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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官道卷 一 第五十三章 文 / 司徒浪子

    (暢遊書海,品嚐文化,陶冶情操,彰顯智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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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想起來了,那次田中請我吃飯的時候我確實是帶著瞿錦去了的。那是瞿錦剛剛到日本的第二天,我離開日本的前一天,而且當時我也是剛剛從另外的地方剛剛回到東京。」

    莊晴頓時就笑,「你向我解釋得這麼清楚幹嘛?你不就是為了向我說明你和瞿錦沒有別的關係嗎?」

    她的話一下子就說穿了我的內心。確實是這樣,我是不想讓她誤會。我笑道:「本來就是。我和瞿錦之間真的沒有別的關係。」

    她歎息著說:「你呀,這麼好一個女孩子,都已經送到你門口了,結果便宜了日本鬼子。真是的!」

    我不禁苦笑,「緣分這東西可不好說。既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這說明他們兩個人有緣分。這個叫田中的日本人很不錯,是個中國通,普通話比我講得都好。我想,可能是他們兩個人交流上沒問題,所以才這麼快走到了一起。」

    她笑道:「算了,不說了。我是在生你的氣。這麼好的女孩子,隨便怎麼的也應該被你用了後再給那日本人啊?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話讓我差點扔掉了手機,現在我才發現莊晴有時候的話讓人感到目瞪口呆。不過我隨即就想,或許是我們之間太熟悉了,所以她才會這樣毫無遮攔地隨口亂講。

    我對她說道:「莊晴,你別這樣。瞿錦可是你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講她呢?」

    她卻馬上就不高興起來,「你這人真是的,幹嘛那麼假正經?我們兩個人隨便說說不可以啊?好了,就這樣吧,我得去化妝了。對了,你在北京需要用車嗎?需要的話我馬上讓人給你送過來。」

    我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不需要了。這次都由我們駐京辦負責。」

    電話掛斷後我怔了很久,一直在想著瞿錦與田中的事情。我心裡很是好奇:他們兩個人怎麼就走到了一起呢?這件事情太過讓人詫異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不多久瞿錦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很顯然,是莊晴告訴了她我在北京這件事情。

    「馮大哥,聽說你到北京來了?」她問我道。

    她的話已經告訴了我:現在她也在北京,不然她怎麼會問我說「你到北京來了」這樣的話?我回答道:「是啊。是莊晴告訴你的吧?」

    她說:「嗯。」

    我頓時就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好奇,「聽說你和田中在一起了?怎麼回事?這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她即刻地結巴了起來,「我,這個……馮大哥,我怎麼對你講這件事情呢?」

    我「呵呵」地笑,「我回江南後直接去問田中。這傢伙,哈哈!」

    手機裡面忽然出現了她哀怨的聲音,「馮大哥,你對這件事情真的就一點不生氣嗎?」

    我當然明白她話中的含義,「生氣?我幹嘛生氣?這是好事啊,我祝福你們。」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你,馮大哥。」

    隨即,她掛斷了電話。

    此時,我才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變得有些空落落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其實我們明明知道有些美好的事物不是屬於自己,但是在真正失去之後還是會有一種失落感。或許此時我的這種感覺就是因為如此。

    瞿錦給我打電話來,很明顯不是因為她主動想要告訴我什麼,應該是莊晴告訴了她之後她禮節性的問候罷了。而我剛才的話可能讓她感到了更多的失望,所以才讓她徹底地放棄了對我的那份期盼。

    此時我心裡不禁就想,田中是標準的日本人,無論是性格還是行為。那麼,今後瞿錦能夠適應那樣一種日本男人嗎?

    隨著改革開放,我們國家的涉外婚姻越來越多,但是結局大多不好。這說到底還是文化的差異造成了最後感情的破裂。此外,我認為涉外婚姻中有很大一部分帶有功利性的色彩,或者是為了錢,也可能是為了國外的定居權。所以,不幸的結局也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對於瞿錦來講,我並不認為她就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真的愛上田中一雄,從剛才她給我打來的那個電話就完全可以說明一切。

    當然,我不會再去管她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宿命。

    而且我心裡非常明白,從此自己還應該保持著與她的距離,要知道,田中可是我們合資企業的日方代表,這已經涉及到了敏感的問題。

    現在,當我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我的心裡頓時就變得安寧起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我就在房間查閱一些自己所需要的資料。

    在不知不覺中天色就已經變得黯淡下來。此刻我才忽然感覺到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今天這一天就在自己碌碌無為中過去了一大半。我不禁歎息,隨即給蘇雯打了個電話,請她派車送我去參加今天的晚宴。

    現在至少有一點比以前好:到了北京,我的出行可是要比以前方便多了。

    其實現在的時間還早,不過從禮節上講,我應該先去和彼特見個面,在和他進行簡單的交談後再一起共進晚餐,因為今天我和彼特在一起的主要目的並不僅僅是為了吃飯。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我給武廳長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他告訴我說,屆時衛生部的部長會參加我們的新聞發佈會,事情已經落實下來了,而且今天晚上他要請衛生部的裘部長和幾位司長吃飯。

    我不住道謝,心裡頓時也就完全地輕鬆了起來。現在看來,當初我幫助他當上衛生廳的廳長是正確的,畢竟他有醫學類高校當領導的背景,早就與教育部和衛生部有著密切的聯繫和交往。也正因為如此,對於我們現在所遇到的問題,他才是如此的輕車熟路。

    到了酒店的樓下,我給彼特打了個電話,他即刻派了他的助手下來迎接我。

    彼特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面。老外其實在有些時候也非常的講排場,這當然是為了商務活動的需要。

    我去過林育以前那家酒店的總統套房,發現這裡的佈置和那差不多。不過現在我眼前的這個總統套房一看就讓人覺得高雅得多。

    在我們國家,北京和上海的酒店最先設計總統套房,然後其它地方紛紛模仿。隨著經濟的發展,各個地方的有錢人多了起來,他們把高消費視為是自己身份的體現。

    不過,奢華可以仿照,但是要模仿高雅卻很難。高雅是品味,是文化底蘊的真實表露。

    彼特在這總統套房的大客廳裡面接見了我。

    對這豪華、典雅的總統套房,我視若不見,我早已經對奢華這東西變得毫不在意,很多東西見多了,然後一個人又在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神經就會變得麻木起來。

    所以,如今很多人在孩子的教育上很注意培養孩子的見識,只要有條件的家庭,當父母的都會帶孩子去高檔場合,不僅僅是帶他們去那裡消費,更會讓孩子從小去見識那些高端人士。這對孩子的素質潛移默化地起到巨大的作用。

    雖然我平日的時間很忙,但是只要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帶孩子去五星級酒店吃飯。不過讓我一直幹到內疚和遺憾的是,我和余敏的那個孩子卻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有時候我就想,假如今後我再結婚,如果有了一個女兒的話,那就更應該這樣。如今不少的女孩子功利性思想太強,這說到底還是她們見識短淺之故。很多男人也就因此可以用物質的東西去誘惑女孩子犯錯誤。

    試想:如果自己的女兒經常出入那樣的高檔場合,她能夠從父母那裡得到她需要的一切,那麼,她還會去上那樣的當嗎?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很多有條件的家庭卻並沒有那樣去做,因為我們很多人都被我們的傳統文化所束縛——中庸之道。勤儉持家,溫和低調,這才是很多人固有的觀念。

    其實,對孩子的教育來講,越是讓孩子早日瞭解社會上的事情就越對孩子的認識能力有好處,只有見多識廣,孩子長大後才會真正做到處事不驚,淡然面對一切。某些炫富的孩子,說到底就是輕浮,是小時候見識少然後財富忽如而至後造成的內心膨脹。他們那樣的表現與暴發戶的心理感覺和行為並沒有兩樣。

    我可以肯定,並不是所有像我這樣級別的幹部都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鎮定自若,這就如同我們很多人在高官面前時候的表現一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能夠做到淡然面對,談笑自如,就越是能夠得到對方的尊重。

    要知道,彼特作為國際性大型企業的董事會主席,他到了我們國家後肯定是會引起上層人物的重視的。如果單純憑我的級別和職務,或許並沒有被他看在眼裡。

    彼特在與我握手就就請我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我微笑著對他說:「彼特先生,在北京能夠見到您,我深感榮幸。」

    他說道:「馮,你別這麼客氣。我們在江南省的見面後,你的能力讓我刮目相看,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將是中國的年輕官員中很有作為的一代。我完全可以相信,我們未來的企業建在由你當市長的地方,今後一定會興旺發達的。」

    我當然知道他的話裡面有場面客氣的因素,不過至少也表達出了他內在的一部分真實。我客氣地道:「彼特先生,謝謝您對我工作的肯定。但是我不大贊同您後面的那句話,因為我不可能永遠是上江市的市長。不過我認為,您現在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你們把製藥廠建在上江,這是一種非常明智的選擇,即使是今後新的市長接替了我的職務,你們的製藥廠也一樣興旺發達,甚至還會更上一層樓的。」

    他笑道:「馮,你和其他的中國官員一樣,很會講話。」

    我說:「那是因為我講的是事實。對了,彼特先生,衛生部方面的事情我們已經落實下來了,您可以完全放心。」

    他雙手一攤,「當然。馮,你們的務實精神我已經看到了,所以我完全可以放心。」

    這時候,他的助手敲門進來了,他想彼特說道:「先生,您的客人馬上就要到了。()」

    彼特即刻站了起來,我也緊接著站起。彼特對我說道:「馮,我們去餐廳吧。今天我向你介紹幾位朋友。」

    我客氣地道:「萬分感謝!」

    彼特的訂座是在酒店的西餐廳裡面。這很好理解,今天他是主人,而他對西餐最瞭解。

    當然是雅間。不過裡面的空間並不是特別的大,外國人在這樣的問題上倒是很務實,不喜歡鋪張。我估計今天和我們一起吃飯的人不會很多。

    不多久,我就聽到了外邊有人敲門的聲音。即刻地,彼特的助手就進來了,「先生,他們到了。」

    彼特即刻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去到了門口處。我也急忙跟在他身後。

    當外邊的兩個人進來的那一刻,我頓時大吃一驚,隨即就是激動。我想不到今天彼特邀請的這兩個人中的其中一位竟然是她。

    她是央視的一位非常知名的節目主持人,我知道她的名字叫米小芙。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她的美麗和端莊的形象早已經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真人。

    彼特首先和她握了手,「米女士,今天你太迷人了。」

    米小芙笑道:「彼特先生,謝謝您的誇讚,我們又見面了。」

    隨後,他才去和與米小芙一起來的這位中年男人握手。

    接下來彼特把他們兩個人介紹給了我,同時也把我介紹給了他們。我這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央視廣告部的負責人之一。他的姓很奇怪,名叫漆雕新。

    我知道漆雕是複姓中的一種,但還是第一次遇到真正姓這種複姓的人。

    米小芙朝我伸出了手,她的手很小,很溫暖,雖然我們兩個人的手只是非常簡單的相觸了一下,但是卻讓我的內心裡面小小的激動了一瞬。我發現,自己也根本做不到在明星面前淡然處之。

    不過我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很有禮貌的微笑,「見到你,非常高興。」

    她朝我笑道:「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你們江南省,最近才知道上江市在你們江南省的什麼地方。」

    她話中的意思我明白:是這次彼特把他們的廠址決定選擇在了我們上江市後她才開始留意到了我們上江市的具體位置。不過此時我心裡還是有些奇怪:彼特和她是怎麼認識的?而且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像老熟人似的?

    晚上吃飯的就我們這四個人,彼特的助手都沒有加入我們的份。

    完全是西方式的就餐方式,都是我們自己去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不過喝的酒卻是地道的法國白蘭地。

    開始的時候米小芙一直在對彼特談著她在美國時候的那段生活,也談到了當時彼特對她的關照。我這才明白他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估計米小芙有過在國外留學的經歷,而且就是在那時候與彼特建立起了友誼。

    我看得出來,漆雕新與彼特並不是特別的熟悉,由此也就可以判斷出他是通過米小芙的介紹才認識了彼特的。很顯然,彼特今天是為了製藥廠今後的宣傳才特地邀請了這位央視廣告部的負責人。或者是,這位廣告部的負責人通過米小芙認識了彼特,因為電視台的廣告部每年是有任務需要完成的。

    果然,後來漆雕新就問了彼特一句話:「主席先生,您對你們在我們國家內的這家製藥廠今後的廣告投入是怎麼考慮的?可以告訴我嗎?」

    彼特微笑道:「廣告是必須的,但是我們在這方面的投入不會太大。我們不會像你們自己的製藥廠那樣採用廣告轟炸的方式。」

    漆雕新很是不理解的樣子,「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今後你們的產品銷售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因為現在很多的人已經習慣性地受到廣告的影響了。」

    彼特來看著我,「馮,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我想不到他會把問題轉移到我這裡,心裡頓時為難。我知道,這個問題回答不好的話就核能會讓這位廣告部的負責人對我產生不滿,不管是任何人都會覺得我應該替我們自己國家的電視台說話。

    我們很多人就是這樣,總是容易和喜歡把正常的問題納入到是否愛國的層面上去。而且,很多人往往會因為利益的問題刻意去把有些問題複雜化,或者是私人化。一旦因為自己個人的利益受損就可能上綱上線地去攻擊對方。

    這是我們國人的常態。對此我有深刻的認識。

    但是彼特的這個問題我卻又不得不回答,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敷衍他的話,他也依然會堅持要我做進一步的回答。當時在我們江南省的時候,他向我問及我對他們製藥廠未來負責人的看法的時候就是如此。

    我回答道:「彼特先生,這個問題我可不大好回答。這個問題可不小,涉及到貴公司在我們中國未來的發展戰略。」

    果然,彼特即刻就繼續對我說道:「馮,我很想聽聽你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就當是你作為朋友的建議。ok?」

    我不禁在心裡苦笑:彼特這個人太過喜歡較真。不過他應該知道我在這樣問題上的為難之處,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每次都非得要我給他一種明確的回答。

    我只好繼續往下講了,「彼特先生,貴公司是世界級知名的製藥企業,但是我估計對於我們國家的老百姓來講,他們當中可能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你們的這個品牌。漆雕先生的話沒錯,我們國家的老百姓受廣告的影響很大,而且現在我們的電視上除了化妝品就是藥品的廣告最多了,所以在我們國家的老百姓的心裡,他們目前只認同他們知道的那些品牌。彼特先生,我明白您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您是認為你們的品牌已經在全世界範圍內很出名了,所以就不需要加大力度進行廣告宣傳,因為您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中國的老百姓也應該知道你們的品牌。說實話,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誤區。」

    彼特聳聳肩,「馮,你這樣的說法有依據嗎?」

    我搖頭道:「對不起,我沒有依據。不過我是從我們中國人的習慣在分析這件事情。所以,彼特先生,我覺得我們現在來談這件事情還有些為時過早。首先,你們的建廠時間還需要一到兩年。其次,關於廣告宣傳的問題,你們也應該先做一下市場調查後再說。」

    彼特點頭。不過他隨即還是繼續在問我前面的那個問題,「馮,你對我們廣告的問題,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這個人還真是一根筋。我心裡不住苦笑。我說道:「我個人覺得,既然貴公司在世界範圍內都很有名,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建廠期間先對貴只要企業進行宣傳。品牌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當人們知道了你們的品牌是屬於世界級水平之後,今後具體的產品出來再進行一般性的宣傳,效果肯定就非常好了。對不起,彼特先生,我不懂產品營銷,只是個人的想法。」

    漆雕新即刻就說道:「我覺得馮市長很懂得市場營銷啊。主席先生,剛才馮市長的建議充分表達出了廣告營銷中的一個最關鍵性的原則,那就是低傳播成本的原則。你們的企業在全世界都很知名,但是我們中國的老百姓卻並不一定都知道,所以,首先進行品牌宣傳,這很容易被老百姓盡快知道你們企業的品牌。很多人追求品牌的心理可以促使他們盡快記住你們企業的名字。接下來,今後你們的產品出來後,只需要打出是你們企業生產的標牌就可以了,那樣就極大地降低了你們未來的營銷成本。」

    彼特點頭,「有道理。馮,你的知識面很寬啊,很遺憾,你不能成為我們公司的管理者。」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真的不懂營銷的,結果誤打誤撞給撞上了。」

    這時候米小芙笑著說道:「馮市長這是閱歷豐富,叫做懂一行就行行精通。」

    我頓時就笑,「你這是在批評我嗎?據我所知,只有某些當領導的才是這樣,級別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家談哲學,他必定是哲學方面的專家,就是有人談數學,他也敢誇誇其談哥德巴赫猜想。」

    他們都笑,米小芙笑得尤其的歡快。

    這頓飯吃得很輕鬆,沒有那麼多的禮節,而且讓人感覺到始終都是在公平的對話中在進行。彼特後來說道:「謝謝你們,今天你們給了我不少的提示。看來我還需要對中國的市場進行進一步的研究。馮,你的有句話講得非常對,對於我們來講,應該把中國市場的開發作為戰略問題來研究。」

    這頓飯花費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也就不到兩個小時的樣子。後來彼特歉意地告訴我們說他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商務活動,我們的晚餐也就到此結束了。

    與彼特道別後我和米小芙、漆雕新一起下樓,我帶來的駕駛員早已經被彼特的下屬安排吃完了飯,他正在車上等候我。

    我與他們兩個人道別。

    漆雕新對我說道:「馮市長,今天能夠認識你真是太高興了。」

    我和他握手道:「我也很榮幸。」

    隨即米小芙主動朝我伸出了手來,「馮市長,再見!」

    我朝她微笑著說道:「希望能夠真的再見。」

    她頓時就笑,「今天我們已經交換了名片,下次馮市長到北京後給我打電話吧。」

    旁邊的漆雕新笑道:「馮市長,你可是真的很榮幸哦,我們的小芙同志很少這樣主動的。」

    這下我反倒有些尷尬起來,米小芙卻去瞪了漆雕新一眼,「討厭!」

    隨後我們就分手了。在我的心裡只是把今天的事情當成是一種偶遇,因為我知道對於像米小芙那樣的名人來講,剛才她對我講的只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罷了。而且我也不會真的下次就要給她打電話,因為我知道自己那樣做的結果必定是被對方婉言的拒絕,或者是隨便找個理由推脫。

    也許在以前,我會相信她的話,不過現在我知道了,那其實只是一種幻想,而且那更是一種不成熟的標誌。

    一個不成熟的人,往往會過於地相信別人,說到底那也是一種自我麻醉。

    回到駐京辦後武廳長還沒有回來,不過我並沒有給他打電話,只是去敲了一下他的門。我知道,地方上不少的官員進京後都有自己私下的安排,比如我自己。所以,我也就不準備再與他聯繫。

    其實就地方而言也是如此,下面縣市的負責人到省城辦事,他們也一樣並不只是為了公事而來。當然,這其中的事情就不好細說了。

    我也不想給侯局長打電話。其實我也知道,他以前對我那麼熱情也只是一時性的罷了。如今,我們的地鐵項目基本上確定了下來。國家發改委已經同意了我們省裡面的新方案,交通部正在對新方案進行論證然後即將進入到設計階段。

    他的武器陳列館我們已經裝修完畢,我也曾給他打過電話,徵求他關於陳列館匾額題字的問題,可是他卻告訴我說這件事情暫時不急。

    我當然會問他其中的原因,後來他告訴我說他的藏品太少,等今後藏品齊備了後再說。雖然我並不認為那是因為他捨不得,但是我覺得這個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我也就這件事情向榮書記做過匯報,她倒是不以為意地說:「沒關係,畢竟我們還沒有對這件事情進行宣傳,他說怎麼的就怎麼的吧。」

    不過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柳老爺子。有一天晚上我跑到了他的家裡去和他喝酒,我也對他講了這件事情,同時向他道歉,「老爺子,您捐出了那東西,雖然對我們的項目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說到底還是滿足了某些個人的私慾。對此我很是歉意,覺得非常的對不起您。」

    他淡淡地笑道:「我早說過了,東西是我捐給上江市政府的,又不是給他的。如今項目拿下來了,我也就很高興了,這也算是我為家鄉做了一點貢獻。小馮,你別感到愧疚,你已經為我們上江市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了,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那東西不算什麼,它從古時候傳了下來,它的價值也得到了完全的體現,這就足夠了。我就不相信他侯某人今後會抱著那東西進墳墓,說到底那還是社會財富,今後依然會一代代傳下去的。只不過現在暫時在他手裡罷了。」

    當時聽他這樣說了,我的心裡也就好受了許多。不敢我還是有些疑惑,隨即就問他道:「老爺子,您說他究竟是為什麼會在那件事情上反悔啊?按道理說他不應該那樣做的啊?」

    老爺子搖頭道:「誰知道呢?我覺得吧,他可能還是沒有解除到自己的那個心結,因為他知道,一旦陳列館正式開門,那他就必須要回來。也許最開始的時候他有一種衝動,確實是很想回來的,但是後來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當然,這些都只是一種猜測,不過這已經不再重要了。一個人如果始終不能夠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那他今後也走不了多遠。如今他的職務雖然非常重要,但級別卻並不高,我看他這輩子也基本上就這樣到頭了。」

    說到這裡,老爺子來看著我,「小馮,你得記住我一句話:一個人的心胸越寬廣,也就能夠看得更遠,今後也許就能夠走得更遠。還是那句話,一個人最難戰勝的其實就是我們自己啊。」

    他的話讓我很震動,因為一直以來我也根本沒有從自己的過去中真正地走出來,所以才使得我不斷地去犯那些老錯誤。

    我也因此更加深刻地體會了他說的那句話:一個人要真正戰勝自己還真的是非常的難。

    現在,我忽然想起了上次我和侯局長在江北省見面的情景。我頓時覺得柳老爺子的分析是對的。當時,他已經到了我們江南省的邊上但是卻依然沒有回來,這確實就已經非常的說明問題了。

    而且,我覺得侯局長這個人的生活是非常混亂的,他不但經常去那家私人會所流連,甚至和那裡的模特發生那樣的事情,而且我也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問題還不僅僅只是生活不檢點的問題,很可能還有經濟上的不少問題。從這次他找我要那件東西的事情上就完全地說明了問題。

    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遠離他的好。因為我知道,對於他那樣職務的人來講,存在著這些問題今後出事是遲早的事情,我可不想今後因此受到牽連。

    還有那家私人會所的女老闆,她個人以及她的私家會所都可能會對我產生巨大的誘惑。

    現在,我感到非常的慶幸,因為當時我成功地拒絕了冷如霜的誘惑。

    可是我能夠拒絕她的誘惑,但是卻輕易地與那個叫沈冰冰的女兵發生了關係,這只不過是我在權衡對自己的傷害程度的問題上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罷了。

    此時,我再一次地意識到自己情感與理智上的脆弱。

    而且就是在現在,我的心裡依然產生了一種寂寞感。

    我知道,從以前到現在,我在個人生活中所犯下的一切錯誤都是因為這種寂寞感在作怪。

    此時,我不斷地在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一定要戰勝自己對**的放縱。

    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而且電話是蘇雯打來的,「馮市長,您回來了嗎?我想來找您說些事情。」

    如今她是我們江南省駐京辦的辦公室主任,我已經回來的事情她當然知道。要知道,今天的駕駛員可是她派出的。

    很顯然,她這不是請求,而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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