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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文 / 司徒浪子

    第十六章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我忽然又想起了上官的那個故事。我猛然地感覺到:她的那個故事似乎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故事裡面包含的意思可能要比我想像的深奧得多。

    我想,如果把那條魚比作是社會財富,把馬局長看成是社會財富的分配者的話,這個故事不正折射出我們每一個人的人生嗎?或許,這個故事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

    上官讓我好好思考這個故事,可是我實在思考不出它可能包含的更深刻的東西了。下次見到林易的時候問問他。我心裡想道。

    林育和洪雅在一個小雅間裡面,我進去後發現兩個人今天是特別的漂亮。她們都化了淡妝。林育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羊絨毛衣,而洪雅卻是淡黃色的。看著她們兩個人風姿綽約的樣子,我心裡不禁一蕩。

    「馮笑,我們要罰你的酒。」我進去後洪雅就開始大聲嚷嚷。

    「我還不是為了工作?」我急忙地道,「中午喝酒了。不過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哦?你說說。」洪雅詫異地看著我。

    於是我把自己與上官交談的情況講述了一遍。最後我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要求入股的問題。」

    「林姐,你看……」洪雅去看林育。

    「那位上官小姐說得有道理。」林育思索著說,「不過,這裡面有兩個問題。」

    我和洪雅都看著她。

    「第一個問題,他們佔多少股份。第二個問題,馮笑,上官沒有明確說她會去聯繫哪些客戶嗎?」林育問道。

    我一怔,隨即搖頭道:「沒有。她只是說他們可以辦這件事情。」

    她點頭,「這就是了。我倒不擔心他們辦不好這件事情,我擔心的是他們辦得太好了。」

    「林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莫名其妙地問。洪雅也是一臉的茫然。

    「如果他們真的是去一個一個地聯繫那些有錢、有身份的女人倒還好,但是,萬一他們採用直接購買貴賓卡地方式呢怎麼辦?比如,他們公司一次性購買十張貴賓卡,雖然我們得到了幾百萬近千萬的資金,但是今後客戶沒有啊?這樣一來就根本無法達到我們盡快擴展客戶的目的啊。你們說是不是?」她說。

    「林姐擔心得很有道理。」洪雅說。

    我搖頭道:「不會吧?他們也要入股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辦法他們不會做吧?對了,她還提出最好把那處庫房買過來呢。」

    林育去看洪雅,「你看,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庫房那塊地是屬於民政廳的,是國有土地。他們為什麼想買過來?我看啊,他們還是想搞房地產。他們入股,然後把我們拉進去。這樣雖然可以賺到更多的錢,但是風險太大啊。你們想想,他們假如按照我擔心的那種方式,一次性購買我們十張貴賓卡甚至更多,然後我們開張後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客源,於是就只好關門大吉。這時候他們再提出搞房地產開發的話我們還有其它退路嗎?」

    我大為震驚,因為我想不到這裡面竟然還可能隱藏著如此厲害的陰謀。這個上官琴,真是了不得!

    「那怎麼辦?」我問道,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很笨了。

    林育笑道:「既然他們答應了,這就是好事情。不過你要去向對方點明,而且要求合同裡面寫清楚我們的方式。」

    我點頭,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還很可行。

    「林姐,我倒是覺得房地產項目也不錯的啊。那個地方可是黃金地段,現在買下來倒是很不錯的。」洪雅忽然地道。

    林育搖頭道:「我才到民政廳不久,現在也是剛剛開始主持工作,這樣的事情放一下最好。租用倒是無所謂,反而會讓單位的人覺得給他們帶來了創收。出讓資源,這影響不好。至少目前還不可以。」

    「林姐,你呀,有時候就是膽子太小了。這有什麼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別人還能說什麼啊?那塊地正好可以修一棟高樓,地下修成車庫,平街一到二層設計成商場,上面建成商住房,頂上兩層用於我們的休閒會所。這樣一舉多得多好?」洪雅說道。

    我頓時也覺得洪雅的想法很對,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而且利潤更大。雖然我不懂,但是可以想像得到。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不知道林育的真實想法。

    林育在思索。洪雅來看我,嘴巴朝林育努了努,意思是讓我趕快說話。

    我苦笑著朝她微微地搖頭。她瞪了我一眼。

    我咳嗽了一聲,「姐,我倒是覺得洪雅的意見不錯。雖然你剛剛開始主持工作,但只要這個項目不影響到你們單位的利益就行啊。我不大懂這裡面的東西,不過我覺得可以採用兩種方式處理這件事情。」

    林育抬起頭來看我,很詫異的神色,「你說。」

    「第一種方式,你可以安排一位你的下屬來處理這件事情。如果那個地方是屬於你們廳下屬的某個局裡面的房產的話,就由局裡面出面來談這件事情。這樣一來對你的影響也就不那麼大了。第二種方式呢,我覺得可以採用聯合開發的辦法。也就是說,由你們民政廳出土地,我們這邊出資金,聯合起來把那塊地打造出來。這樣一來的話雙方就有利益了。你們單位的人也就不會再說什麼了。」我說。剛才洪雅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忽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林育驚訝地看著我,隨即去問洪雅,「你沒發現吧?馮笑竟然有這樣的思路。」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還以為她是在笑話我,「林姐,我胡亂說的。我真的不懂。」

    洪雅說:「是啊,我也很吃驚呢。馮笑,看不出來你還很有商業頭腦的嘛。我怎麼沒有想到你說的這種方式?」

    林育說:「我們這是當局者迷。馮笑是旁觀者清。馮笑,你說的第一種方式不可行,還不如我直接出面,那樣做完全是欲蓋彌彰,搞不好的話會弄巧成拙。第二個辦法不錯,很有創意。我再好好想想。好啦,我們好好吃飯吧,一頓飯充滿了銅臭,馮笑,得罰你的酒。都是你,一來就說什麼項目的事情。」

    「好,我認罰。」我心裡很高興,因為被她認同畢竟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於是我自己去拿了一個酒杯,將她們的酒杯以及我自己的兩個杯子都倒上,左手去與林育碰,右手去碰洪雅的酒杯,「我一起敬你們兩個。」

    「這樣好。」林育說,隨即笑道:「一會兒你也一個人陪我們兩個吧。」

    我頓時怔住了,「姐……」

    「林姐,虧你說得出來。」洪雅的臉也紅了。

    「洪雅,我和你這麼好的姐妹關係,馮笑也是我的弟弟。這有什麼嘛。我們三個人是好朋友,一起玩玩。只要不動感情就行。你說是不是?」林育媚笑著對洪雅說,同時看了我一眼。她眼波蕩漾,迷人至極。我心裡猛然地一顫,急忙移開自己的目光,卻發現洪雅正在看我,她的眼神也很嬌媚迷人。我心裡一顫,「你們,別這樣啊。」

    林育大笑,「洪雅,你看,我們兩個人可把人家嚇壞了。」

    「就是,林姐,還不是你嘛,把我們兩個人說得像女流氓似的。」洪雅也大笑。

    我不禁苦笑,「你們兩個啊,有你們這樣開玩笑的嗎?」

    「哎!我今天真高興。很久沒有像這樣開心過了。」林育歎息著說。

    「馮笑,林姐好不容易這樣高興,你怎麼不敬她一杯酒啊?」旁邊的洪雅即刻對我說道。

    我搖頭,「林姐,你最近最好少喝酒。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

    洪雅在,我不可能把林育做手術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洪雅卻已經感到奇怪了,「林姐,你幹嘛不能喝酒?」

    林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急忙地道:「林姐最近幾天感冒了。胃也不大舒服。」

    洪雅說:「哦,這樣啊。那林姐就少喝點吧。馮笑,來,我陪你喝。」

    林育這才看著我笑,「好。你們兩個喝。我好好吃點東西。」

    接下來洪雅頻頻向我舉杯,她白皙得透明的肌膚早已經變得通紅,眼裡波光蕩漾,我幾次去看她後都差點難以自制。我發現,皮膚白皙的女人在喝酒後,在膚色變得通紅後回讓人感覺到更加的迷人。那是一種特別的風情,她綻放出了的那種風情讓我心生蕩漾,腦子裡面老是會情不自禁地漂浮出上次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的那些鏡頭。

    我覺得自己有些興奮了,主動在去和她碰杯了。

    「好啦。別喝了,再喝的話就要醉啦。」這時候林育說話了。

    我興奮得有些難受,總覺得還差那麼點點酒精,所以還有一種想要繼續喝下去的衝動。「姐,我們再喝點。一點點。」我說。

    「那我陪你再喝一杯。」洪雅說道。

    「得,我們三個人一起喝吧。算是今天的團圓酒。」林育說。

    我們三個人喝下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差了那麼點,正轉變再提議喝點卻見林育在瞪我,「馮笑,好啦,濫酒不是好習慣。」

    我只好作罷。

    「林姐,這樣吧,我看馮笑還沒有喝好,去我家裡再喝點。喝醉了也影響不大。」洪雅說。

    林育媚笑著來看我,「好吧。」

    我猛然地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事情,但是卻無法推脫。反而地,我發現自己的內心還有著一種強烈的期盼。

    是洪雅開的車。

    電梯裡面,她們兩個人看著我笑。我從她們的眼裡看出了**,頓時感覺到自己像一隻待斬的羔羊。不過,我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而且暗想:一會兒誰斬誰還很難說呢。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問她們道。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馮笑,你是真傻還是假裝的啊?」洪雅笑著問我道,隨即來挽住了我的胳膊。

    「洪雅,別這樣。電梯裡面有攝像頭的。」林育即刻地道。

    「這樣正好啊。反正我是一個人。我和他親熱,不就正說明和你沒關係了嗎?」洪雅笑著說,唇已經來到了我一側的臉頰上。

    「看來你真的是喝多了。酒瘋子。」林育苦笑著搖頭,卻沒有再去阻止她。

    其實,她們倆這樣反倒讓我覺得輕鬆了許多,因為我頓時感覺到自己對她們沒有了什麼責任。哪有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後願意讓另外的女人分享的?現在的情況正如同林育今天在飯桌上所說的那樣:我們只是朋友,玩玩而已。

    趙夢蕾出事情後我極度寂寞、空虛。雖然心裡依然有一種覺得對不起她的感覺,但是一旦進入到這樣的場景後就再也不能自拔。人的內心都是軟弱的,隨時都會動搖的。情感、倫理的東西在現實面前有時候不如一張薄薄的紙,很容易就被擊穿、粉碎。人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那天,雖然我批評了莊晴,批評她的那些話太過殘酷,但是我發現,在自己的潛意識裡面還是有些贊同她的話的。每一次理智與**的戰鬥都是**佔據了上風,我發現自己真的很脆弱。

    下了電梯,洪雅開門。我卻忽然發現林育不見了。「人呢?」我悄悄問洪雅。

    「她在後面。她是官員,小心一些比較好。」她說。

    我看著她笑,「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幹壞事啊?不然的話心虛什麼?」

    「你討厭!誰心虛了?」她輕輕地打了我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倒也是啊,你說的好像也對。不過心虛是人的本性吧。」

    看著她嬌媚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地去攬住了她的柔腰,隨即狠狠地親吻到了她鮮艷奪目的唇上。她的身體頓時軟了,舌尖在我的唇裡面顫動。

    「你們兩個,門都不關。」猛然地,我聽見耳旁傳來了林育的聲音。急忙將洪雅放開。

    她關上了門,「你們繼續。」

    我忽然想起林育的手術,「姐,你……」

    「你們做,我看。」她朝我怪笑。

    「林姐,你好壞。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一起來。」洪雅的臉更紅了。

    「我不方便。大姨媽來了。」林育說。

    我也覺得她在旁邊看著有些匪夷所思,急忙地道:「酒呢?我們不是說了喝酒的嗎?」

    「不要喝酒了。馮笑,你和她玩,姐在旁邊看。我還從來沒有現場看過別人玩過呢。」林育說。

    我不禁駭然,「姐,這樣不好吧?」

    「現在我是女人,是你姐。不是什麼廳長。馮笑,你就讓姐滿足一次吧。洪雅,你不會反對吧?」林育笑著對我們兩個人說。

    「林姐,這樣不好。我……這樣也太那個了。除非我們三個人一起來。」洪雅說,臉上的紅色褪去了不少,有些泛白。

    我的酒勁也頓時消散了許多,急忙地道:「姐,這樣真的不好。」

    「三個人在一起,與我在旁邊看有什麼區別嗎?」林育笑道。

    洪雅來看我。我苦笑道:「我是男的,你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聽話啊。」林育對洪雅說,臉上似笑非笑。

    「馮笑,來吧。」洪雅對我說。我發現她臉上的笑很勉強。

    正在這時候林育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心裡不住地念叨著「阿彌陀佛」——但願她有急事,但願她有急事……

    她在接聽電話,我看著她不轉眼。她的臉色變了,「我在朋友家裡。嗯。我馬上來。」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你們玩。我有急事,先走了。」林育掛斷電話後對我們說道。

    「我也回去了。」我急忙地道。

    「你別走。」林育朝我笑了笑,「洪雅,對不起,姐今天有些過分了。」

    「沒事。」洪雅說,臉上的笑依然不大自然。

    林育離開了。

    「馮笑,今天是我喝多了。」洪雅對我說,神色尷尬。

    「你們真的商量過一起和我那樣?」現在我清醒多了,自己也覺得自己開始的那種衝動和想法太過過分了。簡直像禽獸!我在心裡暗暗罵自己。

    「沒有。只是開玩笑。誰知道她當真了呢?」她的臉紅著說,「馮笑,你發現沒有?林姐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樣下去對她今後的仕途不利啊。你想想,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官員,而且級別還不低。這樣的事情萬一要是傳出去了的話怎麼得了?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倒是無所謂,但是她能夠控制她自己在其它場合不像這樣放浪形骸嗎?馮笑,我真的很擔心。你是醫生,應該懂得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東西吧?有時間的話你和她好好談談。」

    我點頭,「是應該和她好好談談了。不過洪雅,我覺得我們也有責任。今天我和你好像都喝興奮了。而且我們都太迎合她了。你說得對,今後這樣的事情我們倆都得制止她才行。她畢竟是官員,和我們不一樣。」

    「是啊。」她說,隨即來瞟了我一眼,一種別樣的風情頓時向我襲來,我情不自禁地去將她抱住,「來,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你好壞……」她說,身體再次癱軟。

    我將她橫抱,去到臥室。「洪雅,你說林姐這麼急地離開,究竟會是什麼事情?」

    「肯定不是一般的急事啊。馮笑,別說這個了。破壞我們倆的情緒。」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洪雅,你說我們倆這樣像什麼?」

    「像什麼?」她問。

    「姦夫**。」我說。

    她「吃吃」地笑,「胡說。人家還沒結婚呢。」

    「那就是一對狗男女。」我大笑。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你傻啊,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酒後,我發現自己特別兇猛,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的長。洪雅像小貓一般地依偎在我的懷裡,她早就癱軟如泥了。剛才,她不住嘶聲地嚎叫,我很擔心她出現聲音嘶啞的狀況。現在,她已經變得悄無聲息了。

    我也早已經脫力。許久之後,呼吸才慢慢平和下來。我輕擁著她,忽然感覺到自己有些憐愛起她來了。她真的很漂亮,而且剛才在我們歡愉的過程中非常顧及我的感受。她撫摸我臉龐的手也很溫柔。正如林育對我說過的那樣:她不一樣,與莊晴和陳圓完全不一樣。

    莊晴每次和我做完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陳圓卻幾乎是像小孩子一般地等著我對她的呵護。

    她在我的懷裡,手在開始緩緩地動,輕撫著我的胸,「馮笑,你太厲害了。我怎麼沒有早點遇見你啊?」

    我去撫摸她的背,手上一片滑膩,「早點遇見了又怎麼啦?」

    「那樣我們就可以戀愛結婚了啊?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喂!我和你說著玩的啊,你別當真!」她開始還很溫柔地在對我說,可是卻忽然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胸部,抬起上身來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你說著玩的。我已經結婚了。雖然現在我老婆那樣了,但是我並沒有準備和她離婚。」我說,同時在苦笑。

    她頓時不語,再次依偎在了我的懷裡。

    靜,我們的四週一片寧靜。她躺在我懷裡一動不動。我也找不到任何話說。幾次動了動嘴巴但是最終都把想要說的話給吞嚥了回去。不過,我的腦海裡面卻有著無數的東西在出現,那些東西像畫面一樣地不住在呈現。它們太紛繁了,紛繁得讓我抓不住它們的影子。

    我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這個聲音猛然間刺破了我們之間的寧靜,它的出現讓我的身體猛然地顫動了一下,忽然想起懷中還有她,「我接電話。」

    「不要接。就這樣。我覺得好舒服。」她說。

    電話卻尖利地在叫著,「不行,我要接。萬一有什麼急事情呢?」

    她這才挪動了一下身體。我翻身起床。

    「馮笑,你快來……」電話裡面傳來的是林育微弱的聲音。我大驚,「姐,你怎麼啦?」

    「你是馮笑嗎?」這時候,電話裡面卻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低沉而充滿著滄桑感,我估計它的主人年齡比較大了。

    「是。請問您是……」我問道。

    「你姐的身體出了問題,你能不能……」他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驚慌起來了,即刻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們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正把她送往你們醫院,請你在你們醫院大門處等著我們好嗎?」那個男人問道。

    「好,好。我馬上去。」我急忙地道,隨即將電話扔到一邊,快速地穿衣服。

    「怎麼啦?出什麼事情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洪雅已經坐了起來,白皙的肌膚直晃我的眼。

    「林姐出事情了。」我說,衣服已經穿好。

    「什麼事情?我也去。」她也驚慌起來。

    「你別去。我去就可以了。」我說。

    「不行,我必須要去。」她堅持道。

    「洪雅,你真的不能去。以後我告訴你為什麼。」我說,匆匆往外走。

    「喂!」她在身後叫我。我沒有理會她,直接出了門。

    我心裡很慌亂,因為在電話裡面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後我首先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林育才做手術的傷口。

    而且,我已經猜測到那個男人是誰了。

    我站在醫院的大門外等候。

    江南初冬的夜涼意襲人,夜風吹起,馬路邊黃果樹的樹葉發出「刷刷」的響聲,冷風拂過我的臉即刻鑽入到頸子裡面去了,不禁寒顫了一下。冷風第二次襲來的時候又那麼一下。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慮解決自己的那一次次寒顫,就這樣站在馬路邊,不住地朝著左右兩側的方向看著。我希望每一輛駛來的車裡面都可能有林育。

    一輛又一輛車從我眼前飛馳而過,它們帶過的寒風一次次地讓我發出寒顫。沒有,沒有一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來。

    在來到醫院的路上,我給科室裡面打了個電話,我讓今天晚上的值班護士準備好推車。她當然不會拒絕。隨後,我還是不放心,於是又給莊晴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趕到醫院來。

    現在,莊晴和那位護士就在我不遠的地方,她們的身旁是一架手術推車。

    猛然地,我看見一輛出租車停靠在我前面很近的地方。我朝裡面看去,發現後座上模模糊糊的有一個像林育的女人。她的身旁坐著的是一個男人。

    車門打開了,「你是馮笑吧?」那個男人在問我。

    「莊晴,快,快把推車推過來。」我大聲地朝身後叫道。隨後才去回答那個男人的話,「是的。」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或許沒有那麼大。現在是晚上,我看不大清楚,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仔細觀察他。不過我已經肯定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副省長了,因為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場。氣場這東西不好描述,只能感覺。他看人的的眼神,面部的表情,站立時候的那種氣勢等等,都給人一種威壓的感受。

    「您回去吧。這裡有我。」我對他說了這麼一句。他是副省長,必須得注意影響。從他們打車到醫院來的情況我就知道了他們的無奈。所以,我覺得自己應該理解他。

    「不。我得去看著。我擔心。」他搖頭說。

    「您看著也沒用,她是我姐。您放心好了。請您不要再耽擱時間。」我說,心裡有些焦急,因為我現在無法估計林育的具體情況。

    「你,聽他的吧。」推車上的林育虛弱地說了一句。

    「快,快推到病房裡面去。」我即刻吩咐莊晴和那位護士。她們急忙快速地推走了林育。

    我轉身去看了一眼那個人,發現他呆立在那裡。我沒有再對他說什麼,只是歎息了一聲然後快速離開。

    治療室的燈全部打開了。這是我們科室設備最好的一間治療室,可以用於接生。所以這裡擁有最基本的搶救設備、設施。

    「把她扶到治療床上面去。」我吩咐兩位護士。

    「我自己來吧。」林育說,隨即去看了另外那位護士,「馮笑,讓她去忙吧。」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實我也有些忌諱這件事情,因為上次畢竟是我私下給林育做的那個手術,如果她真的是那地方出了問題的話我對我的影響也不大好。「小宋,你去忙吧。今天是哪個醫生值班?」

    「唐醫生。」她說。

    「你暫時不要對她講這事。好嗎?一會兒我自己去給她解釋。」我說。

    她點頭,出去了。

    林育已經躺倒在了檢查台上,莊晴替她脫下來褲子。她的**血跡斑斑,而且還有鮮血在往外邊滲出。

    「什麼情況?」我問道。

    「出血了。我好害怕。」她說。

    我將燈光對著她的那個部位,分開,手指伸進去感受了一下,然後取出來。頓時放心了不小——出血不是很厲害,估計破損不嚴重。說到底還是前面的手術做得細緻,而且注意了預防感染,所以傷口已經初步癒合。如果不是因為外力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估計,今天晚上她和那個男人才開始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不然的話,在經過劇烈的**之後肯定會出現更大的出血。

    我很不理解:林育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同意和他做這樣的事情呢?她不要命了?

    在看清楚裡面的創口後我更加地放心了。只是一處很小的破損。

    處理很簡單,就是再次縫合。

    醫生辦公室。

    「莊晴,麻煩你去給林姐拿藥。」我開了處方,抗生素。然後把處方單交給了莊晴,還有幾百塊錢。

    「我有錢。」莊晴說,把錢給了回來。

    「拿去。」我說,隨即去看了不遠處的那位唐醫生。莊晴這才拿著錢和處方簽去了。

    「唐醫生,今天你夜班啊?」我隨即去問那位值班醫生,其實就是打個招呼。畢竟她今天的夜班,在處理完了這樣的事情後應該給她一個說明。醫生也是屬於知識分子,相互之間很容易為一點小事產生矛盾。比如,有的人會因此覺得我看不起她的技術。

    「是啊。」她回答,笑著問我道:「你熟人?」

    我點頭,「是我表姐。小問題。」

    「哦。」她說,隨即站了起來,「我去查房了。」

    我朝她點了點頭,心裡對她很感激,因為她留個了我和林育一個談話的空間。

    「姐。為什麼要這樣?」這時候我才開始問她。

    我真的很不理解。現在的她早已經忘卻了第一次婚姻的痛苦,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折磨她自己。而且,今天晚上在洪雅那裡的時候她都還是那麼的理智,這就說明她並不是因為**無法克制才那樣去做的。

    所以,我無法理解今天在她身上發生的這件事情。

    「送我回去吧。」她這樣回答我。

    我一怔,頓時明白她是不想在這地方談這件事情。「姐,今後不要這樣了。很危險的,你知道嗎?今天幸好是小問題,全靠前面的手術做得細緻,恢復得也比較好。不然的話……」

    她猛然地打斷了我的話,「別婆婆媽媽的了。你是男人呢,怎麼這樣嘮叨呢?」

    我沒想到她竟然把我的一片好心當成了嘮叨,頓時氣急。但是卻不好發作,只好悶悶地呆在了那裡。

    「生氣了?」一會兒後她才問我道。

    「沒有!」我說,心裡憋悶得慌。

    「好啦,是姐不好。姐的心情很糟糕,你是知道的。走吧,送我回去。一會兒到了我家裡後我再告訴你。好嗎?」她柔聲地道。

    我心裡頓時好受了些,「等一下吧,等莊晴把藥拿回來了再說。」

    正說著,莊晴進來了,手上拿著藥。

    「莊晴,你回去吧。」我從她手上接過藥來,隨即對她說道。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的意思,「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她的臉上一紅,高興之色清楚地表現了出來。轉身離開。

    「走吧,我送你。」我這才去對林育說道,發現她正在看著我,臉上露出的是意味深長的笑。

    扶她進屋,替她把外衣、長褲脫下,還有鞋襪。隨後給她蓋上被子。給她端來了水,讓她吃下藥。

    「姐,以後再說吧。你今天早些休息。記住明天要堅持吃藥啊。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隨後我對她說道。現在,我不想再問她了。她是女人,有些事情我確實不該問的。

    「你陪我坐一會兒。」她卻叫住了我,「我知道,你想去和你那小情人在一起。但是,姐今天心情不大好,你陪我一會兒吧。半小時。好嗎?」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只好坐了下來。現在,我發現自己和她已經真的很隨意了。她會告訴我她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而我自己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許多事情。比如莊晴,還有陳圓的事情,每當她提及的時候我不會再感到尷尬。

    我覺得自己遇見的事情真的很奇怪。和我有關係的那些女人還想都不在乎我其他的女人。她們竟然都是那麼的包容與寬容。我經常在想這究竟是為什麼,最終得出的答案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她們對我只有友情,沒有愛情。

    然而,仔細一想好像又不對——趙夢蕾對我應該是有愛情的吧?她怎麼也能夠包容呢?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這種現象完全違反了傳統的關於愛情觀。傳統的愛情觀認為,愛情具有排他性。可是我遇到的卻不是這樣,不但不排他,反而是包容。

    現在,聽到她這樣說,我當然不好拒絕。我坐了下來,坐到了她的身旁,床沿。她伸出手來將我的手握住。

    我感覺到她的手有些涼。於是將她的手放回到被窩裡面,連同我的手。

    「馮笑,你真好。你要真的是我的弟弟就好了。」她說,聲音溫柔之極。

    「我不已經是了嗎?」我說,也有些動情。

    她忽然笑了,「幸好不是親的,不然的話豈不是**了?」

    我苦笑,「姐,談得好好的話題,怎麼被你說成那樣了呢?姐,我覺得洪雅說得對,你是官員,而且級別已經不低。你現在的這一切來得很不容易。你在工作上我不想說什麼,一是我不瞭解,二是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在生活上你確實應該注意,為了這樣的事情影響到你的前途就很不划算了。比如今天晚上的事情,你非得要看著我和洪雅那樣,這樣的事情萬一要是被別人知道了的話就麻煩了。當然,你相信洪雅,也相信我,但是,你能夠保證自己在其它場合不會這樣嗎?萬一某天你喝醉了的情況下控制不住自己了呢?姐,不管你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我今天要把想對你說的話說完。」

    我說到今天晚上與洪雅在一起的事情的時候,她握住我的手開始在用指甲掐我,不過我堅持著繼續說下去。

    「你說吧。」她歎息,握住我的手鬆開了一些。

    「姐,」我繼續地道,「再比如說後來發生的事情。那個人是誰?他是某位領導是吧?你是女人啊,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這多危險?你才做手術幾天啊?」

    「誰告訴你他是領導的?」她忽然地問道,聲音冰冷異常,握住我的手即刻地分開了。

    聽到她這樣問我,我心裡「咯登」了一下。因為副省長和她的關係問題不但是她的**,而且更有政治的東西。雖然我不懂其中具體的東西,因為我不是官場中人,而且對社會上的東西知之甚少,但是我還是懂得那些最起碼的東西的。

    很明顯,她對這個問題很敏感,而且忌諱。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忽然出現這樣冰冷的語氣?而且她的神情也發生了變化。我完全地感覺到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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