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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五章 :終於出手 文 / 誰家江湖

    更新時間:2014-04-01

    「好來!」保山應聲道,左右一看,有棵大樹就在不遠。小跑兩步,來到近前。眾人只見他身子一蹲,雙腿發力一躍,人便高高的躍起。雙手又準又穩的攀上一條樹枝,兩腳再一蹬樹幹,身子便「噌噌」的爬了上去。

    看著保山鑽進了密密的樹枝丫中,看不到人影,大夥兒只好叫道:「怎樣,見著人沒?」

    保山的回答是一聲慘叫。

    只聽「啊~!」的一聲,保山從樹上結結實實的摔了下來!

    「哈,這小子,昨晚定是在他媳婦身上多使了兩回勁兒,今日腰軟腿綿,上個樹也能摔下來。」大夥兒哄笑道。

    保山就這麼躺在樹下,被大夥兒取笑著,仍是一動不動!

    鄭遇春心中一跳,叫道:「不對勁!拿火把去看看,留神樹上!」

    眾人舉高了火把,小心的走去了樹下。火光的映射之下,保山靜靜的躺在那裡,身子周圍淌了好大一片血!

    「樹上有人!」舉著火把察看的人,終於發現情況!大夥兒聞言皆都一驚,顧不得察看保山,各自舉起手中的傢伙,戒備起來。

    「啊!~媽的,有飛刀!」一個肩頭插了柄飛刀的夥伴痛苦的吼道。

    這時候,繼續有飛刀擲了下來。轉眼又有兩人受傷!

    經胡三九改善過的飛刀,血槽極深,放起血來毫不費力。只需耗上一會兒,受了傷的人便會失卻氣力!所以,這會兒徐橫財在樹上淡定的很。

    「是漢子的就下來見真章!用暗器算個鳥?!」樹下的漢子們一邊閃得遠些,一邊叫嚷道。

    「來了!」徐橫財見樹下空了,手握鋼刀,縱身跳下樹來!

    「好小子,還真敢下來!」漢子們手中都有傢伙,各執兵器一擁而上,便準備把眼前這傢伙斬成肉泥!只有鄭遇春,握緊了手中的朴刀,靜悄悄的留在原地。

    徐橫財靜靜的站在原地,也不答話,眼看著漢子們撲近了,手中鋼刀一振,滾珠在刀槽中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它也為即將到來的大戰感到興奮!

    為首衝上來的漢子,身材高大,手持一柄雙股鋼叉!叉頭上的兩隻尖兒帶著倒刺,閃著寒光,直奔徐橫財的面門而來!這一招剛猛無比,帶起一道腥風,撲面而來。

    徐橫財對著當面而來的鋼叉視若罔聞,卻只把眼光罩在這漢子身邊的一個瘦瘦小小半大小子身上……

    那人手中拎著一桿刺槍,畏縮的跟著使叉的漢子一起衝著,卻不敢沖得太前,尚比使叉的漢子慢了半個身位。

    眼看鋼叉己到面門,叉尖捲起的寒風甚至刺痛了徐橫財的眼睛。

    徐橫財終於動了!

    他身子一蹲,矮下身形,右手一抬,一記「瞞天過海」,鋼刀向上一撩,把鋼叉高高撩起,同時右腳一記側踢,正踹中那人迎面送上來的小腹。

    使叉的漢子一招刺空,小腹又狠狠的吃了一腳,一聲悶哼,手中一滑,鋼叉「嗚」的一聲脫手飛出。

    徐橫財的刀正揚在頭頂,腳還在使叉漢子小腹上沒來及收回。

    就是這個時候,手握刺槍的半大小子,臉上的畏縮與怯意忽得全都消失不見!

    這兩人本就是堂兄弟,對敵上陣向來是兩人齊上。哥哥身材高大壯實,一柄雙股鋼叉,威猛生風,衝在前吸引對手的注意,便是挨上一拳半腳的也不妨事;使著刺槍的兄弟,看著瘦弱,卻極陰狠,看似躲在堂兄身後,但真正的殺招一向是從他手中的刺槍上使出。

    這會子,他看準了徐橫財招式用老,單腳在地,正是出手的絕佳時機,所以他猛得向前一滾,陡然滾到徐橫財近前,也不站起身,便就這麼半跪著身子,手中刺槍猛然出手,向著徐橫財小腹疾刺而去!

    這時候,使叉漢子的臉上扭曲著,身子正在慢慢向下蹲去。半大小子獰笑著,極有信心的等待著手中刺槍命中的那刻。

    也就在這時候,徐橫財站在地上的左腿一彎,然後猛的一繃,身子從平地上躍起,留在使叉漢子身上的右腳同時一點,把那漢子蹬倒的同時,自己也在空中一個翻轉,剛好壓在那桿刺來的槍桿上!

    身子剛一觸到槍桿,徐橫財腰間再又一擰,翻滾的速度猛的一快,手中的鋼刀也順手揮了出去。

    半大小子臉上的獰笑還沒來及收起,便聽到「嗚~」的一聲尖銳的鳴叫由遠而近,一直響到他的耳邊。

    「這是什麼刀啊?刺得俺耳膜生疼!」半大小子腦中疑惑的想著……卻感覺眼前的世界猛的旋轉起來,天地也在不停的翻滾,弄得他頭暈眼花,有些想吐,胸中感覺又空落落的,沒有東西能吐。好在沒滾幾下,終於停了下來。

    「今晚的月亮,真白啊……」半大小子眼中正映著天上的那輪明月,腦中居然忘了自己還在戰鬥,只去盯著月亮出神……看著看著,眼皮不由自主的慢慢閉了起來,只看到這夜空越來越窄,越來越暗,漸漸得變成一道線兒,終於,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他那邊剛失了頭顱的軀體,仍是半跪著的姿勢,鮮血噴泉一般灑向半空,直把後面撲上來的漢子們濺得濕透而亢奮……

    徐橫財鋼刀再次舞起,一聲尖銳的鳴叫之後,便是一條漢子應聲倒地!身邊那些漢子們滿身滿臉的皆是鮮血,好像瘋狂了一般,只顧遞出手中的兵器。倒底是人多,也有兩名好手在!終於,一枝槍頭悄沒聲的從徐橫財身後刺來,狠狠紮在他背上的籐箱裡。使槍的壯漢滿心想要刺透眼前這只破籐箱,再把那廝捅個通透!

    可槍頭入了不及半寸,便死死的卡在那裡再難捅入半分!壯漢還要再發力。徐橫財己是一個轉身,「啪!」的反手一刀,斬斷了紮在身上的槍桿,順手又是一刀揮去……

    壯漢胸前一麻,胸口憑空綻開了一道深長的血溝,他低頭看看自己胸前,徒勞的用手把裂開的肌肉捏在一起。眼見著血越流越快,壯漢無力的抬起頭,目光呆滯得左右看著,想要找人幫忙。這才發現……自己一夥的兄弟們全躺在了地上,只有背箱子的那廝和遠遠的鄭遇春還在月光下,靜靜的站著。

    「二哥~救……」剛一開口,血沫便噴了出來,壯漢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來嗎?」徐橫財望著鄭遇春道。

    鄭遇春感覺自己全身的氣力和水份正在一起流失。自己引己為豪的兄弟伙兒,個個有些身手,竟然被面前這人一頓切瓜砍菜般的招呼之下,全都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衝上去和兄弟們死在一起;還是該轉身跑回家去關上大門……

    手中的朴刀在月光下映射著幽冷的寒光,鄭遇春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要像個男人!像個男人一樣的勇敢!

    當年,就在這裡不遠,自己把某個過路客人攔腰斬為兩截的時候,用的便是這把朴刀。當把這柄朴刀插在那人老婆面前時,那個客人的上身還在翻滾著哀號,而他的老婆……那個細皮嫩肉的女人,嚇得軟在了地上,屎尿也淋了一身,害得自己不得不拖著她去河邊洗了好半天,才開始按在岸邊操弄……

    手中緊緊的握著刀,握得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鄭遇春感覺自己的勇氣漸漸回來了一些。

    勇敢些!像個男人!害怕的結果只能是被人斬為兩截;嚇出屎尿的結果也不過是拉去洗乾淨,被人操完再活活埋了!

    鄭遇春心底發出激越的吼叫!胸膛中沉悶的響起了悠長而厚重的低鳴,先是胸膈,再是氣管,最後是咽喉,全都一起振動起來,響聲越來越大,最後,他猛然張開了嘴,野獸一般的仰天嘯叫起來……

    激昂的嘯叫穿透了夜空,驚起山林中的宿鳥,鳥兒們驚叫著,撲飛入夜空之中!

    就在鳥兒扑打著翅膀飛向天空中的時候,鄭遇春也猛然發力!他知道自己沒有了選擇,所以,這一刻,他終於出手……

    朴刀疾速而平穩的刺向徐橫財!快得好像鄭遇春的腳步!

    就在擲出朴刀的同時,一個轉身,鄭遇春飛也似的衝向了身後的小河。河水不過一人多深,但就是這樣的一條小河,卻讓鄭遇春覺得這裡或會是他唯一的生路!

    徐橫財正等著鄭遇春的搏命一擊,可眼前這怒吼的漢子,憋了半天的屎,放出來的竟只是個屁!這讓他有些踏空的失落,一刀撥開飛來的朴刀,看著那條飛快衝向小河的身影,徐橫財歎了口氣,把手伸入懷中……

    己是入夜時分,朱元璋還沒有入睡。他正躺在通鋪上蹺著腳兒,美美得回憶著今天的艷遇……

    今日跟高玉蘭弄了兩火,又把她那一身白肉都把玩了個遍兒,這才放手。分手的時候,高玉蘭似笑非笑的瞥著眼道:「憨貨!明兒俺跟爹說說,入了俺家門可好?」

    「行!只要能天天操弄你,讓俺咋滴都行!」朱元璋傻笑道。

    「憨貨!」高玉蘭嗔罵著,臉上卻笑得燦爛。

    回憶著高玉蘭那句「憨貨!」朱元璋又有些衝動起來,這婆娘咋這麼帶勁兒呢,聽她罵上句「憨貨」,就恨不得按倒她操上一火,才解心癢!

    這裡想得正美,身邊的趙福生卻吸著鼻子四下找尋著什麼。

    鼻子剛好拱到朱元璋的褲襠附近……嗯,好像就是在這兒了。趙福生猛的一吸!操!真他媽騷啊!

    「朱重八!你他媽在外面弄了啥花花事?騷得俺頭都暈了。也不知洗洗才睡?」一邊罵道,趙福生一邊伸了腳把朱元璋從回憶中踹回了現實。

    「啊?沒有啊!」朱元璋當然不能認帳。

    「快去洗了!還說沒有,肯定是在外面搭了什麼騷娘們,弄得一身騷哄哄的,誰還不知道這個味兒啊!」這邊一罵,周圍的僧人們也都笑著罵道:「快去洗了,俺們咋也是佛門,不興帶著女人騷水進來的。小心腌臢了菩薩衝撞了佛祖!明天化不著緣,討不著米面,就拿你朱重八是問了!」

    朱元璋無奈的爬起身來,拍拍屁股走出門去,僧人們還在嚷道:「滾遠些去洗啊!別在寺裡!」

    月亮明亮,這一路又是走熟了的,閉著眼也能走到。所以朱元璋哼著曲兒,很快便來到小河邊。脫去身上破舊的僧袍,「撲通」一聲,跳進河裡搓洗起來。

    清冷的月光下,高彬長老坐在自家的小院兒裡乘著涼。身邊的石桌上放著己啃了一半的菜瓜,卻在對頭掌心剛拍死的一隻蚊子,唸唸有詞道:「阿彌陀佛,法師的血也敢吸,難道不怕下去阿鼻地獄,永不超生麼?」這時,身後傳來趿著鞋子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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