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兩百三十五章 教訓妖婆 文 / 酒末
對面的老妖婆婦人聞言氣得矮小乾癟的身體亂抖,臉上五顏六色的粉嘩啦啦亂飛,手帕甩來甩去道:「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
月樓舒嫣然一笑道:「當然知道,老妖婆嘛!本公主還不至於到老眼昏花看不清妖怪的時候!」
「你……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說我是老妖婆?我可是海風王爺的母親,是這個府裡的女主人,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老妖婆婦人已經被月樓舒氣得臉上的粉掉了一大半,露出了溝溝渠渠的一張老臉。
月樓舒越看越噁心,這老妖婆她還真沒一點誇張,裝作很是驚訝地說道:「原來你是瑞澤的母親啊,真是沒讓人認出來呢,可能這晚上的光線不好,導致那光照在你臉上,在本公主眼裡就是一個老妖婆,說來也真奇怪,瑞澤那麼年輕,怎麼母親就老得像奶奶了?」
對面的老婦人已經快被月樓舒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本來她今晚是準備過來立威的,上次這不識貨的什麼月國公主可是狠狠踢了她一腳,這仇她可記著呢!
本以為這藍雕公主進了府裡怎麼也要對她百般討好,否則她可是進不了門,沒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齒。
臉上過度的蒼老是她心中的最痛,她這段時間用了各種辦法調補都於事無補,只好多抹些粉,沒想到這藍雕公主居然敢拿這事情嘲笑她。
「你……簡直就是一個不知禮數不知廉恥的賤人,這還沒成婚呢,你就懷了孩子,你以為你住進這王府裡就可以做王妃了,做不了旭日王妃你就把主意打到海風王妃這個身份上了是吧,我告訴你,有我在。你想都別想!」老婦人一口氣不停歇地罵道。
月樓舒要擱在心情好的時候,對於這種話根本懶得理會,不過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也就不介意讓別人心情也不好。
於是月樓舒在老妖婆驚詫的眼神中,吹了一聲口哨道:「小狐狸,給本公主咬她!」
口哨聲剛落,一隻雪白的小狐狸就從草叢裡鑽了出來,跑到月樓舒腳邊甩了甩尾巴,小狐狸正愁找不到樂趣悶得慌,聽到有人可以咬頓時興奮地跑了過來。準備好好發一發威。
結果小狐狸魅惑的狐狸眼順著月樓舒手指著方向一看,身上的毛刷的一下就全部豎了起來,漂亮的狐狸臉上露出極其人性化的見鬼表情。呲牙咧嘴狂叫起來。
月樓舒好笑地看著小狐狸似乎在說:「你開什麼玩笑,讓本狐狸咬著噁心人的老妖婆,要咬你自己咬。」
月樓舒忍不住笑出聲來,威脅地握住小狐狸的尾巴誘哄道:「乖啦,本公主知道這老妖婆的確讓你難以下口。可是你就犧牲一下忍一忍,等你咬過了,本公主給你仔仔細細地將牙齒刷乾淨,然後再洗個香噴噴的澡,今天你想吃幾隻雞就吃幾隻好不好?」
小狐狸也不知聽懂沒聽懂,還在呲牙咧嘴不停叫著。看著對面的老妖婆不肯聽話。
月樓舒見誘騙不行,只好起身十分惋惜地拍了拍手道:「唉,本公主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小狐狸平時只要有人給它咬,那絕對是不挑剔的,沒想到你居然被小狐狸嫌棄了,本公主還真是替你悲哀,連畜生都嫌棄你呢。對著你這張妖怪臉下不去口,你說你這個樣子走出去說是瑞澤的母親有人信嗎?」
「你……你……」對面的老婦人張著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兩眼一翻就厥了過去,悲劇的是,她後面的丫鬟也不知道是太討厭她還是不小心沒接住,就這麼讓她倒在了地上。
月樓舒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十分不滿道:「唉,居然這麼不經說,本公主還有一大堆話沒說,幾百種折磨人的法子沒用上,你說她就這麼暈過去了,會不會太沒用了?你們說是不是?」
月樓舒似笑非笑地掃了一下丫鬟們,眼中的寒光不停閃爍。
丫鬟們早就被月樓舒嚇得身體抖得不成樣子,就連這平日作威作福口才沒輸過別人的老婆子都被氣得暈過去,她們哪裡還敢再胡說八道,眼下只盼望有個人能來救救她們,這藍雕公主身上的氣勢太可怕了,和那些閨閣女子完全不一樣,這氣勢就和旭日王爺身上的氣勢一樣逼人。
月樓舒看這些丫鬟們嚇得差不多了,估計以後她們再亂嚼舌根還得掂量掂量,才收起身上的氣勢道:「本公主折磨人的法子如果你們想見識的話,那你們大可不必管住自己的嘴巴,繼續說你們想說的,說你們愛說的,你們覺得呢?」
「奴婢該死,奴婢們再也不敢了,求公主饒了我們這一次,奴婢們再也不敢胡說了!」丫鬟裡總算還有兩個能開口的,這也是月樓舒收起身上氣勢才敢開口的。
月樓舒揮了揮手:「下去吧,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
「是……」
丫鬟們抖著腿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臨走時跟著老妖婆一起來的幾個丫鬟想要拖走老妖婆,被月樓舒看了一眼,立刻丟下地上躺著的老妖婆走了。
月樓舒滿意地點點頭,抱起地上的小狐狸不爽地拍了拍它的腦袋道:「真是沒用啊你,關鍵時刻你就拖後腿,今天不給你雞腿吃!」
「嗚嗚……」小狐狸的聲音別提有多幽怨委屈了,對著月樓舒齜牙咧嘴嗚嗚直叫。
「喲,膽子不小啊你,居然敢反抗了。」月樓舒使壞地捏住小狐狸的嘴巴不讓它齜牙咧嘴,惹得小狐狸實在惱了,忍不住亮出了爪子才鬆開。
月樓舒玩夠了,心情也好了,摸了摸小狐狸柔順的尾巴準備回屋睡覺了。
月樓舒剛走到連廊上,地上原本昏死的老婦人立刻睜開了眼睛,眼裡的恨意怒意幾乎要溢出眼眶,這麼冷的天她在地上躺了這麼久差點凍死,這公主心還真狠啊,想要凍死她是不是,她想都別想!早晚有一天收拾她!
就在老婦人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月樓舒突然又驚叫一聲轉過身來,老婦人又立刻躺下去閉眼裝死。
月樓舒好笑地看著和原來姿勢都不一樣的老妖婆,心道這老妖婆連裝都裝不對,還想要和她鬥。
這老妖婆不是瑞澤的母親還好,要真是瑞澤的母親,她有的是心情慢慢和她玩,不把這老妖婆整得生不如死,她不會罷休!
有誰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去賣自己的孩子?而且這老婆怎麼會懷上龍種?這些都是謎!她早晚會弄清楚的!
月樓舒裝模作樣的走回去,一臉焦急道:「糟糕了,瑞澤送給我的桃花簪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這大晚上的該去哪裡找?」
結果她話剛說話,一個紅色身影就氣沖沖地跑到她面前,怒火滔天道:「好色公主你有沒有腦子,居然將本王送你的定情信物給弄沒了,定情信物是可以隨便丟掉的東西嗎?」
月樓舒看著瑞澤氣憤的樣子,心中偷笑不止,她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在暗處偷看呢,這傢伙別的地方不好,就是不記仇這點最好,生氣也生不了多久,沒過一會又用他強大的自我安慰能力滿血復活了。
「我這不是她氣昏頭了沒注意到嘛,估計是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掉在草叢裡了,我去找找。」月樓舒扁著嘴委屈道。
月樓舒說完就正兒八經的抱著小狐狸在草叢裡找起來,瑞澤卻是呆在原地眼珠轉來轉去的想道:「好色公主剛才聽我說定情信物好像沒有否認?這麼說好色公主真的把她送的桃花簪當成定情信物了?好色公主心裡也不是沒有他嘛!害他剛才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他真是白癡!」
瑞澤呆愣一會後,才想起晚上這麼冷,讓好色公主一個人找不得凍壞了,邁開腳步準備幫忙去找。
這時候月樓舒突然驚喜地喊道:「找到了,原來在這裡。」
瑞澤一聽飛身過去一看,果然是他親手做的簪子,從她手裡拿過簪子,嘴巴不爽道:「這回戴上可不許再掉了,這東西本王可就做一回,掉了你想要就沒有了!」
月樓舒臉色不動聲色,心裡卻想笑,這傢伙還驕傲上了,若是真掉了,他不得連夜再做一個才怪!
「那個前皇后死了沒?沒死的話我去幫你教訓她。」趁著這個時候,月樓舒將白天沒說出來的話都說了出來。
瑞澤手還停在月樓舒的頭頂,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忍不住彎起一個大大的弧度道:「沒死,不過比死好不到哪裡去,天天在冷宮裡呆著呢!」
「冷宮?我上次去冷宮的時候,沒看到裡面有人啊!」月樓舒很是疑惑道。
「沒人?不可能啊,前段時間還聽人說,她天天在冷宮裡發瘋來著!」瑞澤一臉奇怪道。
月樓舒眉毛一挑,語氣不好道:「這麼說,你到現在還觀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你不會是忘不了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