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八六章 殺人夜驚恐不安 文 / 開幕誓
此時,夜,已經很深很深了,突然一團烏雲遮蓋了天空。
在烏雲籠罩下園林城,整個保安團院子一片漆黑,無邊的黑夜,無邊的寂靜,黑洞洞的天空伸手不見五指,遠處不時的傳來夜貓子的嚎叫聲,好像小孩的哭啼,在這偏僻寂靜的草房裡,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這時,黑影越來越近,終於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兩個人……
**地下黨特派員劉甄抬頭觀看,原來是送飯的,一人提著酒和飯,另一人端著菜,帽子壓得低低的,幾乎看不到面孔。再加上是晚上,送飯人鬼鬼祟祟,講話吞吞吐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雖是一位女子,卻有著機靈清醒的頭腦,立即意識到,今夜一定有情況,莫非西霸天又要耍什麼陰謀。
大隊長獨龍抬頭觀看,今晚的飯菜與往日不同,更加感到可疑,他天生的魯莽,隨打聽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為何給爺爺送酒?」
「死到臨頭了還稱爺爺,」其中一位送飯人把酒菜放下,厲聲的講:「你以為是招待客人啊,這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頓……斷頭酒,」
「什麼!」獨龍聞聽所言,大吃一驚,立即回絕;「我不喝,」
「喝不喝由你,」送飯人走出房門,不耐煩地回頭講;「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也跑不掉,屠團長下令,臨死前飽餐一頓,所以才送來斷頭酒。即使不吃不喝照樣砍頭,快喝快吃吧,吃飽喝足了好上路,免得落個餓死鬼……」而後把房門繼續鎖起走去。
大隊長獨龍聞聽所言,一線生存的希望也破滅了,剛剛弟媳到來,講了救出自己,晚飯就送來斷頭酒。驚喜轉為驚恐太突然,竟然聲淚俱下地大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嘮叨;「沒想到啊,與弟媳騎一匹戰馬逃跑,竟然落下這種結果,一個落草為寇當了土匪頭子,一個參加了地下黨組織,剛剛見面就要被砍頭。原來是西霸天早已設計好的,逃來逃去,還是沒能逃出西霸天的手掌。」
特派員劉甄對獨龍的哭啼並沒理睬,他看了看擺放在地上的酒,彎腰拎起酒壺問:「此時喝吧?我來遞給你,」
「喝,左右一個死,餓死還不如醉死呢,」他接過酒壺,一邊喝,一邊回想起蓮蓬湖的往事,那天也是在傍晚,喝了桑巴拉臉的斷頭酒,就是揚毛驢子半夜裡暗殺獨龍,如今在園林城喝了西霸天的斷頭酒,「今晚必定有暗殺行動,」
「暗殺,」通訊員王欣聞聽所言,膽戰心驚,一個多麼可怕的字眼啊!隨向特派員劉甄講;「死並不可怕,大丈夫理應死在戰場上,西霸天怎會暗殺呢,」
「可能是廖一熊回來了,」
特派員劉甄立即對當前的緊急情況進行了分析;西霸天命令劉癩子秘密搜查兒媳婦,發現後就地暗殺,以便保護個人的聲譽。劉甄從廖一熊的言談中,他早清楚道長是假的,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才使他與劉甄聯合攜手糊弄西霸天,是不是為了給夫人治病,或者有其他目的。
此時改變主意,不知又是什麼目的,竟然告訴了西霸天,「嗷,明白了,可能西霸天介紹了情況,救獨龍的計劃破產,聽了廖一熊的讒言才改變了主意,故而派人半夜暗殺道長和獨龍,」
「可是,王欣死不瞑目,」
王欣感到這樣被暗殺太虧了,傷心的講出;「我才二十歲啊,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暗殺的屠刀下……」
「傷心有什麼用,」劉甄安慰起來,「別哭了,我們背靠背休息一會吧,即使來人暗殺也是在下半夜,」
「那我們趕快逃跑吧,」
王欣清楚,即使今晚不被暗殺,明天也難逃殺頭,迷信本來是假的,特派員決不可能讓西霸天進入陰間,他一定會殺道長。隨向劉甄講出,「不能等到明天,」
「即使逃跑也要等到下半夜啊,現在到處是人,能逃出去嗎?」劉甄並不著急,好像胸有成竹一樣,「既然不能逃走,就不如養足精力做好準備,所以,我們先閉起眼睛休息一會兒,」
「好吧,」王欣無奈,只好聽從特派員的安排,隨即在獨龍的一旁坐下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啊!
她瞪起兩隻驚恐的眼睛看了看獨龍,此時發出了鼾聲。他為了不至於在暗殺中害怕和疼痛,故意把自己灌醉了,自己沒喝酒,腦袋是清醒的,而且此時更加興奮,那是驚恐和不安造成的。
她望著房外,恐怖的黑,殺人的夜,一寸一寸的逼近,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視線,她試圖找到一點生命的聲音,卻只聽到加劇的心跳,撲通、撲通……
可怕的一刻終於來了。
這時,一個黑影手握大刀,利索地從一個牆根反身轉向另一個牆角,他偷偷地躲躲藏藏,朝偏僻寂靜的關押道長的房間跑去……
在這夜深人靜的夜間,儘管黑影躡手躡腳怕腳步聲驚醒他人,可是,寂靜的寒夜,靜的出奇,恐怕是支香煙掉到地上也可以聽得出聲音,何況走夜路的腳步聲呢!
輕微的腳步聲,立即驚動了年輕耳尖的、正在惶恐不安的通訊員王欣。
儘管特派員安排好好休息,養足精力,全力以赴地保證下半夜的出擊,可是,自從傍晚聽了送飯人所講;西霸天要在今夜對她們採取暗殺行動,腦子一直在考慮著,特別大隊長獨龍的那如雷的鼾聲,把自己灌醉等待著死神的降臨達到不知不覺地死去,更加影響了年輕人的情緒。
她越想越害怕,因為畢竟太年輕了,一系列的言行,面對死神的到來,別說是王欣,即使任何男人,都有一種恐懼感。所以,她一直考慮此事,直至深更半夜不能入眠。再加上,她有著聽覺相當靈敏耳朵,稍微一點動靜,便可聽到聲音。
她立即看了看身旁的特派員,已經睡著了,本能的自衛,使她抬手推了推劉甄,悄悄地喊叫一聲,「特派員醒醒,特派員醒醒,暗殺兇手來了,趕快拔出手槍,否則一刀下去,我們都沒命了,」
「什麼?」
特派員劉甄朦朦朧朧,她與王欣背靠背蹲在獨龍腳下。雖然不能睡著,可是,勞累過度的她,卻迷迷糊糊的閉著了眼睛,聞聽暗殺兇手來了,隨抬起頭來講;「我怎麼沒聽見,」
「你和獨龍都睡著了,哪裡聽得見,」
通訊員王欣埋怨他們,死到臨頭了還那麼鎮靜,獨龍喝醉了,此時打著酣呢。那腳步聲怪嚇人的,「你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嗯,」特派員劉甄仔細地聽聽,她終於聽到了腳步聲,隨點了點頭講,「是有腳步聲,」
「我們趕快做好戰鬥準備,」王欣今晚竟然著急地指揮起劉甄來了。
「好的,」劉甄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
王欣已經利索的藏到門後,等待殺人兇手的到來。此時,心裡更加害怕,因為她肩負著保護特派員劉甄的責任,面對暗殺兇手,怕有何用,隨催促講:「快,快拔出手槍,只要推門就開槍,」
「不行,此處不能開槍,」特派員劉甄果斷的制止,越是關鍵時刻,頭腦越要清醒,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講;「只要槍一響,即刻驚動院子裡的所有人,特別是保安團的巡邏隊,會立即趕來查看,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開槍就用刀,」通訊員王欣今晚好像一定要表現表現似的,立即從綁腿處拔出匕首講:「我有防身匕首,敵人只要進來就背後一刀捅死,」
「用刀也不行,」特派員劉甄立即講出厲害關係,「捅死後屍體怎麼辦?能逃出去好說,如果逃不出去呢,人命關天,你殺死了團丁,西霸天會就此罷休嗎?他會讓我們抵命,」
「那怎麼辦?」通訊員王欣不滿的講;「既不能開槍又不能用刀,難道就這樣等待兇手進來,把我們殺死,」
「最好的辦法是捉活的,」特派員劉甄考慮比較全面,一來可以查出兇手的目的,二來可以將計就計,挾持兇手為自己服務,用槍指著腦袋,威逼他把我們送出去。所以,不能進來就捅死,不明不白的死了,到底是幹什麼的?那樣自己也只有等死了,她當即安排講;「我們藏到門背後,等到暗殺兇手到來,捉活的。」
「捉活的倒是個辦法,」通訊員王欣點了點頭,隨把匕首插入腰間,以防緊急情況下容易拔出,再說,她有著大塊頭,年輕潑辣的優點,隨做好捉活的準備。
這時,暗殺兇手已經來到房門外。
「呼啦,咯噠,」這是門鎖被人打開的聲音。情況萬分危急,二人做好了猛撲搏鬥的準備。
此時王欣張開了雙臂,她好像餓雕一樣,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黑影好似一頭兇猛的獅子已經把他們作為獵物,悄悄地發動了襲擊。衝進來一位拿刀的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通訊員王欣一個箭步衝上,從背後懶腰抱起暗殺兇手的雙臂,著急而慌張的喊叫一聲,「特派員快奪刀……」
「特派員?」
暗殺兇手聞聽所言,哪兒能反抗,兩隻胳膊被王欣箍得死死的。
特派員劉甄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大刀,緊接著一個掃蕩腿,上下夾擊,把暗殺兇手打翻在地,隨即命令講;「老實點,否則一槍崩了你……」
欲知後事
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