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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文 / 司徒浪子

    第二十一章

    斯為民沒有來找我,上官琴卻來了。《書》

    我剛從手術室出來、回到病房正準備寫手術記錄的時候她就來到了醫生辦公室。「馮醫生,在忙啊?」她笑瞇瞇地問我道。

    她這是廢話,但廢話有時候往往很有用,它可以被作為問候語,還可以被當成是用於溝通的必不可少的前奏。我朝她笑了笑,請她坐下,「剛做完手術。」

    「你們當醫生的挺辛苦的。」她接下來又是一句廢話。

    我笑,「是啊。命苦。」

    「施姐準備出院了,我特地來接她。」她說。我點頭,出院通知是我親自下達的,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了,「林總還沒回來?」

    她點頭,「估計就這幾天吧。馮醫生,施姐說今天晚上想請你吃頓飯。你有空嗎?」

    我說:「不用了吧?她剛剛出院,需要繼續休息。」

    「施姐希望你能夠去。她說她得好好感謝你對她的照顧。這也是林總的意思。」她說。

    我不好再推辭了,「好吧。謝謝你們,你們太客氣了。」

    「施姐說想見一下小陳。上次林總不是給你講過嗎?關於小陳到孤兒院工作的事情。現在孤兒院已經籌辦得差不多了。施姐想見見她。施姐對我說,今後那地方想交給小陳管理呢。你看可以嗎?」她又說道。

    我搖頭,「對不起,她已經另有安排了。這件事情是我忘記了告訴你們。很抱歉。」

    「這樣啊。太遺憾了。」她說,「這樣吧,還是請她一起來吃飯吧。雖然不去我們那裡上班了,交個朋友總可以吧?」

    「這……」我想到陳圓已經有了身孕出去吃飯不大好。

    「就這樣說定了啊。我馬上去給施姐說。」她卻隨即站了起來,「下午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們。馮醫生,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完成了任務。」

    「你等等。我想和你說說那天我們談的事情。一會兒我們找個地方。」我急忙地道。

    「晚上一起談吧。那事情不大。」她說。

    「不大?可能很大哦。」我說。

    「那好吧。我先把施姐送回去了再說。一會兒我給你電話。」她朝我笑道,點了點頭後轉身離去。

    「馮笑,你人脈關係不錯嘛。」剛才蘇華一直在辦公室裡面,不過我不想理她,因為試管嬰兒項目的事情。我覺得她不該瞞著我,更讓我感到生氣的是她竟然看著我去找章院長卻不給我透露一點點信息。現在,她竟然這樣來問我,我心裡更不高興了。要知道,我與林易之間發展成現在的關係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好像是在譏諷我似的。

    不過我不好直接對她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畢竟是我師姐,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搞得太僵。她雖然做得不對,但是我不能睚眥必報。我是男人,這樣的氣量必須要有。

    「師弟,對不起啊。那件事情不是我不想給你講,而是領導不讓我講。我也沒辦法啊,秋主任都不知道呢,你說我怎麼敢講出來?」她走到了我跟前,低聲地對我說道。

    我忽然想起那次胡雪靜到科室來檢查的那天晚上,蘇華表現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興奮,「這件事情你已經知道很久了吧?」我問道,聲音有些冷。

    「對不起。」她還是這句話。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是誰告訴她的?難道她與某位醫院領導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對了,好像她讓我去對莊晴講這件事情的時間還在胡雪靜到醫院來檢查之後啊?不,是之前吧?我發現自己記不得了。如果是之前,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如果是之後呢?這裡面的問題就可能不像我想像的那樣了。

    我懶得去想了,「師姐,沒什麼。只怪我太老實了。現在你好了,可以去新的科室上班了,我卻不行啊,還得繼續在這地方呆下去。不過沒什麼,既然選擇了這個專業,就好好幹下去吧,反正都差不多。」

    「師弟,對不起。」她說,「其實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有時候做事情太馬虎,在科室裡面已經出了幾件事情了,如果繼續呆下去的話職稱的問題根本就不可能解決。所以我也是萬不得已才想到換一個地方的啊。我是學的婦產科專業,只好去那裡,我沒有其它的選擇。所以師弟啊,你千萬不要怪罪我。」

    她這樣一說,我心裡頓時好受了些,同時對她也有些理解了,於是笑道:「沒事。誰讓你是我師姐呢?祝賀你啊。」

    「你不生氣就好了。師弟,你是男的,又很敬業,今後你的前途會比我好。我完全相信這一點。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都在一個科室的話,今後難免會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發生一些矛盾的,這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導師也說了最好我們不要在一個科室。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他。」

    「我怎麼會不相信呢?」我急忙地道。她抬出了導師來,我不敢不信。而且我彷彿也明白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導師安排的。

    她看著我笑,「師弟,你太好了。嘻嘻!我真想親你一下。」

    我一陣惡寒,「師姐,別開這樣的玩笑。」

    她瞪了我一眼,「怎麼啦?師姐我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啊?」

    我苦笑,「哪裡啊?我害怕江哥打我。」

    她大笑,「你江哥很溫柔的,從來不打人。好了,我不說了,我們是姐弟關係,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這次這個病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脫不了手呢。師弟,過幾天我讓你江哥請你喝酒。」

    「算啦,江哥的酒量就那樣子,我擔心把他灌醉後你罵我。」我笑著說。說實話,我才不想和她男人喝酒呢,一點都不好玩。

    「你老婆的事情怎麼樣了?」她忽然問道。

    我心情本來好好的,但是被她這樣一問就忽然變得煩躁起來,「不知道,你別問了,我不想說這件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歎息著離開。

    中午的時候上官琴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說事情還是晚上一起談,因為施燕妮想聽聽具體的情況。「對了,你一定要把小陳叫來啊,施姐說想再做做她的工作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上官,你們以前在私下瞭解過我是吧?也因此瞭解了我與陳圓的關係是不是?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了,不過我希望你們今後不要再這樣做了,我很反感。明白嗎?」

    「對不起,馮醫生。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不過當時我們也只能這樣。你想,施姐的事情出來後林總要決定不計較你們那位蘇醫生,他總得給自己一個理由吧?他是生意人,任何事情都得考慮是否划算是不是?他吩咐我去調查你,我也不得不去啊。今後不會了,你放心好了。何況,我調查的結果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你是一位好醫生。呵呵!馮醫生,馮大哥,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她說,聲音嬌媚。

    我哭笑不得,「這樣吧,你說地方,到時候我自己來。」

    「那怎麼行?」她說。

    「怎麼不行呢?你們別那樣,太客氣了我反倒彆扭。還有,陳圓來吃飯可以,不過工作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吧。」我說。

    「你究竟給她安排了一份什麼工作?又是去酒店彈琴?」她問道,「這樣的工作不會長久的啊?她現在年輕倒是可以,年齡大了可不大合適了。你說是不是?」

    「不是。反正是一份正式的、不錯的工作。(書。純文字)具體的我不想多說。」我回答道。

    「那倒是不錯。不過,我覺得一個人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要適合他本人。林總說了,如果小陳願意去孤兒院上班的話,他願意給她二十萬的年薪。馮大哥,你考慮、考慮。這樣的待遇畢竟很不錯,工作性質也很單純,現在這個社會太複雜了,有些工作不一定適合她。你說是嗎?」她說道。

    我心裡猛然地一動:是啊,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而且,二十萬的年薪,這也太誘人了。「這樣吧,我還是問問她本人再說。」

    她在電話裡面笑,「好,就這樣。」

    接下來我即刻給陳圓打電話。「哥,我不想去吃飯,我不喜歡那樣的應酬。」她說。

    「你現在需要更多的休息,你自己做飯很辛苦的。而且,他們的提議我倒是覺得不錯,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可以詳細問問他們的情況,然後再做出決定。林姐讓你下周去她們單位,正好在這之前你可以再選擇一下。」我說。

    「……好吧。」她終於答應了。

    我沒有把今天吃飯的事情告訴莊晴,因為她正好是今天晚上的夜班。現在,我發覺我和她在一個科室上班還真的很麻煩,很多事情都瞞不過她。因為我們每天抬頭不見低頭都會碰見。

    下班的時候上官琴還是開車來接我了。上車後我只好吩咐她和我一起去接陳圓。

    晚上吃飯的地方被安排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不是維多利亞大酒樓。幸好不是。我現在很不幸去哪個地方。我每次想到胡雪靜和斯為民的薄情寡義、太過勢利的事情心裡就很不舒服。我想不到他們竟然可以做出如此的事情來。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人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有些人連動物都不如。

    昨天晚上宋梅告訴我說如果斯為民要來找我的話我應該答應,當時我心裡就極不舒服,但是我還是答應了,因為宋梅說服了我。不過,我心裡對那兩個人有著難以抑制的反感情緒,包括對那個維多利亞大酒店。人們常說愛屋及烏,我這是恨屋及烏。

    有一件事情我沒有想到——施燕妮一見到陳圓的時候竟然呆住了,「小陳,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一樣。」

    我詫異地看著她。陳圓也是,不過她隨即搖了搖頭。

    施燕妮也笑了,「我以前當然沒見過你。很可能是在夢裡吧。太漂亮了,像畫裡面的人一樣。太好了,看來我們有緣分呢。」

    上官琴笑著說:「施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呢。看來你和小陳真的有緣。」

    「是啊。」施燕妮說,隨即在她自己的身上摸索,但是卻一無所獲,她隨即燦然一笑,從頸子上取下一根亮晶晶的項鏈,「小陳,我今天沒帶東西。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根項鏈就當我給你的見面禮吧。你一定要收下。」

    陳圓來看我。我發現那根項鏈上掛著一個墜子,墜子上有一顆璀璨的鑽石,頓時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於是急忙地道:「這東西太貴重了,不行。」

    施燕妮瞪著我道:「什麼不行?我喜歡小陳,送她一個小小的禮物還不行?馮醫生,你這是看不起我。」

    「馮大哥,這是林總從香港的一次拍賣會上買回來的東西,是他送給施姐結婚二十年的禮物呢。看來施姐是真的喜歡小陳,東西雖然貴重了些,但是這份情誼就不可估量了。你說是不是?這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兩個人一見面就會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就好像前世是好朋友一樣。這樣的感覺我也有過呢。」上官琴在旁邊說道。

    現在,我完全明白了一點:施燕妮今天這樣做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籠絡我,與林易準備高薪聘請陳圓去他新辦的孤兒院上班的道理一樣。當然,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在林育那裡,這一點我非常清楚。不過,她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我覺得再拒絕就不大好了。很明顯,她們知道我和陳圓的關係。

    「陳圓,謝謝施總吧。」我對陳圓說。

    「謝謝。」陳圓低聲地道,聲音很細小。

    「太好了!來,小陳,我給你戴上。」施燕妮頓時高興了起來。

    陳圓的臉都紅了,她忸怩著讓施燕妮給她戴上了那條項鏈。

    「可惜是冬天,不然的話你穿裙子再戴上這條項鏈就非常漂亮了。」施燕妮給陳圓戴上項鏈後坐回到位置上笑著說道。

    「小陳本來就很漂亮,再加上這條項鏈的話就更漂亮了。哎,本來我還覺得自己很年輕的,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老了。」上官琴笑著說。

    施燕妮笑著指了指上官琴,「小丫頭,我還在這裡呢。說老的話你可沒資格。」

    「施姐,你這年輕還像你這麼年輕的女人可沒有。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是吧馮大哥?」上官琴笑著問我道。

    我當然不會說出煞風景的話來,於是點頭道:「是這樣。」

    不過說實話,施燕妮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的年齡了,不過看上去確實很年輕的。她是我的病人,我當然知道她的實際年齡。她的年輕在於她特有的高貴典雅的氣質。

    「好啦,你們幾個年輕人,故意讓我高興呢。來,我們開始吃東西。我不能喝酒,上官,你陪馮醫生和小陳喝點。」施燕妮笑道。

    「我不喝酒。」陳圓說。

    「喝點吧。我是才動了手術,不然的話我也就可以陪你了。」施燕妮勸她說。

    陳圓的臉緋紅。我也不好解釋。「她不能喝酒,一喝就醉。」我只好這樣說。

    上官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馮大哥,不會……」

    我急忙地道;「我喝。上官,來,我陪你喝。」

    她大笑。

    其實我們也沒有喝多少酒。畢竟這樣的氣氛不適合喝。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將那天林育的想法對她們講了,同時也問了上官:「你當初是不是有那樣的想法?」

    上官驚訝地看著我,「想不到林廳長如此厲害。我的那點小聰明完全被她給看透了。不過,我也想過,即使那樣不行的話我們也會盡力幫助你們的。很小個事情嘛。施姐在本省的姐妹很多,都是有錢人。我們花費幾千萬從你們手上買一些會員卡,然後把它們推銷出去就是,這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我們操作起來不難。」

    「是的。這樣的事情可能你們覺得不好辦,因為你們畢竟不是生意場上的人。我們就不一樣了,畢竟圈子不同。」施燕妮也說道。

    我沒想到讓我們感到頭痛的那個問題竟然在她們眼裡是如此的簡單,頓時高興起來。

    「不過,能夠開發就最好了。畢竟那塊地是黃金地段,商業價值極高。」施燕妮接著說,「那樣的地方單純搞一個休閒中心的話就太可惜了。你們現在的這個想法不錯,我覺得完全可行。馮醫生,你還當什麼醫生啊?那多辛苦?不如到我們公司來任副總得了。年薪一百萬沒問題的。」

    我急忙搖頭,「我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專業。錢這東西多了也沒什麼意思,夠用就行。我是學醫的,每次我看見病人從我手上康復出院的時候心裡的那種感覺真是很愉快。所以,我覺得自己適合當醫生。我覺得,一個人掙多少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這個社會做了些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哎!馮醫生這境界,我真是佩服啊。」施燕妮感歎道。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我哪裡有什麼境界啊?完全是不求進步。我這人就這樣,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

    「你這理想還不遠大?差點就趕上白求恩了。」上官笑著說。

    「馮醫生,我家林易馬上就要回來了,麻煩你替他約一下林廳長吧,爭取早點把這個項目拿下來。現在的土地越來越緊張了,免得夜長夢多。」施燕妮隨即說道。

    我點頭,「行,我盡快聯繫。」

    施燕妮笑著說:「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剛才說的很對。你當一個好醫生,然後通過合理合法的手段掙錢。自己的理想也實現了,又不擔心經濟上的問題。這樣更好。」

    我覺得她的這句話倒是說到我心坎裡面去了,「是啊。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喜歡更重要。我發現很多人雖然在事業上很成功,但是他們幹的未必是他們喜歡幹的事情。」

    「這話說得太好了。可惜的是能夠像你這麼明白的人不多。」施燕妮再次感歎。

    飯局結束的時候上官去結賬,施燕妮拉著陳圓的手說了半天的話。我發現,她好像是真的喜歡陳圓,因為我從她的眼神裡面看到了一種叫慈祥的東西。

    「哥,你怎麼認識她們的啊?她們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回去後陳圓奇怪地問我道。

    「她是我的一位病人。她先生是我們江南省的大老闆。」我說,「她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呢。對了,她送你的這條項鏈很值錢的。」

    「很值錢是什麼意思?」她問。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估計至少得值十萬塊以上吧。」

    她嚇了一跳,「這麼貴重啊?我可不敢戴了。」

    「人家真心送給你的,你就好好戴著就是。反正她找我有事情。」我說。

    「哥……」她忽然叫了我一聲。我看著她,「怎麼啦?」

    「我覺得好奇怪,我覺得我看著她很親切。」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人家送你東西,你當然會覺得她很親切啦。」

    她搖頭,「不是的。我也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一樣。好像是在夢裡。」

    我很是驚訝,「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緣分這個東西?」

    「是啊,我也覺得呢。比如我和你。我醒來的時候就覺得你好熟悉。」她說。

    我:「陳圓,不是那樣的……」

    她即刻打斷了我的話,「哥,你別和我說什麼潛意識,我不相信那東西,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覺。真的,我就是覺得我們應該是前世的情人。所以,我喜歡和你在一起,願意給你生孩子。」

    我很感動,禁不住去緊緊將她擁抱。

    幾天後林易回來了,林育那裡我早已經與她聯繫過了,她答應了與林易見面的請求。

    我沒有參加他們之間的談話,一是我不懂,二是我要上班。

    不過,我聯繫了宋梅,因為我想請他幫我一個忙。陳圓的那件事情。

    「斯為民找過你沒有?」一見面他就問我。

    我搖頭,「沒有。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他詫異地看著我,「奇怪啊,最近民政廳才作出決定,準備對那個項目重新進行論證。以前的所有合作協議都暫時放下來。而且,還從側面敲打了一下朱廳長。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斯為民不會坐等項目的丟失啊?」

    「也許他不好意思來找我吧。畢竟他幹過過河拆橋的事情。」我說。

    他點頭,「這倒是。不管他了。馮大哥,今天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於是我把陳圓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

    他點頭,「馮大哥,我早就估計到你會為這件事情來找我的。所有我早就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調查。不過,我發現這件事情很麻煩,一是要去陳圓以前所在的那家孤兒院去尋找相關的資料,二是要認真調查那塊玉。這兩項工作都很花費時間和精力,我前些日子實在沒時間去做那樣的調查。」

    我點頭,「宋梅,你看這樣行不行?調查工作你可以讓其他人去做。關鍵的是你要對這件事情作出推理和判斷。」

    「對呀,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他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我笑道:「你太聰明了,所以往往容易在小事情上犯糊塗。」

    「馮大哥,你可說到點子上面去了。我這人就這樣,大事不糊塗,小事情糊塗。哎!想改都改不過來。我倒是請錢隊長幫了個忙,讓他幫我從戶籍上瞭解了一些陳圓的情況。可是,她的資料太簡單了,根本就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他歎息著說。

    我點頭,「是啊。她的經歷本身就簡單,不可能有多少有用的東西的。正因為很困難,所以我才找你嘛。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我回來麻煩你嗎?」

    他大笑,「馮大哥,你真會表揚人。得,就衝你這句話我都應該想辦法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不過馮大哥,有句話我可得先說在前面。陳圓的這件事情的難度係數可是九點九,我可不敢完全保證會有你滿意的結果。」

    我再次點頭,「我理解。其實這也是一個人的命。當初她父母遺棄了她,我估計也是一種迫不得已。現在如果能夠找回她的親情,這本身也是一種緣分上的東西。盡力吧。」

    「馮大哥,你說得太好了。」他歎息著說。

    兩天後。

    我和莊晴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聽到有人在叫我,「馮醫生,巧啊。」

    我朝那個聲音看去,發現一輛白色的轎車上正探出一張美麗的臉龐,她在朝著我們笑。是孫露露。

    「你好。」我朝她笑了笑,不想再理她。

    「我送你們。可以嗎?」她問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情。」我說。

    「馮大哥,這個面子都不給啊?」她卻即刻從車上下來了。

    「馮笑,這個女人纏上你了。」莊晴在我旁邊悄聲地對我說道。莊晴見過她,當然認識她了。

    「別胡說。」我急忙地道。

    「這肯定不是什麼遇巧。」莊晴說,「你答應她,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我忽然想起宋梅對我說過的話來。「好吧,謝謝你了。」

    隨即,我和莊晴坐到了轎車的後面。

    「一起吃頓飯怎麼樣?」孫露露一邊開車一邊問我道。

    我笑著說:「我很懷疑今天是遇巧。」

    「哈哈!」她大笑,「馮大哥真是爽快人。我可是專程來接你去吃飯的。本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害怕你不理我。」

    「是斯總讓你來的吧?」我問道。

    「回答正確,加十分。」她再次大笑。

    「我今天晚上有事情。我就不去了。」莊晴忽然地說道。

    「一起去吧。」孫露露說,語氣卻並不是十分的熱情。

    「我真的還有事情。我家裡有人需要我照顧。麻煩你在前面停下車,我自己去打車就是了。」莊晴說。

    「馮大哥,你怎麼說?」孫露露問我道。

    我想了想,覺得莊晴肯定有她的考慮,而且陳圓也確實需要她的照顧,於是點頭道:「行。我一個人去就是。」

    莊晴下了車。

    「是去維多利亞大酒店吧?」我問道。

    「不是。那地方是斯總老婆的地盤,我們可不敢去。」她說,「馮大哥,你別擔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她說完後「吃吃」地笑。我心裡感覺很不舒服:這個女人白長了一副純潔的面孔,她骨子裡面太妖媚了。

    她把車開到了一處我熟悉的地方。江南坊那裡的江南春色。那天我和上官琴來吃飯的地方。

    「這裡你來過吧?」她問我道。

    「來過。這地方不錯。」我說,心裡對有件事情很奇怪,「孫露露,你怎麼知道今天我就一定會上你的車?就一定會跟你來這裡?」

    「反正斯總給我下的死命令,要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請到這裡來。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跟著你回家。」她笑著說。

    「這次他又給了你多少錢?」我冷冷地問道。

    「好幾萬呢。馮大哥,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啊。」她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我的譏諷之意,笑吟吟地對我說道。

    對這樣臉皮厚的女人我無話可說,「恭喜你又發財了。」

    「馮大哥,所以我得感謝你啊。」她說,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扎掉她放在我胳膊裡面的手。她緊緊地將我挽著,嘴唇在我耳邊低聲地說道:「馮大哥,你要我怎麼感謝你都行的。你放心,我不會讓斯總知道的。」

    我站住了,「孫露露,看上去你這麼漂亮、純潔的樣子,怎麼如此不知羞恥啊?」

    我這個人從來不罵人,對女性從來都是很尊重的,但是現在我實在忍不住地對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我覺得她真的很不知廉恥,其說話與行為與那些三陪小姐差不多。

    她卻竟然沒有生氣,「馮大哥,你別這樣嘛。人嘛,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好玩,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那些事情還有什麼?馮大哥,你活得也太累了吧?」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不會生氣,而且說出的話反而更輕佻。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我好想明白了這個孫露露是什麼人了。「沈丹梅是不是也在?」我忽然地問了她一句。

    「是啊。今天就我們四個人。」她回答。

    這下,我完全明白了。

    我記得沈丹梅來找我看病的時候是因為懷孕要做流產手術,但是我卻發現了她患有性病,是尖銳濕疣。我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對我說下次還要來找我看病。對於一般的女性來講,這樣的情況很少見。我畢竟是男醫生,一般情況下女人在我面前不應該那樣輕佻。後來,斯為民帶著沈丹梅和孫露露來請我喝酒,當他發現沈丹梅和我認識後卻在下一次安排的是孫露露來找我。很明顯,他從沈丹梅那裡知道了那次她來看病的事情,由此猜測我不會喜歡沈丹梅那樣的女人。因為我是醫生,而沈丹梅患的卻是性病。沒有哪個醫生會在明明知道對方患有性病的情況下還會對那樣的女人感興趣的。即使不是醫生也不會感興趣。

    男人對性病有著天生的恐懼。正因為如此,他才在後來安排了這個孫露露來找我。

    剛才,這個孫露露對我那樣的譏諷都沒有當一回事情,我再聯繫起沈丹梅的事情,頓時明白了:這兩個女人絕不會是斯為民所謂的員工。她們應該是三陪小姐,只不過,她們應該是屬於那種比較高級的三陪小姐罷了。因為她們長得都太漂亮了。

    肯定是這樣。這個斯為民肯定是花了大價錢從某個高級場所請來的她們。唯有那樣的女人才會如此的不知廉恥,如此的可以容忍一個男人對她們這樣的侮辱。

    想到這裡,我不禁在心裡冷笑:斯為民,你也忒小看我了。

    不過,現在我反倒有了一種好奇,我很想看看今天斯為民究竟想要幹什麼。

    斯為民看到我的時候倒是很穩重,他朝我伸出手來,「馮老弟,你可是越來越精神了啊?」

    我朝他微微一笑,「斯總風采依舊啊。我還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呢。斯總,最近發大財了吧?你看上去可是神采奕奕的啊。」

    「哈哈!」他大笑,「想不到我們馮老弟不但是一位出色的醫生,而且還會看相呢。佩服!」

    我假裝愕然地看著他,「哦?看來我說對了啊?斯總,說說,最近究竟發了什麼財啊?」

    「我最近從俄羅斯進口了幾十套板房,那種純木結構的,可以自行安裝的。賣得還不錯。安裝好了就是一棟別墅。」他回答。

    我覺得他是在吹牛,「那得要有土地吧?不可能拿去安裝在大街上吧?」

    他大笑,「那是當然。我賣給開發商。他們的別墅區裡面。馮老弟,看不出來你這個當醫生的倒還不完全是外行啊。」

    「我雖然是醫生,除了醫學之外其它的東西懂得確實不多,但是我還不至於那麼笨吧?有些事情想想就知道了。斯總,我這個人相信一點,謊言始終是謊言,也許開始的時候不會揭穿,但是時間是檢驗謊言的一把利器。還有,我這人雖然奉行與人為善的宗旨,但是很討厭別人對我的欺騙。我就是一個小醫生,追求也不多,所以有些誘惑對我沒有用處。」不知道是怎麼的,我一看見這個人心裡的火就騰騰往上冒。本來是準備淡然、理性地對待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的,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就如同我剛剛說的那樣,我就一個小醫生,無所謂。

    「馮老弟,看來你真是誤會我了啊。」他歎息。

    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我心裡像吃了蒼蠅似的感到噁心,「斯總,我就是一個小醫生,誤會不誤會的沒什麼。斯總,可能你搞錯了,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認為的那些什麼項目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呵呵!我們先不說這個了。來,我們喝酒。」他笑了笑,開始舉杯。

    我不再說話,端起酒杯與他和那兩個女人碰了一下然後喝下。現在,我已經發洩了一通,心裡的火氣稍微小了點。我現在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這麼不穩重。由此看來,涵養這東西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具備的。

    接下來就是喝酒,斯為民開始講黃色笑話。他說,王菲上小s節目的時候講了一個笑話,一個算命的對一位小姐說:小姐,你命不好,你身上帶有凶兆。那小姐說,那我把胸罩脫了可以嗎?那算命的說,不行,就算你把胸罩脫了,你也逃不過人生的兩個大波。如此種種。我不覺得好笑,但是孫露露和沈丹梅卻在那裡笑得直打顫。我覺得她們有做作的成分。

    酒過三巡,斯為民對兩個女人說:「你們出去一下,我和馮老弟說點事情。」

    她們朝我笑了笑,轉身出門。我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冷冷地問他道:「斯總,你從哪家夜總會找來的這兩位小姐?」

    他詫異地看著我,隨即猛然地大笑了起來。

    我冷冷地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斯總,你不要再告訴我說她們是你公司的。」

    「當然不是,但也不是你想像的是什麼夜總會的。哎!馮老弟啊,看來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很深了。」他歎息。

    這下輪到我詫異了——她們不是夜總會的?那她們是幹什麼的?

    作者題外話:+++++++++++++++++++++++

    職場菜鳥寧浩在大公司上班,遭遇魅力無限、個性十足、智慧超群、橫行無忌的美女上司。一場陰差陽錯的相親,美女上司逼迫寧浩為其賣命,辦公室的陰謀詭計愛恨情仇從此拉開了序幕,寧浩最終非但沒有命喪黃泉,反而魚躍龍門、一路高昇……

    糾葛與情場和職場的人性掙扎,一部為理想而奮鬥的人生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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