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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四章 文 / 司徒浪子

    第十四章

    林育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一直都是她在說話,我們三個人都成了她的忠實聽眾。她主要談的是女人方面的話題,什麼牌子的衣服,包,怎麼樣搭配等等。反正我是聽得一頭霧水,陳圓只是在傻笑,而莊晴似乎和她有共同語言似的,她不住地向她在提問。

    而正是莊晴的提問才讓她的談性更濃。其實領導也是人,林育也和其他女人一樣,總是希望自己有聽眾的。

    「好啦。我得回去休息了。陳圓,送我好嗎?」一小時後林育終於提出來離開。其實我早就希望她走了,因為直到現在我都還沒去查房呢。晚上的醫囑也還沒有開出來。

    陳圓來看我。莊晴也詫異地在朝我看過來。「陳圓,你送送林姐吧。你也應該學會照顧別人了。」我對陳圓說。

    「嗯。」她低聲地道,隨即乖巧地去扶起林育。

    「明天你休息是吧?我正想和你談點事情。」林育在離開的時候對我說。

    我點頭,「我明天上午來。我也正想和你說點事情呢。」

    她們離開了,林育的步履有些僵硬。其實這是她的心理作用,這樣的手術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的。

    看著她們倆離去的背影,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喂!都走了好久了,怎麼還在看啊?」我正看著門口出神卻聽見莊晴在叫我,霍然醒轉,「哦,什麼事情?」

    「看你的樣子,魂兒都沒有了!」她看著我笑,「馮笑,你就這樣把陳圓送給林廳長了?」

    「你說什麼呢?怎麼能說是送呢?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給陳圓找工作啊。多好的事情。」我責怪她道,「林廳長說得很對,陳圓是女孩子,應該有一份正式的、固定的工作。」

    「說實話,我對那些當官的都不相信。」她癟嘴道。

    我頓時不悅起來,「莊晴,別亂說。林廳長不一樣的。而且……宋梅不是一直在找她幫忙嗎?你……算了。我們別說這件事情了,免得說起來我心裡又不舒服。」

    「現在我早就看淡了。無所謂了。宋梅今後賺不賺錢,生意做得好不好,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前我真傻,以為他不喜歡我就算了,至少還可以拿到一筆錢。現在我想明白了,錢這東西,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隨便怎麼也到不了你的手。我當護士雖然苦了些,但是掙的錢夠花了。結婚不結婚也無所謂,自己高興就行。不像你,雖然結婚了,搞得現在還不如我這個離婚的人自由。」她說道,神情輕鬆。

    我暗自詫異,「莊晴,你,你沒什麼吧?」

    「我有什麼?」她笑,「我說的是實話。現在很多人認為離婚的女人就不值錢了。其實離婚不就因為以前多了一張結婚證嗎?那些沒結過婚、天天與男人睡在一起的女人難道就值錢了?豈有此理!」

    我頓時明白她今天肯定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一些話來呢?「莊晴,你究竟怎麼了?誰說你什麼了?」

    「沒人說我。馮笑,你不就是這樣認為的嗎?」她說,神情忽然變得憤怒起來。我愕然地看著她,「我什麼時候這樣認為了?」

    「你自己清楚。」她說,轉身離開。

    我苦笑著搖頭:女人啊,怎麼總是這樣啊?一會兒天晴一會兒下雨的。即刻起身準備去病房看一圈,猛然地醒悟過來莊晴剛才生氣的原因了——她認為我對陳圓太好了!

    心裡不禁生氣:莊晴,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情生我的氣可以,但是你不應該那樣去說陳圓啊?你的話也太過惡毒了吧?陳圓什麼時候天天與男人睡在一起了?

    難道,她不是說的陳圓?我轉念又想道。

    頓時覺得女人有時候太不可思議了,不禁苦笑著搖頭,隨即朝病房而去。

    一般來講,夜班醫生是不需要重新給病人開新的醫囑的,除非病人的病情發生了變化。所以林育在病房裡面呆那麼久我也沒有著急。看完了病人後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倒是和病人及那些病人的家屬們聊了許久的天。我喜歡在夜班的時候通過這樣的方式去與病人交流,這其實是緩和醫患矛盾最有效的方式。人都是由感情的,如果病人感覺到了醫生是真心在關心他們,那麼即使在出現某些問題後他們也會原諒、理解醫生的難處。

    很多醫患矛盾產生的根源其實是醫生的高高在上。有時候我就想:在古代,醫生還不是屬於三教九流範圍內的群體?只不過在現代社會提高了地位罷了,有什麼值得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這就如同那些明星一樣,古時候的戲子現在也懂得甩大牌了。沒有意思嘛!

    夜班沒有事情做也是一種煩惱,本想去叫莊晴來說說話的,但是想到她剛才的那個態度於是便打消了這個主意。

    有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心眼比女人還小,總是會過多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可是莊晴就不一樣了,她竟然主動來了。

    她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看陳圓先前看的那張報紙,「無聊是吧?」她進來後問道。

    我打了一個哈欠,「是啊,正準備馬上去睡覺呢。」

    「你真的讓陳圓去那裡啊?」她問我。

    「剛才你是生我的氣吧?」我問她。

    「我才不會生你的氣呢。我要生你的氣的話,早就被你給氣死了。你說,你氣過我多少次了?有幾次你的話說得那麼刻毒,我後來還不是沒有計較你?」她憤憤地道。

    我不禁慚愧,因為她說得很對。但是我在掩飾自己,訕訕地笑,「莊晴,你現在不是就在生氣嗎?」

    她頓時笑了起來,「馮笑,好像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一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即使當時再生氣,可是隔不了多久就會原諒你了。真是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下賤。」

    我很是感動,「莊晴,對不起。」

    她瞪著我,「幹嘛向我道歉?道歉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啦?不行,你的補償我。」

    「怎麼補償?」我笑著問她,心裡已經變得輕鬆愉快了,「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她將她的頭朝我靠近了過來,低聲地對我說道:「馮笑,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在一起。」

    我大吃一驚,「莊晴,這是病房呢。」

    「我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反正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的。」她在我耳旁輕笑。我愕然。

    「看把你給嚇的。」她去坐到了我對面,雙手放在了我辦公桌上面,頭放到了手上,她在朝我笑,很可愛的樣子。

    「對了莊晴,我給你說件事情。」我急忙地轉移話題。

    「說吧。」她依然在笑,眼睛調皮地朝我眨巴了幾下。

    她的可愛讓我感到有些心旌搖曳,讓我不敢一直去看著她,「章院長是不是你舅舅?」

    「你幹嘛問我這個?」她臉上的笑頓時沒有了。

    「你先說是不是。」我說。

    「算是吧。」她說。

    我哭笑不得,「什麼叫算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親戚關係有什麼含糊的?」

    「他是我表舅。」她說,「幹嘛問我這個?」

    我一怔,「表舅是什麼關係?」

    她頓時笑了起來,「你真傻啊,就是我媽的表哥啊。這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和章院長不是那麼的親?」我有些迷糊了。

    「怎麼不親呢?章院長是我媽媽的哥哥的兒子。明白了吧?」她笑著說。

    我在想他們之間的那種關係,「哦,好像還是很親的。有這麼個事情,蘇醫生和我商量,想在科室裡面開展試管嬰兒的業務。這個項目以前科室好像申請過的,但是醫院沒有同意。現在很多三甲醫院都已經在開展了,所以我們還是想把它搞起來。這可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我可不敢去對他說這件事情。我一個小護士,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她嘟著嘴巴說道。

    「你今後也可以到那裡去上班啊?反正是我們婦產科的一個分支。那裡的收入可要比現在高幾倍呢。你想想,那些沒有孩子的家庭如果在我們的努力下得到了孩子,你說他們還會計較費用嗎?而且紅包大大的有呢。」我對她誘之以利。

    「還不是你們醫生的收入高。我們當護士的不會有多大的好處。」她癟嘴道。

    「我掙的錢還不是你的嗎?」我動之以情。

    「你這話我愛聽。行,我去幫你說。說定了啊,今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她頓時高興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已經改不過來了,「今後科室的紅包和獎金我分你一半。」

    「你剛才說了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今後我們的錢合在一起,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准反悔!」她朝我做了個怪相。

    我唯有苦笑。

    我們倆一直閒聊到十一點半。她開始打哈欠,「馮笑,我困了。」

    「莊晴,你們當護士的太辛苦了。我們醫生還有值班室可以睡覺,你們卻不行,必須在護士長熬通宵。最多也就趴在那裡睡一小會兒。哎!今後有機會還是換一個工作吧。」我說。這句話完全來自於我的內心。

    「你說的啊。」她朝我笑,「你既然這樣說了今後就要給我想辦法找一個輕鬆的工作。」

    我忽然想到林易的那個事情來。現在陳圓不是可以不去那裡了嗎?「莊晴,你願不願意去當老師?」

    「我?當老師?你開玩笑吧?我學的是護士呢。除了當護士我啥都不會。」她驚訝地看著我說。

    「不是傳統上的那種老師。」我急忙地解釋道,「是這樣的,就是上次問你陳圓的情況的那個病人家屬,他準備把他郊外的一棟別墅辦成一所孤兒院,那裡需要人。你覺得怎麼樣?」

    「孤兒院?算了。我不喜歡和孩子在一起。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陳圓倒是很合適。」她卻即刻地道。

    我不禁黯然,「那就算了吧。以後再說。」

    其實我覺得她說的也對,她的性格確實不適合那樣的工作。

    「馮笑,我對你有意見。」她隨即撅嘴對我說道。

    我愕然,「怎麼了?你說。」

    「你怎麼老是先考慮陳圓啊?我和她不都是你的女人?」她低聲地問我道。

    「你剛才也是因為這個事情才生我的氣是吧?」我問道,心裡有些慚愧,「莊晴,不是那樣的。她不是沒有工作嗎?所以這樣的事情我當然會首先想到她了。假如你沒有了工作的話,我肯定也會想到你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我明天就辭職。」她說。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莊晴,別這樣啊。現在找份工作很不容易的。何況我們還是三甲醫院呢。夠不錯的了。」

    「那你要把我放在心上。」她低聲地說。

    我聽出了她話中的雙重意思,內心對她有過的排斥早已經消散到九天雲外去了,唯有感動與溫馨,「我會的。」

    「馮笑,你知道嗎?今天是我這麼些天來覺得最高興的、最幸福的一天了。我聽到你剛才的這句話真的是太高興了。」她輕聲地對我說道,聲音裡面帶著哽咽。

    我很慚愧,「莊晴,為什麼啊?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我覺得你值得。也許真的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自從我們兩個人有了那第一次之後我就發現已經忘不了你了。後來,那天在茶樓裡面的時候你的那些話讓我感動極了。雖然那是我和宋梅在演戲,但是你不知道的啊,所以我愈加地覺得你的可貴。我心裡非常清楚,宋梅並不喜歡我,他只是把我當成了工具。其實,我何嘗又不是把他當成了工具了呢?哎!」她歎息著說,聲音幽幽地充滿著哀怨。

    「莊晴……」我猶豫著說,「宋梅他……」

    「怎麼啦?」她問。

    「我覺得宋梅太現實了。所以我很擔心幫他的話今後會出事情。我真的很擔心這件事情。如果以後真的出了事情的話,林姐,還有我們,誰都跑不掉。」我說。這種擔心一直存在我心底裡面,曾經多次想對她,還有林育說出口,但是我都忍住了。現在,我覺得自己不得不說了。

    「那就不要再幫他了就是。現在我也覺得害怕呢。以前是我太糊塗了。不,也不是糊塗,是我鑽到錢眼裡面去了。馮笑,你不會怪我吧?」她說。

    「不怪了。早怪過了。」我笑道,「不過,今天聽你這樣說我心裡就踏實多了。哎!其實你不知道,我現在完全被他給綁架了。他答應去幫趙夢蕾,但條件卻是我必須幫他。我不幫也得幫啊。哎!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好了。不過莊晴,我現在還是不同意你那天對我說的那些話。趙夢蕾是我老婆,她很可憐。我背叛她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她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包括我與你的關係。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一直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從來不問我,而且一直對我那麼好。你說,如果在這時候我拋棄了她的話我還是人嗎?」

    說到這裡,我心裡感到無限的傷感,同時也很愧疚。

    「真的?」她問道,很驚訝的樣子。我點頭。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她喃喃地道,「馮笑,聽你這樣說,我覺得自己真不是人了。你老婆她,她太好了。」

    我也感歎,「是啊。她總是覺得她以前結過婚,嫁給我是我吃虧了。所以才一直裝著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可是她越是這樣我現在的心裡就越是難受。」

    現在,我猛然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前幾天與林育的事情來,很想狠狠地再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不再說話。我也沉默。

    許久之後她終於發出了聲音,「哎!女人太好了比什麼都可怕。」

    我沒明白她的意思,「莊晴,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搖頭道,「馮笑,我說出一句話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一怔,「你說吧。」

    「我覺得,覺得……」她吞吞吐吐地道。

    我很著急,「說啊,幹嘛這樣?」

    「你真的不生氣?」她問。

    「我以前說過那麼多讓你生氣的話你都原諒了我,我是男人呢,難道還不如你?」我苦笑著說。

    「那我真的說了啊?」她說,看著我依然猶豫的樣子,「馮笑,你不覺得你老婆這樣做也對你是一種綁架嗎?她對你太好了,讓你無法找到她的缺點,讓你心中只有內疚,讓你就像現在這樣乖乖地等著她從監獄裡面出來……」

    我猛然地打斷了她的話,「莊晴,不是這樣的!她說了,今後她要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來讓我簽字。你不要這樣去懷疑她好不好?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是強壓住火氣才沒有對她發怒,不過在心裡已經生氣了。我覺得莊晴的這個想法太殘酷、太不近人情了。

    「哎!算我是小人吧。不過我是為了你好。我說過,我和你在一起根本就不圖什麼名分,只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愉快。僅僅如此。可是陳圓呢?你想過她沒有?算了,算我多嘴多舌。好了,我得去趴著睡一會兒了。你去休息吧。」她說完後就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我沒有叫她,因為我心裡還在生氣。

    洗漱完畢後去到醫生休息室睡覺。不知道是怎麼的,我有些莫名的興奮,輾轉反側多次都難以入眠。其實我內心清楚,自己這是在等待,等待莊晴來敲門。我本以為她會來的,可是她沒有,一直沒有。然而我心裡卻在期盼,總是期盼在下一秒鐘的時候會聽見敲門的聲音。

    估計已經是凌晨一點過了,門外依然安靜。今天我沒有關燈,房間裡面的日光燈傳來的電流聲異常的刺耳,因為這裡除了那個聲音之外一切都處於沉寂的狀態。那種電流聲讓我的頭嗡嗡的很是難受。一次次想起床去關掉電燈,但是卻又一次次在期盼敲門聲的響起。

    再也難以入眠,因為我的心裡始終抱有希望。

    膀胱裡面脹脹的,由起初的微有尿意到後來的難以忍受的脹痛。急忙起床,開門,快速朝廁所裡面跑去。使勁地憋了許久才擠出了幾滴來。不禁苦笑:自己的膀胱也在期盼啊,一切都是心理的因素。

    悄悄朝護士站的方向走去,慢慢靠攏,越來越近,終於,我可以從護士站的檯面上看過去,可以看見裡面的莊晴了。她,正趴在裡面的桌面上睡覺,身上披了一件毛毯。

    在心裡歎息了一聲,緩緩地轉身。

    「來了為什麼不叫我?」猛然地,我聽見身後傳來了她的聲音,嗔怪的語氣。我身體頓時僵硬了,一會兒後才緩緩地轉身。她身上的毛毯已經不見了,她正站在那裡朝著我笑。

    我尷尬地笑,「我上廁所,順便來看看你。」

    「馮笑,你啥都好,就是太假了。你想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真是的。」她乜著我說。

    我更尷尬了,「我,那你來吧。」說完後急忙朝裡面跑去。身後傳來了她的輕笑聲。

    回到休息室後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噗噗」直跳,我沒有關門,也沒有上床,就這樣呆呆地坐在床沿。天氣有些寒冷了,我卻不覺得有涼意襲來。

    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心裡頓時激動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急忙地站了起來。她出現在了門口處,身上竟然還是穿著白色的工作服,頭上的護士帽也還在。

    她朝我嫣然一笑,進來了。她關上了門,反鎖,轉身,「你快點啊,我可不敢睡到你床上去。」

    我愕然地看著她,卻看見她正撩起她白大衣的下擺,然後在解她腰上的皮帶……

    第二天上午我去到了林育那裡。去的時候還早,所以我到食堂買了些稀飯饅頭。

    我沒有自己打開門,因為我想到陳圓應該還在她這裡。

    是林育來開的門。我看著她笑,「怎麼樣,還沒有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早餐。」

    她看著我手上的東西,「怎麼又是稀飯饅頭?」

    我笑,「早上不吃這些東西吃什麼啊?何況這東西美容呢。」

    「真的?好吧,我吃。」她這才笑著從我手上接過了東西去。

    我心裡暗自好笑,因為我早就明白一點:只要告訴女人說某樣東西可以美容或者減肥的話,女人一般是不會拒絕的。包括肥膩膩的豬蹄膀。有次我和趙夢蕾一起逛街,餓了後我們就決定在外邊吃飯。我發現那家小飯店裡面有紅燒蹄膀,頓時食指大動。可是趙夢蕾卻不准我吃那玩意兒,她說吃了那東西容易發胖。當時我也是說了一句:這東西美容,裡面含有大量的膠原蛋白。她當時的表情與剛才林育的差不多,「真的?」趙夢蕾問道,於是便遵從了我的意見。

    女人對美容與減肥之類的東西有著天生的興趣,再加上我醫生的身份,所以我每次善意的欺騙都可以得逞。

    林育自己去拿來的碗筷、盛上了稀飯後就開始吃了起來。我很詫異,「陳圓呢?」

    「她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她太拘束了,我不忍心看她那樣子,所以就讓她回去了。」她說。

    「哎,她就是這樣。她是孤兒,又曾經受到過那麼大的傷害。所以到了一個新地方後就那樣。」我說。

    「你很喜歡她是不是?她也很喜歡你呢。我問她幾句話就知道了。」她笑著說。

    「沒那回事。」我笑,笑得很尷尬。

    她大笑,隨即把稀飯喝得「呼呼」著響。我禁不住笑了起來。她也笑,「在自己家裡,在你面前,我懶得講究那麼多了。這樣多暢快。」

    「姐,昨天洪雅把事情都對我講過了。」我不想再說陳圓的事情,而且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也是這件事情。

    「怎麼樣?你覺得那個項目如何?」她問。

    「姐,我倒是覺得不錯。不過我很擔心一點。」我斟酌著說。

    「哦?你說吧,你擔心什麼?」她停止了吃東西,轉臉來看我。

    「我很擔心把那地方搞成了**場所。如果那樣的話對你今後很危險。」我說,「女性高檔休息會所,如果使用男技師,而且還要選擇長相帥氣的男技師的話,我很擔心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她頓時笑了起來,「是啊。我也擔心呢。昨天晚上你不就讓洪雅**了嗎?是很危險。」

    我張大著嘴巴看著她,「姐,我……」

    她笑了笑,「沒什麼。我和她是好姐妹。其實我也一直很擔心今後出現那樣的事情,可是洪雅說不會。結果昨天晚上的事情後她告訴我說我的擔心是對的。馮笑,呵呵!你不知道,洪雅這丫頭還在我面前狠狠地表揚了你一番呢。」

    我尷尬萬分,「姐,其實我並不想那樣的,是她……」

    「我知道。」她笑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擔心今後的事情呢。馮笑,你是不是覺得奇怪,覺得我怎麼一點都不吃醋是不是?呵呵!我告訴你吧,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絕不會把本不屬於自己的人和東西獨佔。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婚姻關係,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弟,就如同洪雅和我的關係一樣,她是我的好妹妹,我們三個人可以隨便一些。馮笑,我給你說啊,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必須認真,但是男女關係可以隨便一些的,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受到法律的約束。比如你和那個小護士,還有小陳,我就不會管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說是不是這樣?」

    「姐,你說的好像對,可是我又覺得好像不對。」我苦笑著說,「不管怎麼說你是官員,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總不好吧?」

    「那是當然。」她點頭,「馮笑,我覺得你成熟了許多,能夠替姐考慮問題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只能很少的人知道,這是原則。洪雅這丫頭我信得過。說實話,她不和你發生關係的話我還擔心呢。這丫頭鬼精靈得很,你別看她年齡不大,但是賺錢的本事可不小。我擔心今後控制不住她。不過,這人也很難說,我總得相信別人才是對不對?」

    「姐,你對那個項目究竟有什麼打算?」我問道,心裡有些明白了:她有意讓我和洪雅那樣其實也是向對方表明一種姿態:我最喜歡的人都給你了,你也得回報我才是。

    很明顯,林育是把我當成了一枚棋子。不過,我雖然明白了這一點但是卻並不生氣。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是一枚棋子啊?莊晴不就是宋梅的一枚棋子嗎?我也是我們科室的一枚棋子呢,還有林易,他不也把我當成了一枚棋子嗎?而我,又何嘗不是把林育、宋梅當成了自己的棋子在使用呢?這是現實,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男技師還是要考慮的。不過要限定他們的服務範圍和人群。這件事情今後再談。我還沒有完全想好。不過你說得對,安全是第一位的。今後的那個休閒會所裡面一定要採用最高檔的消費方式,讓客人得到最大的享受。會員費再高一些也是可以的,現在的有錢人多的是,很多人有錢,但是卻孤獨寂寞,如果我們能夠給她們提供這樣一個可以享受到貴族一般的生活環境的話,她們肯定是願意來的。你說是不是?」她思索著說。

    我搖頭道:「我對這些不大瞭解。」

    她笑道:「今後你就會瞭解的。你也是那裡的老闆嘛。不過馮笑,我希望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丟掉你現在的工作,因為我作為官員,當官不是一輩子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有變數,唯有自己手上的技術才是最穩當、最真實的東西。錢固然重要,但是說到底那也是身外之物。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當然應該享受最好的生活,這必須要有足夠的金錢。但是,錢太多了反而會壞事,恰當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也不好說什麼一個數字可以稱為恰當,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希望你能夠明白。」

    「嗯。」我點頭。

    「我想,今後在會所裡面需要設置一個可以做婦科檢查及簡單治療的功能。這樣的話就更好了,還可以利用你的專長。對了,如果你有合適的人選的話,也可以幫我物色一兩個技術不錯的婦科醫生。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她又說道。

    「好。」我點頭。心裡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蘇華。

    「這個人必須要信得過。你自己把握。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她說。

    「嗯。」我再次點頭,心裡覺得蘇華完全符合這個條件。

    「你喜歡的那個小護士也可以來的。婦科檢查總得要護士是吧?」她笑。我也笑,不過笑的有些尷尬。

    「陳圓的事情就那樣定了,明天我到單位去給人事處長講一聲就是了。」她接下來說。

    「姐,謝謝你。」我真誠地道。

    她看著我笑,「我說了那麼多你都沒有說謝謝我,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那個小丫頭啊?」

    「姐,有件事情我想問你。」我急忙岔開話題,「你是副廳長,這個項目的事情萬一你們朱廳長不同意呢?」

    她頓時笑了起來,「看來你真的成熟了呢。你放心,這個項目不需要他同意了。」

    「為什麼?」我很詫異。

    「因為他馬上就要調離我們民政廳了。今後我主持工作。雖然還是副廳長,不過轉正是遲早的事情。」她笑著說,很得意的樣子,隨即又對我道:「馮笑,這件事情你不要拿出去對任何人講啊。我是信任你才提前告訴你的。」

    「我知道了。」我說,心裡暗暗替她感到高興,同時也在替自己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宋梅的事情就不會有什麼障礙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得感謝宋梅呢。」她說道,「宋梅這個人確實聰明,用好了對我們今後的事情很有幫助。」

    「啊?」我很是詫異。

    「他給我提了一個建議,讓我把他的那個項目暫時放下,於是就讓朱廳長的人先去實施。接下來他就對朱廳長和那個老闆的關係進行調查。不過我還是做得很有分寸,畢竟朱廳長能夠到那個級別也很不容易,而且官場上的人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所以這次只是讓他調動了一下工作,挪了一個位置。這樣一來不是什麼問題就都解決了?這個宋梅真的是個人才啊。馮笑,要說謝謝的話,我才應該感謝你呢。」她很高興地對我說。

    我大為驚訝,「姐,這樣啊。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宋梅這個人你今後一定要注意。他太現實了,也太聰明了,有時候聰明得可怕。」

    她點頭,「我知道。正因為這樣,這次針對朱廳長的事情我才沒有出面,而且也沒有讓他出面,只是讓他提供了一個思路。具體的事情他參與得很少。不過你的提醒是對的,今後我會注意。」

    聽她這麼一講,我頓時放心了下來,雖然我並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那些事情已經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了。

    「洪雅那個項目技工招聘和培訓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她吃完了飯,我急忙去收拾碗筷,她制止了我隨即問我道。

    「姐,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看這樣行不行?我自己先去找一位中醫方面的專家系統地學習一下按摩手法,然後再考慮招聘人員的問題。我覺得今後還是由我親自培訓他們的好。這種事情畢竟上不了檯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說,其實這也是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想到的辦法。

    「嗯。你這個想法很好。馮笑,我很欣慰,你能夠想到這一點我真的很欣慰。此外,我覺得你應該出國一次,畢竟有些部位的按摩在國內還沒有專業人士懂得。國外某些地方應該有這方面的專業人才。你應該去那裡學習才是。」她說。

    我點頭,「這倒是。不過我不知道究竟哪些國家有那樣的專業人士啊?還有就是,我得請假,這件事情也很麻煩。」

    「印尼的巴厘島,還有泰國,這些地方應該都有。」她說。我發現她的臉淡淡地紅了一下,心想:難道她去過,也感受過?

    我當然不好問出來,「我查一下網上。」

    「關於請假的事情。」她說,沒有來看我,「如果你連請假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下來的話,我就很懷疑你的能力了。你說是嗎馮笑?」

    我連連點頭,「是,是!」

    「我教你一個最簡單的辦法,給你們院長送禮。他如果喜歡喝酒的話你就給他送兩瓶茅台或者五糧液,如果他喜歡抽煙的話呢你就送給他兩條好煙。請半個月假送這些東西足夠了。」她笑著對我說。

    我心想:那倒沒必要,因為我請假直接去找我們秋主任就行了。「好辦法。」我說。

    「還有件事情。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昨天洪雅不好對你講得太明白了,所以只好由我來告訴你。」她隨即又對我說道。

    「你說。」我不以為意地道。

    「首批的高級會員必須讓她們先體驗一次按摩的感覺。這件事情必須你親自去做。」她說道。

    我大吃一驚,「姐,這可不行!」

    「你必須去做。」她卻嚴肅地道,「不需要做太多,三五個人就可以了。只要有了這三五個人私下幫我們宣傳,後面的事情就很好辦的。你知道嗎?這樣的消費群體其實有固定的人群,而且她們之間隨時在保持著聯繫。」

    我從內心裡面不願意起做這樣的事情。林育和洪雅倒也罷了,畢竟關係不一樣。如果讓我再去給其他人做的話,那我豈不成了鴨子了?這是我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她在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姐,我看這樣,你讓洪雅先拿出一個宣傳的方案出來,第一批會員我去聯繫。」

    「哦?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你說說看。」她很驚訝的樣子。

    於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她聽完了後沉吟著說道:「行,你先去試試,不行的話就必須按照我剛才說的那個辦法去做。」

    我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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