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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卷 第兩百三十三章 跳樑小丑 文 / 酒末

    月樓舒現在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做事不怪你要趕盡殺絕,而是你不這麼做,這種在陰暗處纏著你的人總是眼巴巴地找著機會咬你一口。

    有時候這一口下去只是無關痛癢,要不了你的命,有時候這一口下去,卻能要了你的命。

    很多強者晚年的時候就會犯在這些小人的手上,因為老虎在叢林裡是征伐的王者,但是當這個王者收起爪子開始修生養息時,那麼其他野獸的爪子就會亮出來,在老虎鬆懈的時候給予一擊,這就是生存法則。

    月樓舒腦袋裡轉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朝著樹林裡某個方向道:「喂,躲在暗處那個,麻煩借把刀來用用。」

    躲在暗處的人似是沒想到月樓舒要借刀,半天沒有反應,就在月樓舒放棄準備用別的辦法處理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刀從某個方向扔了過來。

    月樓舒眼神微亮,伸手接過扔過來的刀,然後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擋住了玄霜蓄謀已久的偷襲,聲音冷冷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認為你比我優秀?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刀,我就放過你。」

    玄霜一臉驚訝,隨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滿是輕視道:「月國有一句話說的好,低估別人的人總會嘗到失敗的滋味。」

    月樓舒嘴角一抽,漫不經心道:「我們家鄉也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跳樑小丑再怎麼蹦躂,她永遠只能做小丑!」

    「你……公主嘴皮子倒是厲害!」玄霜一臉憤怒道,本來還看起來老實可靠的人現在滿臉戾氣。

    月樓舒忍不住笑出聲,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玄霜道:「你本來是一個可以安安分分過平常生活的人,可是你卻有一顆不平常的心。」

    說完也不管玄霜明不明白,月樓舒突然看著樹林間一個方向驚叫道:「錦賜。你怎麼會在這裡?」

    玄霜臉色瞬間慘白,不可置信地轉頭望去,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月樓舒手中的刀泛著冷冽的光芒,從玄霜腰間橫斬而過。

    「你……你騙我……卑鄙……」玄霜轉頭後哪裡看得到錦賜的身影,只感覺腰間一涼,回頭一看,腰間鮮血迸濺而出,這一刀已經讓她沒有生還的可能。

    月樓舒丟了手中的刀拍了拍手,眼中流露出攝人的冷酷道:「我本來可以用無數種辦法折磨死你。可是我知道錦賜不喜歡,所以我才讓你走得痛快點,忘了告訴你。我們家鄉有一個成語,叫做兵不厭詐!」

    玄霜身體慢慢倒在地下,眼神怨恨不甘地瞪著月樓舒道:「你心腸冷酷無情,公子早晚會知道的。」

    月樓舒輕笑一聲嘲諷道:「看來你根本不瞭解錦賜,我是什麼樣的本性。錦賜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這就是我做人最簡單的原則!」

    玄霜臉色又青又白,白是流血過多造成的。青是怨恨不甘氣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容易就死去了,從被公子所救的那一天。她就一直認為,她的命運是和公子連在一起的,所以她一定會活得長長久久。

    但是現在,她就要死了,再也沒辦法看到公子了。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悲涼,如果她安安分分跟著公子。會不會一直陪著公子走下去……

    月樓舒看著玄霜慢慢閉上眼睛,心中沒有什麼同情心,路是自己選的,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只是她選的路,以後究竟會走向何方,月樓舒心中也有些迷茫。

    正在此時,一股清香突然飄進了她的鼻子裡,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撫上她的臉,月樓舒驚喜地轉頭道:「光絕!」

    放在她臉上的手僵住,一聲暴吼聲響起:「好色公主,你心裡就一點都沒有本王是不是?」

    月樓舒眨了眨眼,看著一臉憤怒的瑞澤,很是疑惑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被小尼姑勾走了嗎?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綁在床上了呢!」

    瑞澤一聽差點氣得將月樓舒的臉捏破了,咬牙切齒道:「本王在你的心裡難道就是那麼不明是非的人?若是連這麼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以前早就被那群乞丐吃得一點渣渣都不剩了。()」

    月樓舒愣了愣,想到以前瑞澤似乎小時候做過很長時間的乞丐,心中也替他覺得難過,彆扭地關心道:「小時候你沒留下什麼病根吧?有病得趁早治!」

    瑞澤聽到前一句心裡還小小的感動了一下,聽到後面一句的時候頓時炸毛跳了起來,火氣沖天道:「誰有病?誰有病?本王身體好得很,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月樓舒臉色一黑,這傢伙腦子裡就不能健康點,整天不知道往哪裡想,明明好好的話就給他弄得帶上了顏色。

    「呵呵……」就在月樓舒和瑞澤吵鬧的時候,一聲輕笑聲飄了過來。

    月樓舒和瑞澤回頭一看,水光絕正撐著一把傘站在上面笑看著他們,兩人臉上均是一紅,互瞪一眼彆扭地轉過頭去。

    水光絕慢慢走了下來,讚賞地捏了捏月樓舒的鼻子道:「舒兒心性堅韌果斷,倒真是適合做女皇的人選。」

    月樓舒雖然對女皇位置沒什麼想法,不過聽水光絕是誇她的話還是很高興,想要撲進他懷裡佔點便宜,結果朝他身上一看臉頓時黑了。

    水光絕雪白的衣袍上都是紅的粉紅的胭脂水粉,看起來極其扎眼,月樓舒氣得用力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道:「剛才你都幹什麼去了,被人佔便宜都不反抗?是不是看上那老尼姑了!」

    水光絕臉色黑了又黑,對月樓舒的醋意很是無語,看不出來舒兒也是個大醋罈子,和自家那個弟弟倒真是絕配。

    最後還是一直躲在暗處的笑巒忍不住走出來開口道:「閣主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公主,否則何須受這等委屈。」

    月樓舒一看是笑巒,頓時嘴巴一撇,極其囂張道:「難道你就沒責任,身為屬下連自己主子的清白都保護不好,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如果我是你,早就切腹自殺了!」

    笑巒被月樓舒氣得臉色漲紅,若不是主子在,真想狠狠教訓這不講理的藍雕公主一頓,真是氣死他了,若不是為了保護她,他怎麼會讓主子受那份罪!

    水光絕現在真是體會了自家弟弟為什麼總是要教訓舒兒,這小東西嘴巴有時候真是欠收拾,時不時的就要胡言亂語一通,居然在笑巒這個鏡國男子面前說什麼清白問題,讓他以後還有什麼威嚴可說!

    月樓舒察覺到水光絕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冷氣,也知道說錯話了,討好地拉了拉水光絕的袖子。

    水光絕鳳眸中露出精光,似笑非笑道:「莫非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有些冷漠的舒兒根本就是偽裝的,如今這個調皮搗蛋的性格才是最真實的舒兒?」

    月樓舒臉色一僵,扯著嘴角打馬虎道:「你也知道,懷了寶寶之後性情會大變嘛!我這也是不受控制!」

    水光絕瞇了瞇眼,懶得揭穿眼前心虛的人,拉著她的手說道:「回去吧,不然天要黑了,回去還得去處理這紫霞山上的醜事!」

    月樓舒沒有說話,倒是瑞澤嘖嘖有聲道:「你別說,今天本王還真是開了眼界了,那群尼姑的飢渴程度簡直是難以形容,若不是本王聰明絕頂,還真要著了那個小尼姑的道清白不保!」

    「你有清白嗎?」月樓舒翻了個白眼道。

    瑞澤撇了撇嘴不說話,就在水光絕和月樓舒都以為他要閉嘴的時候,瑞澤突然小聲道:「雖然那個地方沒有清白,可本王的初吻可是給了你,你可得對本王負責!」

    月樓舒氣得差點厥過去,這傢伙真是不害臊,她是被強迫的好不好!

    不過瑞澤這麼一說,月樓舒倒是對一件事情有些好奇,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去找和你那個第一次的女人負責,你不會不記得是誰了吧?」

    月樓舒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有那麼一點介意瑞澤以前有過的女人的,她就是隨口這麼一問。

    哪知道這個問題將瑞澤給問得臉色一白,像是被戳中什麼痛處似的,支支吾吾不吭聲了。

    水光絕眼神高深莫測地看了瑞澤一眼,輕笑一聲不說話,顯然是知道什麼內情。

    月樓舒頓時不樂意了,敢情這好色王爺以前還有一番故事?說不定還是什麼山盟海誓很狗血的故事。

    「他不說,你說!敢替他有一丁點隱瞞,我就家法伺候!」月樓舒拉住水光絕的手凶巴巴道。

    水光絕很是無奈,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瑞澤笑道:「還是讓他自己說吧,這些事情我說不合適。」

    月樓舒本來還只是有點懷疑,水光絕這麼一說她頓時就認真起來了,用一種幽怨不滿地眼神控訴道:「行啊,你們一個不敢說,一個不肯說,都瞞著我是不是!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聽了!」

    說完月樓舒放開水光絕的手,一個人氣哼哼地走在最前面,她生氣了!不想理那個好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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