起瘋話來了!」林南心灰意冷,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我自己靜一靜。」安陽聽了也不說話,走過去推門而出。

    林南這傷足足修養了四個月,其間東方文傑已經到了長安,秦彝的老母妻子也接了來。林南分別為兩人安置了寓所,又賞賜了不少金銀綢緞。東方文傑則趁機替林南出主意,幫著林南到處賄賂長安各處大臣和宮中的幾個娘娘並各部總領太監。眾人得了林南的好處,自然都向著林南,全都在楊廣旁邊說其他諸王的壞話,楊廣雖然半信半疑,但對燕王等人的成見卻也是越來越深了。

    另一方面安陽也沒有再嫁,雖然楊廣堅持認為這些刺客是他人假扮嫁禍羅藝,可皇后卻不聽那些,說什麼也不讓他把女兒再嫁過去。楊廣無奈,最後只能把另一個公主平熙嫁了過去。這事倒遂了林南的心願,算是這一個半月以來對於林南來說的唯一件好事。

    宇文素平定南陳餘孽勝利回京,楊廣親出長安城外四十里迎接,算是給足了他面子。而且楊廣還下令把南陳後宮所得百十餘佳麗盡皆賜於宇文素,以怡晚年。好在林南捷足先登,不然恐怕張麗華一干女子也要落入宇文素的手裡。

    自古君王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宇文素南征北戰,戰功赫赫,不盡震主,而且在軍中甚至比楊廣更有名望。這就很危險了,宇文素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日日只在家中享樂,不但不和外臣交際,甚至連朝中的官員他也少有接見。楊廣見他如此行事,心裡才稍微安定了些,但終究還是把他當成一快心病。因為現在的宇文素功勞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人實在難以放心。

    ……

    「父皇越來越忌憚宇文素了,儘管宇文素收斂鋒芒。但終究握有兵權,這就讓父皇日日擔憂了起來。」此時林南已經完全康復了,正在和東方文傑在內堂商議國事。

    東方文傑聽了林南的話,點了點頭,摸著羊須道:「皇上生性多疑。宇文素又握有重兵。兩人針尖對麥芒,遲早要生出禍事來。不過這對於殿下來說,卻是好事。」

    「噢?怎麼講?」林南問完,東方文傑笑了笑道:「皇上忌憚宇文素。宇文素亦怕皇上對他下手,而燕王,齊王等人又向來與宇文素不和,殿下正好趁此時機拉攏於他,則大事可成。」

    林南恍然大悟。這才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到宇文府去。」東方文傑卻搖頭道:「殿下若去,恐皇上生疑,必生禍患。正巧小人和宇文素胞弟宇文樂有些交情,此事有小人出馬,定可萬無一失。」林南一聽,拉著他笑道:「有先生在,何愁這燕王府之位不是我坐。」東方文傑賠笑了幾聲,兩人商議好了。是夜,東方文傑就帶人攜著金寶來見宇文樂。

    誰知宇文樂碰巧不在,東方文傑便給了他門前吏二十兩銀子,勞他等宇文樂回來時通報一聲,就說東方文傑來拜。東方文傑與宇文樂。是平日忘形舊交,所以宇文樂一聽他來過,便乘車前來答拜。東方文傑早在寓等候,延進客坐。只見四壁排列的。都是周彝商鼎,奇巧玩物。輝煌奪目。宇文樂不住睛觀看。東方文傑笑了笑道:「這都是吳王所賜,知兄善能賞鑒珍寶,還請指示一而。」宇文樂賠笑道:「小弟家下金寶頗多,獨此類甚少,總是從家兄宅中見來,今日一見,倒覺得兄之所有更勝家兄了。」

    兩人說到這,哈哈大笑,宇文樂見桌上擺有漢白玉的棋枰和碧玉棋子,眼神一轉便道:「久不與兄交手,兄在此與何人對翌?」東方文傑便道:「是隨行幾個小妾。」宇文樂拍著他笑道:「是建康娶來的了?建康果然女子多才多藝。」東方文傑知他心思,便說道:「棋枰在此,與兄一局何如?」便以這幾上商鼎為綵頭。宇文樂欣然答應了,東方文傑故意連輸了幾局,把珍玩輸去大半。

    這時下人正好擺酒席上來,東方文傑歎了口氣道:「兄棋藝高絕,我不是對手,咱們還是先入席吧。」宇文樂贏了不少,當下連連說好,跟著他上桌一看,席上陳設,又都是三代古器,間著金盃玉囗。宇文樂驚道:「這些金酒器,一定也是建康來的吧?我北邊怕無此精工巧手。」東方文傑擺手道:「兄若喜歡,相送便是。」便教另具一桌與宇文樂暢飲;這些玩器,便都送到宇文樂宅中去了。

    宇文樂畢竟狡猾,假意謙讓道:「楊某這是見財起意了,豈可無功食祿?」東方文傑拉著他的手笑道:「楊兄不要怪罪,其實這些金寶玩物都是吳王饋贈,殿下有求於兄,托弟轉送罷了。」宇文樂眼神一轉,忙道:「若是吳王所贈,那就更加不敢當了。」

    東方文傑笑道:「這些玩物,何足希罕!小弟還送一場永遠大富貴與賢兄弟。」宇文樂頓時不屑道:「若說小弟,到沒什麼富貴可言;不過若說家兄,他富貴已極,何勞人送?」東方文傑恩了一聲道:「楊兄一門富貴,恐怕不能長久。難道兄長不知燕王,楚王等諸王向對令兄不滿,爾等他日若有一人即位,恐怕兄長一家富貴難保長久罷?」宇文樂聽完這話,冷汗直冒,抓著東方文傑的手道:「我也時常擔心此事。」

    東方文傑卻不已為然,又道:「兄長不用擔心,今諸王雖爭寵,然吳王素溺愛於中宮,主上早有立儲之心,楊公若贊成,則有援立之功,吳王必然歡喜,這才算一場永久的富貴,兄以為如何?」宇文樂慌忙點頭道:「兄言正是,只是廢立事大,還得容我與家兄商議。」兩人又說了些話,東方文傑教了宇文樂不少說辭,至夜才散。

    這邊宇文樂得了吳王賄賂,要為他轉達宇文素。又聽了東方文傑的話,所以每日和宇文素相見,便愁容滿面。一日宇文素奇怪的問他:「我弟因何如此?」宇文樂歎道:「前日兄長出去狩獵,燕王府長史林錦暗聞燕王道:『當要殺此老賊!』便來報知與我,老賊不是兄是何人?」宇文素憤然道:「曲曲燕王。又能把老夫如何!」宇文樂又歎道:「只恐怕燕王若將來登基,必成大患!」

    宇文素恩了一聲道:「那你的意思,我是辭官避他,還是如今改心順他?」宇文樂便道:「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釋怨。只有使計廢其王位。使其永無繼位之可能,方能如願。」宇文素撫掌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心思,正和我意!」宇文樂低聲道:「這事不可遲疑,一旦燕王知道。必生大禍。」宇文素點頭道:「這事還須皇貴妃在內做主。」

    兩人商議完了,宇文素便來見絳仙,絳仙知道他握有重兵,便托他贊成廢立,兩人一拍既合。於是絳仙不時在楊廣面前,搬弄是非;又加上大多數宦官官妾和朝中大臣都受了林南的好處,所以大伙冷一句,熱一句的,全在楊廣面前說燕王不好。正是積毀成山,大伙都說燕王不好,楊廣也就有些拿捏不定起來,但燕王畢竟沒有大罪,所以楊廣倒也沒有起廢起王位之心。

    林南見楊廣遲遲不廢燕王。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時東方文傑又出一計,聽的林南連連點頭。

    細究燕王的過失,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有一點。他生性奢華,又寵愛小妾雲昭訓,偏偏這些都是楊廣最忌諱的,這才埋下了禍根。

    林南聽從了東方文傑的計策。故意向燕王示弱,並且花重金買下了一副金鏤甲贈給了燕王。燕王生性直率。而且這金鏤甲又正好投其所好,竟把對於林南的猜忌之心全忘在了腦後,和這個弟弟和好了起來。

    這一切都在林南和東方文傑的意料之中,如此又過了幾個月,直到冬至,林南又履行了東方文傑設下的毒計,他讓燕王在自己壽辰之日,王府坐堂張樂接受百官的朝賀。燕王見林南如此順從自己,越發覺得自己眼看著就要承襲太子之位,立令至昏之下,竟然欣然接受。

    燕王高坐府前,林南故意譴派己方的官員也都來朝拜,一時間來者數百人,幾乎就如同天子坐朝一般。這事自然有人早呈報了楊廣,楊廣開始不信,等到親自來到燕王府一看,頓時勃然大怒,抽出龍泉劍來喝道:「待我殺了這畜生!」燕王見楊廣提劍入殿,頓時傻了眼,這時林南忽然衝過來拉住楊廣道:「兄長不識忌諱,父皇且莫見怪啊!」楊廣自然不聽,怒氣更盛,揮劍指道:「畜生何足付大事,言罷憤然而去。」

    「十六弟,父皇不會廢了我吧。」燕王驚出一身冷汗,也清醒了過來。林南假意安慰道:「兄長放心,弟這就進宮去為兄長周旋。」燕王萬分感激,雙手握住林南的手道:「弟之恩德,兄長必報!」「恐怕你沒機會了。」林南心下暗笑,別了燕王就進宮來。

    林南剛到承慶門,就見到一隊御林軍從宮中出來,馬上為首一將正是宇文素。「殿下。」宇文素見了林南忙下馬行禮,林南扶他起來問道:「素公何往?」宇文素便答:「皇上派臣召燕王入殿。」兩人心照不宣,宇文素帶兵而去,林南獨自進宮中來。

    楊廣還在氣頭上,見林南進殿,忙招呼他道:「羽兒你過來。」林南答應著走過來,楊廣歎了口氣道:「你兄失得,難得朕心,朕欲廢其王位,你意下如何?」林南假意跪倒道:「兄長尚無大罪,還請父皇收回成命。」楊廣聽他這麼說,點頭歎道:「你且站在一邊。」

    眾大臣全都進了宮肅立兩側,宇文素帶著燕王走入殿中。燕王已猜出結局,伏地拜道:「父皇。」楊廣也不說話,旁邊的內侍太監將聖旨一展,尖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王楊昭,私德不休,奢侈無度,多負朕望。著廢為庶人,解至西苑看管,欽此……」

    「這……」林南假裝吃驚,其實心裡都樂開了花。燕王卻似知道這個結果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全身都瑟瑟的發抖。

    燕王既廢,其餘諸王人人自危。尤其是齊王楊寧、楚王楊佑、趙王楊凌三人,更是各回封地,再不回京。其餘諸王則全都屈服於林南之下,與其交好。

    ……

    這日,林南正把畫眉纜在懷裡親熱。西苑的太監總管寶福慌忙跑入大寶殿來稟報道:「啟稟殿下。廢燕王在西苑爬到樹頂大聲叫冤,已喊了一柱香時候了。」「噢?」林南不一為然的站起來道:「走,隨本王去看看。」

    兩人到了西苑,只見燕王披頭散髮的趴在樹上。口中喊著:「父皇我冤枉啊!」一個女子在下面焦急的往樹上看,生怕燕王掉了下來。「燕王駕到!」隨著傳報聲林南已奔了進來,衝著樹上笑道:「兄長在那裡喊些什麼?倒不如掏兩個鳥窩也比這痛快。」

    「你!」燕王畢竟是武將出身,有些力氣,三下兩下從樹上跳下來就要來抓林南。「大膽。敢對你兄長不恭!」兩個兵士上前架住了燕王,只聽他口中罵道:「狗賊,你全然不顧兄弟之情了麼!」林南哈哈大笑,向燕王走過來,這時剛才在樹下那女子卻忽然攔在林南面前,款款拜道:「殿下息怒。」

    林南剛才並沒去看她,這時發覺她纖細的腰身,便伸手去扶她道:「美人快起來。」燕王看林南眼神不對,便叫道:「雲兒你快進殿去!」此時林南已看清了女人的容貌。雖然及不上安陽和麗華等眾美人,但大家閨秀那迷人的氣質就已經很動人了。

    「你就是雲昭訓?」林南說著手就往她臉上摸過去。雲昭訓躲不過,只能忍氣吞聲的答道:「妾身正是。」這邊燕王見到林南調戲他愛妾,兩隻眼睛就好像要噴出火來,衝著他大喊道:「畜生。你快放了雲兒!」林南轉過頭來,哼了一聲道:「這人已患了瘋病,拖下去給我打醒了罷。」說完就拉著雲昭訓往殿內來。

    雲昭訓既不敢反抗,又不敢大叫。只能順從著林南進了殿。「殿下你……」她看到林南那充滿**的眼神,知道今日是難逃一劫了。「我什麼?」林南攬著她坐在床邊。臉上的笑容異常詭異。

    「只求殿下放了燕王殿下罷,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奶同胞,而且只要殿下放了他,我就……」雲昭訓說到這就低下頭來,羞色滿面。「啪!」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林南從床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雲昭訓摸著半邊青腫的臉頰不知道吃驚的望著林南。

    「就憑你也配跟我談條件?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可笑。」林南好比變了一個人,眼中滿是無情和冷漠。「你……」雲昭訓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她怎麼也想不到林南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林南忽然又轉過頭來,得意的笑道:「不知道王兄現在是個什麼心情,他在那挨著打,我卻在這裡逍遙快活。」雲昭訓本就是委屈求全,想叫林南放燕王一條生路,現在見他是這付樣子,心灰意冷,陡然從枕頭下面抽出把剪刀來,怨毒的眼神射向林南。「楊羽,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只可惜你做不了鬼。」林南隨著話音已經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了雲昭訓手中的剪刀,並且握住了她的一支胳膊。

    「為什麼你不讓我死!」雲昭訓拚命的掙扎著,誰知林南竟照著她的右臉又是一計重重的耳光,只打的她頭痛欲裂,一交又跌倒在床上。「我告訴你,燕王慣你的脾氣不要衝我使,我可沒他那麼有耐性。

    失望,絕望,無助,悲傷,雲昭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眼前的這個人好似魔鬼,完全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架勢。「別跟個死皮木偶一樣,本王不喜歡玩這樣的女人。」林南一邊胡亂解著衣服,一邊衝他喝道。雲昭訓傻了,既不反抗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表情麻木。

    「怎麼?王兄平時沒有告訴過你該怎麼做?」林南的話越來越齷齪,雲昭訓卻充耳不聞,仍舊呆呆的坐著。「別他媽跟我裝傻,燕王這王八蛋讓我裝了四個月孫子,以為我就不找回來麼?」林南的話音落下,雲昭訓兀的轉過頭來,這才明白了為什麼林南對自己如此蠻橫。

    「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故意和燕王接近,然後飼機害他對不對!」雲昭訓抓著林南的雙肩怒問,誰知道林南卻大笑這答道:「燕王已經不是燕王了。他現在連條狗都不如,我只消一跟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你簡直不是人,竟然如此對待你的胞兄!」雲昭訓失聲痛罵,林南哼了一聲,撲上來道:「叫我來嘗嘗燕王的寵妾是個什麼滋味。」「畜生!」雲昭訓拚命的喊叫著。無奈林南力大。四肢都被他死死的壓住,衣服也被扯的凌亂不堪。

    ……

    「殿下在裡面做什麼,弄出這等殺豬的動靜來。」外面兩個太監低聲說著,另一個聽了他的話。歎了口氣道:「何必問來,我們今生又沒這快活了。」兩人長噓短歎了一陣,忽然聽見屋裡雲昭訓又是一聲更大的摻叫,叫聲淒絕無比,另人膽寒。

    「吱。」林南推門出來。便問旁邊的軍士道:「那瘋子可打醒了?」其中一個兵士大聲道:「已醒了多時。」另一個則低語說:「已打成半死了。」林南點了點頭,帶著侍衛出了西苑。

    見他走遠了,才有兩個宮女衝進屋子裡來看雲昭訓,只見她半身**的趴在地上,兩人再去探她鼻息,只覺得氣息正常,這才鬆了口氣。

    林南離了西苑便直奔簌心宮來,多日不見安陽,已經想念的很了。簌心宮門口侍立著兩個宮女。見林南遠遠走來,其中一個慌忙進殿去報。待林南到了宮門前,她已又回到了原位恭身相迎。

    「呵……」林南冷笑著看那宮女一眼,轉身進了殿內。

    「安陽!」林南衝進院子,直奔著中間的殿門跑過來。伸手一推。門竟然是開的。他走進來一看,只見安陽正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林南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其實安陽早已經發現他了,只是刻意的不說出來。

    「安陽不梳妝已是絕色無比了。若早經些打扮,可真正是傾國傾城的麗人。」林南扶著安陽的肩膀說完。安陽卻沒有一絲笑意,只是淡淡的道:「燕王哥哥國事繁忙,怎麼有空到這簌心宮來。」林南見他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想逗她開心,邊抓著她的手道:「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想來是妹妹想念的緣故,所以來看看。」

    按照往常安陽一定是掙開林南的手躲開了去,誰知這次她卻很順從,轉過身來看著林南幽幽的道:「哥哥莫要再講這些癡話,妹妹日日心無所繫,便如行屍走肉一般。」「安陽你何必這樣。」林南說著就想把身子貼過去,誰知這次安陽卻不容他了,輕輕推開他的身子道:「妹妹有些倦了,哥哥請回吧。」林南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逼她不得,只能再三叮囑她好好休息,然後才辭出宮中來。

    自燕王被廢,諸王遠遁之後,吳王府中便日日儘是歌舞生平,管蕭絲竹,美人疊舞的景象。林南攬著撒蓉蓉,下首各坐著秦彝,樊伯當,東方文傑等一干王府近臣。大伙看著歌舞,時不時的往林南這兩人身上藐上一眼,倒也輕鬆自在。

    一曲歌罷,不知怎麼了,林南只感覺心神不寧,好似隱約間要有什麼事發生一般。撒蓉蓉看出林南的異常,柔聲問道:「殿下你怎麼了?」林南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誰知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從外殿飛跑進來,口中喘著粗氣,話也說不出來。林南一眼就看出他是安陽宮中的太監總管薛讓,便喝令歌舞散了,跑下來抓著薛讓急問道:「快說,是不是公主出了什麼事!」薛讓此時方喘得口氣,急忙道:「安陽公主她……她自縊了。」

    「什麼!」林南詐一聽到這個消息,只感覺五內懼焚,如瘋了一樣撒腿就奔皇宮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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