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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9章 白雕之血 文 / 錦馬超

    於炎照著藥方抓了些草藥,為千羽雪兒煎服了數次,可是三日過後,仍舊不見千羽雪兒醒來。

    她背上的傷勢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有些加重的跡象。於炎看在眼裡急在心頭。每日為她輸送內力護住五臟六腑。

    王莽和五行人那日見圍殺凌天宇不得,離開後也沒有再來過,於炎心頭悲涼,人情竟然如此冷漠,看著病床上的千羽雪兒,心中更是雪上加霜,惆悵無比。

    「雪兒,快快醒來吧,你已然沉睡了許久了。」於炎坐在床沿上,看著臉色愈加黑紫的千羽雪兒柔聲說道。

    「我答應過你娘,要照顧好你的,因為我,幽泉山莊世外桃源的生活才被打破的,若不是有我,你今日定然還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我若是還不能將你照顧好,那便是罪人了。」於炎說著,拉起千羽雪兒的纖纖細手,貼在自己臉上。

    一顆碩大的眼淚滑過臉頰,低落在了千羽雪兒白皙的手臂上邊,順著手臂流淌下去。

    「雪兒,醒來吧。」於炎輕聲呼喚著。

    「於炎。」突然一個細微地宛如嚶鳴的聲音叫了出來。

    於炎睜眼一看,千羽雪兒竟然真的醒了。

    「雪兒,你醒了,你沒事吧啊?」於炎見她醒來,開心得臉上表情變幻不停。

    只見她緩緩搖了搖頭,憔悴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痛苦。

    「我的背怎麼了?」

    「哦,你的背,被凌天宇劃傷了,醫師已經為你上藥了。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啊?!」千羽雪兒聞言,有些吃驚地啊了一聲,說道:「什麼,你說什麼,我的背上上了藥草?」

    「嗯,是啊。不上藥,傷口怎麼好啊。」

    「不好了。」千羽雪兒聞言,雙手一軟,宛如體內氣力也被抽走了一般。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於炎見她表情奇怪,收拾起笑容問道。

    「我不可以碰藥草的。我是換血體,這藥草會污染了我體內的鮮血。」千羽雪兒轉頭看著於炎緩緩說道。

    於炎聞言,十二分吃驚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方才緩過神來,道:「可是,可是這些都是治療傷口的療傷聖藥,怎麼會污染了你的血液呢?」

    「我的自愈能力比別人強,不需要這些藥草,是藥三分毒,這些藥草會流入我的體內。我生病,自有都是自己痊癒的。」千羽雪兒看著於炎,愣了一下,說道:「若是我的血液被污染了,我的身體就會慢慢壞死。」

    「怎麼會這樣?」於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剛剛醒來,本來是件好事,卻立刻又聽到了一個噩耗。

    「哎,也不能怪你,你又不知道。這劍傷本來是件小事,不過現在,卻十分麻煩了。」千羽雪兒說著,掙扎著坐了起來。

    背上傷口一用力,果然又裂開了,鮮血立時浸透了包裹的白布。

    「那怎麼樣做,才可以救你?」於炎見幫了倒忙,心中悔恨交織,拉著千羽雪兒的手問道。

    「只能看我自身的癒合能力了,沒有其他辦法。若是七天之後不能痊癒,那便只會加重。」

    「你的意思,若是七天之後,不能痊癒,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於炎聞言,驚得雙眼瞪大。

    「嗯。」只見她默然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句。

    屋中半響無語,兩人靜靜坐著。

    「難道我真的是命犯孤星,只要靠近我的人,全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於炎一捶手,全身無力的癱坐著,「老天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千羽雪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突然面露微笑,說道:「人各有命,若是我真的就此死去,那也不能怪你,只怪我生來就是怪胎,處處與人不同,這畏懼的東西也和你們常人不同。」

    「可是我不能讓你死去,我答應過你娘,要照顧好你的。」於炎聞言,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認真地看著千羽雪兒說道:「我也答應過我自己,我一定要保護好身邊的人,就算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我不想再看到水月離我而去的悲劇,若是如此,我寧願一起死去。」

    千羽雪兒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心中默然溫暖了起來。用一種新的眼光來看他了。

    千羽雪兒微微一笑,揚手一個吹了一個哨子。

    不一會兒,便聽見門外傳來了「吱吱吱——」的叫聲。

    於炎將門打開,那兩隻熟悉的白雕,果然是它們,只見它們遠遠看見了千羽雪兒,撲騰著翅膀便飛進了屋中。

    落在了千羽雪兒身旁,不停的蹭著她,兩處嬉鬧了起來。

    「於炎,你的雪狼呢?」千羽雪兒見了自己的白雕,心情好了許多,仰頭問於炎道。

    「前些日子分開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於炎聞言,坐到了椅子上邊,有些失落的道:「或許它已經忘記了我,走到了不知哪裡。」藉著便是一聲歎息,仰頭緩緩說道:「或許這也是件好事,在我身邊,危險重重,整日都要在刀口上邊舔血生活,走了也好。」

    「呵呵,你幹嘛這樣憂傷。你若是真的想要見到它,你就用心的呼喚它,它會感受到的。」千羽雪兒摟著兩隻白雕,眼中滿是深情。

    「是嗎?」於炎有些半信半疑地回問了一句。

    「嗯。」

    於炎搓了搓雙手,幾次想要嘗試,不過終究作罷。

    「算了,不在我身邊其實挺好的。」說著走到千羽雪兒面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兩隻白雕。

    「唧唧唧唧」那兩隻白雕齊齊帶著怒意地朝著於炎叫道。

    「白雕,我受傷了,需要你的血來救我,沒問題吧?」千羽雪兒撫摸著兩隻白雕身上潔白無瑕的羽毛說道。

    「什麼,它的血可以救你嗎?」於炎聞言,立刻來了精神,瞪大雙眼問道。

    「我自有和它們血繼,它們的血能緩解我的傷情,不過能不能根治,卻還要看我自己。」千羽雪兒說罷,咧嘴一笑,說道:「你幫我拿一個碗來。」

    「嗯,好啊。」於炎聞言,急急跑了出去,一會兒便沖了回來,手中端著一個白碗。

    只見千羽雪兒拉起了一隻白雕的腳,右手一抖,宛如從袖中滑出了什麼東西一樣,可是細看,卻有沒什麼。

    然後在白雕腳上滑了一個很小的口子,便見鮮血滴答滴答掉落在了碗中。

    「吱吱吱——」那白雕吃痛,吱吱叫了起來,不過它卻沒有掙扎想要逃離的意思。

    於炎見了,心中一陣暖意:「這世上對自己最好的東西,永遠是不懂得向自己索求的東西。」

    千羽雪兒聞言,又是一笑,臉上雖然青紫,不過笑起來仍舊十分美艷。

    待流滿了碗底,千羽雪兒便用白布將白雕的傷口包紮了起來。一揚手,兩隻白雕又撲騰離去。

    「喝吧。」於炎端起白雕之血,緩緩送到了千羽雪兒的嘴中。

    「我有些困乏。」千羽雪兒喝罷雕血,眼神中滿是倦意地說道。

    「那你睡一會,我就在你身旁守著你,有什麼事情,你就跟我說好了。」於炎說著,緩緩將她扶著躺下。

    心中卻在默默祈禱,希望這白雕之血能就她性命。

    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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