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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離間(中) 文 / 月妖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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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離間(中)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小草兒和司徒風前後離開小院。花無情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每日在院子中練劍,閒事便煮上一口好茶,與雪兒一起坐在園中的梅花樹下品嚐,日子過得倒也悠閒。

    當然,他們要學會無視身邊瞪著大眼的侍衛們。

    這是司徒風走時,強烈要求魔展鵬安排過來的,魔展鵬也是盡心盡力,司徒風只是一句話,他便將這院子安排的滿滿噹噹的,不緊暗處有不少暗衛,明眼處也站著不少士兵。

    他們腰間跨刀,極為專業。

    這麼多日子過去,雪兒已經學會了習慣,對眼前的人選擇無視,她一直瞧著花無情,俊朗的面容越來越豐潤,也多了許多血色,看起來瘦削的身子也養得好了些,雖不能與司徒風相比,卻也算是身體健康。

    看著日漸良好的花無情,雪兒不禁眉眼都爬滿了笑意。

    「來,歇歇。」雪兒上前,掏出帕子,擦擦花無情額上的汗水,瞧著他喘氣有些急,不禁埋怨道:「才剛好一點,就這麼苦練,是還想蹭我幾頓養生湯不成?」

    花無情溫和的笑著,瞧著雪兒含嗔帶怒的數落著自己,轉回頭又會想著法的給他補身體,給他做吃的。

    他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簡單而快樂的年月。

    他不知道雪兒為何會改變對他的態度,也不想去想,只要這個樣子,不忽略自己,將自己放在心上,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溺愛的瞧著雪兒凌亂的頭髮,笑道:「你看你,頭髮也不梳好。」

    「不是還有無情哥哥嘛。」雪兒笑的調皮,一下將花無情手中的劍搶了,幫他還了鞘,便一把拉著花無情坐下,往他手中塞一把梳子。

    花無情低下頭,瞧著手心裡的溫潤,是一把材質上好的玉梳,月牙形,齒子中間長些,兩邊略短,在齒間上形成一個混元的弧度。

    很熟悉,正是在那久遠的記憶中,他曾幫她梳頭髮的那把。

    他還記得他曾說過:要一輩子幫雪兒梳頭。

    抬起頭,正對上雪兒亮晶晶地眸子,泛著紫色的異彩,眸子裡帶著天真和頑皮,她唇間微動:「靈寶君,別忘記你的承諾。」

    花無情身子一震,他望著雪兒,感受著手心中的溫潤,她真的能夠放下千年輪迴中所發生的事情,而只想天宮裡美好的回憶?

    瞧著雪兒,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花無情怔然。

    雪兒微微笑著,面對著他,握著他略微冰涼的手,道:「那些記憶很美好。」

    她知道花無情心裡的疑問,她也知道在這千年的輪迴之中,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對於恢復記憶的花無情來說,他總是無法去面對,甚至對於那些過往的個別事,感到羞愧,感到自責。

    他便是這麼個人,事事都替別人著想,只要自己做錯了什麼,便會無限的在他的心中放大,會強烈的自責,不安。

    就如現在這般,對那些事情耿耿於懷,將自己困在過往的痛苦中,作繭自縛,越來越憂鬱,越來越低沉,都是自己太過於關注司徒風,忽視了花無情。

    這才讓他不斷將自己包裹起來,成了那番蒼白瘦削的模樣。

    她笑著拉起他手腕,指著那手心中的玉梳:「納,這可是我送給你的,你可不能去給別人梳頭,快點,來,讓我瞧瞧……」她的聲音壓低,湊到花無情面前,以周圍人聽不到的聲音道:「該不會是靈寶君的技術退步了,不敢拿出來了。」

    花無情瞧著她如天宮中一般,眸間只有純真和頑皮,心裡那種面對她時難受自責的情緒,也少了些。

    握緊手中的玉梳,他溫笑著讓她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坐著。

    他輕輕地拔去雪兒頭上的珍珠釵,如錦緞一般的長髮,散落下來,直達腰際。

    雪兒回身對他一笑:「可要梳的美美地噢。」

    花無情含笑點著頭,讓她坐好,手中的玉梳緩緩地穿過髮絲,從上由下,一下一下梳著。

    兩人之間曖昧的姿態,全部被周圍的侍衛看在眼裡。

    月牙形院門口,一個全身盔甲的侍衛往院中瞧了幾眼,猙獰的面具上一雙眸子射出憤怒的光。

    他沒有多留,片刻消失在院門外。

    一路疾行。

    森嚴的帥帳外,立著正當班的血衛統領。

    他微微低頭,右手放在心臟處,顯得極為恭敬。

    血衛統領對他微微頷首,指了指帥帳:「教主正在裡面。」

    他點頭,撩開帳簾,大步走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在教主一個人的時候,進這個帳子,也是唯一一次在白天進來,其餘時候都是晚上。

    此時,帳子裡靜悄悄的,地面是織錦繁花地毯,顯得低調而華貴,兩邊數排紫衫木的椅子,旁邊是小桌子,上面放著茶壺,離案桌最近的椅子上,擺著一杯未喝的茶。

    想來是有人剛剛從這裡走,下人還沒來得急收拾。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多年行走在黑暗中執行任務,他已經養成無時無刻不去觀察環境。

    就算是面對教主,這個培養他的,能夠決定他生死的人也是一樣。

    除了教主,他是血衛當中最優秀的殺手。

    教主未曾召喚,他便無言的站在那裡。教主正伏在桌案上,白玉石的桌子上鋪著一副行軍地圖。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低下頭。

    有時候只是一眼,就會帶來致命的結果。

    時間流逝。

    他沒出任何聲音。忽然,教主抬起頭,向他點點頭:「曉,過來。」

    曉心中微震,面色卻不變,只應了一聲是,斂目而上,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袖子上,不敢去看那案桌上一眼。

    「說說外面的情況?」教主聲音低沉,看不出情緒,只是瞧著自己的眼光,帶了幾分肅然。

    曉忙拱手道:「屬下這次去全國二十四個地方探查,其中巡撫至督撫以上官員六十二多人,其中二十人表示願意接受教主差遣,我已命明他們幾人將這些官員的一家老小接至我絕殺閣的秘密新總壇。另外,三十人對屬下的態度曖昧,並無什麼表示。」

    他說著,頓了一下,繼續道:「另外十幾人態度強硬,已經在用官府的壓力逼迫當地的世族出錢出兵,屬下和三隊隊長明,暗殺其中三人,另外幾人,屬下已經派人去調查背景……」

    ……

    另外,北遼國內災荒,與世無爭的南遼突然出兵,發北遼邊境城池諄戈丹,兩軍已對壘三天。

    ……

    國內西線,東線,有兩大匪幫稱雄當地,官府無作為。

    ……

    上官家……

    曉對於走時,教主交代給他的任務一件件稟告。

    教主未做一聲,表情沉靜,卻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他的額頭漸漸滲出細汗。

    「為何要去小築院?」教主的聲音帶著異常的冷漠。

    曉的心一跳,教主果然不放心他,派人跟蹤。

    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意外,也不憤怒,只是想著一年來壓在心頭的話,他實在不吐不快,這本是作為血衛最大的禁忌,他卻因為一個女人犯了。作為一個向來將女人視為衣服的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諷刺。

    很有可能,便是這一次,就可以讓他魂飛破散。

    不過沒有關心,只要看到教主榮登大寶,光復落雲皇族昔日的光輝,雖死無悔。

    他抬起頭,不在掩飾他的憤怒:「教主,為何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甚至調派了血衛裡最精銳的二部保護。您已經與上官家族的大小姐訂婚,這樣做,怕不妥,這次走屬下走了京都一趟,上官家族個別人很有微詞,與教主談妥的事,做起來也有諸多慢待。」

    ……

    教主拿起案桌左上角的公務簿,看起來對他的話一點兒也不在意。

    「教主。」他上前一步,雙手按在案桌上。

    瞧著教主抬起冷然的眸子,瞬間冷汗隨著他的額頭流下。看來,今日怕不能活著走出這裡。

    可,該說的他還是會說。如果,他也不說,那麼無人可以在來點醒教主。

    他紅著眼道:「教主,你是注定的人中之龍,決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受到損害。況且……」他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只覺有團火在心中燒。

    「有話就說。」教主眉心微皺,瞧著他按在桌上的手:「多的都做了,何不一下做到底。」

    這麼一說,曉反而放開了,他咬著唇:「況且那個女人根本就水性楊花。」

    曉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教主的拳頭已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敢躲,也無法躲。

    「砰。」

    肩頭受到了巨力,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強行運轉真氣,才堪堪穩住身形。

    嘴角一股腥田,肩頭痛楚感一波一波傳來。他擦去嘴角的血漬,低頭一看,護肩的盔甲凹進去一塊,正好是個拳頭形。

    「滾出去。」教主已然站起來,眉色間都是厲色。

    「不。」

    曉大聲違抗,走上前,單膝跪地:「教主,兄弟們跟著您這幾年,血雨腥風,從不違抗。當年,你要立教主夫人,屬下不敢多言。但時至今日,教主不可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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