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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四章 :轉瞬生死 文 / 誰家江湖

    更新時間:2014-03-31

    「哎,你個饞鬼!可能心疼點人?俺都腫了……」

    不停搖動的樹叢一滯,又輕輕的搖動了起來……

    日頭己過了晌,西斜著的太陽仍是火辣辣的,天空依舊晴朗如洗,卻沒再有雲彩凝了出來……

    徐橫財正走在日頭下,滿頭滿臉全是汗珠。腳上穿著沈默特別設計,加厚牛皮底又加了防滑鉚釘的皮靴;手裡拄著一根硬木棍,是撥草尋蛇、臨時防身用的。背上雙肩背著沈默設計的籐箱,裝著衣服,乾糧與些雜碎物品,滾珠刀也斜插在籐箱裡收藏。徐橫財緊了緊把籐箱固定在腰間的帶子,有了這條帶子,肩頭果然都輕快很多。

    徐橫財剛離開朱重八的家鄉,他的家中早己破敗的不成樣子,父母長兄都己過世,還是位善長捐了塊地,才算得以安葬入土的。朱重八前些日子回來拜祭過,他當了和尚,家人也早死光了,留在這裡無事可做,不過看望了些親友便走了。

    這會子天氣炎熱得不像話,徐橫財正在走向於覺寺的路上,讓他也感覺有些萎靡起來。好容易走到一片山腳,借了些山林的蔭涼,這才好了一些。不遠處有個放羊的羊倌兒,正躺在一片樹蔭下睡著覺。

    走到近前,看著這羊倌,歲數己經不小,鬚髮都見花白,怕不得有五十朝上。徐橫財輕聲道:「大叔,跟您打聽個事啊!」

    「嗯?誰啊?」羊倌聞聲醒來,揉揉眼,站了起身。看了看面前的徐橫財,道:「啥事兒,你說吧。」

    「大叔,這一帶可有個於覺寺?」

    「有,前面一直走,有道河;順著河往下走個幾里路,有道小橋;過橋不多遠便是!」羊倌痛快的答道,看著徐橫財的靴子,有些新奇的研究起來。

    「謝謝大叔,您歇著,我接著趕路。」看著日頭,怕是再有個把時辰便要落山,徐橫財想著加把勁兒,過夜前趕到於覺寺,興許當晚就能把事兒給辦了!

    「慢走~路上小心啊!」羊倌善意道:「這山上可有狼!你走路留點神啊!」

    徐橫財倒不怕狼,但還是回身對羊倌一抱拳,道:「有勞!告辭~」說完正要轉身別過,卻見羊倌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直直得盯著自己的身後!嘴巴張著,下巴哆嗦著不知道是想說什麼,還是想叫出聲來……

    不會這麼巧吧?握緊棍子,猛一矮身,徐橫財手中的棍棒「嗖」的一聲橫掃向身後下三路!

    棍先至,人後至,棍子沒有抽中什麼,徐橫財也不驚慌,身子這時也轉向了後面。正凝神準備攻擊,這才發現,後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不好!徐橫財猛然縮頭收肩,一個骨碌向前滾去!身後的籐箱傳來一道大力,震得後背一麻!

    中招了!徐橫財心道,顧不上想,半跪在地上,手中的棍子一抬,棍頭向上一挑,正頂住那羊倌衝上前來的身形!

    看那羊倌手中不知何時握著柄柴刀,剛才那一擊,想必就是用這柴刀擊中了自己。徐橫財正要起身,那羊倌歲數雖大,手腳卻快,一刀橫掃,掃飛了棍子,腳丫猛然向前一踏,正衝著徐橫財的面門踏去!

    徐橫財再一翻身,閃去一邊。誰知那羊倌那一腳竟是虛招,腳步落地趁徐橫財翻身的時候,手中的柴刀順手高高舉起,身子向前一撲,那柴刀便衝著徐橫財大力斬來!

    這會兒徐橫財前力耗盡,後力不繼,手中的棍棒也被那羊倌一刀挑飛。見刀勢來得兇猛,滾珠刀還在背上,飛刀亦在懷裡,他心裡一橫,微微側了一點身子,因為也只來得及側這麼一點身子!

    剛剛側過半邊,柴刀便己斬到,正砍在徐橫財後腰!可他總算也把手探入懷中,又飛快的抽出,趁著羊倌兒的柴刀還沒收回,左手向外劃了個半圓,一把握住羊倌的手腕!右手緊接著向前一個「黑虎掏心」!

    只聽得「彭」的一聲悶響,這一拳狠狠擊中了那羊倌的胸前。

    這一拳力道十足,羊倌「蹬蹬蹬……」連退了幾步,一屁股摔在地上,柴刀也甩去了一邊。羊倌搖了搖有些發蒙的頭,雙手一撐,就要起身再鬥!手在地上剛一用力,胸口氣息忽得一窒,竟是半分力氣也提不起來,這才發現,胸口己然熱熱粘粘的濕一片。

    羊倌慢慢的低頭看去,胸前不知何時竟現出一個血窟窿,正汩汩的在冒著血花!

    「啊?……」很顯然,羊倌沒有預料到這個結局,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又抬頭看看徐橫財,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口裡卻吐出了些血沫……

    「為什麼?」徐橫財把夾在右手指縫中的飛刀轉交左手,右手在身後一把抽出滾珠刀,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知覺,好像沒有吃到刀刃,安下了心,這才開口問道。

    「你~那~靴子……不錯……」羊倌說完話,口中再噴出一大口血泡來,躺倒在地,胸口還在起伏,人卻眼看著不行了。

    「喜歡?你跟我要啊!」把飛刀在羊倌破爛的衣襟上抹去血跡,重又放回懷裡。搖了搖頭,徐橫財這才摘下背後的籐箱來看。好在剛才兩刀都斬在籐箱上,不然自己這次怕是真要交待在這兒了。

    吃了那樣大力的兩次劈斬,籐箱竟然還沒有散碎,只是在刀印最深的地方,斷了幾根籐條,破了兩個洞,從破洞處,可以看到箱子外側的箱板,竟是夾層的!裡面用了厚厚一層樹膠,把兩層籐板粘在一起。所以那兩刀雖都力氣不小,卻均沒斬透裡面的那層籐板去!

    再望了一眼己經躺在地上蹬了腳的羊倌兒,徐橫財手握鋼刀,一轉身,鋼刀揮出!一聲哀鳴之下,邊上一隻羊兒應聲倒地。再一揮刀,斬下了一條羊腿,提在手裡,便這麼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走的不遠,邊上果然見了條小河,只有丈把寬,水質倒是清澈見底。走到河邊,徐橫財又摸出柄飛刀,把那羊腿剝去了皮,洗了洗。在周圍揀了些樹枝枯木,點起了火堆。

    把羊腿上的肉切成一方方肉塊,拿了幾根新鮮枝條削尖,把肉塊串成串兒,竟就在火上燒烤起來。不多會工夫,羊肉烤出了油脂,滴落在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只是膻得也夠嗆。

    見著羊肉熟了七八成,徐橫財又從身邊的籐箱中翻出幾隻小木筒來。木筒上均有蓋子,卻是在蓋和身上分別刻了陰陽螺旋擰結實的!隨手一擰,擰去了瓶蓋,裡面放的卻是作料的粉面。居然有椒鹽、五香粉,和孜然。灑了些作料在羊肉上,再把羊肉去烤,這回散出的氣味濃香撲鼻,沒多會工夫,己是熟透。

    「副帥整的這些零碎還真有些好處。不說籐箱救了我一命,就這些作料粉面,和裝它的木筒,也都精緻得很。這一路倒是方便不少。」大嚼著手中的羊肉串兒,徐橫財心裡想著。三五下啃完手中的肉串,估摸了一下時辰,附近看了看,不遠處便有棵大樹,看著枝葉繁密,正是藏身的好去處。施施然收好家什,背起籐箱,轉身走了過去。

    太陽己經下了山,西邊的天邊還有一片昏黃的餘暉未盡。月亮早己靜靜的掛上了半空,清清冷冷的。星星不多,在半昏半亮的空中忽隱忽現。河邊的蛙聲清亮而雜亂,草叢裡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兒也叫得起勁。

    沒過多久,從之前過來的方向傳來一片人聲。遠遠的,幾支火把點亮了河灘,七八個漢子,一路小跑的衝了過來。

    「二哥,你看,這裡有堆火頭!還燒著呢!」漢子們圍著火堆研究起來。

    「這還有半條羊腿!」

    「殺了三叔那廝必是在此進了晚食!兄弟們,四下搜搜!」火把分開三路。各自在周圍尋察。

    「二哥,我這沒有!」

    「二哥,東頭也沒人!」

    「二哥,會不會那廝過了河去,我那邊也找不見蹤影!」

    被喚作二哥的,正蹲在火堆邊,盯著那半條羊腿發呆。

    這二哥名叫鄭遇春,三叔原也不是他叔。三叔早年練過些功夫,做過山匪,賺了些錢,便洗手下山,隱姓埋名做了個羊倌兒。因著經常指點鄉鄰鄭遇春兄弟還有一幫小夥伴兒手上的功夫,大夥兒都敬他叫做三叔。今日三叔如平時一般出門放羊,到了晚食時分還是一直沒回家。三嬸子一路尋到了山邊,終於尋到三叔與一隻缺了腿的羊……都是死的!

    被哭得驚天動地的三嬸叫來的時候,看著三叔的屍身,鄭遇春心裡就有些疑惑。雖說三叔歲數大了,可他那身手,大夥兒都清楚,自己這幫子人,還真沒誰是他的對手!特別是三叔出手,詭詐狠辣,不出則己,出手則是毒招連發。就是鄭遇春自己,若是單挑對上三叔,也不敢說能活著回來。

    現在看來,三叔身上唯一的傷口是在胸前。刀口不闊,應該是匕首之類的短兵所傷。柴刀近在一旁,看來三叔應該出過手了!羊屍是被一刀斬到脖頸死的,羊腿也是一刀斬下。看來對頭手中有快刀,殺三叔用的卻是短刃。想來是情急之下,來不及抽刀,這才與三叔短刃相搏……而且,羸了!

    能在危急之下,逃過三叔的出手,並且短兵相接,殺了三叔的人。鄭遇春想像不出會是什麼人物!總之不是好相與!自己熱血一衝,帶了幫小夥伴兒追過來。眼見著天色將要黑透,追下去也是凶險難料,或者,便這麼轉頭回去?

    抬頭看了看夥伴們在火把映照下的臉色,個個義憤填膺,都咬著牙要給三叔報仇呢!是啊,誰沒吃過三嬸的羊雜湯、貼餅子,沒喝過三叔的燒酒呢?三嬸還在家裡守著三叔的屍身,等大夥兒給他報了仇,挖了仇人的心肝祭靈呢!

    「仔細找找!這火頭還旺,那人還在附近當沒走遠!保山,你爬樹快,上去看看四下有沒火光!」鄭遇春發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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