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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烏雲蔽日 雜碎找死 文 / 吹角連營

    白玉沖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只覺後背有一雙毒蛇般的雙眸盯著自己,想都不用想這雙在黑暗之中陰沉之極的雙眸,自然便是馮天夕的。想到馮天夕毒蛇般的雙眸,身後瀰漫而來的深冷氣息,不覺腳步加快些許,隱沒在黑暗之中。

    馮天夕緩緩站了起來,一身金色長袍在黑暗中瀰漫著淡淡金光,陰沉雙眸瀰漫著興奮之色:「白玉林,你終於要落在我手上了。只怕你做夢也想到,出賣你的會是白玉沖,哈哈。」

    馮天夕臉上瀰漫著興奮的光芒,嘹亮的鐘聲在黑夜之中響起,高亢入雲,直衝雲霄。片刻後,光華閃爍,數十名長老出現在大廳之中。

    這數十名長老有老又少,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不知家主深更半夜敲響警鐘是為了何事。但見馮天夕陰沉的雙眸,瀰漫著淡淡的笑意,是自內而外而笑容。馮家大長老身著錦衣,滿頭銀髮,行走之間衣袂飄飄,彷彿如畫中老君,蹙著眉頭道:「不知家主深夜敲響警鐘,是為何事,難道有甚麼敵人潛入我們馮家?」

    馮家大長老修為不低,馮天夕非常敬重他,笑道:「發現白玉林蹤跡了,這次他插翅難逃。」

    旋即馮家長老人人大喜:「族長真發現白玉林蹤跡了?當真再好不過。」「族長,白玉林此時在何處,不會就在落水城吧。」「族長我看由我親自前去將他捉來,好讓我立一大功。」

    馮家家主見到這些長老都自告奮勇,心中顯然大喜,揮手道:「這次我帶著你們親自前去,免得在讓他跑了。白玉林落在我手中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恰好為安長老兒子報仇。」

    安長老身形矮小,手段凶狠,鼻如鷹鉤,雙眸陰沉,臉頰消瘦,道:「當年白玉林殺我唯一的兒子,我這些年苦修,沒有好好享福,便是要讓他死在我手中。我一定先斬斷他四肢,割掉他鼻子,挖掉他眼珠,然後將他挫骨揚灰。」

    馮天夕眼瞳深處掠過一抹笑意,好像黑暗中出現一幅幻象,白玉林死得淒慘無比,向他跪地求饒,然後他雙手插入白玉林雙眼之中,忽然他大笑起來:「白玉林,當年臉上中了我一劍,才醜陋至如此模樣,本來想讓他成為瞎子,哪知太小覷他了,反倒讓他逃走了。」

    黑夜猶如薄薄黑紗籠罩著一切,冷風陰森森的吹過,火把在黑暗中閃爍,映照在諸位長老臉上,顯得陰沉而又猙獰,彷彿瀰漫著淡淡的血光。

    街上的更夫,見到火把通明,如此聲勢,當即嚇得連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都縮入口中,急忙向一條巷子奔了過去。更夫眼睛忽然睜得極大,忍不住縮了縮,心臟都停止跳動,彷彿見鬼一般。

    循著他驚恐的目光望去,巷子角落中,一道黑影孤獨的站在牆角邊,黑衣黑帽,沿著帽簷望去。只見他一雙眼眸昏暗無光,眼角還有幾滴晶瑩的淚珠,嚇得更夫險些張口呼叫。血光綻放,在陰沉黑暗的甬道中顯得格外的妖異。

    那道黑影手中持著薄薄的刀片,瀰漫著碧慘慘的青光,鮮血沿著薄薄的刀片滴落,雙手插入褲兜,緩緩消失在黑暗中。那道黑影彷彿幽靈,又像鬼魅,那名更夫雙眼睜得極大,捂著咽喉,身軀顫抖了下,又倒了下去。

    黑影手段之殘忍,入喉兩分,何等淒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需片刻才能死去!這種窒息的感覺,只怕只有當時人才知道。

    悅來客棧每日人流極大,來來往往都是豪門貴族,自然也是馮家的產業。石破凌三人進入客棧之時,所有事情自然是石破凌在打理,而白玉林全身黑衣黑帽,壓得很低,導致所有人看不見他面目。

    客棧掌櫃向白玉林望了一眼,忽然皺了皺眉,但是每日各種奇怪之人都有,況且武者修為越高,性格越是孤僻,所以還是少惹的好。

    深更半夜,悅來客棧依舊燈火輝煌,掌櫃在燈下翻看賬薄,忽然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緩緩抬頭,一朵巨大的烏雲不知何時遮蓋了整個夜空。忽然不遠處火光跳動,讓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一根根火把彷彿火龍般在黑暗中閃爍,忽見火光映照下,一張陰沉的臉孔,瀰漫著笑意,緩緩向悅來客棧而來。

    掌櫃見到那張臉孔,眼中驚恐明顯一閃而過,旋即奔了上去,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家主,深夜前來,是為何事?」

    馮天夕緩緩下馬,踏入店中,原來蒼白的臉色,因為興奮而通紅:「今日是不是有三人前來住店,一名身著黑衣,一名身著白衣,一名頭戴黑帽,是也不是?」

    掌櫃見到馮天夕對酒樓掌控得瞭如指掌,當即滿臉堆笑,諂媚道:「今日晚間確實有家主所說三人前來住店,不知家主找他們所謂何事?」

    馮天夕眼眸忽地精光暴漲,冷冷笑道:「那名頭戴黑帽的便是白玉林,這次他可要落在我手中了。」

    掌櫃身軀一震,雙腿發軟,顫聲道:「家主,不是小人不通風報信,而是白玉林忒過狡猾,帶著帽子,遮蓋了容貌,所以沒有發現他,還請不要怪罪小人。」

    馮天夕此時高興之極,心情舒暢之極,語氣淡淡道:「當然不會怪你,根本不關你事,況且白玉林要隱藏,以你的身份和實力是發現不了他的。」

    那名安長老眼眸殺機閃爍道:「家主,就由我上去,將白玉林擒下,然後讓他不得好死!」

    馮天夕反倒慢吞吞笑道:「貓捉住老鼠之後,是怎樣將其殺死?」

    安長老眼中精光閃爍:「族長是說,讓白玉林受盡屈辱再死?就像貓捉住老鼠之後,將其慢慢玩死一樣?」

    馮天夕點了點頭,獰笑道:「到時斬斷他四肢,看他像烏龜一樣在污泥地裡爬,那種視覺你們看了之後只怕會感覺很爽。就像當年哈家的哈龍神一樣,就是給我這樣玩死的。」

    冷風沿著敞開的房門吹了進來,遮蓋月光的烏雲給冷風吹散,忽然淡淡月光下出現一人,那人不知何時而來,白玉如雪,容貌清秀,腰桿筆直如劍,就站在樓梯的角落中。

    白衣男子臉色甚輕,臉龐稚嫩,略微有點成熟,衣襟在狂風下獵獵飛舞,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雙手負在背後,踏著月光緩緩的走了過來。

    馮家長老甚怕少年出手對付家主,急忙的圍攏,將馮天夕包裹起來,馮天夕揮了揮手,淡淡笑道:「就憑如此年輕少年有幾斤幾兩,何須勞動諸位長老打架。」

    朦朧的月兒爬上樹梢,瀰漫著淡淡白光,彷彿在尋找他的情人,將光芒灑向萬丈,照亮了酒店外的街道。忽然白衣少年抬了抬眼,眼角瀰漫出淡淡笑意,街道角落中那道黑影,卻沒有逃過少年銳利的眼眸,淡淡一笑道:「馮家家主深夜而來,不知所謂何事,是否為了白玉林?」

    少年的話語開門見山,彷彿一把利劍般斬破所有的障礙,直指馮天夕。馮天夕料不到眼前年紀甚輕,顯得有點稚嫩的少年,話語居然如此有力,而且並不懼怕自己,陰沉笑道:「不錯,我確實為白玉林而來,不過你好像就是和白玉林結伴而來的白衣少年吧?」

    白衣少年語氣淡淡,彷彿沒有將馮天夕放在眼裡,緩緩道:「不錯,正是區區。」

    白衣少年風輕雲淡的模樣,讓馮天夕明顯怔了怔,旋即眼中殺意暴漲:「你姓甚名誰,報上名來,你若求饒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讓你七孔流血而死。你肯定不知道,用尖針將耳鼓、眼睛、鼻孔、嘴巴,刺破之後的感受。少年想好在回答,到時這種死法,淒慘的模樣你是沒有見到。我看你辦事沉穩,處變不驚,才給你一個機會,千萬莫要說『不』,否則你到時跪地求我,我也不會給你機會。」

    白衣少年語氣不變,臉龐笑意盎然:「區區姓石名破凌,至於馮家主說的這種死法,區區倒是想試一下,但是不知馮家主有沒有這個本事。」

    原來石破凌修為高深,神識強大,甫準備閉目睡去,遠處出現輕微的馬蹄聲,不過並沒有逃過石破凌的耳目,卻逃過了哈霸天和白玉林的耳目。

    馮天夕忽地大笑起來:「沒想到我們馬蹄之上均用棉花包裹,行動緩慢,卻依舊給你發現。你若不是和白玉林同來,我真想收你做我乾兒子。」

    石破凌眼中冷光一閃,不過他並知道落水城甚多豪門望族的年輕弟子,希望做馮天夕的乾兒子,這樣就能無法無。石破凌聲音異常冰冷,忽然冷冷一笑:「我還想你做我乾兒子呢,保不定看見你是我乾兒子面子上,還能讓白玉林饒你一命。」

    「啪「的一聲,一張桌椅化為粉末,馮天夕雙眸瀰漫出野獸般的青光,陰森道:「雜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你機會是爺欣賞你,不知輕重,不懂把握,定讓你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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